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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饭碗嘛。
“啪，洪大美人，难道我见不得人，每次来都得跟着你走后门！嗯……”多手多脚也得有个度，刘海这一巴掌可正正拍在洪雪屁股上，洪雪只意思、意思用高跟鞋那铜鞋跟给了他一脚可是相当人道，而刘海那巴掌才一出就知道拍错了地方，不然受了剧疼给不狂呼大叫，但这家伙可是没心没肺的烂人，脚上的痛刚减轻了少许，两手立时搭上了两美的肩上：“大庭广众别动手动脚，很失身份的，大家都是文明人，应该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谁都知道洪雪在发小姐脾气，又有谁知道刘海身后所遭的罪。
“那就收敛一下你的爪子。”任谁也没想到久未吭声的唐芯会与洪雪达到声音同步，也许连唐芯自己也没想到，但听了这话刘海可没感到丝毫难为情：“爪子，嗯，有点像，至于你们嘛，就是我爪下的两只小肥羊。”
“别乱来，这是电梯，如果被我爸的人见到你可会吃不了兜着走。”这话洪雪不是第一次说，而刘海却是次次答复不同：“就知道你爸有恋女情节，嗯，像这样的老男人还是离远点好。”
“就算我爸不好，也轮不到你这外人乱评价。”
“真是的，次次聊天都要扯上你爸，你这女人真烦。”
“我烦你还来找我，不喜欢可以走啊，脚长在自己脚上，谁也没留你。”
“没办法啊，虽然你很烦，但谁让别天的音响在临江数一数二，我想逃也逃不了。”
“你这人就爱现，难道不知道自己唱歌难听，开个包间让我们几个难受不就好了，非要在大厅令众人难受。”洪雪这话在刘海听来是怎么听怎么难受：“那我倒还真是怪人，回家睡觉了。”
“别走，既然来了就随便唱一首让我难受、难受，都几星期没听到你的噪音了，长久不听心里憋的慌。”
“切，那又不让我在这上班，像我这种认真负责的员工你上哪找啊！”原来刘海一直说的工作是来夜总会看场，还好他没跟他老头说，不然非气到他老头吐血不可。
“这事真不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那点自制力，一嚷就是几小时，我这可是开店做生意，你不时来一次也就算了，长期那么嚷谁受的了。”
“十八层到了。”电梯的声音依旧是这话，而刘海嘴里这次倒是一字没变：“真他妈不吉利，你老头还真有眼光，选正十八层地狱做生意，迟早三更半夜惹上孤魂野鬼，哗，这些小姐的叉叉是越开越高了，还好、还好。”
“就知道你是臭色中恶狼，所以这种场合更加不适合你这种人，但是你那还好是什么意思？”
“嗯，还好洪大美人没穿这些高叉旗袍，不然我连去年的剩饭都得吐出来。”
“呵呵。”听了这话，一众女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但立时意识到不对，连忙整齐站好，人倒是站直了，而双双妙目却紧盯着这个即能令她们小姐吃憋成这样的龌龊男人，虽然瞧这家伙一脸无赖相，却还没到极品帅哥的地步嘛，双双眇目慢慢由好奇变为不解。
“看什么看，请你们回来是看男人的，去，在大厅开张大台，先来两打生力，过半小时打120，哼哼。”
“人贵自知啊，我从来不喝酒，想来那救护车也是你自备的喔。”
“嗯，你这王八羔子是不喝酒，只是灌酒，酒到你口里都是臭的。”
“别，哥不喜欢跟男人亲嘴。”
“哼，走着瞧！”还真是走着瞧，洪雪这人干什么都自动自觉，才一坐下便开始自灌了，而刘海嘛：“美女，我要点歌。”
“麻烦你等等，我这就去拿歌本。”
“那歌本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用吧，整张BEYOND一次放完。”
“小姐。”倒也难怪司仪难做，这里可是大厅，放整张谍简直就是包场，不被人骂死才怪，有大头在自然得分担风险。
“反正今天大厅也没几个人点歌，全当是余业节目。”
“是，小姐。”
“小姐！呵呵，啪，少爷，嗯，你这小模样长得真俊。”
“啪，唱你的歌去，认识那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能当我是个女人嘛，去卖唱，唱的好本小姐自然有赏。”真不知道洪雪是真醉还是借醉发挥，但刘海根本不在乎这些，自打音乐响起，他几乎没瞅过身周任何人。
“还不上去？”酒唐芯可还没开始喝，自然得提醒刘海注意一下时间。
“不急，还有一段曲子才开始，干嘛现在上去罚站。”这首农民可是刘海的最爱，所以他拿起咪头刚好张嘴，而随着他张嘴，洪雪灌酒的动作也停了：“真讨厌这混小子，每次都用这首农民骗人眼泪。”
“虽然听不懂，但唱得的确不错。”
“啊，你听不懂粤语，也对，像我和刘海这些人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的朋友都结交，听得懂粤语根本不算什么，呵呵，最搞笑的还是台湾话，那些家伙每句话最后那字都带个卷言，我到现在还是学不会，还是刘海那贱人历害，那尾言比台湾的小子还能卷，而且卷的超像女声，呵呵，来，不管那些，反正有人卖唱，我们姐妹来喝几杯。”
“咳咳咳……哗，我都唱到差不多没声出了，你们居然还没醉，果然是有史以来最强的男女酒伴。”别以为刘海一直在上边唱歌，他小子灌酒的速度比起洪雪可是有过而无不及，每首歌中间停顿那么几秒一仰头便是一灌啤酒，一张谍下来，这小子起码也灌了十支，倒真服了这变态，喝了那么多酒居然一直忍着，直到整张谍放完才一路奔向WC，此时全身一松自然而然又开始找乐子了。
“没声出了，如果真没气，本小姐倒可以大方的送你付棺材，来，史上最疯的无赖坐中间，我点首歌一起唱喔。”洪雪怕是真醉了，说完这话居然把身上的西装就是一脱，一件真丝的T恤立时现于众人眼前，看到这情形刘海的双眼是睁大了，可惜自他嘴里冒出的话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哗，原来小麻雀也长肉了，虽然还是很小，但总算是有点坡度了嘛。”话再配上举手眺望的动作，就连唐芯也觉得无语。
“我长不长肉用不着你管，今晚谁输了谁买单，怕就别来。”
“芯姐，看来今晚我不用骗吃、骗喝了，居然有人主动给我台阶下，真他妈太感动了。”
“别以为今天你一定能赢，以前那是让着你，本小姐真唱起来可是天下无敌，连港台巨星也得靠边站，哼，咳咳。小妹。”
“小姐什么事。”
“片片枫叶情。”
“好的，我马上安排。”
“小黑真是命好啊，不用过来一起吐。”
“尽管得意，我洪雪哪里跌倒哪里趴起，今天就让见识一下什么叫实力。”
“帅哥，我家小姐最近都练这首歌，现在简直比原声还唱的好，你可要小心点。”这话虽然来得忽然，却还没到让刘海吃惊的地步，但话里的意思却让这小子无法接受：“又不是吃了过期春药，不过练了那么几天，我还不信鸭公声能变成超级女声。”
“走着瞧！”
“你先选咪，省得说我在咪上占你便宜。”
“片片红叶转……”听了第一段，刘海叼着烟头的嘴开始大张，更是一脸不信着将那双死鱼眼睁得老大：“小妹，这样的过期春药还有没有，给我也来点。”他个蠢货可是拿着咪头说话，这傻话立马引起满堂大笑，而刘海完全没在意这些，他小子只是不断用手轻抚着喉咙，以求一会能发出惊世之音，而最神奇的却是脸上那不羁没了踪影，居然是正经八百取而代之……
“大家伙都来做个评叛，我俩谁唱的好！”到底还是刘海更不要脸。
但周围并没响起什么声音，这些人似乎都在回味，隔了好一会才响起整齐的一片：“半斤八两。”
“直接让我去死得了，我居然跟这男人婆半斤八两，不行，再比过，DJ，打月亮代表我的心，哼，我这大男人要用真女声打败你这个假女人！”
“就知道你会选这首，一人一句，女士优先。”洪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忍了那么多年终于发威，可想而知这座死火山爆发起来的威力。
“我忍你，走着瞧，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前男声后女声，中间也就隔着1秒不到，真亏刘海这变态转得过来。
第7章 葡萄
“还是半斤八两，不如接下来的歌让我们来选。”这些闲人定是有预谋的，但刘海已完全被洪雪打败，任他用脚指想也没办法想明白那个五音不全的洪雪会在一夜间爆发的一塌糊涂。
“DJ，打把悲伤留给自己。”想不到群众最后还是站在刘海这边了，这首歌可是刘海的二奶，虽然很少唱，但却一直记在心里。
“两个人唱一样的歌词比不出结果，不如增加点难度，我用消息伴唱，大家说好不好。”
“雪，别唱那么悲的歌，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你，不然我也不会老来你这骗吃骗喝。”在唱台上咬耳朵可不地道，而且刘海这耳朵也咬得太响了，他忘了洪雪的咪头可一直握在胸口。
“哈哈哈。小子你有种，这样的话也敢当众说出，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下边的醉汉可都是些没事找事的烂人，听了这话能不起哄，但刘海可是烂人中的烂人：“千金难买我喜欢。”
“别说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分个高下，不然就没机会了，我下个月就要出国读书了，也许这一去就不回来了。”
“读书……算了吧你，考试成绩比我还差的家伙居然还读书，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夜里来风大家疯，别以为瞎扯我就会让你，认识这么些年，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则。”
“宁可被骂、绝不掺假，切，你嘴里全是假话还不掺假，嗯，也对，假的不能再假哪还掺得进去。”
“知道就好了，音乐已经响起，别浪费喔，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才唱完第一句，刘海眼角便渗出了旁人不易察觉的泪光，他认识洪雪可并非一天两天，这女人说的话简直没比千足纯金差哪去，刘海最开始喜欢她就是因为这女人好骗，当假话说到没人相信，而身旁却一直有个不离不弃的忠实听众，那种感觉哪是旁人所能理解。
“……越往远处飞去你越在我心里，而我却是你不要的回忆。”想不到唱着、唱着，刘海完全放弃了原歌的歌词，跟着洪雪的声音来了个男女双声，而且闭眼的二人眼角都已渗泪，他们就这么一遍一遍唱着，周围的人群没有插播话语，只有那此起彼伏的低泣之声久久不断。
“而我却是你不要的回忆……”沙发也终有到头的一刻，而这一刻刘海第一次将洪雪当女人拥在怀里，并在其耳边细语：“你这一走以后让我欺负谁去……”
“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干嘛一定要被你欺负。”这话听在洪雪耳里没气才真有假呢。
“习惯了，不过这么抱着，你的胸部好像又大了点，终于从女孩发育成女人了，呵呵，想不到我们这么一闹就是4年，感觉好像昨天才刚认识。”
“你倒真是一点没变，还是当年那么傻。”
“变了，只是你没查觉，现在的我终于有了人生目标，虽然这目标很无聊，但终归还是个目标……”
“目标？你的目标不是临江第一混混嘛，怎么又有了新目标了？好了、好了，别占我便宜了，回去喝酒，这一次又是平手，居然害我哭了，把我的冰美人形象全给毁了。”
“真不要脸，还冰美人呢，冰娃就有你份，继续喝酒。”
“经过商量，我们终于达成共识，还是半斤八两，再来一首。”正当两人准备慢步下台之时，久未吭声的好事之徒终于开喊了。
“你先喝着，我还想唱首歌。”
“对不起了大家伙，今晚我们不想比了，最后再唱一首歌给我即将远去的铁哥们，DJ，就刚才那首消息。”
“雪，一路走好，如果阎王不收你，回来就好了，哈哈哈，看着被你退回的信烧成了灰尽……”纯男声与男女合唱相比又是另一种味道，再配上原曲，又他妈骗了不少眼泪。
“想不到你这浑球歌是越唱越好了，再过些日子我一定斗不过你，小妹，把我珍藏的XO拿来，今天我要把这臭小子弄趴下。”
“舍得，那瓶玩意可是你老头给你准备的喜酒，今天喝了到时不得喝水。”
“别人绝对不行，对你才舍得，但今晚谁都不准吐！”
“太不厚道了，你可才去吐完，现在都已经吐无可吐了，不摆明是要憋死我嘛，我这人说话是不吐不快，喝酒方面也有这个优良传统……”
“讨厌，想吐的大家随意，但不能喝醉。”
“小姐，要不要加冰。”
“冰，省省吧，我们吹酒连杯子都不用……顺便帮我准备个桶……”刘海是想充充好汉，可惜身体不允许啊，喝了那么多，这小子意识到吐出来只是一口半口的事了，更何况桌上这瓶还是5斤装的珍藏版，不吐到一塌糊涂才怪。
“这葡萄怎么那么酸啊！不吃了，他妈被雷劈了，怎么头那么痛。”
“真没用，吹到上了天却连一口酒都没喝就醉趴下了，害我和黑子还得把你抬过来，瞧瞧你干的好事。”
“好事？啊……不就吃了点葡萄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多把葡萄子种了，过个十年八年数十倍还你，哗，干嘛呢，这水很冷也，想谋杀亲夫啊！”
“帮你醒醒酒，喔，用来醒酒的是我昨晚的洗脚水。”
“啊……洪雪，认识你这么些年，直到今天才发现你这么恶心，咦？这是哪啊？”
“我的房间啊，装傻啊，又不是没进来过。”
“不对啊，我记得你房间地板是浅蓝色，墙面画着一大堆hellokittle；一看就是那种还没发育的小女孩的房间……”
“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本小姐的品位早就不一样了，纯黑的地板代表高贵，暗金的墙面代表财富……”
“嗯，这女人变起来是快，你却绝对是个例外中的例外，不过三两年就从小女孩发展成守财奴了。”
“为了将来打算，我不能不守财啊，难道还能指望你这种臭男人。”
“你守财倒是无可厚非，但有没必要让我在地板上睡一夜啊！咳咳，瞧瞧，流感都来了。”
“切，有床你不睡一定要趴地板有什么办法，瞧瞧你干的好事，睡觉就睡觉嘛，男人老狗还一边滚一边流马尿，最后也只能用椅子把你夹这里了，怎么样，这葡萄好吃吧。”
“啊……我想吐，你一定是故意的，快说，你的脚指头几年没洗过……”
“这个不好说，自打我认识你那天就一直没洗过，怎么样，陈年的临江脚味道还行吧！”
“啊……”
“啪，要吐厕所去，徐妈可才拖完地。”
“啊……洪雪，我恨你！我会吐都你弄的，你得负责到底，将来这孩子……啊……”
“施主，赏口饭吃吧，就快饿死了。”吐完以后刘海倒是味口大开：“想吃饭先去洗个澡，再把这身臭衣服换了。”
“又穿你那些，算了吧，我穿不进去，屁股太紧、腰部太松、胸部太窄……”
“少踩我一天会死啊，那，衣服早给你准备好了。”
“女强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对了，昨晚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别天？”
“哼，手下的人打电话说小黑正跟个无赖扯皮，而且小黑完全处于下风，我一猜那人就是你，在临江谁能把小**到吃了憋又不敢动手嘛！操，你过水啊，两分钟不到就洗好了。”
“真洗好了，这就叫办事效率，瞧瞧、瞅瞅，连头发都洗了……”
“算了吧你，连衣服扣子都扣错也叫洗好，进去我给你洗。”
“你给我洗，没病吧你，我对男人没性趣。”
“滚吧你，就你那点排骨谁看的上眼。”
“排骨！切，起码我的胸比你的大。”
“哼，有本事比比。”
“比比就比比，谁怕谁！”
“喂，喂，喂，你还真脱啊，别闹了……”
“瞧瞧你这澡洗得，这头发里还夹着肉绡，说说，没我照顾你怎么活得下去。”
“那么多年还不是活过来了，我这人命硬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死……你……真的要走？”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洪雪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
“让我抱抱你。”
“嗯。”
“想不到啊想不到。”
“什么想不到？”
“想不到小姑娘能发育成这样，科技也太发达了。”
“去你的，人家本来就不……”
“滋……”刘海可不是什么柳下惠。
“怎么办、怎么办……”
“又干嘛了，人家把第一次给了你也没急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强奸你呢！”
“我后悔了，男人跟男人怎么能上床啊！”
“啪。”
第8章 真假
“如果爱我请忘了我。”当不羁成性的男人忽然现出正经的一面，能接受的女人可没几个：“不是吧，不过一巴掌就把你给打傻了，我好像没用多大力啊！”
“就别装了，认识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男人，责任在我而言是一种负担，我追求的是绝对自由，现在跟你在一起我虽然很舒服，但你也知道我这感觉持续不了多久，与其最后受到伤害，倒不如在没给彼此造成伤害的时候放手，然后把这段记忆永远留在心底。”刘海这回可没半句疯话，试问花了几年混回来的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