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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徐素凡没有回头。
“恩！”
徐素雨将手中的袋子送进厨房后，淘米煮上饭才坐回到哥哥身边，小声询问道：“怎么了？”
徐素凡掐灭烟头，又给自己点上一根，才吸了一口便再度掐灭在烟灰缸里。他并不知道，自己这番作为让妹妹心头的担忧浓厚了多少。
抬眼望着妹妹徐素雨，他感慨时光如梭。仿佛转眼，妹妹就从小鼻涕虫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徐素凡轻声问道：“妹妹，你有多喜欢王小宇？哥哥想听实话！”
徐素雨听见这种问题，顿时有些脸烫说：“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先说！”
见哥哥徐素凡坚持并再度点上香烟，徐素雨不由认真起来。她细细分析着自己对王小宇的感觉，缓缓说道：
“我想，等到哥哥成家娶到嫂子有了儿女，可以和王小宇一起走完下辈子。相信，他不会负我，轻我，恶我！”
得到了答案，徐素凡最终做出决定。他抿嘴笑了笑，点头说：“这就好，这就好！去做饭吧，我还要赶回公司。”
今天上午，董事会几个董事长突然让人找到他，叫他过去交代下来一件事情，并为他引见了一个半大孩子。
那孩子是这座城市首富的独子，叫董飞。而事情也不是以前负责的正经事，却是违法犯大罪的事情。
知道了来龙去脉，徐素凡很快就知道了问题出在那里。以前为了上位，自己在黑势力这边沾得太多了。如今有事情，上头想到的、找到的头一个就是自己。
永兴会恶势力团伙的覆灭，痛到集团公司小半董事，这些人以前大力支持永兴会接班，自然得到不菲的报酬孝敬。
世间三大仇，夺人妻女、欺人父母、断人财路。王小宇就是这断人财路的作俑者，当然就被记恨上了。
加上董飞的从旁联系挑拨，配合足够分量的利益许诺，脑肥的老混混们还分得出轻重。不就让一小子消失吗？他们以前干的不少。
明面上，徐素凡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辞职不做了，以往一切心血付之东流不说，连自己妹妹与自己也可能有危险。
要么接下来，凭借这自己的智慧从中周旋，让结局最靠近自己所思所想。不说无愧于心，但起码还能保护妹妹周全。
董飞那二世祖出的主意太损了，居然想雇佣流窜各省间的亡命匪徒，配合明珠集团转型时留下的主力打手，用雷蕾和小雨做诱儿，将王小宇引到城外仓库非自然分解。
比之徐素凡所知道所有凶残事件，这孩子想要的，简直排在头名都不为过。半大孩子闹矛盾就恨到这种程度，人性完全泯灭掉了。
徐素雨知道，如果哥哥自己不想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东西来。她只能将未知的担忧搁在心头，带着沉重进到厨房里忙碌。
徐素凡抽完手头这支香烟，也起身进了自己卧室。他刚才已经做出了决定，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送妹妹离开确保安全。
虽然他接了活，成了事件总管，但他自己也无法完全驾御走向。为了杜绝妹妹受到伤害的可能性，他只能这么做。
打开保险箱子，徐素凡从里头取去一只黑色公文皮包，里头装着的全是各种证件和银行卡。如过细看，不难发现其中有签证，有外国房产证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他徐素凡为自己与妹妹准备好的退路。从进入明珠集团，得知了它的内幕起，他就在拼命上位赚钱准备后路。
“签证，产权证，银行卡，还要准备什么？”徐素凡蹲在保险箱前喃喃自语思索着，随即眼前一亮：“还要办留学手续，然后申请绿卡。”
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见如今时间不对便将这些事情挪到下午去。他已经打定主意，即使付出些‘代价’，也要在今天日落前将所有手续弄好。
吃饭的时候，徐素凡对妹妹说：“这几天向学校请假，我带你去搬留学和移民手续。你不用问原因，只要记住我不会害你。”
第二十章 有人唱歌
许丽儿强作笑颜的拒绝了某男同事共进午餐邀请，如同一只骄傲的孤单天鹅回到自己分配房里。
这两天她心情也不是很好，准确说是因为王小宇回来后，她心情就变得不好起来了。
身为新老师，又得到信任当上了班主任。相比其他养老级的教师，她单薄肩膀上的压力山一样大。
本来王小宇的勤奋，让她当成了自己的鞭策和鼓励。可自打那不像孩子的孩子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味道。
不过上了半天课，第二天就要请假。特别是那个软绵绵的女声音，更让她莫名烦躁。总之，她再也无法从王小宇那里，找到任何鼓励。
十五班的情况，许丽儿通过这几个月来接触，已经分析得非常透彻了。用一句话来概括：这是一班自我放逐、甘愿沉沦的家伙。
指望他们能在高考中超水品发挥，取得优秀分数，还不如去买彩票来得保险。
心情不好，胃口就不好。许丽儿也懒的做饭，取了桶某牌子的泡面，用开水淹着便坐在沙发上发呆起来。
身为一个有梦想，有理想，对人生有规划的年轻女人。许丽儿对目前的状态境遇都十分满意，一切都比她预期的要好上一些。
可偏偏在一切都挺好的前提下，不顺心的烦脑也伴随着出现了。现实用怅然告诉她，期盼中学生打鸡血奋斗读书的情况，只是传说。
当许丽儿神游方外的思绪回归身体时，才发现泡面已经过分糊胀在桶里。
有些愁眉苦脸的她用附送叉子拨弄了两下面体，一碰即断的情况完全和桶身广告里说的劲道没有丝毫关系。
“果然，信广告者得永生啊！全是骗子！”
连带着王小宇，也被她归到了骗子行列中。
本就没胃口，眼下更是不想开嘴了。吃了两口，许丽儿便放下了叉子，起身去冰箱里淘换水果填腹。
不比柳央公寓冰箱里的富饶，许丽儿只能做二选一的选择题，苹果和鸭梨，究竟那一个能支撑一下午的体力呢？
凄凄惨惨啃着苹果的许丽儿想起了家，想起了父母，想起了那一桌子热气腾腾还飘着香的家宴。
一个苹果就是午餐，没有爱情的女人的确蛮惨。小恬了个把小时，许丽儿起身洗漱打扮，单从外表上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情怀。
从宿舍区走到教学楼，小道间有段树冠茂密的区域，阳光从中投射下来在地上斑驳成点，各种图案因为人为走动而时起时灭。
许丽儿踏着五公分余的高根鞋子从中游过，引起地上一条线的明灭闪烁。可惜她并没注意到这点，若是心情好的时候，或许会对此婉尔一笑吧。
远远的，她就看到一尊铁塔在移动，目的地与她保持着一致。不出意外，照着这个速度两人会在楼道口相遇。
“王小宇，家里客人安顿好了吗！”
某男厚着脸皮点头，叫了声许老师好！他还真是安顿好各种满足后卓采文休息下，才赶来学校的。
做饭那会，王小宇又看了次董飞那边的情况，一并得知了他的计划。为了不让雷蕾这样单纯的女娃娃受到伤害，他还是选择暂离自己女人来了学校。
许丽儿点头与他并身同行，询问说：“你最近很忙吗？心思好象完全没有用在学业上。眼看着高考时间日益临近了，学生的本质还不是能放下。”
“这段时间忙完，应该就没什么情况了。到时候，一并赶上来问题不大。”王小宇这会那有功夫学习，不过为了不让真心关怀的老师寒心，他还是透了些底出来。
他却不知道，这话传到许丽儿耳朵里有多刺耳。
那些学习成绩好的学生，都塌塌实实争分夺秒的学习，他一三无差生还这么大口气，难道以为许丽儿没高考过吗？
如果让所有大学毕业生再来重复高考，结果肯定全部失利。学而时习之、温顾而知新的话，如果没道理流传不到今天来。
由此，许丽儿心里对王小宇的关切等级再度下调，连继续说话的兴致都不高了。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再度开口。交流，转上四楼后王小宇的继续上行趋势，让往办公室走去的许丽儿微微不解，却也没在意什么。
王小宇刚才敏锐抓住了‘美女许’微皱的眉头，也明白这位老师恐怕对自己彻底死心放任了。对于伤害到关心自己学习的老师，他心头还是有些愧疚的。
可世间没有双全法，他也只能从重放轻了。
更让王小宇内疚的是刚才在楼道口遇到许老师时，闻到从她所带起微风里蕴涵着的香味，他居然有丝陶醉感。
这完全不同与以往补课闻到时的感官刺激，武小优的幽香、卓采文的清爽、柳央的奔放、雷蕾的青涩、徐素雨的大方，而许丽儿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诱惑。
难道说，尝试过性的人就会变下流了吗？要不然，为什么以前问到就没这种陶醉感觉？
带着自我批判的思考，王小宇站在两女所在的重点一班门口。抬眼扫过安静的教室，他一眼就找到了娇小的雷蕾。
而雷蕾似乎心有灵犀的抬头投望，却正好与他四目交会。
女孩带着个惊喜的微笑，随即起身迈着步子走了出来，每一步都能看出主人心情的欢呼雀跃。
当一米五八的雷蕾站定与一米八六的王小宇面前时，美女和野兽的差异，以无须再做任何对比。
“你怎么找上来了？有事吗？找我吗？小雨现在还没来哦！如果找她的话，可以先告诉我，我一会原封不动转达到。”
这还是王小宇第一次找到五楼来，以前全都是两个女孩子下去找他，也难怪雷蕾会表现的如此惊喜了。
王小宇摇头说：“我上来找你的，有时间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当然有啦！走吧，前头开路！”
雷蕾猛点了几下头，暗道就算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来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挤挤总会有的。
‘呸，这么下流的话都记得！’念及此事，雷蕾不禁偷偷瞄了眼自己胸前果实，自觉还不错的可供某男盈盈一握。
大步走在前头的王小宇，根本不晓得身后小女孩子思绪有多精彩。
不过没关系，大胆起来的女孩子，总能做出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比如这时候，雷蕾就在后头轻轻哼唱起了首很老的歌曲：脚步太快你走在前头，我在你背后开不了口，多希望你在下个路口，就会牵起我的手。。。
王小宇不是聋子，听到这别有含义的话后想了想，还是很快放缓了速度，半停顿的等着与她同位前行。
雷蕾见自己歌声取得了效果，顿时兴奋不已。伸手抓着王小宇T恤想要说什么，可感觉到这衣服太单薄了，便关心着说道：“你穿这么少，不凉吗？小心感冒变成鼻涕鬼！”
“还好啊，杭州的秋末也很凉爽。你不也穿着单衣吗，为什么觉得我身体素质差成那样了？”
王小宇上下打量了雷蕾一眼，女孩子今天穿着身淡蓝色蕾丝女式衬衣，下着修长牛仔长裤，很好的凸显出了身材玲珑曲线。
“不一样！我穿的是秋衣，你穿的是夏衣好不好，不信你摸摸看！”雷蕾也没放手，接着他的力道前行，很省力的说。
刚才王小宇打量自己，她也是看在眼里。虽然三围号码都不大，却正合适自己身高别具滋味。
“恩，刚看出来了！不过，我确实不觉得凉，别担心了。”
王小宇当然不会真听话的去摸摸看，要被旁人看到，还以为自己意图不轨呢。为了不让自己T恤被拽下来，他回手牵上了女孩子右手。
别看这只手柔柔软软的，可还带着她整个人体重，四十公斤不是问题。王小宇的T恤当初设计时，估计没抗拽扯指标。
第二十一章 我的未来
现在的王小宇就和当初雷蕾第一次找到徐素雨要人般，牵着她在学校里转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足够幽静的地方。
而雷蕾却一脸微红的满足，半点没有提示他的意思。直到最后他驻足思索时，雷蕾才反带着他去了桂花草坪。果然和那次一样，还是没什么人在这边逗留。
“妮子知道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早说！”王小宇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我干吗要说？如果不是怕你不耐烦了，我才不会主动带你来呢！”
雷蕾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头依次牵手，当然时间越长越好。就算多出几秒，多走上几步，也足够她多喜悦一会，多让一些学生见证。
王小宇虽然不大明白，但也同样没打算计较。他盘腿坐在女孩子身旁，环视了眼周围环境，确定那边两个捧着书的孩子不会听到，才开口说：
“你信我吗？”
雷蕾蓦然听到这么句话，一时不解的愣住了神色。她眼巴巴望着王小宇，良久才回过神来说道：“如果不信你，怎么去相信未来会美丽？”
其实，王小宇并没完全理解雷蕾这句话里的全部含义，但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情况后，他也没去多想：“这就好！我跟你说一事，你自己记在心里不要忘了。”
雷蕾学他的样子，打算也把双腿盘的那么标准，头也不抬的嘴上接话说：“好，你说的我都会记好！”
王小宇见她只顾低头摆弄双腿，还不是剽窃自己动作做参考，不放心的伸手过去托住她下颚，让她双眼直视自己才继续说道：“严肃点，先别玩了！”
雷蕾无辜的眨巴着双眼，可怜巴巴说：“好的！”
捏了捏装某可爱的女孩下颚肉肉，王小宇收回手道：“最近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人以我的名义找你约你，你都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确认。不管对方使用的是什么说辞，你都要记得先打我电话确认。明白没？”
“明白！”雷蕾这次很干脆点头，而后关心询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点小麻烦，你只要记得今天我跟你说的话，就不会有危险了。”
王小宇不放心的再次叮嘱验证：“如果有人找你，说我出事了，在医院抢救或怎么样，你会怎么样？”
“打你电话确认！”雷蕾很果断的回答，然后坚定的说道：“如果你不接我电话，我又在心急的情况下，肯定会跟他去找你。哪怕，那里是地狱，我也跃得毫不犹豫。”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王小宇微微感动的叹息说：“你这个小倔妮子，怎么好让我能放心。”
雷蕾挺胸说：“那里小了！我按公式算过了，全是黄金比例！”
王小宇不愿接她这个敏感的话题，伸手问她要手机。拿到手后，便在上头输入了一串电话号码。
在一旁伸脖观看的雷蕾问：“这是座机号码吧？”
“对的，如果我手机恰巧没电关机了，你就拨打这个号码，就说找我。”
将手机还回去后，王小宇看着雷蕾小姑娘，再度暗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姑娘，相信属于你的幸福一定会找到你。”
“我早就发现了，只是还没抓到手里而已。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女孩子也有梦想和坚持。”。。。
与雷蕾分别后，王小宇找到校长办公室里。经过一番长达半个小时的交涉，他凭借这自己的谈吐与见识，获得了想要的东西。
离开校长办公室的他并不知道，在校长心里今年的保送名额又被半确定出了一个。那个名字叫王小宇，教育改革春风似乎吹到了他身上。
第三节课那会，正在办公室摘选上课教材的许丽儿接到校委通知，让她转达王小宇明天早上去会议厅。
虽然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许丽儿还是尽职尽责的将校委的通知，转达给了看上去同样摸不着头绪王小宇。
放学后，王小宇依旧与雷蕾拼车送她回家。得到独处机会的女孩并没显示的如何高兴，反到是很担心徐素雨那边的情况。
这学期开始到现在，从没见过她请假。雷蕾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怎么样，电话也打不通，几次让她提出要王小宇陪着自己去徐素雨家看望。
但这些提议，全被知道来龙去脉的王小宇压下了。如今领事馆里有无线通讯屏蔽，这是为了保密。虽然很少有人知道，但每所有条件的领事馆都有这些仪器。
就在雷蕾担忧徐素雨的时候，徐素雨这时候正在进行移民审核流程。包包里手机上的信号依旧满格，同样可以打出电话，却无法接到外面打进来的信号。
将雷蕾送回家后，王小宇让司机师傅调头去城市另一边的柳央公寓。
卓采文已经起床了，正与侄女儿柳央依偎在沙发上咬耳交流什么。听见开门声，两女停下私密话题，同时将目光投了过去。
“回来啦，是去学校了吗？”
“恩，找校长办下半休学手续。柳央下班了！”
回答老婆问题后，王小宇顺便问候了下至今没确定称呼的柳央。
“要我说，你早就不该去学校了！看你这么大块头，怎么好意思和那些小屁孩子待一起！”
对于柳央的问题，王小宇笑着反问：“按你这个道理，以前姚明估计小学就读不下去了。”
“一会出去吃饭，你有钱买单吗？”卓采文很体贴的指着自己小挎包说：“我钱包在里头，你拿些在身上吧！”
“哎，还没过门呢，就开始财产共享了！”柳央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半点不腰疼。
“找揍呢？大人说话，小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