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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恋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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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戈担忧的问道:“我也信奉马列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是剩余价值和阶级斗争学说,列宁主义的核心是无产阶级专政。我也承认有阶级就有阶级斗争,问题是那些整我们的官老爷和我们本是同一阶级的,既然都是同一阶级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搞得你死我活?比他妈日本人整中国人还残酷?我总在想如果老马在世他会这样搞吗?还他妈说什么斗则进,不斗则退,不斗则垮,不斗则修。如果还像这样斗下去,用不着美帝苏修来打我们,自己先就斗垮了。算了,不谈这些理论,谈起来老子的头都是大的。喂,你进来了你们家怎么办?”

封老大轻松一笑:“兄弟,你知道这几年我赚了多少钱?过去有句老话叫做财不露白。反正你也不是外人,实话告诉你,自从六九年秋天我干起建筑这一行,这六七年里不算固定资产我赚了大概有几万块钱……”

铁戈轻声叫道:“伙计,你真成了资本家呀!”

封老大摇摇头淡淡一笑:“什么资本家,不过是自己把成分改了一下,由赤贫变成上中农,有饭吃而已。”

铁戈哈哈大笑道:“你还上中农呢,整个一个资产阶级。你进来以后你的建筑公司怎么办?会不会垮呀?”

正说着黄方突然出现在门口厉声喝道:“谁在笑?都他妈给我站起来!”

铁戈笑道:“哟,黄班长当班哪,是我在笑,与他们不相干,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黄方笑道:“狗日的,我当班你也敢笑?”

铁戈肆无忌惮地笑道:“正因为是你当班我才笑。”

黄方不解道:“为什么?”

“咱们不是哥们吗?要是咱们认识得更早一点说不定你就不是班长了,一块进来尝尝坐牢的滋味。”铁戈调侃道。

黄方也调侃道:“放屁!好事没有我,坐牢倒他妈想起我来了。小声点,一会儿我就交班了。”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

“豺狼”看见铁戈和黄方相互调侃大吃一惊:“老铁,你跟这个阎王也熟?我他妈真服你了,才来几天就敢跟他开玩笑,你和黄方是不是早就认识?”

“我从来就不认识他,大前天在白湖中学批斗时才认识的。”

“豺狼”把舌头一伸说道:“才认识两天你就敢跟他称兄道弟,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刚才他那一吼把我吓了一大跳,他要是恨你,等一下放风时闯进号子还不把你打个半死。”

铁戈无所谓地说道:“没事,你们放风回来保证我身上的毫毛一根不少。封拐子,你那建筑公司会不会垮?”

“那倒不会,我老婆和我兄弟现在都是行家。七二年春节你把龙晓茜介绍给我,五一我们就结了婚。”

“伙计,你这速度比希特勒的闪击战都快呀!春节相亲,五一结婚,也不多了解一下,是不是太快了点?”铁戈笑道。

“我和晓茜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早就了解了。而且都到了当婚当嫁的年纪,再等下去我怕夜长梦多,晓茜也想早点离开农村,所以我们就把婚事办了,结婚以后晓茜就成了我的得力助手。早两年看见你们出了事我就多了个心眼儿,把公司交给晓茜和封老二管理,让他们早点接手,我早就防着这一天了。龙晓茜管财务和采购,我弟弟搞管理,我带着龙晓茜专门在外边拉关系找门路接工程。我那一帮‘知青革司’的老部下分管各个工种,把每个工地硬是管理得有条有理。后来晓茜又让我把手下的工人发动起来,让他们去找自己的亲戚、朋友、本地的、外地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找,不管是城里的厂房宿舍还是农村的私房我都一样做,这样一来我的活就多得做不完。凡是给我提供了消息并把工程接到手的我就给他发奖金,连他的亲戚和朋友都有好处。当然不是人家要这个好处,但我必须知恩图报。所以我的工程多,一般都有三个工地同时施工。从六九年起到去年为止我添置了不少家当,比如说龙门吊我就有三台,混凝土搅拌机、卡车、工程机械几乎都有。我还有一台北京吉普,红州私人有小车的只有我一人。我的公司还安装了一部电话机,现在联系活路方便多了。结婚第二年我就得了个胖儿子,现在又有一个小丫头。我老娘负责看孩子,大儿子封顺已经上幼儿园了,小丫头刚刚一岁多。现在我总算是可以高枕无忧,就算把我判了我那一家人也是不愁吃喝,多的不敢说起码管十年不成问题。再说他们还要继续往下干,总不会死了王屠户就吃带毛肉。”

“好!拐子真有远见,你的心眼多得像马蜂窝,这就叫未雨绸缪,你们家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哎,我晓茜姐现在怎么样了?”

“哈哈,这都要感谢你这个大媒人,这老婆我真是找对了。人长得漂亮不说,管起家来也是一把好手。最让我满意的还是婆媳关系好,她们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从来没红过脸。你说如果万一他们吵起来,我是向着我老娘还是向着我媳妇?向着老娘吧媳妇有意见;向着媳妇吧人家又会说我是娶了媳妇卖了儿,街坊邻居是要道论的。还好,这样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后来龙晓茜又帮我弟弟找了个媳妇,那弟媳妇也不错。我没有让她到工地去干活,就在家帮我老娘料理家务,也好让我老娘休息休息,享点清福。我每个月也给她发几十块钱的工资,等于请了个保姆。我和晓茜、封老二回家就能吃上现成的热饭热菜,再来上二两小酒,那小日子过得真舒服。”封老大回味似的眯起眼睛。

“我爸说他们参军以后想的就是二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说这是中国革命成功后农民的最高理想。我就不明白他们的思想怎么这样狭隘?怎么就不想想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劳苦大众还等着我们中国人民去解放呢……”铁戈还是过去的思想观点。

“你还在唱高调,连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现在又身陷大牢,还他妈奢谈拯救世界上那三分之二的穷人!我没有能力拯救世界上三分之二还在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但我却可以帮助我身边那些和我一样吃过苦受过罪的下放知青,我那些弟兄们现在的日子好过多了。”封老大不以为然的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要以为这是小农思想,农民都现实得很,他们过穷日子过怕了。比方说文革一来古学范、王石泰、肖国雄、沈冲、姜军这些人都是奉旨造反,而我和‘知青革司’那些人却是被逼造反。造反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如果我不造反就只能让别人骑在我头上拉屎。我一味忍让也是挨整,我揭竿造反也是挨整,倒不如先过几天老子自己说了算的日子,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了一回。果不其然,我当了司令以后说话有人听了,也有号召力了,还结识了不少朋友,你和辛建又帮我搞起了建筑公司。不管别人说我是地下黑包工队也好,搞资本主义也好,反正我的日子是越过越好。盖起了明三暗六的三层楼房,比辛建家的房子还气派。我所有的固定资产有好几万,还存了几万块钱,在红州城里应该算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连地委书记都比不上我。你信不信?他们法院就算判我十年徒刑我的建筑公司绝对垮不了,我全家的日子照样过得滋润得很。法国大文豪巴尔扎克说:‘苦难是生活最好的老师。’达尔文也曾经说过:‘能够得以幸存的物种不是那些最强大的,也不是那些最聪慧的,而是那些最能适应变化的。’我从小就想做一个好学生,当一个听话的小乖乖,但我的出身决定了我在这个社会里只能是一个贱民,只能像印度最低等的种姓那样卑贱的活着。直到六四年残酷的现实打碎我的大学梦,我在六六年红色恐怖中打人抄家时彻底警醒,我还没来到这个人世间就是个罪人,我一生下地就要救赎我的原罪,这他妈让我上哪儿说理去?说到底是苦难这个最好的老师教会我应该怎样活下去,我学会了适应环境的变化。当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就起来造反,当造反派普遍受压时我就远离政治去赚钱。后来的反复旧、批林批孔反潮流、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我一概都不参加。你搞你的大批判,我赚我的人民币,现在我在红州城里也算混成有头有脸的人了。《国际歌》里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这话我最信服。我看见天上下雨下雪下冰雹,就是没有下过钱。报纸上不是说过不要相信那些假马列主义骗子的谎言吗?美国有个专门说谎的‘鲍灵顿俱乐部’,每年要从几万名会员提供的谎言中挑选出一个‘世界冠军’。最佳谎言愈夸张愈好,因为夸张是幽默的一个重要内容。会员不受国籍、性别和年龄限制,唯独有一种人被拒之门外,那就是政客——因为政客是‘职业撒谎者’。这种人的谎言从来都是张嘴就来,而且脸不变色心不跳。最要命的是绝大多数人都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些谎言,把它奉若神明。在一个权力高于一切的国家里,政客的话还能相信吗?无产阶级不是要解放全人类吗?你这个南下干部子弟为什么先被解放进大牢里来了?你不要考虑拯救世界上那三分之二的劳苦大众,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我听辛建说要不是何田田接济你,就你那三十几块钱到了月底怕是要吃忆苦思甜的猪食了。”

铁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话倒是真的。唉,不知道何田田现在怎么样了?”

“兄弟,还是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吧,想别的一点用也没有,自己的急都着不完,还想何田田?”

“封拐子,你是不是太现实了?”铁戈不满道。

“嗨,不现实又怎么办?你总不能幻想自己是崂山道士能穿墙而过走出看守所。我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怎样在小号子里过得舒服一点,下下棋,聊聊天,抽上两口烟,赛过活神仙。”

“要抽烟那还不容易。周峰,把烟拿出来让拐子过瘾。”

封老大一听有烟,马上来了精神,从被子里一跃而起:“伙计,是谁有通天的本事能把烟搞进来?”

铁戈笑道:“你坐了几个月的牢也算是老犯子,怎么连不该问的不问这老规矩都忘了?没烟你就熬,有烟你就抽,快到马桶那边过你的瘾吧。”

抽完烟封老大又钻进被子,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拐子,你还欠我一笔债。”

“我知道,那是谢媒酒。去年你写申诉住在我家,本来我想好好请你喝一顿谢谢你这个大媒,可是一想不是时候,你当时的心情真是糟透了,现在想请你喝酒身在牢房又没有那个条件。嗨,只要不死将来我一定为你摆一桌酒,好好谢谢你这个大媒。”

“为什么把你调到我们这个号子来?”铁戈问道。

“我那个号子有一个新来的不识黑的家伙,他大概是看我个子不大,想在号子里当个牢霸。这家伙打码头也不看看对象,糊里糊涂的搞到我头上来了,我三下五除二把他收拾了,所长就把我调到这里来。喂,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十二月二十八号。进来刚刚十五天,连提审都免了,直接就把我判了十年。”

“十年?这些狗日的好狠心!怎么连提审都不搞了?”

铁戈笑道:“官愤极大嘛,他们等不得了,下手真狠。如果真有一个什么组织的话,我估计郎超雄、石庵村的脑袋肯定保不住。当官的恨造反派比他妈恨国民党、日本人还厉害。老子仅仅就是造了一个月的反,写了几张大字报,又没有像文化大革命那样揪斗干部搞打砸抢,厂里就把我整得死去活来。我到公安处申诉这倒成了我最大的罪状,你看看我的判决书就知道了。我的罪状就是写了《訄言》,说我威胁专政机关。他们把我往死里整,我还不能喊冤?自古以来哪朝哪代有这个道理?封建社会都不是这样,怎么社会主义社会这样对待它的人民?我真不知道我们的后代该怎样写这段历史?”

“铁戈你太幼稚了。斯大林说过:‘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中国的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写的。记得白居易的《长恨歌》写唐明皇的爱情悲剧,一开篇就说:‘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白居易为了避讳,首先就说汉皇,而不敢说唐皇。白居易的官也做到了宰相,为什么不敢直说而要避讳?道理很简单,你的官做得再大,不过还是皇帝老子的家奴。皇帝姓什么,这天下就姓什么,这个道理连夏商周时代的人都知道。《诗经》中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到了毛泽东时代有人却把这个东西忘得一干二净,那还能不吃大亏?”

有分教:

“疯狗”已成昔年事,豺狼当道不遇时。

金盆洗手避劫运,秋后却非算账迟。

正是:狱中又见封老大,金盆洗手亦枉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70。…第七十回 柳六一冒险暗送发饼

第七十回

柳六一冒险暗送发饼

汪寿龄探监泪眼婆娑

话说元月十五号批斗还在继续。

这天一大早连早饭都没吃,铁戈等人就被押上大客车向东驶去,大家心里明白这是要到章子野下放的大屋垸公社去批斗。因为路程太远所以提早出发。一个半小时后车子直接开进大屋垸中学的操场。大家匆忙吃完早饭,又被押上台“演戏”,然后被关进一间教室。

章子野在这所学校曾担任过代课老师,所以很多小孩都趴在窗口看他,嘴里有节奏的喊道:“章子野,口儿扯。”

弄得枪兵和铁戈他们都笑起来。

枪兵们把小孩全都轰走,留下昨天那个小枪兵看押铁戈等人。教室的窗户上都有铁栏杆,小枪兵不怕他们逃跑,所以没有昨天那么高的警惕性,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学生在操场上打闹嬉戏。

透过教室的窗户,铁戈看见另外六个枪兵边抽烟边说笑打闹,而章子野则在翻学生的抽屉。

铁戈问:“你干什么?”

“找笔。”说完把一支约两寸长的铅笔头和一个作业本装进口袋。

“干什么?写诗还是作画?”

章子野咧嘴苦笑道:“现在哪还有闲情逸致写诗作画,写申诉用的。我是另案处理还没有判,闲着也是闲着。你们不上诉是对的,我肯定还要关一段时间等黄石那边判决。好就好在红州这边不判我,这样一来我就避开了红州地委。所以我要向黄石那边写申诉,最起码黄石那边要比红州地委公正一些。”

章子野还是不切实的对命运充满了幻想。

铁戈这才想起章子野是另案处理以待从严惩处的未决犯,不禁为章子野担心。他想,我都判了十年,如果从严惩处章子野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铁戈、柳六一和章子野这三个人从五七年上幼儿园就在一个班,到七七年正好二十年,大家一直都在交往关系很好。可是再过几天上诉期满后他和章子野就要天各一方,再相逢不知何年何月。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黯然神伤。

这三场批斗会开完后,铁戈这个案子的人就等上诉期满押往武汉。

元月十六号上午九点又开始放风,三室二十三号只有铁戈和封老大不准放风。

半小时后放风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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