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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越看越像个民工咧?
看相貌,本分老实,看年纪,叫叔叔都是轻的,这小样这德行,还学人家帅哥美女玩穿越,难怪会摔成这么个鬼样子。
撇撇嘴我就起身拍屁股走人,还奇遇咧,看小说看傻掉了,真以为有穿越反穿越还被自己给撞上啊,有那个运气该去买彩票来着,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很明显,这个民工根本就是什么穿越人士,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坏了黄毛的好事才招来一顿毒打,也就只有我这样的无聊透顶的傻鸟才会把他和穿越这样灵异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妄想是因为生活的无聊,YY是源自生活的不满,其实我也知道穿越什么的奇遇实在扯淡,只是偶尔这么天马行空的遐想一下还是很有意思的不是?
走了没几步我又停下来,回头看看亭子里挺尸一样的劳保服,想想还是有点不忍心,毕竟我也算个半拉子农民,那啥,老乡见老乡还两眼泪汪汪呢,一如既往的见死不救冷眼旁观,不好意思罢?
“算了,好歹也是从流氓手下救了你一回,要是在这里死翘翘可就瞎忙了,干脆,救命救到底吧,瞧这亭子这窟窿,没准儿还就天上掉下个农民伯伯呢,那我可就发了……”
第一集 天上掉下个牛哥哥 第四章 这是什么妖
因为有点孤僻,我没有住校,宿舍里的喧嚣和纷扰让我头疼,还是在外面租房子方便,清静,自在,不用幼稚的和一帮小女孩勾心斗角。
我租的房子在离天河七中不远的鹊桥公寓,二室一厅,带卫生间和厨房,一个人住有点大,不过没想过要找人合租,一来是因为个性问题,二来房租并不算贵,对我还形不成压力。
鹊桥公寓因为地处喜鹊桥而得名,不知道那个没脑子的开放商折腾出来的,五楼一底,在西南这个建筑物普遍偏矮的地方算是大手笔了,偏偏城市规划没得到好处,地段差劲得近乎偏僻,住户鱼龙混杂,充斥了社会个阶层的闲杂人等,价格自然会一跌千丈。
在这地方租房子,看的不是经济能力,而是看胆子够不够大,心脏够不够好,身体够不够结实。
搬运工扛麻袋一样把貌似民工的劳保服弄回家,我算是出了好一身大汗,没办法,这鬼地方实在偏僻,绝对是杀人越货的好去处,到了晚上出租车根本就不敢来,我连单车都没一辆,加上本身又不是什么专业搬运的大力士,不累不苦才怪。
很随便的把劳保服扔在地板上,本来想先洗澡冲凉的,不过想想算了,难得做一回好人,还是把好事做到底再说,毕竟这家伙挨了那么几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一顿暴打,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是在自找麻烦。
检查伤势我在行,经常打架嘛,哪有不受伤的,久病成医不是,自己估计一下,这水平都可以去开诊所专治外伤了,至少比起那些在乡下赶场天摆摊糊弄人的江湖游医要强些。
是不是真的从天而降破亭而入暂且不说,挨了那么一顿暴打,本以为擦伤、跌伤、淤青是少不了的,闹得不好伤筋动骨内出血也很正常,没想到这家伙真个儿皮糙肉厚,居然连块油皮都没有擦着。
难怪我没有做检查就大大咧咧的把他给抗了回来,看来不是神经大条,而是长期打架积累的经验起了作用,根本就是一眼看出他没事更没有生命危险啊。
问题是,这家伙怎么就一直不醒呢,该不会是在睡觉吧?
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猜测,管他到底是昏迷是沉睡是迷醉还是走火入魔呢,就当收留了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吧,让他借宿一晚,明天再弄醒了叫他滚蛋就是。
懒得再搭理他,我自顾自的进了卫生间冲凉,已经很晚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学业对我而言无关紧要,加上特殊时期,去不去都一样。
这些天举国震惊的白川大地震正闹得沸沸扬扬,募捐啊救助啊义演啊志愿报名什么的活动热火朝天,学校里的课程受到严重影响,差不多都已经是个形式了,何况我还不是什么好学生。
洗了澡出来,门刚刚拉开,眼前人影一晃,心腔子突然缩紧,刹那间全身汗毛直立,那感觉,就和当初四五把雪亮砍刀当头劈来一样危险!
连敌人都来不及看清,我手里用来擦头发的毛巾第一时间抽了出去,用的是脆劲,半湿的毛巾比起鞭子来毫不逊色,“啪”的一声炸响,却是抽了个空。
见鬼了,高手!
和我动过手的流氓混混基本上都知道我惯用的打法,很简单,甩手,起脚,正面对手一般就这两下,不过知道归知道,能挡下来能躲开的几乎就没有,更不用说反击了。
不管是甩手还是起脚都是又快又急,速度产生力量,攻击的又是脆弱的要害,一击必杀算不上,但是一个照面足以让对手无力再战,说是阴损无妨,毒辣也一样。
甩手一般都是反手抖腕而发,就和鞭子摔鞭花一样,用的是脆劲,发的是炸力,打的是面门,眼睛,鼻子,耳门,都是脆弱敏感的地方,如果得手,只这一下就可以搞定。
其实经常打架的流氓大多会这一手,他们管这叫“封眼”,不过一般不懂发力用劲的门道,都是用拳头砸的,一拳下去如果落上眼睛或者鼻梁,要么眼泪横流要么鼻血畅淌,差不多也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封眼就算不中也可以起个干扰视线吸引注意力的作用,真正决定胜负的是后手,我的后手一般就是起脚,弹腿,用脚尖踢,用脚掌踹,用脚跟蹬,用脚板铲,小腹,下阴,膝盖,胫骨,脚踝,脚背,下三路哪里脆弱哪里方便就往哪里招呼。
一般来说,后手才是致命打击才是制胜的关键,不过我的前手很少落空,能让我落空的都不是庸手。
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到底惹出了何方神圣,毛巾抽脸的前手落空,我的人已经箭一般冲出,起脚,弹腿,撩阴!
就像暴起噬人的响尾蛇,急弹而出的脚尖发出了短促的脆响,如果这一脚命中,我坚信可以让对方的两个蛋蛋肯定得像鸡蛋砸石头一样蛋黄飞溅,就算是有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横练功夫也不管用。
见鬼的是没有命中目标,却不是踢了个空,而是遭到了非常强势的拦截。
脚颈一紧,恐怖的大力袭来,我只觉得身子一轻,然后就看到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旋转。
难以置信,居然在起脚出腿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了脚颈就势掀了老大的一个空心跟斗,根本就不给我调整重心翩然落地的机会,让我吧唧一下四脚朝天摔了个半死。
这一摔够结实的,我只觉得喉咙一甜两眼发黑,差点就嘴巴一张把五脏六腑连同一口鲜血全给喷出来,要不是在腾空的时候硬生生扭动身子调整了一下落地姿势,只怕这么一下就能把我的脊梁骨给整成个支离破碎的七节八节。
居然能抓住我无影无踪神出鬼没霹雳火爆的绝子绝孙撩阴脚,还能顺势扔小鸡似的把我摔着玩儿,靠,这是什么妖,纯属变态!
顾不得彻骨透心的剧痛,我咬着牙齿就地一滚,双腿交叉急绞,蟒缠,给我——
倒!
别以为我只会甩手起脚那两下!
就这看似无赖的蟒缠,我可以硬生生绞断小碗粗细的毛竹!
果然倒了,我甚至能听到某种隐晦而又清晰的断裂声,要命的是,目标倒得很不是地方……
第一集 天上掉下个牛哥哥 第五章 巧巧,你不要牛牛了么
“蓬”的一声闷响,被我脆生生绞断腿骨的目标人物重重的跌倒,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的砸在我身上,差点没把我压死。
说起来我不应该犯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脚儿的迷糊,最起码也能在对方冲我倒下来的时候竖起自己的肘尖补上一记狠的,可惜刚刚被摔了个昏头转向立马就发力绞缠,精力大幅度透支,反应难免迟钝了一点点,结果就做了可怜的肉垫子。
给那么重重的一砸整了个天地失色,眼前一下子多了张惊喜交加的脸,却是那个貌似穿越的劳保服。
我就说嘛,这屋里根本就没有别人,偷袭我的想来也就只有这个家伙了,不过还真没看出来,大叔有两把刷子呢,该不会在原来的世界是个游戏风尘扮猪吃老虎的高高手吧?
“&××¥#@&……”
劳保服一双眼睛瞪得跟灯泡差不多,嘴巴一张就是叽里咕噜的一大堆废话,晕死的是我一个子都听不懂,天晓得是哪个星球的外语,鬼知道是哪个疙瘩的土话。
当然,外语土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惊喜交加的老脸怎么就离我这么近,都能感觉到说话和呼吸的热气了,还好,丫的没口臭。
“你他妈妈的趴够没有,还不滚下去!”
短暂的眩晕过去,我三不管张口就骂,没办法,那么大一个男人趴在身上一双爪子好死不死的按在胸口还近在咫尺鼻息相闻的唧唧歪歪,能有好气才怪。
再怎么忽视也不可能更改自己的性别,靠,老娘可是女的!
劳保服叽里咕噜的外语嘎然而止,然后他中了石化魔法似的一下子变身沉寂千年的石像,傻乎乎的瞪着我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给暂停了。
“说你呢大叔,恩将仇报就不说了,吃豆腐也该有个限度!”
我恨不得把那两个灯泡似的眼珠子挖出来踩着玩,要不是意料之外的连番打击让我暂时性脱力,弄得现在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谁还吃饱了撑的跟他在这么暧昧难堪的情况下啰啰嗦嗦讲聊斋啊?
“&××¥#@&……”
靠,石化状态解除的劳保服一脸的惶急,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叽里咕噜,搞得我鸭子听雷似的呆头瓜脑。
该死的,都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难得善心的扮个好人做个好事,怎么就给自己找了个危险级别的大麻烦,暴力不说,还语言障碍,沟通都成问题的说。
看到我彻底傻眼的呆样,劳保服更是惶急,咬牙切齿的冒出一大堆叽里咕噜,然后瞪着双发红的眼睛一头就撞了上来,额头碰额头,眼睛对眼睛,鼻子碰鼻子,嘴巴对嘴巴……
等等,嘴巴……嘴巴!
靠,得寸进尺,吃豆腐还吃上瘾了?!
我先是呆滞石化,然后就暴走狂化,一股子邪火上冲,小宇宙爆发,潜能激活,提腿,屈膝,反肘,横击——
他妈妈的老色狼,给我死开!
“啊!!!”
好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这个我倒是听得懂,估计不管外星异界哪疙瘩的语言有多么复杂语音有多么怪异,这基础的基础还是差不多的。
劳保服从我身上横飞出去,重重的在墙上一撞然后软倒在墙角,双手捂着下身蜷曲得像个特大号的虾米,刚才比灯泡还亮的眼睛是白眼乱翻,奇。сom书嘴巴张得大大的就是发不出声音,比上岸后暴晒在太阳下面的鱼还要凄惨。
危急中可以爆发潜力,这话儿不假,我那一膝一肘可不是吃素的,提膝撞的是命根子,横肘击的是太阳穴,老实说,算得上是一击必杀的狠招。
“丫的不是凶得狠么?装啊,使劲的装啊,明明大尾巴狼一个,还给我装农民伯伯,愚弄观众,欺骗感情,靠!”
我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就是一顿乱踢,气死我了,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推倒啊,袭胸啊,初吻啊,妈妈的!
愤怒归愤怒,怨恨什么的倒是谈不上,很明显,这家伙不管是不是穿越人士,都不是什么路人甲乞丐乙民工丙之类的小角色,他的反应我倒是不难理解。
初来乍到,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也许是一场恶斗导致了昏迷,然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醒来,换了是我,也会在第一时间把第一个出现的家伙给敲晕,那是为了杜绝危险保障安全,没别的意思。
换句话说,这种人戒心重安全意识强,或者说,是他的生活环境并不太平,时刻都会遭遇危险。
就刚才,我在愤怒中下了重手,要是换个普通人,不好意思,我现在应该在鞭尸并且开始考虑如何毁尸灭迹,而不是还能乱踢乱骂的发泄不用担心什么人命关天。
以我挟怒而发的劲道,不管是膝撞命根子还是肘击太阳穴,任何一下都能让人横死当场,何况是双管齐下上下夹击。
这怪叔叔级别的家伙看起来倒是满凄惨的,不过我出手命中的时候就知道他死不了,打了那么多架,不同的人不同的抗打力落手就有数,丫的皮糙肉厚,小命硬着呢。
“别打了啦……”
蜷曲成一团的劳保服又成了双手抱头团身护胸屈膝护裆的挨打相,估计在他原来的世界经常受到暴力对待,这不,挨打的同时他还有空叫唤求饶,呃,叫唤求饶?
我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好奇的蹲下来用手指在他身上戳了戳,刚才不是幻听吧,好像他说的不是外语不是土话,也不是什么火星文?
“你不是老外么,会说话了?还是满标准的普通话嘿!”
“我刚刚才学会的嘛,有点不习惯……”
劳保服抬起一张苦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委屈得像是被冤枉偷糖吃的小孩,不,那目光就像电视里被抛弃的怨妇一样,让我不由自主的心头发毛。
“巧巧,你不要牛牛了么?”
靠,这是什么话!
我双脚一软差点当场趴下,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鸡皮疙瘩是风起云涌连绵不绝,好一阵恶寒啊,恐怖,超级恐怖,恐怖无限!
第一集 天上掉下个牛哥哥 第六章 我是牛郎
“恶,不要用这么嗲的语气说话,你丫还是不是带把的?”
我没好气的狂翻白眼,真是人不可貌相嘿,这家伙看起来农民伯伯似的忠厚老实,咋一开口就用小白脸撒娇似的口气发嗲?
幸亏他没有再捏个兰花指飞个桃花眼什么的帮腔,不然我非吐出来不可。
“巧巧……”
劳保服的脸皮够厚,还在那儿热泪盈眶的扮可怜,尽管那眼神让我恶寒不已,久违的称呼还是让我不由自主的好一阵恍惚。
巧巧,巧巧,这个曾经熟悉的小名,有多少年没有听到了?
摇摇头甩开翻腾的血色记忆,看看面前这个畏畏缩缩毫无男儿气概的家伙,莫名其妙的烦躁涌了上来,我一下子就翻了脸,愤愤然的一大脚踹了过去。
“巧巧也是你叫的?死一边去!”
劳保服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嗫嚅着换了个叫法:“齐齐……”
“齐齐也不是你可以叫的,给老娘闭嘴!”
我有点抓狂的感觉,恨不得把劳保服从窗子的扔下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丫的太缺德了吧?
当初叫我巧巧的只有一个老爸,叫我齐齐的只有一个老妈,一晃就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再也没有人这么叫我,乍一听就像是给人踩了尾巴或者撕了伤疤。
劳保服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脸上的肌肉也不由得抽搐了几下,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指节发出了一阵卡吧卡吧的脆响。
“怎么着?还想动手?来来来,再打一架又何妨?”
我乜斜着劳保服,碰的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没什么好客气的,被他给勾起了一肚子火正好需要发泄,更重要的是他不是那些禁不起打的小混混,和他动手没那么多顾忌。
出乎预料,劳保服挨了一拳却没有应有的愤怒和还击,相反还被这并不重的一拳打掉了所有的勇气,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黯淡的眼神差不多就明明白白的写了“万念俱灰”四个大字。
“神女……”
有些颤抖的声音让我愣了一下,好好打一架的念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兴趣,不客气的说,现在我看这家伙的目光应该和科幻片里那些疯狂科学家看外星小白鼠的目光差不多。
“我说,你认错人了吧?老实交待,我是不是特像你的暧昧情人?初恋?单相思?听口气,好像级别还比你高?民工版的灰姑娘?大明星爱上你?流浪汉和公主?”
“认错人?不可能,绝不可能,你就是她,不会错的……”
劳保服用死了老婆的眼神看着我,嘴里嗫嚅着絮絮叨叨,然后目光渐渐的变得迷茫而空洞,最后干脆白眼一翻,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伸手戳了戳他的身体,翻了翻他的眼皮,再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脉搏,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没事儿,晕过去而已,貌似受到了沉重打击,所以……
刺激过度?
得,不管怎么着,这是我的家,收拾残局的只能是我,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把他从卫生间搬到外面然后接一下骨头正一下关节而已。
倒霉的家伙被绞断了左腿胫骨,脚脖子还脱了臼,还好我对自己弄出来的伤心中有数,接驳断骨让关节复位也就是小事一桩,没太大的麻烦。
关节复位不怎么样,接骨时候的剧痛就让劳保服醒了过来,只是没有意料中的惨叫,劳保服只是闷哼了一声,然后就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我,眼神依然黯淡,却没有了热泪盈眶可怜巴巴的惶急和窝囊。
“说说吧,叫什么名字?”
我手脚利落的给他上了擦了药酒上了石膏绑了夹板,漫不经心的开始“盘道”,很明显这家伙来历不凡,好歹也要把来龙去脉搞清楚不是,很可能和我一样就是个传奇呢。
“牛郎。”
劳保服的回答倒是干净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哪里还有先前那副小白脸撒娇似的肉麻腔调,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