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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不是冷血,是必须要理性,如果一个人血淋淋地进来,你光在那抒发感情:啊,多么可怜的人,多么无常的生命啊,等你抒发完了,病人也完了。”
“哈哈哈哈,你说得很对。”
“本来就是。”
宁小蒙看卢熙泽高兴,又萌发了一个问题。心里在暗暗掂量这个问题可不可以问。
“怎么又不说话了?又话就直说。”
宁小蒙真怀疑他有读心术。
“就是,你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啊。都是S型的那种?刚才黎姐说的你喜欢的型?就是……就是像……”
“许萍那种?”
他肯主动提起这个名字,说明他今天真的心情好哦。
“你也觉得我是那种花花公子?”
“非常觉得。”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把车停在路边。凑到宁小蒙跟前。
“如果我是花心大少,现在就可以把你吃了。”
车厢很狭窄,宁小蒙感觉到他逼人的气息。不禁有点慌乱。
“拜托你不要这样,我不问就是了。”
卢熙泽把头转回去。点了一支烟,缓缓地说起他的故事: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许萍原来是在我公司上班的,有一次我公司出了点状况,那时候我跟我家老头子闹情绪,就是不肯求他。许萍出面帮我摆平了。她只跟我说认识了某个高官,基于不方便透露高官的名字,叫我不要去追问。当时我忙着处理公司的事。也没空去追问。当时公司很多人都想不干了。只有她在那不遗余力地帮我,我很感激她,知道她对我一直有好感,就和她同居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找的根本不是高官,而是黑道上的人。就是今天你见到的黎姐。黎姐的手下有一个叫阿胡的,和许萍是小学同学。那天许萍去找他,他的要求是许萍要委身于他。而黎姐知道她是我公司的人,这么替我卖命,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那个女人想得更远。她想要的是我家的钱和白道上的人脉。
因为她知道我大哥的腿不方便,家里只有我能撑起家业,即使暂时和老头子闹别扭,以后这个家业终究也是我的。我和老头子不合反倒给她一个做人情的机会。
许萍被阿胡三天两头骚扰,终于跟了他。又怕被我知道,偷偷搞地下情。这种事情瞒得了我?我最恨的就是背叛!黎姐知道阿胡得罪了我,切了他一只手指。就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许杰干的。阿胡的手下不服,就到网吧找我。
我老头子就是爱招惹花花草草,把我有心脏病的母亲活活气死的。我最讨厌花心的人。”
“所以,其实我是很专情的。”卢熙泽很认真地看着宁小蒙。
第十三章 恋爱
宁小蒙听得一楞一楞的,看来这黎姐真够狠的。还在心有余悸地想象着卢熙泽口里说的电视剧一般的情景。猛一回头看见卢熙泽专注的目光。突然车里的空气就变得暧昧起来。
宁小蒙的脸“唰”地红了下来。
“你……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做我女朋友吧。”卢熙泽的声音柔柔的,眼睛依旧盯着宁小蒙。宁小蒙不由得想起《仙侣奇缘》里血魔对英兰说:“英兰,入魔道吧。”
宁小蒙刹那间方寸大乱。马上血液循环加剧,心动过速,内分泌紊乱等一系列生理反应都出来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在说了那么可怕的故事之后突然来这一手?
“你……你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我,我有什么好的,又不漂亮又不温柔,又……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久。”
“我喜欢就行了,至于时间,有感觉的一秒钟就可以,没有感觉的一辈子都不行。”
宁小蒙觉得这个男人肯定在拿自己开涮。她迅速地检讨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做什么让他感动的事啊。就凭自己这姿色?偶尔自恋尚可,面对卢熙泽,还真自信不起来。
宁小蒙到底是宁小蒙,思考过后马上镇定了。
“你喜欢我什么?不说出来我没有安全感。我可不相信什么王子爱上灰姑娘之类的童话。”
卢熙泽低了一下头,宁小蒙看不到他的表情。过了一会,他把头抬起来。
“好吧,其实,从那次在网吧,你给我包扎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你包得很小心,像我妈妈,小时候我顽皮的时候,经常把手弄破了,妈妈总是把我拉到身边,小心翼翼地给我包扎。而我父亲,总是训斥我不断地给他添麻烦。那时候我觉得世界上只有我妈才是最疼我的。”
宁小蒙无语,自己明明是因为怕他才包得那么小心的。
“你多心了,如果不是看在打不过你的份上,我才不给你包呢。”
卢熙很无奈地看着她:“我说了这么浪漫的理由,你总是要扫人兴。”顿了顿,“好吧,再说你的几个优点,让你臭美一下:那次车祸,我看见你哭了,觉得你很善良。最重要的,所有的女人见了我都是巴结我,都是有目的的。只有你不是。跟你在一起我很放松。”
“哦。”宁小蒙笑了起来,给一点阳光就非常灿烂的老毛病又犯了。
卢熙泽也笑了:“对了,还有你很真实。”
“够了够了,再说我就飞上天了。”第一有人这么不遗余力地夸自己,还真是受不了。
卢熙泽没有继续说,而是看着她,等她臭美够了: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
“我……我再考虑一下吧。”电视上的女主角都是这样的。
“哇,新鲜出炉的卢熙泽还要考虑吗?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宁小姐?”
“臭美是我的专利,不许臭美。对了,那次在网吧觉得你功夫了得,你练过啊?”
“我从小学就开始练跆拳道。早就是黑带了。”
“哦。”宁小蒙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如果以后跟他吵架他会不会把自己捏死?
说出来谁信?卢熙泽居然是宁小蒙的男朋友?她要是把这一消息给科室的人说了,那帮护士肯定会“哼”地一声直接否定,然后公然在宁小蒙面前嘲笑她又在白日做梦了。捡到卢熙泽比捡到500万还难。
万一被她们知道是真事,那帮女人还不活活把宁小蒙妒忌死。想自己品貌都丝毫不比宁小蒙逊色,凭什么她可以有这等运气?妒忌完接着肯定地预言:卢熙泽不过玩玩而已。
所以宁小蒙决定不要自取其辱。对自己和卢熙泽的关系绝口不提。想来名人的感情向来都是守口如瓶的,现在的明星连人命都制造出来了,还在那声明我和他只是朋友云云。一旦被曝光了,就亲密得跟连体人似的。大谈特谈自己的爱情故事,好象自己从来都没说过和对方只是朋友之类的话。
再说其实到现在宁小蒙还没进入自己是卢熙泽女朋友这个角色。名义上他们上男女朋友,实际上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卢熙泽忙于公司的事,而宁小蒙在跟夜班,因为成绩已经下来了,宁小蒙还是侥幸地过了,成绩还尚可。跟两轮班,宁小蒙就要独立了。
当然有空的时候,卢熙泽还是会用他的四个圈带着宁小蒙去兜风,去吃A县每一家新开餐馆的特色菜,看着宁小蒙没有形象地大吃就显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然后看着看着就被她感染了,自己也跟着大吃起来。
A县的人最大的特色就是吃和麻将。仿佛A县人民的人生除了这两样就没有什么更高的追求了。一到晚上,所有餐馆都是满的。久逢知己,喝!单位聚餐,喝!机关腐败,更是喝!以致于餐馆开了一家又一家却永远都是供不应求。吃喝完的后续消遣无非分成两大类,一是唱K,二是麻将。其中以打麻将为大众普及活动。别看有些人平时并不出众,可一到麻将桌上,俨然就是一个大将军。比起两军对垒,打麻将更加技高一筹,以一敌三。上牌千变万化,牌局风云莫测,摸、吃、对、杠、靠、拆牌,调军遣将运筹帷幄,胡牌算小胜,自摸算大胜,金雀、金筒、一条龙可谓是大获全胜。输了不要怕,胜败乃兵家常事,来日方长,总有翻本的机会。
从麻将场上的众生百态,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修养。老年人稳重,打牌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悠然自得;年轻人气盛,洗牌快抓牌快出牌更快,牌砸在桌子上咚咚山响,恨不得两分钟之类决出胜负,仿佛厨房炒菜的时候锅热了,赶着菜下锅似的;妇女心细,打牌瞻前顾后,牌拿在手上张张都有用,丢了任何一张都是割了心头肉,思量半天最终打出一张最不该打的。有的打牌从始至终一声不吭,眼观六路,全神贯注;有的抓到一张好牌总要拿在嘴上美美亲一下,留下一点DNA,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两把不开胡,脸就吊得老长,嘴里骂骂唧唧,把牌扔出去摔得几米远;有的有说有笑,无论输赢多少,还是嘴里哼着小曲,脚上打着拍子,显得轻松自在,心理素质甚好。还有的偷牌耍千,被对手发现,往往反目成仇,拳脚伺候!顿时打得昏天黑地,一起被送到外二科。
不过卢熙泽不是那种痴迷于麻将桌的人,偶尔应酬需要也会筑一筑长城。宁小蒙则是对麻将一窍不通。有时坐在卢熙泽旁看一会麻将就会呵欠连天。于是卢熙泽干脆就让她自己玩电脑去。宁小蒙继承了A县人民的传统之一摒弃了其二。按理应该身体横向发展,结果却依然没什么变化。被卢熙泽取笑败家子,白白浪费那么多粮食。倒是卢熙泽天天跟着大吃大喝胖了不少。
每次约会结束,卢熙泽总是把她送到她租的那间单间楼下。卢熙泽不只说了一次要给她换个房子,最好是住到他那去。宁小蒙坚决不肯。一是她住得习惯了,自己住一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二是她不想欠卢熙泽的。因为她仍然不能肯定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俗语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好房子,习惯了享受。再突然有一天把她从云端推到地面,叫宁小蒙怎么活?最重要的,宁小蒙觉得目前两人保持一点距离能让自己觉得在精神上是平等的。
“这地方我看了就讨厌,居然比我还有魅力,把我家小蒙迷得连我都不要了。不行,我今天要上去看看,上面是不是藏了一个男人。”卢熙泽作势就要跟宁小蒙一起上去。
“不行!”宁小蒙顿时紧张起来。倒不是真藏了什么男人,而是天性懒散的她那房子乱得简直如猪窝。宁小蒙的母亲和姐姐都是出奇地讲究卫生的人。每天都把家整理得井井有条。按理宁小蒙应该耳濡目染地受此熏陶,谁想优良基因一点没有继承到,倒因为从来不用自己整理,变得什么都不会整理。经常东西一丢一放,万事大吉。
这要被他看见了,自己的光辉形象就全没了,虽然本来也所剩无几了。
“哇,你说不行,那肯定是有个男人,我一定要上去看一下,看是他魅力大还是我魅力大。”说完不由分说就直奔五楼。
宁小蒙想去追,无奈久追不上,只好跟在他屁股后面跟小媳妇似地低着头。
宁小蒙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开门。想象着等会打开门卢熙泽目瞪口呆的样子。然后他失望地对自己说:“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生活懒散的人,这像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吗?猪窝都比这强。”
然后自己还不怕死地说:“现在猪厂条件可好呢,都有空调。”
于是卢熙泽就更加严厉地批评:“还敢顶嘴!还不赶快收拾了。”
再于是卢熙泽就翘着脚在那抽烟,自己系着头巾,蹲在地上擦地板。还不时地给他整理抖落的烟灰。
一边擦地板一边悲悯自己糟糠之妻般的下场。这时画外音起:
做女人难,做一个既当护士又当保姆的女人更难。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卢熙泽敲了一下他的头,“快开门。”
宁小蒙犹豫着拿出钥匙,正准备开,“咿呀”门居然自己打开了。
两人大吃一惊。
莫非遭了贼了?这贼也太会挑人了吧。居然避开所有有钱人的家不选,非选上宁小蒙这个穷光蛋?
卢熙泽第一反应就是把宁小蒙拽到身后,自己迎了上去。
门里探出一张熟悉的脸。
然后卢熙泽的脸就绿了,宁小蒙则煞白。
第十四章 重逢
就见卢熙泽一把扑过去,一个擒拿手。试图把那人反扭过来。谁想那人身手利落,身子一低,巧妙地避过了卢熙泽的手。卢见对方还是个身手不错的小偷,不觉警戒起来。担心他再掏出什么凶器就不好了。于是一只手护着宁小蒙,把她往门外一推,另一手随即就伸向小偷。
两人扭打起来。看阵势似乎势均力敌,不分伯仲。不过打了一会,宁小蒙就看出来了,对方明显比卢熙泽专业,再打下去,卢熙泽估计就要吃亏了。当下一醒,赶紧叫停:
“张执,你住手!”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卢熙泽听到宁小蒙叫着一个陌生的名字,脸色一黑。马上用狐疑的眼神盯着张执。
“小蒙,他是谁?”
宁小蒙没有回答卢熙泽,却上前一步跑到张执跟前:
“你怎么在这里?你爬进来的啊?”
“没有啊,我来找你,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后来一拉门把,你居然没有锁门,我就进来了。”
晕,自己太粗心了,都怪这个门不好锁,经常锁都要锁半天。
“小蒙!他是谁?”
“哦,他叫张执,是我一个朋友。”
“朋友?”
宁小蒙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卢熙泽在想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也是在医院认识的。是我一个病人的家属。”
张执从卢熙泽的戒备态度里感觉到了他们关系的不寻常。
宁小蒙四周看了一下,凌乱的屋子居然被张执整理得整整齐齐。军人就是军人。不禁心里暗暗窃喜。就当是自己整理的吧。
“看来你在医院的人缘不错啊。”卢熙泽酸溜溜地说道。
张执几乎可以确认他们的关系了。自己这趟回家探亲,原本想给宁小蒙一个惊喜,不曾想宁小蒙给了自己一个惊喜。虽然对于自己算不上“喜”。可毕竟对于宁小蒙是了。
“小蒙,这次回来就想看看你,也没别的。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说完,不等宁小蒙表态,径自走出了屋子。
宁小蒙“哎——”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确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抬头,看见卢熙泽臭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我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藏着一个男人。”
“你胡说什么啊,我怎么知道他来啦,而且又不是我自己让他进来的,是他自己闯进来的。”
“如果我没上来你们是不是要叙叙旧了?你看看,还没关系,他连房间都给你整理好了。”
“胡说,是……是我自己整理的。”宁小蒙说得很小声。
“你自己整理的?你吃饱了没事干把被子折成豆腐块?看样子他还是当兵的?”
宁小蒙一看那被子,整整齐齐,棱角分明。以自己的功力折一天也折不出这效果。
宁小蒙只好心虚地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他等我等得无聊,就发扬了一下助人为乐的风格咯。”
卢熙泽重重地呼了口气。一把拉过宁小蒙,往屋外走去。
“你干吗?”
“从今天开始住我家,我可不想三天两头让一些男人跑到你这给你叠被子。”
“你去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当成我的女人!谁碰谁就要死!”
宁小蒙正式入住卢熙泽自己平常住的一套商品房。平时他很少回家,主要是和他父亲合不来,偶尔回家只是去看望腿脚不方便的哥哥。平时他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套采光和通风都不错的房子里。
不过宁小蒙没有住他的房间,理由是那里有许萍的味道。卢熙泽沉默了一下也就应允了,他承诺下一期开发新的房产的时候再选一套更好的。至于工业区那边的,宁小蒙害怕空气污染只好不在考虑范围内。
所以最后卢熙泽决定牺牲小我,他住宁小蒙的房间。
卢熙泽开始每天用四个圈载着宁小蒙去上班。科室的同事见得多了,忍不住感到奇怪。终于林惠华问起了宁小蒙:
“你最近怎么天天坐奥迪,发财啦?还是攀上发财的啦?”
攀上?宁小蒙觉得这个词很刺耳,明明是他“攀”上自己的。
“是发财的攀上我了。”
“哦,谁这么可怜哦。”林灵闻言笑眯眯地问道。
“是我很可怜好不好,害我都失去了散步散步,锻炼身体的机会。”
“切!~~~”八卦的护士们集体唾弃。
“说吧,那人是谁?”
“秘密,等适合的时候在告诉你们。”
“哇,这么小气,有这么有钱的男朋友应该请我们吃饭才是啊。”
一听到说请吃饭,所有护士眼睛都亮了。纷纷附和道:“对啊对啊。”宁小蒙在她们眼里马上被抽象成一盘盘味道鲜美的菜肴。头是烤猪头,脖子是青岛鸭脖子,手是泡椒凤爪,脚是红烧猪蹄。宁小蒙想像着自己被她们大块朵颐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
“快把口水擦擦。真是受不了,你们那口水的杀伤力,加一点调料外二的桌子能被你们吃掉。”
“说得好象你很不会吃似的……你好斯文哦~~~”
宁小蒙就笑笑,赶紧去做自己的事情,现在已经开始独立了,不比从前。一旦自己班上出了问题,就得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