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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453章 巨大差距
“下次，我一定把你的厨房点着……”云非遥的话里，带着愤懑的磨牙声。
“唔……我放心了！”铁锹总算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揣回到肚子里。他贫嘴道：“云非遥，你觉得到时我是多准备几个煤气罐，还是多准备几个打火机？”
云非遥快要气魔障了，大叫道：“混蛋，你是不是不想活啦？”
“只要是你的惩罚，我就心甘情愿。”铁锹的脸上写着“求虐”，非常肉麻的道：“因为，你不会舍得别人欺负我，对不对？”
铁锹这是在打预防针，唯恐有一天云非遥的堂哥扛着大卡车过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话说得不怕肉麻，而是怕不够肉麻。
“应该……应该是你欺负我才对啊！”云非遥被逗弄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自然没听出来铁锹话里的怪之意。她痴痴道：“自从你为了救我，被钱斌划得遍体鳞伤。我就觉得，你欺负我也没什么……”
铁锹本想再多打几针，加重一下药效。可是听了云非遥这情深意长的话，反而有些扎不下去了。于是，他把话题转到了王喜妹上学的方面。
云非遥告诉铁锹，她把王喜妹的情况告诉了校长。校长给出的意见是，王喜妹最好上成人高考类的学校，那种全日制脱产的形式。年龄小的问题，也可以用先上车后补票的方式解决。就是所谓的先学习、考试，等年龄到了以后再毕业证。
平时的时候，王喜妹还可以来启智学校做志愿者。如果表现得好，毕业之后可以用聘用制的方式，进启智学校上班。
铁锹听了之后，大喜过望。对于王喜妹来说，这种安排方式，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他一个劲的夸奖云非遥给力，这事办得漂亮。
受了表扬的云非遥在电话里笑个不停，非常得意。铁锹提出要给云非遥钱的时候，云非遥一口拒绝了。她道：“其实，如果是别的事，应该给我们校长一些钱的。不过，这回不用。因为，那家全日制成人高考学校的校长，是我们启智学校校长的老公。他们的儿子，在我爸的工作单位上班，最近正要升科长……”
铁锹犹豫道：“那也不好吧……”
“没关系的，我们要是给了钱，我们校长才紧张呢……”云非遥在这方面，表现出了丰富的经验。她道：“校长儿子升科长也应该，年龄和资历都够了，能力也不错。就是有几个竞争对手很厉害，校长儿子的形势看起来不乐观。不过，这都是假象。我爸早就决定了，要升校长的儿子。现在不表态，只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铁锹被勾起了好心，问道：“云非遥，你爸为什么要升校长的儿子当科长呢？”
“咯咯……”云非遥笑得狡黠。她道：“你猜，今年我们学校优秀青年教师会是谁？”
“明白了，真黑！”铁锹嘟囔了一句。可他转念一想，又道：“不过，从那天你在学校的表现来看，也配得上这个荣誉。”
云非遥听了前面的话，本来已经撅起了嘴。但铁锹后面的话一说，她又高兴了起来。她道：“我家人都说过了，只有我的工作做出相应成绩，才能有这样的荣誉。其实，我更喜欢学校那个优秀辅导员的称号。不过，还有两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老师，很在意能不能评上优秀指导员。因为评上了，就能会有奖金。不像我那个优秀青年教师只有一个虚名，没什么实质的奖励……”
铁锹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争这个优秀辅导员呢？”
“优秀辅导员是学校自己评选的，就是多一点奖金而已。优秀青年教师是岭南市教委评选的，属于实实在在的资历。再说，那点奖金我也不缺……”云非遥仿若一只欢快的云雀，唧唧喳喳的说着。
铁锹出于想多了解一些云非遥家里的情况，万一有危险好保命的想法。不断很有技巧的问云非遥，她家里的情况、父母和亲属的工作。
这一问才现，云非遥妥妥的是一个官二代。母亲是部队医院的副院长，外科的权威。父亲是岭南市化局的局长，看样子还有机会往市长的高度升。家族里除了她和一个当校医的堂哥之外，其他的亲属大部分都在军队，而且职衔都不低。尤其是有几个舅舅，一个是专门研究防疫方面的东西，另两个都是红顶商人……
铁锹听得直啜牙花子……云非遥的家庭背景，他也揣摩过，知道非富即贵。可是听了云非遥的亲口述说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揣摩得还不够。
云非遥说着、说着，现铁锹不出声了，她这才醒觉过来，自己一直不停地说了快半小时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铁锹，我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如果和她聊天的不是铁锹，云非遥一定不会说这么多。就连当初面对钱斌的时候，她也没说过这么多，关于自己工作和家里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和铁锹聊天，她就非常想说自己的工作，说每天遇到的事情，说自己的想法，说家里的情况……
“不多……”铁锹赶紧表示不在意，他道：“我很喜欢听你说话，声音很好听。”
“真的呀……”云非遥高兴地笑了，又开始唧唧喳喳的说了起来。
铁锹听着云非遥自内心的笑声，忽然觉得自己对云非遥用心计，是一件很卑鄙的事。于是，他在接下来的聊天当，没有再引诱云非遥说她家里的事，而是和云非遥天南地北的侃大山。他的贫嘴开闸之后，时而把云非遥逗得笑岔气，时而又把云非遥气得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过去，狠咬他几口。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电话马上快没电了，才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云非遥躲在自己的卧室里，抱着被子满面甜蜜。脑海一遍一遍的回想，刚才铁锹和自己聊天时说过的话。想着、想着，她就会害羞的用被子蒙起头……
铁锹也躺在床上，看着手心不停滚动的金珠，脑海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好久，他才拨通了宁湖的电话。
宁湖接电话的时候，正和辣椒愁眉苦脸的看吧和公寓的账本，在听到铁锹已经找朋友，帮着王喜妹安排上学的事后，不由得面显喜色。她道：“铁锹，以后你有事就开口。只要我们姐妹能帮得上忙，绝没有二话。”
“算了吧，王喜妹能学好就行……”铁锹没好气的道：“宁湖，咱们丑话说前头。王喜妹年纪小，学全日制的成人高考难度很大。如果毕不了业，你可别怪我。而且，我也没办法再帮忙了……”
宁湖没口子的答应，约定了和铁锹周三带着王喜妹，去学校办理入学手续，就挂了电话。
“上学就上学，为什么还要在启智学校做义工？”辣椒有些不解的道：“要是怕学费不够，我们给小妹多准备点，不就行了吗？”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宁湖想了一想，又道：“既然咱们不清楚，那就听人家的。人家怎么安排，咱们照着做就是……”
“大姐，之前你找铁锹帮忙，我还很不感冒。”辣椒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道：“现在看来，还是你眼光厉害。这家伙虽然是个屌丝，但还算有点本事……”
第二天，铁锹到了公司，准备细化昨天红炮的角色。昨天打完电话之后，他就再也沉不下心干活了。本打算豁出去一晚上不睡，也要把角色按着肖洛洛的要求，弄出来一个。结果可倒好，他呆呆的看了一晚上电视剧《甄嬛传》。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铁锹梦到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身边一群漂亮的嫔妃，正在群雌粥粥的吵个不停。内容都是皇上给哪个妃子的赏赐自己没有，哪个狐狸精最会魅惑陛下之类的事情。他豪迈的大笑道：“后宫之地，不要勾心斗角，不要争宠……”
说着，他就准备上去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
没想到，那些莺莺燕燕的嫔妃一个个柳眉倒竖，指着他大骂道：“你一个太监，居然敢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插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呐，拉到慎刑司重打一百大板。”
当即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太监过来，拖着铁锹就走。
“等一等……”铁锹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你们看清楚，我是皇上……”
“放屁……你连站着撒尿的东西都没有，还想当皇上。”一个孔武有力的太监，长得很像云非遥的堂哥。他一巴掌抡在铁锹的脸上，骂道：“咱家今天替娘娘们做主了，一百大板加到一千，打死为止……”
“堂哥，误会啊……”铁锹死命地挣扎，硬是把裤子脱了。他哭丧着脸叫道：“你看，我是不是有小弟弟？”
那个很像云非遥堂哥的太监，一脸的怀疑。他道：“咦，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铁锹忙不迭的道：“当然是真的……”
“那你挺起来我看看，不然我不相信……”
“这……过两天才能挺起来。”铁锹哭咧咧的道：“扫把星刚抽完精气，挺不起来……”
“他妈的，你敢骗我……来人给我往死了打！”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胳膊粗的大棍子，玩了命的往下砸！
铁锹哇哇大叫着，被吓醒了。他擦掉额头的虚汗，才现已经天亮了，自己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希望那个败家娘们，晚来一会……不，最好那败家娘们感冒烧，路上摔跟头出车祸，来不了才好……”铁锹一边忙着把游戏的红炮角色细化，一边在嘴里不停地祈祷。
可惜，铁锹的祈祷没起作用。相反，怕什么就来什么。肖洛洛不但照常到了公司，还平时早到了十多分钟……
铁锹一声悲呼，道：“唉，天绝我也！”
公司刚到正式上班的时间，群里就有了肖洛洛的信息，要检查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度，让大家把完成的东西上传至服务器，然后去会议室开会。
无奈的铁锹，硬着头皮把这几天完成的效果上传到了服务器，又被汪伦再三催促之后，才磨磨蹭蹭的进了会议室。
肖洛洛看了大家所做的东西之后，面沉如水。铁锹却暗自松了口气，因为大家做的东西，好像都有缺陷……
柳思达的服务器虽然搭建完成了，但是运行起来非常的生涩，还出现了死机状态。汪伦负责的架构还是原先的老样子，没什么特别的变化。王旭的音乐倒是古典了不少，可怎么听怎么像哀乐。
小蜗设计的黑棋小卒，完成得算是好的，但武器还没来得及画。至于铁锹那个红棋火炮，更是粗糙得要命。
肖洛洛指着投影仪上的作品，冷冷的道：“我想问一下大家，这是你们的最高水平吗？”
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出声。这种时候不出声出声好，OSS需要的是威，打工的只要老老实实挨训就行了。
“希望你们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肖洛洛咬着眼镜腿，闭目沉思了一会。她道：“如果这是你们的最高水平，我可以接受你们的辞呈。并且，多一个月的工资给你们。如果不是的话，请给我一个理由。”
大家霍然一惊，觉得事情不对了。肖洛洛居然说出了接受辞呈的话，这意味着没有半点妥协的余地。虽说大家不在游乐干，也照样能找到工作。但是，肖洛洛这么激烈的反应，还是让大家有些懵。
以前肖洛洛没来的时候，大家什么时候按时间完成过任务啊？一般来说，安排下来的任务只要能完成三分之一就算合格。完成一半的话，那就是努力工作了。
这回，大家在规定时间内已经把任务完成了七成，绝对是给面子。如果不是对肖洛洛这位美女总经理认可，怎么可能干出这么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不满却都显示了出来。柳思达最桀骜不驯，还特意撇了撇嘴，那不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铁锹不知道这里的弯弯绕，但他做的东西效果最差，却是在那清清楚楚的摆着。
而且，铁锹也是众人当，把这份工作看得最重的一个。别人有那个本事顶牛，但他不行。虽说他的水平，现在也算是成手了。但他仍觉得自己的能力有欠缺，距离再找到游乐这样级别的公司、这样的工作，还有很大的差距……
所以，铁锹主动解释道：“肖总，我们当然能做得更好，只是时间上太紧。如果时间上能宽松一些，我们能做得更好……”
“是吗？”肖洛洛把眼睛扔在桌上，点开服务器上的一个件夹。她道：“你们自己看一看，这些效果如何？”
说着，她挨个程序点了过去。
大家都傻眼了……肖洛洛点开的程序，就是他们这段时间应该完成的任务。
服务器不断地增加运算，模拟更多的在线人数。当人数已经达到五千之后，服务器依然稳定地运行着，没有任何迟钝和死机的迹象。
同样作为程序员的柳思达现，按着服务器运行的状况来看，人数就算再高一倍也仍然能够承受。这说明写代码的人，已经预留出了空间，非常的尽心……
慢慢的，柳思达脸上不屑的表情收了起来，脑袋也低了下去。
汪伦同样坐立不安，肖洛洛点开的架构程序，一个个功能模块不但自己带着程序员做的完善，还做好了在服务器上的嵌套。而且，同时能和服务器一起运行，说明这个架构支持多任务运行。他带着那两个程序做的架构，多任务运行功能压根就没提上开日程……
王旭用自己的及腰假，把脸给蒙住了。但让王旭闹心的是，音乐不用眼睛看，而是用耳朵听。肖洛洛播放的音乐沉郁雄壮，听着既让人感觉到战场的震撼，又能让人感觉到战争的悲怆。当王旭听了装逼到极点的苏格兰风笛独奏，更恨不得把耳朵也堵上，太没面子了……
小蜗和铁锹这会正在抢一个笔记本，都希望能用本子遮住自己的脸。因为投影仪上又多了一红一黑两个骑兵，红方骑兵手持长枪，身背长弓，作势催马狂奔。黑方骑兵则跃马长嘶，骑兵站在马镫上人立而起，拉弓如同满月……
“这是我让国外游戏公司的朋友，帮着做出来的……”肖洛洛又拿起眼镜一下一下的咬着，她道：“你们想知道，他们用了多长时间吗？”
大家一个个都没说话，但心里都明白，肯定是这段时间才做的。
“同样的人力，程序用的时间只是你们的二分之一。音乐音效用的时间，是你们的三分之一。角色造型和动画用的时间，是你们的五分之一……”肖洛洛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淡淡的道：“各位，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第四十六卷 第454章 魔障之赌
还说什么呀？
大家预料到会挨骂，但没想到肖洛洛反应如此激烈。这位美女总经理言出必践的风格和赏罚分明的手段，大家已经了解了。但是，这种要把公司所有主力开人员一扫而光，还是当面提出、不留一点余地的做法，着实让大家眼晕。
这到底是鲁莽，还是魄力啊？
大家很想把肖洛洛的行为鄙视为鲁莽，不会管理公司，哪能这么干呢？这样的话，以后怎么在一起愉快地玩OSS和员工的斗智游戏啊？
可惜，肖洛洛这么干，怎么看也不像是鲁莽，倒像是魄力。国外公司过来的效果，就在那摆着呢……
服务器足够稳定，架构的功能足够丰富，音乐音效听起来装逼到极点，角色造型精细到了头丝，效果栩栩如生。
如果说这只是帮忙做的，大家打死都不信。国外公司过来这些，实际上已经表明了一个目的，就是他们可以制作这款游戏。
既然国外能做，还做得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养一堆没用的闲人？众人当除了铁锹之外，工资好像都不低……
一堆薪水小偷，心里同时泛起了一个念头：“我要是肖洛洛的话，也会选择全部开除……”
事实俱在，一样的东西、一样的时间，老外做得自己强，就算是想抵赖都无从说起。
肖洛洛不说话，大家也不说话。肖洛洛是等着大家回答，大家却是没办法回答。于是，会议室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紧张。最后静到了喘气声，听起来都像是导火索在冒烟。
就在这时，铁锹的水果机响起了悠扬的短信提示，一个破锣嗓子用跳大神的调子唱道：“咱这屌丝有人缘呀，依呀呼嘿……”
这破锣嗓子是铁锹前几天，刚刚学着二人转里的唱腔录下来的。唉，屌丝和二货的名头形影不离，绝对是有道理的……
铁锹哆嗦着按停，可是心情“激荡”之下，几次触屏都没有反应。于是，那破锣嗓子的声音，反复在死静的会议室里回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铁锹，或愤怒、或惊讶、或戏谑，或松了口气，只有铁锹一个人的眼角，涌上不知是爱还是酸涩的感觉，一瞬间湿润了。
“10086提醒您，您的话费余额已不足10元。为了不耽误您的使用，请您尽快充值……”
铁锹很想对着华夏移动大吼一声：“你特么不告诉我余额不足，会死啊？”
可是，他现在来不及了愤怒了……因为，肖洛洛那个败家娘们烙铁一样的视线，已经烫在了他的脸上了。
“铁锹，你说点什么吧！”肖洛洛平静的语气，蕴含着毁灭一切宅男的能量。
其他同事齐刷刷的转头，一起用鼓励的目光看着铁锹，在精神上无限的支持着他，默默的、无声的支持……
“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