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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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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薛向抱着玉玺无语之际,康小八贼兮兮地说:“三哥,我听老戏文里说,得到这宝贝的,都是做皇帝的命,莫不是你命里要当皇帝?”
  铛的一下,薛向给了康小八一板栗,笑骂道:“这玩意儿就算真的是传国玉玺,说穿了也不过是个老物件儿,是皇帝老爷们的印信,有些历史价值罢了,哪里真是得到,就能当皇帝的,你看三国演义里的孙坚,袁术,哪个不是得到它后,闹了个灰头土脸。”
  “按三哥你这么说,这玩意儿还挺邪性,不能沾手,要不咱们赶紧找地儿把他埋了吧,孙坚和袁术我可知道,一个被箭射死,一个自杀,还真晦气。”徐小飞生平最爱听评书,对滥大街的三国,还是比较精通的。
  “得得得,别神神叨叨地,不是说了嘛,就是个好玩意儿罢了,哪里一会儿福气,一会儿晦气的,行了,这回,猴子立了大功,奖励一千块,你们四个这些日子也辛苦了,一人拿五百零花吧,其它的兄弟也每人二百。”薛向得了宝贝,心中欢喜,竟是大发赏钱起来。
  要说郝运来这帮人自听了薛向的话,倒腾老物件儿以来,小日子竟是比混顽主最风光的那阵儿还滋润,每月领着比普通工人高数倍的工资不说,时不时地还能薛向赠予奖励,整日里,聚拢一帮人在这小院里酒肉联席,当真是好不快活。而李四爷的处境也急剧改观,因着薛向知他家庭困难,自李四爷到位之后,薛向早早摔过去三千块,救了李四爷家的急,现在每月更是拿着比郝运来三人还高的薪水,整日里,酒肉不缺,现在想来,李四爷还觉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薛向得了宝贝,便不耽搁,招呼康小八、徐小飞、李四爷继续吃肉,他则载了郝运来回了薛家大宅,支取奖金。
  送走郝运来后,薛向立时关上了房门,跳上床来,小心地打开木盒,取出和氏璧,细细观摩起来。先前,他嘴上支应康小八和徐小飞别神神叨叨,其实他自己心中已然神叨起来,这可是和氏璧,失传了上千年的玩意儿,怎么就在他薛某人魂穿之后,立时就出现了呢,难道真的是印了那句老话——宝物归有德者得之。
  正在薛向陷入深度yy、似乎看见了自己黄袍加身之际,忽地,凭空生出一支白生生的小脚,嗵的一下,把托在薛向手里的玉玺踢了个正着,霎时间玉玺便飞了出去,薛向猛地惊醒,右手暴涨而出,险之又险地将之接住。再去看始作俑者——小家伙正睡得酣然,小鼻子里还吹着泡泡。
  薛向的美梦破碎,再不敢抱了这宝贝在床上折腾了,要是这真宝贝被小宝贝一脚给踹废了,那可真是哭的地儿也没了。
  这边薛向刚收号木盒,床头的闹铃便醒了,被窝里的小家伙还没动静儿,嗖的先蹿出一条白影,正是小白虎,还是原来的大小模样。要说这小白虎不长个儿的原因,薛向还真给查出来了。原来,国庆节时,薛向领着三小去动物园玩,恰好看见动物园的兽医在给生病的老虎打针,立时,薛向就想到了小白虎,他一直为小白虎不长个儿挂心,可这会儿压根儿没有动物医院,没法子检查。直到见了这动物园的医生,才有了主意。
  
  第四十五章 惊人之喜
  
  这小白虎一检查,又出了毛病,竟然除白化病以外,还有脑垂体萎缩症,也就是不分泌生长激素,永远就这般大小。检测的医生说,像这种同时身患白化病和脑垂体萎缩的动物一般极难成活,没想到这只老虎已经一岁半了,除了不生长外,其它健康指标竟是比一般成年雄虎更加优秀,而且居然不畏光,不近视,没有一点白化病的症状,还说希望薛向把小白虎捐献出来,让给研究所做科研。
  当时,薛向还未答话,动物园的园长又接口说,此老虎珍惜至极,公民无权豢养,应有国家看管,还说念在薛向抓虎不易,可以出高价买下,薛向二话不说,直接抓起二人的衣领扔了个狗啃泥。这俩家伙居然敢出这种主意,这不是把他薛某人往死路上逼么?他要是敢把小白虎弄没了,小家伙一准儿能把他给弄没了。再说,多亏有了小白虎,烦人精才没原来那般黏人。他薛某人能多出这么多的空闲,小白虎可谓居功至伟,焉能薄待功臣。
  这会儿,小白虎刚跳上床头桌把闹钟掀翻,小家伙刺溜一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薛向这才发现,小家伙午睡,竟是连衣服也没有脱。原来眼下,小家伙已经上一年级了,早就有了时间观念,为了多睡会儿,自然选择了投机取巧。
  刚把三小送到了门外,叮铃铃,屋里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来电的是薛安远。
  薛向听薛安远嗓音洪亮,气脉悠长,原本还担心老爷子操劳过渡,这会儿,心中略略放下,又一想有老顾这个国术兼中医大师在侧,要伤着老爷子的身体也难。
  薛安远的电话极短,几句话就挂了,听那边轰鸣声和爆炸声,似乎是在搞演习。薛向到没猜错,如今形势日趋严峻,令娜娜军区军演日频,按说军演之际,不是来电话的时机,可薛安远还是打了,而且还说得莫名其妙,让薛向去趟松竹斋,代为感谢安委员。
  挂了电话,薛向并未急着动身,而是靠了沙发,思忖安老爷子到底背着自己给大伯做了什么好事儿,且这好事儿发生的时间,必然就在方才,因为从枪炮声分析,薛安远显然是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的电话,能让伯父这沙场老将都激动不已的,一准儿是件极好的好事。
  薛向思来想去,到底是什么好事儿事儿,却猜不清楚,最多只能断定和征讨南蛮有关。
  猜不透,他索性就不猜了,到了松竹斋,自然一切明了。薛安远交待的是去感谢安老爷子,既然带上一个谢字,少不得就得备下礼物。可松竹斋什么也不缺,薛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送什么,想来想去,又把主意打到了靠山屯新送来的那袋子大棚蔬菜上来了。
  要说如今的靠山屯已经成了中华大地冉冉升起的一颗农村新星,俨然成了江汉省的金字招牌,去年全年全公社人均收入居然突破了千元大关,希望养猪场和希望饲料,更是畅销江汉全省,若不是产能不足,恐怕早就杀出江汉,走向全国了。而那大棚蔬菜更是被全荆口地区推广,整个江汉地区几乎快要发展成为华中平原的菜篮子了。
  而靠山屯的乡亲们吃水不忘挖井人,只要天气转寒,保准立时组织小分队进京给薛家大宅送菜送山货。薛向是屡拒不得,最后也只得任他们折腾。这不,他刚一打开冰箱,里面塞了满满一柜,还有不少经放能藏的山货被塞进了厨房。
  薛向翻翻拣拣,挑出数根黄瓜,五六个西红柿,一袋草莓,用个袋子装了,大步便出门去也。薛向之所以就拣这点玩意儿,倒不是他小气,而是他深知送礼贵在精细。寒冬腊月的,夏季蔬菜本就稀罕,要是他整麻包整麻包的搬,说不得就把稀罕的物件儿给弄粗糙了。当然,以他和安老爷子的亲近,本用不着考虑这些细枝末节,只不过薛某人做任何事儿,都有自个儿的原则。
  薛向到松竹斋时,和安老爷子赶了个前后脚,老爷子刚下车,他人就晃进来了。
  堂里燃着火盆,两人踏进门来,老王上前替老爷子取下身上的大衣,抖了抖雪花,又碰过一杯热茶,递给已经在火盆上搓手的老爷子,至于薛向,来松竹斋已然跟进自己家没什么区别,早早地在火盆边坐了,嗑起立凳上的瓜子来。
  老爷子捧了茶杯落座,眼睛瞅在了立凳边的红袋子上,笑道:“少见啊少见,铁公鸡今儿个竟然也拔毛了,还给老子带了东西,快快,老王,赶紧密封了,好好保存起来,铁公鸡的毛,多珍贵啊!”
  老爷子心情不错,上来就拿薛向打趣。要说老爷子还真没冤枉他,薛向来松竹斋除了第一次给薛安远跑门路,带来过一张画外,就再没拿过什么东西了,就是逢年过节的,也不过是空手过来问候,倒是屡屡从松竹斋弄走不少别人孝敬给老爷子的好玩意儿。
  “老爷子诶,您可冤枉死我喽,平日里,我是真没玩意儿,您这松竹斋啥都不缺,也没地儿给我显摆呀,今儿个好容易得了些好玩意儿,就惦着您了,谁知道还平白吃了排头,您说说,您说说,我是何苦来哉!得,我还是拿回去吧,免得送礼也不落好。”薛向故作满脸苦色,伸手便要来立凳上的小布袋。
  谁知老爷子抢先一步,一把扯了过去,打开一看,立时两片花眉笑得直抖:“哈哈,好小子,真个是好东西,老王赶紧招呼厨房晚上给我做些,其它的都给我存起来,老早就念叨着想吃黄瓜,没想到它还真就来了。”
  老爷子把布袋递给身后的老王,又扭头冲薛向笑道:“这些玩意儿就是报上说的那个大棚蔬菜吧,听说是你小子最先在靠山屯折腾出的,好啊!老百姓不怕苦,不怕累,就怕饿肚子啊,有了这法子,冬天又多了不少粮食啊。要我说你小子就这件事儿办得最漂亮,比你那几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加起来都顶事儿。”
  老爷子是苦出身,又经历了这个国家最苦难的几十年,对粮食永远是最敏感。在老爷子看来,这大棚蔬菜的意义,不在于让人冬天能吃着夏天的蔬菜,而是多了一种生产粮食的办法,老百姓以后又多了活命的本事。
  薛向和老爷子闲侃了会儿,渐渐觉出不对来,怎么就发现老爷子嘴角夹着笑意,有意无意地老瞟自个儿,好似在看什么笑话儿。薛向心思极灵,立时就猜到了老爷子定是知道了自己所为何来,这是憋着劲儿要看自己怎么说出这个难以出口的“谢”字呀。
  一念通达,薛向反而放下心来:“老爷子诶,窗外大雪,屋内篝火,再烹上一壶绿蚁新醅,咱俩何不来上一局,总不能辜负这大好光景吧?”
  安老爷子正瞧得有趣,打定主意要看薛向怎么跟他道谢,哪知道人家竟然调转了话题,“下什么下,你小子也不知道尊老敬老,你当整日里输棋,拿滋味儿很好受么?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就麻溜儿滚蛋,老子还要休息。”
  十战九败,老爷子倒是不再掩饰自己棋逊一筹的事实了。
  “得,您老休息,我过来,也就是给您送点儿时鲜瓜果,没别的事儿,您甭省着吃,吃完,我再给您拿。”
  这会儿,薛向已然完全明白了,安老爷子定是知道自己的来意了。他来此就是为了致意的,既然老爷子都知道了,那这个意就算致到了,还真就没必要用嘴巴再说一遍。至于,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薛向也决定不问了,反正回家,有的时间是问薛安远。
  那厢,薛向抬起屁股要走,这边,安老爷子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这位本来稳稳的端着,就等着看笑话,哪知道人家偏偏不进套儿,把老头子憋得够呛,这会儿眼见薛向要走,老头子张嘴要说话,却又没词儿,看得一侧的老王,扑哧一声,乐出声来。
  老王这一笑,算是挑开了二人中间的遮帘,霎时,一老一小,齐齐跟着笑出声来,老爷子拍着立凳,笑骂道:“你个小鬼头,还跟老子这儿做把戏,你一撅腚,老子就知道是拉屎还是撒尿,跟老子整这个,你还嫩!”
  “得得,您老英明无双,这总成了吧,总不兴还得我给您整一沓高帽备着?”薛向乐呵呵应着。
  两人又打趣几句,薛向终于问出了戏肉:“老爷子,实话实说,今天是我伯父让过来的,到底怎么了,我还不知道,您老给透透呗。”
  薛向终究没有道出“谢”字,因为,他自觉和老爷子之间用不上这个字。
  老爷子止住笑脸,砸一口茶,道:“也没什么,今次的军委会上,安排征南方案,我推荐安远同志做东线的副指挥,会上通过了。”
  
  第四十六章 安老的心思
  
  安老爷子声音轻缓,可听在薛向耳中不啻九天惊雷!
  精研党史、军史的薛向,太知道这个位子的份量了,历史上,整个征南战役可是总共动兵六十多万,而这六十多万,分作东西两线,两线的指挥都是五五上将,而副指挥更是大军区司令员中拨拔资历最深者任之。薛安远虽然也是五五将领,可论资历,论现任职务,能一下子上到那个位置上,绝对有点儿开天辟地的意思。
  安老爷子话罢,薛向久久不语,这会儿,他腹中头绪虽多,却一条一缕被理得极是清楚。他知道仅凭安老爷子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不能独自将薛安远推上那个位子的,其中必然有老首长的原因。定是安老爷子力推后,获得老首长的首肯,最后才通过的。当然,这不是说安老爷子的推荐就不重要,恰恰相反,实在是太重要了。
  因为以老首长眼下的地位,几乎已经超脱了派系的束缚,他老人家的目光自然放在掌控大局,维护平衡,顾全方方面面的利益,自不可能还小家子气,拘泥于一派一系,更不能在这紧要关头,眷顾那些明显打着自己烙印的人。况且,薛安远在老首长麾下,论位论能论亲近,也不算最出挑的,老首长自不可能一眼就相中了他。而此时,由安老爷子站出来,张了嘴,与会大佬焉能不知薛安远的出处,且又顾忌老首长面子,自不会制肘,且安老爷子的推荐,恰好又给了老首长顺水推舟的机会。是以,薛安远这颇为离奇的任命才会波澜不惊地通过。
  却说安老爷这厢推了薛安远,同时也算是放弃了自己的部分利益,毕竟什么事儿都讲求个平衡,不可能任由安老爷子推一个副指挥,再点几员大将。想通此节,薛向才明白,难怪薛安远在主持演习的时候,还不忘打电话过来,让他登门感谢,实在是这情份欠大发了!
  薛向魂穿后世,可是知道这南征之后,近半个世纪,共和国再未动过刀兵。自此之后,真可谓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对平民百姓而言,开启了盛世华章,可对沙场军人来说,则是彻底终结了激情燃烧的岁月。且此次南征几是必胜之局,战后酬功,一个副指挥能得到何种殊荣,不问可知。
  饶是薛向心念电转,这一沉吟也耗去良久,几次老王要出声吱应,都被安老爷子拿眼止住。
  忽地,火盆迸出一丝蓝艳的火花,嘶嘶声和明灭的炭火把薛向从沉思中拉了出来,“老爷子,我……”
  此前,他不知何事,弄不明白薛安远为何要让自己登门言谢,还和安老爷子斗趣,而此刻,已然明了前因后果,心中满是感激,想道个“谢”字,却仍旧说不出口。
  老爷子虚抚着光秃秃的下巴,摆摆手:“行啦,别跟老子来这套儿,麻溜儿的滚蛋,我老头子可是真困了呢。”
  薛向也不再嬉笑插科,这会儿,他是真要好好消化下这个惊人的喜讯,起身,冲老爷子鞠个躬,大步出门去也。
  看着薛向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深处,一直沉默的老王忽然开口了:“首长,您会上推荐了薛司令,那咱们下面的人怎么办,不说别人,就是在江同志也眼睁睁地巴望着这一仗呢。”
  “巴望什么,仗岂是那么好打的,我承认这次推荐薛安远,有薛小子的因素,可我岂是因私废公之人。一来,薛安远年富力强,当年也是一员中野有名的虎将,别看咱们这次收拾南蛮子是狮子斗兔,可一个不好,这兔子的硬骨头能嘣掉狮子的大牙,不选个能啃硬骨头的能行?二来,薛安远十月初上报军委的《军事革新报告》我也看了,其中的山地作战简直就是为这次南征量身而做的,实实在在是份意义重大的报告,用这样一个有勇有谋之人,于公于私,我老头子都不亏心。”老爷子盯着盆中榄壳炭烧出的幽蓝焰火,语气极淡。
  老王瞅见老爷子茶杯空了,上手取过水壶给兑满:“首长,您说的是有道理,可我总觉得您这次的提名,有些亏欠在江同志他们。”
  老爷子一挑花眉:“亏什么?我提名他们,他们够格儿上那个位子么?”
  老王语塞,安老爷子笑道:“你呀,终究是目光太浅,你再想想,几员小将换一员大帅,是亏是赚?”
  老王盯着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容,再看看门口那已经消逝的背影,也笑了。
  ……
  办公室外,飞飞扬扬下着大雪,办公室内,薛向用搪瓷脸盆,拣了几块木炭,倒也烧得室内暖烘烘地,当然,以他的体质自然不畏惧这点风寒,可是长时间坐枯坐案前,埋笔急书,终究有些不得劲儿。
  此刻已是下午五点,快到了下班的时候,因着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将至,薛向正在做节前的工作计划。正写到入神处,哇哇哇,门外传来了欢呼声,又听片刻,薛向便知声音是从左侧不远处的团委办公室传来的,接着便见十多个人,三三两两拎着一个胖大的白色编织袋,从窗前经过。
  路过时,个个趾高气扬,春风满面,竟是瞧也不瞧窗下的薛大书记。更有三五妇女嘴里碎碎念着,谁多分了桶油,谁拿的猪腿最肥……零零碎碎,却让薛向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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