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秦兮在未来姐夫和堂姐惊讶的相对而视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三人下了车,立刻有泊车小弟将车子开走了。一个白白胖胖神似弥勒佛的中年大胖子迎了上来。
“这不是张少爷和秦小姐嘛?有些日子没来了,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
“钱老板说笑了……不知道是哪位贵客要来,竟然能劳动钱老板?”
“不劳动不劳动!”那个叫钱老板的大胖子又跟张世康客气了几句,将注意力放在了站在张世康和秦情后面的秦兮身上。
“这位……小小姐是……”
秦情接过话去,将秦兮让到身边:“是我堂妹秦兮,今儿带她到钱老板这儿玩玩。”
“欢迎之至欢迎之至!”钱老板倒也不含糊,立刻叫了一个穿着小礼服的小姑娘去领了些筹码,叫她陪着秦兮到处玩玩。
“今天秦小小姐第一次来,就让老钱做东,请秦小小姐好好玩玩。”
秦情也不拒绝,只是说了声:“客气了。”三人便跟着那个穿着小礼服的小姑娘进去了。
会所之内,是另一番景象。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各式各样的赌桌,衣冠楚楚的赌客,衣着华贵的流莺。
不时有饱含着各种意味的尖叫声响起。
这里是天堂。
这里也是地狱。
秦情松开了牵着秦兮的手,对秦兮说:“妹,你先在这里玩玩,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办,你让……”
穿着小礼服的小姑娘看见秦情看她,连忙自报家门:“秦小姐,我叫小荷。”
秦情矜持地点点头,继续对秦兮说道:“你让小荷跟着你,不要到处乱跑。”
秦兮乖巧地点头:“知道了。”
秦情露出满意的神情,接着两人离开了大厅,向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秦兮乖巧的微笑一直维持到秦情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她自然知道今天秦情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是只带她来赌场里玩一把的,只是既然有要紧事要做,干嘛还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出来?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就在秦兮三人进去会所不久,会所大门口,钱老板迎来了今日两位贵客其中的一位——温家温十二少,温叙。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缓缓在会所门口停住,一名侍者正要打开车门,却被自家老板毫不留情地推开了,然后他就看见自家老板一脸谦卑地打开了那扇本该是由他打开的车门。
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一个十分漂亮的男人。
漂亮,而危险。
他有一双会笑的狐狸眼,看到堂堂会所的大老板来给他开车门,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但就是这一眼,令钱老板觉得今天在这等上的几个小时都值得了。
如果光看温叙在温家的排行,或许没几个人会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但事实上却是,温叙虽然在这一代是排在了第十二位,却是实打实的嫡子,也是温氏已经确定了的下一代当家人。
“看样子,纳兰公子还没有来。”看了看四周,温叙和声说道。
钱老板在一旁陪着笑,半个字也不敢说。不管是温家,还是纳兰家,都不是他小小的一个会所老板可以得罪的。
后面几辆车上的人都陆续下来了,都是温叙的保镖,有几个手里还提着黑色的皮箱。
阿修刚从车上下来,就走到了温叙身边,警惕地观望着四周。
温叙看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失笑:“阿修,不必紧张,在钱老板的地方哪里有可能出什么事!”
钱老板在一旁干笑,连忙说道:“修少这么警惕是应该的,应该的,毕竟最近似乎是有些不太平。”
岂止是不太平?!如今道上盛传,有人要花三亿来买温叙温十二少的命,听说前几天温十二少就遭遇了一波暗杀,要不是身边有这一批从非洲雇来的雇佣兵,只怕命早就交代出去了,今天哪里能跑到这里来潇洒?
温叙往会所内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似乎很好奇地问钱老板:“纳兰公子的那个门客钱老板想必见过吧?当真那么厉害?”
提起纳兰公子不知从哪里招揽来的那个门客,钱老板脸色不禁有些凝重了。
“确实厉害,简直就是神乎其技……而且,那人怕是赌神世家的人。”
“哦。”温叙笑着点点头,“那我倒要好好讨教讨教了。”
小荷觉得今天该是这个月来最走运的一天了,摊上了这么个轻松的差事,既不用出卖色相,也不用受气担惊。只是这个秦小小姐有些奇怪,可是到底哪里奇怪了,她又说不清楚。
小荷陪着秦兮慢慢地在赌场里各个赌桌上转着,一边思索着。
这个秦小小姐看样子确实是不通赌道,似乎对什么都有兴趣。偶尔来了兴致,就让她扔了一两个筹码进去,有输也有赢的,但总的来说,还是赢的多。按理来说,输赢都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呢?
第十八章 赌局之两公子
钱老板陪着温家十二少温叙上了会所里最顶级的那间包房,告罪一声之后,又匆匆出来等待另一位贵客的到来。
这次没有等上多久,就见一辆车行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蓄着两撇胡子的中年人,清瘦清瘦的。钱老板认出来他就是替纳兰公子赌钱的那个门客,连忙迎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那个中年人开口:“钱老板,公子马上就过来了,麻烦你把灯都给灭了吧!”
纳兰公子的这个毛病钱老板早就听说过了,所以早有准备,只见他轻轻击了击掌,会所外的灯光全都熄了。他站在那个中年人身边,正想着该怎么搭话,就看见几辆车慢慢地滑入了会所门口。因为外边的灯光全熄了,所以车头灯发出来的光芒就显得格外刺眼。
车子在门口停住了,从前面后面的几辆车上下来了些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而正中的那辆车直到所有的车头灯都灭了才有人下来。
外边一片黑漆漆的,钱老板虽然有心想巴结纳兰公子,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于是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原地。
“麻烦钱老板久候,想必十二少已经到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虽然说是老头子,但他精神矍铄,身体瘦削却有力,除了两鬓有一缕白发之外,实在看不出老态。
“林管家说笑了,十二少刚到不久,我这就带公子和您过去?”钱老板恭敬地答道。这个林管家,虽然名义上只是纳兰家的仆人,但是听说他已经伺候了纳兰家祖孙三代,在纳兰家,可以算得上是半个主人。
林管家并不答话,只是转身走了几步。
外边一片黑漆漆的,钱老板努力眯眼看过去,只能看见林管家站在一个颀长的身影旁边,似乎在请示什么。
不一会儿,林管家的声音传来了:“请钱老板带我们过去吧。”
钱老板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众人入了会所。因为纳兰公子见不得光的毛病,所以几乎是众人走到哪里,灯就熄到哪里。一路走来,着实辛苦。
钱老板攥着手帕边抹了抹汗,边回头看看身后,只是黑茫茫的,只隐隐约约地看见些许人影。
“我xx的,希望这次之后,他们下次再也不要来了,这不是折腾人嘛这是?”
“咦,输了?”秦兮站在轮盘旁边,有些遗憾地自言自语。
荷官将她面前的筹码都推走了。
秦兮回头看小荷:“小荷姐姐,我还有筹码吗?”
小荷看了看手中的筹码,答道:“还有不少,秦小姐还要玩吗?”
“嗯。”秦兮甜甜地应了一声,随手指了一个数字:“那再下两个筹码吧!”
小荷依言将筹码下在了秦兮指着的地方,虽然不管是输钱赢钱与她都没有很大的关系,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不经意看见秦兮有些无聊地看着众人下注,眼神清澈而无谓,一下子就有些怔了,怔了好些时间,直到秦兮叫她。
“小荷姐姐,我们赢了,你把筹码收起来吧。”
“是。”小荷将推到面前的那几枚筹码收了起来,默默地跟在秦兮身后,再抬头看秦兮时,眼中不禁流露出敬畏的神情。
她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这个秦小小姐的眼神太过清澈冷静,半点也没有被赌场里这种疯狂的气氛所影响,赢了没有什么开心的神情,输了也只是疑惑而没有懊恼,而且……她刚刚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位秦小小姐的赢率实在是太高了,明明从前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可只要她稍微解释一下,这位秦小小姐就能想清楚其中的关节,更可怕的是玩一样东西,即便第一次输了,可第二次这个秦小小姐却没有不赢的,而且每次赢的都是小小的倍率。这样的话,只怕也没什么人会发现这个事情吧?
如果她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秦小小姐也太聪明了吧,聪明到……令人害怕。
温叙在包房里坐定,立刻有人拿了一个匣子出来,小心地放在了桌上。阿修走过来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宜兴紫砂茶具。
温叙净了手,开始泡茶。洗杯,落茶,冲茶,刮泡沫,倒茶,点茶,看茶,最后是喝茶。
可是,他只是端着茶杯,并没有喝。
他实在是一个自身的气场十分强劲的人物,所以即便是在这个金碧辉煌、完全巴洛克风情的包房里泡茶,也不显得怪异,只会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他端着杯子,凝视着杯中泛着浅浅绿色的茶水,神情温和,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喀”的一声,灯灭了。
温叙眨眨眼,神情自若地将手中的紫砂茶杯放下,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而恐慌惊讶。阿修等人也只是在原地站着,警惕地看着对面,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倒显得更加明亮了一般。
下一刻,“喀”的一声,灯又亮了,不过亮的只有温叙这边的灯,浅黄色的光泽,格外温柔。
包房的对面,已经有人坐下了。
浓郁的黑色之中,温叙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人影,他似乎很伤脑筋地笑了笑,说道:“每次跟你见面,都要劳师动众的,真是麻烦。”
对面那人没有出声。
温叙也习惯了,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轻轻放下:“九哥要我替他把那些私产赢回来,不过听说你请来的是赌神世家的人,我赌艺不精,只怕今天是给你送零花钱来的。”
有人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是林管家。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手上捧着一只长方形的盒子,林管家朝温叙笑了笑,回身打开盒子,然后将盒子放在了长长的赌桌上。
盒子里,是一袋袋的文件和契约。
“十二少,公子说了,九少要是要是舍不得这些东西,就物归原主好了,左右不过是玩玩而已。”
温叙看了看往他这边推过来的盒子,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这些东西,九哥既然输了,那就输了,他不过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才让我过来讨教讨教的……东西什么的,并不重要,何况我倒是真想跟赌神世家的先生讨教讨教,毕竟是传说中的人物。”
说着,阿修接过一旁人手中的箱子,放在了赌桌上,打开,然后往林管家那边推了推。
“九哥既然跟纳兰公子赌的是私产,那么今天我们也赌私产好了,不知,纳兰公子意下如何?”
第十九章 赌局之入局
远远的,秦兮就看见了秦情和张世康。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算太好看,看到她,招手叫她过去。
秦兮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向他们走去,同时对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荷说道:“小荷姐姐,今天晚上谢谢你陪我,这些筹码我不要了,你拿去换钱吧,就当你今晚陪我的报酬。”
小荷本想拒绝,这不是一笔小钱,但看到秦兮笑吟吟地看着她,到嘴的话变成了:“谢谢秦小姐。”
“这样才对。”秦兮冲着她眨了眨眼,加快脚步向秦情走去。
走到了近前,秦情一把拉住了秦兮的手:“妹,姐姐和姐夫现在有急事要去办,你自己一个人先留在这里好不好?”
秦兮眨眨眼,没有回答。
秦情有些急了:“不要怕,姐姐办完了事马上回来接你,而且姐姐在楼上开了个房间,你要是不想玩了,就先到楼上去睡会。”
秦兮有些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手心里立马被塞了一张房卡。
又嘱咐了小荷一声要她带秦兮去房间,秦情和张世康立刻匆忙离开了。
小荷小心翼翼地看着收敛了笑容的秦兮,轻声问她要不要去房间。
秦兮回头看了看,问了声:“几点了?”
小荷不知从哪里看到了时间,赶忙答道:“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嗯,我要去睡觉。”秦兮秀气地打了个呵欠,示意小荷带她去房间。
小荷接过秦兮手中的房卡看了看,领着秦兮离开了大厅。
床很软,空调也开得适宜,可是秦兮就是睡不着。
可能是因为窗外的霓虹太过刺眼吧?可能是因为听到的都是人声,不是夏虫的鸣叫吧?可能是因为……她有点想爸爸妈妈哥哥了吧?
唉,好想回家啊!好想妈妈做的饭菜啊!
哥哥也放假了,还交了女朋友。
嗯,爸爸不在家,去S市考察接下来做什么营生了。
唉,她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睡不着,所以秦兮打算起来夜游了。
虽然小荷走之前有跟秦兮说过让她不要一个人在外面走动,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打内线电话,但没有了需要顾忌的人,秦兮自然而然的把小荷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想了想,秦兮从小手包里拿了个手表模样的东西,掀开后盖,在里面的按键上按了几下,然后把它放回了手包里。
“这样的话,该不会有人发现我了吧?”
已经过了午夜,会所里还是人声鼎沸。秦兮跟个幽魂似地在走廊里游荡着,有些恶作剧地想着不知道明天之后这个会所里会不会开始流传什么灵异事件。
将会所里的所有楼层都逛了一遍,秦兮最后停在了一扇高大的雕花大门前。
守在门口的两名侍者见秦兮往这边走来,一名立刻伸手拦在了秦兮面前:“小姐,十分抱歉,这个包房已经有人使用了。”
秦兮偏了偏头:“可是,我就想进去,你说该怎么办呢?”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拦在她面前的侍者就委顿于地,人事不省了。
另一名侍者见状大惊,刚想呼叫示警,却见秦兮睁着她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立时脑中一片空白,倒在了地上。
温叙推开面前的牌,自己为自己斟了杯茶,微微抿了一口。
他已经输了五把了,连输五把。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对赌技虽然不怎么热衷,但还是有些研究的。事到如今,他只能赞叹对方果然不愧是世家传人,将赌之一技琢磨的如此透彻。
温叙苦笑着摇摇头,正想开口跟对面的人说话,却听见阿修低喝了一声:“少爷,外面有人。”
屋里的人顿时都警戒了起来。看到少说有四五个保镖都围在了温叙身边,阿修如敏捷的猎豹迅速地移动到了门口,“碰”的一声推开大门,利落地掏枪顶在了门前那个人的脑袋。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清爽碎发,黑色蕾丝及膝吊带蛋糕裙,黑色镂空靴子,面对这样一个看似毫无威胁的女孩子,阿修依然面不改色地将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包房里的人似乎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令他们如临大敌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这样一个女孩子。
温叙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保镖,看到那个在阿修的枪下依然面不改色浅浅笑着的女孩,越过少女的身体,可以看见她身后的地板上躺着那两个原本守在外边的侍者。
有人跑出去查看了两人的情况,然后震惊地抬头:“没事,只是睡着了,不过现在还叫不醒。”
阿修将枪头从秦兮的太阳穴上移到了脑门上,身体也往秦兮身边挪了挪,手上微微一用力,秦兮脑门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红红的印子:“他们是怎么回事?”
秦兮很无辜地回答道:“我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了,所以我才想进去看看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叙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在大半夜的时候在这样的地方游荡,并不是一个好女孩该做的事情。”
无视掉额头上冰冷坚硬的触感,秦兮微微转头看向那个与她说话的男人:“如果早知道今天晚上会被枪指着脑袋,我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温叙又笑,对阿修道:“把枪收起来吧,我相信面前她没有恶意。”最后,还征询了秦兮一声:“是吧。”
“当然。”秦兮笑着答道,心里却在想着她原本是没有恶意的,不过既然他敢拿枪对着她,最好也有承受她的回礼的准备。
没有多说什么,阿修将手枪收回了身上。
秦兮摸了摸脑袋上的红印,往前走了几步,看清楚了桌面上的东西:“你们在赌钱?”
另一边摸着自己两撇胡子的那个中年男人显然是没什么兴趣搭理秦兮,所以还是那个笑得温柔的男人回答了秦兮的问题:“显而易见。”
“你输了?”
“连输五局。”
秦兮不再说话了,倒是温叙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黑暗的那一边说:“纳兰公子既然可以让人代赌,想必我也是有这个权利的。”
第二十章 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