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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是我不想送上去，人家硬是不让进，我有什么办法。”蹬小三轮送货的壮汉说完这话，伸手偏朝自己胸口指去，刘海又不是蠢货，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这女人不让你进？”
“不但不让进，还凶的要命呢，说什么这夹板会把电梯的不锈钢刮花，影响她们公司的形象，我怎么跟她说道理都没用。”
“那就别说理嘛，瞧我的。”
“唉呀，你说说这读书多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通人性嘛，唉，人家大老远送免费的午餐给你，你倒好，直接不让人家进门。”
“别弄错，不是我不讲理，而是这电梯配置不合理，没有货运电梯我也没办法，我让他走西边的通道他又嫌太远，哦，还有个办法，你先上楼再用绳子把这些夹板给吊上去。”
“行了，就算你说的有理，这事不如大家来个折中，你瞧啊，现在你不让乘电梯也就是怕刮花不锈钢，那我用车上的纸皮把地面铺了，然后再后布把夹板上边全包住，这样你们这烂电梯应该不会有损伤了吧。”
“嗯……好吧，但我得跟着，还有，登记。”
“不就登个记嘛，别成天绷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十万八万呢，那，写好了，还你。”
“炸药，这也太乱来了吧，还有你姓名这怎么写无此人。”
“你好烦也，他夹板里有没夹带我可不敢保证，万一真有炸药我写成夹板可不太好，至于姓名嘛，那可是防范于未然，一个不走运这夹板里没炸药，自然也就无此人了，解释完了，后边跟着。”
“无耻。”
“谢谢。”
“师傅，你等会。”
“老板，地方送到了，给钱吧。”
“这有六十，多出来的二十，十块是请你喝茶，唉，撞上这样的女疯子是得消消火，至于另外十块嘛，你顺手帮我把它们搬去一号会议室。”
“好勒。”几步路赚十块，这样的生意真不好找，所以送完货的壮汉别提多开心了，但刘海一进会议室脸却立马黑了：“妈的，让你们练手，不是让你们围着大姑娘流口水，都给我下去搬东西，还有你这女人，把这桌子上的东西清清。”
“他吃火药了，那么冲。”
“快点。”
“来了、来了，还没到产期呢，急什么急。”
“哗，老大，你这是在哪搬家呢，这么些玩意真是你一个人弄上车的？”
“啰嗦个屁啊，快搬，一人三袋，剩下的全归我。”
“妈的，不想搬就说嘛，还他妈剩下的归你呢……”
“登记。”
“你还来啊，行，兄弟们，把东西放下，我们上去喝茶。”
“喂喂喂，这是规矩，唉，算了、算了，今天我就破一次例，快把这些麻袋搬走，跟你这种全无规矩的家伙讲规矩真是自找难受。”
“切，谁也没逼你，明明可以窝办公室里吹空调看杂志，却硬是要来这站台，自找的难受可不是难受，慢慢享受吧你……”
“笨，这叫体验生活，你们老师没教啊！”
“那你慢慢体验，再啰嗦我把这大厅的电给断了，那样你就能更好的体验生活。”
“无赖。”
“在场的都知道。”
“哗，海哥，你口味真重，这样超标美眉也不放过。”
“哥现在心情不大好，劝你最好别惹我，不然小心我废了你。”刘海一说废这些家伙立时想到他那夺命断骨脚，有了这想法，电梯里哪还会有声响，哦，除了刘海的咬牙声。
“老大，喝口咖啡下下火，说，到底是谁给气你受了，哥们这就去收拾她。”
“妈的，还谁呢，就是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屁本事没学会就想泡妞，这德性还学个屁啊，妈了个巴子，就为了借这么点破玩意，老子脸都不要了，早知道你们这样，我还不如呆家睡觉呢，不说了，回家。”刘海可是说走就走的火爆浪子，小黑那些家伙嘴笨，拿话留人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根本指望的上，楚思琪知道自己上场的时候到了：“刚才是你自己误会了，他们不是在泡我，而是看我手上的资料，瞧瞧，十五分钟全整理出来了，能耐吧。”
“资料？给我瞧瞧。”
“老大，别瞧了，就是你昨天扯过的屁话，这美女真牛叉，我们几个在那乱说，她居然也能理出头绪，把前边缺的那段全给补了回去。”
“前边那段是哪段，哦，对，她是少听了一段，怎么样大美女，全改成正规的书面语言了吧。”
“你猜猜。”本是一脸嬉戏的楚思琪说到这忽然便没了表情，刘海自她脸上完全找不着半丝线索。
第23章 编
若是一般人撞上这状况大多会选择观察对方的眼部变化，而刘海到底是特殊中的变态，他那双贼眼直接跳过楚思琪姣好的脸庞并向其丰满的胸部移动：“我猜……”
“瞧够了吧，别以为盯着人家的美胸就会怕你了，哼，色狼我见多了，再盯这里小心你那双眼珠子。”说是这么说，楚思琪对自己胸部尺寸可相当自信，不然能仰首挺胸露出一脸自信。
“切，不过是闲着没事随便瞅瞅，瞧把你美的那个劲，但我猜你肯定一个字都没改，姑娘家家脸皮能厚成这样的可不多见，真不知道你以后要怎样才能把自己给嫁出去。”
“拷，有点能耐，我长那么大可从没见过这样分析心理的变态，至于我嫁不嫁的出去可不劳你费心，追我的帅哥排起队来虽比不过万里长城，但再起码也得有一半长度。”
“你牛，我们也别磨嘴皮子，这屋里就有六爷们，想追她的举手吧。”刘海这搞事的主可在场，作为兄弟再怎想举手也不能落他面子，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瞧见没有，群众的双眼可是雪亮着呢，别以为有那么几点姿色就能迷惑世人，唉，为了让你别那么难看，我举个手得了。”无赖成这样就连哥们也会瞧不起：“二皮……”
“懂什么，我这才叫敢爱敢恨，哪像某些人嘛，哼，表里不一的臭蛋，喂，你们这些臭蛋别偷懒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不是这边，去墙角找个地方老实蹲着。”
“两个人就占用大半间房，真变态。”
“说什么呢。”
“没、没，我说大家都该努力学习。”
“知道努力就行，只要有了这心世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你这女人嘛，边上伺候。”
“够了啊，我再怎么说也是这公司的股东，你不能拿我当下人使唤……”
“哦，原来还是股东大婶啊，那可对不住了，麻烦出去，顺手关门。”
“我不喜欢，还就坐这了，你能把我怎样！”
“还真不能把你怎么样，因为你在我眼里根本就是透明的。”
“你……算了，好女不与恶狼斗，就再忍你这回。”
“忍了屁啊，透明人，记录。”
“你说就是了，我记的住，保证半个字都不会错，哼，今天就让是见识一下剑兰的厉害。”
“贱男？好像还论不到你吧，嗯，贱桥三贱倒是挺贴切。”
“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这话里的意思，得罪我的下场可会很凄惨，劝你好好管管自己的嘴巴。”
“要恶整一个人很简单，但若要让一个人彻底心服可不是磨磨嘴皮子就行，有能耐就让人见识、见识能力，不然这贱字你到死难离。”
“走着瞧。”
“吱……”也不知道刘海是不是存心让楚思琪不舒服，接下来半小时他那手是片刻未停，但嘴里却半字不吐，还好楚思琪不是省油的灯，他刘海不说话，她却能以文字将他手上忙活的事全给作了记录。
“脑袋进水怎么办，干洗、清蒸……”刘海这手机铃声真够特殊，害在场的家伙全傻了眼。
“看什么，就一条烂短信，Q，操，现在。”骂完这话，刘海冲楚思琪露出个甜甜的笑容：“美女，手提能上网不？”
“废话。”
“借我半小时，哦，不是借，我付你十二块，瞧瞧，这价钱可比外边上网更贵。”
“姐不差那点钱。”
“急用，拜托，妈的，早知不换手机了，唉，有时候手提也挺好。”瞧刘海求人的怪语、怪样，一直紧绷着脸的楚思琪终于忍不住笑了：“拿去，不然有人吃不下饭又得胡乱怨人。”
“哗，我一直就说这世上始终是好人居多，但像你这种人美心善的极品却真不多见，今天总算是长见识了，谢谢，麻烦快点，接下来这月喝粥还是吃饭可全靠它了……”
“催命啊，拿去。”
但接过手提后刘海却没动手，瞧他那一脸无奈，楚思琪也不由紧张了：“没什么事吧？”
“我忘记QQ号码了。”
“哈哈哈，白痴啊，哈哈。”
“笑什么笑，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有电话。”
“妈的，不接。”再换白云。
“喂，白云嘛，屁话别说，帮我看看我的QQ号码……嗯，记下了，密码呢？”
“谢了，哥们。”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白痴，居然连QQ密码也能告诉朋友。”
“你懂什么，其实男人也有不方便的日子，唉，很多地方上班时间不让挂Q，我那里管的很松，所以我机子几天不关也无所谓，我为了人人，人人自然也得不时为为我嘛，哼，这臭白云可有三个太阳，我才两太阳一星，他都不怕我怕毛啊，好了，不扯屁了，看看那变态又有什么好事关照。”
“……”
“这是我的私活，你看什么看？”
“不就瞧瞧嘛，难道被我这大美女一瞧你就不能正常发挥了，这什么玩意，20，7层4，560智能水，开110PU，32PU暗，简直就是天书嘛。”
“这是暗语，白痴，意思也就是这工程一共20栋楼，每楼均为7层，每层4套房，共需安装560个智能水表，水源来自楼下管径为110mm的PVC－U供水管道，分口后再以径为32的PVC－U支管分别到户，户内安装的是智能数字水表……”
“嗯，那又怎么样，除了这些完全没有任何数据，比如厂家，型号……”
“那些是我的活，不懂少吭声。”刘海嘴上说话，手指可没闲着：“多大。”
“120。”
“你发烧啊，这么丁点玩意弄到120，没办法。”
“别人可能不行，但我相信你自有办法，百1。”
“百1！你确定！”
“就这数，不干拉倒。”
“别冲动，给我半小时，但还是老规矩，先银后物。”
“行，了事再Q。”
“从现在开始别发出半点声响，哦，还有耳塞借来用一下，听着歌才有感觉。”
“你自便。”
“想不到你这小子还会用网络硬盘……”戴上耳塞后，刘海可听不到她这声音，所以楚思琪再怎么啰嗦也没人会打断。
“装好了，加密狗、加密狗，我记得放钱包了，哦，掉这了。”虽然听不到外声，但刘海的自言自语倒也不少：“首先拆110，然后再装，两边套上法兰，两个一套共两套，20栋就40套，嗯，接着是装32管，水制用铜的，那样才值钱，一户上下各1，一共560、560嗯1120……收罚单的水表560，还有开槽、回复及机械转孔，嗯，接着是什么呢？”瞧他这想事那认真样，楚思琪也没再吭声打扰，当然她这也是多此一举，人家刘海听歌时可贼大声，她就算是喊，身前的家伙也未必能听到声响。
“操，管道消毒、清洗，我真他妈蠢，妈的，光凭这些好像不够120，再加个拆32管，嗯，应该差不多了，EXCEL、EXCEL，妈的，没装，我拷，喂，你这机子干嘛不装EXCEL，害我还得装office……”楚思琪虽然知道刘海在骂自己，但她可不想为一时之气打断刘海那思绪，只因她越来越弄不懂刘海要干什么了。
“又浪费了10分钟，快快快，垃圾电脑，简直比蜗牛还慢，妈的，终于完成了，首先110管，＝2。8*20，56，才56，再加点损耗＝56*1。1，61。6，62得了，接着32管，灵感、灵感，每层楼高3。2米，一层不计也就是＝3。2*6＋3。2*5＋3。2*4＋3。2*3＋3。2*2＋3。2，67。2，68吧，再加上管口到转折点，2米，2米，1。5米，高0。5，也就是6米，7支管也就是42米，110一栋楼，基本够了，再多会露出马脚，20栋楼也就是2200米，搞定，操……”刘海这一忙活还真用了半个小时，此时他看着最后的数字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妈了个巴子，我真是他妈的天才，算算先＝1235400*。01，1万2，算了，我大方点，就收他1万3吧。”
“喂，贼人，1235400这数还行吧。”
“可以，你小子最近速度又快了，给你加点，自己开价吧。”
“操，死贱人想耍我，算了，为了长期合作忍着点吧。”说到这，刘海手指痛快的打了个1。2，但当他整个人终于往后一倒，大大的吐了口粗气之后，却将耳塞一扯丢在桌上：“操，我怎么忘了留的是信用卡的帐号，这不摆明没钱用嘛。”
“脑袋进水怎么办……”瞧着手机屏幕上那个14000刘海并没什么笑容：“好不容易来点外财帮补家用，却成了为洪雪那臭女人打白工，唉，我这人真命苦，信用卡放自己口袋其实挺好，啊，我的钱……”
“已至邮箱，下次合作帐号改为……”打到这，刘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嘴里的话倒更似解脱：“唉，错就错吧，错了也未必不是好事，但绝不能继续错下去。”
“小子，今天我算是对你另眼相看了。”
“哦，那你现在是个什么看法？”
“原来你是那种为了钱什么坏事都敢干的坏小子。”
“可以这么理解，但你不妨换个角度去想这事，我不干大把人抢着干，不过干这事我可有交税，钱虽不多，但多少也为国家发展做了点贡献嘛，唉，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潜规则，这就是社会现实，我无法改变什么，虽然我极不想参与，但有时候不是你不想就一定能躲的过去，这种事你只知道皮毛，但我劝你千万别去深究，敢叫我这么干的家伙才真是狠角色，那样的家伙我们都得罪不起，所以最好别乱来，你若是惹事可别把我给牵扯进去。”
“瞧你吓得那样，难不成他们还能要了你的小命。”
“白痴啊，真让一个人痛苦，未必是让他去死或送他进大牢，中国人可从没手软过，不然哪会有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但相较个人受到的痛苦，家人倒是更重要……”
“别说了，只管放心，我会将今天这事烂在肚子里，呵呵，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你在搞什么鬼，你不像做工程结算书，倒更像在编……”
“这是经验，虽然这种形式的结算很容易过审，但其实大家都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明天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数量方面我基本没做什么手脚，子目上那些嘛，呵呵，可收可不收，现在我不过来了个全收而已，但如果不知道哪些子目可收可不收嘛，别指望嫌这种钱，再则就是信息价……等等，这方面的事，不能对你解释得太深入，言多必有失。”
第24章 旧事
“就你那点破事，谁稀罕知道，倒是你为什么把好好的会议桌弄成这德性，难道这样更具吸引力？”
“把这些夹板固定上去后，你瞧着它像什么？”
“除了更大、更烂、更丑，倒还真没什么不一样，也就一张桌子，难道你还能把它变成一辆车，呵呵。”
“不能，但我可以把它变成一个平面的人，瞧好了，首先我要给它配上心脏，这配电箱的尺寸刚刚好，然后是双眼，用圆形吸顶灯倒也凑合，鼻子用指甲开关代替，嘴巴……”刘海可是以实际动作配合嘴里的话，那些配电元部件在他手上便好像有了生命，不一会就被便携式手电钻安装到位：“现在这个人只有五官、内脏、手脚那些玩意，若是只有这些根本不算个活人，但再配上血管、经络及皮肤……”这话说得是挺快，但刘海动手的时间可真不短，直到那声送餐响起，他手上的活依旧未完。
“喂，别忙了，是时候吃饭了，我这可喊过你了，到时被活活饿死可别赖我头上。”真难得楚思琪这种大小姐还会喊人吃饭，可惜她这次破例却并没得到什么回应，刘海那边手倒是停了，但头却慢慢左右摆动，嘴里更是念念有词：“好像还少了点什么，但到底还缺什么呢？”
“看来你这家伙脑子真进水了。”
“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你不是说要赋予它生命嘛，连这心脏都还没跳动哪来的活力啊！”楚思琪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刘海那紧锁的眉头终于散开，但他这嘴里冒出的话却叫人不敢恭维：“原来这驴也有聪明的时候，倒还真是那么回事，可惜这心脏暂时还不能让它跳动，呵呵，我可不想跟着它的节拍跳舞。”
“知道你是一头聪明的猪了，你再不过来小心我这驴连你那份一块吃了，到时饿肚子可怨不得谁。”
“如果你能啃得下尽管自便，忙了一上午也是时候抽支烟了，叮，巴。”嘴上的香烟可叼了一上午了，此时终于被点着，那烟味中自然夹杂着一股怪味，但刘海可不在乎这些，瞧他那满足样楚思琪可是一肚子气：“快灭了，办公区域五十米范围内不准抽烟，违者每支烟罚款五十！”
“我现在又没抽烟，吸烟而已。”
“不管是抽、吸、吃、甚至是吞都不行，快灭了！”
“五十嘛，记帐吧，我保证分期付款。”
“不能记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