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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极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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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毫无商量地对妻子说:〃我们走吧。〃

  这就是结局,那个晚上的结局,那轮冬天的满月高挂起来,照亮那个黑暗的夜。无论如何那个夜有相当的毛病,不能想象那轮大月是那样的红,冬天的月苍白,冻得很小,它却是巨大而红,如同反映了大兴安岭那种巨大的火灾一样,它拓开空间,高挂起灾难的天灯,整个冬天的地都因为它而像热铁一样烧红起来。我站在那烧红的地上,心是红的,眼是红的,整个血肉骨头都是红的。这种时候,决定一桩走险的事业几乎不要费什么踌躇,我就没什么踌躇,我决定走险。

  隔壁那个女人又在打她的儿子,不,不是又在,而是仍在,那是她的嗜好。她一边打一边骂,那种骂却基本上不是对二狗子的,而是对我的,她说,我就打,看哪个婊子儿能管得了!母亲在那个白天的风波之后在我的小屋里守了三个晚上,那三个晚上我宁静不动。母亲对那个女人的憎恨与我大致相同,但她的重负是保证儿子的安全。我没有她那种重负,所以我没有控制,走险成为我的必然选择。

  简单地说,我决定起义——我把这称为起义。

  我到冰块烧红的涧湾边去磨一柄刀子,它是我的武器,我把它磨得异常锋利。我在月光里照照它,它纯红地锋利着。

  这是神圣的走险。

  我在善恶的条目里删去了〃暴怒〃和〃克制〃两条。善有七:克制、忠诚、希望、慷慨、谨慎、公正、坚毅;恶有七:暴怒、傲慢、嫉妒、好色、贪婪、饕餮、懒惰。去他妈的暴怒和克制,删!暴怒和天良一样,应是我们身上最神圣的东西,没有它,男人爆发的力量表现在哪里呢?例如陈涉,他不起手大泽之中,会被当作英雄写进小学的教科书吗?例如那个樊哈,他不一路猛冲直入鸿门宴的现场,恐怕刘邦早就被项羽一剑削了。

  我持着纯红的锋利站在月亮里,等在黄伍归来的路上。他晚上喝酒时通常回来得很晚,我相信能够等到他。这是决战之夜,我被赶过了忍耐的边缘。远望庄子,庄子寂寂。旷野也寂寂,天也寂寂。只是红大的月亮照着红红的黑色的我。

  寂静中有脚步声,黄伍出现了,好像一个夜游的野兽穿越红包的月光来到我的视野,我迎着他走上去。我更像一个夜游的野兽红色地黑色地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倒闪了一下,然后站住,他准确地意识到了此夜的情况非同一般,这是与威胁生命有关的事情,因为他站住之后仅仅一秒钟就有逃开的动作,几乎还伴有声音迸出来,他没有逃开也没有迸出声来,我及时跃上去扑倒了他,我的身体与他不成比例就如同他的年龄与我不成比例一样,这不存在反抗和挣扎的问题,我捺住他,让刀子离他很远,让面孔离他很近。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感到很恶心,我觉得这不太公平,他在世上有庞大的力量,现在捺在我的下面就这么一小团子,实在很恶心。但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开始很凶,还威协我,很快就不了。我捺一下他的脸他被卡在地上不能动。我说,我今晚弄死你,就像你们弄死二狗子的叫莺一样容易,你信不信?他说,千万别这样,有话好说。我说好说已经不行了,就得歹说,今天我是豁上了。他看着我手里的刀子,说千万不要来荤的,有话好说。接着就许给我许多条件,只要我不来荤的,他就把我当好青年待,保我入基干民兵,入团,甚至入党和推荐上大学。我当然不信,这是不可能的。可能的事是只要我放了他,他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把我捆送到公社,然后送去蹲大狱,十八岁已经有了这个分辨能力。我说:我不要不可能的事,只要有可能的事,从今以后你们别再打二狗子,就这个,我也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是被你们逼的。他连声说行。我知道他说行的同时心里是相反的话,他最想的事是立即把我抓起来,然后好好收拾。我把这个话给他讲了,他说不不,哪能呢?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冷笑,告诉他不要把我当小孩玩。我问他:〃知道什么叫豁出来么?〃他看着我,答不出来。我说:〃你看好。〃

  我掠出左臂,握好刀,刺刺地从手弯一直划到手腕,血流如泻,奇怪的是一点不疼,他忙挣扎起来关心我,又捂又捺,握紧我的衣袖止血。〃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干呢?〃他极力以长者的语调说话。我就松开他,站起来,紧握着刀。他也站起来,继续极力以长者的语调说着〃你这孩子〃并帮我止血。我说:〃黄书记,我绝不想碰你一根汗毛,我只是告诉你,我受不了你们那种对小孩子的打。〃我注意到我已泪流满面,不是因为疼,是因为自己终于有了强烈的证据使他相信我心中的正义,并把这一切告诉他,我说:〃我这样是为告诉你,我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假如你想抓我治我,那你和我还有你的老婆都将同时完蛋,你若是听了我的话,从今以后就什么事也没有,我并且为今晚的事向你道歉。〃他忙用一千个放心之类的话来回答我。

  我说:〃刚才那个人你看见了吗?我是和他一起干的,假若你不守信用搞了我,他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向远处的虚空挥挥手,示意〃那个人〃走——我不知自己何以突然涌出这种智慧,是看〃空城计〃看的?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我脑子一闪想到了这个,这大约出自灵感但更出于本能。他向那虚空看了看,他当然没看到什么,但相信他心里看到了,他说:〃这个你放心好了,我说话算数,难为你一片心了。〃

  这一夜是地狱中的一夜。我和黄伍心战了许久,说到没有话的时候我就跟在他后面走。他一直不相信我的行动不是以伤害他为前提的,进了庄子,他才终于相信了,同时也相信我做的一切确实就是为了那么一宗与我并无多大关系的事,他在红色的月光里迷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和我分手。他敲了门,走进了他自己的家。

  一夜安宁。

  第二天一早,那个女人出现在门口,我冷冷地走到屋后面去,她回避地扫了我一眼,无声地走进屋去了。整个早晨安宁。

  母亲起来后见我脸色不对,接着看到了我臂上的血。她问这是怎么啦?我就告诉她这是怎么啦,她一听就刷地白了脸,不由分说,一把扯着我就向黄伍家走,进了门看见了黄伍和那个女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我儿子才十八岁呀,你们要饶了他这一回。〃黄伍忙挽起母亲,还叫大嫂:〃大嫂你这是干什么?什么事也没有呀。〃母亲说:〃你们饶了我儿子这一回,下辈子我变牛变马报答你们。〃我叫:〃妈!〃母亲起来,劈头盖脸就向我打过来,打过之后,还勒令我给黄伍和那个女人跪地求饶,我不动,她又打。黄伍又忙说:〃大嫂你这是干什么?什么事也没有呀。〃母亲说:〃那我就谢你们了!〃我想说什么,母亲不容我说,推着我走了。回到我的小屋,母亲立即低声告诉我:〃你一定要硬,千万不能装孬。〃说完,就去找鸡蛋,找了大半瓢,端着送黄伍家去了。

  母亲!

  一上午安宁,下午安宁;一夜又安宁。之后就是安宁。

  一切久远,久远得无法追忆,古老的伤口已被生活消融一切的同化力治愈。那已经很安静了,那是永远的昨天。我和妻子走过冬天再站到家乡土地上时,看见孤悬的太阳依旧慈祥凛冽,光芒四射,它没有变,它不受时间的限制就像铭心的体验不受时间限制一样。冬夜降临,月出如旧,很纯正的冬夜的月,不再巨大和红,寒气穿越冬夜,穿透月光和时间走进人的神经末梢。我和妻子站在十六年前站过的野地上,依旧看得见朱家寺前那棵巨大的银杏,我跺了跺脚,狗声从远处的庄子上浮出来。这不是十六年前那一代的狗,但吠声如旧。我脱下羽绒衣和毛衣,想象心中充满愤懑,但寒风如针,半分钟就让我瑟瑟发抖。我无法重复那种衣单不觉冬夜寒的境界,不能了,永远去了,就像失去的年华和失去的年代!找不回来了,生活的一次性消费也体现在这里。

  我们走过冬夜坚硬的冻地,到乡窑场给二狗子生父送电热毯,走到那里见他正和一些人在一座大屋子里赌钱,见了我们,他就走离桌子,他显然是赢了钱,输了钱的人不让他走,他说:〃钱算什么?〃他把手中一些散乱的票子丢在桌上:〃都还给你们吧!〃他在他简单的小屋里招待我们,拿出酒来喝,极为豪爽,酒中我提起他一口咬在二狗子腿上的故事,他哈哈大笑,没一点深刻感受的样子。我知道他不是没有,而是太多了,多得反倒像没了。我也就快乐,妻子也快乐。喝好了酒,走时,他拍拍我肩:〃好好干,回去见了我儿子,也让他好好干。〃对妻子说:〃欢迎你们常来,你这城里长大的人,能走好乡下的路么?〃妻子自豪地说:〃我可是军人出身。〃大家大笑。

  回途中,夜愈深沉。妻子说:〃所有人的生活都晃晃荡荡直向前走,不是么?〃

  我说是,不是的话又能是什么呢?我问过自己,这么多年我马不停蹄地生活着,激扬如水,飘忽如气,落如石头或碎似瓶子,总该有个原因吧?可是没有。生活就是生活,一切都发生和结束、铭记和忘却、认识着或行动着,简单得就像几何上的直线和曲线。若说有什么可总结,那就是对待生活的态度不能太愚蠢。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权利,但没有使自己愚蠢的权利。

  人间没有天堂,我永远找不到它,我能找到的只是一些永恒的情感:爱,恨,愤怒,同情和怜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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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刘以林 
 。。

 
 
  
 
    

漫过黑地 
 

  年轻人,走啊!

  听到叫声,马回过头,阳光下的人流在飞尘里一片恍惚,都在来来去去地走,没有人看他,这是第三次听到人喊自己了,可是却没有人。清清朗朗的声音分明是对自己的,为什么就没有人呢?他伫立不动,面对街道两边蓬勃的青绿,头脑中有些短暂的沸扬。年轻人,为什么这样叫我?难道还有人认为我没老吗?形容枯槁的他不禁想笑,嗓子里却一片干涩。

  回到家时已夕阳沉沦。村头上自己的家过于庞大,灰色楼房坚挺在大院中心,夕阳的紫红里它像一个碉堡,正敌意深重地俯视着整个村庄。他走向那碉堡,步子疲惫沉重,身后板车的轮子也发出艰难的响声。他心里灰暗异常,夕阳却越发红了,涂天的血越渗越多,他感到自己是在蹚着血向家走去。跨过大院的门槛,那门就贪婪地一口把他吸了进去。

  父亲在大院中的花圃边盯了他一眼,父亲瘦削的脸非常苍老,眼睛像鹰嘴的钩子一样。他阴郁地看看父亲,放好板车,把兜里的钱掏了出来。

  〃都在这儿,全卖完了。〃

  他看看空空的板车,那车拉进城时满满地装着花盆。父亲也看着空空的板车,收过钱就把他放过了。他向自己的屋里走。在楼梯口,他看到儿子正在一根一根地数奶奶的白发,已经数完了一大半,时光显然在儿子的专注里过了许久。他斜瞥了一下自己的屋门,是关着的,那个可恶的女人是没回来还是呆在屋里?他走过去打开门,屋里没人,他仇恨地看遍了所有的角落,然后转头走向姐姐的房间。

  〃姐夫呢?〃他问屋中的姐姐,〃姐夫他去哪了?〃

  〃他拉马到山上照相去了,还没回来。〃

  他离开姐姐,在走廊里驻足了一会,便寻一物持在手里向外走,父亲看见了他。

  〃马,你干什么去?你拿着家伙干什么?你狗日的又要犯死相了不成?给我把家伙放下!〃

  这时他看到新起的暮色里姐夫拉着马,正一表人材地走回来,那个可恶的女人走在马后边,腰肢款款地摇着暮色。

  〃你看他们,〃他指着暮色中走来的活物给父亲看,〃你看他们。〃

  他坚持走过院子,凶狠地握紧手中的物件,一意要迎那一对男女。父亲赶过来把他拦住。

  〃你狗日的站住!老子的话你听见没有?把家伙放下,去厨房胀你的肚子,然后去后庄把王老五欠的那七十块钱要来,快去!〃

  他眼光推着父亲,但身子颓然一落不得不站住,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家伙并且去厨房。他抵抗不了父亲。他是长着利牙整日想咬人的狗,然已被父亲驯熊,父亲暴喝之后他只能摇尾巴,连蔑视自己都不能理直气壮。他走进厨房拿了两块饼,没有夹菜就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姐夫和自己的女人走进院子,他阴险地朝他们狞笑着,觉得这是一件煞恨的事情。父亲又骂他了,他只好走。

  暮色转为浓墨,小路无限漫长。他边走边啃咬着手中的饼,饼像木屑一样干燥乏味。他恶狠狠地啃咬着它们,把两块叠在一起啃,他啃咬着姐夫和那个女人,啃得满嘴血腥味,他向丘陵上的黑暗喷吐着血腥。天阴晦起来,越走越黑,他捏亮手电,贼色的光亮钻透黑暗,有些细碎潮湿的东西从光亮里落下云,下起毛毛雨来了。他行走的泥路上冒出了咕卿咕卿的潮湿声。他看到潮湿的黑色里姐夫抓起自己女人的手走向那张大床,自己拿着棍子把那屋子里的电视机缝纫机都砸了,他高声吼叫希望整个村子都能听见,高扬起棍子打出惊天的响声希望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姐夫搞了自己的女人这没什么遮掩的了。可是院子太深一切沉寂,院墙挡住了村子也挡住了院内的分裂。他赶不走姐夫也分不了家,父亲说狗日的你不能通老子死,狗日的老子从一只木盆十三条金鱼混到今天不容易,狗日的乡长要老子不光当个专业户还要当个五好家庭,五好家庭能狗日的分家么?父亲打过来的嘴巴带着手上青筋的暴突。父亲说这个家就是只桶,老子就是桶上的箍,除了老子蹬腿见阎王你们休想散板子。父亲打姐夫和那个女人时也一连串骂着狗日的,重新买回那些电视机缝纫机时也一样骂着狗日的。狗日的父亲就像这毛毛雨的黑夜让他无可奈何。他啃咬着血腥味喷吐着潮湿的黑夜,他愚蠢而疲劳地踏着咕咕卿卿的泥路,踏着父亲踩扁父亲的脸。远处没有灯火,黑得深重。他觉得应该走完了到后庄的路程,可是黑暗里没有后庄,路上的草也多起来,不太像常有人走的路径了。他停下来四下照照,看到的一切都挺陌生。他不敢再灭手电,一直让它亮着照准认定的方向朝前走,可是越走越陌生。他停住脚,惊恐地照着周围,觉得很像后庄的黄泥坝湾,又很像北岗坡子。毛毛雨仍旧下个不停,深重的黑暗里一声狗叫也没有,恐惧在他骨髓里升起来。他探索地向前走几步,蓦然看见手电的光柱里有块巨大的白色石碑,碑边站着一个黑而高的形体,两只绿汪汪的眼睛嵌在形体顶部。他魂飞魄散,掉头就跑,手电失落在地,咯噔一下就灭了。满地潮湿,他没跑多远就不能前进了,一个巨大的高坡挡在前面,他爬上去就滑了下来,一连爬了两次,再也沉不住气了。高声大叫起来:

  〃救命哪——!〃

  最先听到喊声的是父亲,先是一声,又是一声,从黑暗中的远处传过来,透着骨子里的恐惧和疯狂。他想狗日的不知是谁在故意嚎丧。他到马棚里看马,马拴得很好,马料也上得很好。狗日的女婿干事倒挺像样子,就像这马似的,能挣钱又听话,只是不拴好缰绳就会跑去下作,心狠一点手辣一点也要勒紧狗日的缰绳,对那个狗日的儿子也要如此。远处的喊叫声又传到马棚里来了,他走出马棚,面对声音传来的方向望着,细雨黑夜下大院一片凝重,花圃睡了金鱼池子也睡了,远处漆黑一片。那个声音时弱时强地传过来,带着绝望的挣扎歪歪扭扭穿过黑暗,他想到儿子马,浑身一阵寒颤,便立即把女婿叫出来。

  〃快,带上家伙看看去。〃

  一前一后两个手电直奔喊声而去,两道白色的光芒毫无规则地切割着黑暗,一个苍老一个年轻,最后一齐奔到响声起处,一齐射到了喊叫着的马的身上。马停住喊叫,直望着身上的白色手电光。他早已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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