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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到底是做人自由一些呢？还是做这池塘中的鱼自由一些？”
李老爷子的话似乎很幼稚，但是莫一凡细思之想却又不禁有些茫然，他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才说：“我觉得还是做这池塘中地鱼相对比较自由一些。”
李老爷子有些诧异地说：“唔……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你认为这些鱼的天地会比我们更广阔吗？”
莫一凡笑了笑。说：“或者我们人类的生活空间要比这些鱼大一些，可谁让我们是有智慧的高等生物呢？而这些智慧带给我们地不仅仅是创造力，同时人类社会的形成，也让我们每一个人也都拥有了不同的义务和责任。而我们的身边虽然没有鱼塘来束缚我们的身体自由。但是各种各样的义务和责任却束缚着我们的行为和思想。这些鱼的束缚是有形的，而我们人类身上的束缚却是无形地，为了生活，好多人每天都不得不在天亮前从温暖地被窝里爬起来，为了责任，有些人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些他们不想做地事情。甚至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家人，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我们的身边没有池塘，但是却有着无数看不见的渔网，时时刻刻都在束缚着我们。鱼儿生活地池塘虽然很小。可是因为视角的问题。它们中的大多数很可能会认为整个儿世界就只有这个池塘这么大，那么在它们的意识之中。整个儿世界都是属于它们的，它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在整个儿世界中游动，可以随便睡觉睡到自然醒，吃东西吃到撑不下。可是在我们人类社会中，好多生活紧张的人。在强大的压力下面，要想睡一个好觉都是几乎不可能的奢求，那么您说，到底是人类自由还是这池塘中地鱼儿更自由一些呢？”
“啪、啪、啪……”李老爷子把手里地鱼食全部抖进了鱼池中，然后拍了拍和，赞叹着说：“你说的不错，人活在世上就难免要受到各种各样地束缚，即使哪怕贵为皇帝或者产总统，也同样无法避免责任的束缚。那么……假如说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继续做人也可以变成鱼。那么你会怎么选……哦……或者我这个问题有些愚蠢，这个问题只怕问一百个人也不会有人选择做鱼。那么我不妨换一个说法……如果说可以让你有机会摆脱你现在所受到的束缚，那么你会摆脱你身周这些无形的鱼网吗？”
莫一凡摇了摇头，说：“这些无形的鱼网是不仅仅是社会给予的束缚，同时也是自己的心灵给予自己的枷锁，人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就无法逃脱这些法则的束缚，一旦连自己心灵的咖锁也无法束缚自己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不再拥有理智，而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嗯……青山精神病院里的那些病人，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已经彻底摆脱了束缚的人类了……”
李老爷子闻言愣了半晌，然后才仰着头豪迈地大笑了起来：“哈哈……不错，你说的不错，人类的束缚说到底还是来自于自己，没有自律的人拥有了心灵上的自由，往往就会失去肉体的自由，这个世界是平衡的，无论想得到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嗯……好久没有和你这么坦荡的年轻人一起聊天了，你和别人不大一样呀！那些毛头小子们一个个平时都生龙活虎的，可是一到了我的面前，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了，真是搞不懂……我这老头子有那么吓人吗？”
莫一凡微微一笑，说：“李老先生很平和的，又怎么可能会吓人呢？”
李老爷子饱含深意地看了莫一凡一眼，问道：“那么你说说，那些年轻人甚至是一些年纪比我小不了多少的老头子一见到我为什么却要表现得那么谨小慎微呢？呵呵……如果我是什么政府高官或者是警界要员的话或者还说得出去，可实际上我只不过是一个太平绅士而已嘛！”
莫一凡沉吟了一下，说：“我想那些人之所以在李老先生面前表现得如此谨慎小心，一来是因为对李老先生的尊敬，二来嘛……可能是因为他们对李老先生有所求吧……嗯，或者说李老先生的地位在大多数人的心里都已经形成了一种压力，同时也是一种象征，见到李老爷子时，就算本身没有什么事情可请李老先生帮忙的，可能都会不由自主地在潜意识里考虑到结识了李老先生会给自己未来地发展带来什么机遇……正是因为这种心理。所以大多数人见到李老先生时，才会表现得不太真实、不太自然吧？”
“哦……原来是这样……”
李老爷子有趣地看着莫一凡，接着问道：“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可以在我的面前表现得如此自然呢？”
莫一凡的神情依然很轻松，捡了一颗小石子。轻轻地投入到池塘之中，看着池水上荡起的一层层涟漪，说道：“我小时候地座右铭是：百纳海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大概是因为我对李老爷子无所求吧，所以才可以表现得如此自然。虽然我对于李老先生也很尊敬，但那只不过是一个年轻后辈对于老人应有的尊敬罢了，或者在我的眼里，李老先生您除了有钱一点儿外，和别的老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说得好……”
李老爷子的眼中闪出一丝激动的光芒，竟然好象碰到了多年不遇的知音似的。有些兴奋地转身按住了莫一凡的肩膀。说道：“事实上我也就是一个比别人略微有钱一点儿地老头罢了，怎么别人就都看不明白这一点呢？唉……有时候我也想象一个普通地老人一样。和几个老朋友在一起谈谈心，打打牌，或者是和年轻人们在一起感染一下他们的青春活力，激发出一点对自己年轻时地美好回忆来消磨一下时间。可是……我只不过比别人有钱一点儿而已，为什么现在我在别人的面前就好象一个怪物似的。永远都无法融入到别人正常的生活***里去呢？尤其是那些年轻人，一见到我要么象个小姑娘似的，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要么就象只讨厌地鹦鹉似的，一张嘴夸夸其谈能把自己捧到天上去，就没一个能够象你一样坦然自若的……唔……不过对你我也真的感觉很奇怪，你说你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但是……你对我真的就毫无所求吗？据我所知，你现在的经济情况非常不好。在大陆还是警方内部的通辑犯。就连现在的华天慈善医院也是我的宝贝孙女花钱特地为你建立地。而你在前段时间地金龙大劫案里面，不但成功的救出了我地孙子和孙女。而且用自己一个人换出了我金龙大厦里面八百多名员工，并且保住了价值十亿美金的珠宝，这些……在我面前都可以转换成人情的筹码，你可以用这些在我这里换取任何我认为相宜的回报来，嗯……实际上我早就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现在我就可以把它交给你，不过如果你真象自己说的那样，难道……你是想放弃这些吗？”
李老爷子说罢向后边伸了伸手，一个随从立刻递过一个厚厚的红色档案袋来。档案袋很少有红色的，而这个档案袋之所以做成红色，显然它意味着是一个大大的红包。
李老爷子把这个特大红包拿在手里，似乎想要递给莫一凡，但是却没有真的递出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来，他就好象一个年老却经验丰富的猎人似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给莫一凡摆下了一个看似怎么都无法逃脱的陷阱。
你不是说自己无欲则刚吗？那好，我就先承认你是无欲的，然后我再肯定了你之前对李氏家族的重大贡献，提出这些贡献都可以兑换成相应的好处和奖励。那么现在问题就出来了，如果你要接受这些好处和奖励，就等于是否认了在我这个首富的面前是无所求的话，就等于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而如果你拒绝的话，那么我这本来已经打算要送出去的大礼可就省了下来，嘿嘿……这可不是我老李抠门儿不肯给，是你小子自己玩清高！
李老爷子当然不是心疼自己准备出的那一份大礼，而只是想看一看莫一凡尴尬的样子罢了，而且他也根本不认为莫一凡可能会拒绝自己给出的那些好处。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只要点点头就可以少奋斗几十年，那又有谁会傻乎乎的保持什么高风亮节来维护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尊严呢？
虽然已经断定了结果是怎么样的，但是李老爷子仍然有着很强的好奇心，想看看莫一凡是如何来缓解自身的尴尬，自圆其说的来向他讨要那份大礼的。
莫一凡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自然，不过他的神情依旧是那么坦然，完全没有半点儿谄媚和讨好的意思。虽然李老爷子的手没有递出来，可是莫一凡早已经一把将那个大红包抢了过来。
“原来那天的事李老先生还记得呀！嗯……不错，我当时也确实付出了不少，李老先生要为此给予我一些奖励我就笑纳了……我现在的确是挺穷的，就连今天给我朋友买衣服的钱都是你孙女付的钱呢……”
李老爷子闻言愣了一下，莫一凡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又完全在他意料之外，肯接受这些好处那是毫无疑问的，只要莫一凡不是傻子就不会拒绝，可是莫一凡却接受得如此坦然，如此正大光明，根本不象他想象的那样。
在李老爷子的想象中，莫一凡接受这份大礼时，要么表现得尴尬得无地自容，要么就激动得感激涕零，却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温文尔雅的象一个学士的莫一凡会突然象个土匪似的直接把红包抢了去！
莫一凡没有急着打开红包，而是小心地将其卷了一下，塞到了贴身的衣兜里面，看着李老爷子那一另惊诧的样子，微微一笑，说：“怎么，李老先生是不是很奇怪，或者说是很鄙视我？一个刚刚还在标榜着自己清高的人，转眼之间却坚决地执行起拿来主义了！嗯……说句真心话，对于李老先生的奖励我还是很感激的，不过我却并不认为这是李老先生对我的恩赐，因为我之前已经为这些奖励付出了自己的血汗，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过是我应得的报酬而已。至于李老先生给予我的报酬是高过我的付出，还是低于我应当所得的，因为我们之前没有过任何的书面协议，所以这一切全凭李老先生来掌握，而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所为的目的也不是李老先生的奖励，因此就算李老先生不愿意付给我一分钱，事后我也不可能会向李老先生讨要一分钱，但是李老先生既然拿了出来这个大红包，我也不会虚伪地推拒我本来应该所得的报酬。我要是真那样做的话，只怕反让您看不起了，李老先生你说是吧？”
李老爷子一生中阅人无数，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莫一凡这种类型的，他的坦然并不会因为他接受了一份厚实的馈赠而有丝毫的减弱，因为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有付出就会有回报，所以他可以把这个大红包当成是一种报酬，一个员工并不会因为得到老板的报酬而感激涕零，因为他早就已经付出了自己的汗水，而莫一凡现在也是如此，如果李老先生不准备支付任何报酬，莫一凡也不会去求，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要得到这些。可是现在这些东西摆在面前，他就坦然受之，因为这是他自己应得的。而这份坦然，完成出于自然，不存在任何表演的成份，即使是李老爷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真的不一般……
卷四
第二百四十二章 超级大红包
这一次李家之行，莫一凡的收获前所未有的丰盛。
李老爷子给他的好个大红包里包括了一个瑞士银行的金卡，里面的实际金额不详。此外还有一份地产转让合同，那是位于浅水湾的一处豪宅的全部产权转让，连院落都算起来，总面积超过了一千五百平米，这在寸土寸金的香港来说，这么大面积的豪宅，那价值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另外最主要的，还有一份空白的投资保证书，这份投资保证书不限时间，也不限项目，只要莫一凡什么时候有兴趣做生意，而又缺乏资金的话，随时可以凭这份保证书，到李氏集团里面申请一份总额不超过一亿美金的入股投资、或者是无息贷款。而且这个项目是无需审查的，即使哪怕莫一凡提出了一个再怎么不合理，让所有人看上去都是有赔无赚的生意，但是只要投入额不超过一亿美金的话，李氏集团都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支持。
其实李老爷子原本是想要把华天慈善医院再投入一笔资金，扩建之后完全赠送给莫一凡的，只不过后来考虑到华天慈善医院差不多属于公益性的单位，不以赢利为目的，就算建得再大，也不会赚钱，反而是生意越好赔钱越多。到时候要是真的把医院的属有权都给了莫一凡，那等于是送给了他一个大包袱。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华天慈善医院继续归属于李右右名下的华天集团，由李家的财势支持着，任由莫一凡折腾去。而那份空白的投资保证书，就等于是给了莫一凡一次无后顾之忧的创业机会。成功的话，可能过不了多少年，他莫一凡也能成为上流社会的一介大款。如果失败的话也不要紧，反正赔地是李家的钱，就算莫一凡具体签约时选择的是无息贷款。而赔了钱之后，李家也不可能会向他追讨这笔钱的。
看着摆在眼前那几份厚实的礼物，莫一凡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呵呵……有了这幢房子，我们在香港再也不是无根之水了，嗯……等明天我们全家人要不要先去我们的新房子那里感受一下**地感觉呀！”
莫一凡对面床上的两个美女立刻有了不同的反应，宁菲地脸上是一片的向往和兴奋，而夏薇则是娇羞加幸福。轻轻横了莫一凡一眼，说：“什么……什么全家人呀！你……你是不打算让我去你家住呀，竟然都不邀请我去你的豪宅看一看！”
莫一凡闻言愣了一下。说：“这个……我……我有说过不让你去吗？”
夏薇轻哼了一声，说：“你只是说要明天全家人去新房子，又没有提到我，那不是……”
宁菲忍不住咯咯一笑，说：“我的好妹妹。我们家小凡可是早就把你当成是一家人了，我这个当姐姐的可以作证。小凡刚才说地一家人里面肯定是包括你在内的，你自己不会反而要那么生份吧？”
“啊……我……”
夏薇闻言更是羞得满面通红，低着螓首，轻咬着嘴唇说：“我不信，他真会把我当成是一家人吗？他又没有向我……向我……那什么过！”
夏薇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宁菲和莫一凡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其中地意思，这是在怪莫一凡还没有向她提出求婚了！
宁菲对于夏薇自然是很满意的了，虽然自己这个弟弟最近似乎是有了点儿出息，不过人家夏薇那可是正经的大学生，虽然现在已经退了学，可退了学的大学生也是大学生呀。怎么着都感觉象是比高中毕业生高人一等似的。而且夏薇地品貌那更是没得说了，就算放到美女如云的香港，那也绝对是上上之选了。如果她愿意的话。去参加个什么香港小姐之类的选秀活动，估计都能拿来一个名次回来。
象这样的美女。配莫一凡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了。
不过宁菲也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弟弟自从本事当了，似乎也变得风流了起来，和大明星傅蝶君，还有富家千金李右右的关系都有一点点的暧昧。
尽管从感情上说，宁菲更加倾向于同她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夏薇，不过宁菲觉得这事关系到弟弟的终生幸福，无论如何都应该由莫一凡来自己做主，自己这个当姐姐地不应该以私人地感情来影响到弟弟的选择，所以一见夏薇有逼莫一凡表态地意思，宁菲就立刻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莫一凡顿时感觉头大如斗起来，对于夏薇他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而且两个人还曾一起同生共死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始终无法发展到最亲密的一步。
这到不是因为夏薇太矜持或者是莫一凡太腼腆，只是两个人之间或许是因为先确立了师徒关系的原因，两个人每当有机会在一起独处的时候，也基本上都是在讨论医学方面的问题，而从来没有涉及到风花雪月的。这就让两个人之间缺少了一种令激情升温的机会，以至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就是这么不冷不热的。现在他们彼此间如果发现对方有什么危险的话，另外一人都会毫不犹豫地保护对方，甚至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就是普通恋人之间的那一步，他们却仍然没有跨出去。
莫一凡不知道那些传说中的师生恋是怎么发生的，他却总觉得令两个人无法全身心投入相爱的原因，就可能是因为这个师徒的关系，如果两人之间没有这层关系的话，说不定早就已经发展到同床共枕的境界了。可纵然明知如此，莫一凡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把夏薇逐出门墙吧？人家为了和他学医，甚至都从正规大学退了学，如果自己再不把能教的医术都教给她，又怎么对得起这个徒弟呀！
莫一凡也明白，这些理由其实也不算理由，只要自己现在把老脸皮再放厚一点点，立刻做点儿表示。向夏薇求婚，即使暂时没有戒指和玫瑰也不要紧，夏薇一定会答应，而两人之间跨出了这一步，点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