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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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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书记,我真的有心脏病,真的,真的,是我王八蛋,是我该死,我他妈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再受一次,我一定会死的,呜呜呜……”
  这下,李广利语速极快,开合的嘴巴如打机枪,说到最后竟涕泪横流,哭了起来,他是真被这可怖的刑罚弄崩溃了。
  李广利话音方落,不待薛向接茬,孙胖子、王彪等人全跟着哭求起来。
  “薛书记,您大人大量,就饶过我们吧,都是张立君那老老王八不是人,跟我们无关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这位显然也是频临崩溃的,当真这么多人的面儿,开始大骂自己的顶头上司,何其罕见!
  “是啊是啊,薛书记,不怪我们,真不怪我们,都是那老东西的命令,我们和您往日无寃,近日无仇,犯不上啊……”
  这是理智稍存,要讲道理的。
  “薛叔,薛叔,不薛爷爷,我也姓薛,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您就饶了大孙子吧……”
  这是来认亲,叙族谱的!
  “……”
  一时间,满室内,马屁乱飞,哭喊四起,爷叔漫天。
  说起来,能进审讯科的,都是极有胆色之辈,毕竟审讯犯人时的惨烈场面,一般人哪里受得了。而且这帮家伙俱是审讯科的老油子,一个个心狠手辣,心理扭曲,随便拎出一个,放在大街上,保准四周都近不得人,因为那浑身煞气和阴冷,常人谁受得了。
  可就是这帮狠人儿,这会儿,已经被薛向折腾得彻底奔溃了,什么面子,尊严,上级全都被扔进太平洋里了。这帮家伙是打死也不敢再惹眼前的这狠人,打死也不愿再受这狗娘养的发明出的电刑了。
  一帮人鼓噪个没完,薛向听得厌烦,:“闭嘴!”
  一句喝出,当真是令行禁止,一帮家伙复又咬紧了牙关,凄凄惨惨、可怜兮兮地望着薛向!
  “少他娘的这种眼神儿看老子,你们这帮家伙没一个好东西,这些年做的孽只怕,真他娘的电死你们,都还嫌不够!”
  薛向是真厌恶极了这帮人,萧山县公安局虽然也不全是文明执法,可到底没有这样的阴招狠招,不人道的招数啊,这群家伙简直就没把人当人,所以薛向也不打算这样放过他们。
  但见他骂完,便抬手将缠绕在这帮家伙身上的电线解了开来,这善良的举动,简直比方才的恐怖电刑还让李广利等人惊骇。
  一个个小鸡崽儿似地死死靠着立柜,挤坐一团,好似还没被电够一般。
  薛向抬脚轻轻一踢,那根黝黑的铁棒,便被薛向踢到了众人脚下。
  众人齐齐一跳,忽然拼命开始摆手,摇头,满眼恐怖地望着薛向。
  薛向知道这帮家伙误会了,以为自个儿踢过铁棒,是让他们持了再跟自己斗,心中暗忖,真不知道这帮家伙是吓傻了,还是疼呆了,“少他妈的废话,老子看你们可怜,也懒得用电收拾你们,自个儿拿铁棒把自个儿打晕吧,非见血不可!”
  哗!
  “这家伙果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霎时间,众人便在心里达成了共识,继而又想:“不放过归不放过,这挨打总比挨电强吧,至于见血,嘿嘿,今天见得那件事儿,不比见血恐怖!”
  “愣着干甚,想拖延时间,成啊,那我还是用这个好了!”
  见这帮家伙畏缩一团,不言语,亦不动作,薛向终于恼了,又挥动起手中的死神之鞭!
  
  第二百七十三章 李大圣的棒法
  
  电线一个弧摆还未结束,一堆人便朝铁棒扑了过去,最终被孙胖子抢在手中,可得手之后,孙胖子双手攥得铁棒快成河流了,却到底不敢朝自个儿脑袋上夯,毕竟按恐惧大魔王的要求,得打晕,还得见血,满足此二点,唯有朝自家头上招呼,可谁舍得打自个儿啊?
  打人,在场诸位个个都是好手;自残,人人皆是生手。
  孙胖子持了铁棒朝头上比了又比,就是下不去手,时间慢慢流淌,薛老三的嘴角越渐上翘。
  李广利看在眼里,是急在心上,他是真受够了电刑,知道再拖下去,没准儿惹翻了这小子,那就百死莫赎了。
  当下,蛮劲儿发作,蹭得跳上前去,劈手夺过孙胖子手中的铁棒,兜头就是一棒,狠狠砸在孙胖子额头上,立时飞迸起一团血花,孙胖子晃晃悠悠吐出一个“谢”字,便软软倒了下去。
  紧接着李广利宛若金猴奋起千钧棒,誓要澄清万里埃,当下,又持棒连击留下,砰砰砰砰砰砰,自王彪以下,依次被他敲打,接着,李大圣尤不罢手,对准自己额头,狠狠就是一下,血花飞溅,仰头便倒。
  李大圣挥舞金箍棒的本领,便连薛向也看呆了,真个是深得快、准、狠三字精髓。他起先还以为这帮家伙会做戏,出点儿血,顺势装昏迷,但以他洞察入微的本事,观脉搏、呼吸便知道这帮人是真被这位李大圣给敲晕了。
  薛老三拾起地上的铁棒,开始挨个儿额头沾血,朝自个儿脸上,头上,衣服上涂抹!
  你道这小子让李广利等人见血,是恶趣味?薛老三自然没这么无聊,他只是缺点血来装扮自己而已,让他自个儿出血,那他是万万不肯的,自然就得废物利用了。
  好家伙,李大圣下手挺狠,个个额头哗哗,一会儿功夫,薛老三就把自己涂成了血葫芦。
  装点好自己后,薛向眼睛瞧上了不远处的一张八仙桌上的电话,心中冷笑,现场布置好了,正该通知观众入场。
  薛向大步朝八仙桌行去,可谁成想不待他行至近前,门外就传来了轰鸣的发动机声,尽管室内的那台柴油发电机还突突个不停,却依然掩盖不住门外的动静儿。
  “看来是不用自己多此一举了,观众已经到了!”薛老三四下瞅了瞅,脑子里想着自己该摆出一个何等的pose,忽然,余光再次扫中那两根电线,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丁专员放心,这四条大狗,你别看模样凶狠,其实乖巧得狠呢,是我老张上任那年,亲自从武警部队弄回来的,可听我话呢,放行走,放行走,李广利这小子肯定又在动大刑,整出这么大动静儿,希望别弄出事儿来才好……”
  外面的话音未必多大,再有屋内的机器声轰鸣,可以薛老三的六识,却还是听了个分明!
  “张立君!丁龙!”
  薛向心头冷笑,视线再次落在了那两根电线上,立时计上心头。
  但见他急步走到那张放了电话的八仙桌边,摆起来,便移到了立柜不远处的过道正中,随机便将另一盆水放了上去,右手按上桌边,劲力暗吐,一阵闷响过后,便急步向立柜奔去,在离李广利不远地方,兜头便倒,倒地霎那,拾起两根电线,双手微震,两根电线便如毒龙出洞,飞速朝八仙桌射去,大门刚被打开的霎那,两根线头,稳稳在八仙桌底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薛向也闭上了眼睛。
  咣当一声,小严推开了大门,不及看清门内情状,便赶紧侧立到了一边,紧接着,丁龙、张立君联袂而入。
  “小李,小李,李广利,死哪儿去了!”
  张立君进得院内时,没等着前来迎接的人马,便先有了几分不喜,这会儿又听见轰鸣的机器传出的巨大噪音,心中不爽愈甚,更让他狂躁的时候,都这会儿了,李广利一帮家伙竟不见了踪影儿,难不成把他张书记交待的任务当成了耳旁风!
  张立君眼神平视,扫了一圈,依旧没瞅见李广利等人的身影,心中怒火腾地就燃了起来,扯着嗓子吼道:“李广利,李……”
  “别喊了,老张,朝那儿看!”丁龙及时止住了张立君,冰冷的声音沉静得有些可怕。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成这样……”
  张立君顺着丁龙的指向看去,立时惊得蹦了起来!
  张立君一眼就瞅见倒在血泊里,染成了血葫芦的薛老三,心中惊骇到了极点,他这一番惊诧,绝无半点儿担心李广利那帮家伙的安危,一颗心全系在薛向的死活上了。
  因为,薛老三人是他张立君抓进来的,出事地点也在他纪委审讯室,若是薛老三真有个三长两短,张立君简直不敢想下去。
  若是薛向没在他萧山县书记办公室,闹上那么一出,张立君也许还没这么恐惧,可这会儿,他张某人已然知道姓薛的大有来头,而此事若发,他背后的靠山又怎会干休!
  而且,从丁龙也再三交待得到口供须看不见伤痕,亦可确信,这姓薛的是真有来头!
  原本张立君自忖淌进了这趟浑水,便再无退路,可即使再无退路,他张书记也不能随便让人拿着把柄啊,可眼前的事儿,一传出去,便是滔天景象,只怕是不用薛向背后的人出手,黄观,周明方都能把他彻底掀翻!
  张立君焉能不急,张书记焉能不惊?
  可这会儿,还有人比他更急躁,更惊恐!丁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比张立君更加知道如果薛向真的在此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因为,他已然知道这位薛书记的身份,虽然那位吴公子再三敷衍,可丁龙还是查了出来,毕竟吴公子和薛老三的恩怨,在四九城衙内圈里,众人皆知。丁专员费一番心力,自然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当时,查清这位薛书记的来头后,丁龙就知道自己踩进了一滩污泥里,可是已然踩了进去,就决然没有轻易脱身的可能。
  是以,他唯有装作懵懂无知,继续替那位吴公子整垮薛向,因为已然得罪了薛家人,死死靠近吴家人便是他唯一的出路。
  可这整垮,绝对是运用正常官场规则下的合法手段,比如这次的纪委出击,抓了这位薛书记一个现形,这便是最高妙的手段,让对方有苦说不出,即使薛家高层震怒,也无从泄火。
  可若是从肉体上伤害了这位薛书记,那绝对就是玩儿过界了,最糟糕的还是自己先过的界,那后边,必然而来的是薛家人滔天怒火,让薛家人彻底抓住了发怒的由头,化被动为主动了。
  如此蠢事,丁龙自然不会做,是以,他才会一遍又一遍叮嘱张立君,不许见血,拿到口供,便是胜利。
  可眼见是什么场面,这他妈的还是不许见血么,人都被整成他妈的血葫芦了,这位真没了命,丁龙知道自己绝对活不成了,他用屁股都能想到甚至不用薛家人出手,吴家人都得推他出去顶罪。
  就这么,张立君傻站,丁龙痴楞着,二人压根儿就没心思去想眼前的惨案是谁干的,只一门心思的全去担心、恐惧了。
  独独小严不清楚内里的滔天干系,一心想着救人,绕开方桌,急步上前,挨个儿探了下鼻息,扭头急道:“丁专员,张书记,都没死,都活着呢,都活着呢……”
  小严一声喊,立时惊醒了二人。
  是啊,局面再惨烈,也未必是必死之局,该补救的补救,该封锁的封锁,当务之急,不正是救人么!
  一念至此,二人发足便朝薛向奔来,说巧不巧,二人一左一右饶过八仙桌时,张立君的身子就蹭了桌子一下。
  霎时,喀嚓一声脆响,桌子塌了,继而砰的一声响,满满一盆水落在了地上,二人身上溅上不少水花,地面更是飞速地被打湿。
  刺啦,刺啦啦,一片碎木深处,忽然起了声音,继而冒出幽蓝的火花。
  “啊!!”
  张立君发一声喊,左腿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
  “啊!!!!!!”
  丁龙竟捂着胯下,原地蹦了起来,接着落地,复而再跳,蹦跳间,隐约可见,丁专员胯下湿漉漉一片,一条裤腿连着鞋底湿得都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这蹦跳之下,积水被踏得四处飞溅,立时让张立君另一只腿上也溅上了不少,就这么着原本单腿摆动的张书记,就地就跳起了霹雳舞!
  小严简直瞧傻了眼,一个地区行署专员,一个纪委书记,哪个不是花原地面响当当的人物,沉稳大气,似乎天生就是这种大人物与生俱来的气质。而这两位平日里,也确实是不苟言笑,凛凛尊严!
  可这会儿,竟似马戏团小丑一般,不停地瞎晃悠,让小严无论如何想不透。
  “电,电……”
  终于腾空的丁专员强忍着剧痛,道出了关键,一边的小严这时陡然发现了地上的两根电线,一直延伸到那木堆里。
  
  第二百七十四章 俞书记喜洋洋
  
  这会儿,小严哪里还不明白怎么了,急得他慌忙扯起两根电线,死命地往外拖,直到彻底将电线脱离地水渍,丁、张两位舞蹈家才停下了舞动的身子,一屁股跌坐在地,哼哧,哎哟地乱叫,就是再也动弹不了一根手指。
  俩人的情状,让二人蹦跳开始时,就微眯着眼睛的薛老三笑得肚子痛,若非必须装死,他真能笑得再趴下。
  这一切,原本都是他布置的,看着自己布置的陷进,落入了俩肥狐狸,薛老三能不高兴。
  看起来,这番布置有讨巧嫌疑,似乎张立君若不碰触那八仙桌,薛向的布置就得失败,其实不然。薛老三这等脑子,又怎会不通盘考量,早在他掷出电线的霎那,手里就悄悄扣了一颗石子,即便张立君不触发机关,薛老三也会在恰当的时候,帮俩人触发。
  而且,薛老三此番设套,无非是膺惩俩老狐狸,只为出出恶气,决计不会闹出人命。因为他从先前电击李广利等人时,已经大略估测出此电压当是临界安全电压,考虑到俩老家伙身体到底不比年轻人,薛向用水引电,已然算照顾俩老头了,若不然,把电线埋在铁板上,静等俩老家伙踩,非把二人电出个好歹来不可。
  就因着这水的导电性远逊于铁,所以,这俩老头只被电得痛彻心扉,却也没怎么伤着身体。
  细说起来,这俩老头若真知道事情的全部原委后,说不得还得恨薛向一小半,恨李广利那帮家伙一大半。原来,纯水是不导电的,因为纯水不含电解质,当然,这盆水原本就是普通自来水,而不是纯水,自然含有电解质,可含也只是微量,导电性并不如何强烈。
  可谁叫这盆水,是李广利这帮家伙吃烧烤时,用来净手用的,烧烤时,涂盐抹料,几乎都光用手了,这洗完手后的水,岂不是多了不少食盐和佐料。众所周知,食盐化学名就是氯化钠,乃是强电解质。这帮家伙这一洗手,可坑苦了丁专员和张书记,这二位若真知道自个儿这番痛苦的由来,不恨死了李广利这帮家伙?
  不过,这会儿俩老头就剩下抽抽的劲儿了,满身都是痛,满心都是眼泪。
  一边的小严也是手忙脚乱,一会儿揉揉张书记,一会儿拍拍丁专员,满口安慰话,想开口求助,举目望去,满厅内,人头倒是不少,可除了自己,剩下的全是躺着的。
  眼见着丁龙痛得脸都变了颜色,小严急得快拿脑袋撞墙了,还是张立君强忍着痛,拿脚踢了一下裹在木板堆里的电话机,小严这才警醒过来,扑过去,就抱着电话摇起了号儿,半个钟头后,门外才又响起了发动机轰鸣声。
  ……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红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今夜花原、萧山,不知多少人无眠,有人是愁得难以入睡,有的欢喜得不能安枕,而对这会儿穿着白褂,绕着茶几上的半桌酒席,踩着四方步,呜呜呀呀哼唱着京剧的俞定中来说,显然是后者。
  多少天,不,多少年没这么高兴了啊,俞定中自己也分说不清了,总之,看着那小子被自己亲自送上纪委的专车,俞定中只觉得浑身的快意,比自个儿二十年前入洞房时,还要强烈。
  细细想来,俞定中能不高兴么,如此一个大敌,如此难缠的一个对手,如此一个深不可测、执掌全萧山的薛书记,就这么着,被自己一条粗浅小计送去了牢笼。
  这回,任凭他姓薛的再能折腾,只怕也翻不过身来了,毕竟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只怕神仙也别想翻过案来。
  姓薛的垮了,他那些余孽纵是现下还憋着气儿,还跟自己叫着劲儿,只怕也撑不了多久,就得乖乖爬回自己脚下,俯首称臣!
  当然,更美妙的是,那位贵人交付托办的事儿,终于被自己干成了,嘿嘿,当初自己当真那位贵人的面儿,提出这条计策时,在座的丁专员,还连连皱眉,说什么粗鄙不堪,浅薄至极,可现在呢,那么难缠的家伙,生生就被自己这条粗鄙不堪、浅薄至极的小计给撂翻了,哼哼,只怕这会儿,那位丁专员不会再惦记什么粗鄙不堪、浅薄至极了吧,恐怕该一门儿心思的开始抢功劳了吧。
  抢吧,抢吧,反正最后一击,也得丁专员在地委委员会上打出,自个儿又使不上力,不过这功劳再怎么抢,大头儿都得是自己的,谁叫自己忽出奇计,已然“简在帝心”了呢。
  俞定中美啊,美得都睡不着觉了,美得今天下午那个没开成的常委会都没能冲散他的亢奋,这不,一直在办公室兜兜转转,走了几个小时,临到夜色深沉了,忽又一个电话招来了张道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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