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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华都之情深似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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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从见男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又一直站在庭院的风口处,不由关切地加了一句:“三少,夜里风大,您还是披上衣服罢,小心着凉了。”

“劳你关心。”霍令昕笑着朝他颔首道谢,果真拿起搭在藤椅上的一件风衣,披在了身上。

“告诉老周,等会儿烟火放完了,我就回去,他今天也辛苦了。”

他微笑着补充道,却不知自己此刻的面容,早已戴上了一层假笑的面具,半点真意也无。

那随从一走,院子里又恢复了一色的寂冷。

男人微微俯身,趁着那一点冷淡的月光,继续看着身前的蔷薇花发怔。

他从未想到,他的人生里也会有这样一个冷清的夜晚:他带着失望站在这寂静庭院里,什么也不能去做,唯有在等待的空隙,望着一丛蔷薇花独自叹息。

霍令昕慢慢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感受着那外衣带来的温暖。身体倒是暖和了,只可惜,这颗冷却了的心,却无法捂热。

他在这清冷的时空里,格外地想念某人的欢颜笑语。

他本是个习惯了寂寞的人哪……

正因为曾有人陪在身边,才会明白寂寞的感觉。

正因为拥有了程咏薇的爱,他才不在这时代里感到孤单。而一旦被这女子冷落,他便朝思暮想,辗转反侧——

如今的他,只觉得这寂寞是如此地难熬!

“噼噼啪啪”的声音响了起来,第一朵烟花飞上了天空。

霍令昕蓦地抬头,透过重重屋檐,往那半空看去——无数的烟花绚烂地绽放在夜空,转瞬即逝,很快便随风消散。

所谓最美的风景,也不过是短短的一个瞬间。

和不远处那烟火的热闹不同,他的四周却是寂静无声。没有惊叫与欢呼,没有情人间的相拥身影、呢喃细语,只有一个身影落寞的男人。

他在这静谧的夜里,将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认真而沉默地看完了这美丽的烟火。

这一个她不在场的独幕烟火。

代价

程咏薇心里快活得无以言表。

与霍令昕约定好晚上见面后,她在客厅里的时候,还算神情镇定。

等到上了楼进了房间,又关上了房门,她才倏地扑倒在自己床上,将头埋在那软软的被褥之中,许久以后抬起头,露出一个格外傻气的笑容。

她知道这外表随和的男人,其实在很多事上都很坚决,她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会为了自己而一再退让妥协。

霍令昕的性情总是不温不火,不会刻意去束缚住她,可这样留有余地的距离,也容易让她不安。而且,她总觉得,这男人的心太深沉,深沉得让她无法看透。

而如今,她已不再去怀疑他的爱了。

她窝在床上一个人又低低傻笑了一会,不经意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快两点了,不由低呼一声,慌慌张张地跳下床,就去翻自己的衣橱。

她从未这样慎重地对待过一场约会。

她干脆打开了角落里放着的留声机,边哼着爵士,边为自己挑选合适的约会服装。

已经不早了,我要抓紧时间了,她这样想道。

今天于她这样重要,可千万不能迟到啊。

从华京城中到郊外的车程,大约是一个半小时。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程咏薇基本打扮停当,忐忑地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最后连眼睛都要花了,实在说不清自己这打扮是否天衣无缝。

她低头又整理了一会儿,突然站在镜子前停住了动作。

看到自己这情窦初开的娇羞模样,仿佛时光倒流,她还是当初那个少女情怀的程音。

柔雅的女子突然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作为程音没有做到的事,总算天随人愿,在这个时代里圆满了呢。

爱情之所以醉人,便在于它是一种比友情更深更醇的感情,也更易让人产生执念。

拥有一份温柔而坚定的爱,这将是多么好的结局啊。

这世上好东西实在太多,而她只要拥有了霍令昕的爱,便十分知足了。

程咏薇感概几句,便走下楼去,要吩咐老王准备出发。

客厅里,张管家正接着一通电话,程咏薇脚步匆匆,也就没有留心,自顾自往外头走去。

只听“咔哒”一声,电话被重重挂断,一向沉着的张管家面色难看极了,额上甚至渗出了一点冷汗。

这中年男人强自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对即将出门的程咏薇唤道:“大小姐!”

程咏薇偏过头来,“张管家,怎么了?”

她以为张管家是提醒自己这身装扮有什么问题,不由往自己身上看去“我这一身有哪里不对么?”

“哎呀,不是您的事……”

张管家这会哪里有心情说这个,他要说的是方才那通电话传达的消息。

“大小姐,刚才李警长打电话来说,少爷被抓进警局里去了!”

什么?!

程咏薇脑子一嗡,几乎就要站立不稳:程嘉树被抓进了警局?怎么会?!

张管家毕竟处世多年,比程咏薇先一步镇定下来:“大小姐,现下再通知老爷太太,恐怕已来不及,不如我们先去警局探看下情况罢。”

程咏薇扶着沙发,稳了稳心神,答道:“好,我们现在就去警局。”

一听到弟弟出事的消息,她立即就乱了阵脚,程嘉树几乎是这世上与她最亲近的人,若是这少年出了什么意外……程咏薇停住这个念头,苦笑道,她真是乱了脑筋,怎么光往糟糕的事上去想?

李警长既然能打电话到程公馆来通知,那至少说明程嘉树这小子,目前还是没事的。

但若是平常的小灾祸,只以程嘉树的聪明与人缘,总不至于躲不过去。但现在连李警长都无法保他出来,那事情定然不简单。

程咏薇乱糟糟地想了一番,就与张管家一起上了车:“老王,开去警局,要快!”

司机老王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程咏薇察觉到他的疑问,问道:“老王,怎么了?”

老王有些犹豫地说道:“大小姐,您今天……不是要去城郊的么?”

程咏薇一怔,她竟将这件事忘却了!她咬咬牙,终究不能忍心,跑回客厅就往霍令昕的办公室打电话。但电话打过去许久,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她还不知道,霍令昕今日特意提早离开,连亲信也一并带走了,此时办公室里根本没有人。

怎会这样不巧!

程咏薇不再继续拨号,搁下电话筒就往外跑,匆匆地上了车后,直接吩咐道:“老王,开车去警局罢。”

令昕,对不起。今晚,我或许要失约了。

她垂下眼,罔顾心里的一丝不安,打起精神来,专心地与张管家商量起对策来。

车子很快便开到了警局门口。

程咏薇与张管家匆匆下车,急切地进了去,第一个去寻李警长。

“啊,你们总算是来了。”李警长显然也在等他们。

“李警长,劳您费心了。”程咏薇问道,“我弟弟他,人还无恙罢?”

“放心,人是好好的,只是被关了好一会儿,一时恐怕也弄不出来。”李警长说道,“这件案子不是我来办的,我也只知道基本情况,程小少爷是在与青帮的人一起时,碰上了帮会内斗,于是遭了牵连。”

“青帮?”程咏薇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一刹间变得很难看,“难道是杜三爷?”

李警长有些诧异地看了程咏薇一眼,摇头道:“我们这小小的警局,哪里敢抓杜三爷这样的大佛。和程小少爷一同被抓的人,名为阿景,是青帮的一个干事。”

程咏薇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阿景,大约又是程嘉树的哪一位“好朋友”,真是好大的义气,竟要拖累朋友一同受苦!

此时,她虽还未见到那阿景本人,心里已对这人生了极差的印象。

向李警长致谢后,程咏薇与张管家又花了不少钱来打点,才终于见到了人。

“姐?”倚在那关押室墙边的少年,在看到女子的瞬间眼神一滞,几乎想当场转过身去,也省得看到自家姐姐那怒气冲冲的面容。

程咏薇却容不得他躲避,客气地请那位负责看守的警察开了牢门,就带着兴师问罪的姿态走了进去。

而张管家也适时地拿出一沓钞票,递到了那警察的手上,尔后那警察便知趣地走了出去,让这姐弟俩单独说一会儿话。

“啪”,程咏薇还未说话,先扬手打了少年一巴掌,“程嘉树!你这小混蛋!”

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火气,那一巴掌打得很重,收回手来时,手掌都有些发麻了。

“你这混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告诉家里,是要担心死我么!”

程嘉树默默地抚了抚那被打得发红的半边脸颊,全无平日里的伶牙俐齿,索性一声不吭起来。

见到程嘉树那理亏的模样,程咏薇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李警长的那通电话只是凑巧,按程嘉树那爱逞强的性子,是绝不会主动打电话回家求救的。

“你现在翅膀硬了,有事情全都瞒着我,我是管不得你了罢!”程咏薇说着说着就哽咽住了,“程嘉树,你今天若是有个好歹,我……”

她那泛红的眼眶,让少年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姐,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没什么事的话,会被抓到警局来?”程咏薇想起正题,紧紧逼问起弟弟来,“小树,你向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的原委,又要牵扯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人便是赵之晴。

这天下午,程嘉树与阿景在人民路上时闲逛。

人民路年代久远,多是些低矮古典的宅院,住户也比较单纯,不是没落贵族,便是书香世家。

阿景是陪着程嘉树来这儿的书局挑书的,人民路上开有许多老书局。

程嘉树最近仿佛迷上阅读,在四处搜集一个名叫“野草君”的作者的书。

这样幽静的一条路,却突然生出一点不和谐之音。

有一女子在某宅院前大叫大嚷,仿佛在叫着什么“负心汉”,“骗子”一类的话,场景着实有些荒唐。

“哟,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秀雅的人民路上,居然也能看到这种狗血剧,程嘉树不由笑着调侃一句,连阿景也转头去看了几眼。

而待这两人走近了去围观,这才发现了更为诡异的事:

这狗血剧的主角,这当街叫嚷、行为失常的女子,竟是他们都认识的一位好朋友——赵家二小姐赵之晴。

这实在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强势的新女性赵之晴,怎会像个怨妇一般,在这里做出这样不顾脸面的失礼行为?

程嘉树还沉浸在惊异之中时,阿景已经沉下脸色,一径分开那围观的人群,走到了赵之晴的身边,要拉她立即离开。

“放手,我还没见到他,我还没与他当面对质!”

赵之晴完全失去了一贯的理智与冷静,根本听不进旁人的劝阻,挣脱开阿景的手,负气道:“你走罢,我的事不用你来费心。”

她其实已经清醒过来,但这清醒却更让她羞愧难当,无法去坦然面对她的朋友。于是,她只有拼命地赶他们离开。

赵之晴垂着头,几乎是低声哀求道:“阿景,嘉树,你们都走罢。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这又怎么能算作多管闲事?这回连程嘉树都皱起了眉头。

但他终究比阿景有些理性,暗暗朝对方使了一个眼色,便上前制住了赵之晴,而阿景也很快反应过来,轻轻一个手刀,便将情绪激动的女子打晕了过去。

两个大男人带着一个昏迷的年轻女子,走在街上既引人注目,又十分可疑。不得已之下,他们只有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将赵之晴安置好后,才又折了回去。

程嘉树记忆力上佳,他们很快便回到了方才那间庭院,仔细看了门牌后,便向附近的人打听了一番:这户人家是去年刚搬来的,似乎是个一家三口的小家庭。男主人姓沈,是在学校里教国文的。除此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程嘉树皱眉思索一会,突然想起了关键处:他记得赵之晴当初对他说过,她因一场旅途而爱上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仿佛便是姓沈。

只是他却没想到,这与赵之晴交往的男人,竟早有家室。

程嘉树很聪明,他凭着赵之晴对他讲述的故事,和今日的事情,便串珠成线,想清楚了一切关窍。

很明显,赵之晴是被人欺骗了感情。

这男人只是假装单身,好让赵之晴主动追求他,尔后享受一番被年轻女子献殷勤的虚荣罢了。

这么说来,这人在火车上给赵之晴留的地址,泰半是胡诌的。赵之晴虽然行为新派,但终究具有女性的矜持,不会贸然地去拜访一个男人的住所。

而那电话,也许是旁的什么地方的号码,也许是朋友家的,总之,是为了方便赵之晴与他进行联系。而可悲的是,赵之晴竟也傻傻地相信了,还主动打电话,约这男人出来见面。

那阵子,赵之晴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仿佛是在享受一场浪漫的恋爱。现在想来,只觉得愈加可叹可悲。

人的心怎会这样坏?只为了一时的新鲜,只为了那奇怪的虚荣心,就这样去蒙骗,去敷衍一个对爱真挚热烈的女子。

程嘉树心中沉重,为赵之晴的遭遇深深叹息。

他踌躇一会,终究还是将这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阿景。

他知道阿景对赵之晴的心意,所以他实在不忍心,至今还让阿景一无所知地被蒙在鼓里。

阿景本是个善于审时度势的人,行事颇有几分机智。否则也不会短短几年,就得了杜三爷的赏识,在青帮里做了干事。

但事关赵之晴,他一听说了这件荒唐的事后,便愤怒地理性全无,按捺不住地上前敲了门,想要兴师问罪。

正巧,今天这户宅院的男主人正在家中。

这男主人亲自开了门,却又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两个面色不善的年轻人。

“你们……找谁?”

阿景目光冷淡地打量这被赵之晴爱慕着的男人:相貌普通,衣着简朴,若是硬要搬出什么形容词来称赞,大约也只能勉强算是有几分儒雅风度了。这人毕竟是个教国文的中学教师。

程嘉树也在打量这男人,他回忆起赵之晴当初对这人的一番描述,不由不承认,那女人是带着清醒的视角来看待这男人的外在的。然而,不出自于外表的吸引力,才更可怕。

程嘉树警觉地瞥了一眼这沈姓男人,他怕好友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便赶紧说道:“阿景,我们快走罢,之晴还在旅馆里呢。”

程嘉树这话也被这位沈老师听到了。

男人平静的面上闪过几分慌乱,似乎是下意识般的往家里扭头看了一眼,这才向他们问道:“你们是小晴的朋友?”

小晴?

阿景只觉这称谓在男人说来,几乎要让他感到恶心。他攥紧拳头,忽地冷笑起来:“你叫她小晴?我且问你,你与赵之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沈老师目光有些闪烁,“我与小晴,只是朋友罢了。”

“只是朋友?”

阿景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凉,冷冷重复这男人的话,突然扬声一笑,“好一个,只是朋友!”

下一刻,他的拳头就飞快地扬起,凌厉地打在男人的面上,给了这文弱男人重重的一击。

不好!程嘉树不过稍稍分神,再去阻止身边满腹怒气的好友,已完全来不及了。

但他一想起赵之晴因这人而遭受的痛苦,就也干脆罢手,只默默看着阿景左一拳头,右一脚的教训,替赵之晴狠狠地教训这男人一顿。

沈家的女主人刚抱着孩子出来探看,见到这副惨景,尖叫一声,就跑回了屋子里去。

阿景混迹帮会多年,打架身手可称一流,何况这掺了他全心愤怒的拳脚,下手自然不会留情。不一会儿,沈老师就被打得凄惨大叫,各处骨头都快断了。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欺骗女人的人渣!”

阿景朝躺在地上呻/吟痛叫的男人说道,又用力踢了他几下,惹着男人可怜兮兮地一直哀叫。

此时的阿景,越看这男人的懦弱模样越不爽:他只要一想到,赵之晴竟会爱上这种毫无男子气概的男人,心里就难受极了。

今天,他狠揍了一顿这骗了她感情的负心汉,本该觉得大快人心。

但他反而愈深地感到伤心,为赵之晴,也为他自己。

“阿景,人也教训过了,我们还是走罢。”

程嘉树看出阿景的情绪有些混乱,不由劝他道。

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动手,就算是以为朋友复仇的名义,也够不上名正言顺。在程嘉树的认知里,武力的威胁固然有用,但若要真正伤害一个人,恐怕也不是靠这个。

出手打人的是阿景,但恐怕心里受伤的,也是阿景。

他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便觉得他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与他们无半点关系的陌生之地。

程嘉树悠悠叹息。

事已至此,之晴已经被伤了心,很多事已无法再挽回,而他们,又何必要为他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

“好,嘉树,我们走。”阿景深吸几口气,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他一旦清醒,便开始变得神思敏锐,他知晓自己这事做得并不光明,便立即生了去意。

只可惜,随着几声急促的汽车鸣笛声在门外响起,一群气势汹汹的人闯了进来。

此时此刻,他们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人若是倒霉,真是喝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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