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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不入。
第六章 秘密武器
要不是这个叫梁雨声的家伙经常能弄出一些很奇怪但是还很刺激的口头禅，还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顺口溜比如哼哼哈嘿，我使用双截棍！什么的。估计会被毫不留情的打入冷宫。
雨声同学其实也不想这样，但是让他也去搞那么幼稚的举动显然作为一个成熟心理年龄的人肯定是会有很大抵触的！为了和这群小P孩打好关系，梁同学开动脑筋费劲心思，挖出了一些听起来朗朗上口的口头禅，什么我顶哩个肺；I服了YOU；卧草泥马拉隔壁的；我晕；我日；我KAO。。。反正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词。
不过这些词对于从没听过的小P孩们却还是非常新鲜刺激的，当班里二号班花脱口而出我KAO的时候，顿时雷倒了一片人。
梁同学对于班里诸如二号班花和其他的一些女生甚至班长王音来借橡皮铅笔刀的行为，则用装傻冲楞来应付。不是我不动心，实在是你们长大以后太惨不忍睹了。
方美丽也渐渐和梁同学有了交流，虽然双方洽谈的不太愉快，但也算是打破陈规了。
“梁雨声！你家是开小卖部的吗？”
“恩，不过不叫小卖部叫小超市，可以自选懂吗？”
“我爸说，个体户是挖社会墙角，都没什么文化。。。早晚要被揪出来。。。”
“闭嘴！他懂个球的文化，不就是一开火车的嘛！”
“。。。。。。你！”
87年的夏天异常闷热干燥，梁同学和自己的党羽把新的根据地建立在了学校后面的水泡子中，摸鱼，游泳，日光浴！还有时不时一起偷偷的去喝上一碗冰凉的散啤酒。此时的梁同学已经初步的显露出财大气粗的感觉。
“你俩干嘛呢？”小金好奇的看着小马和小龙在鼓捣着什么。
“我爸让我经常翻一翻，说要不以后要开刀。。。”
“瞎扯呢吧？还开刀？真的假的？。。。那我也翻翻算了”三个小孩子围在一起摆弄小鸡鸡。
“你的咋长的这么奇怪，你看我的”小金盯着小龙的看。
“咦？是不太一样啊。。。。。。它咋变大了呢？”
梁同学则泡在水了哈哈狂笑。
由于物价的提升和相关副食烟酒类日杂类的产品种类的逐渐增加《梁家超市》的平均营业额也达到了200多。雨声妈也不在像以前那样担惊受怕了，此时光铁路小车站附近就又增加了三四家小卖部和几个饭馆，金小鑫家的饭馆更是成为了一众党羽晚上偷偷聚会的场所。
寒假在孩子们无忧无律的玩闹中，很快就到来了。
一月份的一个晚上，一众党羽坐在老猩猩家的小饭馆里，准备聚餐。小饭馆里平时主要卖一些面食，如羊排小揪面，羊肉臊子面，牛羊肉炒削面，烩牛羊肉在加上手抓羊肉和一些特色小炒什么的。
老猩猩的妈是半个回民，所以对烹制牛羊肉有祖传的基因成分。很多正宗的回民都不是对手。
其实羊肉的制作关键在于选羊，如果羊肉本身好的话；就是随便扔几粒花椒煮煮也会很好吃。每次进货都是金小鑫他老妈亲自赶赴农村，收来盐碱地上放养的60斤左右的滩羊绵羯羊，当时那些西北农村的人还是相当实在的。价格合理，羊的成色也好而且大部分都是放养的羊。绝对不会买到反复育肥的虚肥羊，更不会有那些进口品种口感极差但个头硕大的垃圾绵羊。
金小鑫从厨房的大锅里拎出一条羊腿，用刀一片一片的片下羊肉，由于自己家开了饭馆，金同学也经常帮忙所以刀功还算过的去，不一会一大盘羊肉就切好了。梁同学对于惦记了20年的美味自然是口水泛滥。
在大家的强烈怂恿下，金小鑫豁出了屁股受罪的后果又拿出一块牛肉，切了一大盘。配上一盘泡菜，一盘花生米这些都是饭馆里现成的，梁同学破天荒的贡献出了一瓶茅台酒，要知道此时的茅台酒价格已经达到了每瓶50元左右。换来了几个小P孩的一片欢呼声，几个党羽都没有尝过国酒的滋味，自然激动的上窜下跳的。
正当四个党羽小梁，小金，小马，小龙站起身端杯庆贺马上到来的春节的时候。
敲门的声音传来，老猩猩小心翼翼的从窗户望外看了看，然后松了一口气，打开门放进了3个姿色平平的外围女党羽。临近春节，各个家长对于孩子的管教也有了放松，几个借口一起完成暑假作业的小女生就偷偷的赶来参加组里的这次派对。
由于3个女生的加入，小马和小龙同学，马上更加活跃起来，甚至用压岁钱跑到《梁家超市》买来个几瓶香槟，3毛钱一瓶的大瓶汽水居然也叫香槟？
“来！为咱们6组干杯。。。为新的一年干杯。。。
“来！哥几个走一个。。。”
“怎么这么辣啊，茅台酒不是甜的吗？”
“KAO，你懂个P，你当是喝糖水呢。。。”
春节后的超市生意又一次由热转冷了，雨声妈和梁同学，刚刚算完了自己手里的帐。两个人任由黑白电视的声音响着，相对发呆，对于88年的人来说拥有这么多财富可真是能让很多人疯掉。
从开业到现在，除了囤积够了总数500瓶的茅台酒，居然还有三千多块钱的节余。万元户？
“雨声，你想要点什么吗？我看人家的小孩条件好点的都买了电子琴什么的，你就没点爱好？。。。以前家里没那条件，现在不一样了你想要什么咱就买。。。”
“不是我没爱好，是我的爱好太花钱了，咱家攒点钱也不容易。。。”
雨声妈眼睛一亮，揪住了其中关键“你说！你喜欢什么？花钱咱不怕。。。”
“其实我喜欢。。。。。。”
“电吉他？。。。好象没见人练过啊。木吉他到是现在正流行。。。电吉他很贵吗？”
“一两千的样子吧；关键还要效果器。好象我要东西咱们这也没卖的啊！”
雨声妈一听那价格，就是一楞，当时买架电子琴也不过三四百块而已。忧郁了一会突然一咬牙“雨声你把你要的东西，写个条子，我托人帮你买回来。”
梁同学也不矫情，直接写了型号单子交给了老妈。组个乐队的想法梁同学其实已经酝酿很久了。
实在是受不了每次学校汇演，刘兵抱着把木吉他演奏半首彝族舞曲和方美丽弹着电子琴唱一首小海螺什么的烂节目了。高年级的还好点，至少会唱个童年万水千山总是情什么的？尤其那胭脂摸的红脸蛋，不管男女都是一个模样。每次学校的文艺汇演就跟进了僵尸群一样。
开学前几天，梁某人终于得到了和这个时代有些不符的终极杀器。价值1500多元的VENSON（威臣）低端电吉他和价值700多元的BOSS的MT－2重金属效果器。
据说这块效果器整个SH市就一家乐器行里有一块，也不知道是哪位猛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居然摆了半年多无人问津。仿佛冥冥中注定了它和某人的缘分。
看来百货公司的进货渠道还真不是盖的啊！带琴那人甚至自作聪明的顺带着给带来了几本电吉他教材。
雨声对这些教材则嗤之以鼻，弹完小林克己加上重金属系列BLUES系列FUNK教材甚至还有涉猎JAZZ内容模进音阶指速达到200拍的人，会看的上这些国产达人所谓的匹克吉他教材吗？
银灰色的电吉他散发着类似金属的冰冷色彩，手指滑过琴弦铮铮的新弦摩擦的声音，好多年没有这样熟悉的感觉了。梁同学甚至有一种已经回到从前的感觉。
以前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弹弹吉他就是最好的良药。既然要重新再来一次，那么我希望这一次不要那么失败，最少也要让自己重生的旅途中璀璨的炸响。
第七章 哥们！你流鼻血
金小鑫自从见过了某人的神秘的杀器后，就整天闷闷不乐，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猩猩妈反复追问了几次后才终于明白了导致她儿子失眠的罪魁祸首原来就是一把电吉他。
为此猩妈和猩爸专门腾出了一晚上，在床上的美好时光，探讨了一下这个问题。
第二天早上，金同学的老爹在出门前终于放出了一句话“哎！他想买那个什么BASS的就给他买吧，只要不耽误学习就行。。。反正饭馆里也赚了点钱，多学一门手艺到是也没错”
于是，开学后的两个星期左右。金同学抱着另一件杀器鬼鬼祟祟的溜进了梁同学的家里。
“咋样？跟你牌子都一样，咋只有4根弦呢？好象还很粗啊！。。。这回你该教我了吧！”
“KAO！真买回来了？咋是白色的呢？不是让你买银灰的吗？”
“白的就白的呗，够牛B吧！哥们也是那个啥了？。。。对，乐手了是吧”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乐队正式的成员了。。。我先教你入门的东西。”骗个人也挺容易的嘛！
88年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国家颁布了新的政策，正式确认了私营业主的合法地位，个体户们举国欢腾，有人甚至放起了鞭炮。
全国各地本来观望的人也都纷纷开起了自己的行业，各种行业如同雨后春笋一样遍地开花，不过大部分还都是些小买卖。
这个夏天，四年级刚刚开学，转学进来的新生也逐渐多了起来，班级的人数也突破了50人，六组也由以前的7人变成了8人。
新的组员小亮是个不肯安分的家伙，先是在组里策反组员想抢夺组长大权，计划失败后就整天来找梁同学的茬。
结果，梁同学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于一天下午放学在学校门口爆锤了小亮同学，关于这段历史一点都没有变化。
此时这些10岁左右的孩子们已经开始纠集自己的同党谈论起谁喜欢谁这样的话题了，一群小P孩们前赴后继的争相投入到了八卦这个伟大的职业中。
运动裤迅速的普及到了各种五花八门的腿上，不管是罗圈还是罗卜是胖的还是瘦的基本上每个女生的腿上都是紧绷的或者松垮的运动裤。配上脏兮兮或者雪白的网球鞋，就是学校最大的自然景观。
刘兵同学一身价值60多元的运动装一度成为了小学风云人物。其他男生不甘被抢风头也马上置换了新装备。
梁同学自然也不能免俗老妈托人从北京带回来的一套防雨绸运动衣和旅游鞋又瞬间打破了男生服装圈的短暂平衡。男生想法不多，顶多就是羡慕羡慕感叹感叹！或者扒了上衣自己换穿过过瘾也就算了。
而女生服装圈的平衡则是由校花方美丽的一条带有弹性的灰色牛仔裤和白色的高领毛衣来打破的。当时跑操时候班里所有男生的眼睛都集中在了那双被紧身牛仔裤包裹出的动人心魄的双腿曲线上。当天早上就有好几个男生鼻血不止的往返于学校自来水龙头之间。
要不是梁同学二十年前已经见识过一次，估计也得往水龙头那跑。
“哥们你咋了？”
“流鼻血了呗，你干吗呢？”
“KAO！你才流？我都流完了，你继续啊。我先走了。。。”心里嘀咕，都是牛仔裤闹的！哎呀！不行了，又开始流了，KAO！现在连想都不能想。
此次的牛仔裤事件迅速在学校中扩散，顿时学校女生服装界千创百孔狼烟四起！
“雨声，你喜欢咱们班的哪个女生？”方美丽眨着动人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同桌。
“你猜”
“许菲？”梁同学摇头否定！
“柳小丹”梁同学接着否定！
“王音？。。。王小梅？。。。”方美丽耐心的把全班除了自己以外的女生挨个问了个遍！
“都不是。。继续猜！”梁雨声促狭的微笑着。
“你喜欢的人肯定不在咱们班吧？”方美丽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小声问。
“就在咱们班，孙子骗你！”梁同学信誓旦旦的发誓保证。
“那你说你到底喜欢谁？”方同学红着脸继续追问。
“保密，我不告诉你。”这小子简直坏透了。
“你说嘛！你要是不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真要我说啊！那我问你，刚才你问的女生里有谁被漏掉了？”梁雨声盯着方美丽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好象都问过了吧。。。还有谁呢？”好好给我装！继续装！
“你喜欢的人不会是我吧？”方同学一副不可思议状。
“对！我喜欢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梁雨声的心脏还是不争气的狠跳了几下。
空气瞬间凝固了，方美丽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深埋下的头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动人。
半晌，梁同学听见了一声类似蚊子叫的声音
“我也是。。。”
“什么？你大声点好不好？”
“。。。。。。”
历史又一次以惊人的一致性再次重合了。这段对话曾经深深的埋在某人的深处，但是梁某人曾经的几十年里一直没有确定过，方美丽是否说过最后的那三个字，因为那一次，他的心跳的猛烈程度要比这次强烈一百倍。是啊！一句“我也是”三个字让困扰了很多年的那颗动荡不安的心渐渐回归了平静。
至少这样的一次童年让梁同学再次找到了那无数次导致自己在疑问中失眠曾经朦胧易碎的答案。为什么我会这么平静呢？难道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吗？童年还是少年或者成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终要的是我们想给经历过的事留下一个能够捆绑记忆之船的木桩或者一个停泊的港湾。
88年的秋天，茅台酒的价格在这一年坚挺在了148元每瓶。经济搞活导致的结果并没有走出历史的轨迹，物价飞涨。这个云山市的平均工资水平也就每月七八十元，铁路工人稍微高点。
还有一件事情值得一提，那就是第一次的房改也在这个秋天展开了。
经过3个月的魔鬼训练，金同学的BASS弹奏水平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并且忍住了那颗爱抽显摆的心难得保守住了两人的秘密。
“咱们真要去体育老师家吗？”
“废话学校的唯一的架子鼓都是她带来的，也就只有她能跟咱们合作了。你没听见她每天在体育器材室里练习吗？。。。恩！虽然水平真的很一般。。。”
以前的体育老师由于在器材室和一个数学老师“弄那”（河南方言）被人撞见了，俩人都被调走了。
天黑后两个鬼祟的身影手拎乐器箱敲响了学校单身宿舍的门。
刚刚调来没几个月的年轻体育老师陈小燕拉开门，惊讶的看着两个学生和他们手里的家伙。。。
年终的文艺汇演，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四年级的压轴理所当然的还是落在了方美丽和公认的吉他王子刘兵身上。
刘兵居然破天荒的不再演奏那半首彝族舞曲，报上去的居然是个人弹唱费翔的《海角天涯》。那可是首新歌哦！能个人弹唱简直拉风到了极致。据说组织演出的副校长看到这个节目的时候也小小震惊了一把，这件事居然在小学组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刘兵终于有了合理的借口，得到了每天放学后和方美丽等几个少数漂亮女生的粘在一起的借口，排练嘛！每天放学后听见排练室传出的嘻嘻哈哈的打闹声还是让梁同学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这些参加排练的学校精英级人物最近在班里的地位那是水涨船高，走路都垫着脚尖走，看人都用下巴磕的！
本来就跟梁同学不对路的刘兵更是不放过每次两人交错而过的机会，不是用眼睛挖一下，就是轻轻哼一声，再不就是冷笑而过。幸亏梁雨声了解此人的臭德行，要不还真会忍不住抽他丫挺的！
第八章 采蘑菇的小姑娘
和其他人个高傲不一样，方美丽每次见到梁同学第一个反应就是脸红甚至连对话都磕磕巴巴的！
“今天还要排练？”
“是。。。是啊！”
“你今年还唱小海螺？”
“不不。。。不了！我我我今年唱阿阿里山，还还有一一个跳跳跳舞的节节目”
“怎么突然变成结结结结巴了？”
“。。。。。。－－！”
天黑后学校的单身楼里闪出的3个身影直奔文体器材室。
“陈老师，你到了这一段的时候能不能不敲那个破了的擦片，那声音真够闹的。”这架子鼓打的，都能扭大秧歌了。
“哦！是吗？那我不敲了，快，咱们继续。。。小金你的弦调好了没有？”宋老师的声音有点迫不及待。
陈老师排起练来，马上恢复了小女孩的心性。从外地调来的时间不长也没什么朋友，现在有人陪她玩，心里确实是挺高兴的，况且这个学生带来的演奏方式和排练形式是那么让人感到新奇。其实她本来也就不到20岁，而且还颇有几分姿色。
寒假就要到来了，就在年终文艺大汇演的前三天，陈老师把节目报了上去。副校长看着这张节目单，穿行者乐队？什么东西？两首曲目名还未知？看了看名单总共就三人，除了陈老师外两人都是四年级的学生。
这也能叫乐队？哎！算了吧。就当凑个数吧！在副校长想来，估计也就是手风琴电子琴或者别的什么乐器再加上器材室那架破鼓，能蹦达出个什么好节目？
想通了这些，顺手把节目单就塞进了倒数第二的位置。演砸了也不怕，后面不还有压轴节目垫底嘛！
年度汇演的前一天，由于听说有领导和很多学生家长要去观看，所以学校组织了文艺骨干带领各班文艺精英，赶赴铁路俱乐部也就是那个电影院参加彩排。
“你两跑来干吗？”柳小丹有点诧异的看着这两个从没在演出活动上露脸的同学。
“我知道，估计是让他俩打扫卫生来了；要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