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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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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浦江之东开发恐怕就得较另一个时空,早了整整七年。
  却说徐龙象要保尔决断,保尔却是沉默不言,许久才笑道:“徐先生,空手套白狼,这个比喻可不怎么好,我不是狼,我也相信以你徐先生的家资,也决算不上空手,只是你徐先生只出人脉,不出真金白银,未免太不公平,若是这样,我们的本钱下得太大,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你徐先生拿不出资本,我们自己做也未必做不成,毕竟有钱还怕交不着朋友么?”
  “你这是威胁我?”徐龙象抿一口红酒,薄薄的嘴唇殷虹如血,“保尔,你该知道我的为人,在明珠,我或许有办不到的事儿,但我若想坏事儿,嘿嘿……”
  “no!no!no!”保尔连连摆手:“徐先生,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绝没有甩开你单干的意思,不过既然是做生意,那咱们都得拿出诚意来,你若还是寄望我们这方出资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戏,因为这么大笔资金,不是我一个小小的驻沪代表能决定的,尽管我也是花旗的独立董事,即便是按这个方案上报,通过的可能性恐怕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徐龙象道:“保尔,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只让你方出资?”
  “喔?你又拉上了谁?”
  “蛋糕就这么大,让保尔你分去一大块,已经够让我心痛的了,难道我还舍得分润出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徐氏就不能出资?”
  “徐氏?呵呵,徐先生,别怪我太坦白,你的徐氏贸易和那个天藻阁,看着确实有些规模,但要撬动那么大的投资,就是连皮带骨一块儿扒了,我想也未必够填个牙缝儿!”
  保尔语带讽刺,徐龙象却丝毫不怒,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保尔,话千万别说早了,每个人都有藏在背后的底牌,我的底牌,你真就看清楚了么?”
  保尔来了精神,急步跨到近前,“什么底牌?莫非你祖上也是哪个贵族,给你留下了诸如传国玉玺那样的国宝?”
  徐龙象没好气扫了保尔一眼,“你最近魔幻小说看多了吧,实话告诉你,我在……”
  就在这时,豪华包厢的大门被撞开了,刀疤脸急匆匆而至,到得近前,附在徐龙象耳边低语数句,后者面色巨变,浑身都颤抖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后果自负
  
  深秋时节,暮色自不会如盛下那般来得极晚,此时尚不过傍晚六点半,无边的夜色如靛黑的大幕,直直罩了下来。
  武德区最北端,大概算是明珠市中心最不繁华的地段了,至少这个时代的人们是这样想的。因为那处交通虽然也做得极好,但既少人家,又无店铺,除了随处可见的绿树,河流,小山,几乎再无遗物,在这个追求物质的时代,自然让人瞧不上眼。
  而那位徐公子似乎有着极为超前的眼光,三年前,他便在此处盘下一块地来,既不学人家跟市政府谈判,要政策,弄成卖东西的商场,也不借招揽过剩的工人为借口,让政府出条件,开办成小工厂,却只是不断移植树木,开引渠水,凿刻小山,兴建风格迥异的建筑。
  当时,不知多少人看他徐龙象的笑话,笑话他徐家真是该衰落了,用了这么个败家子儿当家。
  可如今看笑话的人,无不闪瞎了钛金狗眼。如今,原本那处荒山野地,竟成了他们再不得窥视的存在,四面的主干道上,竟有市局在此设置了专门的岗亭。
  而那块被徐龙象买去的荒芜土地,如今只知道有了个天藻阁的名号,但里面到底是什么模样,却极少有人知道,因为四周皆无高楼,除非上天,不然压根儿无法窥视其中光景。
  而那些有心人唯一清楚的是,三年以来,那位败家子的名气是一天天增大,名号却一天天隐匿,听起来像是矛盾,实则不然,因为那位败家子的声名只在明珠上层建筑中广为流传,下层百姓甚至都快忘了静安徐家了。
  如今,三年过去了,当初的一片野地,早已沧海桑田,一年一年的扩建,一日一日的装点,当初的各式风格的独楼,早成了别墅群落。
  而这别墅群落再配上四周的林荫,矮山,曲水,早已有了新的名称,谓之,天藻阁。
  说起这个在明珠上层建筑中大名鼎鼎的天藻阁,严格算来,它该是个私人企业,可他又不对外营业,无有盈利,有鉴于此,官方给其的定义,此处便只算徐家一座超大超豪华家宅。
  说是家宅,可徐公子却自号天藻阁管委会主任,这是个极类官称的名号。
  这个名称叫开后,有好事者甚至私下里议论,这位徐公子定是想当官想疯了,不过此话一出,立时便遭反驳,反驳者曰,以公子之人脉、才能,想要做官,岂不是手到擒来,此驳斥之语,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好事者之议论遂绝迹。
  熟料,这种议论传到徐公子耳朵里,他却是苦笑连连,因为只有他心中最清楚,那好事者真是言中了。
  是的,徐公子的确渴望当官,他自小就羡慕权势,也自忖才智过人,若混官场,未必无出人头地之日,奈何他徐家日薄西山,已成坠落之势,若等他徐公子为官有成,起码得二三十年,届时的静安徐家恐怕早就销声匿迹了,因此,他徐龙象要撑起门户,也就只有不走寻常路,于是,徐公子遂自绝宦途,办起了这天藻阁,但心中遗憾也是难免,待事业有成后,便给自己按了个徐主任的称号,聊以自慰。
  虽然徐公子这徐主任是自封的,可真正的明珠上层建筑们,谁不知道论权势,这位徐主任恐怕能和市委汪书记、段市长鼎足而三了,便是寻常厅干想见这位徐主任,只怕也是摸不着门。
  说到这儿,问题就来了,徐龙象一介平民,何以如此煊赫,答案自然就在这天藻阁。
  历时三年,天藻阁终成气象,三年来,徐龙象密密编织,细细绸缪,由小到大,由繁到简,早把天藻阁打造成了一个交易、交流平台,至于具体是交易、交流什么的,诸位看官自行脑补。
  平台到底有多重要,单看后世淘宝的马云,就知道了。要说徐公子也是经世之才,竟能运用领先时人数十年的理念,成此伟业。若是薛向洞悉此事,没准儿得拍案叫绝,以至于怀疑姓徐的是否也是穿越客。
  就凭着这么个天藻阁,徐公子在明珠渐成风雨之势,及至近年,国家政策好了,各项原本禁锢的地方,也渐渐开放,有着天藻阁为依靠,徐公子的事业真是一日千里,扶摇直上。
  而徐公子又深知锦衣夜行的妙处,遂时时低调,处处小心,因此,他徐公子的名号在明珠,也就越发显得隐蔽和不彰起来,以至于薛老三入明珠数月,竟从未听人提过这位徐主任、徐公子。
  徐主任神隐后,天藻阁也渐渐提高了接待门槛,寻常干部再难得其门而入,可这门槛提高了,天藻阁的声势却是越有看涨之势,不能不说,一啄一饮,最是难料。
  却说,如今已是深秋,夜风犹凉,天藻阁左侧紧邻凝碧池的紫竹轩内,刘国平伏在一张精致的檀木锦榻上,光着膀子剧烈地运动着,男吼女啼,粗喘低吟,彼此交织,谱出一篇和美的乐章。
  五分钟后,云收雨住,刘国平从榻上拿过烟盒,取出一直较寻常香烟更为修长洁白的万宝路,含在嘴中,刚持了打火机要点燃,熟料,一只雪白玉臂从被中伸来,接过了打火机,蹭的声响,进口的zippo冒出团幽蓝的火焰,瞬间就烧着了烟柱。
  刘国平深吸一口,另一只手抚摸伸进被间抚摸着怀中玉人那光滑如玉的背脊,叹道:“紫萱,要是二十年前能遇见你该多好啊!”
  叫紫萱的女郎咯咯娇笑,昂起美艳的脸蛋,“二十年前遇见我,我才多大啊,不知道国平你还有这嗜好呢!”
  “调皮!”刘国平轻轻捏了下紫萱的琼鼻,又叹息道:“只是苦了你了,蜗居此地,哎,我真是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国平,此生有你,我挺知足的!”紫萱温声安慰。
  刘国平弹弹已经烧得老长的烟灰柱,“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对不起你,我家的黄脸婆,哎,几次话到嘴边了,我就是不敢说出口,我,我……”
  “行了,国平,别自责了,也别再说扫兴的话了,你一月也难得来一回,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大好春光可别辜负了才好!”
  “是是是,还是我家紫萱懂情趣,那国平哥哥可又来了喔……”
  娇笑声中,刘国平又翻过了身子。
  熟料,不待刘国平进被,砰的一声巨响,大门便被踹开了。
  “刀疤,你疯啦!”
  吃了一惊,瞅准来人,刘国平便喝骂开了,若是平时他对这位徐主任身边的走狗说不得还礼敬几分,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刘某人是何人,如此场面,如何能让第三人得见,恼羞成恨,自然喝出口来。
  熟料刀疤理也不理,踹开大门后,便让到了一边,未几,徐龙象的身子便闪进门来。
  徐公子大步急行,神色匆忙,眼珠子远远瞧去竟带了紫赤,面目极是吓人。
  近得床榻四五米处,徐龙象鼻中嗅到异位,眉峰一跳,挥手冲刀疤打了个手势,后者会意,三两步就蹿到近前,随手扔了个薄毯给刘国平,顺手在床上一抄,便将那位紫萱姑娘,裹着被子,给抗了出去。
  刘国平自打徐公子进门,便有些惊诧,据他所知,这位徐公子最是严谨收礼,平时对他刘某人也是笑语温声,极为礼遇,可今次,这位徐公子一张俊脸扭曲得如抽了筋,刘国平便是有万千不满,也不敢做声。
  因为他清楚,这位徐公子看似不过是个做小生意的商人,实则内里的力量大得惊人,上至市委高官,下至黑白两道,都让这位玩转如意,不然三年前的那个小小的徐氏贸易,怎么可能有如今这般气象。
  “薛向是你派去青浦县的?”
  徐公子静静立在床头,终于开了腔,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不,不是!”
  刘国平下意识就做出了回答,似乎这个略带逃避的回答,能躲避徐公子如冰箭般的词句,“是市委下的命令,黄伟传达的,不过,我猜肯定是黄伟暗中做了推手,龙……徐主任,出了什么问题?”
  刘国平刚想似平常一般,叫一声“龙象”,可到嘴的话愣生生就改了口,他也不明白怎么面对这么个黄口孺子,竟有面对暴怒中的段市长的感觉。
  徐公子狠狠一挥手,“那是你给海狗子打得招呼,让他动薛向的?”
  刘国平紧了紧薄毯,“我只是招呼那边给那小子个教训,我……”
  只听了前半句,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徐公子忽然扬起了巴掌,唬得刘国平下意识地就做出了躲避的动作。
  忽然,徐龙象又收回了巴掌,“刘市长,给你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内,若是薛向出了任何问题,后果自负,你要收拾薛向我管不着,但请你们离开青浦县,还有,三号矿洞……”
  徐龙象几乎是咬着牙齿在说话,此时,若非是强大的意志力在压制,他真能活劈了这位刘国平同志。
  
  第一百零六章 入山
  
  因为他徐某人正在绸缪一件天大的事儿,偏偏姓刘的陡然踹出一脚,踢在了他的腰眼上,一个不好,整个徐氏别说潜龙升渊,弄不好就得身死家亡,试想想,如此大仇,徐龙象焉能不往死里恨这位刘国平同志。
  刘国平终于晓得了厉害,不因为徐龙象冰冷的声音,只那句“后果自负”,就激起了他所有的联想,因为他至今记得,春节前,徐公子对纪委某副书记说过此话后,不到大年三十,这位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一念至此,刘国平一跃而起,裹着薄毯就冲了出去。
  ……
  时间,倒回两个半小时。
  青浦县公安局大院内,张春生去而复返,下得车,便冲薛向道:“如果薛主任硬要去山中一探,我也拦不住,那就去吧!”
  “喔?这会儿春生同志又不为难了?”
  薛向说着话,眼神儿却直直盯着他身后那位方从吉普车上奔下的胖子猛瞧,瞧得那胖子面红耳赤,继而,扭动臃肿的身材又翻回车去。
  张春生皱皱眉,道:“不是我不为难,只是我们这做小老百姓的,总不能让薛主任您这做干部的为难吧,再说,我若硬拦着,您恐怕心存疑虑,疑我姓张的装神弄鬼,改日回到市委,冲领导一汇报,没准儿领导们能定我个现行反革命,这罪名我可承受不起……”
  张春生嘴上滔滔不绝,尽量掩饰着尴尬,可他心头却是疑虑重重,他实在不知道海狗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如胖子说的,只为给姓薛的一个教训,显摆显摆青帮的威风,可他海狗哥难道就不知道,若是此计唬人不成,那就唯有杀人了,虽说前番几次,来青浦调查的死板干部,也不是没干掉过,可那都是做得极为巧妙,要么车祸,要么疾病,而今次,若唬人不住,只怕唯有明晃晃地动刀动枪了。
  可硬撼的动静儿,毕竟太大,弄不好,就是个鱼死网破,水落石出的局面。鱼死网破还罢了,可一旦水落石出,恐怕大伙儿谁也活不成,火狼龙头的怒火足以焚烧一切。
  为了一口闲气,如此弄险实在不智,再说,要拾掇姓薛的,什么时候不可以,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又选在那么个敏感的地头。
  张春生心急如焚,可嘴上还是不得不邀请薛老三,因为他太清楚海狗子的脾气了,若忤逆了他的心意,这些担心尽可烟消云散,因为人死了,哪里还能担心。
  张春生话音方落,不待薛向接口,赵老汉抢先开腔了,“张春生,你这又是怎么话儿说的,反反复复,到底耍得什么把戏,你姓张的发不发财,我不管,可我们赵庄几千口子性命,我不能不较真儿!”
  张春生实在是不愿接茬儿,他甚至巴不得用赵老汉将薛向阻在门外,奈何方才胖子传下了海狗子的严令,要引这位薛主任入彀,他不得不依令而行,“赵老哥,您放心,我有龙虎山张道长留下的符咒在,暂时还能镇住妖邪,这位薛主任到底年轻,不信老人的见识,若不让他亲见,恐怕他不会谐心,没准儿报到市里,请来所谓的什么科研小组,到时大部队进山,惊动你赵家祖宗,反而不美!”
  赵老汉沉吟半晌,也只得点头应下,再看薛老三的眼神,已然十分不喜,末了,又要张春生再三保证那所谓符咒有效。
  薛向冷眼旁观,张某人表演,他何等心计,早就窥破了其中门道,姓张的前后反差强烈,俗话说,事出反常,必然见妖,定是有心人要引他薛老三去见识那所谓妖孽,行借刀杀人之计,毕竟他薛某人此次下青浦,本就是有心人推手的作用,这不,入青浦第一天,便是一连上演了好几出大戏,那边看来是着急了,连马脚都懒得擦了,看来是吃定他薛某人了。
  “嘿嘿,妖孽?不知比之靠山屯的山神蛇如何?”
  薛老三心中嘀咕一句,道:“既然春生同志同意我去一探究竟,那咱们就去吧,时间不早了,赶紧赶路吧!”
  “主任,急什么,明天早上再去不也一样么?”
  说话的是刘晓寒,她早被陈队长的故事吓住了,这会儿又见了故事中的两个当事人,更兼赵老头这反对方都被张春生几句话慑服,自然又加深了她对陈队长方才所讲的那番话的恐怖印象,眼见着天黑林深,想想心便惶然,哪里愿意此时就去。
  张春生脸色骤变,急道:“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是有妖孽,又岂敢出来?”
  “既然如此,赵家人祭祖,也是白日,你张春生又怎么左遮右挡?”刘科长脑瓜却是不慢。
  张春生冷道:“黄口孺子,懂个甚事,赵家人乃是血脉至亲,岂可与常人等同!”
  张春生确实恼了,因为薛老三探墓,显然也将他拖入了险境,此时对刘晓寒冷嘲热讽,却是一语双关。
  刘晓寒正待还嘴,却被薛向挥手止住,“春生同志,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办正事儿吧!”说罢,又对刘晓寒道:“晓寒同志,你和老马,小孔,暂时就留在青浦县局吧,就我一人去看看就成!”
  薛向的确是个体恤下情的好领导,他知道自己这三位下属恐怕已被陈队长那个故事吓得丧了胆儿,此时,自不会再让他们为难,再者,他自忖此去危险重重,他自己国术无双,百无禁忌,可要带上几个累赘,恐怕事有不谐。
  薛向话音方落,场边一片嘘气声,老马和孔吉确实是吓坏了,没那个胆魄,米局长和陈队长则是生怕被薛向抓了壮丁,毕竟薛向是市委领导,若要他二人相陪,真是推也推不掉。
  张春生道:“就薛主任一个去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去这许多人做甚?”
  他心有绸缪,怎会留下这许多目击证人。
  赵老汉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他上回也确实被唬得够戗。
  “怎么,就我们主任一个人去?”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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