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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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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里所有人的包每天进出都要经过检查,例行公事,主要是怕藏匿了不该有的东西,而周心悦的包每天都会被管家接过扣下,一直由程浩亲自查验。

管家把检查过的包送上去,又说:“岑先生说小姐以后不用去店里坐班了,一切随意,他已经找了合适的人打理店面生意,小姐安心养胎。”

她点点头回屋去,拉上窗帘,又检查了一遍门关好了没有,这才打开包,拿出那个精致的小首饰盒。小盒看上去只有表面一层,安置了一颗八心八箭的裸钻,她着急的用手指探进丝绒海面底下,果然有一层暗格,手指触到的地方似有坚硬的物体,当真拿了进来。

那东西被撬出来,摊在手心里还没有指甲盖大,像一枚纽扣,只是比纽扣还要厚一些,她进岑君西家之前已经接受过了专业训练,完全知道用法,于是在口袋里放好,去儿童房挑了那只最大的熊,拖回房里用剪刀小心拆开线头,掏出来一部分填充棉絮,把东西往深处藏,又仔仔细细的缝好了开口,检查了一遍毫无破绽,这才把那只大熊重新送回房里,走下楼来吩咐管家:“叫司机,我要去西林。”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匍匐于地求大家原谅!!!被学校派去陕北了,本来去的时候说好当天回,结果去了之后就是沙尘暴啊!!!!黄沙漫天!!!那个村子别说网络信号了!!连电都是限时限量的!!遇到沙尘暴,我们又被滞留了,今天早上才回来!!码处这么几个字先求大家原谅!!马上狂码出来下文,补齐这几天所欠的所有更新!!求大家原谅!!求了呜呜呜!!

47章

管家通知了老珂;听说她要去公司;按照惯例要打电话请示岑君西,却被周心悦按住了手:“不准提前通知他。”

管家是唯岑君西马首是瞻的,自然只听岑君西的话,依旧拨号码没理她;周心悦也不恼;只是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小口喝起来:“知道依着从前不会听的;不过现毕竟不同了,知道的吧?”

原先周心悦家里是没有什么分量,可从昨晚岑君西的态度来看,现跟以前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管家一时也拿捏不准,手下动作犹犹豫豫。

老珂倒是倚门框上哼笑了一声,不轻不重,手指上套着的车钥匙转了两圈,并不说话。

周心悦明知道他刚才听清楚那些话了,但老珂毕竟是岑君西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她可以吓唬管家但是吓不到老珂,于是又严肃的警告他一遍:“不准通知岑君西。”

老珂耸了耸肩,看了管家一眼,一笑:“又不是程浩,犯不着多嘴多舌。”

管家最终也没把电话打出去,老珂很快把车开上路,从后视镜里瞥了周心悦一眼。

周心悦是岑君西的女,程浩是个什么心思,老珂自己也说不清。他自己是从蓝巷就跟岑君西一起打拼出来的,那时候蓝巷还是登州最繁华的一条街,这条街最繁华的一面就是街道左右一溜两行的歌厅酒吧,一到了晚上就灯红酒绿,刚开始流行那会儿一条街两边家家放蓝调,渐渐的就被当地叫了“蓝巷”。梁博羽当年凑钱这条街上盘了一家咖啡厅,生意渐渐有起色又开了KTV,当时KTV还很新鲜,一时间把周围几家的生意全都顶了,麻烦也就找上门来,哥几个一开始是自卫,后来名气越打越响,迫不得已上了这条道,手下聚了一批小弟,老珂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得到梁博羽的器重,大概是因为沉默寡言,梁博羽就把他分给了岑君西,他和岑君西不是歃血盟誓的弟兄,但两个十几年的默契了,却是出生入死走惯了的情谊。

可是程浩不一样,程浩是西林成立以后才跟着岑君西的,那时候西林刚刚落稳,岑君西杀伐果决,裁策嚣张,四处圈地一派吞天之势,同行也有道上混的,就花钱雇了狙击手,没想到那一枪恰好被程浩挡下。当时的程浩还只是个不入流的跟班,这一枪把他的肩胛骨打了一个对穿,虽然足足躺了一个月,但不仅是岑君西,就连梁博羽对他也是相当感激,又加上他做事极稳底子干净,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被岑君西提拔到身边,成为岑君西最贴身的保镖和最得力干将,地位极高。

有了周心悦以后,程浩是唯一一个吃住都跟岑君西一起的,可有些事,老珂都能看得出来,岑君西却不明白。

比如关于周心悦的许多事,程浩似乎并不是面上那般的冷漠淡然,他第一次见到周心悦,老珂就觉得程浩不对。程浩第一次见到周心悦的时候,是他俩亲自去捉周心悦回来,老珂开车程浩动手,咖啡馆里直接将带走。那天程浩拖走的风范虽然分毫不少,但是眼底的闪烁分明不对了,可那里面具体装得是什么,老珂说不清,到现也说不清。他只知道程浩有太多的事要帮着岑君西瞒过周心悦,可老珂总觉得,有些事程浩并不是做本职,而是从一个他说不清楚的角度,故意瞒着周心悦。

就像他们上上下下要瞒过岑君西每况愈下的身体,老珂就觉得有必要让周心悦知道,尤其是最近,要不是实撑不住了,岑君西也不会住进他二哥江仲迟的医院。

周心悦并不老实,老柯知道,有时候她做的事他汇报上去,都能把岑君西气得半死,要是她再过分一点,岑君西都得靠静脉注射来缓和,有一次他敲岑君西休息室的门,岑君西喊他进去,他推开门就看见岑君西正给自己注射,因为手发着抖,针头总是扎偏,大颗的血珠渗出来,白玉般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线。岑君西看着他,表情一脸的责难:“还不过来帮?”没有丝毫迟疑的,老珂上去帮他完成注射,而岑君西按着那个注射的针眼,隔了一会儿才缓过来,长长的睫毛沾染着汗意,然后开口说:“这事别让任何知道。”

老珂答应了,但他不知道那个任何包不包含程浩,可他知道至少包含周心悦,这个本来应该知道,应该对岑君西好一点的女。老珂的思路被遥控杆打断,他降下车窗把胳膊伸出去刷卡,进地下停车场,把车普通车位停好,然后对周心悦说:“走,跟从专用通道上去。”

这高楼的最顶两层是岑君西的私空间,任何想要上去都必须经过前台预约,除了四大金刚,他们是四个可以直接出入的。

电梯到达45层,直达电梯门一开,老珂就把她一推,自己又走了。周心悦往前走,把正秘书室忙碌的秘书们吓了一跳,尤其是尹秘书,站起来连说话都似乎有些磕巴:“周……小姐?”

周心悦完全忽略她就要前进,尹秘书几乎跳过来阻拦她:“这不合适周小姐,您等请示里面。”周心悦哪里需要她阻拦,快步穿过景观长廊,直达尽头的总裁办。

黄花梨木的落地大门,她的手落门把手上,心莫名其妙的慌张。多少次她走进这个地方都是担惊受怕,因为岑君西很喜欢这个地方要她,似乎是一种特殊的癖好,每次办公室里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都怕得要死,而他会更加亢奋,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餍足感。

周心悦不再犹豫,直接把大门推开,没想到办公桌前坐着的是张宝茹,见着她进来极度不满地皱起眉头:“谁让进来的?”

她开门见山:“要见岑君西。”

“他开会。”

“哦?”周心悦反倒笑了:“真不巧,刚从会议室上来,那里没。”

张宝茹没听出她的讹诈,根本不愿意和她纠缠,只是说:“那就是见客户去了,请出去。”

周心悦有点强势,完全拿出女主的架子:“君西他前两天住院了,想必这边的业务都是九妹妹处理的吧,九妹妹辛苦了。”

“也不错,也辛苦,这么快就怀孕了。”张宝茹冰冷的目光下移,周心悦肚子上游走了一圈又盯着她的脸:“怪不得口气都硬了,恭喜了,嫂子。”

“既然叫一声嫂子,那就告诉,岑君西现哪儿?”

张宝茹面前的咖啡冒着腾腾的热气,她拿着搅拌棒搅动着,目光没有落点,好像决断什么,没有说话。

周心悦的心一沉,低声问:“他哪家医院?”

张宝茹什么都没说,她端起咖啡喝了两口,将一把钥匙摸出来放到桌上,沉吟了片刻才说:“对他好点吧,就隔壁。”

隔壁是休息室,几步路,可是周心悦从没进去过。她用钥匙打开门,似乎只是一墙之隔,办公室的环境就与这里大相径庭,那边是紧张的高端商务,而这边完完全全是最最寻常的住家环境。绿芯樟的地板让空气都变得清新,整面的落地窗,因为高,窗外只能见到绵延无边的天际线,有云朵漂浮,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她完全没想到岑君西居然这里养了鱼还有落地盆栽,就连阳台上都有一个小型的微缩厨房。

房间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因为视角的缘故她看不到全景,高跟鞋踩地板上发出磕磕哒哒的声响,她脱了鞋,赤着足走向屋里,全无声息。

这间房子其实不大,一间小型办公室改成的住房而已,穿过视线死角,整个房间一览无余。

中央是张大床,岑君西倚靠着床头,已经睡着了,他身边散着的文件都已经堆成了小土包,而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盖,膝盖上摊着一本已经打开的文件,或许是因为冷,他把那份文件抱得很紧,一只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支钢笔。

心里抽搐一般的疼痛,让她更为窒息的是床头边立着的点滴架,那种医院才有的东西上面还挂了半袋子液体,长长的输液管垂下来,一直连接到岑君西的手背上。

周心悦不敢动,亦不敢发声吵醒他,她就那样站着看他,一直看,一直看,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才把眼泪擦干,赤着脚依旧放轻脚步的靠近他,把他怀里的文件合上,又从他手里抽出钢笔。

他惊醒了,因为是突然醒过来,并没有醒透,眼睛里还布满着红血丝,睡意浓重。他看到她惊讶了片刻,而她却把手指抵唇上嘘嘘的吹着,拉开被子替他盖好,坐床头把他揽进怀里,轻声的哄他:“睡觉吧,这里。”

或许是她的省心让他安心,或许是真的没有睡醒恍然如梦,他眼皮很快又合上了,枕着她的腿,又睡着了。

她的发丝垂下来轻轻扫着他的面颊,痒痒的,却伸手可以触摸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不嫌弃我啊!!今天又四更!!对不起大家啦!!

48章

岑君西睡着的时候程浩进来过;大约是岑君西睡前想吃什么东西了,程浩替他买了回来。程浩见到周心悦抱着岑君西并没有惊讶;走到厨房把饭搁下,又默默走了。整个45层本来就很安静,这间屋子更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药水顺着导管坠入过滤器里的声音,一滴一滴;他睡得很熟,呼吸绵长;看上去很舒服,好像做一个美梦;眼眉都舒展开;嘴角微微的向上扬起一个弧度,就连他的脸颊都因为熟睡而露出一点浅薄的绯色来,额发凌乱,粉扑扑的看上去竟然……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只是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

噢,可爱!原来是可爱。她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岑君西这样一个,竟然也会用可爱来形容,可他躺她怀里的确是这样,透着可爱。

她抱着他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惊醒他,然后她就要强迫自己,说出那些话来。父亲的仇恨,上级的压力,沈静北的情谊……若为他一个割舍这一些,不是不痛。

可是痛有什么办法?比这更彻骨的痛她承受过,她一直记得岑君西醒过来以后的情景,并不惊讶于为什么还活着,而是那样冷静平静的问她:“们死了多少?”

自然有把数据告诉他,他分明虚弱的躺着,可眼神像带着恨意,那样怨毒的目光,仿佛濒死的潮红,永不熄灭的崩蚀着火星,又像是海拔顶峰上的积雪,即便遇到阳光也绒花不掉,热浪和冰寒的似乎要吞噬一切,连碎片也不放过。

她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神情,哭着去拉他的手,却被他一掌挥开。

那时候她就觉得痛,可能有多痛呢?接下来是面对父亲,她明明早就知道岑君西不会放过任何,可他一枪崩下去的时候,她彻彻底底觉得痛了,他开枪的地点是黑夜一般的深山,山风簌簌,松涛涌动,那一枪如同闪电划破天际,刹那间将周围照亮,她只觉得自己也死了,随着那一枪死了,再也不是原来爱着他的周心悦。

岑君西开完那一枪去拉她走,她结结实实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滚。

他真的滚了,因为伤口不愈合,他身体一直不好,做这一切已经用了所有的气力,她一巴掌抽下去,他站不稳,从山坡上滚下去,幸好撞到了岩石才停下来,有抱着他冲上来拿枪指着周心悦,他只是抬手拦下,喃喃的说:“别,她还怀着孩子。”

他还惦记那个孩子!他不肯杀她只是为了那个孩子!真是痛,痛的她都不会哭了,只是颤抖着,任由呼啸而来的警车将自己带走,去医院,救父亲,做笔录,直到看见沈静北,他坐地上仰天流泪,她才彻底的大哭起来。

真是一场噩梦,那一枪一直是她无法跨越的噩梦,这噩梦寒意森森,带着哭泣的怨恨,痛苦又慈悲,鲠她心头,坚不可摧。

可这还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时候是张宝茹请她吃饭,宴无好宴,张宝茹给她讲了一个故事,那是有关于岑君西生父与沈家的故事,沈嘉尚如何费尽心机弄死的岑岩,岑君西如何沈家寄篱下,张宝茹最后盛了一碗汤给她,微笑,如同一支最妖冶的毒罂粟,说:“以为他真的爱?他是为了报复沈静北,以前是,后来也是,横刀夺爱只是他实施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她其实知道,她明明早就知道,父亲反对他们交往的第一次岑君西就告诉她了,可当时她是怎么回答他的呢?她说“骗,胡说”。

要多爱一个才会蒙住自己的眼睛,把真相想象成谎言,来替那个心爱的开脱。爱情这条路,她是错了,错的一败涂地,是她不肯放过他,引狼入室,落得个家破亡的结局。

那天的痛痛得彻心彻肺,她低下头看着掌心的纹络,那是生命的痕迹,仿佛延伸不下去就结束了,回道岁月的起点。结束吧,她只想一死了之,经历这样的痛苦,她这一生大抵都不会再幸福。她爬上了楼顶,可站楼边的那一刹那莫名觉得颤抖,她大体回忆了一生,从小到大,从母亲到父亲,最后恋爱,结束……她忽的想起还怀着孩子,那么小的一颗小生命,她没有权利终止她的一生,最终没有跳下去。

她最后是被沈静北救了下来的,足足过了三天三夜,她才觉得不那么痛了。其实怎么不痛,只是痛麻木了而已,麻木的神经渐渐持续到现,还能怎么痛呢?只是生总有跨过绝望的勇气,爱,终究还能让回来。

那些过去的往事,痛彻心扉,怀里的岑君西突然传来轻声的嘀咕,她回过神来才听到他说的是:“捏痛了。”

她这才发现她的手原本搭他肩膀上,刚才思索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岑君西的脖子上,他本来就清瘦铮铮,她把颈窝那一片都掐红了。

她急忙松手道歉:“对不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鼻音里都听不出来睡意,淡淡的问她:“怎么来了?”

她吸吸鼻子埋怨他:“还说!昨晚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去抱儿子,结果没影了,害等了一晚上。”

他笑了笑:“哄儿子睡觉啊?”

“都不哄睡觉。”

“这么大的了,跟自己儿子吃醋,酸不酸?”

“酸。”她声音里透着委屈:“可是酸也没办法,以后只准哄一个睡觉。”

岑君西笑了,一只手撑着自己坐起来,无奈的扶额:“家里养们两个就够头痛的了,现又要再添一个……”他的手伏她的小腹上,眼里是化不开的笑意。

“不管,”她简直撒娇了,两只手圈住他的脖子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以后只准对好,每天只准进儿子的房间一次,每次限时20分钟,要是把机会用完了,甭想再问讨。”

难得她把醋吃得这样可爱,他简直受宠若惊了,只得配合她的微笑,认真的点头答应她:“好。”

她高兴地手舞足蹈,扳过他的脸颊来又亲了一口,那笑容甜的发腻,让他全身的血液有涌向丹田的冲动,他脸色都变了,面红耳赤,额头上冒着细汗,伸手揪着床单。

“不舒服?”她觉得怕,怕得厉害,因为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没、没事。”他支支吾吾,漂亮的手指头都要去拔手背上的针头了,“要去卫生间。”

“别动针头,陪去!”

他的脸都成了番茄色了,急急说了一声不用,提着药水袋夺路便逃,把周心悦一个留屋里莫名其妙。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顿时也窘到了极点,甚至觉得坐床沿上都着了火,烫得坐不住,只好到阳台的厨房去透透风。

过了一会儿岑君西才又提着药水袋回来,他把药水袋重新挂到床头的吊架上,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她:“有没有什么吃的?饿了。”

周心悦依旧脸红着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头来说:“有程浩送来的东西,好像是饺子,要吃吗?”

他这才想起来睡前让程浩去买的虾仁饺子,点点头说:“拿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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