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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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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重复道:“我永远都不会瞧不起你的。只要你自己觉得做得对,就坚持做下去,记着植渝轩会一直支持你。不要觉得自己别人可怜,更不要因为这个自卑,那都是弱者的行为——不管你是不是弱者,我只你知道:在我的心中,你始终有着一份重要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取代!”

剧烈的颤抖从握着的手上传递过来。隔了几秒,她忽然挣开我手,双臂环搂住我的脖子。我还未有所反应,螓首已在肩头,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

神经第一反应是要用力推开她。我无法把自己的怀抱腾给不是自己爱人的人,那是原则,亦是感情;无论现在有没有另一半,我都不愿背叛那个“她”。或者是我的思想太过传统而保守,或者是我迂腐不化,但那确实是出自内心想做到的。

但我没有动。

自知晓茵茵噩耗后积累的伤痛、郁闷和担忧本被强压在心底,在这刻潮水般被她温热的怀抱引发出来,完全无法抑住。我感觉到眼角有抽动的趋势,莫名的感动和那些情绪融合在一起,让喉咙发涩而舌巅发酸,进而鼻腔似被某种刺激性的气体充盈,令人忍不住吸气。

毫无来由地想起之前唤柳落时听到的那低低的吸气声。我感觉到了她的感受,虽然并不完全相同。

已有多年没流过泪,自那次父亲住院后。我曾对茵茵说过我是天生的理智者,虽然外在表现是非常地感性化——实际上那是我故意表现出来的。而现在看来,天生的理智者亦不能抗住感情的变化。

双手一直垂在身侧,我没有试着去搂她。无可置疑的是她绝不会反抗,但理智和原则都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行为——推开她无疑是残忍的,但如果因此就主动,那么我也再不是我自己。

耳侧没有丝毫声响,但直觉感到女孩在流泪。她是伤心还是感动,抑或对我失望,这些都已无法判断,唯一可知的是,我注定要对不起她,简单而被大多人视为可笑的理由就是我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另一半的气息。她不是的,至少现在还不是的。

待了两三分钟后,柳落缓缓撤离我的肩膀,重新回到适才的位置。我转头看向另一侧,平静地道:“方征来是什么人?”

柳落仍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不过这次不知是否是为了掩饰她哭过:“方妍的哥哥,是她后爸的亲生儿子。他很爱方妍的,从来不许别人欺负妹妹,你……他以为你欺负她了。”

我醒悟过来,方妍说过她母亲改嫁,那么方征来就是新家庭里的哥哥了;从郑归元的身份上来说,方征来确实该被称为“二哥”。但他一个普通人,为何要加入义字门呢?要知道他不像柳落般父母双亡,如果稍有闪失,不但自己有危险,家庭也同样会被危险裹住。

随即另一念闪出:方征来老父会否知道自己儿子是在做什么?还有郑归元呢?从没听他这大哥说起过妹妹、母亲和方征来这二弟,会否是不愿人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号奇特的新家?

“你什么时候加入义字门的?”我无话找话地道。

“你拿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在那之前二哥就跟我说过这里面的事,你拿了通知书我才下定决心,后来隔了半个月,我才正式成为义字门里的人。”她的声音忽然加大少许,像已把所有情绪收敛起来般有点冷冷的味道。

胸口猛地一痛。

她果然还是受了打击,否则不会选择在那时间做这种影响终身的决定。

为何我总会伤害不想伤害的人呢?

第一卷 基础进程 第五十七章 代人传言

临晨起前朦胧中感觉到有人进入房来,眼睛微睁一线,就看到柳落端着水盆走到窗边。阳光从窗外射入,从我这角度恰好看到她整个人都沐于金黄的光线内,婀娜多姿的身段与俏丽过人的面颊相互映衬,益显美丽。原本披肩的秀发或因时刻要保持动作轻捷灵敏的缘故束成发辫盘在了头上,像个初嫁的少妇。

不知是否因为少时遭遇双亲皆亡的不幸,她一直都显得很成熟,相对而言就少了朝气跳跃的青春之美——那并非仅指言行上,决定的因素是内在气质,譬如廖真如并非是外向活泼的人,但青春的气息在她身上尽显无遗。她仍是美丽,但比诸后者就少了几分能影响我内心的魅力,因为追求生命的活力才是我追求美丽的主要动力。

我诈作初醒,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着呵欠。

“你醒了?”柳落刚将水盆放到桌上,正把窗户开得更大些,转头向我嫣然一笑,似乎昨晚并未说过什么不开心的话题。

我坐起身来,薄被滑下,露出结实的肌肉和两肩的伤口。

她绞了毛巾递来,奇道:“你不是只受了灰狐一刀吗?怎么两边都有伤口的?咦?这个伤是……”看着我右肩上被火狐咬出而已结成暗红色疤的伤口,若有所思。

我尴尬道:“这个是女人咬的,不过是替你强哥受的,因为咬的人是灰狐他老人家的妹妹。”接过毛巾随手抹了脸,递转回去。

柳落抿嘴一笑,半嗔道:“你洗脸就不能好好洗吗?还是这样随随便便就完了。”接过去坐到近处,细细地帮我擦脸,我唯有乖乖享受这免费劳动力。

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半年前。

半年之前在武馆里住了近一个星期,其中就有三天她每天都替我打好洗脸水,而在最近一天还像现在般帮我洗脸。细心而温柔,一直都是她最美的地方,但我却只能用占了便宜的心态来接受。

擦毕,她又坐到床边。“你一直喜欢八点起床,”她轻轻地说着,“我就想像现在是不是改了,原来还是没改。”

我抗议道:“也不是都这样,只是放假或者没事的时候才……咕……”却是被她用毛巾掩住了嘴,顿时说不出话来。

“昨晚不知道是你,下手狠了点儿,还痛吗?”柳落目光落到我被她打至淤青的腰侧,心疼地问。我嘿然一笑:“只听那一拳的风声就知道肯定是高手,不过没想到会是你——你呢?”

她似一时没明白过来:“我什么?”

我垂下目光:“把右手袖子挽起来我看看。”

柳落下意识地按着手臂:“你干嘛呀?”

“昨晚被我劈中的地方,”我坚持道:“我要看看。”那一掌因着怕对方是滇帮的人,为保性命下了狠手,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安然受下的。

她摇摇头:“你别乱想了,没事的,我打中你在先,想也知道你后面使不出多少力的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话题,我要看看你手臂。”我完全没有改变念头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拗不过我这种死硬份子的。”

薄薄的黑色长袖终于捋了起来,露出大半白嫩的胳膊。肘处是一道迥异常色的黑色淤痕,皮肤下显然积累了不少淤血,正是被我一掌劈中的地方。

“疼吗?”我伸出右手,握着也手臂轻轻摩挲,心内歉意大生。

柳落默默点头,旋即分辩般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现在已经不要紧了,远哥给我抹过药膏,说两三天就可以痊愈的。”

“你有没有假期?我请你吃顿饭陪罪吧。”我扯开话题,半开玩笑地道。

她微微笑出来:“哪有什么假期的,你以为是上班啊。不过我可以跟远哥请假,但要等后面那批人来后才行,因为现在人手不怎么足。”

我放开她的手:“好罢,你知道我的学校吧?有空时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他们起来没有?”

柳落收拾好毛巾水盆,向窗外呶起樱桃小嘴:“早起来了,自己看吧。”

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我向伟人和单恒远打了招呼后向前者示意有事要说,拉他走到静处道:“知不知道我昨晚碰到了谁?”

“谁?”他配合地问道。

“火狐。”

伟人皱起眉头:“她还没走?”

我看出他的担心,事实上在他的立场确实为难,因为怎么说火狐也是敌对者,安慰道:“不要紧的,她现在应该已经出川了。她特地找上我帮点忙,跟你有关的。”

“什么事?”伟人精神一振。

“她托我告诉你,上次找你麻烦她并不情愿,但为了哥哥不得不如此,希望你明白。”我慢慢道。

伟人淡然一笑:“是么?”

“我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可能对你来说就是个噩耗了。”我接下来道,“她说你们是不可能的——你和她,不可能有什么结果。这是不是等于警告你别对她胡思乱想呢?”

伟人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睁大了眼睛。

“知不知道她是第几次对我说这话了?”伟人几乎笑到前仰后翻,“不算她亲自对我说,只是托人给我带话就有四次之多,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苦笑道:“那不就是说她对你十分有意思,只是怕自己乱来,所以用警告你的方式来警告自己?”想起女人的心思真的千奇百怪,无论是方妍、柳落还是茵茵,个别地看起来好像都很单纯,但相互一作对比,立刻让人如坠云雾中。像本性倾向活泼的方妍在我面前小心翼翼,文静腼腆的柳落会主动大胆表白,都令我不能完全明白,只能归罪于爱情。

至于茵茵……

心内蓦地一痛,我皱着眉抚住胸口,引来伟人的关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我回应以没事的微笑,思绪忍不住再移向曾属于四川省的那一块土地。

茵茵。你现在怎么样了?已经听到我让人带去的话了吗?你懂我的心意吗?

“你准备把柳落他们两个一直留在这儿做你保镖吗?”我为排遣心中郁闷,故意扯开话题。

伟人狡黠地一笑:“一个星期内就有分晓,现在恕我保留个小小的秘密。”不待我问又道,“知道吗?刚听到方征来说起认识你时我吓了一跳,没想到竟有这么巧的事。至于柳落……我相信你绝不是因为她的外貌而不接受她的,对吗?”

“她是我见过的人中少有的美女,”我坦白承认,“除了曾跟你说过的廖真如和另一个跟我青梅竹马式的女孩外,就要数她最美丽。但我的感情注定是要凭感觉和理性的双重结合来决定,那让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另一半。”

伟人饶有兴趣地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老婆呢?我认识不少美丽可爱的女孩儿,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首先保证绝不会比柳落差多少。”

我怅然摇头:“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我没有办法描绘出来,但如果遇上了,我肯定能够觉察到。到时候,”我一笑,“不管她喜不喜欢我,都已注定会是我的妻子。”

伟人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成为兄弟了!”旋即微笑着面向我疑问的眼神,“因为我们在感情上都是一样的一根筋,对吗?”

我想了想,认真地道:“可能就是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伟人深有感触地道:“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普通人,至少可以好好地享受一段感情,但现实却容不得我那么做。”

我摇头道:“那未必,以火狐的性格和外貌,如果不是处这种异常的位置,恐怕你会喜欢她的可能性很低。试想一下,自己老婆竟是个比自己高壮好几倍的人,除非你真的是妻管严,否则肯定不能忍受。”

伟人反问道:“你认为感情会被外在条件决定吗?我觉得那不该是你的看法。”

“但事实上由外在条件决定的感情在这世上有很多例子,最简单和直接的是受外貌的影响,最让人心痛的是受金钱财产的驱使,”我叹道,“这样的事情太多了,由不得我这种现实主义为主者不受到影响。不过那不要紧,我要说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要你认真而积极地活下去,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可以活得快乐。”

伟人苦笑道:“虽然理论上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很难达到那种境界的。比如我就无法时刻保持乐观的态度,血腥和暴力都不是能让我快乐的东西,而我却必须经常使用它们。如果你试过一年之内每个月都要看见人死在你面前,恐怕你也不能轻松说出这种话。”

我同意道:“事实上那确实很难,我自己也不敢说能做到,但一直都在为成为那样的人努力。这也算种理想境界吧,纯属个人观点,仅供参考的。不过我是真的觉得像你这样的生活尤其需要这种心态,否则只好一辈子都过着不开心不快乐的生活了。”

伟人沉默片刻,忽然微笑道:“老植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内容就是你会和柳落来电,如果我输了,请你中餐一顿,反之你请我,怎么样?”

我大奇道:“你突然想赌这么无聊的东西,不会没有用意吧?”

他眯起眼来:“我只是想看看一个不平凡的人感情会怎么变化——怎么样?有胆子来吗?”

我哂道:“赌搏这种东西我早在五年前就不做了,不管是什么样的赌。不过我可以满足你这小小的要求,大家就只用你打赌的内容,但不要赌注,就这样看看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伟人笑道:“你半句都没反驳我对你‘不平凡’的夸奖,是不是觉得这句评语非常适合你?”他并非真要我回答,旋即道:“就这样好了。知道吗?我现在已迫不及待想看到结果了呢!”

第一卷 基础进程 第五十八章 否极泰来

早饭后正准备回校,伟人拉住我道:“义哥这两天会到这儿来,你要有准备。”

“义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噢,就是你老大?我准备什么?”

“我把你的事上报,义哥要亲自来谢你。而且,”伟人露出诚恳的神色,“他和我都一样希望你加入义字门,你明白吗?”

我立时把握到他话外之意。这是要让我尽快作出决定,最后期限就是他的义哥跟我见面的一刻。说实在的,伟人已相当够兄弟,不但从未用任何手段逼我加入,甚至连问都不多问一句,完全不给我压力。但现在事情已经不只是由他来决定,让我做好准备意即指此,一个回答不好,保不定就会有灾祸上身——就算义哥本身真的不愧一个“义”字,但身为一个帮会的老大,要考虑的东西已不仅仅是自身的性格。

今次要面临的比前次和老鹰老虎的见面更危险。不过中间的分寸若把握得好,危险亦可成为优势。

不管怎么样,我的决定不会更改;如果有必要,非常手段亦无不可。

回校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电话,果不其然,上面已有六条来电未接记录,五条号码相同的是来自方妍寝室,中间却有条陌生的号码。先给方妍回了电话,让这小妮子知道我并无事故,否则怕她又来哭个昏天黑地,顺手问了林芳的安——昨晚的事显然不可能就这么了了,虽然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既然知道了这事,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挂上电话后想起那陌生的号码,心里不由一跳。不会是茵茵那边来的吧?

旋即摇摇头。看来自己想不承认在担心也不行了,什么都联想到那边。叹了口气后,我照着记录回拔了电话过去。

“喂?”熟悉的声音第一时间被我的脑神经确认,我心脏猛地一跳。

吴敬。

“是我。”我只想得起来说这两个字,有心问茵茵的情况,又不敢开口。

那头一番动静,似乎在搬动什么东西。隔了有十来秒钟,他才回应道:“我把你的话都告诉了她。”

“你动作很快啊,昨天就去了吗?怎么样现在?”我尽量平静地发问。

“她昨天自己扯断了输液管。”吴敬惯常的冷漠语调。

我握话筒的手一紧:“你在干什么?!”

他很简洁地说道:“当时我还在你的寝室里。”

我哪有精神管他在哪里,追问道:“那现在呢?她……她是想……想做什么?”脑子里闪过不愿相信的答案。

“自杀。”吴敬直接得连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手掌不觉间用上大力,脆弱的话筒被捏得发出“咯咯”的轻响。

“她连遗书都没留一封就想走了,幸好发现得及时。”

我想说话,才发觉舌头竟僵住。

“救醒后她一直很安静,我不敢稍离,怕她再乱来。不过听到你让我转达的话后她做了非常奇怪的举动。”吴敬的声音里略有情绪变化。

我放下心来,因为如果还是自杀的话,就用不着“奇怪”两个字来形容。

“她让我把她的一个箱子拿到了医院来,从里面翻出了块鹅卵石——你知道那东西吗?”

我沉默不语。

“喂?”

“我知道,”我慢慢开口,“那是我送给她的。”

轮到那头沉默下去。

“十六岁的时候,我在老家的河里摸到的一块石头,她说很像我,逼着要了去,”我感觉到眼睑处微有湿润,“还请人编了个小竹篮子专门装它。”

记忆如此清晰。茵茵当时的笑颜有着照片般的深刻耐久,纯洁而美丽的笑容在阳光下宛若盛放的栀子花。“我要把它带到棺材里去!”她用着开玩笑的轻巧音调说,然后很认真把石头举到半空凝视着,高挽的袖子和裤腿外露出雪白的肌肤,赤着脚跟在我身后立在浅浅的河水中。

汨汨而流的河水。清澈见底的河水。围绕在她身边的河水。

家乡的那条河,是有了她之后才变得美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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