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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杨坚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杨林不解的看着杨坚,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独孤鸿这么说,哥哥也这么说。他为什么要怪独孤?
杨坚走进了隋国公府,杨林打马扬鞭,离开了长安。
第二天一早,杨林还没有起床,就听见门外一阵喧闹。
走出来一看,原来独孤秀带着独孤府上的亲兵来到了庄园里。
小丫头出门的排场可真是不小。五百亲兵护卫,大车小车无数,还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和不下一百人的男女家仆。这么一来,庄园立刻变得有些小了。
“秀秀,你这是做什么?”
“嘻嘻,我和爹说,小舅舅每天从庄园去我们家太辛苦了,所以我搬来这里住。还有,亲兵我也带来了,他们就在这里操练,总教习舅舅,快点来看你的属下吧。”
“你住我这里?”
“怎么,不欢迎?”
杨林苦笑道:“不是不欢迎,可我这里太小了啊,怎么住得下这么多人?”
“没关系,我爹已经买下了周围的田地。”
看样子,小丫头是铁了心要在这里住下来。
那些家仆在小丫头的指挥下,把一堆堆物品送进了庄园中。杨林这才留意到,庄园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建好了一座兵营。
五百亲兵,就是在兵营中居住,而庄园四周,许多工匠则忙碌着建造房屋,看样子是给那些家仆们居住。
杨林的庄园,现在就好像一座豪宅中的内院。
待房屋建好之后,这里的守卫绝不会比独孤家的守卫差。小丫头似乎是打算在这里长住,甚至连那些心爱的玩具和衣服都一古脑的带来了。
事实已经造成,他杨林是别想反抗了。
杨林一下子变成了名人。虽然他以前也是名人,可现在,更加出名了。
谁都知道,他是独孤门阀的总教习。以前那些对他爱搭不理、甚至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家伙们,现在都用一种非常敬重的目光来仰视他。
一些官员,开始频繁的前来拜访。
杨林一开始还觉得挺得意。可时间一长,他就有些厌烦了。
原来,他一直渴望得到的证明机会,居然是这样一种味道。甚至他陪着独孤秀去长安吃饭时,都会莫名其妙的有人走过来,一脸阿谀的笑容说:“少国公,您亲自来吃饭啊。”
废话,饭不亲自吃,难道还要找人代替?
等到他烦不胜烦的时候,独孤秀站了出来。别看独孤秀平日里在杨林面前笑嘻嘻的,可是在外人面前,却是一脸的冰霜,甚至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独孤秀是谁?
那是独孤家的掌上明珠,先皇御封的小公主,连当今皇上都害怕的表妹。
她这一板起脸,立刻有很多人遭殃;不是今天某个官员被罢官,就是明天某个官员在朝堂上被一顿狠揍。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知道了。
找少国公必须在少国公一个人的时候。不要让少国公不高兴,少国公不高兴,就是小公主不高兴。小公主不高兴,那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杨林成了长安城中最显眼的人。
可是,他如此风光,自然会有人看着眼红,看着心里面非常的不痛快。
而这些人里,不乏有权臣贵族,甚至还包括杨林的亲戚。
这天,杨林照例被独孤秀抓出来逛街。
其实,街有什么好逛的?逛了一个月,杨林早就已经烦得不能再烦了。
可是小丫头一露出难过的表情,杨林立刻就心软了。
他骑在马上,心里暗自盘算:都一个月了,亲兵营中的人他到现在还没有认过来。除了第一天有那么几个家伙挑衅,被他一顿狠揍之外,似乎就没有再去过兵营。
这总教习,算是什么总教习?虽然早就有了当跟班的觉悟,可是杨林还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每天除了晚上和清晨可以练功之外,他几乎就没有了自己的时间,更不要说去琢磨魔铁。
在朱雀大街的一家酒楼前停下,小公主拉着杨林的手往里走。
四个独孤家的亲兵紧紧跟随。
酒楼的掌柜,老远就认出了这个如今在长安城内风头最健的少国公大人。
他也知道少国公边上有个不喜欢人打扰的小公主。不信,你看那些亲兵,个个离得老远。而小公主呢,除了和少国公说笑之外,就是一副冰霜容颜。
掌柜非常知趣的带着杨林两人在靠窗的桌旁坐下,然后就立刻溜走。
看着长安城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杨林有一种作梦的感觉。
一个月之前,还无人问津的少国公,一个月后却是风光无限。
权势,真的这么好吗?他看了看正嘻嘻哈哈说话的独孤秀,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呦,这不是表妹吗?”
杨林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这青年根本就不看杨林,径自在独孤秀对面坐下,笑嘻嘻的说:“好久不见了……前些天去姑父家没看见表妹,小兄还觉得非常的遗憾呢。”
杨林认得这人,是赵王宇文招的儿子,宇文贯。
宇文招是皇上宇文赟的叔叔,这宇文贯自然也是皇亲国戚。只见他衣着鲜丽,大袖飘飘,颇有两分士子的风采。不过,身上一股扑面而来的香粉味道,让杨林微微蹙眉。一个爷们儿,喷这么多香粉算什么玩意儿?
不过,杨林不好说什么。好像皇上就喜欢这个调调。
宇文贯在宇文家族也是年轻一代的高手。家传“玄冰诀”已经练成了几分火候。而赵王宇文招,则是皇上宇文赟非常信任的人。
在长安,除了独孤鸿之外,真正算得上第二号人物的不是杨坚,而是那位赵王宇文招。
独孤秀很不高兴,不过却不好当面扯破脸,坏了关系。
她冷冷的说:“有劳表哥挂念了。”
宇文贯见独孤秀不理睬,目光一转,落在了杨林的身上。
“这不是杨家的那个废物吗?如今一转眼就成了长安炙手可热的人物,怎么样?当人家的看门狗,感觉如何?”
杨林淡然一笑,并没有发作。
独孤秀眼中寒芒一闪,冷冷说:“表哥,你喝多了,尽说些胡话。”
“胡话?我这是胡话?谁不知道这肥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如果不是巴着姑父,他算个什么东西?表妹,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别丢咱们皇家的脸面。”
“表哥,你再胡说八道,我可不客气了。”
和宇文贯同来的人中,走出一个年纪和杨林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一把扯住了宇文贯。
“杨叔叔别怪他,他喝多了……德昭,不要胡说八道,赶快赔罪啊。”
那少年生得仪表堂堂,气派不凡。
俊朗的面容中,总是有股令人感到宽容的气度。他连连向杨林道歉,拉着宇文贯就要离去。杨林一看见这少年,就有一种非常腻歪的感受。
他认识这少年,正是和他一样年龄、被长安人称作神童的左监门郎将——李渊。
而一旁的独孤秀,已经面带冰霜,眼中流露浓浓的杀意。
而宇文贯仍大声说道:“大野渊,你怕什么,我说错了吗?论武功,论才学,你都是第一流的。如果不是这头肥猪,独孤家的总教习舍你其谁。
“我就是看不惯这头肥猪,有什么资格担任护花使者,我表妹这么漂亮,有的是大把的人想要保护,用得着他?姓杨的,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和大野渊打一场。躲在个女人的背后算什么好汉?亏你还是长辈,我呸……老杨家就是出你这种靠女人往上爬的软骨头,简直就是丢人。”
独孤秀“呼”的一下子站起来,却被杨林一把抓住。
“小舅舅,你别拦着我,我今天要不教训这个混蛋,我心里的气难消。”
“秀秀,这是我的事,你别插手。”杨林的语气非常平静,但是独孤秀却无法抗拒那平静之后的威严气势。
她惊奇的看着杨林,没想到这个在很多人口中被骂作废物的小舅舅,居然能有如此的威严?甚至,连她都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莫名恐惧。
杨林说:“宇文贯,你骂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该骂我老杨家。我爹跟随太祖南征北战,我哥更是为先皇剿灭北齐,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杨家的人。收回你的话,否则我要你难看。”
“我呸,你凭什么?有本事和大野渊决斗啊,你赢了,老子从我家一直磕头到你家门口,还叫你爷爷。”
杨林深吸一口气,目光凝视李渊。“大野渊,看样子咱们之间,必须要来一场决斗了。明日午时,咱们宿卫军校场见。宇文贯,你记住你的话,否则你他妈的就不是爷们。”
说完,杨林拉着独孤秀的手,大步离开。
李渊呆呆的站在酒楼上,一脸的苦涩笑容,“这算是他妈的什么事啊!”
第四章 长街遇袭
李渊想做独孤府上的总教习?
他堂堂的唐国公,又是左监门郎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做总教习?
杨林在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向独孤秀询问。
可惜,独孤秀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缘由。她说:“我被绑架以后,爹爹曾说,谁要是找到我,就让谁做总教习。后来我回来了,事情就不了了之。
“不过我府里的家人说,那两天李渊倒是去得很勤,而且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一定要把我找回来。嘻嘻,结果还是小舅舅把我给救出来了。”
不对,有点不对头!
杨林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有些不太对劲。
李渊为什么这么积极?只是因为亲戚的关系吗?他母亲是独孤鸿的妹妹不错,可是他说的话,未免太有把握了。连独孤秀被谁绑走了都不知道,就说一定能找回来。
其中肯定有问题,这个李渊,恐怕不太简单。
杨林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回到庄园以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里,思索着其中的奥妙。
李渊是柱国大将军李虎的后人。李虎是在六镇发家,那可是边军所在地。能自由调动边军,作为柱国大将军的后人,李渊绝对有这样的资格。
刹那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清楚了。
李渊是为了交好独孤家,所以下了这个套子。只要他找到独孤秀,独孤鸿自然会对他另眼看待。再加上他在长安素有贤名,嘿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至于他为什么要做总教习……独孤秀,这小子盯住了独孤秀!
杨林豁然开朗。
这小子,真不简单。
杨林冷笑一声,倒头就睡。想要得逞吗?先看看你小舅舅我是否同意。
第二天,杨林一早就起来。
在练功场中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杨猛端来了洗漱用的器具。
如今的杨猛,已成了杨林的亲随。杨林更把家传的“参天三阳神功”筑基心法传给了杨猛。这黑小子天生神力,身体打熬得好像钢筋铁骨一样,非常凶猛。
如今又有了“参天三阳神功”的筑基心法,更是如虎添翼。
看杨林洗脸,杨猛问道:“少爷,那李渊号称长安城里青年一辈的第一高手。据说他家传的“幻日大法”已经小成,一手“烈日刀法”更是炉火纯青。我见过他的功夫,的确很厉害。你和他决斗……会不会有危险?”
杨林停下手,说:“你如果和李渊交手,能撑几招?”
“十招,十招之后我肯定会输。”
“那你现在能在我手下撑几招?”
杨猛一愣,突然笑道:“没错,我现在连少爷三招都撑不过,李渊怎会是少爷的对手。”
“猛子,咱们俩从小长大,我把你当成兄弟。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要对我有信心,如果连你都对我没有信心,我会非常难过。”
一句兄弟,说得杨猛激动万分。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抓住杨林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顺便还用杨林的衣袖擦了一下鼻涕。那衣服可是非常华美,气得杨林一脚把他踹开。
收拾停当,杨林准备前往宿卫军校场。
独孤秀早就准备妥当,一见杨林出来,她立刻拉住杨林的手说:“小舅舅,你一定可以赢的。秀秀把所有的钱,都押在了小舅舅身上。”
“钱?”
“是啊,从昨天开始,长安就已经轰动了。所有人都知道小舅舅要和大野渊决斗,连皇上哥哥都知道了。
“他昨晚还派人和我说,他会去观战的。现在,长安里都在赌小舅舅和大野渊的决斗,谁会赢得最终胜利。”
杨林已经骑上了马,独孤秀也跨上了小马驹。
“结果呢?”
“什么结果?”
“赔率的结果啊。”
“哼,说起来就生气。押小舅舅输的人,一比一。押小舅舅在十招之内输的人,一比五;押小舅舅三招败北的人,一比十。
“最可气的是,押小舅舅赢的人,居然是一比一百。我一生气,押了足足十万钱,小舅舅,你一定要赢。否则秀秀这么多年的压岁钱,可就要全部泡汤了。”
“是谁坐庄?”
“就是那个该死的宇文贯。”
杨林笑了起来。
“猛子。”
“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告诉大叔,把庄上所有的钱都给我押上。还有,把庄园给我抵押出去,能抵押多少就抵押多少,也全部都给我押上去。一比一百,我让他宇文贯倾家荡产!”
杨林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独孤秀和跟随她的亲兵都吓了一跳。看样子这位少国公很有信心啊。而且全部家当都押上去?天,这庄园最少也值一百万钱,赢了的话,恐怕赵王就算砸锅卖铁,也未必能还上。
有气魄,有信心,是爷们儿!
宿卫军校场在长安西北一隅。当杨林等人赶到的时候,外面已是人山人海。
这两年突厥比较安静,北方的战争也大都全部结束,静极思动的人们开始寻找一些刺激。而杨林和李渊,一个是当朝国丈的弟弟,一个是世袭唐国公,刺激,绝对的刺激。
只是双方好像不太接近,李渊,可是青年一辈的第一高手,杨林呢,则是整个长安城都出了名的废物啊。
长安权贵,也蜂拥而至。
一个个看见杨林,就好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独孤秀气得想要过去理论,却被杨林拉住。
“小舅舅,你看这些人。”
“看他们做什么?嘿嘿,他们现在笑得越开心,等过一会儿就越难受。”
说着话,一行人走进了校场。
杨坚也闻讯赶来。只是身为国丈的他,要陪伴皇上,不能和杨林交谈。
不过,从他脸上忧虑的神色来看,他还是很关心杨林的。
杨林心中有些暖意,朝着看台上的杨坚微微点头。
坐在杨坚身前的是一个衣着华美、衣袋飘风的俊美青年。他也朝着杨林微微点头,露出笑意。
这青年,正是北周如今的当权者,宇文赟。杨林走进了校场中,李渊已经等候。“小舅舅,这件事……怎么说才好。李渊实在是不想和小舅舅交手。”
“无妨,且当作切磋罢了。”
论辈分,杨林也是李渊的舅舅。他看着眼前这个和他年纪相差无几的俊朗少年,心中突然多了许多戒备。这家伙,绝对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
杨林转身,对站在看台一侧、这场决斗的挑起人宇文贯说道:“宇文贯,你昨天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宇文贯狞笑道:“当然算数。”
“好,你可敢当着陛下,当着诸位大人,当着这里所有的人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如果你赢了,老子从家门口磕头一直到你家,叫你爷爷,向你认错。
“不过,如果大野渊赢了的话,你也总要有个交代吧。”
杨林说:“就按你说的,我照做。”
一句话,让坐在宇文贯旁边的中年人变了脸色。
那是宇文贯的父亲宇文招,他只是听说李渊和杨林决斗,却没想到自家儿子也牵连在里面。这事情……如果李渊输了,他宇文招怎么见人?
如果李渊赢了,他宇文招也就算是得罪了独孤鸿和杨坚两个门阀。
宇文招向旁边看去,只见杨坚脸色平静。不过那双眼眸中,却闪过一抹杀机。
杨林向李渊伸出手,“我是长辈,让你三招。”
李渊心中微怒:你不过是命好,所以辈分比我大。若不是这样,我怎会对你这肥猪客气?既然你处处摆姿态,那就别怪我对你也不客气。
李渊探手,拔出长刀。
刀身寒光流转,冷冽令人发怵。锋刃在寒芒下闪烁冷芒,更添几分肃杀。
“刀名裂日,是我家传宝物。小舅舅,请出兵器。”
杨林伸出手,笑嘻嘻的看着李渊:“你若能胜了我的这双手,就算你赢。”
李渊的脸唰的白了。不过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李渊身形呼的平地掠过,犹如一抹幽灵般直扑向杨林。刀锋吐出一抹幽幽寒芒,在空中顿时化作一轮金色的太阳,闪烁夺目的光亮。
刀气迫人,几令旁观者窒息。
最可怕的是,李渊的身形飘忽无踪,看似在校场中,却给人一种无法琢磨的感受。
这就是“幻日大法”吗?
杨林心中暗道。若在以前,杨林绝无把握能接下李渊这一刀。可是在经过了强体物质的注射之后,再加上魔铁合体,令他的六识感官无比强悍。特别是他苦修了一个多月的合金冥想术,虽然无法引发合金生命体的诞生,可对于普通人而言,却是无比的惊人。
精神力准确的捕捉到了李渊的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