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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身上,有太多让我感到神秘和不解的东西,这个女孩子,让我有点喜欢,有点好奇,有许多心痛,又有点惊惧、、、、、、
小水见我这么呆呆地望着她,就问:“哎,你在想什么啊?”
“噢,没、没什么。”我支吾道,“我,我在想,小雪在家里,恐怕已经饿坏了吧。”
她点点头:“是啊,都这么晚了,小雪一定又饿又着急,怎么还没有车过来啊?”
“来了来了!”我终于看到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过来,连忙过去冲它挥手。
第三章 突兀的什么(8)
出租车在我们身边停下来,我拉开车门,让小水先上了车,然后我也坐进去,跟司机师傅说了地名,车子启动向前驶去。
走到半路上,小水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按理说,我好像不该去你那里。”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她却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咬着嘴唇,似乎在想着什么,老半天,低下头,叹了口气,才又说道:“唉,很多事,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这么说话,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不过,能够认识你,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说完,她顿了一下,然后补充似地微微一笑。
“我也是。”我说。
她抬起脸,看着车窗外,似乎在跟我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能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吧,人有时候,有所失,也会有所得。”
“或许吧。”我附和道。其实她的话,我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她又说:“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有时候挺奇怪的,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像是由两个人组成,一个想这么说来着,另一个却想那么说,就连我自己也给弄糊涂了,而这又好像不仅仅是表达能力不足的问题,就是觉得脑子里常常会有两个人在打架,互不相让,也分不出个输赢,闹哄哄的,让我无所适从。呃,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吗?”她看着我。
我点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吗?”
“没那么严重,”我想宽慰她,“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情况,有些东西我们之所以难以一时表达清楚,是因为我们对它的认识还比较模糊。“
“也许吧,可是,我好像又不完全是这样。”
“没什么的,”我说,“别往心里去,人有时候得学会自我放松,有些话越着急越说不好,有些事越着急越做不好。“
“这倒也是,”她表示赞同,“我在想,要是、要是以后,我可以跟你经常见面就好了。”
“可以啊,”我求之不得,“你可以随时给我电话,只要是我没事的时候,我们随时可以见面啊。”
“真的吗?”她的脸上漾起笑意。
“嗯!”我重重地答应她。
她开心地一笑:“谢谢你!”微暗的灯影里,她的笑容异常美丽、分外动人。
她将双手抱在胸前,抿了抿嘴唇,眼睛望向窗外,久久地注视着什么,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
而我,则借着车灯的光亮,久久地注视着她。这个女孩子,已经越来越在我的心里漾起波澜。
来到我的住处,已是深夜凌晨一点。
我用钥匙打开门,小雪高兴地扑上来,见到小水,它更加高兴,一会儿在我的腿上蹭来蹭去,一会儿又朝小水“喵呜喵呜”地叫。小水弯腰将它抱在怀中,用手轻抚它,它便立刻眯上眼睛,显露出温顺和享受的样子。
我将从鱼菜馆带回来的鱼取出来,打开,放在地上,唤它:“嗨,小雪,饿坏了吧?给你带好吃的啦,快来吃吧!”
小水放下它,它跑过来,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似乎觉得挺对胃口挺满意地大嚼起来。
我对小水说:“这么晚了,你也困了吧?早点休息吧!这样,你睡床,小雪睡沙发,我打地铺。”
“你打地铺?那地下会不会很凉?”
“没事的,我自有办法。”我说着,走过去打开大衣柜,将冬天的羊毛衫羊毛裤羽绒衣羽绒被子统统地搬出来,铺在了地上,“你看,这样不就很暖和了吗?”
“可是,这太委屈你了。”小水有些不过意地说。
我笑笑:“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在哪里睡还不都是一样,能睡个好觉才是真的,快睡吧。”
“小雪还在吃饭哩。”她说。
“它没事的,吃饱了它抹抹嘴就会自己跳到沙发上呼呼大睡了,要不,”我意识到什么,“我到阳台上去一会儿?”
“不用,”小水有点羞涩,“没关系的。”
“那好,你快睡吧。”我走到小雪身旁,蹲下来,看它津津有味地吃鱼。
小水脱去外面的运动衣和鞋子,穿着一套紫红色的羊绒内衣,那内衣很合身,衬托出她娇美的身段。她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脸。
小雪这时也吃好了,抹了抹嘴,跳上沙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上了眼睛。
小水看着它,轻轻一笑:“它很会享受嘛。”
“那是当然,”我说,“可以关灯吗?”
“可以啊。”
我走到开关处关上了灯,然后和衣躺到我的地铺里,闭上了双眼,却一时半会儿没有一点睡意。
过了一会儿,忽听小水说:“我想问一下,你,夜里,会不会打呼噜?”
“这个啊,我不知道哎,我自己也听不见,要不,你问问小雪吧。”我说。
小水忍不住“哧”地一声笑出来:“它就是告诉我我也听不懂。”
然后是一片宁静。小水不再说话。我听到她在床上翻了个身。
我紧闭双眼。也许是因为走了太多的路太累的缘故,不多时,我就开始迷迷糊糊地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是夜里几点了,隐约中,听到小水在床上不停地翻动身体,然后是啜泣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没错,凝神细听,声音就是从小水那边发出来的!我撑起身子坐起来,透过窗外映进来的微弱的光线,看见小水正侧着身体蜷缩在床上,全身不停地发抖,双肩也随着啜泣而颤动。
我心里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轻声问她:“小水,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只有啜泣,她全身更加不停地发抖。
“小水,你没事吧?”我心里开始焦急。
小水却开始大声地哭泣。
“小水?小水你怎么啦?”我翻身下床,却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办?走过去安慰她吗?她会不会介意?可是、、、、、、
这时小雪也被惊醒,睁大眼睛看着这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小水,是不是做恶梦了?别怕,我在这儿呢,要不,我打开灯,好吗?”
“不,不要------”小水哭叫的声音近似呻吟,“不要------”
“小水,小水我可以过来吗?”
“不要------”她近乎哀求。
我站在那儿,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心中唯有希望她哭一会儿可以自己平息下来。
然而,事情却在往坏的方向迅速地发展:小水边哭边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又用力地将头一次又一次磕向床板!
天,这是怎么了?!我再也不顾不了许多,冲过去,握住她的两只手:“小水?小水你这是怎么了?!不要这样,好吗?求你------”
小水大声地哭泣,大口地喘息,似乎正被人扼住了喉咙而喘不过气来,她的头左右摆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忽然想到了电话,是的,要不要打电话给120急救中心?我犹豫不决。
我正要离开去寻找手机,忽然小水艰难地说:“抱住我------”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地抱住了她。
她却一下子紧紧地搂住了我,将脸埋在我的怀里。她放声痛哭,全身像打摆子似地不停地抖动,双手的指甲死死地揪住我的衣服,好像我已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忽然,我感到胳膊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小水正用力地咬住了我,我一动也不敢动,任她咬,我忍着疼痛,心里想:只要能让她平静下来,我痛点又算得了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水终于松开了口不再咬我,啜泣声也慢慢小了,身体也不再抖动了,我用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着一个受惊的孩子。
又过了许久,仿佛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小水在我的怀中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着了。
我小心翼翼地松开她,缓缓地将她的身体放倒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轻轻地把她弄乱的长发理了理,微弱的光影里,她苍白美丽的脸颊上留有泪痕。我摇摇头,轻叹一声,离开了床。
回转身,却见小雪仍呆呆地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这边。我冲它做了一个睡觉的手势,它听话地趴下身子,眯上了双眼。
我回到地铺,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面乱得很,胡乱猜测着小水为什么会这样?是以前就有,还是因为前几天的那个夜晚所受的刺激?或者,仅仅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才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色微明,晨光初现,探头看看,小水和小雪都还在睡着。我悄悄起了床,穿好衣服,眼睛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月历,想起小水昨晚说的“若是上弦月不久就可以看到满月”的话,便走过去细看,昨晚却是农历二十二,是下弦月,看来暂时是看不到满月了,心中有些不快。转身去厨房刷了牙洗了脸,拿了一只汤锅和一个大饭盒、准备出门去买早点。
打开门;我正要走出去;却见小雪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奔过来。我小声地说:“你也想出门?”可它还没容我说完;早溜出门去;往楼下去了。
我小心地带上了门;也下了楼;看见小雪正在花草和树丛间快活地奔跑蹦跳。我也不管它;径自走到超市里去;买了一把牙刷一条毛巾;以备小水起床后刷牙洗脸之用;然后又去超市旁的早点店;用汤锅盛了几碗豆浆;用饭盒买了各色早点;往回走。
回到居所;打开门;小水已经起床了;穿好了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正坐在椅子上等我。
我边把东西放下边问她:“还早着哩,怎么不睡了?”
她站起身:“醒了;就睡不着了;就起来了;没看见你和小雪;吓了一跳;以为你扔下我上课去了呢。”
我一笑:“这么早,怎么会?”我把牙刷和毛巾递给她,“买给你的。”
“我正愁没有刷牙洗脸的东西呢。”她说。
我说:“怪我不够细心,昨晚路过下面超市就应该想到的。”
“我也没想到啊,彼此彼此啦。”她微笑着往卫生间走去。
我到厨房拿了两只碗、两把汤匙还有两双筷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等她洗漱完了出来吃早饭。
这时听见门外小雪在“喵呜喵呜”地叫,便打开门,放它进来。它在外面一阵疯玩,显然很快活,又似乎饿了,径直走到它吃饭的地方,先用舌头舔了几口水,然后开始吃它昨晚没吃完的鱼。
小水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我说:“吃早饭吧,要不快凉了。”她点点头,在桌边坐下来。我给她盛了一碗豆浆,又递给她汤匙和筷子,打开装早点的大饭盒:“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不晓得对不对你的口味?凑合着吃吧,总比饿肚子好。”
小水说:“你放心,我这人,从来不挑食。”
“好习惯,”我说,“能吃就多吃点。”
她点头:“哎。”
过了一会儿,她见我左手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有一个“O”形的紫红色印迹;便问我:“咦;你的胳膊怎么了?”
我低头看看,笑了笑:“没什么,小狗咬的吧。”
她愣了一下,想了想,似乎记起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笑着低下头,吃饭。
难道昨晚的事她都不得了?怪不得早晨起来判若两人,一点都没有提及。我看看她,她连吃饭的样子都那么可爱,只是,她的脸色仍是苍白的,美丽的容颜有些憔悴,让人心疼。
第三章 突兀的什么(9)
吃完早饭,小水要帮我洗碗,我不让,她说:“我不能总是无功受禄啊,总得做点事,要不心里太过意不去了。”听她这么说,我只好由她去了。她将碗筷锅匙都洗得干、干、净、净,又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放好,才擦干了手从厨房出来。
这时时间也不早了,我和她都得去上课。我们一起出门。
她边走边问:“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直接到学校的公交车?”
“你要到哪一站?”
“荔城东路。”
“荔城东路?”我想了想,没什么印象,我说,“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吧,我们去车站的站牌上查查看。”
出了住宅小区,门口就是一座公交车站,我可以从这里直接坐23路车到达学校。我们走到站牌处,一条线路一条线路地查看,终于在8路车的线路里查到了“荔城东路”。小水好高兴:“竟然真的有直接到学校的车呢!”
我说:“以后你来我这儿就方便了。”
“对啊,真的是好巧!”
正说着,8路车来了,我说:“你先上车吧,别迟到了。”
她点头:“好,那,再见吧。”
我笑笑:“再见。”
车子停下来,车门打开,几名乘客开始上车,小水走在最后,她回头看了看我,微笑着冲我挥了挥手,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舍。
其实我心里也有不舍,因为竟有这一别不知哪天再有机会可以见面的感觉,我抿唇一笑:“小水,路上慢点,特别是过马路的时候。”
“嗯!谢谢。”她说着,上了车。
车门关闭,车子启动,她还在车厢里透过窗户向我挥手。
我也冲她挥挥手,看车子缓缓远去。
我的心里意涌起了一种失落感。
又等了一会儿,23路车才姗姗而来,我跳上车,往学校去。
阿桐今天是下午班,我晚上到店里的时候,她正在上班。我们在店堂里遇见。她看看我我也看看她,谁也没说话。然后,我在她的目光里转过身,向里间摄影室走去。
说实话,我的心里现在挺矛盾的,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阿桐是个好女孩,而且我们的交往可以说已经开始,已经起了个头,如果小水不是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我想我与阿桐一定会继续交往下去,并且很可能会有一个良好的结局。这么说,倒好像小水是“第三者”似的,好像是她搅扰了我和阿桐,其实,这又怎么能怪小水呢?若要细究起来,小水似乎是比阿桐更早地出现,只不过首先是在梦中。那么,该怪谁呢?也许谁也不怪,只能怪老天爷。它为何要如此安排?
我正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阿桐忽然进来了,并且“先斩后奏”,先进了屋然后才在门上敲了敲。我抬脸见是她,默默地看着她,没说话。
她往我跟前走了两步,看着我,也没说话。
我们彼此凝视。
我不知道我的眼神里是什么,恐怕更多的是愧疚与遗憾,因为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幸亏那天晚上在她家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要不此刻我会更内疚。
而阿桐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担心、是关切、是探寻。
我们这样互相凝视,足足有六十秒。
我叹口气,低下头。
阿桐也叹了口气,走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轻声问我:“你不想理我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
“身体不舒服?”
我又摇头:“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再叹口气,没说话。
沉默。
阿桐忽然声音哽咽:“你这样我很担心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很着急你知道吗?”
我抬脸看她,她的眼圈红红的,眼里闪着泪光。我心里一软。“对不起,”我说,“阿桐,有些事,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好吗?但是你放心,所有发生的一切,我都会毫无保留地说给你听,只是,现在连我自己也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你再等一等,可以吗?”
阿桐定定地看着我,仿佛是在求证我说话的真实性。“为什么要我等?”她说,“如果是麻烦事,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一点啊。”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可是有些事连我自己也无能为力。”
她叹口气,点点头:“好吧,我可以等,等多久我都愿意。”
我摸摸她的头发。
她站起身:“那,我去做事了。”
我点点头,看看她。
她往门口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望着我。
我说:“怎么?”
她说:“你过来。”
我站起身走过去。
她盯着我的眼睛。“抱我一下可好?”她说。
我笑了,拥她入怀:“傻丫头。”
她小声地抗议:“你才傻呢。”
我摸摸她的头发,又捏捏她的耳朵,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在她耳畔说:“乖,去做事吧,听话。”
“嗯。”她答应着,离开我的怀抱,转身出门去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儿,老半天,一动不动。
面对小水,我的心里会有无限的疼爱;可是面对阿桐,我对她的喜欢又是如此不能自已。我是不是一个太过滥情的人?
过了会儿,忽然收到小水发来的短信:
“和你商量点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