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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将那个叫王小宇的孩子请过来呆几天，然后让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老实点。这样做的好处在于，让某一部分人放心，对我们以后协调工作有很大的帮助。坏处就是，有些违反我们部门与公安那边的管理界线划分。
第三，将那个只呆在家里的女作家保护起来，其他事情都不去管他。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显示我们部门的变通能力。坏处在于，违背了三条管理条令。”
程国辉听完，顿时感觉到条条有风险，选择须谨慎。头痛着问了句：“没有两全齐美的法子？”
老人笑着摇头喝茶，可见同事一直盯着自己看，只好复又抬头顶回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世界上什么都有极对立的两面性，之所以有好有坏，不过是某一面达成了而已。所谓的两全其美，不过是这件好事之后，附带那一件好事，并不是指一件事情得到两个结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一件事情，根本就可能双全。”
“那，老哥你倾向于那条选择？”程国辉自认，没有老人那本事选出将单位利益最大化的选择，所以很干脆的就将主动权交到老人手里。
老人指着程国辉笑骂：“好你个小程子，这看着我就要退休了，乘机让我多背点黑锅还是要压榨出最后一点余热啊？”
“哈哈！”程国辉大笑，恭维着连连说道：“都有，都有。”
两人笑罢，老人才又开始给他分析：“其实关于那孩子的情况，我也有点琢磨不透。上次军情来那么多号人，表面上看是保护那位和我一般年纪的男人。其实不然，我看倒像是种另类的隔绝措施。”
程国辉闻言赶紧挥手，打断了老人在此话题上继续说下去。作为个中好手，他程国辉何尝看不出来呢？
以老人的智慧，马上就明白这个问题，还不是他们两这个级别能讨论揣摩的：“用排除法吧，首先，我觉得第二条可以抹除掉。这么多年来，我们和公安战线上的同志都和和气气，少有争端。如果我们开这这头，不好！一不小心，骂名长存！”
程国辉点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老人再次开口道：“其次是第一条，人家既然把问题转交给我们来协助管理，也就是说放权给了我们。既然我们已经得到了全权处理的资格，如果还要发回去询问，就显的我们太那个什么了。咱们从来都是被人家压在下面，但要自己承认不如，那咱还真没救了。”
“那就用第三套方案，这点小事我安排两个经验吩咐的同志过去负责，想来问题不大！哎，你怎么就要退到二线了呢？”
程国辉遗憾的发出感慨，反身就出去回复071小组的上报。
老人目送他消失在门外，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嘴里同时哼唱起了歌曲。嘹亮高昂的调子，如潮溪般从门口宣泄出去，渲染了办公楼里老大一片区域。
从这首‘血染的风采’里，工作人员都能听出老人发自于内心的浓浓不舍。眼见着从普通市局，跳级到厅局，可还没见到最辉煌的时刻，就要退到后台去了，搁谁谁能舍得。
。。。
王小宇洗完澡出来，换上衣服就敲响了妹妹的主卧房门，待她回头顿时问道：“要吃夜吗宵？我煎几个荷包蛋个你吧！”
“不要！”武小优嘟嘴回过头去，暗自鄙视说：没洗澡的时候又不做，现在才想起来，哼，肯定是不想做，知道我舍不得让你不舒服。
“怎么了？嫌太单一吗？明天回来时我多买点食材吧，看你这段时间，好象都没长什么肉啊！”
王小宇走过去双手搭在妹妹肩头，下颚压在妹妹头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这是什么玩意？四不像？”
“切，人家有学名的好不？也就你们这帮老传统，人家长颈鹿坐船来到明朝，就叫麒麟了。人家草泥马来到清朝，就叫四不像了。”
“草泥马？都什么破名字来着，直译过来的？各个国家的叫发都不一样，熊猫出国后就叫猫熊了，很正常吗。”
武小优探手上去抓住王小宇耳朵，又拉又扯，又扭又拎：“今天晚上补课，效果怎么样啊？如果没有效果的话，就别耽误人家私生活了。”
“当然有效，一小时顶过去一星期呢。估计一个月就能流畅自学了，和以前你学法语德语一样，如有神助。对了，既然不想吃夜宵，又不在码字，那么早点休息。记得某朵小懒猪说过，美女都是睡出来的。”
王小宇暗自记下了四不像的外貌，决定明天给妹妹买只这样的大娃娃。反正只要妹妹感兴趣，咱就买，没钱了就去古玩行里拣。以前的遗憾，都要补回来。
“还要等一会儿，你先自个去睡吧，我忙完就过来了。”武小优突然吹动刘海，将发丝打在王小宇脸上。
第三十六章 四英当审
回到自己卧室，王小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个没有备注过的陌生号码。
几乎在一刹那间，他就猜测到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接通后对方才一开口，就证实了王小宇的猜测。
这通电话是国安那边打过来的，内容也很简单，算是答应了他的申述要求。对与王小宇来说，这通电话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好消息。
没了后顾之忧，王小宇马上请对方转达自己向那两位被教训过工作人员的歉意。但这位工作人员似乎并不卖帐，很公式化的结束了通话。
原本他们工作人员素质怎么样，都和王小宇没一毛钱关系。而他当时动手，也只是想增加些话语权的分量。
加上自己与原来单位上的不明不白关系，他蓦定一定会取得现在这样的结果。事实也正如他意料，事情总算有了个相对完满的结果。
但王小宇心里也清楚，这样的暴力方法可一不可二，第一次人家让一步，除了上数条件外，那也有因为自己之前的配合行为，所打下的基础。
有了这样的下台阶，人家才有容忍的范畴和肚量。如若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面子？花花轿子众人抬，否则地球还没玩转，人类就彻底毁灭了。
刚放下这边的电话，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是是徐素雨的号码，专程打过来问平安的。结束通话后，王小宇才发现还有两个未接电话，全许丽儿打过来的。
那会正在洗澡，还真么听见有电话进来。妹妹带着大耳麦听歌，自然也不可能帮自己接听。
不用猜，同样是打过来询问平安的。王小宇反拨回去报了平安，这才忙完。
他并没发现，自己的女人缘很重。所有问题在他眼中，都是很合情理的。比如，妹妹老赖着要和自己一起睡觉也是如此。
这一夜，两兄妹睡的都很安稳，虽然某朵小女人，依旧将自己半个香喷喷的身子，都压在某不解风情的男人身上。
而北京某家保存很好的四合院子大厅里，这会的气氛却相当悲吝压抑，钱多多他爷爷终究是没能撑过今天。
老人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孙子后，了无尘念的驾鹤西去。
一大家子能摆上台面的人物，忙到现在才应对完交际，安置好老爷子追悼会布置后，这才回到家里粗略吃了口饭菜。
此时，家族中每一小家的主事人都聚集在这里，不但没了往日的安定和愉悦，反倒人人脸上都挂着愁容和萧瑟。
这一步，他们听说过不少，也知道自己必定会从这了走一着。可当事实真正来临，人们才明白什么叫切肤之痛。
压抑，正在不断积累，急需找到有个宣泄口来缓解。
可没人开口，有资格在这了开口的，不愿意开口离别分家。没资格开口的，自然更不原因成出头鸟，成为试水螃蟹。
毕竟螃蟹虽然生活在水了，可也不会游泳，谁也不想一沉到底。
首位上，坐这两个四十多睡的男子，疲倦的容颜上还有残留着有丝威严。次位开头，坐着为雍容华贵的女子，从外表上看，四十岁不到的样子。
此时，女子束缚起来的发丝都有层淡淡的凌乱。从其眼袋微微肿胀的模样，就知道曾经哭过场十分悲伤的离别。可见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在里头。
女子对面坐着的男子，是钱多多的二堂叔。无论从地位还是官衔上来讲，他是仅仅此与两位伯父的存在。其他还有十多位有些年纪的成员列席，而钱多多也和其他三个年轻人一起，赫然在列。
将近二十多位人类，聚集在这么个封闭空间里，却鸦雀无声到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气氛的压抑，几乎隔绝排除了一切声响。
也不知道这场面已经持续了多久，并还将持续多久。
钱多多观察着家里每一位成员的表情，自身处地揣摩着他们的心事，并将自己假设换位，看自己能如何解决当前面对的问题，倒也不觉得时间过的有多慢。
当所有长辈都思量完毕后，钱多多就要将心思放在同龄兄弟身上，看如果自己是他们，有什么优势和前途。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放弃了为父亲的官途努力。
在已经无可挽回的情况再去纠缠不清，就显得不识大体了。
偏偏这时候，为首的四人对了个眼色，一同起身走进了侧厅里。临进门时，华贵女子叫点了钱多多的名字，将他也叫了进去。
重头戏开始了！
在父亲的注视和鼓励目光中，钱多多穿越其他长辈们的复杂目光，表情十分自然走进了侧厅里。
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洗礼，就如仙侠小说里的修仙渡劫一样重要。
过去了，未来所得到的，就会上家族全力培养和帮助。过不去，就和其他孩子一样，靠自己上位。
两者之间的差距很大，比如说上头有个位子，前者一定能上去，后者看运气人品。
“小多，你找个位子坐吧！”
大伯很随意的让跟进来的钱多多找个椅，谁也不知道时间有多长，老让一孩子站着也不人道。何况，这有不是长辈需要买弄权势的地方。
钱多多点点头，坐在小姑身侧隔了张椅子的位置上。也算是将两代人的关系个楚河汉界了出来。
什么时候可以亲热，什么时候需要收敛，这点对他来说要区别开来并不难。
小姑见状，冲着钱多多投去个赞赏的目光，却引来三叔的咳嗽提醒。
在家族利益上面，亲情是必须要先放一放的。
大伯表情也和蔼了不少，瞪了眼自己妹妹后，转向钱多多问话道：“小多，你认为我们这些长辈里头，那些适宜留在核心里？那些适宜次位发展？那些适宜退到二线？”
钱多多暗道了声果然如此，直接将第一个核心问题省过不提。毕竟核心都坐自己眼前了，根本无需他班门弄斧废话什么。聪明不是用来卖弄的，表现出来的才是真智慧。
“成哥哥、素表姐、志堂叔、兵堂叔、俊堂哥，暂时就这五位有潜力手段和心思，其他的，都要先推到二线以观效犹。”
长辈了，除了眼前四位，就只有一位堂叔最有可能上来了。三十而立，心思都固定下来了，自己父亲就是个最好例子。至于其他三位被叫来的同龄兄弟，确实都是比较上进的存在。
第三十七章 家族利益
（PS：今天上的精品图，大哥亲哥，手里有啥玩意都丢过来吧。昨天那成绩和没推一样啊，咱不带这样闷骚的好吧？不给票的哥们，你丫太无耻了，总是默默无闻的坑死一个又一个作者啊！）
钱多多简洁直白的话，顿时就激得房间里四位长辈双眼发亮。
连在组织部里担任重要职位的小姑姑，也头次屏弃了所有宠爱，十分认真盯着道出与自己四人共同商量后得出一致结论相差无二话语的钱多多。
此刻小姑才明白，有时亲情也能蒙蔽双眼，让人无法看透真实的现实。她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判断，依据是什么？”
其余三人也盯着钱多多，只等着他给出个合理解释来。靠蒙，是蒙不出个前途光明的。
“姑姑是问长辈还是我那群兄弟姐妹？”前多多反问了一句。
三叔插进话来：“这两者有什么不一样吗？如何不一样？”
钱多多把握机会，不再卖弄：“长辈们想继续上位，就必须依靠家里帮助。只需要从年龄是否有空间、心态是否坚定和手段是否成熟这三点来考虑。而满足条件的就那么两位了，其他人就有各种不足和局限，放其随波逐流才是正道。
再说小字辈，这里的问题就复杂多了。还没过三十，很难下定义和提前预估。所以现在只能从小家人际关系，本人的主要意愿，人品习性上来判断。在所有的小字辈里，也就他们拥有有一切条件、机会和意愿，适合走上仕途这条路了。”
堂叔开了句玩笑：“那么，你呢？”
钱多多感觉到房间里所有目光都放在自己脸上，但他却毫不缺场的回答：“我父亲虽然不适合当官，可却在交友上却十分出色。这点，想必您几位都知道。
以我所拥有的资源，就算自己爬、也不比其他三位兄长慢多少。我不是在寻求家族利益的倾斜，我是在争。不是争你们安排、你们给的那份，而是总体利益自己倾斜的最大号。”
长辈们听了这话，内心被大大的震撼了一把。
如果一般后辈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来，都只会让四人一笑而过。可偏偏就是眼前这位心智若妖的侄子，想要忽视都难。
他们可都还记得，那个三岁的孩子坐在老爷子膝上朗朗背诵三字经、道德经与十二孝道的场景。
他们还不曾忘记，就是眼前的孩子，在十五岁那年与同年高考子弟一样自考，拿到600分的辉煌成绩。
而这个孩子，却没进过真正的学校一步。这就是老爷子后半辈子里，想要培养的新时代中国贵族。真正有底蕴，有内涵的贵族。
相比王小宇的重生高智，钱多多才是真正的小妖孽，并一直妖孽到如今。
四人快速用目光交流着，也都看懂了其他人眼里的炙热光芒含义。
大伯起身来到钱多多身边，抬手搭在也很懂事起身的钱多多肩膀上，往外走：“这样的话，以后别在其他人面前提了。恩，只要你敢上，我们就敢给你当梯子。你回去吧，将你素表姐叫进来。”
钱多多也不多言，顺从的与大伯一同走了出去。他明白这就是个形式，也是大伯在向其他亲人表态。
两人共同在门口亮了个像，大伯随即就回里头了。而钱多多直走回大厅里小字辈所在的地方，轻声唤素表姐进去。
虽然声音不大，可却让大厅里的众人都听了个清楚。虽然先叫谁，后叫谁，并没什么深意在里头，可刚才的侧厅门前的情况，大家都看得真切。
剩下的两位哥哥，小声与钱多多请教起里头的情况来。
钱多多也不隐瞒问题，只是在他们询问自己的对应时，才仗言直谏：这时候想太多并不讨好，有些东西不是你的，用了之后依旧不是你的。想要在那几位面前耍弄小聪明，很可能得不尝失。
随着小辈几人陆续被叫进去会审后，四位长辈也回到了大厅里。大伯坐下就开始宣布家族以后的改变，首先商量的就是院子私人家什分配。
主要是这套院子很快就要被国家收回去了，房里这些东西，要么是老爷子自己收集起来的，要么是后辈们孝敬的或其他友人赠送的。
说值钱，也不见得有多值钱，就是个念想。
商量完这件事情，就转到了追悼会的站位安排上。不过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四大掌舵者直接安排。
以老爷子的身份，到时候领导人他们都要过来献花等等。即时、凡在前排接待的，都是钱家的重要成员。
至于安排在后排的，那就代表着有利益冲突时可退到二线的成员。至于不在其中的，也就意味着以后不走仕途的成员。
一个个名字，从大伯嘴了念出来。没有人反驳吵闹，因为大家都明白，只有家族能延续下去，未来就有可能继续荣耀，儿孙们也有机会。
历史传承到今天，那些个豪门旺族，不都这么延续下来的吗。如果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那以前所学习到的知识就真是大粪灌牛耳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环境里表现在脸上。
被点名的越早，就意味着未来所得到的家族助力越足。没被点到名的，都在想其他方法度过眼前的难关。
以前懂事，家里取了位好老婆的，婆家势力也能提供些助力。交到好朋友的，朋友那里也是条门路。
反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家族这段时间里，肯定不会照顾到他们了。
安排下这两件事情后，今天晚上的家会就算结束了。院子门口的车辆逐一离去，一部分去了追悼场地给老爷子守灵，一部分回家休息等着接替，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宁静。
再有三个月，家政们也会撤回去，到时候这所院子就重归国有。而这片老北京建筑区里，老人已经不多了。
或许不要五年，这里站岗的内卫武警也将消失，老建筑的命运也将重归飘摇。
钱多多和父亲一起，坐上了小姑那辆光挡风玻璃上就贴了十几个通行证的车子。因为父亲在北京并没置办房产，所以每次回来都直接住在院子里。
眼下，只能住小姑家了。
“小多，你的学籍我已经给转过来了，以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