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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身的热裤勾出臀部流畅紧实的线条，时刻散发着不显自露的青春洋溢。
暗暗反观自己，衣着倒是轻快大方了，可是，可是这么一对比……就完全没有魅力……不是教官的眼光不好，他选的衣服很合身，特别符合她平时的衣着习惯，舒服，大方，但是……女性的魅力就一点也见不着了。
接下来的会议时间，小丫头除了记下重点，就是在心里呜呼哀哉自己的穿衣搭配。不怪总是推不倒教官，自己这样的，和维也纳一比马上就魅力负值了，何况是和教官身边的人比呢！他看着自己，提得起兴致才怪了……
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第三个需要用心观察的地方被遗漏了，妹子因为心事，并没注意到维也纳和洛各自别有深意的目光。
短会结束，惜考虑着如何开口，维也纳却已搂住了她的肩：“好久不见了，惜！”
虽然语气没有从前那么熟稔热络，但还是带着很多情分。算算时间，从她在奥斯摔伤之后病愈出院起，就再也没见过维也纳，到现在也有四年的时间了，不管她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不管维也纳变了多少，她总还是她在那个时间里，最好的朋友！
“谢谢，我很高兴，你没把我忘了，亲爱的维也纳！”惜笑着，抱住了维也纳。
维也纳在被惜抱住的瞬间，僵了一下，显然，她不习惯这样热络的拥抱。应该不止是不习惯她的拥抱吧，她整个人都变得清冷了，应该是抗拒所有这样热络的接触吧。惜想着，因为维也纳不是因为抗拒自己一个人而有小小的开心，又因为记忆中那个爱笑又热情的女孩一去不返而难过。
酸涩和无奈搀和着七零八落的快乐填满心头，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刚想松开的时候，却被维也纳重重抱住，跌进她怀中。维也纳的拥抱，变得粗鲁，也可以说是变得有些笨拙，让惜的心里涌起一层又一层的疼，刚想开口问她这些年过得如何，经历了什么，却听到她暧昧揶揄的声音。
“一点劲儿都没有，是昨天晚上和洛在床上滚得太久了吧。”
Chapter 51
如果只算翻身的话，她或许还可以回答是……
惜不想骗维也纳，但也不想告诉维也纳她和洛的情况。于是避重就轻，想绕开这个话题：“才没有，明明是你突然袭击，我也没做任何防备！”
如果是在奥斯的时候被她问起，她一定会把实际情况告诉她，还会让她帮忙分析、出主意，可是现在，虽然她的语气像极了当年的感觉，但是却总让她觉得不放心，沟通要则之一：对于无法充分信任的人，绝不可以透漏任何秘密。
维也纳却勾住她的脖子，不轻易放弃这个让她相当感兴趣的话题：“哎，什么时候得手的，还是……他主动下手的？啧啧，真没看出来，挺有一套啊，早早就收服了他的心！”
看着维也纳挑高的眉和偷偷竖起的大拇指，惜觉得维也纳有多称赞她，她就有多悲剧。
多早将他推倒就是多早收服了他的心……4年前，她曾经天天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可什么都没发生，就连嘴唇碰嘴唇的吻，都是她主动的，2年前，她曾经哭着求他要了自己，他说想给让她的第一次更美好，等她大些再下手，现在她的Cup都是快到C了，还不够大吗！
在他的心里，她是不是连床伴的资格都没有？那她算什么呢，一个一直粘着他的听话的小尾巴，一个可以暖被窝抱起来还算舒服的宠物？或许只是如此吧，可她也不求在他心里有多高的地位，她只是不理解，她那么爱他，条件也不算太差，为什么他甚至都不肯给她一个献身的机会……
看看正在和阿水交代事情的洛，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要避开他。惜拉起维也纳的手，说：“我们去楼下吧，一边喝咖啡一边聊。”
维也纳和惜来到第45层，这一层被用作海蓝高管的休息区，中间区域是饮品区，环境布置得像高级咖啡厅一样，海蓝高管们可以在这儿随意喝些什么，放松放松。不过，能达到高管位置的人通常都很忙，几乎没人有时间在这儿惬意地享受现磨的纯正咖啡，若是到这儿来，一般都是约了人谈事情。
环视一圈，算上她们也就5个人。惜看着咖啡板上种类繁多的名目，要了一杯现磨的也门摩卡豆咖啡。她看过一本讲述咖啡文化的书，据说只有产自也门的摩卡咖啡豆才能磨出真正的摩卡咖啡。这种咖啡的味道丰富独特，复杂又迷人，含在口中，每一次品味都能有不同的感觉，就像……女人。
惜从未喝过，她总觉得自己还是女孩儿，品不出那里面复杂的层次，过早尝试，只是给自己徒增困扰而已。可是，今天，她想试试，试试看她是否能品出这种咖啡的复杂。或许，女人与女孩儿，不是靠年龄划分，也不是靠是否有了性/爱体验划分，当你有了所谓女人的多变心事，有了女人的困惑，你便可以被称作女人了。
不知道，如果自己品得懂这咖啡，是否更能吸引他？
惜没有在吧台等，在沿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仰望被摩天大楼分割成块的天空。她知道她马上就要出任务，不该靠近玻璃类墙体，即使这玻璃从外面看不进来，也足够厚实，她坐在这儿也是不明智的。可是，她现在就想在这么个地方，释放一下自己，哪怕，所面对是已被钢筋混凝土分割得伤痕累累的天空，也总好过面对全面的包围。
维也纳看着惜强自平静的面容，微微勾了勾唇角。洛应该是没碰过她吧，如果是碰过她，对于她问得问题，她或许会害羞，却绝对不会这样彻底地避而不谈，这样……遮遮掩掩地黯然神伤。看来，她刺激的手法对了，全都戳到了她的痛处！
啧啧，真是当局者迷啊，就像她当年一样。维也纳在吧台前等咖啡，看着仰头看天的惜，也像在回忆自己：真正对你好的男人反而不会急于要你的身体，倒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爱的人，会迫不及待或是装作不着急，却不停地用各种方法哄你跟他上床。碰上洛这样的人，如果他真的爱你，就绝对会等到他心里的时间才行动。可惜了，你还没悟到，活该白白受折磨。
维也纳端着两个人的咖啡，坐在了惜旁边的位置上。挨着她，不是要给她支持，而是想将她的痛苦看的更清。
惜回过头，看到维也纳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暖，不禁就又想起问她这些年的情况。维也纳一边品着咖啡，一边说了自己的经历。惜虽然知道她这些年的生活会很乱，但真的听她讲出来，还是很吃惊。
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只记得是在酒吧里一起喝酒，长得不错，就上床了。她后来一起上床的男人，也未必就知道姓名。平时不训练的时候，她几乎都是在夜店酒吧过的……
“维也纳，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过得这么乱！你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吗，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样的！你现在也还不到15岁啊！”
惜甚至忘了自己的悲伤，揽着维也纳的肩，想听她倾诉放纵背后的苦衷。可是维也纳却无所谓地脱离开她的接触，她淡然到冷漠的表情让惜知道，她不会听进任何劝说。她已经这样了，已经这样过了很多很多年了，早已经麻木了，背后，也未必有什么苦衷。惜还想说什么，但维也纳清冷的眼神提醒着她，她没资格，她们是熟人，却又是熟悉的陌生人。
惜心中有小小的默哀，维也纳却好像完全不在意，笑着开口说：“别为我难过，我并没有你知道的那么小，我当年对你隐瞒了自己的年龄，其实我今年已经17了。如果按骨龄检测的结果，我现在应该是17。8周岁了。”
“骨龄检测……”自己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我们在奥斯的时候，每个人都测过吗？”
“不是，知道年龄的就没测，自己也不确定的就测，你不是很肯定自己的年龄吗，问这个干什么？”
当时坚持用那个日期作为生日，是为了将那个唯一与他有关的数字融进她的生命里，那样就和他有了联系；认定自己是8岁，是因为阿水说会转告他她的年龄，既然告诉了他，那她就不要再变了。但是现在，她想知道自己的实际年龄，如果实际年龄比她认定的大，那她也就能早些成为他的女人。
维也纳的异样眼光也没能拦住她兴奋，惜刚要把内容代入下一话题，就听见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好像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女人？哭声！
会是和洛有关系的女人吗？她想看看他的女人是怎样的。她小跑着赶到入口附近，但没冒头，找了个能看到情况的地方坐了下来，维也纳也跟了过来，看得比惜还仔细。
来闹事的女人似乎叫波什么娃？被洛的两个亲卫拦住了，哭得是梨花带雨，苦苦哀求两个人放她上去，估计再不让她上去，她都能跪下。啧，还真跪下了！真是难为这两个人了，对着这么一位天仙似的脸蛋，还有那我见犹怜的婆娑泪眼，心里的百炼钢早化成了绕指柔，却碍着命令只能咬牙拦着。
“啧啧，惜，洛对你可真好呀！这么个大美人说甩就甩了，还甩得这么绝情，哎，说不定他现在就跟你一个人滚床单呢。加把劲吧，他对你这么好，说不定你将来就是他的灰姑娘呢！”
话一说出来，维也纳满意地看着惜的脸色又暗了几分。她说这话一点也不担心惜会对她生气，更不担心如果惜把她的话当真了，和洛别扭了，日后再怪她。惜这个人，你对她好，她绝对会对你更好，你要是好心却办了坏事，她肯定只感念你的好心，自己颠颠地去费脑细胞解决问题。真不知道她的大脑是什么构造，对事儿比谁都明白，对人，却总是看不清。哼，不过就是这样才好，这样才能让她吃到苦头，自己却没有麻烦！
惜看着哭得嗓子都哑了的波若切娃，听着维也纳的话，心底的滋味，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她唯一肯定的是她不该跑过来看，不跑过来，她还有希望，过来看了，连点希望都不敢给自己了。
波若切娃，团员哥哥们的情报里早就提到过她，黑鹰党教父的长女，纽约社交圈的名媛，世界名校双硕士学位，人既漂亮又优雅。“漂亮、优雅”……团员哥哥们也是觉得自己和人家差得太远了，所以才用这么含糊的形容词和自己描述吧。
惜正要回去刚才的位置，就听见一个男人喊着波若切娃的名字，脚步匆匆地赶来。是来劝她离开的。
“起来，别跪在这里！起来，波若切娃！你就是跪死在这里他也不会答应放过你父亲的！跟我回去吧！”男人情绪也很激动，但说出的话都是软语，心痛的神情像是在安慰心头的宝贝。
“朦，我不能回去，爸爸已经没办法了。我不像安娜，有自己的主意，我什么都不会做，除了跪在这儿求他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你帮我求求你哥哥吧，他是你的哥哥啊，帮我求求他吧！”
朦，就是教官的弟弟了！惜仔细地打量了朦，他长得和教官很像，高高帅帅的，但没有教官的冷酷和霸气，像是个学生。他还是比波若切娃了解教官，没和她一起跪在那里，只是抱着她安慰她。不过，他抱波若切娃的感觉，可不像是弟弟抱嫂子的感觉，倒像是抱自己的女人！他还说让她跟他回去，海蓝和黑鹰党之间的争斗是一触即发，肯定不是回洛那儿去了！不会，不会是……
突然响起的电话，抓回了惜的思绪。
没有号码显示，只有教官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是这样的，惜忐忑地接了起来，不知道他这个时候个给她打电话要说什么。
“教官。”
“你在45楼？”
“是。”
“走2号出口，和阿水会和，他带你去现场踩点。”
“是！”
只是正事。惜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教官又不需要跟自己解释什么，除了正事，还能有什么事儿呢。她问维也纳要不要一起走，维也纳一听是阿水带她踩点，支支吾吾地找了个借口就从对着波若切娃和朦的出口离开了。
惜看了看维也纳匆忙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门口伤感的场面，摇摇头，去和阿水碰头了。
惜知道波若切娃很爱很爱她的教官，所以在路上，她忍不住问阿水洛到底喜不喜欢波若切娃。
阿水说他也不确定，但他也说，波若切娃是跟洛时间最久，走得也最近的情妇，洛对她，应该是有感情的。
他的回答，让她感到害怕，也感到庆幸。还好，她没有什么家世背景，若是有了背景，是一条战线的，就互相利用，不是一条战线的，就互相争斗，至死方休。
还好，还好，她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也就可以全心全意地爱他，他也不会因为她背后的势力排斥她，抛弃她。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哈，换了新文案，神清又气爽，XD~
嘎嘎嘎，写写写，写完我要重新写~吼吼~
Chapter 52
虽然城际训练期间，阿水也去带过惜所在的小组，不过算算两人也有一年没见了，除了踩点的正事儿，两个人也聊了不少别的。帅哥美女站在一起，只要气场不是相差太远，看着就是天生一对，各种相配，两个人走走聊聊，有说有笑，也真挺像一对情侣。
在广场上转了几分钟，两个人进了一家临街美食城，在三楼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暗暗考量附近的建筑分布。饭吃完，两个人研究了一会儿，将狙杀二号证人的最佳位置锁定在彼得消费中心的7到10层偏右侧的部分。
惜对阿水说：“阿水哥哥，你先回去帮我调彼德消费中心的资料吧。咱们分析到的，白金家族和FBI的人肯定也能想到，他们对出现在那里的监视一定很非常严密，虽然你这两年都很少露面，但万一被认出来就不好了！我自己去没问题。”
阿水觉得惜说得有道理，于是嘱咐她小心，自己先离开了。
这附近的FBI便衣和白金家族眼线虽然没有彼得消费中心那里多，但也绝对不会少到哪儿，因此，惜并没有一出门就直奔彼得消费中心。她在附近的歌剧院听了一会儿歌剧，又在附近的娱乐城转了转，然后才进入彼得消费中心。
这家消费中心1到7楼是购物区，各大品牌应有尽有。8到10楼是功能区，8楼是小型娱乐城，各种电子娱乐设备齐聚，9楼是美食城，在里面可以找到三十几个国家的主菜美食，也能尝到种类纷繁，价格适中的小吃，10楼是这家消费中心举办各种活动的地方，楼顶是可拆卸的玻璃构造，可以依照活动需要拆除任意位置。
惜买了杯冰饮，坐观光电梯到6楼，逛了几家店铺之后，就上7楼开始考察。7楼的右半部分正在改版装修中，全以幕布和隔音板严密封住，只在中间部分留有一道门供施工人员出入。一家名酒行收银员正对着那道门。
惜仔细观察了坐在那儿的女收银员。长得很一般，是不容易记得的大众脸，目光不住地四处打量，操作收银系统的手法不纯熟，而且很怪异，与其说是在敲键盘，不如说是在……打电报？上帝，FBI到底是多缺人，居然把CIA的人都用上了！
惜摇了摇头，回身去8楼接着看，刚一转身就差点撞到一个人，同时听到一个好听却不很善意的声音：“小姐为何对我们的雇员摇头呢，是觉得她哪里做得不好吗？”
要不是眼前的人一身正装相当的职业范儿，他还真容易让人误会成花花公子。不，不对，虽然他的面相很风流，一看就让人联想到流连花丛的公子哥，但是他这犀利的眼神却绝不是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能有的！
惜看看面前男人的胸牌，“彼得消费中心楼层经理，鲍勃”。楼层经理，FBI高级警探还差不多。伪装，我也学过，既然你演楼层经理，那我就演单纯的消费者小妹妹好了。
当“伪装”上升到任务的高度，惜做起来可是绝不含糊，她松开吸管，展开一个甜笑，说：“她做得到没什么不好，就是长得太让人不敢恭维。我本来以为纽约的彼得消费中心真的像外界所说，连扫地的雇佣工都漂亮得像偶像演员呢，所以刚刚……有些失望。”
就是这么一个甜甜的笑容，居然就能让他有种亲切感，连心里的警备都在松懈！真是妄他自认为阅女无数，定力已经炉火纯青了。伪装成楼层经理的韦伯习惯性地勾起右边的唇角，试图压住心底莫名的亲切感。也算是为了逃避这种亲切感，韦伯换了个话题，试图套出些惜的背景：“你是法国来的游客？”
纽约就像一个小地球，汇聚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有的人来到这里辛苦奔波为了拼出一片天，有的人来到这里潇洒惬意只是游玩。惜在这里，却只是因为洛在这里，洛需要她在这里，与其他都无关。但惜没有告诉他的必要，甚至是不愿意搭理他，没办法，她已经习惯了某张总是很冷酷却好看到要人命的俊脸，她吸了吸饮料，转过身耸耸肩，很有美国人的感觉：“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盘问。”
她不屑的样子还真可爱！韦伯对惜很感兴趣，他可不是个压抑自己兴趣的人，抬脚就跟上了惜：“一个人？不如我陪你逛逛。”
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