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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所传,难道说……”
颜天龙知道水近楼误会了,自己打的是与水龙属性相匹配的“回流翻流”势,而且从年头上看,也要远比太极拳出现得早太多。想了想道:“我想水老误会了,我练的并不是流云太极,虽说可能有些地方近似,但真的不是。”
“哦,看来是老朽看走眼了,还请颜先生勿怪。”水近楼忙道歉。
“没事的,虽说我练的不是流云太极,不过我看过水灵儿姑娘的拳招,别说,还真的和我练的有几分相似之处。如果水老愿意,咱们可以互相取长补短。”颜天龙那种农村人热心耿直的性情使然,爽快地说。
水近楼想不到颜天龙能如此大方爽气,要知道,武林中,但凡绝艺精要,多是敝帚自珍,秘不外传,甚至自家人都有传子不传女的说法。水家因人丁不旺,所以倒没形成有影响的武林之家,但水家的流云太极拳,在武林中绝对是排得上号的。这也是水家一直以来,从不外传流云太极拳法的原因,好东西,谁不想秘而藏之。更是因此,水家虽是开药堂、医院,却也没有谁敢无端来惹水家,加上医术确实也高妙,这才得以发展迅速。
现在,颜天龙既然愿意与水家互通拳法有无,水近楼是何样人,自然知道这互通有无,取长补短只是人家客气的说法,实则是传授自己的绝技给水家,想至此,水近楼起身朝颜天龙就要行跪拜大礼。颜天龙一把将其扶住:“水老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只是互相取长补短么。”
水近楼被颜天龙扶住,拜不下去,只好作罢,想了想道:“颜先生,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颜天龙将水近楼搀到凳子上重新坐好,才接道:“水老有话就直说。”水近楼轻摇了摇头:“老朽空活了几十岁,本以为医药之道,尽得三昧了,想不到,自见先生以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朽比先生实如莹火之与皓月,进底之蛙而已。灵儿告诉老朽,先生欲寻一味名为‘金盏银台花’的药,老朽趁先生养伤这些日子,派人四处询查一无所获,整个砳庆、雁荡山都翻过来了,却依然不可得,所以,想请教颜先生,此药的生长习性、原药概貌,好继续再寻找。”
“啊!让水老如此费心,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太感谢您了。”颜天龙对水老这般的盛情感动得有些手足无措。
水近楼却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这算得了什么,与颜先生无私相授,老朽这翻所为根本不值得什么,何况还没办成事,实在是惭愧啊……”
颜天龙急切道:“这是两码事,无论如何,水老这番心意都让天龙感动,还望以后千万不要再先生、先生的天称呼天龙了,如果水老看得起,就叫我小颜或叫天龙也行。”
“哈哈,好!依你,那以后我就叫你天龙吧。”水近楼乐呵呵地应了下来。
颜天龙也高兴,不然的话,被一个长者总是称自己先生,他也实在有些不自在:“好的,水老,我这套拳法,动作不多,只有二十四式,而且与水老家传流云太极颇有些相似,只不过细微的地方还是多有不同,我边演练边给你讲解,然后,您老再自己体悟,不明白的地方再提出来,您看可好?”
他知道自己这套“回流翻浪”势与水家祖传流云太极相似,水老爷子学起来定然很快,所以,也不打算手把手的教,只要关键地方给他点出来就行。真传一张纸,那意思有两方面,第一,就是说真传与非真传之间就隔着一张纸,那层窗户纸一捅破,马上就豁然开朗了;第二种意思是说真传的东西,一张纸就能记载完,真东西,三言两语,直指要害,根本用不着长篇大论。所以,没用多长时间,水老爷子就已大悟门窍,满脸激动。
颜天龙看看招法差不多了,心法是要配合水龙诀的,不可能传授给他,一般人体内没有水龙精元,纵然教给他也练不出什么来。于是再给他从头到尾演示一遍,收手立住道:“好了,就这些了,水老接下来再体悟一二,就差不多了。我觉得今天伤势大好,想亲自到雁荡山走一走。”
水近楼闻听此言,也收了手,大是不满道:“莫非天龙你信不过老朽么,你所说的那药,真的没有,你就不用费那劲了吧。不过那药到底是何属性,我看能不能用别的药来代替它,如果能代替的,不管多少钱,老朽也会给你弄来。”
颜天龙长吧了口气:“没有可代替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雁荡山上能不能找到,但我不亲自去一趟,我这心里都说服不了我自己,您老就别劝我了,我说什么也得去一趟。”
“那好,我让灵儿倍你去。”水老爷子见劝服不了颜天龙,又提出一个条件来。
颜天龙笑了笑道:“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虽然他体内的五龙精元依然没有恢复,但是他能感觉到,比起前些天来又多了几丝。他相信随着时间推移,五龙精元一定能完全恢复,就算没有五龙精元,自小就在农村长大的他,对爬山下坎还是很自信的,如果带着一个女孩反而麻烦,所以,谢绝了水老爷子的好意。
六十六 雁荡之行
虽然相处没多长时间,但是以水老爷子的精明,早看出来颜天龙这样的人,不会太在乎钱财的,本想让孙女倍他前往雁荡山一趟,也算是表达一点心意,不过也被谢绝了。水老爷子无奈:“哎,天龙啊,你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处处透着宗师级别的气质,如果我那孙子在的话,一定让他拜你为师的。”
“哦?水老还有个孙子?”颜天龙这些天在水家休养,从没听人提起过水家还有个孙子。
水近楼作了个请的手势,引着颜天龙往回走去,边走边道:“是的,我有个孙子,是灵儿的哥哥,天资聪明,只是不喜医道,却偏好习武,十五岁时已尽得我水家流云太极拳的精义。后来被……征招入伍,为国家效力,也算不埋没了他的一身武艺吧,我已经五年没见过他,想来也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两人说着话,不觉间来到侧院的餐厅,水家的所有院落都是旧式模样,梨木雕花的窗台楼阁,随处可见的亭台水榭,假山花木,让人一进入水家,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种清幽宁静的祥和。而这间侧院一角坐落的餐厅更是别具匠心,白墙绿树下,蓝紫色的门窗是那么洁静清雅。
餐厅里水观澜和水灵儿早等在那里了,水近楼拉着颜天龙进去后,执意要他坐上首位。水灵儿有些不乐意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爷爷的位子都要让给他。”水近楼板起脸道:“你懂什么,今天这位子就该天龙来坐,小孩子别多嘴。”水观澜想不到平时对自己的女儿溺爱有加的父亲会反应这么大:“父亲,小孩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气大伤肝么……”
水近楼没好气的瞪了水灵儿一眼,凑近水观澜低声说了几句,水观澜的脸色大变,也忙起身让坐,非要颜天龙坐了上位才肯靠着父亲坐下。开玩笑,颜天龙给水近楼演示的那套拳法对他水家的意义水灵儿或许不知道,但水观澜却是非常清楚的。
颜天龙不肯就坐,让到水灵旁边坐下:“水老爷子客气了,我还是坐这舒服点,呵呵……”水近楼摇了摇头:“天龙啊,你传授我水家的拳法,高妙无方,如此大恩,我水家无以为报,坐个位子而已,你何必……”
水灵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满道:“就他?要说医术,我可不敢说,如果说拳法,他那连三脚猫都不如吧,怎么可还传授?”
水近楼本已坐下,一听水灵儿的话,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她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天龙,你真是死我了,天龙的拳法自是高妙,若非他没有内力,爷爷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懂么?”
“没内力?!那就更是三脚猫了。”水灵儿在火车上见过颜天龙那慌脚乱手的样子,自是不信。
颜天龙眼看着再这样下去,水老爷子非得发飙不可,忙接过话来:“水老别生气,呵呵,我那确实是三脚猫,不然怎么会连几个小毛贼就逼得我没了章法,还被扎伤了。”
水近楼瞪了水灵儿坐了下来:“天龙不和你计较也就罢了,但是我得告诉你,天龙若不是没了内力,别说几个毛贼,就是几十个都不是他对手。咦……对了,天龙,你是不是没有内功心法?要不,我水家的心法也还算凑合……”
“水老的好意,天龙心领了,我有心法,只是……”颜天龙知道水近楼的意思,但水家的心法哪会有自己的《玄龙诀》高明。只不过《玄龙诀》需要五龙精元为基础,现在自己暂时用不了。
水观澜察颜观色,笑道:“父亲,天龙肯定有什么苦衷,咱就别为难他了,来,咱先吃饭,先吃饭。”水近楼也是人老成精的人,怎么看不出来颜天龙肯定有自己的心法,只是什么原因而没有内力呢?这个问题确实也不好深究:“好吧,先吃饭……”
嫩绿的炒冬笋、紫红的酸萝卜丝、一盘金黄的酥油饼、一盆豆渣白菜汤、还有一钵香气四溢的玉米粥,简单清爽的一桌早餐,让颜天龙吃得很是香甜。颜天龙心中一直认为自己的五龙精元还会恢复,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的饭量依然大得惊人。这让他能感觉到五龙精元还在体内,只是由于某种原因五龙精元潜藏了起来。
水灵儿看着风卷残云般大吃的颜天龙,“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刚才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水近楼也笑了笑道:“天龙啊,慢点吃,不够的话,里面还有,年轻人就该这样,俗话说‘女人吃饭如数,男人吃饭如虎’嘛,多吃点。”颜天龙已经被人笑过多次,脸皮也厚了:“嗯,嗯,好吃,真好吃,那我就不客气了,再吃点。”嘴上说着,几口扒完,又盛了一大碗玉米粥,再夹几个油饼裹进粥里,又大吃起来。惹得水观澜和水近楼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水灵儿更是笑得要喷饭,只好赶紧捂着嘴跑了出了。
吃过饭,水观澜叫下人给颜天龙准备了一个大背包,里面放了几个油饼,几瓶矿泉水还有一些零食、火腿肠等一应俱全,颜天龙道了声谢,接过了大背包,水灵儿早准备好了车子在门口等着了。虽然说颜天龙不要水灵儿跟自己上山,可水近楼还是执意让水灵儿送他到山脚下。
雁荡山,连绵不绝,神奇险秀。颜天龙到山脚下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可是山上仍然云遮雾绕,林木奇石若隐若现,一派飘渺灵逸。
颜天龙让水灵儿自己回去,不用等自己,下了车,背上背包就往山上爬去。因为《太乙丹鼎录》中说的是天池,颜天龙就埋头往山顶爬去。可是雁荡山何奇大,直到正午,颜天龙还只是爬到半山,但是颜天龙并不气馁,咬咬牙又往上爬去。山道上游人越来越少,路是越来越难走,只有鸟儿却越来越多了起来。
日暮山更幽,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快下山了,颜天龙又爬到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上,这已经是他爬第五个山峰了。傍晚的山风吹来,颜天龙觉得脸上如被冰针扫过一般。他紧了紧衣领,开始在山顶上四处搜索起来。
找到太阳完全下山,颜天龙在山顶上别说找到天池,就连一洼水塘都没发现。他无力地坐到山石上:“天池……天池,雁荡山……天池,在哪呢?在哪啊……”
六十七 深谷巨蛇
凉风渐猛,山顶之上的颜天龙又累又饿,只好找了个背风一点的地,将背包里的吃食翻出来,放到地上大吃起来。他在水家养伤十几天,水灵儿自是知道他的饭量不小。可她还是低估了颜天龙,因为在她家里,不管怎么说也没完全放开来吃,加上运动量也不大,饭量自然也小得多。
今天却大大不同于往常,他一口气爬了几个山峰,体力消耗很大,中午又没吃饭,所以,那吃相就如同多少年没吃过饱饭的饿死鬼一般,一通狼吞虎咽后,背包里水灵儿打算让他可以吃四、五天的东西,被他扫了大半。看了一眼满地的食品袋、保鲜膜,他不得不停下来,将剩下的几根火腿肠塞进背包里。
休息了一阵,直到半弯残月升起,颜天龙打量了一下周围,虽然月色昏暗,但他还是能看清路。所以,又起身往山顶下走去,他不能停,苏小雨病床上那让人痛心的面容,时刻催他起程。
月夜下的雁荡山又是另一番景象,婆娑摇曳,朦胧迷人,但颜天龙无心观赏,急急沿着山中草坡往山下赶去。夜风阵阵,松涛隐隐,晚霜雾露,轻轻沾湿了林木草叶,衬着月色发出点点亮亮晶点,如同暗夜中的点点珍珠。但是这样的景色看着漂亮,走在林中的颜天龙可就苦不堪言了,且不说寒湿难耐,更要命的是如此一来,脚下变得非常滑,一不小心就会摔滑跌倒。
颜天龙也不知失了几次重心,跌跌撞撞,刚走到半山腰,突然一次大滑,让早已筋疲力尽的他猝不及防之下重重摔倒,直直滑向一侧的断崖。他在惊之下,想极力抓住杂草,以稳住下滑的身体。无耐地上的杂草全都沾了露水,非常的滑,一把没抓住,他飞快的滑向断崖。“啊……”颜天龙最后发出一声惊叫,瞬间消失在半山坡上,跌下了断崖,山中久久回荡着他的那声惊叫……
不知过了多久,颜天龙悠然醒了过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又突然闭上,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过了好一会,等适应了一点,他才睁开眼来,刚想撑起身来看看四周,一阵钻心的痛,差点让他再次昏迷过去,不得不放弃。
但是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下是冰凉的水,刚刚漫过他的手背。他暗自想:难道自己是跌在水塘中,这才检回一条命?不对啊,这水如此浅,缓冲的作用不大。他抬头向上看去,却发现直入云宵的悬崖上长着许多杂木岩松,好几株岩松还挂着被新砸断的残枝垂在那里,看来主要还是这些岩松缓冲了些自己下落的力道。
他正想着,实然听到一阵水响,紧接着一个大浪打来,把本就躺在浅水边的颜天龙又向岸边推上了几寸。“怎么会有浪潮涌来?难道我跌进海里了?”他还没想清是怎么回事,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蛇头,足有一张饭桌那么大。那蛇头成青绿色,吐着长长的信子,几乎伸到颜天龙头顶上方一米左右才停下来。
颜天龙大惊,想挣扎起来逃命,可一动之下,又让他痛得几欲昏厥。正当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只见那蛇把嘴一张,从它那巨口中吐出一股绿色的汁液来。相比那蛇的巨口来说,只是一小股绿液,可对于颜天龙来说,简直就如同迎头被浇了一大桶水,而且那水还是冷的,只不过散发着一种清洌的药香味。
颜天龙被那绿汁液给兜头一浇,开始还以为是蛇对他喷毒液。更是惊得亡魂丧胆:完了,完了,我死定了,妈妈、小妹、小雨,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马上就会被毒蛇喷的毒液给化得尸骨无存了。他在那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却发现浇到自己身上的绿液一点也不痛,不但不痛还觉得清爽无比,药液顺着他破损之处的伤口直接进入体内,穿筋过脉,说不出的舒畅。
颜天龙大喜:难道说这蛇不是要吃我,而是在救我么?他睁开眼一看,发现那蛇似乎真的没恶意,更让他惊奇的还是蛇的那对大蛇睛。普通蛇的眼睛是看不到东西,全凭口中吐出的信子“探路”。如果说蝙蝠发靠发出超声波“探路”。那蛇基本上是靠信子探得热红外来“探路、定位”的。可是他眼前的这条巨蛇却不是,它的眼珠会转动,眼皮还会象人的一样,一眨一眨的,看着颜天龙,透出几丝喜意来。
“你……你……你要做什么?”颜天龙急得不知所措,居然对着这巨蛇喊了一句。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那蛇眨了眨眼,大嘴一咧,似是笑了一笑,颜天龙的大脑中居然跳出一句话来:“别怕,我在救你啊,主人!”
“啊?!你……你听得懂我说话?”颜天龙又问。
同样的,他刚说完,大脑中又闪过一句话来:“是的,我听得懂,但是我不会说出声来,只能通过意识交流来与主人沟通。”
颜天龙这次是真真且且“听到”那蛇“说”的话了。
“这怎么可能?还有……你……你怎么叫我主人?”颜天龙知道那蛇对他没恶意,稍稳定了一点,直接问道。
那蛇又眨了一下眼,颜天龙脑中再次闪过一句话来:“因为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主人啊,九百年前老主人受冤枉死前,曾回来过一次,告诉我他难逃死劫,让我在此好好留守他的洞府。并告诉我说,劫数运转,逢九必变,九百年后自会有他的传人到此。算起来,正好是九百年呢。而且你身上有老主人的龙息之气和木龙精元波动,定然错不了的,你就是我的新主人。”
颜天龙艰难地抬了抬头,因为他现在是仰面朝天躺着和一条青绿色的巨蛇“说话”,实在有些滑稽。可这次动了一下,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不由又用手慢慢撑地试试。
“主人,你可以起来了,我给你浇到身上的可是千年百叶莲的药液,有起死回生之效呢,你的伤虽重,可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昨天你掉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