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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
回答之后,张哲努力想看清问话的人,无奈光线刺眼,他最终什么都没有看清。
“张哲?嗯,哪里人?”说话之人有些意外,问出之后,再次转向身边用印尼语说了些什么,得到答复后,他突然一拍桌子,手指着站在门边的那个家伙,大骂了一句什么,那家伙显然很害怕,缩着脑袋连连后退,同时小心的解释一句。
问话之人显然很愤怒,若果不是被他旁边的人拉着,真有可能冲过去把门边的士兵教训一番。
好久他才平复心情,这一次,已经换了另外一种询问方式:“张哲是吧?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都不可能逃过一死,区别在于痛快的死法,和残酷的死法,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张哲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一脸的不以为然:“老兄,你没睡醒吧?怎么话说起来迷迷糊糊的?什么叫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什么叫我左右都是一死?我真有些纳闷了,我是死是活关你屁事啊?”
“啪!”重重一拍桌子,那家伙顿时跳起来吼道:“混蛋,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在这里,我说的算!”
“老实……我很老实,但老实人也该有表示疑惑的权利吧?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没头没脑的让我选择死法,你说我该怎样回答?兴高采烈的告诉你,哥哥,我决定了,就选择痛痛快快的死去,你成全我吧?”张哲嘴角讥笑:“真这样的话,你恐怕又该找其他借口说我了!”
问话之人一愣,也对啊?如果张哲上来就选择死法,他该骂对方耍滑头了,嘿,还好这家伙提醒,不然还真丢份了,想着想着,这家伙正要坐下,可不经意间又看到张哲得意的笑容,这让他猛然醒悟,感情自己被这家伙带沟里去了。
“你……你找死!”问话之人怒了,他冷笑一声,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这里是他的地盘,没有任何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张哲得罪他就只有死路一条,折磨个犯人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他对门外吼了两声,立即有人给他送来一条橡胶辊,来到张哲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容。
张哲终于清晰的打量此人,一身灰色的军装,头发卷曲的背在脑后,鼻子gao挺,唇口开阔,一双眼睛鹰一样犀利,橡胶棒在手里敲打,浑身透露出一股形容不出的戾气,如果不是身份对立的关系,张哲还真想赞他一个英武不凡!
见张哲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心情研究自己,手握橡胶辊的森尼更加愤怒,抬手就要抽下去,给他点血的教训。
“如果你今天没把我打死,见到雅加尔我会这么说:‘伟大的雅加尔城主啊,作为您的阶下囚,我决定把您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无奈审讯我的家伙不让我告诉您,宁愿打死我也不想让我说出,我知道,他一定有其他目的,您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
张哲笑mi咪的说完,看到离自己鼻子上不足一厘米不断跳动的橡胶棍,那得意的模样,别提多气人了!
森尼的肺都快气炸了,居然还有这么无耻的家伙,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自己,这话要真传到多疑的雅加尔耳中,恐怕明天坐在这里的就该是自己了。
忍了又忍,森尼终于长出口气将橡胶棍收回,回过神再次坐到坐位上,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例行公事:“我是守备营上尉森尼,授命对你询问,从现在开始,你要严肃对待,必须认真回答我对你提出的任何问题,明白了吗?”
“当然。”张哲耸耸肩,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已经捏了好几把冷汗了,刚刚那橡胶棍如果真落在自己脸上,恐怕自己这英俊不凡的相貌再也得不到保存,今后再想泡妞,就只能依赖于金钱了……
森尼脸拉的很长,重重咳嗽一声,说:“你本身已经承认杀死部长大人的罪行,根据现场情况,我们也做过一些调查,现在就看你在证词上的态度了,我必须提醒你,我们这里的刑法不是‘人’可以承受的,如果你交代的细致,我们或许可以将你遣送高丽,由那边来制裁你,那样的话,或许你能死的舒服一些!”
张哲不以为然,点头说:“请上尉随便问。”
“据我们考证,你和部长大人并无任何瓜葛,请问,你当时是出于何种目的痛下杀手?”
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张哲正要解释,突然心里一动,把话又给憋了回去,他知道,这份供词牵扯到高丽方面的态度,如果与雅加尔摆tuo关系的话,雅加尔一定会把自己连同这份供词一起交给高丽方面,到那时,任父亲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救出自己,为了后路考虑,张哲选择嫁祸在布雷身上,只要雅加尔把自己留在这里,父亲就一定会有办法把自己救出,到那时,哼哼……
张哲略一沉吟,慢慢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并不清楚你口中的部长大人是谁,我只知道,我杀了一个该死的老头!”
森尼顿时冷笑一声:“该死的老头?哼,张哲,你在装傻,你一定知道他是部长!”
张哲心思急转,脸上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问:“森尼上尉这句话从何说起?雅加尔城主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周到我又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你在怀疑是城主大人对我泄露的消息?”
听他把责任推到雅加尔身上,森尼顿时一拍桌子,骂道:“混蛋,你不要企图狡辩,我们有证据,证明你知道他是部长!你可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不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森尼上尉,我说的可都是事实,至于你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们有证据,有证人,证明你确实知道部长大人的身份,你还要狡辩什么?”
张哲忍不住眯起眼睛,脑子里开始反复思索着,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给这帮混蛋留下口实,从卫生间开始,张哲将杀害朴部长的经过仔细回忆了一边,终于,当他想到两名保镖的时候,忍不住嘘了一声,暗骂自己神经大条,之前是两个保镖,分在两条走廊,而自己只处理掉一个,另一个恐怕还在走廊上傻等呢,难怪尼森如此肯定,根本就是找到了那名保镖,毫无疑问的,现在那名保镖一定就在监听这间屋子的审讯,想到这里,张哲控制不住的冷笑起来。
既然你们这么肯定,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承认了,张哲心里冷笑,脸上却变得惊慌失措,“这个……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知道部长的身份?”
森尼见他表现慌张,以为自己成功击溃对方的心里防线,顿时得意起来:“证据是什么,我还没必要让你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张哲终于叹息一声,一瞬间好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的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少爷啊,你这次保不了我了……”这句话是用华语在说,让他想不到的是,森尼居然懂得一些华语。
“少爷?快说,你口中的少爷是谁,他又与这次行刺部长有什么直接关系?”森尼满脸喜色,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立上一大功,心中不屑的将张哲的表现做前后对比,暗骂这样的蠢货,终究扛不住自己的威压。
张哲再次正视起森尼,脸色肃穆的问:“森尼上尉,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必须先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严肃,请你务必认真回答!”
森尼知道张哲准备交代了,心情愉悦之下,毫不在意的应道:“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回不回答就看我的心情了!”
张哲左右扫视一圈,最后伸过脑袋,煞有介事的说:“请问森尼上尉,我们之间的谈话到底有没有人在监听?”
森尼眼珠一转,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四周,冷笑道:“我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必要,非常必要,因为我的回答关系到一个人的声誉,请你务必做到保密!”张哲很肯定的看着他说。
森尼心思急转,暗喜自己恐怕要立下另一份大功,在他所掌握的资料里,张哲和海瑞拉小姐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而海瑞拉小姐已经被城主控制起来,看起来已经失去信任,如果张哲能借势将她供出,到那时,海瑞拉小姐将会被送去高丽,而布雷少爷,则会顺理成章的掌握所有舰队,那时大权在握,就算是城主,恐怕也会有所忌惮的,或许城主哪天想通了,会直接传位给布雷少爷也说不定,真到了那时候,自己可就是有功将领了,说不定,还会被派去带领舰队!
森尼不停傻笑,竟然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这样旁边的人非常不满,捅了捅他,将他从美梦中惊醒。
见包括张哲在内,所有人都疑惑的盯着自己,森尼干咳一声,整了整衣襟,厉声道:“张哲,我可以很严肃的告诉你,这里并没有人敢监听,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听了他的确认,张哲好像松了口气,动一动身子,把头凑近前面说,“部长的身份其实是派我杀他之人说的,我可以给你点提示,你试着猜想一下,杀死部长大人对什么人有好处,就会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
森尼心里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一瞬间竟然呆在那里,左思右想之下,着实猜不出张哲话里的意思,试想一下,在雅加尔城中,将一个国家的能源部长杀死,先不论是谁杀的,单是这次事件引起的纠纷,就足够给雅加尔带来致命的打击,雅加尔,布雷,海瑞拉,沙罗,等等等等……凡是在岛上握有权柄的人,都没有理由杀死部长大人,因为他们就算斗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赖以生存的小岛给赔上去,再说,如果真失去了小岛,他们又何来的权势?
莫非是外人指示?可岛上来的客人虽多,大都是与城主有直接利益关系的人,他们又不傻,雅加尔如果没了,他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一切的一切都被森尼在脑中快速过滤一遍,直到最后也想不出部长大人的死,对谁能起到作用。
他不由又把目光投向张哲,似乎想验证张哲是不是在耍他,可张哲表现出来的,恰恰让人感到真实,不像是一句笑谈,森尼无奈之下,只得再次问道:“张哲,你不要以为随便说几句,就能转移我的目标,实话告诉你,你之前的话,我…不…相…信!”
张哲毫不介意的耸耸肩,重重往椅子上一靠,说:“森尼上尉既然不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从现在起我会保持沉默。”
森尼蹙起眉头,再次紧盯张哲,良久,才叹息一声说:“好吧,既然你一口yao定是受人指示,就将事情的经过完整的交代一遍,如果不是空穴来风,我或许可以请求城主饶你一条小命!”
听到这话,张哲立即流露出激动地表情,满眼热切的紧盯森尼,颤抖的问:“森尼上尉此话可当真?如果我老实交代,真的能留条活路?”
森尼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一脸肯定的说:“放心,我以军人的荣誉为担保,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一定会替你像城主大人求情!”
张哲暗自冷笑一声,军人的荣誉?呵,可笑,还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他的回答也正对了张哲的胃口,经过深思熟虑,一个歹毒的栽赃在张哲脑中渐渐成形,嘴角渐渐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很奸猾也很残忍!
(雅加尔很重要,占的篇幅会很多,大家不要着急,后面会有许多gao潮。)
正文 152章 心机深沉!
一直等了半天,还不见张哲说话,森尼有些急了,“张哲,你在搞什么?这么久了还在发呆?快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
张哲有些失神,打了个哈哈说:“要犯人开口,至少也给根烟抽吧?”
森尼鼻孔哼哼,暗骂这小子麻烦,同时给张哲身后的士兵点头示意,给他点燃了一根香烟。
张哲深吸一口,任浓厚的烟雾在肺中盘旋,良久,才缓缓吐出,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森尼上尉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直接问了。”
森尼紧盯着他的双眼,烟雾缭绕之下,张哲一双眼睛略有些疲惫,看起来已经不打算耍什么花样,微微放下心来,森尼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害部长大人,部长大人和你有仇?或者你想从他那得到什么东西?或者他的死,又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张哲皱起眉头,仿佛回忆着说道:“我是一个商人,我父亲也是,三年前我父亲接到一单生意,是从华国运送到印尼的一批食用油,遗憾的是,我父亲忽然病倒了,商人最重视信誉,他怕养好病之后,会和原定的时间有些出入,为了自己的信誉,他毅然派他的儿子,也就是我,代替他出海,那是我第一次出海,怀着和所有年轻人一样的热情,以及万里海域的憧憬,无奈,海面上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平静,那般美好,当我们船队出了华国海域没多久的时候,就被一群海盗给盯上了,不出意外的,我们被劫持了……”
说道这里,张哲停住了,他把已经烧到pi股的烟头给丢掉,又从士兵手里接过一支完整的,也许是一夜没有休息,张哲的声音有些沙哑:“劫持我们的人,就是伟大的布雷少爷,也许赶上他心情正好,并没有将我们赶尽杀绝,除了将船只和货物劫走之外,竟把我们直接给放了。可惜,那时候货物被劫,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将意味着我和父亲会变得一无所有,当然,还有一pi股的外债,或许留给我们的,就只有自杀一途。”
见森尼聚jing会神,完全被自己的故事带入进去,张哲在心里一阵冷笑,暗骂一声蠢货后,接着说:“我当时万念俱灰,只想求一死得以解tuo,我无言面对父亲,更无言面对那些指望这笔生意养活的家人。我跳进了海里。”
“后来呢?”森尼伸了伸脖子,显然对张哲的讲述很感兴趣,同时他也知道,布雷少爷确实在三年前出过一次海,而且还缴获了不少有用物资,后被城主大加赞赏,直接提拔起来。
“后来?”张哲自嘲一笑:“就像电影小说里发展的一样,伟大的布雷少爷良心大发,将我从海中救起,并且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可以很好的活下去!”
“这就完了?”森尼眨眨眼睛,不太确定的问道,他似乎被这个故事吸引,还想接着听下去。
“当然。难道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一些和布雷少爷不清不楚的交易吗?”张哲坏笑着提出一点暗示,吓的森尼上尉猛的哆嗦起来。
重重一拍桌子,森尼上尉站起来骂道:“混蛋,瞧你都说了些什么?你这是在转移话题,我怀疑你根本就在耍我!”
张哲翻翻白眼,当即抛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拜托,我尊敬的上尉大人,难道你就不能从我话中听出什么吗?”
森尼身形一颤,好像突然被张哲一句话点醒,苍白的脸上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在暗示我,这件事和布雷少爷有关?!”
张哲长出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这才给了他一个你好聪明的眼神。
没想到这森尼顿时反应强烈,一脚踢开木椅,作色道:“好你个张哲,居然如此恶毒,想把事情推到布雷少爷身上,你以为你的话我会相信吗?我警告你,如果再敢对我公然挑衅,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张哲默然摇着头:“事实是你无法掩盖的,我有证据证明我的说法,就算是雅加尔亲来,我也有让他不得不相信的证据!”
“不,混蛋,你这是栽赃,你在陷害布雷少爷!”森尼显得很激动,yao牙瞪着张哲说:“你以为凭你几句毫无根据的挑拨,我就会相信吗?哈哈,是你蠢,还是你认为别人蠢?恐怕雅加尔上上下下没人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言论,布雷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雅加尔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难道还想给自己自掘坟墓?张哲,我告诉你,你已经惹怒了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
森尼狂笑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男人,坐在他身边的是沙罗将军,他听了森尼的话,心中非常不满,雅加尔是属于布雷的?凭什么?就凭他是雅加尔的儿子?呵,简直可笑,这个世界一切都讲究实力,你有实力别人才会信服,就算布雷真当上城主,又有多少人会服他?没资历,没本事,优柔寡断,酒色无度,就凭这种人也配当城主?至少,我沙罗不服!
沙罗重重一拍桌子,阻止森尼想要教训张哲的冲动,沉声问:“张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就凭你之前的几句话,我可以立即处死你!”
“哦?”张哲心里一松,暗叹这家伙终于说话了,还真是不容易啊!
平复了激动地心情,张哲平静道:“处死我?你还需要给一个杀我的理由!”
沙罗按下探灯,让张哲可以清晰的看清自己,然后逼视他的双眼,冷笑:“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张哲耸耸肩,遗憾看向森尼:“恐怕有人不想听我出事实,在这个人没有消失以前,我保持沉默!”
森尼心里一突,顿时转向沙罗,没想到的是,沙罗真的相信了张哲,居然微微笑道:“森尼上尉,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你先出去一下,我倒想看看,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