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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9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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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向大名一出,非只底下嘈杂一团,主席台上一众专家,教授,校长,部长亦在交头接耳。
  “是安远政局家的那个薛向吧?”
  “除了他还有谁?”
  “是这后生啊,那丁校长方才的名字算是点对喽。”
  “这小子的确有几把刷子,早些年很有几篇大作问世,皆名震当时,近年来,破是沉静,不知是否江郎才尽。”
  “郭老多虑了,你我皆知做理论非是做诗,做诗需要灵感,这理论可是学问,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不曾做得半点假,薛向早年的几篇文章,功力不浅,便是这些年毫无寸进,对眼下的时局也当有一番见解。我观此子,怕是年龄渐长,愈渐深沉,不屑显露风头。”
  丁世群出口刹那,薛老三的注意力正投在前面座位靠背的深紫木纹上。
  他在绞尽脑汁想着丁世群折腾这出大戏的目的,思来想去不得要领。
  起先,他还以为是丁世群的政绩之作,眼下,这位正在图谋岭南一号,极需支撑点。
  待得丁世群叫出他的名字,瞬间,薛老三明悟了,丁世群摆出这偌大擂台,竟是为了自己。
  他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这位丁校长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站起身道,“丁校长,我哪有什么心得,让您失望了。”
  丁世群道,“薛向同志别谦虚,须知过分的谦虚便是骄傲。”
  精心布下的棋局,又岂容薛向逃脱,当下,他又道,“诸位同学们,恐怕对这位薛向同志多有不熟悉,那我就简单介绍介绍。要说咱们的学员中,藏龙卧虎,俊杰如林,以我之见,这位薛向同志当属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位。当然了,我这样说,肯定有不少同志不服气,同志们别急,听我细细道来。薛向同志十七岁就参加工作了,当时选派到江汉省的一个村庄做大队长……”
  丁世群对薛向何等了解,这番娓娓道来,竟将薛向生平说得一丝不差。
  靠山屯分田到户,发展大棚蔬菜,科学养猪;超高分数考上京大,以学生身份担任京大哲学系团委副书记,后出掌校宣部干部,一手打造了《大国崛起》系列报道;尔后,分配萧山,开创萧山港,功耀辽东;再调任明珠督查室,打黑除恶,极受好评;最后,再德江的几年,更是将德江的经济搞得蒸蒸日上,由蜀中的中下游地区,一跃成为三甲,率先完成地改市,功勋卓著……
  其中,薛向几次在大报上发表的著名文章,丁世群也未漏过。
  一番介绍持续了十几分钟,事无巨细,丁校长介绍得极是详细,好似今次召开的不是最新理论讨论会,而是薛老三的追悼会,须备述其生平。
  便连薛老三自己也不曾知晓,这七八年,自己竟折腾出如此多的大场面,进而生飘飘之感。
  丁世群介绍完毕,满场尽皆无声。
  感叹丁世群所言无差者有之,毕竟这桩桩件件,对一位基层干部而言,皆属伟业;认定丁世群这是故意吹捧者有之,都是寻常人,薛向才多大,未必都是他的功劳,许是贪了集体班子的功劳也未必。
  心中哂笑者亦有,这帮人自觉丁校长是在粉饰,再说,薛向干了事实,立了功劳,可能坐到这间礼堂来,谁不是满满辛苦,累累功劳,也未必就比薛向差了。
  丁世群面带微笑,看着薛向,台上台下,众人的反应,尽数落在眼中,心中得意,挥了挥手,鼓舞道,“同志们,咱们让薛向同志给大伙儿讲讲好不好。”
  “好!”
  台上台下,应者如云。
  有了丁世群方才的那番玩命拔高,薛向正是万众瞩目,时下,又逢争胜之际,自然谁也不愿让薛向独享大名。
  此刻,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不服气的,抑或是想试试薛向成色的,无不希望薛向能开口发言。
  如此,才有了丁世群的一呼百诺。
  这下,薛向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丁校长布置这么大个场面,等的就是现在啊,不知不觉,他就被架上了柴火堆。
  当然了,即便是先知先觉,面对丁校长这堂堂之阵,他薛老三也只有被架上去的份儿。
  既然被架上来了,薛向也就不忸怩了,朗声道,“好,既然丁校长抬举,同学们捧场,我就简单讲两句。”
  丁世群道,“简单讲两句可不行,你薛向同志是重头戏,总不能讲同学们都讲过的,这是炒现饭,方才,我可是将你夸上了天,你不拿点真材实料出来,我脸上无光啊!”
  
  第六十六章 好大一出戏
  
  “嘶!”
  彭春倒抽口凉气,忽然发现薛向这风头,真不是那么好出的。
  丁世群这么一说,等于替薛向刨了个大坑,经改、政改两大深坑,等着薛向选着跳。
  当然,薛向也有避让的选择,可以彭春对薛向的了解,他知道这家伙是“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个性,但,作为朋友,他还是要做最后的努力。
  彭春在桌底轻轻拉扯着薛向的裤脚,掐着声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就是些虚名嘛,不要能怎的。”
  他话音方落,薛向接过传递而来的话筒再度开口了,“好,就听丁校长的,我就谈几句,就着当前的经济状况,谈上几句。”
  哐当,彭春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还是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场间不知多少人暗抽冷气!
  在当前的大环境下,在这么高个场合中,谈论经济范围内的话题,本就是需要绝大勇气的。
  这位爷倒好,张开就要把天吞了,竟敢妄言谈论当前的经济状况。
  丁世群也唬了一跳,引薛向进这个话题,是他本意,可他没想到薛向竟是黄龙一般的胆子,张口就要戳破天。
  霎时,他想拦住薛向选这个话题,却又想不到什么理由,正犹豫间,薛老三已然开口了,“成绩我就不说了,歌功颂德在宣传上有着积极意义,但在座的都是党内精英,自己同志,也就不用我引用报纸上的数据和内容,来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就说说我个人以为的问题吧……”
  这些年,薛向确实没怎么在报上些文章,但因着距离高层较近,他对国家发展的脉搏,较之同层级的干部把握得更为精准,很多问题也见得更为准确。
  此刻,他集中论述的便是特区问题,和国企经营的问题,这两个问题,也是时下影响共和国经济运行的最关键的两个问题。
  如今,沿海特区已经发展到了十几个,中央给的政策,支持极多,兼之特区的确皆是地理位置绝佳,发展十分迅速。
  但这高速发展背后,暴露的问题绝不算上,尤其是干部纪律,和舆论风气,特区都出现了重大滑坡,这点,在全力宣传特区的今天,是绝难见诸报端的,在场的厅干们都少有耳闻。
  当然,薛向绝非只点出问题,凡他点出的问题,或多或少都提出了相应的对策,皆是深思熟虑,善而可行之策。
  国企经营上,薛向没多说什么,因为能说的,他都借助冯京,安在海,许子干的嘴巴,阐述了出来,他今次的落点定在上层对国企的几项新政上。
  原来,国企经营日难,上层倍感吃力,新近对地方推行了一条财政包干制度,即中央按相应比率,收取财税,地方得剩下的,并担负国企运营的全部负担。
  对国企,上层也采取了拨改贷的策略,亦由原来的财政拨款改为贷款,此前,国企是个老大难,多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混不下去了,就找上面救济,要拨款,有句顺口溜说得好,坐着吃,睡着想,混不下去就找党。
  上层为激活国企的活力,掐断了财政拨款,准许国企找地方银行贷款,用贷出的款项改进企业经营也好,开拓进的业务也好,便是搞副业也是可以的,只一条不准再找组织麻烦。
  看着是条绝好的主意,但薛向愣是从中看到了巨大风险。
  却说,先前,薛向一开口,所选之命题,便叫满场为之一震。
  再后来,谈论的特区各种问题,又不为众人所熟知,以至于他讲了二十多分钟,竟无人插话打断,不似从前别人发言,没几句,就有人搀和进来,辩论一通。
  这会儿,当薛向将话题拉扯到了众人熟悉的国企领域,争论立时来了,谁也不肯让薛向专美。
  “薛向同志,我不赞同你的观点,上面的政策肯定是深思熟虑的,才刚推行,你凭什么大言不妥。”
  薛向道,“你的发言首先就不客观,改开大政,老首长也不过说摸着石头过河,凭什么上面的政策就一定是正确的。”
  “薛向同志,你试言风险何在。”
  薛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上面太过相信地方企业领导同志的能动性了,在我看来,找银行贷款,让这些企业找出路,还不如继续财政拨款维持生计。”
  “你这是盲目判断,毫无道理,凭什么不相信企业领导同志的创造能力,国企现在这么困难,但凡有丁点希望,我相信工人阶级就能爆发出百倍努力。”
  薛向道,“你这是空喊口号,我就问两句,第一,既然有能力,为什么厂子会混到现在维持不住的局面。第二,一个本来就不怎么勤快的人,当知道不管干与不干,都饿不死的时候,这个懒人还会拼命。”
  薛向舌辩滔滔,台上台下,来往问诘无数,皆让他轻松驳回。
  “最后一个问题,你个人认为这种拨改贷推行下去,有可能晾成哪种严重后果。”
  陈副校长终止了纷乱的问诘,提了最核心的问题。
  陈副校长年纪不小,七十二三了,是学术型干部,仕途一直没离开过央校,算得上德高望重,由他出面问这个问题,份量极重。
  显然,薛向的论断得到了老同志,老专家们的足够重视。
  薛向道,“我认为会晾成通货膨胀,道理很简单,全国那么多国企,如果推行拨改贷,从利己主义出发,这些企业得到资金后,首先做的便是进行社会投资,而来钱快的,容易滋生腐败土壤的行业,必然是首选,譬如基建行业。可以想见,未来恐怕又是一波无序的大干快上的局面,纷乱过后,能得到彻底改观的国企能有几家,实不可量度。留下多少烂摊子,更难以预料。大规模的基建上马,势必造成货币泛滥,再加上近来双轨制的推行,无异于给这波基建浪潮推波助澜,未来的通货膨胀,眺眼可望。”
  “危言耸听,你对双轨制也有意见?”
  郭老拍案而起,他是央校内著名经济教授,双轨制的推行,便有次老完成顶层设计,报议中央,进而推行开来。
  薛向前面的发言,他是颇为嘉许的,待到薛向将战火引到双轨上来了,老爷子立时不能容忍了。
  薛向道,“您老误会了,我对双轨没意见,我认为这条制度是从夹缝中求生存,死中求活,符合时下基本国情的妙招。”
  他绝非拍马屁,尽管后世对双轨非议极多,但作为精研党史的薛向,却不会存此愚蠢观点,因为双轨涉及到一个词,那便是“市场经济”。
  双轨本身就是指计划内,计划外两条轨道,而这计划外便是传说中的市场经济,不管这个计划外诞生之初,是多么的畸形,但这无疑是共和国经济由计划转向市场的伟大飞跃。
  从这个意义上讲,双轨是伟大的,是上层的重大战略决策和勇敢尝试。
  “见风使舵!”郭教授一抖胡子,冷哼一句。
  薛向道,“您老又误会了。双轨是白璧微瑕,既然谈到其是通货膨胀的祸首之一,我就不言其白,只言其瑕。众所周知,现如今,一小撮人闹得很过分,双轨上面的瑕疵几乎皆是此辈涂抹上去的。说个身边的真事儿,前些时候,逢着周末,同宿舍的彭春同志邀请我出去陪客,原来他所工作的因台地区的地委王书记来了,和相邻的兄弟行署争夺一个国道的项目……”
  薛向说的正是那日所遭遇,着重点出了红星国贸和汇通天下两大公司的名号,更在其后点名了,这些倒爷、掮客的聚集地金泰昌。
  举此例,一为证明这帮家伙有多凶,发展的势头有多猛,力正双轨下难免存在的不良风气。
  另一层,便是薛老三含沙射影,专为对时剑飞而去。
  金泰昌敢对维多利亚打主意,他薛向就顺手剿灭了个谢无欢,未免让时剑飞看清了。
  今次,丁校长搭台,他唱戏,要唱就唱大了,唱好了,顺手将他时某人的金泰昌关张,让时公子涨涨记性,正当其时。
  “嚣张,太嚣张了,这些败类,欺世盗名,视国法为儿戏,以公器邀巨额私利,实在是无法无天!”
  郭教授拍案而起。
  双轨诞生,他出了巨力,对此制度,犹如父母视之婴孩,薛向非议几句,郭教授便为不喜,如今,薛向指出了那波人在双轨上掏坑挖洞,郭教授自然怒不可遏。
  但听他道,“丁校长,诸位领导同志,薛向同志说的这件事,简直骇人听闻,必须引起咱们足够的重视,不能让这些犯罪分子损公肥私,逍遥法外……”
  这一会儿工夫,丁世群的脸都要绿了,本来是给薛向挖坑的,哪里知道姓薛的竟是这般生猛,不仅雄辩滔滔,反倒拿着他丁某人搭起的台子,结结实实唱了出来好戏。
  红星国贸,汇通天下,这是谁人的生意,别人不清楚,他丁某人还不清楚?
  
  第六十七章 新观点
  
  今次,薛向借着他搭的台子,向时剑飞,陈坤亮了宝剑。
  且看着宝剑的犀利程度,多半那劳什子红星国贸,汇通天下,得一鼓而定。
  薛向和姓时的,姓陈的,早就抓破了面皮,自不怕得罪这两位。
  他丁某人自也不怕这些小辈,可无端端跟着薛向受牵连,惹人厌恶,那就万分不值了。
  眼见着薛向还有再讲下去的趋势,丁世群生怕这家伙自由发挥,又把谁牵扯进来,赶忙抓过话筒,说道,“看来我还是很有眼光嘛,点薛向点对了,看看同志们的发言多踊跃啊,同志们问了这么多,我看着也眼热,那我也问一个,薛向同志,不介意吧。”说完,双目盯在薛向脸上,微微笑开。
  薛向心想:“今天这阵仗,是丁世群苦心孤诣拿来对付我的,方才的力度明显不够,丁世群不是蠢人,不会憋了半天,放出个闷屁,他该知道无论如何反某化,反不到我薛某人的头上,看来杀招就在这儿了,我得提起警惕,别阴沟里翻船。”
  思虑已定,便道,“丁校长赐教,求之不得。”
  丁世群道,“方才你对国内经济发展现状的见解,我深表赞同,但我认为你提举的都是具体的细节,不管是特区,还是国企,放诸国家层面,都是具体的经济诸元,我现在就想提个大而上的问题,薛向同志,就你个人而言,你觉得市场经济好,还是计划经济好。当然了,南浔首长说得很清楚,市场和计划都是调节经济的手段,本无所谓好坏,但单就国民经济而言,你认为市场经济,计划经济,孰优孰劣。”
  此问一出,霎时,会场的空气几乎都要凝固住了。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太沉重了!
  如果放诸二十年后,哪怕是十年后,一个中学生都能脱口回答出“市场经济好”,因为那时,社会大众都生活在市场经济的统御之下,如果市场经济不如计划经济,市场经济也就不会统治后世的共和国了。
  但在眼下,要回答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了,太需要勇气了。
  因为便是老首长喊出“市场和计划同为经济手段,并是区分资社的标准”,也需要绝大勇气。
  更不提,眼下正在反某化,要说市场比计划好,那是要冒天大风险的。
  而要说计划比市场好,旁人说的,薛向说不得的,因为在老人们眼中,薛向就是改开急先锋。
  这个时候,薛向若是改了口号,那就是反复小人,前途尽毁。
  丁世群相信薛向不会这么蠢,所以,其实,这问题方问出口,他便在脑海中,替薛向准备好了答案。
  薛向怔怔许久,忽地,望着丁世群笑了,随即道,“自然是市场经济好!”
  丁世群也笑了,薛向的回答,和他预料中的分毫不差。
  他心中激动得无以复加,以他的定力,也得双手死死按住桌面,才不至于大笑出声。
  这才是他丁某人的杀招,苦心孤诣,几番迷魂阵,终于将薛向这人精引进套里来。
  这一幕,自从江朝天给他丁某人电话询问薛向在央校的情况时,丁世群便开始策划了。
  他之所以有这个布局的自信,乃是因为央校实在是他的领域,潜用心机,必能布成杀招。
  彼时,江朝天曾叮嘱于他,对付薛向,阴谋往往自受其害,阳谋乃是最佳。
  丁世群原本不信,待得霍无病覆灭,他才真真上了心。
  是以,薛向在央校这几个月,除了因为薛向打翻门外,遁出门去,在此事上,恶心了番薛向,其间,压根儿就当没薛向这个人一般。
  丁校长不愿用鬼蜮伎俩,此前想后,才得了此招。
  此阳谋乃是攻心,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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