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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楼下,远远看见一个貌似女婿的人抓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走近一看,果然是女婿。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女儿刚刚生孩子还不到一个小时,你就找上别的女人,还在医院里拉拉扯扯。
当下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张执面前,“啪”地一声居然给了宁小蒙一巴掌。
那陈妈原本是想打女婿的,走的时候脑子飞快,想到女婿对女儿生女孩子已经心存不满,这会儿功夫又搭上别的女孩,万一自己再一个耳光把他彻底打跑了,女儿下半辈子就完了。当下决定先教训一番这个狐狸精再说。
陈妈这一耳光把张执和宁小蒙打楞了,张执赶紧放了宁小蒙的手,宁小蒙的手依然停在半空中,竟忘了捂脸。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都做爸爸了,你还勾引他!你是哪个科的!我告你们院长去。”
路人被陈妈一声大喝,吸引得纷纷围观。议论纷纷:
“这小护士看起来挺老实的,真看不出来。”
“人不可貌相,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刚才我看到是那个男的拉她的手。”
“没听她说嘛,那男的当爹了,这护士心里肯定吃醋了。”
宁小蒙好容易反应过来,气结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旁人的议论,血往上涌。突然一把把护士服脱了,一巴掌就盖到张执脸上,脸却朝着陈妈。
“我告诉你,穿上这身衣服我是护士你是病人,脱了这身衣服,我们都是女人。就你女婿这种人渣,我没有兴趣,你把他当个宝贝,你就拿条绳子把他拴住,免得他到处咬人。还有,我是外二的护士,叫宁小蒙,有种你尽管去医院告我!这破护士我还不稀罕当了。”
说完昂首挺胸地走了,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脸上那五个手指印仿佛一面得胜的旗帜。只是一到科室,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想自己碰到张执就没有好事。平白无故被冤枉狐狸精,还挨了一耳光。当下委屈得红着眼没有说话。护士长见她衣服都没了,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一问不打紧,宁小蒙的泪就跟开了闸似的再停不下来。只说碰到陈香兰的丈夫,刚好认识就恭喜他做爸爸了,没想到因为他对妻子生女儿不满的态度惹恼了丈母娘,丈母娘看他们俩在说话,误以为他们有什么云云,至于其他,宁小蒙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是别人因为上次张执从宁小蒙宿舍里被赶出来,到这次又挨打,早已往别处想了。
听完有同情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不过嘴上都是指责张执和他岳母。宁小蒙一时也分辨不了真心还是假意,只是委屈地掉眼泪。护士长叫宁小蒙先回去,反正科室这两天也不忙。一边叫工友阿姨把她的护士服给捡回来。
陈妈终究没有去院长那告宁小蒙,因为宁小蒙走后,张执黑着脸把她数落了一顿,回去又被女儿说了一通,最关键的,听说宁小蒙的男朋友居然是卢熙泽,料想自己也整不过她,反正这耳光一来一去,也算扯平了。
晚上卢熙泽回来,见宁小蒙脸肿了一大块。吓得以为又发生了医闹,宁小蒙支支吾吾地也不敢说清楚。后来经不住他的再三逼问,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卢熙泽听了,阴沉着脸,只问了一句:“他是人事局什么职位,上面有什么人。”宁小蒙把了解到的据实相告。只希望他没事别打打杀杀就好。卢熙泽吃过一次冲动的苦,收敛了不少,只暗暗记下来,日后逮个机会再整他。打了他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就了事的,只是整当官的不比一般人,最好是借刀杀人,眼下没有什么名目可以整到他,当下只安慰宁小蒙几句。
张执自从陈香兰生了女儿,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在宁小蒙这碰了壁,一时心里烦闷,整天不着家。那边和领导出去应酬了几次,渐渐也染上了去风月场所的癖好。这种事情,对于男人,就是心理过程,刚开始他也嫌她们脏,去得多了,过了心里的坎,渐渐就上了瘾,那些女人的招数不是陈香兰能给他的,甚至是她想也想不到的。每次和陈香兰行房事的时候,她就跟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动,而这些女人,却可以把他每一个细胞都哄得欲仙欲死。让他不由的心生感叹:“专业的和业余的就是有差别。”
陈香兰终日里只知道以泪洗面,自叹命苦。在别人眼里风光的婚姻,个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关翌终于结束进修回来了,参加完考试,休息了一个星期,正式重新回外二上班。关翌这次进修,由于勤奋好学,被评为优秀进修生,进修的是骨科脊柱。他的回来又为外二增添了一名优秀人才。
时逢各大学应届生找工作的时候,县医院招进来很多毕业生。众多毕业生轮转下来,主任比较看好的是一个叫周远的医生。于是向院部申请让他定了科。能定在外二几乎是所有医生的梦想,不管是技术还是收入,外二都是全院最高的。所以进外二的医生都是清一色医学院全日制本科毕业生。
周远定在外二,意味着外二的医生暂时饱和了。其实像外二这样的科室,即使多一两个也无妨,毕竟是在发展的科室。只是主任对李流西的能力不满,有心要把他退回去。
李流西嗅到主任的意思,又不敢跟主任产生作对。至于周远,不过是个毕业生,对他暂时也造不成威胁,目前最有可能影响他的就是关翌。渐渐地对关翌产生了敌意,并将这种敌意转变成了行动。
第五十二章 调任
外二要减掉一名医生,主任已经递交申请,实际上,还不如直接说要减掉李流西,只是没有那么直白而已。
得而复失乃人生之大不幸,李流西这几天上窜下跳,千方百计要让自己留下来。从主任到院长,他的腿都跑细了,无奈外二的主任偏偏以清高自居,不吃他那一套,这李流西做事不经大脑,要减掉他的人就是主任,他刚申请要把他退回,倘若他收了东西,又把他留下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明摆着是伸手要东西。外二的主任不留,院领导也没有办法,只得收了东西打着哈哈:“主任那边工作多做一做,按程序要从下面先批了才拿到上面来。”
李流西费了钱费了力没达到目的,开始绞尽脑汁另找高人,这一想,还真把他一个远房的亲戚给想起来。他表姑丈的表哥是人事局的局长。这么一想,仿佛便秘几天突然通了,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当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向表姑要了电话,花了钱大包小包提着就去找局长。
局长冷不丁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突然造访他家,脸露不悦,后来一见他手上提的东西,局长判断礼物价值的眼光相当专业,一眼就判断出价值不菲,随即露出和蔼的笑容。
李流西诚惶诚恐地落坐后,恭敬地把礼物送上,从一开始的聊家常,到后来切入正题,越说越悲切,本人在医疗这个岗位上勤勤恳恳工作了这么多年,把青春和激情都奉献在此了;本人在工作期间,不断地追求尽善尽美,不断提高理论知识和操作能力,获得病人及家属的一致好评;本人工作期间善于处理和领导和同事的关系,口碑甚好。说到最后,就差没声泪俱下地控诉外二过河拆桥,在需要他的时候把他调上来,现在又要退回去。
那领导强打精神,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敷衍了几句,便把他遣走了。
李流西深知求领导办事需要持之以恒,仅一次登门是远远不够的,几天后他又登了几次,这几次学乖了,只小坐一会便起身离开,毕竟第一次已经把来意说明,再说就未免太过罗嗦。
局长被他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精神所打动,确切地说是被他的礼物和钱所打动。终于点头,同意帮他留在外二。
知道这个事情的还有张执,作为既是他领导,又是他舅舅的局长,张执当然少不了经常登门拉近关系。局长给他说了这段时间李流西的事情。他一听李流西偷偷建议把关翌调走,赶紧拍板同意,他早就看不惯宁小蒙把关翌当成至交,却对自己拒之千里的模样。如此在局长耳边编排了一堆关于关翌清高自傲,目无领导的坏话。局长生平最痛恨的就是目无领导的人,被他这么一挑唆,刚好挑在关键部位,召集了局里几个领导商议此事。
那几个领导听到局长点名要调关翌,猜想估计他得罪了局长,心里排查了一下关翌跟自己有无关系,发现无利益冲突,都一一附和着通过此提案。
为表示对关翌的安抚,人事局很快给他升了主治,升完第三天,又下达一份文件,称根据国家文件精神,提高基层医院的医疗水平,经人事局研究决定,特向XX乡镇卫生院输送一名人才,经审核,县医院外二区关翌主治医生德才兼备,符合条件云云,大体意思如此。于下个月正式到卫生院上岗。
所以说,国家文件的初衷都是美好的,落实到基层就变了味。
这边关翌刚上主治高兴了没两天,突然莫名其妙接到一纸调任,理由冠冕堂皇,谅你也不能跟国家文件做斗争。谁都看得出来,关翌这一调任十之八九和李流西有关。关翌一走,李流西暂时可以留下。骨科的主治医师不够,即使再进来应届生也只能先跟班,还不能单独值班。
主任心生懊悔,他原意是想调走李流西,阴错阳差调任书下达的对象却是关翌,无奈凭己之力,难挽大局。
关翌有苦难言,意志消沉。宁小蒙看见从来不抽烟的他居然也拿起了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下了班,打了个电话给关翌,约了他在茶吧坐一坐。
关翌掩盖不住的郁闷,垂头丧气地坐在宁小蒙对面,他只恨自己不是女人,可以恣意地大哭一场。宁小蒙帮他叫了一份点心,一泡铁观音。自己叫了一杯果茶。
“这个事情肯定和李医生有关系,前段时间主任刚提了申请,你的调任就下来了。”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调我走的理由冠冕堂皇。”
“实在不行,你也去走走关系啊。”
“没用的,有的东西你不知道。”
“什么东西?”
关翌没有说话,宁小蒙从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里隐约感觉到这个事情似乎和自己有点关系,这就更加让她想知道。
“是什么?如果你不说你就不把我当朋友!”
关翌低下头:“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弄不好还会……”
“说。”宁小蒙的语气很轻,却不容拒绝。
“听说这次提案通过和张执有点关系……”
宁小蒙顿时明白了,张执估计以为关翌和自己有什么,最重要的,他肯定认为关翌知道他在转正事情上做的手脚。尽管没有证据对他造不成威胁,可是放眼望去,外二只有关翌让他最不舒服。
“这个人渣!”宁小蒙恨恨地说道。她想现在就冲到他跟前揍他一顿,但是理智告诉她,打他简直是以卵击石,以他的身手,估计自己还没碰到他就被他非礼了。
“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你去找他,他只会对你不利。”
“我不去找他,但是,一定要帮你出这口气。”
“小蒙……”关翌有点紧张,他看见宁小蒙若有所思,不知道她想要干吗。
“你放心,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我胆子很小的。”宁小蒙对他嫣然一笑。
以宁小蒙的能力,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打又打不过,上头又没有人。现在她唯一能找的人就是卢熙泽,希望他能想想办法。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去乡镇卫生院基本上前途就荒废了,且不说乡镇卫生院技术上如何,单看简陋的设备,就无法开展任何象样的手术。如果关翌被调到卫生院,他最多做一点小清创。对于一个男人,一个有抱负的医生,这比不让他从事这一行业还更痛苦。
尽管怕卢熙泽有什么想法,宁小蒙还是鼓起勇气把想法说明了。卢熙泽听完,只说了一句:“把关医生调走?那些领导脑子进水了?”
“有人故意排挤他的,你一定要帮帮他,要不然他前途就完了。”
“我老婆这么关心他,看来我不帮都不行啊。”
宁小蒙白了他一眼:
“吃醋啦?你就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我看看吧,姓张的那小子还欠我一笔帐,干脆一并算了。”
“只要你别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就行。”
卢熙泽笑了笑。眼神邪恶地看着宁小蒙。宁小蒙警戒地说道:
“你干吗?”
“我是生意人,做事情哪有白做的?这段时间都在外头跑,好久没和你温存了。”
“你……你……你,趁火打劫!我坚决不从!”说着宁小蒙转身要跑,无奈小鸡逃不出老鹰的手掌心,两人调笑了一阵,便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关翌的事,卢熙泽特意请了几个县里的领导,当然包括与卢家历来有深交的县委书记,还有卫生局和人事局局长。
几杯酒下肚,卢熙泽说明了来意,特意把关翌说成是他兄弟。
“关翌这个人呢,人品和能力很不错,差的就是人情世故。我是他兄弟,也几次说过他,领导是我们的父母官,父母的孩子很多,谁孝顺,父母就疼谁。”一席话说得在坐的领导哈哈大笑。连卢总都成了自己的孩子了,心里受用得紧。
“他成天只知道钻研那几块骨头,没什么见识,以后我准备好好带他,人都是要历练才会成熟。只可惜,他要调去乡下了,做兄弟的我,以后想带他孝敬各位领导都没有机会了。”
那女县委书记笑道:“卢总的兄弟,去乡下干什么,县医院有的是他施展的地方。”
县委书记这一表态,人事局局长连连点头称“是”。
“有您这句话,我卢某就放心了。”说着卢熙泽举杯敬了县委书记一杯。
“可是国家文件下达的是这个意思。”人事局局长心里觉得对不起那一堆礼品,一心想讨个两全之策。
县委书记心里明白他定是收了人家好处不好交代。
“县医院也是基层医院,更需要留住人才,只要是人才,我们都要,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这个科室不需要,总有需要的科室嘛。”
人事局局长会意地点头称“对”。
几天后,新的人事安排公布:关翌继续留在外二,李流西调到急诊科。
张执见宁小蒙的男友居然出面帮关翌,心下气愤却也无计可施,他不知道,后面真正整的才轮到他。当然,这是后话。
这边卢熙泽忙着标邻县的地,卢熙平见弟弟到处奔波,着实辛苦,就想着帮他去公司看看。哥哥能帮忙,卢熙泽打心里开心,倒不是指望他能帮自己做什么,只是做点事情能让哥哥忙碌起来,少想一点事情。
卢熙平大学里念的就是商贸类,只是毕业了一直也没用得上,平时在家里只上网写点小文章,过着安静的生活。这次父亲过世,对他打击很大,他也决心不再如以前一样在家里做废人。试图帮弟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没想到这一帮忙,让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第五十三章 察觉
卢熙平在公司里看了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心里略微放心,弟弟看来大有爸爸年轻时的风范,偌大一份家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顺利接手。
卢熙泽和詹军毅都不在,公司暂时由林子玫和几位老员工管理一切日常事务。
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卢熙平叫道:“请进。”
只见林子玫微笑着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文件。
“卢总,这是您要的财务报表,这里是最近半年内的。”
“谢谢,你先忙吧。”
“好的。您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说着林子玫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门。
卢熙平看着这一堆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等等密密麻麻的数字,有点头晕。不过他还是认真地分析了一番,尽管不能全看明白,也了解到一个大概。当看到现金流量表的时候,他开始注意到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按道理,房地产行业怎么可能出现大笔的现金流入?买一套房子,动辄数十万甚至上百万,即使只是付个首付也得几万块钱,基本上都是通过银行转帐。就算偶尔出现一两个这样情况,也还正常,这几个月来,现金成交粗略估算一下竟然高达一两千万。卢熙平又把林子玫叫进来。
“把这几个月成交的客户信息给我拿进来。”
卢熙平找到那些用现金支付全款的客户,名字不一,但是林子玫却说来办理的几乎都是同一个人,那人是个男的,五官英俊,外表看起来很斯文。每次来都是直接找卢熙泽,卢总吩咐了,我们只是给他办理相关的手续,别的也没有多问。
卢熙平看着林子玫,她回答得很平静,不动声色,没有一丝惊讶或者疑惑的神情。他猜测她知道点什么或者早就看出这其中的蹊跷了。只是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多问,只等弟弟回来,亲自问他。便打发她出去。
林子玫依然微笑着点头离开,正走到门口,听见卢熙平叫住她:
“会计那边只做一份报表?”
林子玫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公司做假帐几乎是人人皆知的秘密。她只说了一句:“我们每个月都要把报表上交税务局的,所以一般都做两份,自己一份留底。”
卢熙平暗道:这女人不简单。她这一番话既告诉他公司不只做一份报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