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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杨牧心里纳闷,看来这位阿姨是坚决一厢情愿把她当作陈决的女友了。早应该猜到,像陈决这样的成功人士,父母肯定早就急着要他娶老婆,给老人家生个孙子了。杨牧回过头,颇具深意的看了眼陈决。
陈决报以一个无可奈何的笑,跟随着他们进门。闺女?陈决感觉这个词有点久远。从各种小说电视上可以发现,在过去,无论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还是村西北角的二花,在看到自己喜欢的、适合做儿媳妇的女人,都会亲切的喊着‘闺女’。
一踏进家门,就看见父亲陈永豪在沙发上看电视。自己这个父亲是商场上下来的,虽然算不上千万富翁,不过户头上几百万的养老金还是有的。“爸,我回来看您了,不过什么都没带,你可别生气。”陈决走上去摸出怀里的烟给父亲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根。
“回来就好,这位是?”陈永豪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早想抱孙子了,现在儿子好不容易终于带了个小姑娘回来,他心里也高兴。
“叔叔好,我叫杨牧,是陈决的同事。”杨牧微微颔首答道。
“好,你好,赶快坐,别客气。”陈永豪不住的笑,然后在陈决耳边悄声说:“好,你小子有眼光。”
陈决揉了一把脸说道:“什么嘛,她是我同事,ok?”
“ok、ok,我说你小子,这些年也就干了这一件好事,就一件,不过这一件抵十件,来,今天晚上我们得好好喝一杯。”陈永豪拍拍儿子的肩膀,依然满脸的幸福。
面对爸妈这种态度,陈决开始后悔带杨牧来,早知道爸妈会是这样不淡定的态度,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来。这下好了,闺女都喊上了。杨牧这边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她不会当真。可爸妈就不同了,以后要是三天两头让我结婚给他们抱孙子……陈决纠结了,心里感叹: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哪!
孤独的陈决,一个人孤独的在一旁喝茶,看着母亲满脸笑意的跟杨牧说话,而父亲也是面带微笑装模作样的看电视,其实是在听他们二人说话。母亲的问题很狗血,老家哪里,什么学历,跟陈决认识多久了,甚至是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这种问题都问。幸好杨牧也都回答的很得体,很淡定,不好说的问题也就轻描淡写的带过。
很快就到了做晚饭的时间,莫太太去厨房做饭烧菜,杨牧也就跟着去了。客厅里,陈决不停地踱步,不停的抽烟。“你转的我头晕,坐下。”父亲给他晃的头晕,喝道。
陈决很自然的停了停,然后走出门外接着转。晃了几分钟,陈决才醒悟过来什么,于是又转身回客厅去,父子二人相视而笑。原来,陈决小时候便是这样,一般情况下,父亲不许他做什么事,会当场大声一喝,然后陈决并不在乎,直接出门,或者走远一点接着该搞什么搞什么。一开始父亲当然很生气,追着陈决打,后来陈决渐渐大了,父亲渐渐追不上他,也就不打了,随他去干什么事。
“唉,儿子,转眼间我就老了,你也长大了有本事了。”陈永豪显露出一种退役商人特有的沧桑,叹息着。
陈决很同情,他自己现在也是干这行的。累不是最伤人的,最伤人的是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这样的生活能把有思想的人逼到疯,把没思想的人逼到无家可归,饿到嗝屁。“不也才五十岁,还算年轻。”陈决安慰父亲。
“屁,身体是还年轻,但心老了啊。儿子,实话跟你说,现在你钱也挣不少了,能歇就别干了,干到最后你会失去你自己。”说到这,陈永豪拍拍儿子肩膀:“你当初跟我吵得那么厉害,不愿跟着我干,为的是什么?”
“我当时说,我要做我自己。”陈决想起当初的叛逆,从来没后悔过的那段时光。
“对,你不怕苦不怕累的一步一步走了上来,难道你想最后还是丢掉自己吗?”陈永豪的表情像个哲学家,用自己被生活磨砺出睿智的真实体会,提醒陈决。
陈决缓缓点头,最近这几年安逸的生活,已经让他倦怠了。他必须重新寻找一件事来做,重新找回那种奋斗和坚持的充实感。否则,照目前这个样子下去,他迟早会变成大腹便便、说话如同放屁的土大款,整天除了搞女人就是搞钱,完全失去自我,连村西南角张寡妇家的那条赖皮狗都不如。
“来,大家吃饭。”厨房里母亲和杨牧终于忙完,看到母亲脸上的笑更加灿烂,陈决就知道,杨牧用厨艺再次征服了她。陈决心里暗叹:唉,真是家门不幸,还一天到晚说自己眼光挑剔,一般媳妇入不了眼,现在呢,被我一个小小的助理就搞的完全失去方向。
母亲和杨牧当先吃了起来,只见莫太太不停的往杨牧碗里夹菜,不住口的称赞她的手艺好。顺便还带一句,我家陈决可真有福。搞的陈决很无语。
而陈决自己和父亲则喝起酒来。“咱爷俩不醉不归。”父亲拿出别人送的六瓶五粮液,往桌子上一搁,倒是占了桌子的三分之一。
父子二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干,杨牧也就两杯两杯的给他们斟酒,仿佛杯子里装的都是水。儿子在商场混了七八年,父亲在商场混了二十七八年,这么一比,这酒量谁高谁低也就能知道个大概。
各自两瓶酒后,陈决头已经稍微有点晕了,心想:这才两斤怎么就有点晕了。他知道自己一般三斤酒都还能开车,可今晚不知怎么了,好像状态有点不佳。抬头看父亲,却是一点也无妨,照样吃菜胡侃。
“闺女,我家陈决就是脾气不太好,你多教育教育他,我相信你教育一定比我们教育有效果。”父亲边吃边说。
杨牧点头,瞥了眼陈决,却看见他似乎有点醉了。再看陈决父亲,却是一副完全可以再喝几斤的神态,果然是酒桌上练出来的海量。
第十八章 十八、摸
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九点半,桌上的六瓶酒都已经干了。陈永豪拍拍双眼朦胧,屁股已经开始坐不住板凳的陈决说:“儿子哎,你爹生平喝酒就没输过,你呢,酒量还行,有很大提升空间。”
“吹什么吹,杨牧,给我们继续倒酒。”陈决不服。
陈永豪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然后站起身走向楼梯,口中道:“你们慢慢吃,我有点困了,上去睡觉。”
“哎,这老家伙怎么跑了。”陈决做一个鄙视的手势,“算了,今天就饶了他,妈,我想带杨牧去镇上走走,晚上就在那找个宾馆睡了,家里的床好长时间没睡,没感觉……杨牧你说对吧……”
杨牧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回答对还是不对。回答对,不就是说家里的床翻滚起来没感觉;回答不对,那不就是说家里的床翻滚起来照样有感觉。
“好,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莫太太从洗手间拿了块湿毛巾出来给陈决边擦脸边说:“就是有一点你得遵守,一定要听咱媳妇的话,听见没!”
“阿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明天一早就来给您报到。”杨牧扶起陈决,让莫太太放心。
“妈,明天见。”朝母亲挥挥手,陈决被杨牧架着胳膊出了门,上车前,陈决还冲着楼上大喊:“爸,今天就饶了你,下回必定把你喝趴下,哈哈……”正笑的灿烂,只见隔壁二楼窗户哗啦一下开了,一个老头中气十足的喝道:“你个狗陈决,又在这瞎叫,快给我滚,再喊我揍你丫的。”
“上车上车,快走。”陈决连忙上车,像刚抢完银行的劫匪头子似得,指挥杨牧开车逃离现场。
“阿姨,明天见。”
“明天见,好闺女。”
莫太太今天已经不知道喊了她多少次闺女,不过杨牧并没有阻止,她知道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只会让老人家觉得杨牧是害羞,会更加喜欢她这个‘闺女’。
杨牧依言顺着陈决手指的方向开去。“楼上那个老人是谁?”很奇怪那个说要揍陈决的老人是什么身份,她问。
“他是邻居张伯,从小……他娘的就喜欢吼我,不过人挺好,小时候常教我怎么骗女同学把手给我拉,怎么骗男同学给我送钱……”陈决已经有八分醉了,躺在后排座位上指手划脚的说着,说到这里他一下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杨牧脖子,却感觉到自己的手摸到一块软绵绵的地方,低头一看,不得了,自己的魔手正放在杨牧的右胸上,而且是直接伸进了西服内,距离她的酥胸只有文胸加衬衫的厚度。
杨牧心里一阵着急,赶紧腾出一只手把陈决那只魔手拿开,说:“你坐好。”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待会请你吃夜宵。”陈决傻傻的笑两声,双手环绕住杨牧脖子,在她耳边呢喃着:“沿着这条路一直、一直开,前面马上就是古镇了,那个什么是古镇,就是…就是他妈的有古典风格的集镇,就是可以买各种东西的地方,嗯……就是有宾馆睡觉的地方。”
也不知他刚刚那一摸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至少现在他的两只手很老实。杨牧虽然跟他在一起共事好几年,但彼此还算很规矩,除了偶尔开些玩笑之外,两人连一同逛街都很少很少,更别说亲热了。
他俩可以说是完全的工作上知己。有越矩的互相调侃,但绝没有越矩的身体行为。公司里那些八卦的员工想八卦他们都找不到证据。
俗话说的好:没有满城艳事的办公楼,绝不是一栋好的办公楼啊。
开了大约十分钟的车,果然见到前方是灯火通明的一片,跟周围的黑暗沉寂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如果从天空的角度来看,这里就好像是茫茫黑暗大地中的一支蜡烛,火焰虽不强势,但也不柔弱。
杨牧也没时间欣赏这农村中的城市,随便找了间三星级宾馆,把房间开好,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问她要几间,她想了想还是只要了一间,很显然:那醉的跟狗一样的男人今晚是无法自理生活了。
把陈决从车里拖进宾馆的房间,杨牧才坐下喘口气。“来,喝口水。”作为一个见惯醉酒男人的女人,杨牧将他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喂他喝水。
陈决咕嘟一声把一杯水全部喝干,然后说:“好酒。”
“是哦,好酒。平时三斤酒都还能开车的,你今天是怎么了,醉的这么厉害。”杨牧把他脱得只剩条内裤。
“我跟你说,喝酒要看心情的,心情不好就容易醉。我爸说的对,我不能失去自我,要是失去自我,那我他妈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陈决摇摇晃晃来到洗手间尿尿。尿尿声中陈决继续说:“小杨,你今晚别走了,咱俩睡。”
杨牧哭笑不得的在洗手间外等着,忽然听到咕咚一声响,她赶忙推门进去,却看见陈决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决依旧傻傻的笑,看着杨牧又把他扶起来,推进浴缸放出温水给他冲身体。“开玩笑的小杨,哪能随便就睡你,作为一个男人要有责任心,不能轻浮。”说着,他就脱下了自己身上仅存的内裤,递给杨牧,嘴里嘀咕着:“这样冲才舒服。”
虽然杨牧已经够镇定了,但第一次把陈决看光,还是不禁脸颊飞红。两只手顿时不知该往哪放。
“快冲啊,这里这里。”陈决把她拿着喷头的手往下面推推。
就这样两人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小时,杨牧的腿已经蹲的很酸,手臂也拿喷头拿的很酸,陈决才终于说了声‘好困’。
看了这么久,杨牧也习惯了,不再像开始时那样尴尬。拿条毛巾帮他擦干身体,然后准备把他扶上床让他睡觉。可是陈决好像清醒了一点,不愿上床,一屁股坐上沙发,闭上眼说:“你睡床,我在这睡。”
“不行,都醉成这样了,快上床。”
“你去洗澡睡觉,我坐这歇会就好了。”但是,不管杨牧怎么拉陈决都不动,坚决就跟沙发死磕上了。
无奈之下,杨牧只好由他,自己来到浴室洗澡。洗完澡,她穿上包里带的睡衣走了出来。丰满匀称的身材是练出来的,食物的定量,运动的定量,睡眠的定量,练就出她一副完全不输任何模特的身材。落地镜前,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转过头,看见陈决已躺在沙发上睡着,打着呼,却是没有眼福看到这副好身材了。
忙到现在,她也累了,便关上灯,在床上躺下了。
黑暗中,能听见一米外沙发上的陈决仍在打呼,偶尔的,嘴里还会呢喃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杨牧完全没有睡意,于是便在心里数着数,当数到三百左右的时候,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的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又是咕咚一声响,杨牧被惊醒,却听不到陈决打呼的声音。随手打开床头灯,看见陈决滚在地上,正在翻来覆去的以头抢地。看这情形,很显然是酒劲导致的头痛。
只见陈决翻滚了一会,一下窜上床,抱住杨牧。杨牧被他抱的动弹不得,不过她也不怕。因为如果陈决是真醉成这样,那么除了抱抱摸摸,什么都做不了;如果陈决是装醉的,那就更不可能,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需借酒行色。
“小杨,我头疼。”陈决把她压在身下,喃喃说。
“我给你揉揉吧。”杨牧双手在他的太阳穴上缓缓按着。
“嗯,继续揉。我跟你说,其实我根本没醉……只是有一点点醉,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在家,要出来睡?玉枕穴,哎对,舒服。”陈决问。
杨牧笑笑,她哪知道哪个地方是玉枕穴,只不过胡乱、揉揉而已。陈决继续说:“因为我怕你尴尬,怕你被我妈查问的晚上睡不着觉,所以带你出来躲躲啊。”
“谢谢。”杨牧被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弄得很难受。
“谢个屁啊。这回被我占便宜了吧,且听我唱一首十八、摸,伸手摸妹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妹脑前边,天庭饱满惹人怜……”陈决竟然唱起了十八、摸,这样古老的调亏他还记得。边唱还边摸着杨牧的脸。
摸了会脸,杨牧见他始终没再摸别的地方,笑笑说:“继续唱啊。”
“不能唱了,再唱也不能摸了。”陈决翻身下来,仰面躺着叹口气说:“我哪能这么对你,你是我事业上的知己,我得尊敬。”
“这世上,醉的满地打滚还能说道理的人,我看也就只有你了。”杨牧替他盖上被子说。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就像是一个母亲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
陈决也像个孩子一般,拉着她的手放到胸口上,喃喃问:“有一天,我没钱了,失败了,你还愿意做我的助理吗?”
“愿意。”杨牧不假思索。
“有天,我成了一个亡命天涯的怪物,你还愿意吗?”
“愿意。”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但杨牧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第十九章 很能‘生’
宾馆里,孤男寡女,同卧一床。这本应该是必须发生造小孩运动的场景,但是陈决和杨牧却没有。他们一个仰面朝向天花板说心事,一个在一旁静静听着对方说话。
同床不异梦,但也无不合规矩的交(合)。什么是不合规矩的交(合)?就是只跟欲望和肉体有关的交(合)。
后来说着说着,他俩就先后睡着,只是陈决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极了睡梦中的孩子握着母亲温暖的手。
这一夜,没有昨夜的激情,比昨夜多了种互相信任的尊重。或许不是爱情,或许有的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相互钦佩。
陈决在刺眼的阳光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只芊芊玉手。心里一惊。然后慢慢转过头,却见杨牧正冲着他微笑,一身薄薄的睡衣,完全无法遮掩住那令人七窍喷血的身材。
连忙用被子盖住自己正兴致勃勃的下身,陈决一脸尴尬的说:“我……我只记得昨晚不是睡在沙发上吗,怎么又到床上来了。”
“别问我,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杨牧下床给他倒杯水。
陈决看着她惹火的双腿,吞了一下口水说:“不对,以我昨夜醉的程度来看,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除非……除非你自己弄的,你占我便宜!”
“去你的。”杨牧捅了他一下接着道:“昨晚你开始是睡在沙发后,后来中途掉地上去,然后你自己爬上了床,还抱着我……”
“那后来呢,那个什么了吗?”
“你猜。”
陈决一抬手朝杨牧胸口抓去,杨牧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问道:“干嘛?”这下陈决放心了,如果他们那什么圈圈叉叉了,杨牧对他不会还那么防备,这是他多年的经验。
“嗯,我知道了,后来最多拉着你手说说胡话。”陈决站起来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虽然仍然是光着身子,但他想昨夜肯定都给看光了,现在也无所谓。打了满嘴酒气的哈欠,让他自己都嫌自己臭。
“刷个牙…”他边说边朝洗手间走去,经过杨牧身边的时候还用力提拉了一下她的睡衣,弄得杨牧脱口说道:“你个不要脸的。”
“谁让你穿这么惹火的睡衣,还展现出这么令人喷血的身材,我没把你那什么就已经很君子了。”挤着牙膏,陈决说。
杨牧无奈的摇摇头,端着一杯水走到窗前,看着盛夏的农村晨景。现在的时间是七点,已经能隐约看到一些农田里有人干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乡村生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是否比商场上要快乐幸福?
她想不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