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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再问你,你觉得是一个相貌恶棍的家伙拔枪杀人对你造成的感观冲击大,还是一个看起来不像是坏人的家伙面不改色的这么做的感观冲击大。”
“……明显是后者啊。”
“那不就对了,你想描写一个坏人,首先就要把他描写成一个正常人,而且看起来还是一个好人。”我对着幡然悔悟的赵正太开始灌输起好萊坞最常见的坏人模式:“当一个正常人,一个老好人在施行恶事时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对观众的冲击是非常大的。而且在当时的日军军官里有很大一部份人都是贵族出身,他们行事优雅,杀人的时候也是这般。”
“喔……原来是这样。”
“所以,继续看下去吧。”
我指了指屏幕,而赵榭恩从一旁的地板上捡起遥控器。
……
就在这个时候,从小巷的尽头跑过来一群人,辛德贝格拿起了手中的相机,而我看了一眼人群,都是一些平民,大多都是妇女与孩子,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这是一件有些尴尬的事情,因为年青的男人们大多不是去参军就是已经跑了,因此人群里反而没有多少男人。
那位打电话的日本士官站在封锁线前大声的用中文咆哮道。
“他在说什么?”昆德看着我问道。
“他在说什么?”我转头看着我的雇员,我得承认我是听得懂中文,但是我没有理由连这种蹩脚的中文也能听懂。
“他说停下,要不然我们就开枪了。”脸色有些苍白的雇员用德语回答道。
平民们在封锁线前……不,应该是在刺刀,机枪与杀气腾腾的士兵们的跟前止步。
“拉贝,这些平民为什么要跑?”辛德贝拉看着我说道。
“我不知道。”从车身上站了起来的我看了看平民群,黑压压的一片,从小巷子里看几乎望不到头。
“你们先走吧,这里是军事管制区。”寺内寿一笑了笑,他带上了他的白手套。
“等等,尊敬的指挥官,这些平民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跑。”辛德贝拉大声的问道。
“不是你的事情,你不要管。”寺内寿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士官走到寺内寿一的身边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串日语。
“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的雇员眼睛红了起来,这个来自东北的年轻小伙子看起来都快哭了。
“孩子,他们干什么?”昆德博士好奇的扭头看着我的下属。
“他们是在准备屠杀!在家乡的时候这些东洋鬼子时常这么干!”
伴着这个少年的哭泣声,枪声响了,子弹们争先恐后的钻进老人,妇女与儿童的身体里。
我与昆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幕,呻吟着的辛德贝拉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手里的相机已经掉了下去。
南京也许是天堂,但是一九三七年终末的时候,这儿肯定是地狱。
……
等到屏幕变黑,赵榭恩扯着我的衣袖一脸的不可置信:“这都是真的吗!?”
“这是电影,我不知道贝拉是否见过寺内寿一,但是南京城破之后发生的大规模的屠杀却是真实存在的,保守估计有三十多万人死在这个冬天,而且据我所知,这场针对无辜平民的屠杀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春季。”
“真可怕!在我们塞里斯人的文献里,倭国从来没有这样可怕的记录。”
“你们塞里斯从宋末之后就没有在地球上生存,自然不会知道在这一个千年里,这地球上发生的一系列丑陋的事情。”
远的不说,近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一个民族经历的这些悲惨遭遇却在今天的后人眼里只不过是所谓的历史规律,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质问他们,如果他们也生活在历史规律中,是不是还会觉得这历史规律甘之如饴。
“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让我的同胞们免受这么悲惨的命运。”赵榭恩看着我一脸的愤怒:“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的同胞被人屠杀,而我们塞里斯人却只是因为千年前的失败而止步不前……真该死。”
“想要改变命运,就要改变思想。可是我们能够改变所有人的思想吗?”我看着赵榭恩。
“……不,这不可能,人可以被杀死,可以被囚禁,但是他们却很难被改变自我的思想。”小家伙低下了脑袋:“我们塞里斯人花近两百年的时间才改变了整个遗族的思想。”
“你那是说教,如果我在潜移默化中将一种全新的理论介绍给你,你会不会信。”
“你是说……洗脑。”
“不,你说的洗脑是完全的强制行为,我说的这种是用小说、电影、游戏以及娱乐等众多方式将一种精神传达给所有人。”我指了指茶几一角堆着的《钢铁雄心》的设定集。
“用一种虚无的力量改变无数人对于世界的看法,让他们知道美好的生活不会因为乞求而来到自己的身边,唯有依靠自己与无数志同道合的人的努力,才能够得到美好的生活。”
“你不会是想革命吧。”赵榭恩看着我一脸的惊异。
“革命?革谁的命。”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对于皇帝,国主、总统或是主席这些称号并不感兴趣,我的骨子里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只想这一辈子都过着幸福的好日子罢了。”
“您还有脸说自己是凡人。”赵榭恩嘀咕道。
“行了,别跟我斗嘴,下个星期我们去外景地近距离观看电影是如何拍摄的吧。”
“真的?”
“当然。”而且我还会叫上悠久与文幼晴,只不过小丫头病刚好,我不知道他家里人会不会放她出来。就在我思考着怎么才能从文老九与文大九的手里把文小九骗出来的时候,赵榭恩又给我提了一个新的问题。
“陆,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喜欢那个叫文幼晴的女孩吗。”
“你小子看上了。”我好奇的看着他。
“呸!我是问你呢。”赵榭恩看着我。
“……怎么说呢,当我的人生再次开始之后,我遇见了她,那个时候的文幼晴跟你一般大小,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我以前所没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
“无边的勇气……还有暴棚的信心。”想到文幼晴,我的心里一阵难受。
这一切……大概就是宿命吧。
“勇气吗……对了,能跟我谈一谈你的前生吗,说实话我当初知道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穿跃者,可是非常的震惊,你的思维没有被时间与空间的乱流打碎,真是非常的顽强呢。”
“一部宅男血泪史罢了,不值一提。”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提及自己糗的发黑的往事。
“说啦,我洗耳恭听。”小家伙一把拉住我的和:“快说快说。”
“……好吧。”看着赵榭恩一脸期待的样子,我点了点头,然后用怀念的语气叹道:“我的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说起……”
回忆之美,在于感叹时常让人后悔。
第二部
第192节 … 梦想
我花了整整一个中午与晚上睡觉前的时间,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赵榭恩。
“真想不到,那个时候的你竟然也会有人喜欢。”
“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伸手给了这死小子一记脑刮子,这小东西顺势抱着脑袋笑了起来:“你以前那么胖,而且个子又大,女孩子怎么吃的消,我大哥就是一个胖子,大嫂是提尔人,我小的时候看大嫂每天……似乎都很辛苦的样子呢。”
“废话……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爱情吗。”我心想你要是这么问你的兄长,估计他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在你们的世界,无论爱情是不是真正的都需要基础,比如说物质,金钱、感情、相貌……诸如此类。”赵榭恩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这小东西注视着我,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现实。”我有些落寞的摇了摇脑袋……是啊,这小子说的没错,那个时候的我只怕悠久见了,也肯定不会喜欢上我。而且,直到今天,我也依然没有学会如文幼晴那般支配自我的勇气与信心。
“喂,要不要我介绍一个姐妹给你认识。”赵榭恩眨了眨眼睛:“很可爱的喔。”
“别我添乱。”这提意可真是糟糕,我可不想被杜爷给定点清除。
就在这个时候,客厅大门被打开,悠久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孩走了进来。
“回来啦。”赵榭恩很自然的跟悠久打起了招呼。
“是,我回来了。”脱掉鞋子,悠久走到我的身旁坐下,小丫头看了看我,脸上全是歉意:“对不起,同学们在文幼晴那边玩到现在才离开。”
而陌生男孩站到了一旁,如此表现,应该是新的义体侍卫吧。
“道什么歉,你们女生倒是很团结。”想到这儿我笑了笑……有些说不出的无奈。
“对了,文幼晴今天刚刚办了休学手续。”
“休学了,那个小姑娘怎么了。”赵榭恩抢在我的前头把我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她的身体吃不消,医生吩咐她得静养。”
“那怎么办,我们明天还要去看杰海因拍电影呢。”赵榭恩把自己支在茶几上看着我们:“听起来真让人伤感,如果让我们来治疗这种疾病,将是完全没有风险的问题。”说到这儿,赵正太一声叹息:“而且这些日子里我发现地球的医疗水平不但低下,而且死要钱,没钱甚至就不能够治病,真可怕。”
“现在是市场经济啊……”我一头倒在地板上,文幼晴明天肯定是不能够出门了。
“医。”
“啥事。”倒在地板之上的我看着悠久。
“长辈在这儿,希望你能坐正一些。”悠久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听到有长辈在场,我连忙坐了起来。
“我叫潘塔……”男孩对着我点了点头:“用你们这儿的姓氏排列来说,应该是潘塔·隆尔希。”
“呃……您好。”
我连忙示意这位坐下,男孩也是很随意的坐到了赵榭恩的身边……等等,这位不是说自己姓隆尔希吗,又怎么会去坐到赵榭恩的身边。带着这个疑问的同时,也将注意力重新放到那位男孩的身上。
说起来,这位与赵榭恩相仿的身型,身上穿着丝绸制的衬衫,至于容貌……等等,这不是在医院那次见到的孩子吗,瞧我这眼神,真是够笨拙的。
就在这时,赵榭恩的声音响了起来。
“潘塔老爷是悠久家的老管家,杜老爷夫人的幼年管侍、隆尔希家第一总管兼赵家总领管家……而且现在还是我的贴身仆人喔。”
等到赵榭恩介绍完,我已经完全被这么一串的头衔给吓到了……先不说老管家这个职位,光是杜老爷夫人的幼年管侍……也就是说这位是在数百年前就服侍过杜爷那位夫人的存在,而且现在还是隆尔希家第一总管兼赵家总领管家,听来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
“之前的那些身份您别在意,我现在是小主人的仆人,您的事迹我也听说过,很好。”男孩对着我微微的鞠了一躬:“本应该是陪伴着小主人,可是那边的事情杨一个人处理不完,所以我帮着他处理了一段时间。”
“您是说……在希腊扮演着赵榭恩长辈的那位吗。”
“是的,其中有一段很是曲折的故事。”男孩……应该是潘塔说到这里笑了笑:“探题阁下,我家小主人最近一段时间多受你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
“那儿的话,最近这段时间,倒是我被他照顾的时间多,赵榭恩的厨艺真是了不得。”
说实话,我对于一个男孩却能有这样的好手艺也是惊叹不已,心想不愧是同胞,那怕分开近千年,有些东西也是一脉相承,比如说……这天朝上国的厨艺。
听到我这句话,潘塔扭头看了赵榭恩一眼,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笑过了,这位转过身对着我与悠久行了一礼。
“从今天开始,潘塔将随侍小主人身旁,还请探题爷与少主多多关照。”
……
这位潘塔老爷的到来让我有些好奇,明明有着隆尔希的姓氏,却为什么做着赵家小公子的仆人,难道说只是因为赵正太的长辈正是嫁出去的隆尔希家女儿吗。
带着这样的一个小疑问入睡,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房间里的声音给惊醒了。透过朦胧的眼,看到一个长发及地的小家伙正在镜子更前梳头。
“谁啊。”揉了揉脑门,心想昨天晚上自己睡的早,似乎没有什么之后做什么的先天条件吧。
“是我啦,笨蛋。”
这个小家伙……不,应该是赵正太回答完毕,继续哼着林志炫的蒙娜丽莎,话说回来赵榭恩的嗓子本来就中性偏轻,哼起歌来倒有另一番的情趣。
起身把衣服套到身上,我看着正坐在镜子前面梳着头发的这个男孩:“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往常你不是都要睡到很晚才起来吗。”
“今天不是说要去杰海因的外景地看拍电影吗,我要带潘塔爷一起去玩呢。”
“我都给忘了……对了,我说平时你的耳朵怎么是圆的。”我很意外的看着他的方型耳朵。
“那个是镜像,特尔善初代混血的耳朵怎么可能是圆型的,只不过因为方型耳朵与你们的遗传学表现不合,所以我还特意用镜像系统给自己的耳朵做了一个假的。”从桌上拿起一个小装置,赵正太的介绍看起来很合理。
“这么说你的耳朵也是方的。”
“嗯。”
“能摸一下吗。”
“不行。”赵正太回答的特别干脆:“对了,过来帮我梳头吧。”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自然。”
虽然话里带刺,但我还是带起了梳子,说实话我很羡慕赵榭恩与悠久的头发,都是这么黑的发亮,摸起来还特别柔顺。当然,飘柔等洗发水厂商也曾经打过这两个小家伙的主意,只不过注意到她们的身家之后,可怜的化妆品公司华丽丽的败下阵来。
“对了,陆,悠久让你梳过头吗。”
“还没有。”
“特尔善的女孩如果让你帮他梳头,就代表对你有一定的好感,我想她一定是因为使用的是义体,所以才没有想过让你为她梳头吧。”
“如果是男孩呢。”听到这话,我顺着他的头发卖力梳理。
“那就是我与你有很棒的同性友谊啊。”赵正太对着镜子里的我笑着:“陆,说实话你完全没有很多同胞所拥有的弊病,这一点让我非常喜欢。”
“我跟悠久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的家主阁下还不是天天指望着你能马到成功。”我束起赵榭恩的头发,然后把手伸了过去。
“有新人忘旧人,我那可怜的家主老爷也是病急乱投医。”赵正太也很配合的把黑色的发卡递到了我的手里。
“照你这口气,你以前是不是也喜欢过悠久。”我笑着放开手,开始满意于自己的作品。
“以前当然喜欢了……只可惜现在没感觉了。”小正太看着镜子叹了一声。
“你小子是不是也有新人了。”我笑着问道。
“根本不是一回事……只不过长大了,发现自己与悠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其实没什么差别。”很意外的,赵榭恩像是没了什么精神般的感叹道:“人与人最怕的就是没有差别,只要一想到一天到晚对着一个与自己一般脾气性格的家伙,我就觉得这世界没救了……。”
“你这算什么话。”我笑着拍了拍这个小正太的脑袋。
“你这个傻瓜不会明白的。”一脸讥色的死正太对着镜子里的我做了个鬼脸:“行了,我先去叫潘塔爷,你快去准备一下,吃过饭我们就动身。”
“行。”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儿来的生气,不过也罢,我也是该去探探班。
同样的,事实证明,当一个拥有可爱的漂亮女孩所拥有的大部份表相的男孩与一个真正的漂亮女孩出现在外景地的时候,几乎吸引了包括摄像师在内的几乎所有的男性的目光。
之所以是几乎所有,是因为我知道杰海因对于这种表面卡娃依内心腹黑死的伪正太并没有多少的好感,他对他的恭敬更多的来自于赵正太的身份。
“您怎么来了。”杰海因坐到我的身旁。
“闲着没事,过来看一看。”我看了看正在拍摄的场景——嗯,我看到许多‘尸体’正在接受化妆师们的调理。
“接下来的一场戏是入夜后的一场屠杀,所以现在正在准备。”杰海因给我指了指剧本。
“嗯……什么时候收工。”我知道,原始剧本就是我给的。
“这得看这些群众演员的表现了。”
杰海因的一声叹引来了一位老人,他看了看我,对着杰海因问了一声:“万安啊,这孩子是谁家的。”
“李老爷子,这位就是我的老板陆仁医。”杰海因立即摇身变为西院寺万安,一口中文说的倍儿顺溜。
“您就是万安请来的大屠杀幸存者吧,谢谢您的支持。”听到他说李老,我就知道这位一定就是剧组请来的幸存者之一。
“谢谢就不必了,年轻人,倒是我要谢谢你,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又等到像你们这样认真的拍电影的人了。”老人家看着我笑着。
“喔,老爷子,您这话怎么讲。”我扶着老爷子坐到一旁的藤椅上——开始的时候我还对这藤椅怎么出现在现场有些奇怪,现在看来原来都是为了给像李老这般的老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