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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村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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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六月份,马上就要进入七月份,天气是正热的时侯,村民大多是早晨天刚亮就早早的下地干农活,等到日头升高了,大约是八九点钟,就回来了,这个时侯干活凉爽。十多点钟以后,村民大多在家,这个时侯可以去各家收钱。吃过下午饭之后,要午睡,这时侯叫门也不会开的。还有一个收钱的好时侯,就是傍晚时分,人们都在家做晚饭,家里有人。

我和文彬拿了个包,拿了纸和笔,开始挨家挨户收钱。

我们村有一条大路,从大马路直通过来,把村子中间分开,我们姓梁的是住在路南,在村西,所以我和文彬就从最西边的南边的那个胡同,向里开始收钱。

这个收钱的事,虽说是为了修路,为了大家伙儿,但有的村民就是不理解,任你好说歹说,他就是不交,最后,我和文彬发了急,说了难听的,他才答应说,等别人都交了钱,他再交。

这种隔岸观望的态度,也是有情可愿的,毕竟是被上一任村干部吓怕,怕我们再把钱吞了。

对于这样的模棱两可的人,还真没法,你给他来硬的吧,都是本家爷们,面子上拉不下来,不来硬的,他就赖着不交,而且嬉皮笑脸,搞你的没脾气,遇到这样的,只好先撤,先去吃软的,回来再啃这样的骨头。

软的,就是好说话的。好说话的,当然有,不过,少,一说要钱就给,不可能的,能在你做了半天思想工作之后,吭吭哧哧的拿出来的,这就是好同志了。谁让人们都让干部哄怕了哪。

最气人的,是那种硬骨头。态度蛮横无礼,就像是我要了钱自己就贪了一样,愣是不给不说,还说的挺难看,让人一时下不了台。幸好,这样的也少,一个村子里,不过就有那么三四个人。

我们梁家,就有一个,还让我遇上了,这个人就是文山的妈妈付秋云。

付秋云是城里人,本来嫁到我们这个小村,就感到挺委屈自己的,不但整天把老公骂的像她孙子,就是对邻居们也没什么好脸儿,那种自觉高人一等的骄横,让我最反感,你城里人牛逼啥?你一个小县城的人就搞什么地域岐视,人家市区的还岐视你哪,人家省城的还岐视市区的哪,人家京城的又要岐视省城的哪,人家纽约的还要岐视京城的哪,切,岐视的过来吗?

付秋云当初嫁给文山爸爸立春的时侯,图的是立春叔是个转业兵,以为能安排个好工作,再说立春长的不错,挺白净的,刚从部队转业回来那会,确实挺帅的。但却是个虚有其表的草包,肚子里一点货都没有,转业回来分配到乡镇上,没过多久就让别人挤出来了,现在在家务农,还是个城镇户口,没地,幸好有老婆儿子的地,才没饿死。付秋云就对立春叔就开始横鼻子竖眼睛,动不动就打就骂,骂他是窝囊废,打的时侯也是一点不留情面,劈脸带腮的掴,就是在当街人多的时侯,也立时让立春叔下不了台。

立春叔本来是一人之下,添了儿子和女儿之后,马上成为三人之下,女儿和儿子,都不当他是老子,动不动就喝叫他,他也不敢骂儿女,因为儿女有老婆在撑腰。

有时侯,我挺可怜立春叔的。

立春叔长的浓眉大眼,白净脸皮,但他的儿子却黑不溜秋,一点不像他,也不像付秋云,听说,他们刚结婚不到七个月,就有了文山,天知道是不是立春叔的。立春叔自己知道儿子不是自己的,但不敢表现出来。女儿倒是长的像他,但女儿和娘一条心,也不当他是爸,只当他是个仆人一样的使唤。

付秋云当年为闺女的时侯,在城里就是有个有名的破鞋,也是有名的泼妇,据说,曾经在街上和一个女人一边相互撕扯头发,破口大骂,互揭疮疤,大体意思就是骂她勾引了她男人。

这样的女人,我最看不起,偷了人家的汉子,还和人家又打又骂,明显是素质不行嘛,还城里人哪,根本连村妇王芙蓉都不如哪,人家王芙蓉还从来没有和人因为偷汉子骂过街哩。

偏偏,我和她付秋云住在一个胡同里。

付秋云和立春叔没有和儿子文山住在一个院子里,而是前后院。

在我们这儿的农村,一般儿子结婚之后,都是另有一院,只有在附近没有宅基地没法盖房子的,才和儿子住在一起。所以养一个儿子,等大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置房,没有房子,儿媳妇也难娶上。

立春叔虽然没有什么能力,幸好儿子在姥姥们的帮助下,有了出息,早早就会赚钱了(文山在纺织厂升迁的快,是因为纺织厂的老板和文山的舅舅是朋友),再加上付秋云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房子早早就盖起来了。

立春叔和付秋云住的院子,是老院子,略微破旧,但还很干净。立春叔虽然窝囊,但挺爱干净的,天天打扫的院子明镜似的。

文山和小莲,住的是新院子新房子,五开间,厨屋带大门,都挺气派的,盖下来这样的房子,至少是八万块,在我们村里,算是不错的了。

在来到付秋云家收钱之前,我和文彬,收了十多家,有的人不在家,有的人软硬不给,只收上来二三户口人家的款子,心中很是气馁,这才知道:干部不是好当的!



最美的村妇 九

眼看着下一家就是付秋云家了,我和文彬相互望了一眼,都在心里打鼓,知道难题来了。

之所以不说是立春叔家,而说是付秋云家,是因为立春叔不像个纯爷们,这个家里好像什么都不是他的,老婆别人用过,儿子不是自己的,就连出嫁的女儿,也不把她当爹,可能,他除了敢管管家里的那条大黄狗,就再也管不到什么了,只怕就算是在训斥那条大黄狗时,也要趁老婆不在家的时侯,才敢在家里高声讲话。

我和文彬过来的时侯,立春叔正从外边抱着一抱柴,正在做饭,看到我们两个人过来,头一低,想当做看不到,就想溜。

我一看立春的样子,就知道他明白我们是来收款,所以不敢和我们碰面。

嘿,怎么会让你跑掉?我笑着大喊一声:“立春叔”

立春叔抱着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脚跨在大门里,一脚还留在大门外,脸色有点红,不好意思的笑:“哟,大众,文彬,你们两个过来啦,喝汤了没?”喝汤在我们这里,意思就是吃晚饭,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一到傍晚,打招呼都是这样问的:喝汤了没?

我一边笑着走过来,一边笑着说:“还没喝。立春叔,又是你烧汤呀?”烧汤,就是做晚饭,烧,在这里是做的意思,汤,当然就是晚饭的意思了。

立春叔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做饭洗衣服,也被人嘲笑习惯了,麻木了,并没有感到耻辱,笑笑说:“你婶婶炒菜哪,我烧锅。”

看到立春叔又想溜,而且闭口不问我们来有什么事,我就直说:“立春叔,修路的事,你知道了吧?”

立春叔的脸色不自然起来,干笑着:“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干,小来,咱村这条路,就全靠你俩了。”

文彬坏笑着:“别,叔,这不是靠我们俩的事,要靠你托着哪。叔,你可是咱们村的富户,准备捐款多少?一千?八百?”

立春叔的脸比哭都难看,苦笑着说:“别人都拿多少?”

文彬说:“上两次收钱,你们家就没交一分,别人可都交了。现在把上次没交齐的,要补收上来,你家要交一百块。这次的,每人再交五十块,你和婶婶两人,还是一百。你家一共是二百。多不上限,要是一个人交一百,到时侯在路牌上刻上你的名子。”

立春叔的脸更苦了,说:“要交二百?”

我说:“立春叔,你这二百,有一百是你上两次没交的钱,有一百是这次上交的钱。另外,家里有车辆的,拖拉机,每辆要交三百,三轮车,每辆要交二百。你家有三轮车,还是要再交二百。一共是四百。”

立春叔的脸马上变了赤红起来,开始冒汗,他不好意思不交,又不敢说交,只是傻瓜一样的愣在那里,怀里就抱着干柴,脸色就僵硬起来了。

我心中不忍,知道立春叔根本不敢做主,就不要难为他了。其实立春叔这个人并不坏,而且还有点好心肠,就是太窝囊废,太怕老婆,没有一点主心骨,像个面团,随便老婆怎么捏都行。

我刚想说:“算了,咱们找婶婶去吧!”

我还没有说出来了,婶婶就跳出来了。

付秋云的出场,绝对是闪亮登场!

她家的铁大门是关着的,只开着大门上面的一道小门,在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音的情形下,她就突然跳出来了,脚一落地,手就指过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叫:“梁大众,你当上个吊村长有什么能的?你就这样作弄你叔?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我吓了一跳,看着张牙舞抓的付秋云,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我大骂,皱了皱眉头,压下怒火,却没有笑,淡淡的说:“我怎么作弄立春叔了?我只是向立春叔说一声,这个钱,不是我自己装在自己腰包里,这是修路的钱。怎么了?”

“修路的钱,钱都交了两次了,路哪?”付秋云还是瞪着我大叫。

我估计,她早就在门后听到我们说话了,她这样故意把事闹大,就是撒泼,就是不想交钱。

我也冷冷的说:“交了两次钱?钱哪,这上面是两次收款的名单,你自己给我找到!”我把包里放着上两任村干部收款的记录本拿出来,递给付秋云。

付秋云看也不看,一把抓过来就扔地上了,还是跳着脚大叫:“我不管什么名单,我就是交了,让那个狗日的金三私吞了,你有本事,你把金三找来,问问他,我交没交!”

靠,找金三来,他老人家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吃烤羊肉串哪,我怎么找?这是摆明了耍赖嘛!

我冷冷的站在原地,寸步不让:“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子,你就是没交,你说你自己交给金三了,你把金三找来去,找不来金三,你就是没交,就是要交!一个子也不能少!”

付秋云的眼睛眯起来了,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发火。

我从来都是老好人,从来不曾和人吵过架,对谁都是一团和气,为了村子里的事,和付秋云这个婶婶吵一架,更不划算。但我就是看不惯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她要是好好说,软声软气的撒个赖,我也许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让她交这次的款,不让她补交上次的了,但她上来就给我个下马威,当我好欺侮的,我怎么忍?

我自己隐隐的感到,这样和付秋对着顶撞,好像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付秋云对她的儿媳妇小莲不好,我是在为小莲出气。

兄弟们,伸出你热情的手吧,给点鲜花吧,收藏吧,哈哈。



最美的村妇 十

付秋云虽然惊讶于我的口气强硬,便并不惧怕我,也许在她心中,我一个小小的村长算个毛,别说动用她城里的哥哥弟弟了,就是她儿子文山也可以找几个流氓把我收拾了。

我更不怕她付秋云,我虽然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也出嫁了,而且我的堂兄弟也不多,但我就是不怕她。我不是个惹事生非的人,但也绝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从五岁习武,虽然没成一代宗师,但对付两三个笨工子,还玩儿一样的轻松。文山当年就是我手下的小弟,现在虽然不放我在眼里,但也知道我的厉害,他要真敢找几个流氓跟我玩,丫的,我手持一把菜刀,来一个劈一个,来两个,劈一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操,谁怕谁!

我和付秋云针锋相对,毫不相让,争吵起来。她的嗓子越来越大,手指都快点到我的鼻子了。我不后退,也不动手,如果她不是个女人,我早飞起一腿,把她踢进路边的屎坑里去了。

我们的争吵惊动了邻居,都从家里走出来,过来劝架。

我爸爸也出来了,他看到我和婶婶吵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我一个巴掌,又飞起一脚踢在我屁股上,骂道:“滚,当个破村长,能的你!跟你婶婶吵什么?为了村里的事,值当的吗?”

我躲闪着爸爸的拳腿,还在和付秋云争执着。我没有骂她,我只是和她讲理,理直气壮,义不容辞。

别的婶婶嫂嫂们也都过来劝付秋云,一边劝她,一边骂我,都说我的是不对,但眼神,都是赞成我的。她们也早看不惯付秋云的骄横,她们是怕我得罪了付秋云,惹出事来,才劝架的,她们不是为了付秋云好,是为我好,我明白。

付秋云还在愤愤的叫嚷着:“梁大众,我还就告诉你了,修路的钱,我就一分不交,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能的你吧,刚当上一天村长,你就作威作福啦,这要是当上三天,你还不得骑着我们的脖子了?”

我又躲开爸爸抡过来的一巴掌,冲着付秋云喊:“付秋云,修路的钱,你一个子也不能少,你少了就看看我会怎么着!我作威作福?我梁大众行的正,走的端,这笔钱我一分不会装腰包里,全都是村民代表管着。你凭什么不交钱?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你说说,你凭什么不交?”

“我就是不交!就是不交!就是不交!”付秋云的悍妇劲头又撒出来了,要不是我爸爸在打我,我估计她一定要骂我八辈祖宗。她凶悍的叫着,指着我,在几个婶婶的劝说下,仍然跺着脚跳着。她的头发散乱着,喘息着粗气,黑胖的脸上带着凶横的狠毒,汗水湿透了衣服,衣服紧贴在她肥胖的身上,从薄衣外面可以透视里面一对冬瓜一样硕大的胸和腰间厚厚的肉。她凶恶的样子,就像一头发疯的母老虎,她肥胖庞大的身躯,又像一只贪婪的肥猪,让我感到恶心。

我爸爸大骂着我,追打着我,他是怕我惹急了付秋云,付秋云会让城里娘家人来流氓打我。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上来,整个胡同里的人都出来了,都在骂我,责怪我,但表情都是向着我的,他们都是为我好,都在担心我惹到付秋云会没好果子吃。

我还是和付秋云在吵着,我的脑子有点晕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在街上和父老乡亲中吵过架,就算是红脸的事,也几乎没有过。我自己也知道为了修路款和邻居吵架不好(不是不对),伤邻里和气,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吵架就像是吸毒,一旦开了头,想停也停不下来,话赶话,话压话,谁先停,谁就是软了,所以谁都不先停,就这样吵着。

就在我的脖子变粗,脸色变红,理智开始冲动的时侯,我看小莲出来了。

小莲从她家的院子里,静静的走出来了。



最美的村妇 十一

我一眼就看到了小莲,小莲也正在看着我。

小莲可能听了好一会儿我和她婆婆吵架了,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走出来的时侯,脸上并没有讶惑,也没有责怪我的表情,反而用一种含有特别意味的眼神,脉脉的望着我。

我看到小莲的眼神,激动的心情,马上平静下来。

小莲的眼睛中,并不怪我和她婆婆吵架,但却也是有着一种责怪的,那种责怪,好像是在关心,对,就是在关心我,她在责怪我的莽撞,责怪我为什么要和人吵架,而且,我敏感的感到,她好像懂得我和她婆婆吵架是为了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她懂得,但我就是觉得她懂,而且她就是懂。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一种灵犀,像是一种默契。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小莲这个弟媳妇会有这种默契,会心有灵犀。

这种灵犀,我和妻子小嫣都没有过,有的只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一种默契,而不是灵犀。

我看到小莲责怪的眼神,我的气就消了,为她懂得我,也为了不让她为难,我就想和她的婆婆付秋云罢战。

小莲当然不会和她婆婆一块和我骂战。我和付秋云在骂战的时侯,立春叔也不没有插手,只是转着圈子唉声叹气,不敢帮我说话,也不来帮着老婆骂我。

我和付秋云,这是邻居之间的吵架,不是黑帮械斗,不会全家皆兵的一哄而上,所以立春叔才不插手,所以,小莲也不会站在我敌对的一方。邻居之间,谁能没点口角磨擦哪,就算是为了收修路款,也不是大不了的事,这种事,不是多大的事儿。

就在我想罢战的时侯,随着一辆摩托车的轰鸣而来,刚刚下班的文秋,回来了。

文秋看到我和他妈在吵架,就用很不友善的眼神盯着我,脸色铁青,看样子,像是想发火,但又在强捺着。

文秋比我小四五岁,从光着屁股,就跟着我玩,下河摸鱼,上树掏鸟,就是我一个小弟,对我言听计从,后来年龄渐大,他混的场面越来越宽,到工厂打工之后,又认识了一些流氓,对我这个有些老实巴交的哥哥,也就不怎么放在眼中了。看他的样子,想跟我翻脸,但因为我爸爸在骂我,邻居们也在责怪我,他倒是一时也没有发火,只是用冷冷的眼神,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双手抱膀,看架式,随时会冲上来打我一拳。

文秋那样的身板,三个加起来,不够我一拳打的,我倒是对他不放在眼中,我的眼中,只有小莲。我虽然没再看小莲,但我的眼中,脑中,都是小莲的影子,都是小莲的眼神。

我决定,为了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先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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