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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老四，不是我说你，你这枪法虽然越来越好，但是枪终究不是手脚，不可能随时带在身边。你这样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枪上面，总有一天会吃亏。”光头九貌似语重心长。
“我不想分心去练拳脚，况且，我们猫眼部的人靠的都是一双眼睛，而用枪可以将眼睛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且相对来说比拳脚相搏安全些。”杀手老四道。
嘭！光头九忽然放了个很响的屁，然后道：“刚刚发生的事代表了我最想说的一个词。子弹来子弹去的会比你一拳我一脚更安全？”
“对于我们视觉系的人来说就是更安全。”杀手老四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说话，闭着眼睛进入了打坐状态。用好枪一定要有足够的定力，所以每天他都会定时打坐，一般在一至两个小时。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光头九见老四不理他，干坐了一会儿后实在无聊，便坐到电脑前上网。其实，光头九是最近几个月才学会用电脑上网的，虽然他才三十岁，但不知为什么，一直对电子产品没兴趣，从小就比较喜欢原始的东西。什么叫原始的东西？就是喜欢草木、山川、河流之类不是后天人发明出来的东西。很小就喜欢学着电视里的武林高手舞刀弄枪。喜欢没事在田埂上疯跑，喜欢把树当作有血海深仇的敌人猛捶猛捣……
所以电脑这玩意，几个月前他的认识还是只停留在可以玩蜘蛛纸牌的层面上。然后在对电脑极度熟悉的眼镜七的教导下，他终于学会了上网。不过目前仍然只会在百度新闻上看新闻，还会用一个专门裸…聊的激情聊天室，其他的就都有待学习了。
正看到一个上访人员被不明人员围殴的一个新闻，门开了。街舞老二和眼镜七两人手上提着刚买的盒饭，还有啤酒。
“老四、老九，吃饭了。”街舞老二已经将原先的鸡窝头改成了爆炸头，从和谐的乡村变成了狼烟四起的战场。
十块钱一份，在h市绝对是可以找到的最便宜的盒饭了。但是四个男人吃的津津有味，一打啤酒没几分钟就喝完了。眼镜七在电脑上打开一部有些年头的香港电影，大家一边吃饭一边看。
“我操啊，这女的胸好大，她叫什么名字？”光头九眼睛放出光芒，盯着电脑屏幕里的某大胸女星，猛咽饭菜。
“没文化，叶子楣都不认识。”眼镜七嘴里嚼着饭菜答。
“叶子楣？好像是演过玉蒲团的那个。”街舞老二接口道。
“对，九四年的三级片。叶子楣一直都是以胸大著称，不过如今已经老了啊，六六年生的。”眼镜七细数着自己所知道的知识。他平时就喜欢看电影，只要闲下来就上网看电影，对于中国的电视史还算是有点了解，对于中国电影的未来也是充满担忧。
“如此大胸的女人，年龄却大了，真是可惜，年轻时候摸肯定很爽，啧啧，可惜…”光头九叹道。
“粗俗。”一只手吃饭的老四忽然冒出一句。
大家不禁都笑了起来，四个男人其乐融融的住在一起。他们住的并不好，穿的也不怎么好，吃的也不好，但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生活其实已经非常好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这种感觉对男人来说真的非常好。
这就是为什么男人最注重朋友二字。因为男人最需要用友情来支撑自己的追求，独来独往的男人想要完成自己的追求和梦想，很难，除非你觉得自己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有无上的才华和能力，随便努力一下就能达到自己的追求。
如果说女人是男人的一只手，那么朋友就是男人的另一只手，不可或缺。
吃完饭后，街舞老二点根烟，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前几天自己这个外事总监领着一群人杀进了‘铜市’秘密驻扎在h市的营地。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策划万全，但中间还是出了纰漏，‘铜市’不知道什么时候派来一批人，却驻扎在另一个更为隐秘的地方，随时等着援助h市的大本营。
虽然后来己方也出动了援军，最后终于俘获所有在h市的‘铜市’人员。
但，他失策了，这是事实。作为统领鄂豫皖江浙沪六省外事人员的总监，竟然在估算区区一个市的敌方势力时出了错，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的错误。太草率、太自信了！这是他现在对自己唯一的评价。
不过自我反省归自我反省，这次‘灭言’对于‘铜市’的打击总体来说是非常成功的，至少铜市在七八年内无法恢复元气，而且己方也和‘铜市’签订了条约，铜市百分之三十的势力范围都划分给了己方。
这一仗，可以说是全胜。
抽完烟，街舞老二翻了个身，面朝墙壁，继续思考。
其实六省的外事总监这个职位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看起来很高。‘灭言’的外事小组相当于特务组织，真正的中流砥柱力量都是常驻在牛津城总部，有需要他们那些高手出击的时候他们才出去。像他们四人小组这样的，干的基本上都是获取资料的事，偶尔也干一两次暗杀的活。
所以常驻在外面的兄弟都是非常苦的，至少工作时间很长，基本上都是任务不断。幸运的是总部对于外事的人员还是很宽松的，很少给他们订什么规矩，做起事来别太招摇，隐藏好自己异能者的身份就行，其他的基本不管。你赌钱也好、吸毒也好、嫖…娼也好，都准许。
当然，苦不苦并不是金钱、权力就能决定的，得看每个人自己的想法和价值观。
想着想着，他也就慢慢睡着了，发出规律的鼾声。
杀手老四继续打坐，眼镜七在教光头九用QQ跟人聊天。
气氛安宁、祥和。
丝毫没有一丁点大战过后的血腥。也许是对他们来说，战斗是一件太过稀松平常的事，所以他们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样的心态、一样的生活。除了身上的新伤。
………
镜头再转。
英国牛津城，‘灭言’组织总部。
史密斯长老和另一位长老约翰在古堡的一楼沙发上聊天。
“怎么样？还是我的方法奏效吧？”史密斯春风满面。
“别高兴的太早，战斗还未结束。”约翰的白色胡子很白，但是西方人面孔让他少了那么点中国老人的仙风道骨感。
“战斗已经结束，铜市已经被我们从五座大山中踢去，现在整个异能界只有四座大山。”史密斯笑，睥睨天下的笑。
“我会召开议会否决你那下一步不知天高地厚的计划！”约翰摇摇头，站起身离开。
史密斯仍然笑：“随便你，看议员们究竟是支持你们所谓的和平发展方略还是支持我的扩张发展方略。”
任何一个和权力挂钩的地方，人和人之间就一定会产生分歧，除非权力有个最高点。但‘灭言’没有，它是采用分权的方法，也就是制度治国。一套越来越完善的制度让‘灭言’可以屹立这么多年不倒，可以让它一天比一天强大。
议会制度是‘灭言’的一大特点。正常情况下，‘灭言’会一年召开一次‘灭言大会’。‘灭言’的五大部门：天龙部（力量系）、地虎部（听觉系）、狼牙部（感应系）、猫眼部（视觉系）、飞鹰部（综合系），各有一百人参加会议。
和普通人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议会制度有很大不同，‘灭言’的议员不是选出来的。是轮流制的，凡‘灭言’在册人员，都尽量采用轮流制来参加一年一次的‘灭言大会’。也就是说，在正常情况下，每个人都能参加到灭言大会，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而在非正常情况下，‘灭言’也会召开临时议员会议。临时的议员会议就是由大约两三百人组成的，这两三百人大部分都是有职位的人，少部分则是临时各部推举出来的。比如说在战争的情况下，这次‘灭言’在进攻‘铜市’之前，就召开了一次这样的会议，史密斯长老的提议因为大部分议员投支持票，所以才获得通过实施的。
也许你会觉得，那这样不是由全民选举出的议员会议，不会存在徇私的情况吗？
答案是肯定有，即便是每年惯例一次的大会议，也会有这种情况。就如同普通人类的世界一样，号称是最民主的美国，也一定有徇私的事情发生。徇私和贪污一样，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永远会有。但，优秀的制度和不优秀的制度，区别就在于徇私和贪污是否是主流，只要不是主流，那么民主就能得到最大化。
第二百六十章 厨艺
没有任何一个和权力有关的机构可以保证没有徇私和贪污的事情发生，就像一个人不可能不感冒一样（除去万分之一真没感过冒骨骼清奇的人），但如果感冒是主流，那这个人肯定就活不长了。国家也是如此，徇私和贪污成了主流，那它还能长久吗？
史密斯坚信，议员们都会支持他，就像上一次那样支持他。‘铜市’和‘灭言’虽算不上宿敌，但都不禁止使用净化器，使他们同为异能界的黑暗势力代表。两个君子在一起做朋友可以，但两个小人在一起可就很难做朋友了，越是小人中的佼佼者，越难以做成朋友。
所以，不是宿敌却胜似宿敌，两军一直都有摩擦。这次‘灭言’果断出击，像当年希特勒发动的闪电战一样，以飞快的速度重创了‘铜市’。后面稍作休整，只要再予以最后一击，屹立年数达到百年的‘铜市’就将会完全覆灭。
想着日后‘灭言’在欧洲的势力大增，史密斯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还是权力分散的议会制度好，五大长老又怎么样，三对二又怎么样，只要议员支持，不愁大事不成。
………
德国的城市、街道、行人，以及店铺，都给人一种金属的感觉。这样解释吧，如果中国的城市给人一种柳枝般的柔韧感，那么德国就给人如钢铁般的坚硬感。事实上，德国人的性格也是如此，意志坚强、讲究规矩。
足球，这项代表着各个国家性格的运动。‘德国战车’这四个字就非常贴切的形容了德国人坚强的性格。
德国人不习惯变通。规矩是这样，就一定要遵守，不管你用什么理由，都不能违反既定规则。
此刻。
座落于德国柏林的某栋大厦，高六十六层，在最高层的某间会议室里，围桌而坐了大约十五六个男人。都是欧洲面孔，一脸严肃。
这里，就是‘铜市’的总部，距离‘灭言’总部一千多公里。
会议上大家说的都是纯正的德语，铿锵有力，请原谅我此刻只能用我不入流的翻译功力，将其内容翻译成中文。
“你们怎么看？有可行的计划吗？”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头，坐在左手第一的位置，脸色看似平静，实则压抑着有六十六层高的怒火。
“对不起。”
“对不起。”
……
超过一半的人像念经一样，说出这句德语，另一半人也是低着头，一副沮丧懊恼不想活了的表情。
“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家不必再自责，虽然签订了条约，但是灭言绝对不会真的就此罢休，不出一年，他们必然又会卷土重来，如果那时候再支撑不住，那这百年的江山，就要葬送在我们手上了。”老头摘下眼镜，站起身，眼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掠过，接着道：“我不想说我们如何对得起曾经的辉煌，我只想问大家，甘心吗？甘心就这么输掉吗？”
“不，我们不甘心！”
“绝不甘心！”
“将军，我们誓死保卫铜市！”
似乎所有人压抑在心中的豪迈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了。也难怪，被‘灭言’给伤的体无完肤，己方却基本上没有伤及到‘灭言’分毫，这样的败仗，本身就是一种耻辱。耻辱中的人是有力量的，但若没有一个发泄的口子，这份力量就会因为耻辱感慢慢发酵成为一种致命的绝望感。
所以老头用他在‘铜市’的绝对领导者地位，还有他在所有‘铜市’人心目中的旗帜力量，唤醒这些被暂时打趴下的勇士们心中的豪情。
士气，是战争的关键。
“都走吧，大家回去准备准备，想想应对方法，三天后我们再开会。”会议结束，老头挥退身旁的守卫和准备前来询问的大将们。
一如普通人类世界，各国领导人大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异能界也是如此，不管是以制度著称的‘灭言’还是以人物旗帜称霸的‘天命’，或是将旗帜和制度合二为一的‘铜市’，都是如此。打江山，需要的是热血年轻的领导人，守江山，需要的必定稳重的老男人。这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老头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大街上如蝼蚁的行人，德意志人的血液忽然沸腾起来！想着‘铜市’曾经光辉的过去，他喃喃道：德意志人，绝不怕失败！
是的，不怕失败，怕的只是没有对手的寂寞！
………
回到中国，h市。
三角恋吗？
从‘天命’回到销售部后，陈决坐在椅子上失笑道。梁老头太有范了，搁到普通的人类世界，他就是个空前绝后的真正和平主义者。不说空话，不立牌坊，只做实事。不过最令陈决不解的，还是他竟然答应了陈决以非异能者身份加入‘天命’的提议。陈决不明白，没有异能，或者说是几乎不可能有异能的自己，对‘天命’对梁老头有什么作用。他觉得梁老头的想法有时候很容易理解，有时候又根本无法猜透。果然人是越老越精。
既然是以非异能者的身份加入‘天命’，那陈决所要做的可就不单是提高自己的预言异能了，尽管预言异能的提高方法根本就无人知晓。
他得真正的像梁德清那样，为‘天命’的未来着想，为‘天命’的所有人着想，更高境界点的则是为整个异能界着想。陈决自知目前自己是没这么高境界的，以后等自己接触到异能界的事物多了，或许对异能界能有很深的感情，那时，就有这个可能了。
其实说来说去，陈决也只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而已。本来他专心搞自己的事业不挺好的吗，稳扎稳打，一步一步走，从小股东慢慢做到大股东，从部门经理做到跺一跺脚可以晃动整个地产市场的大boss。十几二十年后，隔三差五和周总喝喝茶，聊聊未来的地产业，再聊聊自己的孩子学习如何。
多美好的人生。
但陈决了解自己，他想要的不只是美好的人生，更要是能体现自己价值的人生，还有与众不同的人生。也可以说，当他发现这个世界竟然有异能这玩意，他就想去插一脚，如同小时候看到田埂上有个洞，他就想把洞弄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不只是好奇，而是对未知的探索精神，亦可称之为一种偏执的爱好吧。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人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陈决一看，竟然是杨牧。一身黑色职业西装的杨牧一如从前，美丽到令人窒息的境界。幸好陈决已经习惯了她的美，笑道：“你怎么来了，想我了？”
“在附近办事，办完了就顺便来看看。”杨牧坐到一直为她保留着的桌子旁，看着干干净净的桌子，她微微一笑。
陈决发现她越来越爱笑了，特别是在他面前，比初见她的时候笑的次数多多了。两人闲聊一会儿，杨牧问陈决晚上有没有事，陈决说没，杨牧直接说那晚上去我家吧。陈决欣然同意，反正自己一个人回家也是吃饭睡觉，去杨牧家还免了烧饭，更重要的是最近他都很孤独的一个人过夜，春水都忙着出新书，没时间陪他做…爱；杨牧呢，陈决知道她忙，平时连电话都很少打给她。
今晚，必须要大战三百回合，否则誓不为人！
陈决在心里默默说着，可是被杨牧一眼看穿：“别在脑子里拍a片了，不早了，我们走吧。”
“哈哈，走。”陈决一笑，拉着她的手就出了办公室的门。不想，却迎面碰上刚刚办完事回来的苏许，苏许首先就是礼貌的跟杨牧打了个招呼，杨牧点点头作为回应。
“走的时候锁好门，晚上回去慢点。”陈决头也不回，仍旧拉着杨牧的手，朝电梯走去。
“好的。”苏许答。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苏许回头看着光亮的金属电梯门，幽幽道：“幸福啊。”
赤裸裸的嫉妒。
………
“苏许最近的表现怎么样？”杨牧一边开车一边问副驾驶上的陈决。
“一如既往的好。”陈决答，点起一根烟。
“我不是问她的业绩，是问她的状态怎么样。”杨牧将驾驶座旁边的窗子开条缝。
“你这问到点子上了，虽然事情做的好，但觉得累。”陈决抽口烟，续道：“我不知道她能否做的长久，也许这个问题我们一开始都没想过吧。”
杨牧点点头：“但这也是她比过的一关，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
“说得好，亲一个。”陈决说罢就在杨牧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一嘴烟味。杨牧笑笑，没有再说，专心开车。
银座花园。
陈决坐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杨牧则去了厨房做晚饭。杨牧的手艺可不是像春水那样，她的厨艺即便比不了一级厨师，但做出来的饭菜也绝对够味，最重要的是很符合陈决的胃口。
记得杨牧以前跟陈决这样说过。一个女人做的饭菜，可以让全世界的人吃了都摇头，但只要让她的情人觉得好吃，那她的厨艺就算得上优秀。
第二百六十一章 谁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