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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张楚凌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李雨涵有满腹的话，却说不出口，田妮则觉得自己的身份有点尴尬，不方便说话。
很快，一顿饭就在沉默的气氛中结束了。
收拾碗筷要走的时候，李雨涵终于鼓起了勇气，“张大哥，要是你晚上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夜宵好么？田妮姐姐也可以一起来的。”
“这小妮子，想跟张楚凌约会就直说呗，还非要拉上自己。”听着李雨涵心不甘情不愿地还邀请了自己，心里直想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了，我晚上跟人约好了一起健身，你们玩得开心就好了。”
张楚凌虽然疑惑李雨涵为什么要请自己吃夜宵，不过看她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也没有追问有什么事情，他知道，即使自己问也问不出来个什么，到了晚上事情就水落石出了，便爽快地答应了李雨涵的约会。
得到了张楚凌肯定的答复，李雨涵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离开的脚步也欢快了很多。
吃完午饭，两个人又开始了下午的巡逻。
一路上田妮算是领教了张楚凌的闭口禅。上午的时候张楚凌还不时地跟自己说两句话，下午的时候可能是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了，恰好又没什么事情发生，他居然一声不吭，田妮有点怀疑自己在张楚凌的眼中是不是隐形的。
“或许他的眼中只有李雨涵一个人吧。”见识了李雨涵的漂亮后，又看出了李雨涵对张楚凌怀有情愫，田妮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你还别说，她心里这么一想还真就舒服了很多，而且张楚凌也顺眼了很多。
不过田妮对张楚凌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她觉得张楚凌这个人好像被重重迷雾包围了一般，让人看不透彻。
你说他普通吧，他在制服劫匪时偏偏表演出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你说他胆小吧，面对一大帮混混，身体瘦弱的他也敢挺身而出；你说他脑子有问题吧，三言两语间便把几个身强力壮的混混给弄得狼狈而逃；说他聪明吧，在李雨涵面前却是笨得不能再笨，而且还一再惹自己生气。
不得不说，巡逻的工作非常的枯燥和辛苦。大热天的，头上顶着烈日，腰上还挂着十几斤重的手枪、枪套、手铐等东西，一走就是八九个小时，偶尔遇到小偷或疑犯什么的，还得拼命地去追。
在重案组时虽然有时也要出去办案，但一直顶着烈日晒的时间毕竟很少，大部分时间还是坐在办公室吹空调的，现在猛然间被太阳一烤，她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支撑不下去的感觉。只是看着前面一直以标准的军姿前行的张楚凌，她实在不服气自己比不过张楚凌这个人人都瞧不起的小巡警，于是憋着一口气涨红着脸在后面努力地跟着。
虽然张楚凌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训练体质改变了很多，但是跟一直坚持训练的田妮比起来还是有稍许差距的，他之所以在田妮面前会占有优势，主要还是环境的适应问题，还有就是他坚强的毅力。
田妮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琢磨张楚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也没了跟张楚凌比拼脚力的心情，她只是一个劲地在心里腹诽张楚凌没男人风度。
正当田妮准备喊住张楚凌歇息一会时，她却看到张楚凌身子一晃，直接进入了一家超市。
“这个家伙，当值的时候居然敢逛商场，回头我一定投诉他。”田妮站对张楚凌一声不吭就跑进超市非常生气。
“拿着，送给你的。”田妮正噘着嘴巴生气，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寻找张楚凌呢，张楚凌已经出来了，而且他的手上多了几样东西。
“这些东西女警都用得着的，又称女警三宝。这个是超级防晒霜，能够有效防止太阳的暴晒。”见田妮疑惑地看着自己，张楚凌解释道，“这是冬青柔软膏，有什么腰酸背疼和腿发软时，擦上一点点就可以健步如飞了，还有这个，是太空鞋垫子，放在皮靴里，走路会轻松很多，而且不容易脚臭。”
张楚凌每拿出一样东西，就给田妮介绍一番，全部介绍完了不由分说地把东西塞到了田妮的手中，“虽然这三样东西不是很值钱，不过真的很管用。”
“谢谢。”看着张楚凌真诚的眼神，听着他关心的话语，田妮心里的怨气突然间烟消云散。
不得不说，田妮被张楚凌的这个小动作给感动了。在她心中，男人丑点笨点无所谓，但是一定要懂得疼女人，要是让她知道张楚凌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就帮她买齐这三样东西，是因为他以前经常给警署的那帮女警员买这三样东西而熟能生巧的话，不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想。
第十三章 美女想尿尿
大概九点钟的样子，张楚凌就到了通州街公园的门口，李雨涵工作的饭店，就在公园的对面，饭店跟公园隔街相望。
依照张楚凌的预计，吴记餐厅一般八点半打烊，李雨涵还要在饭店里收拾二十分钟左右，最多九点就能出来。
让张楚凌讶异的是，十几分钟过去了，李雨涵还是没有出现。远远地望去，吴记餐厅的正门已经关上，招牌的广告灯也熄了。
李雨涵是一个时间观念非常强的人，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迟到，直觉告诉张楚凌，李雨涵肯定出事了，想起中午李雨涵跟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楚凌开始替她担心。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张楚凌再也呆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等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朝吴记餐厅的后门走去，因为饭店打烊后，李雨涵一般是从后门出来的。
穿过通州街，绕过饭店，张楚凌悄无声息地隐身到了饭店后面的建筑阴影中，他决定先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饭店后屋的灯还是亮着的，透过窗帘，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似乎在争执什么，可惜的是距离太远，张楚凌实在听不清楚争执的内容。
两分钟后，饭店后门被打开，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影，正是李雨涵，只见她情绪低落地关好后门，然后无精打采地朝着通州街公园的方向走去。
看到李雨涵没事，张楚凌松了一口气，他正准备跟上去时，却发现后门又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鬼鬼祟祟地探出一个秃头来，张楚凌按捺住去追李雨涵的冲动，而是重新隐藏好自己。
这个“秃头”张楚凌认识，他是吴记饭店的老板吴鹏辉，人四十多岁，为人小气，精于口角，好几次李雨涵都是因为犯了一点小事就被他揪住不放，非要克扣她工资。
看到李雨涵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吴鹏辉回头招呼了一声，然后率先从屋中走了出来，一会的功夫，屋里又走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睡衣，体格臃肿，整张脸都隐藏在头发后面，要不是熟悉吴记老板娘的身材，张楚凌会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见鬼了。
张楚凌此时已经无暇去管李雨涵了，吴记饭店老板夫妇的异常行为告诉他，这两个人绝对有问题，他们正在进行一种阴谋的上演，而且极有可能是针对李雨涵的。
张楚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启动了摄像功能，吴鹏辉夫妇的一举一动丝毫毕现地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张楚凌手中这个手机已经有了七年的历史了，是第一代彩屏手机，只有简单的短信功能和通话功能，但是张楚凌最近对它下过不少功夫，除了外壳变化甚微，整个手机里面却已经焕然一新了，它不仅具有了手机能够具备的全部功能，而且还成了张楚凌的一个简单性攻击武器，只是所有的这些功能都需要启动一个隐蔽的程序才能显现出来，一般情况下，他的手机还是土得掉渣的那种。
不得不说，手机的摄像功能很棒。因为从手机屏幕上，张楚凌清楚地看到吴鹏辉夫妇一个东张西望地负责望风，一个拿着铁撬撬门，十分钟过去，后门锁就坏了，然后夫妇俩又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中。自始至终，夫妇两人都没开过灯，张楚凌的手机之所以能够清楚地摄像到这一切，完全是手机的背光补偿能力强大，不然在那么昏暗的路灯照射下，根本什么都拍不到。
张楚凌心里有点疑惑，这对秃头夫妇到底演的哪一出戏啊？不过此时他也懒得去想那么多，见吴鹏辉夫妇的戏演完了，他快步朝通州街公园走去，他想李雨涵肯定在那里等急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本来跟老板夫妇因为意见不合吵了几句，耽误了约会的时间，李雨涵在出了店门后，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公园的门口。
可惜的是，她到了公园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张楚凌的影子。公园一般八点左右的时候就关门了，此时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偶尔有几声鸟叫，在这寂静的夜晚，也是徒增恐惧。
李雨涵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针指向九点半。
“张大哥是没来，还是等得不耐烦走了呢？”李雨涵心里揣测道，“张大哥肯定是看自己长时间没到，以为自己放他鸽子，所以生气地走了。”
想到这里，李雨涵心里有点失落，她懊恼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低着头蹲在了地上。
突然，一股诱人的香味传入了鼻端，好像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鱼丸。这股香味很快就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只是她很纳闷，附近也没有卖鱼丸的啊，难道是自己饿晕了，出现了幻觉？
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张楚凌正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拿着一串鱼丸在自己鼻子前晃着呢。
“张大哥。”突然之间看到喜欢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李雨涵也顾不得自己的矜持了，一把就抱住了张楚凌。
“喂，鱼丸，西贡白沙洲的鱼丸啊，被你弄……”张楚凌猝不及防之下被李雨涵抱个正着，鱼丸也被撞得掉了地上，他心疼地大喊道。
可惜的是，他的嘴很快就被堵住了，只有目瞪口呆地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艳遇。
怀抱着青春靓丽的少女，感受着对方胸脯惊人的弹力，少女特有的清淡体香若有若无地撩拨着神经，几根秀发随风而起在自己脸庞轻拂而过。不自觉地，张楚凌就发现自己的血液***起来，双手习惯性地在对方身上游过，嘴巴微张，把一条笨拙得到处乱闯的丁香小蛇放了进来……
李雨涵平时也就在小说或电视中才见过接吻的场面，她之所以突然变得这么主动，完全是暗恋张楚凌已久，心里又藏着太多的辛酸所致。在接吻方面，她实在是个新得不能再新的菜鸟，哪能跟来自三十世纪的欢场高手张楚凌相比。
几秒钟的功夫，在张楚凌上下其手连绵不绝的攻势下，她不但牙关失守，任由张楚凌施展吻技，身体也是酥麻飘然，已然全面有了反应。
“张大哥，你快停下，我想尿尿。”张楚凌正沉浸在这难得的乐趣之中时，李雨涵却猛然仰头，摆脱了张楚凌的湿吻，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
第十四章 观念的冲突
听到李雨涵的话，张楚凌先是一愣，接着回过神来，却有点哭笑不得。他自然知道李雨涵现在的生理反应意味着什么。
听李雨涵这么一说，张楚凌还真就不敢继续撩拨李雨涵了，要是光顾着自己痛快，今天的约会估计就进行不下去了，他现在还没弄清楚李雨涵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呢。
张楚凌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容易地就有了反应，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欲望本来就强，要是面对这么漂亮性感的女孩主动投怀送抱而没有丝毫反应的话，那自己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张楚凌也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二十一世纪并不是三十世纪，这个时候的大多数地方提倡的是一夫一妻制，自己生活的香港就是这么一种状况，虽然不排除有人包养二奶甚至三奶，但那毕竟得不到法律的承认。而在三十世纪，婚姻这个概念已经模糊化，大家都喜欢享受单身生活，现在的一夜情在那时很普遍，而且还合法，至于繁殖后代，只有极少数的贵族为了保持所谓的传统才会这么做，大多数人都是选择年轻时把自己的精子或卵子存放到国家医院中，由国家负责培植试管婴儿。
李雨涵此时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依偎在张楚凌的怀抱中，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汗臭味，心里竟变得格外宁静。多年的心意一朝表白，李雨涵如释重负。
“张大哥，你喜欢我么？”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李雨涵扬起她清秀的脸蛋问道，清澈而柔情的眼光看得张楚凌心慌。
张楚凌望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李雨涵，心中激烈震荡起来。“喜欢，这个词离自己似乎很遥远，自己会喜欢一个人么？”
看着张楚凌居然眼神飘忽，不敢正视自己，而且还保持了沉默。李雨涵的心慢慢地往下沉，上午张楚凌跟田妮“接吻”的一幕又浮现在她脑海中，她满脸的期待变成了失落、绝望，明亮的双眸也变得模糊起来，滚烫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抱着怀中起伏玲珑、美妙绝伦的娇躯，虽然隔着一层衣衫，触手却是那么的饱满丰盈、滑腻动人，特别是胸前的坚挺高耸的胸膛，更是让张楚凌惊心动魄。再加上下面翘挺美臀的气势，是那么迷人和诱惑。
看着李雨涵梨花带雨的样子，绕是张楚凌性情坚毅，他也是于心不忍，从兜里掏出一张面巾纸，轻轻地揩掉李雨涵眼角的泪水，“你要是再哭我就不喜欢你了哦。”
轻轻的一句话，却充满了神奇的魔力，刚刚还面色苍白的李雨涵，立即红光满面，眼中散发出夺人的光彩，只见她慌忙地从张楚凌手中抢过面巾纸，胡乱地在自己的脸上擦拭着，生怕张楚凌看到她的泪水就不喜欢她一般。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么？”生怕李雨涵就感情的事情继续纠缠，张楚凌挑起话题转移李雨涵的注意力。
来自三十世纪的观念深深地融入了他的骨子里，张楚凌并不觉得自己可以轻易接受二十一世纪的一些观念，比如婚姻、感情。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尊重这些东西。现在他虽然对李雨涵有好感，并不意味着他喜欢李雨涵，并准备跟她发生一段婚姻，这也是张楚凌能够悬崖勒马的原因，不然他早就把李雨涵抱上床了。
果然，张楚凌的话题成功地转移了李雨涵的注意力，可能有了感情的滋润，李雨涵的心情没了原来的忧郁。
“饭店经营不景气，大厨前几天不辞而别。老板让我考虑改做大厨，但工资不变，本来我也觉得没什么，反正工作时间没什么变化。可是，昨天老板又想了一个主意……”李雨涵娓娓而谈，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跟张楚凌抖了出来。
“什么？叫你去盗窃饭店？”绕是张楚凌反应快，他一时也没转过弯来，吴鹏辉唆使李雨涵盗窃自己的饭店，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们饭店买了保险的，其中就包括偷盗这一项。”见张楚凌疑惑地看着自己，李雨涵解释道。
李雨涵的一句话让张楚凌恍然大悟，饭店既然买了保险，那么吴鹏辉所做的一切就可以解释了，他们无非是想从保险公司诈骗一笔钱财而已。
明白了其中的沟壑，张楚凌不仅有点可怜吴鹏辉夫妇，现在的经济的确不景气，生意不好做，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起他们平时对李雨涵的种种刻薄，张楚凌内心对吴鹏辉夫妇的那点同情立即消失无踪。
“饭店生意不好，他们不琢磨着怎么去改善经营，反而想通过这些歪门邪道的招数来诈骗钱财，这个饭店没必要呆下去了，我想你应该早日辞职，另外找份工作。”张楚凌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段录像，吴鹏辉夫妇的品性实在太差，李雨涵这么清纯的一个人继续在饭店打工下去绝对是不合适的。
听到张楚凌关心自己的事情，李雨涵内心甜蜜，脸上却一片无奈，“现在经济一片萧条，到处听到的都是裁员、辞退的事情，找份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楚凌知道李雨涵说的是事实，对于李雨涵的情况，他还真就有点爱莫能助，他不是不想照顾李雨涵，也不是没那个能力帮助李雨涵，关键是帮忙得有一个度，不然让对方误会自己喜欢她反而不美。
“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你不是一直都很自信，而且在自考会计师么，难道连眼前这道小小的难关都过不了？”张楚凌正视着李雨涵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李雨涵一怔，眼神立即变得坚定起来，她本来就是个自强的女孩，之前迷惘，是因为突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单纯的她一时没转过弯来，此时张楚凌小小的一个激将法，在她的心中立即产生了反应。
“来，说了这么久，饿了吧，吃点鱼丸。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了，下班后特意跑到西贡给你买的。”见到李雨涵眼神的变化，张楚凌知道自己的话对李雨涵产生了触动，连忙把事先买好的鱼丸拿了出来。
诱人的香味在夜色中飘散，李雨涵这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一把接过张楚凌手中的鱼丸塞到了嘴里。
“好香、好辣、好Q……”李雨涵开心地大叫起来，这正是她中意的味道。
“我加了不少豆粉和咖哩粉，好吃你就多吃点。”看着李雨涵不顾形象地吃得满嘴都是咖哩粉，张楚凌一边给李雨涵递着烤鱼丸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