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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传单上的诊所逛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诊所有什么好玩的啊?”
说归说,王国还是跟我骑到了传单上、位于中正路上的老金生中医诊所。
诊所号称新开幕,但一点也没有新的感觉。
除了贴在柱子上的红色大纸上写了“老金生中医诊所”七个确定是新的外,其他的东西都是以前一间杂货店的摆设跟装潢,连电动门都没有,我将不是很透明的透明玻璃门往左边一推才进去。
毫无意外,里面除了柜台小姐外,什么人也没有。
这么烂,让我很安心,一定很便宜。
“您好,请问先生您要挂哪一科?”柜台一位国中生模样的女孩亲切地问。
“要挂哪一科比较好玩啊?”王国紧张地看着我。
“是这样的,我的朋友最近打手枪打太多了,这样要挂哪一科?”
我拍拍王国的肩膀,他有点得意地扬起下巴接受表扬。
“那很严重喔,要挂急诊。”那柜台小妹皱起眉头,说:“一千块。”
虽然是黑店,不过关我屁事。
我叫王国付了钱,便在柜台小妹的带领下走进里面的昏暗小房间。
小房间里烧了大量的檀香烟,迷迷濛濛的烟里坐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老头。
想必,老金生就是他了。
“两位好,请问是哪位要看医生?”老金生医生眼角含泪。
“是我!”王国用力举手,眼角渗泪,很兴奋地说。
“我朋友打手枪打太多了,我估计他只剩下两百天可以活,请医生一定要治好他。”我边说边流泪,烟实在太呛了。
“原来如此,我先把个脉吧。”老金生医生说,用力咳嗽。
王国兴高采烈地伸出手放在桌子上,但老金生医生肩膀一抖,却愣了一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没有办法把脉,因为我半年前去澳门赌场玩大老二作弊,双手被黑道砍掉了。”
老金生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露出他光秃秃的断手处给我们看。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被仇笑痴给砍掉了。
“作弊不是都断手断脚的吗?”王国不解。
“对啊。”老金生医生难为情地屁股一蹬,露出他光秃秃的断脚。
靠,超恶的!
不但被断脚,还断得左边短右边长!恶上加恶!
我发誓!我这辈子绝对不要玩大老二作弊!
“那怎么办?要走了吗?我可以拿回我的一千元吗?”王国站了起来。
老金生医生脸色一沉,怒道:“裤子脱下来!”
我跟王国吓到了,赶紧把裤子褪下来。
我想了想好像不对,尴尬地又穿上。
老金生医生注视着王国的小鸡鸡,我只好也跟着看,眼镜还是在流泪。
“一天打几次?”老金生医生满脸都是泪。
“不一定,一天比一天多耶,今天已经打了五次了。”
“挺强的嘛!”
“唉呦。”
老金生医生突然陷入沉思,一言不发。
果然不愧是经验老到的医生,光是用眼睛看就能思索病症。
久久,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王国打了个喷嚏才唤醒老金生医生。
“真奇怪,我好像很久都没有打过手枪了。”
就连高深莫测的老金生医生也感到困惑:“怎么这样呢?”
我们也感到迷惘。
是因为有女人可以做所以不需要打手枪吗?
还是年纪太大吗?
要不然,是A片太久没更新所以看到没感觉了吗?
我越想越觉得……我干嘛跟着想啊我?管我鸟事啊!
“啊!因为你没有手!”王国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可恨啊!”老金生医生惨叫。
我真的觉得很惨,诚心诚意跟王国安慰了素昧平生的老金生医生几句。
“没有手,只要全、神、贯、注,也可以靠意志力射精的,上星期联合报跟上上个月的自由时报都有写。”我乱讲。
“练瑜伽啊老伯!”王国更实在地建议。
老金生医生嚎啕大哭了半个小时之久,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但我们的眼泪还是照飙,因为檀香实在太浓了。
“没关系,我一定要治好你,让你跟我一样永远都打不了手枪。”
老金生医生打起精神,这番话实在太强而有力了,我顿时充满信心。
老金生医生靠近王国的小鸡鸡,左看看,右看看,脸贴很近,十足专业。
但烟太呛了,老金生医生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看着老金生医生朝着王国的小鸡鸡咳嗽的画面,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
突然,老金生医生大吼:“护士!”
外面那个看起来像国中生的柜台小妹,穿着夹脚拖鞋啪答啪答地跑了进来。
“医生?”柜台小妹喘气。
“拿刀!”老金生医生提起肩,好像想拍桌子,但发现没有手,只好用力把头撞在桌子上,大叫:“把他的手砍掉!”
“是!”柜台小妹匆匆忙忙跑到旁边的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高……高赛?”王国脸色发白:“这样好吗?”
“什么好吗不好吗?”我很平静。
“要砍手耶!”王国瞪大眼睛。
“人家是医生,你问我,我问医生啊!”我觉得真是莫名其妙:“有病就要吃药,吃药不够就打针啊,勇敢一点,不然看医生干嘛?”
“打……打手枪……还不错啊。”王国哭丧着脸。
“这样打下去一定会死,把手砍掉可以把命留下来的话,就只好砍了。”
我无奈地耸耸肩。
“真的会死吗医生?”王国怕到挫。
“不砍掉手,稳死!”老金生医生咆哮。
一想到明天去学校,大家发现王国没有手,一定会纷纷笑倒在地上的画面,我几乎就要立刻摔在地上笑到打滚庆祝。
@文#靠,那一定超扯的啦!
@人#“把手放在桌子上。”老金生医生严肃地说。
@书#王国害怕地照办,脸上的泪水已经分不清楚是太恐惧还是被烟熏的。
@屋#只见柜台小妹高高拿起菜刀,好像也在哭。
气氛凝结。
王国害怕地把眼睛闭起来,嘴里一直喊着老婆救我。
再过五秒,匡咄医生,这张桌子上就会躺了两只血淋淋的断手。
“等一下!”我大叫。
所有人看着我。
我注意到一件事:“那把刀还没消毒啊!”
“对……对不起。”柜台小妹红着脸,立刻跑去拿了一个酒精灯过来。
刃面油油的菜刀就这么在酒精灯上的蓝火烤了起来,发出微微的猪肉香味,还有哔哔剥剥的油爆声,大概才刚刚切过葱吧。
王国看着刀,裤子褪到膝盖的他,突然一阵鸡皮疙瘩爬上他的光屁股。
我眼睁睁看着王国屁股肌肉绷紧,一条咖啡色的东西从加紧的两片肉中,像黑人牙膏一样被挤了出来,然后无声无息掉在地上。
我的鼻子酸了。
天啊,我在做什么?
我为了让自己不要成为哈棒老大手下里最笨的一条走狗,竟然想牺牲最好的朋友,带他来这种鬼地方看这种断手断脚的烂医生?
我竟然为了看我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好的朋友明天倒在地上哈哈大笑的样子,竟然要牺牲我第一好的朋友在我面前被砍掉双手?
我太气我自己了,我简直是畜生。
“我们走!”我大叫。
王国又惊又喜,看向我。
“砍!”老金生医生大叫。
柜台小妹目露凶光,挥刀一剁。
刀子砍下的瞬间,王国闪电般缩回双手,菜刀铿锵一声砍进桌子里。
当机立断这种事我最在行了,趁着菜刀一时半刻还拔不出来,我立刻按着桌子,一个可以获得评审满十分的飞踢砸向柜台小妹的脸,踢得她整个人往后狂倒。
我跟光着屁股的王国仓皇往门口狂奔。
“有病就要治!”
老金生医生在后面兀自凄厉大叫着。
泡在药水里的老二
1
为了庆祝王国保住了双手,我们一起去长安街吃阿璋肉圆。
保住了朋友的双手跟自己的良心,我高兴地多点了一碗贡丸汤,王国则开心地用报纸盖在裤子上,开始今天第六次的打枪。
我其实不很能接受有人坐在我旁边打枪,然而逼人太甚总是不好,所以我就放任他玩一下鸟。
“王国,你听着,你这样一直乱打下去一定会出事的。”我用叉子戳了一下肉圆皮,认真说:“你这种烂症头放着不管的话,在你死之前迟早会没有朋友。”
“对……对不起啦!”王国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痛苦。
“还有,我搞不懂,看A片打手枪、看塔塔打手枪,我都可以接受,但现在你是看到什么,竟然会想打枪呢?”我是真的很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打手枪……是……”王国唿吸急促。
“干等一下再说。”我绝对不能接受王国用那种节奏跟我说话。
此时有一对情侣坐在我的左手边,一直朝这边看过来,窃窃私语。
想也知道是王国的怪动作吸引了他们,除了祈祷王国快点打完,我无计可施。
过了一分钟,王国总算是镇定下来了,神情狼狈地闭上眼睛。
照他那种打法,如果不补充一点营养肯定死得更快。
“高赛,我的龟头好酸。”王国苦着脸,把报纸揉成一团球。
“酸你妈。”我不想知道。
这个时候,我看见王国的脸上一阵蓝一阵红,是光。
我自然而然顺着那奇怪的光源朝外面看,赫然发现阿璋肉圆店居然被三台警车给包围。
六个警察走进肉圆店,那对情侣立刻站起来,义正词严指着王国:“就是他在打手枪。”手里还拿着手机。哇噻,被报警了。
尽管寡廉鲜耻,王国还是大惊失色。
“同学,你涉嫌在公共场所使用危险物品,那个……请跟我们到派出所一趟。”一个骨瘦如柴的警察拿着相机,困倦地拍着王国不由自主比YA的表情。
我注意到有两个警察在旁边猜拳,输的那个一边干骂一边弯下腰把那团报纸捡起来,放进一个透明证物袋里封存。
王国用手肘拐了我一下,快哭了:“怎么办?”
我笑死了,干得好啊这两个情侣。
“这位同学,也请你到派出所一趟协助办案。”警察也顺手拍了我。
“不要。”我断然拒绝。
“……为什么?”
“关我屁事啊。”
警察面有难色,支支吾吾起来。
“可是……可是他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是同学吧?”
“我又没有跟他一起打手枪。”
“这……”
“我更没帮他打。”
“不过……唉”
“我是可以跟你们去派出所啦!不过我是去玩的喔!”
“太好了,那就来玩一下吧。”
我笑笑,毕竟亲眼看到王国在警察局挫赛,明天跟大家报告起来才有意思。
2
派出所没有很好玩。
填好个人资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很接近我们补习完回家的时间。
再不回家,被家里人知道没有去补习就惨了。
后悔莫及的王国一边玩着手机上的麻将游戏,一边做着笔录。
我在旁边走来走去听着,偶尔假装关心一下去听个几句,实际上来来回回,都在偷偷看被手铐铐在墙上、醉得一塌煳涂的女驾驶人的乳沟。
“这种事会上报吗?”王国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六遍。
“过了八点,记者早就写完稿子啦,算你们幸运。”负责做笔录的警察姓蓝。
姓蓝不要紧,问题是他的名牌是绣着蓝焦陶三个黄字,我想他爸脑子一定有病。
“那、那会报告学校吗?”王国看着手机。
“会啊,会请你们学校加强对你的辅导,记过难免的啦,不过你也不必太在意,记录上只会写行为不检,不可能写在公共场所打手枪的啦。”蓝焦陶警察显得无精打采:“来,这里签个名。”
“打个手枪也有事,真的很衰,这么闲不会去抓奸喔。”
王国抱怨,随便在笔录后面签了“干你老师”四个字。
蓝焦陶警察连看也不看就收回笔录,没好气地说:“也真够烦的,要不是那对情侣打电话报案,我们没事去抓你打手枪干嘛啊?要是不受理,又要被民众说我们吃案,他奶奶的,现在抓了你打手枪,又要被你说我们闲闲没事干。”
王国神色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就是说我朋友不会有事啰?”我感觉有点可惜,又瞥了那醉女的乳沟一眼。
“哪可能完全都没事,他奶奶的笔录都做了。”蓝焦陶警察总算是发出正义之声:“不想被起诉,就要真的有病。”
“是有病啊。”我应道。
王国神色艰难,下巴放在桌子上,脸上盗汗。
“喜欢在公共场所打手枪不见得有病,他奶奶的,别什么都推给病,有病要有正式的证明!医生开的证明!”蓝焦陶警察啐了一口痰,将笔录扔进抽屉里。
看王国的脸揪成那个样子,我叹了口气:“警察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句子里乱加奶奶这两个字,我的朋友会性冲动。”
说着,我将王国前面的桌子移开,只见王国尴尬地拉上裤子拉链。
这小子已经不是普通的胆大包天可以形容,完全就是丧心病狂。
蓝焦陶警察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说:“看样子好像真的有病。”
“唉,年轻真好啊。”
将一切看在眼里,几个等待夜间巡逻的警察大叔靠在大茶桌边喝着药酒,药酒瓶里泡了一直状态不明的巨屌,还有变色的阴毛漂在里头。
是我,打死不喝。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真怀念年轻时候那段动不动就打手枪的日子啊。”
一个秃头警察大叔微笑,为自己跟同事斟了一大杯。
“是啊,现在好不容易勃起了,就想拿手机拍下来证明一下我还行呢!”
一个眼袋跟馒头一样大的警察大叔莞尔。
“没错没错,现在不小心翘起来了,还不赶快冲回家嫖老婆,哪里还会想到要打手枪呢?太浪费啦!”
一个胖得跟相扑选手有拼的肥猪警察哈哈大笑。
“年轻不愧是挥霍精液的日子啊,哈哈,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啊,应该统统存起来保本才对啊!哈哈!”
一个看起来有老二跟没老二差不多的老警察用力一拍桌子,震得那大罐药酒差点翻倒。
“来,我敬大家一杯!”秃头警察率先拿起酒杯。
大家一干而净,气氛壮烈。
后来跟这些警察大叔混熟了我才知道,那罐药酒里泡的屌来头不小。
在还没泡到罐子里之前,这屌是长在一个连续强奸犯身上,这个连续强奸犯强奸的不是女人,而是母狗,总共有一百多只受害者身心受创。
这个连续强奸犯被几个见义勇为的游民扭送过来后,整天在看守所里大唿小叫,说什么快拿条母狗来干、就算是公狗也可以之类的很低级的话,超级白目,结果被几个看不顺眼的警察联手打昏,用美工刀把他的老二切下来,这才镇住了他。
“哇靠,为什么要喝这么变态的屌泡的药酒?”我傻眼。
“你小孩子不懂!越变态,就越猛啊!”警察大叔们又干了一大杯。
我贴近那罐药酒乱砍,发现那东西上面还有一点点闪闪珠光。
不用说,是入珠。
说真的我不是很了解把小钢珠镶在屌上为什么可以变强,不过比起在屌上镶钢珠,笑着喝这种屌泡出来的药酒的人更白痴吧。
男人为了能够勃起真的什么怪东西都愿意吃,真可怜。
蓝焦陶警察看着又开始打手机麻将的王国,叹了口气。
“他奶……咳,说句良心话,你朋友因为这种事被起诉,人生也毁了,将来工作也不好找,我看你还是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或是泌尿科医生,或者说……”蓝焦陶警察面有难色。
“或者说什么?”
“或者是这里。”
蓝焦陶警察从塑胶桌垫下抽出一张名片,拿给我。
名片上面写着:“寂寞吗?冲动吗?让纯情女孩陪你度过漫漫长夜,快打专线找我,保证台湾妹喔!”然后是一组电话跟在后面,电话还用红笔圈了两圈做记号。
“哇噻,警察推荐这个,有点太超过了吧?”我的下巴都快掉了。
“啊!他奶奶的拿错了!”蓝焦陶警察呆了一下,将我手中名片抽回,换了一张给我:“这张才对,哈哈,哈哈。”
王国毫不犹豫立刻深受拉开拉链,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
我看着名片,喔,这张名片上面写的东西就更不正常了……
别再听信没有根据的说法了,自慰无法有效排毒,禁枪更不等于戒枪,错误的性知识将造成您一生无法挽回的遗憾,要找回健康的青春,请交给我们最专业的团队!
翻过去才是正面,写着:International Stop Fucking Yourself Association 国际戒枪协会然后是简要的地图跟地址,当然还有一组电话。
“国际戒枪协会?这么国际级的东西在彰化竟然也有分会?”
我感到有点光荣。
“戒枪?好酷喔!”王国露出羡慕的表情。
我永远也搞不懂他是怎么决定,要在什么时候摆出什么表情的。
“去这个地方报名参加戒枪疗程,然后取得专业戒枪师的评估报告,对你朋友在被起诉时向法官提出有病的证明会相当有利吧……我猜的啦。”
蓝焦陶警察认真地说:“当然了,别只是做做表面工夫,既然去了,就真的把打手枪戒掉吧,对身体对人生都有好处啊!”
“喔,明天我们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