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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教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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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滨海浴场相对的就是北面的太平山,山腰里有以山海关、居庸关、嘉峪关等八大名关命名的街道。因青岛曾长期被德、日等列强租占,在这一处形胜之地至今仍保留有几十座风格各异的别墅,显示出青岛这个滨海城市的独特建筑魅力。

中午,我俩在八大关的一间餐馆里花了8块钱,要了两碗蛋炒米,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惜的是我俩并没有吃饱。

大海对于我们来说,仍充满着诱惑,仍没有看够。因此我们就决定再坐一次轮船,享受一番大海航行的盛况。

来到码头,按最近的海上路线,我俩开始寻找去日照的船。为和船老大们搭上腔,我们就买了一盒青岛产的“哈德门”烟。问了许多,找了很久,总算碰上了一艘去日照的货轮。

船上运的都是用冰块装填的带鱼箱子。船老大为人豪爽,对我俩的称呼就是娃子娃子,我们敬上去的香烟,他并不谦让就点上了。他对我们简单地交待了几句,船就起锚了。一开始,我俩都比着兴奋,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迎着海风狂呼乱叫。也点上烟,美滋滋地喷云吐雾。谁知不久,海上大风起兮云飞扬,小山一样的浪子一个接着一个,巨大的轮船这时似乎成了一片小树叶,剧烈地晃动起来。我俩几乎是同时张开大嘴哇哇地吐了起来,肚子里真是翻江倒海,胆汁怕也要吐出来了。

我俩干脆坐在甲板上,怀里死死抱着船上的铁柱子,生怕一不小心,被甩向大海,与鱼鳖为伍。区区120公里的距离,竟走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时,我俩才浑身瘫软地爬上了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如死灰,饿鬼一般。日照市的夜景是无心欣赏了,找了一个小旅馆,早早就睡下了,这一夜,睡得死猪一般,真香啊。

7月28日曲阜“三孔”

清晨,搭乘了一辆河南新乡来拉海带的大货车,坐在高高的海带堆上,向孔子的老家曲阜驰去。

颠簸了一路,直到下午2点才来到了曲阜。因昨天在大海上航行,伤了元气,参观“三孔”的兴致大为削弱。孔庙是历代封建帝王祭祀孔子的地方,有九进院落,466间房屋,红墙黄瓦,俨然是一座民间的皇宫。其主体建筑大成殿,比几天前看过的天贶殿更为高大雄伟,就像故宫的金銮殿一般。孔府是孔子后裔子孙居住的地方,和孔庙相邻,也是九重院落,房屋463间,奇怪的是这里还设有官衙,气象森严,又好似一座封建衙门。

孔林在城北,是孔子及其家族的公用墓地。占地200多公顷,内有古木2万多株,有大小墓穴20多万座,是世界上最大的私人墓地。在这里,我俩主要看了两座墓地,一个自然是孔子的,庄重而又肃穆。

孔子的父亲叫叔梁纥,是当时鲁国有名的武士,建立过两次战功,曾任陬邑大夫。叔梁纥先娶妻施氏,生9女,无子。又娶妾,生一子,取名伯尼,又称孟皮。孟皮脚有毛病,叔梁纥很不满意。

叔梁纥居于鲁昌平乡陬邑(今山东曲阜县东南),72岁时娶18岁的颜徵在,生孔丘仲尼。《史记?孔子世家》中说“(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孔子是私生子,这是《史记》所载。孔子墓的封土高达5米,东西30米,南北28米,四周围墙形成孔林里的园中园。旁边(东)是其子孔鲤坟冢,正南其孙孔伋之墓,取“携子抱孙”格局。孔子的儿子叫伯鱼,享年五十岁,死在孔子之前。但孔鲤却一生无建树而言。倒是孔子的孙子孔伋成就很大,他是孟子的学生,曾著有《中庸》一书。孔鲤虽无建树,但是后世传言其有一言很是出名。

孔鲤曾对孔子说:“你的父亲不如我的父亲,你的儿子不如我的儿子。”听当地的导游讲,“孔子的父亲和母亲年龄相差很大,最常见的说法是他母亲在十七岁生下孔子时,他父亲已经七十一岁了。中国民间一直有‘老夫少妻出神童’的说法,不知有没有科学根据,但至少孔子是一个例证。”导游的话,引起了很多游人的兴趣。有的人就说咱中国民间本来就有一种说法:私生子都很聪明。

另一座是清代《桃花扇》的作者孔尚任的,比起孔子墓来,这一处就显得简约而又清冷了。

在曲阜,我购了一尊用楷木雕成的孔子像,这楷木是这里的特产树种,树体高大,如龙如虬,苍劲有力。木质坚实而柔韧,是木雕的上等原料。据说孟子的故里也有一种特有的名木,叫模,孔孟并称,楷与模比肩,故为人典范,称为“楷模”。

“三孔”到处都是高大苍茫的柏树,树间还有不知名的小鸟一直在唧唧喳喳地乱叫。另外,这里集中了很多碑刻。孔庙保存的从西汉以来的1千余块碑石中,仅汉碑就有24块,如乙瑛碑、史晨碑等。李想说这可都是宝贝啊,是书法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看的是流连忘返,大呼过瘾。

告别曲阜,我们来到了相邻的兖州,在夜色浓重时,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再见了,齐鲁大地,再见了,山海胜地。等到明天醒来时,见到的就是开封的太阳了。

第二卷 风云变幻 第138章 无知少女的命运(1)

在中国的官场,有一个特殊的群体,人称“无知少女”。指的是无党派,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女干部。这个特殊的群体是组织上重点培养和提拔的对象。她们在各级组织中一般都不任正职,但她们升迁的却很快,用山阳的话讲,那是“隔沟蹦”。如果从基层算起,她们从政的轨迹大致会是:副乡长——副县长——副市长——副省长。如果读者留意一下,在中国的各级各类组织中,都能发现无知少女的身影。

在东阳县,副县长任明霞就是这样一个无知少女。她毕业于国内一所重点大学,一开始和马连圈一样,也是在学校教书。在一次东阳县妇联会副主任的公开竟聘中,她一举夺魁。在妇联会工作没几年,她就被市委王国庆书记发现,王书记感觉任明霞不仅口才好,而且工作干练,是一位可造之材。两年前,任明霞就出任了东阳县的副县长。她比吴天然只大两岁,在东阳县也属于是年轻干部了。因为开会的时候,她总是习惯和吴天然坐在一起,县委王天恩书记就戏称他们俩是东阳县政府的一对“金童玉女”。

说到金童玉女这个词,任明霞感到有些心酸。

说实在话,她任明霞在工作上是顺风顺水,估计她将来的仕途也一样会越走越好。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苦于处理不好和丈夫张一昌的关系。

本来他们的感情很好,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可谓是青梅竹马。他俩结婚的时候,朋友们都说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结婚以后,夫妻二人相敬如宾,非常恩爱,是一对标准的模范夫妻。但从任明霞开始进入官场,两个人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随着任明霞职位的提升,这种变化日益明显。因为张一昌现在仍是县一高的一名普通教师,而任明霞已经是副县长了。这种女高男低的局面估计这一辈子也无法改变了。这让张一昌很苦恼,他的苦恼自然也引来了任明霞的无奈。

知道丈夫的这种苦恼,任明霞做妻子的打心眼里是十分理解的。她尽量减少在外面的应酬,能亲手做饭,她就会在家里做饭。但毕竟会有一些工作上的应酬,她不能每顿饭都回家吃。有时候还要下乡,有时候还要外出考察。如果是这样,她回到家里,就会面对张一昌的一副冷脸。这让任明霞感到很委屈。

她也非常孝顺张一昌的父母,尽可能放下所谓副县长的架子,隔三差五就会回到公婆家里去坐坐,每一次去都不会空手。孩子今年刚3岁,已经进了县直幼儿园。因为她的时间没有保证,张一昌又是高三年级的班主任,孩子平时就由公公来接送。公公和公婆对自己的这个儿媳是相当满意的,见人就讲,逢人就夸。至于儿子和儿媳身上的那些细微变化,一双老人是没有半点察觉的。

别人可能谁也不会相信,最近一年多来,张一昌一直是和任明霞分床睡的。儿子在家时,晚上就和妈妈睡在一个被窝。儿子不在家时,有时候,任明霞也偶尔主动钻进丈夫的被窝,但张一昌总是说太累。这让任明霞感到很没有面子,也很无趣。时间长了,两个人的关系就越来越来越冷了。这种无性的生活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任明霞感到,如果她现在还是一名普通的教师,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肯定不会是目前这种状况。自己走上仕途,当上了副县长,这是让多少人羡慕眼红的事情啊。可鞋子究竟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任明霞也只能泪往肚里咽,一心扑在工作上了。只有当她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上,才能减少一点内心的苦痛。

在县政府,除了县长和常务副县长,就属任明霞最忙了。因为她分管的是科教文卫工作,特别是教育和卫生是全县两个最大的系统。在编教师4000多人,每年的工资就吃掉了全县财政的一半以上。而卫生系统除了公立医院外,私人诊所遍布城乡,规范的任务十分繁重。这两个系统主要的特点是人多、事多、经费少。

而在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的眼里,这两大阵线又不能产生直接的经济效益,也就是说不能对东阳县的GDP增长产生作用。一些人就对这两块儿工作不太重视,当然,在他们的嘴里和文件上,没有一个人说对此不重视的。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政府是卫生事业的建设者,医生是人类健康的保护神。白衣天使,眷顾人类。这些道理,领导们常挂在嘴边,似乎比谁都更清楚教育卫生事业的重要性。

但在史无前书记和马前卒县长看来,教育和卫生工作,只要能稳住阵脚,不出事,工资能有保障,就行了。

但任明霞不这样想,她感觉教育是百年大计,教育质量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每一个家庭的切身利益。现在很多家庭只有一个孩子,如果不能成才,不仅是毁了一个孩子,而且是毁了一个家庭。卫生事业同样事关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如果医疗质量上不去,不仅可能耽误病人,而且还有可能致人死亡。目前,不少医院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乱检查、乱收费、高药价的现象还比较突出。应当进一步深化各医疗机构的改革,真真正正能让老百姓住得起院,看得起病。

今年以来,教育和卫生上接连发生了几起事故,让任明霞副县长更加感到肩上责任的重大。

一件是东阳县毛集乡核桃树村的小学房屋在一场大雨中垮踏,有4名学生当场死亡,还有十几个学生造成不同程度的轻伤或重伤。这让任明霞非常震惊,因为据她的了解,村一级学校已经在“普九”检查中全面改善了。必要的硬件,如基础设施建设,那都是有明确要求的。为了达标,很多学校都建起了楼房,学校面貌已经得到了很大变化。更没有让她想到的是,她到达事故现场时才发现,这所小学的校舍还是草房土墙。问起当年所拨的专项教育经费时,学校的校长显得相当激动。

第二卷 风云变幻 第139章 无知少女的命运(2)

校长是既激动又无奈,他整个脸部都已经明显变形。他对任明霞说:“任县长,出了这样的事,我有责任。不过你说的经费,我听说过,但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也不知道被哪个王八羔子挪走了。”

校长的话让任明霞感到有些愤怒,专项经费是用来改善学校校舍的,竟有人敢于挪用,这不是胆大包天吗。看来,这样的事情决不会仅此一家,别的乡镇肯定也有一些类似的情况。她便向书记和县长做了汇报,两位领导也感到事关重大,如果再有学生死伤,那是要摘乌纱帽的。

于是,很快就在全县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学校校舍专项检查活动。检查的结果令人吃惊,专款没有专用的情况普遍存在。在任明霞的一再坚持下,县里召开了一个专项治理大会。在会上,县委、县政府联合下文,严令有挪用现象的乡镇必须将专项经费尽快拨到每个学校,如果有哪个乡镇行动迟缓、效果不大,书记、乡长就会给予降职处分。

任明霞知道,单单有了文件精神,工作还是很难开展的。如果有哪个乡镇书记不重视,没行动,又会有谁去降他的职呢?她便专门抽出一段时间,带上财政局长和教育局长跑遍了每一个乡镇。这一次,那完全是公事当成私事办。在办公室里,在酒桌上,在学校里,她任明霞就反复来将那些书记、乡长的军。且不谈什么对教育质量的重视,但从支持她任明霞的工作出发,书记、乡长也要给面子,下真功,着力改善学校的面貌。

任明霞也非常理解各乡镇的难处,七所八站人员众多,而像样的企业没有几家,税收很少,乡镇基本上还都处于一个“吃饭财政”的困境。她深深感到,目前我国的教育体制还有很大弊端。比如高等教育和基础教育比起来,那可是天壤之别。一所大学,每年的预算都在十几亿、几十亿,相当于内地十几个县的财政收入。而这一所大学每年的投入如果能用到10个县的基础教育上,那下面的学校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面貌啊。

但她任明霞没有安排国家资金的权力和能力,她所能办到的,那就是尽可能地改变东阳县的学校面貌。东阳县的学校面貌改变了,教育质量上来了,那不仅是东阳县40万人民的企盼,也是对全国教育事业的一项贡献。因此,任明霞时时提醒自己,必须全力以赴地做好工作,让东阳县的人民群众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在大石桥乡,任明霞对胡小云说:“胡书记,这方面的问题是全县的一个普遍现象。有会么情况,你也不用瞒你老大姐,下一步咱认真落实就行了。”

胡小云说:“任县长,这个请你放心。我们乡的财政状况虽然紧张,但教育这一块儿我们向来就很重视。可以说我们这里的遗留是全县最少的。”

任明霞说:“我知道,你胡书记的思路是很清的,工作作风也是非常扎实的。”

胡小云说:“任县长,作为一名乡镇的党委书记,造福一方百姓,保一方平安,那是最基本的要求。接下来,我会到每个学校去查看。如果确实存在有问题,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

任明霞说:“好啊,胡书记。这件事虽然是全县目前的一项重点工作,但我知道你们乡镇的工作千头万绪。不过就是再忙再累,全当是帮你老大姐的忙,不要让学校的娃子们受委屈。”

胡小云说:“任县长,这个请你放心。别的领导安排的工作我也许还会推一推,放一放,但老大姐你交待的事情,我肯定会不折不扣地去完成。”

谈罢工作,任明霞和胡小云这两位官场的女同胞就互相夸起了对方的长相,服饰,气质来,还谈到了家庭。胡小云的丈夫在市商业银行工作,她说自己的丈夫对自己非常体贴,十分支持她的工作,她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谈到家庭这个话题,任明霞感到很无奈,也很失败。但她在别人的面前却根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流露,她还笑吟吟地对胡小云说:“家里的事情我也不用咋管,你老大哥在家里什么都干,也是一个模范丈夫哩。”

胡小云说:“任县长,大家都很羡慕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县长,根据地里还有一个模范丈夫。上次我到你家还看到,孩子虽然不大,却聪明得要命,又很有教养。等他长大了肯定了不得,那可不是什么县长、市长了,估计应该是省长、部长一级的干部了。”

任明霞说:“孩子还小,充满变数。如果我可以替他作主,我是不会让他从政的。将来的社会,能有一门技术,那是最好的。”

胡小云说:“唉,看来搞行政的人都是身心疲惫啊。我也不希望我们家里那个丫头再走我的路。”

任明霞说:“现在对孩子的教育,不在于让他们学多少知识。关键是要他们树立信心,培养健全的人格,学会怎样与人相处,能够独立面对社会。这一切,都需要整个教育观念的转变。包括社会、政府对学校的支持。”

胡小云笑了笑说:“任县长,你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政府对学校的支持上。我再一次向你表态,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成长,我一定会将教育工作放在我们乡镇工作重中之重的位置上。”

任明霞说:“这就好,这就好啊。胡书记,我相信你。我也替孩子们谢谢你。”

胡小云说:“任县长,看你说的,这本来就是我分内的工作。”

一圈转下来,任明霞做到了心中有数。除了城郊乡还需要继续督促外,整个工作进展成效显著。虽不能说已经是高枕无忧,但她任明霞已做到了全力以赴、问心无愧。

现在,她可以安心地说,对待起全县的老师和孩子们了。

第二卷 风云变幻 第140章 无知少女的命运(3)

另一件是卫生系统出的事,这件事说来有些另类,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一位妇女的子宫被手术缝合针折磨了10年,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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