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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养这么大了。所以他们从不去女儿家，况且女婿比自己小不了几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叫。甘一一吩咐过母亲不能把自己的电话告诉姐姐，父母都答应了。
恒达集团每个人生日的时候，公司都会在当天给员工500元钱，并且送一个蛋糕。
玻璃的时候，达达看到它们在吃蛋糕，甘一一的头上带着生日的帽子。达达走过去跟他们一起庆祝，大家都很开心，集团的老板娘跟大家一起玩。老黑也不过去，就站在远处，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老婆，他觉得自己的老婆实在是太出众了了；他很满意。
叶波这段时间是忙得焦头烂额。因为环境部和省环境厅联合下文；下决定关闭所有的建在水源上游的造纸厂。不管排污标准是否达标，一律关闭。如有不执行的，一律撤消行政一把手的职务。而湖城就有3家大型的造纸厂，还不算那些不计其数的小造纸厂。
湖城是一个绿城，它有着最丰富的竹子资源，西南最大，最多的竹林都在湖城。竹子的繁衍期很短，又容易成活，在加上湖城的这个气候，几乎是不用种都到处是天然的竹林。竹子的资源实在是太丰富了，所有湖城的名菜很多都是跟竹子有关的。
3家大型造纸厂共有职工将近5000人，这些人怎么安排？怎么分流？教师一个大问题。
叶波的第一个政府行政令是没有任何条件来讲的关闭所有的小造纸厂。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因为这些造纸厂都是当地乡级、县级和区级开办的造纸厂，和上上下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是一些地方财政的主要经济来源。
方仪和叶波商议，这要干是不行的。先要必须开一个动员大会，让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政令不是你叶波跟大家过不去搞的，是上面硬派下来的。
叶波摇摇头，这几年我相信这样的会开过不知道有几次了，但哪一次有人当真过了？到最后，还是该怎么干还怎么干。这次我看是不能再这样过去了，ZY的决定很大，一定要治理那些对环境有很大影响的企业，哪怕那些企业是当地的支柱产业，我看ZY的这个决策是不会轻易更改的。我父亲就多次强调环境问题是百年基业。
方仪说，要不这样吧，富就让段武威牵头办，他是地方势力的主要代表，你可以和李书记（刘中的岳父）沟通，让严华配合一下。他们和元和（湖城宣传部长）还有省委副书记何良都是地方势力的主要代表。
叶波说：“这是一个好法子，但怎样才能让段武威就范呢？”
方仪笑道：“当然是大棒子加胡萝卜。”两人都笑了起来。
叶波道：“这个事要拿到市长办公会上讨论，把这件事情一定要落实下来，形成文件。”
“恩，我叫秘书起草市长的办公会的讨论内容。”
“这个秘书用得还习惯吧？”
“也还可以。叶市长，你知道的，我不太讲究这些的。都是为了工作。”
叶波笑：“是，我发现你私人的事情的确是很少麻烦到秘书的，我看段武威他们都是恨不得上个厕所，秘书都要跟在身边的。”
段武威这段时间就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烤。自从政府下了政令关闭所有的小造纸厂以后，各路人马这是齐齐亮相，什么人都找来，堵办公室、堵家里、堵车。总之，一切能让他们找到的地方都要把他给翻出来，连老婆和弟弟都不能幸免。段武威告戒家里人，千万不能要别人的东西也不能答应别人。因为会是他和叶波一起去开的，他明白ZY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整顿这些造纸厂了。
在办公会上，叶波决定让段武威来办这件事情，段武威知道自己是躲不了的，因为这本来就属于他分管的那一块。但他没想到，叶波完全不自己搞了出来，让自己一个人顶上。
叶波说：“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支持段副市长的工作，如果有谁给段副市长扯后腿的，我们俩有什么事，我保证要先拉几个垫背的。会是我们俩人去开的，会议的精神早已经传达给大家了，也形成我文件下发给大家。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动起来，工作的重心就是关闭造纸厂的事。”
段武威拿着市长办公会的决议，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呀
达达和老黑刚到家门口，就有小弟上来说家里来了好多客人。老黑说知道了，小弟又闪去了。
两人进了屋，看到屋里黑压压的坐了一片的人。
大家打了招呼。原来远房舅舅回到家乡以后，就到处跟人说自己空虚姐姐发了大财了。现在政府要求他们关闭小造纸厂，他们就想到了这个姐姐，就一起来了。因为他们几乎每家每户都跟造纸厂有关系。造纸厂是能养活他们一大家的人的，他们希望这个姐姐能帮他们找点门路，让政府不要关闭他们的造纸厂。
老黑明白以后，哭笑不得。他告诉大家，这是政府行为，他只是一个小生意人，是没法干预政府的决策的。家乡的人都不相信，他们认为能住这么好房子，只不定做多大的生意呢，能跟当官的关系会不好吗？
第六十四章 关闭纸厂
达达叫了公司的车，把这20几个人都拉到伟运阁去吃中饭去了。达达告诉老黑的妈妈，千万别说这酒楼是老黑的，妈妈大吃一惊：“这也不能说吗？我刚才在车上的时候都说了。”
老黑和达达对望一眼，这个极品老妈，真是没话说了。
乡亲们看到这么豪华大气的酒楼，就更不相信老黑跟当官的不好了。这让他们更有信心，他们坚信老黑一定能帮上他们的忙。乡里的族长，也就是家乡长辈里辈份最高的人，拉着老黑的手说：“我们都是姓杨的子孙，家里的长辈和祖宗都在看着你，你一定要把事情给办好了。”
达达听到以后，在心里一阵闷笑，老黑这是吃了鳌。达达看到老黑一阵便秘的样子，要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族长看到达达，就对老黑说：“你这个老婆年纪太小，人也太瘦，怕是生不出儿子的。我曾孙女人高头马大，肥肥壮壮，是个能生儿子的好材料。”
老黑和达达同时大笑出声，实在是太极品了。
老黑把乡亲们都送到了老家。老黑答应一有消息就告诉他们，但让大家不要抱有什么希望，自己最多也只能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他们。
老黑和达达回到饭店，老黑直接进了叶波的房间。
“你们政府是不是要关闭造纸厂呀？”
“我真是晕了，怎么你也来凑热闹？”
“不是我要凑热闹，是今天白天家里来了20几个家乡的人，他们都是跟造纸厂息息相关的。所以我来问问。”
“你家乡的人都会上来找找门路，看来这个事情会很棘手的。”
叶波告诉老黑ZY关于要关闭造纸厂的事情。
老黑告诉叶波，湖城最先有的工业就是造纸厂，所有的造纸厂都跟湖城的很多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造纸厂最能反映出地方势力的代表。
叶波告诉老黑，这个事情他交给段武威来办。老黑说这是最好的办法，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这样矛盾不容易激化，但你要给他们一个上方宝剑，不然没有人给你去卖命。你最好能成立一个领导小组什么的，就让严华这个老狐狸做组长，元和还有段武威做副组长。当然，这个事情你一定要跟刘中的岳父通好气。
叶波说这是个好法子，就按照你说的办。
“那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安排？不可能你关了别人的造纸厂就不让别人吃饭吧？这是个大问题，你要把握好了。”
“你觉得能不能让他们转型呀？”
“转型？怎么转？”
叶波开玩笑说：“我叫他们全部到你的恒达去。”
老黑睁大眼睛说：“可以呀，只要你每年给我2个亿，这些人我都要了。”
叶波笑骂：“你歇着吧，想什么好事呢？！我要有这两个亿我就自己安排好了，我还赚个好名声。”
老黑说真把造纸厂都关闭了这么多的竹该怎么办？竹子的生长能力是最强的。其实可以在竹子的深加工上做做文章。除了造纸，很多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关键是要看准了项目，可不能盲目上马。
湖城人一向都爱吃竹笋，只是这道菜实在不能登上大雅之堂，因为这只是湖城人的家常菜。虽然竹笋可以加工成各式各样的菜肴，但由于竹子的生长能力的关系，这个菜从来都是很便宜的，而且各家有各家的做法，各家有各家的吃法。在湖城的菜市场，最便宜的也是竹笋，就是在青菜很紧张的情况下，竹笋还是很便宜的。
老黑的妈妈最擅长做的是拿竹笋炖家乡鸡。那个香味在门口都能闻得见，以至于街坊们在门口碰上了都说，杨妈，你家今晚又吃家乡鸡呀。老黑的妈妈总是笑着说：“看来我们家想偷吃点什么东西都不行。”
而达达的妈妈最擅长的是用竹笋来淹制成酸制品，做作料，跟辣椒一起炒一些牛肉、猪肉什么的。老黑最爱吃岳母做的这个菜，每次来都可以吃2、3碗饭。达达的妈妈也说最喜欢看大志吃饭，看他吃饭特别香，不象达达，看她吃饭就想翻白眼。
老四这人不太管这些的，他不像老三，小天还有些顾虑，虽然也想来，但来多了就会觉得不好意思，他经常来达达家趁饭。他和达达家的保姆保持密切的联系，常常掌握达达家饭桌上的菜肴名称，达达家的保姆叫四哥比叫老黑都还顺溜。
有一次，达达和老黑回到家里，老四已经赫然在列，看到他们俩，还打招呼：“你们还不快点去洗手，我都饿死了，为了今晚这一餐，我中午都没怎么吃。”老黑鄙视他：“你受累了，您老人家先吃吧。”
他们可是一起离开公司的，老四都不说要表达达家吃饭，可见他到达达家吃饭频率之高。
有时候，老黑和达达回到家里，都才知道昨天老四又来家里趁饭了。有时候老黑和达达想不到晚上去哪吃，都会逗逗老四：“四哥，我家今晚吃什么呀？”老四都会老老实实回家，都不带打折的，当然更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达达的父母如果看到老四有三，四天没有来家里吃饭，就知道老四肯定是出差了。再见到他时候，也不用说，今天刚出差回来。他在达达家最高记录吃过5碗饭。
达达的父亲享受一个公务员和一个保姆的待遇，所以老四就给派了一个类似管家之类的，还专门把人送去学了开车，配了一辆QQ给她，管家每天就负责安排家里的活和买菜，偶尔达达的妈妈也会用用她，所以小院的人经常看到达达的母亲坐在一辆小小的车上出去办事。跟本就不像一个省政法委书记的夫人。老四知道以后，就给换了一辆10万左右的三厢飞度。刘中就把QQ拿去给自家的管家用。
老黑和达达总结老四这人，就是爱装伤，其实心思可细了，你就甭想糊弄他，他可会算计了，从来财钱，他都是赢得多输的少。达达是最笨的，她曾经帮老黑顶过1个小时，在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达达就输给老四将近10万，这个记录至尽无人能破。要知道他们打的才是1000的底，达达现在想起来还会脸红。
叶波跟方仪谈了竹子加工转型的事情，因为叶波是外地人，对这可是一窍不通的。方仪把这事情可接了过来，她想到这事情也要拉上段武威才行。李东方果然做通了严华的工作，让他做了关闭湖城造纸厂的领导小组的组长。而段武威和元和做了副组长。
现在只要有人来段武威家里或者办公室里，段就拿出这份文件给来人看，对于那些来送东西的，更加不假辞色，坚决予以退回。他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好在段武威和严华本来家里就没有直接的家人和亲戚干小造纸厂的，所以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元和就不同了，他的哥哥和弟弟都是在容水县开办了造纸厂的，现在可都是县里的首富。他本来是坚决不当这个副组长的，可是李东方说，这个事情宣传部门一定要配合好了，硬功夫把他给加上去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元和的家在容水县就靠这个发的家，你现在要他关闭自己的厂子，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严华想李东方这一手玩得漂亮，只要把元和搞定了，其它的就好办了。元和在做湖城的宣传部长之前，就是容水县的县委书记，他和容水县有着很深的关系。
容水县就在湖城的上游，现在大家都在盯着容水县，它即是湖城的上游，又是竹林最丰富，小造纸厂最多的。造纸业即是容水县的主要产业，也是财政收入的唯一来源。所以政府一下达要关闭造纸厂，他们是最先跳起来的。
很明显，这次不同于往次，因为把元和都给任命成了副组长，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湖城市委和市政府的态度。
李东方还开了全市的动员大会，他在大会上说，如果有谁给这次行动设置障碍的，轻则立即撤消党政所有职务，重则移交给检查机会审查，决不姑息。李东方最后还说，在这次行动中，我和叶波同志也接受严华副书记，元和部长和段武威副市长的差遣，大家就不要再抱什么幻想了。
叶波在会上说，关闭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要让这些厂子成功转型。这是一项巨大的工作，湖城政府的压力很大，希望大家都要配合好完成这次的百年基业。
这几顶大帽子扣下来，大家都不敢出声了。谁敢不执行呀，除非是不想要头上这顶乌帽了。
可是怎么转型，叶波和方仪伤透了脑筋。他们甚至还请了北京和省里的专家来搞调研，但也没能拿出一个合理的可行性方案。
关闭不是问题，关闭以后怎么发展那才是大问题。从北京来的专家倒是给出了一个思路，那就是做竹子的深加工。
可是这么多的竹子，怎么加工？加工成什么产品那都是问题。产品的出路在哪里？这都是要考虑，解决的。
元和回到容水县，什么都不说，直接把文件丢给自己的家人，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
元和徒然的坐下：“上面已经盯上我了，而且现在上上下下都在看我怎么做，关闭肯定是要关的了。我是没有办法了，就是我不当这个部长，恐怕也是要关的，你们大家就不要再幻想了。”当时元家为了把元和给推上去，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元家钱是挣够了，可是没有事业，很快的，就会失去社会地位，这是元家最不愿意看到的。元家在容水县那就是个土皇帝。在容水县，人人都要看元家的脸色。
元家明白这次是真的了，不像以前，那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大家都沉默了，没有造纸厂，大家又能在干些什么呢？
严华当然知道元和的想法，但他是一位成熟的政治家，至少是一位成熟的政客。他不会傻到为元和做些什么，很明显，元和已经被盯上了。他能不能安全下庄还是一个问题。
段武威的妻子现在已经相当硬气了，他们已经不再缺钱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宜于自己丈夫做了这个官，所以怎样保住丈夫，他们的生意才能红红火火的做下去。所以现在的她严格执行丈夫的话，她把丈夫的话基本就当圣旨执行了。
对于那些上门说情送礼的，她都对别人说：“你是不是想害我家才段呀？都这时候了，还拿这事来给我们老段，还敢送东西，如果这事情传到李东方和叶波的耳朵里，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元和还没有感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他在容水县经营多年，把个容水县搞得像自己家的后院似的，针插不进，水泼不出。甄飞做政法委书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秘密调查元和，现在已经掌握了大量的旁证，就等元和露出马脚了。
从小，甄飞就教育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只有行得正，坐得直，才能走得更高，更远。
这达达是知道的。自己的父亲从没有拿过别人的任何东西，水果都不收的，就是帮了别人的大忙，也不要别人的任何东西，更不用说钱物了。甄翔就更加厉害了，他从不在家谈公事，有事情就到办公室谈，也不在家接待客人，因为工作非常出色，性格又是那样，所以是ZH纪委最年轻的副书记。人称白面包公。
甄龙也是看到这一点，才不顾达达妈妈的反对，同意了老黑和达达的事情。因为甄家实在是需要有这样一个人来维护甄家的名声。因为这可以让甄家走得更远，更久。
甄龙告诉自己的两个儿子，没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但我们不能要，更不能伸手，大志是个好孩子，他看得很清楚。将来的大志和大宝完全可以接你们两个班把这个家给传承下去。
叶家和宋家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他们自身具备了造血的功能，他们不需要依靠外人，所以他们能一步一步按照自己的方式走到今天。天上是从不会白掉馅饼的，你从别人媾得到什么，一定要拿自身的什么东西来交换。
我想现在你们都看得很清楚了，现在还有人会给你们送钱吗？我敢说一个都没有。真要送钱给你们，那要送多少才合适呀？有这样一个女婿，而且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大志和达达的感情那是大家都知道，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大志为了达达，为了甄家，把恒达集团这艘战舰建得像磐石一样稳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