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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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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章

周心悦和张小姐仍旧约好在小店对面的咖啡馆见面;她到的时候;张小姐已经在在馆子里等她了,一手搅拌咖啡;见她进来;伸手对她招了招。她往前走,老珂亦步亦趋;想起岑君西的话,她皱起眉毛来:“我是来工作;你别跟着我。”

老珂的回答万年不变;冰冷冷的没有人情味:“对不起周小姐;七哥有交代过;不离小姐三十步。”

她异常烦躁:“那就离我三十步!”

老珂果然从命,识趣的点了一杯咖啡;与她保持前后不过三十步的距离,到咖啡厅另一头桌子上坐下来。

“周小姐,制作完成了吗?”张小姐隔着几步路便问她:“时间可不短哦。”

周心悦坐了过去,笑起来:“对不起张小姐,让您久等了。”

张小姐又是一笑,伸手将点好的饮品推了上去:“没关系周小姐,谁家办喜事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给设计师呢?”

工作日的午后,咖啡馆很适合谈生意,很多人约了客户,也有一些白领点一杯咖啡处理电邮的,所以咖啡馆的人要比之前一次多一些,基本上每张桌子都有客人,还有情侣在**,周围都是窃窃私语的人声,她们两个又坐在角落里,背对着咖啡馆的出入口,没人能听得到他们的聊天内容,是个非常适合见面谈话的好地方。

周心悦打开包,将里面的首饰盒拿出来,张小姐问她:“你把那个东西放到哪里了?”她有一点焦虑了:“岑君西这个人那么谨慎,该不会是被发现了?”

周心悦不动声色的如实说:“我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把它放进涵涵的玩具熊里了。”

“奇怪,我们自从接收信号开始,基本上什么有用信息都没听到,记录本我每天都有看,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涵涵和保姆的对话,岑君西很少说话,这几天居然什么声音都没了,我们怀疑,那东西已经被岑君西销毁。”

周心悦皱起眉头:“涵涵还小,对玩具也是喜新厌旧,岑君西又买那么多玩具给他,而且这两天他把涵涵带走了,我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去哪里了。”她抬头,眼里满是请求:“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

“实在没有办法,最近他像是归隐了,根本没有办法跟踪到他。我们只知道他把程浩派去新西兰了,据说是想在那里买一片地,”张小姐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扬眉看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你们要结婚了?”

周心悦下意识的蜷起手指:“我怀孕了,他就说要娶我。”

“你同意了?”

“同意了……”周心悦抬起头来:“我想着,同意了,他就会放松警惕……”

“找个机会,把孩子流了吧。”

周心悦吃了一惊,但是她很快一口咬定:“我不。”

这回轮到张小姐诧异了:“你还打算给他传宗接代?那沈市长怎么办?”

“我不管,我不能流掉这个孩子。”

“有些事,我还是告诉你的好。”张小姐呷了一口咖啡,缓缓的,像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杨炎的势力现在很大,他和岑君西有杀妻之仇,这次争得那片地,杨炎势在必得。岑君西以前是个识时务的人,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而且沈市长那边迟迟不肯把那片地批给岑君西,现在涵涵被带走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会用那个孩子去做筹码?”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周心悦大受刺激,几乎激动起来:“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已经知道那个孩子是他亲生的了?”

“不,他不知道……”

“那么你看看这个吧。”

张小姐推给她一本本子,周心悦对那样的记录方式并不陌生,那是一本窃听记录,而被重点标明的,是两段文字:

X年X月X时

岑:X时X分X秒

涵涵想不想和小朋友一起BBQ?

岑:X时X分X秒

阿七带涵涵去,还有好多好多小朋友,但是涵涵要答应阿七,过些天陪阿七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涵:X时X分X秒

阿七要带涵涵去哪里?

岑:X时X分X秒

阿七这里有一颗糖豆,随着涵涵的长大呢,这个小糖豆也越来越大,现在这颗小糖豆要去找妈妈了,阿七带着涵涵去糖豆的世界,帮小糖豆找妈妈,好么?

涵:X时X分X秒

妈妈也去吗?

岑:X时X分X秒

妈妈不能去,涵涵喜欢妈妈,小糖豆也喜欢涵涵的妈妈,妈妈要是也去了,小糖豆就赖着涵涵的妈妈不走了。

涵:X时X分X秒

不准妈妈去!

岑:X时X分X秒

那待会涵涵就不准告诉妈妈我们的秘密,妈妈这么有爱心的人,知道了,一定会跟着涵涵去的。

涵:X时X分X秒

不要不要!不要告诉妈妈!

悦:X时X分X秒

岑君西,你在里面干嘛呢?

……

这段时间周心悦已经算出来,恰好是那日烧烤前,岑君西和涵涵在房间里的内容,而另一段,则是他们离开前,最后的记录:

X年X月X时

岑:X时X分X秒

臭涵,臭涵!起床了,妈妈还在睡觉,我们偷偷走。

涵:X时X分X秒

阿七要带涵涵去给小糖豆找妈妈吗?

岑:X时X分X秒

是的,臭涵快穿上鞋,咱们悄悄地走,打枪的不要。

涵:X时X分X秒

涵涵帮小糖豆找到妈妈,阿七会不会让涵涵看看爸爸?

岑:X时X分X秒

会的,只要臭涵乖乖的听阿七的话,到时候阿七就把爸爸送到涵涵跟前,涵涵就一定可以见到爸爸了,阿七保证。但是臭涵必须要按照阿七说的做,这是前提条件哦。

涵:X时X分X秒

臭涵一定乖乖听阿七的话,阿七给臭涵见爸爸。

岑:X时X分X秒

乖。

……

“你相信不相信,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张小姐的口气隐晦:“岑君西现在挟持了涵涵,他要做什么,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动向。”

周心悦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不好看,但却很笃定:“他不会拿孩子要挟静北的,岑君西不会做这种事。”

“心悦,”张小姐双眼里的锋利一闪而过,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你最近变化很大,组织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信任你。想想周局,想想他那些徒弟,我们有多少兄弟为了这个案子正在拼命,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撤出,我们会死很多人。”

周心悦紧接住她的话尾:“我知道。我会用最快的时间结束这一切,不会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她匆匆站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张小姐怔了一下,而在她走之前已经拉住了她的胳膊,低声的说:“把孩子流掉吧,我们会帮你,嫁祸给杨炎,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周心悦甩开她的手,不欢而散。

一上午的焦急心情已经转化为惶惶不安,周心悦装了一腔心事,最后回到家的时候,她还陷在沉思里,眼神直勾勾的,被老珂低唤了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下车,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却在玄关看到一包烟。

那是岑君西抽惯得牌子,她知道,岑君西从来不用那种高档的收藏烟盒,都是在口袋里装一包烟,抽狠了的时候,两三天就是一条,她有时候早上起来,客厅里偌大的一只烟灰缸,里面插得全都是烟蒂。

岑君西在家,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果然管家出来,轻声跟她说:“岑先生回来了,在楼上休息。”她脱了鞋,连拖鞋都没穿,就径直朝主卧走去。

主卧并没锁门,推开进去,险些被一股浓烈的烟味呛出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烟,房间的落地帘子是拉上的,却没拉好,只露着一道缝,光线十分昏暗,沙发上落了一层烟灰,房间里烟雾都没有散尽一样的缭绕,而他歪在沙发垫子上,已经睡着了。

衣服没有换,连鞋都没有脱,就这么睡在沙发上,连她进来都不知道。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窗口那一道光线探进来,因为正好落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暖色的光线里,连眼睫毛都投下阴翳,绒绒的,唇线沉着,格外立体。她有一点心痛,不过才几天的时间,他便形容憔悴,几乎瘦脱了形,下巴变得比以前更尖,还泛着青,两三天没有刮胡子的模样。

她打开窗子放走烟气,最终叫他的名字,推他起来。

他完全没有睡醒,双眼皮一睁开都变成了三四层,看了她一眼,鼻音浓重的问她:“你回来了?”

这句话应该她问才比较对。可她努力忍住焦急,只是问他:“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涵涵呢?”

“你别管了。”他似乎疲惫不堪,两只手抬起来按在脸上,用力揉搓了一番。

周心悦并不打算放弃,逼着他问:“涵涵到底去哪儿了?”

他并不打算回答她,放下两只手,重新闭上眼睛。

“你一走就好几天,我这里连个涵涵的音讯都没有,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行不行?”

他终于睁开眼睛,又看了看她,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很累,你让我睡一会儿。”

她赌气:“你告诉我涵涵在哪儿,我就让你睡。”

他抱着胳膊兀自坐了几秒钟,然后突然起来,就要朝外面走。

周心悦知道如果放他走,又不知道要失踪几天,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说句话行不行?涵涵到底在哪儿?”她又气又急:“你是不是真的拿他去威胁沈静北了?”

他只觉得呼吸一滞,胸口一阵闷痛,猝不防及坐回沙发上,弯着腰,眉头紧蹙,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周心悦,你诚心不让我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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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章

岑君西坐回去的时候,将茶几上的水杯打翻了;水杯滚到地上;发出咕咚一声响,周心悦慌了手脚;只顾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是我不对……”

岑君西一只手抵住胸口,重新倚在沙发的靠枕上;肋间的疼痛钻心一样传来;很快脸上挂了一层薄汗;他调整呼吸压抑着疼痛。一直等到疼痛慢慢散了一些;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忍着痛,话语苦涩:“心悦……你要对我有点信心。你该信任我,把一切都交给我来做,行么?”

眼泪从眼角兜不住落下来,她不敢回应他,亦不敢看他。

“我多希望你永远都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周心悦,可以把一切都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幸福快乐的活着。”他艰难地咽了口气:“那样我也就没有了负担。”

她什么都说不出,头埋得很低,他最终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朝外面走去,一直走到门口,才又回过身来,说:“我知道,你终究是不会再信我了。”他神色黯淡,粗重喘出一口浊气,声音又透着一丝从前的寒意,在门口的黑暗里渐渐远去:“我们走着看吧。”

他走得并不急,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路都觉得摇摇晃晃,顺着楼梯下楼,穿过宽敞的大厅,什么都似乎不清楚,只是机械地走,打开门,下台阶,坐进车里。

车子的引擎发出轻微的启动感,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动,他缓缓抬起头,有些迷茫的顺着司机的目光转过脸去,这才发现有人再敲车窗,一声一声,周心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车旁,呵着气,两只手贴在车窗上,拍打着。

车窗带着蜂鸣声降下,嗡嗡的,她突然头探进来,抱住他的脖子,绵绵的亲吻他。

他在一刹那间只觉得异常无力,几乎虚弱的无法抬起手来拥抱她,脑海中一片昏昏沉沉,真希望在这一刻睡过去,睡在这个吻里,不再醒过来。

他扬起头,深深地回应她。

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心硬,足够顽强,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柔软的可笑,只要她的一句话,她的一个吻,足够主宰他的一切,幸福或者哀伤。

她吻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停下来,声音带了一点喑哑的回响。

“我信任你,我现在只有你,我信任你。”

他没法说出话来,坐在车里,看她站在车外,她额发上挂了一点晶莹白皙的东西,一点、两点、三点……落下去很快便消失了,又有新的落上去,他之才明白,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

雪花不大,却越来越急,簌簌的落着,落在她的发顶,而他坐在车里,和她隔着雪雾,这样的近,近到他真想牵住她的手在雪里走,不停地走,把以前和将来都走掉,走到天荒地老,青丝皓雪,偕老白头。

最后他终于说:“我走了。”

她两只手抄在口袋里,鼻子冻得红红的,却对他微笑,摆手。

车窗重新升起来,司机将车开出去,她的身影从他所有视线中退去,他这才闭上眼睛,可眼帘里依然还有她的轮廓,抹也抹不去。

他迷迷糊糊,很快睡着了,因为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所以身边的人都知道,尽量不去叫醒他,任由他睡,等他一觉惊醒过来,已经接近傍晚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司机回过头来问他:“您醒了?”

头痛的厉害,他用力揉按着太阳穴,点点头。

下雪天,天黑的格外早,他想起来下午还有事,原本以为这个时间很晚了,抬起手腕看看表,不过才睡了两个小时,打开车门,风扑得他狠狠吸了口凉气,快跑了两步,进到医院。

重症监护的ICU,他隔着窗户站定,透明的大玻璃将一切声音隔绝,唯有画面。他可怜的涵涵那么小的一团躺在被子里,带着那个几乎能够罩住脸的氧气罩,苍白的脸色与被子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

即便是度过了危险期,还是没有醒来。

不远处有脚步声走过来,他回头,是关荀和魏正,关荀手里捂着手机,低声请示他:“七哥,杨炎电话。”

心情阴郁至极,杨炎这些天几乎处处跟他作对,显然知道他正被儿子搞得焦头烂额,专门瞅准了时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其实他和杨炎并不是天生为敌的冤家,当年在牢里还住过同房,只不过从牢里出来岑君西没多久就退了道,而杨炎还在道上混,渐渐有了自己一片地盘,还开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两个人原本就没再有交集了,而且杨炎也听手下人说过,梁博羽手底下的七弟被条子坑了,都准备发丧了,偏偏岑君西销声匿迹了几年,突然注册了几个亿的置地集团,运筹起来更是如同年轻的夜狼,很快就绝杀到杨炎门下,两人整天为登州的这点商机机关算尽,有一次闹得大了,杨炎找人绑架了邵颖,岑君西来赎,把杨炎的女人失手给打死了。从此两个人新仇旧怨,梁子结实了。

而且早上还发生了一件事。

岑君西手底下一个弟兄扛了一个人回来,原来是杨炎的手下,这两天两拨人就不安分,杨炎那边人非说东岸那片地该是岑君西送给杨炎的,儿子孝敬老子。岑君西这边的人上手便打,一拳就把对方领头的打到挺尸,这下闯了祸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一直送到岑君西办公室,没想到岑君西正在签文件,只是吩咐杨炎的人靠边站。

那人听岑君西说的古怪,不解的往右边挪了两步,才抬头便觉得耳畔风声一响,一把刀贴着他左脖子的动脉嗖的一声飞了过去,砰的一声钉在了墙上,把衬衣领子割出一道口,带走一片衬衫的布屑。那人回头见钉在墙上的一把短刀闪着漠漠寒光,登时吓得跪在地上,而岑君西只是吩咐人动手,把那人的嘴巴给豁了,鲜血淋漓的送了回去。

看来杨炎这电话是来兴师问罪的。

岑君西在一旁廊椅上坐下,看了一眼手机,接起来。

“哟杨哥,我说你这么久还不给我电话,八成是生气了。我手下那群小的就挤兑我说,杨哥哪有那么小心眼。”

电话那头的人呵呵笑了一声:“老七,你怎么还管我叫哥?上回不是让你叫我爸了么?”

“哎哟,杨哥,连沈嘉尚那种人都巴不得我叫他一声爹……”他嗤嗤的笑着:“你就别想着占我便宜了。”

“啧啧,老七,你这张嘴啊,真是损,早晚吃大亏,叫你爹给你缝上。”

“谢谢杨哥指教,我吃不吃亏还得骑驴瞧,今儿那个嘴不好的可真不能怨我。我手下那一群悍匪非嚷嚷着卸胳膊卸腿的,我说,呸一群狼心狗肺的,打狗也看主人面,这时候怎么不念着杨哥的好了?所以我决定的,就给他废了张嘴。”

杨炎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说:“老七,早上小的们那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中午请你家沈公子打球,一不小心把他儿子住院的事告诉他了,嘿,沈公子那表情真精彩啊喂,对了,我这儿还有人送来的母树大红袍,有钱也买不到,正打算今晚给你家老爷子送去呢,顺便给老爷子也说一说,你觉得怎么样?”

岑君西几乎快要气炸,胸口起伏着,强控制住将手机摔到墙上的**,冷静了片刻才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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