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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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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沸在体内。

这还是首次被人激得如此,从前的对手若以单打独斗论,绝无能胜我者。

拳头挟风而去,却被迎面大掌挡住。我正待换拳重攻,他另一只手已伸到我小腹前,眼看将及,我只得垂手挡住,微退半步侧身右踹,将彼此距离保持在手臂可及之外。封镇岳前扑一步错过我右脚,右拳铁锤般轰到我喉前,待我挡格时左拳已替代而至。

即便以我过人的速度,被他这么连番的施展,也迫得只能连退两步缓去他攻势的紧迫,再重整脚步冲前。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只能尽量将速度的少许优势提高,否则再无胜算。

反覆两次之后我暗暗心惊。

一向以来我认为所谓的“套路”只是限制人发挥的枷锁,因此绝不学习任何格斗的招式。即便是父亲训练时,我也只将那些军体拳和格斗技巧当作锻炼身体的手段。试想如果对方知道你的招式,岂不是被敌料了机先?而自由式的发挥便不同,一拳一脚因着均是看眼前情况随意而发,往往会出乎敌者意料之外,反有奇效。

但封镇岳彻底打碎了我这想法。他使出的绝对是某一种套路,防守时来回的那几个姿势,至多就是顺序略有不同,却连连将我的攻击轻松挡住并且截得半途而废,使我力不能尽情使出。每当我终于抓住一线先机要击中他时,却总会惊觉他速度不疾不缓的拳头将在我击中他前先击中我。

更令人惊诧的是,我隐隐感觉到他的拳路一直在将我向某种趋势逼去,只是由于我速度略胜,才不至于轻易被陷进去,但那股几乎无可抗拒的“陷力”却已令我难受至极。他出拳并不甚快,常在一臂之距上出手,且是两拳齐出,一先一后,组成无隙可击的防御网。

第三次被逼得退开后,封镇岳突同时收拳退开道:“你不该仅仅这种水平,否则为虎不能败得那么容易。”这一句里蔑意彰然,我哈哈笑道:“封老师是想自夸比令师弟强得太多是罢?可以放明了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封镇岳摇头道:“孺子不可教!”猛地踏前击拳,双拳交替而至。

这尚是交手后他第一次主动出击,我顺手以巧力引开他前两拳,突觉右方不妥,手臂不假思索地挡去,恰封住他另一拳时额头劲风袭至,大骇下全力退避时,封镇岳脚下连连晃动,竟数息间莫名其妙地已到我左侧,横肘一顶正中我左膀。

“咔!”我侧摔出去,肩骨发出刺耳磨擦声的同时人也摔倒在地。

“拳法的精要,在于能以势迫人,将自由之身陷入局中,令之不能摆脱,任由我控制。”封镇岳森然道,“是为拳局!”

我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冷哼道:“好手段!”猛扑过去。封镇岳淡淡道:“刚才这一肘我保留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力道,你还不识趣吗?”我刹止在他身前,如水贯头般清醒过来,颓然垂手,心中涌起莫名情绪。

我输了!

想不到无论情场还是武场,我均输得这么彻底。

封镇岳凝视着我,说道:“品质再好的生铁,也要提炼打磨之后才能有钢铁的素质。”

我欲语却无,涩然道:“我输了!”

封镇岳古井不波式的表情没有丝毫喜色,像是理所当然般道:“请在三天之内向应天武馆公开正式道歉,以消除大家对武馆不力的误会。具体的方法廖先生知道,你可以向他请教。”向不远处的廖父点点头,转身便走。

我脱口而出:“等等!”他脚步止住,侧头道:“还有事吗?”我犹豫片刻,终于艰难出口:“你……能告诉我,我输的原因吗?”他浓眉微动:“你自己应该明白的。”我茫然道:“我现在心乱如麻,只知道你似乎对我的动作了如指掌,但……但那该是不可能的!”

这时廖父扶着廖真如走近,听见我们谈话,识趣地并不插口。

封镇岳沉默片刻,道:“我想原因不在这里。你没有觉察到吗?你的精神……”他似在考虑怎么说,顿了顿才道,“你的精神并没有集中。”我愕然以对,没想到他的答案如此。集中?

“虽然是在全力以赴,但你似乎被什么事缠在心上,致使精神无法集中。换句话说,你根本施展不出全力。”封镇岳阔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如果为虎是现在和你相斗,我想你就算能胜过他也必定受伤。”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七十二章 梦与现实

我呆立当场,脑中如受电击,空白一片。

缠?无法集中?连稳胜哥为虎也不行?!

封镇岳的声音传入耳中:“廖先生不用送了,我先走一步,您的事我会转达陆先生的……”廖父客气的声音:“那么多谢了……”廖真如甜美的嗓音在耳旁近处焦急地道:“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听到这一句时,无法抵挡的疲惫如滔天巨浪般涌来,整个身体都陷入深沉的倦怠中,再不受大脑的支配。眼前渐渐黯淡下去,终致漆黑一片。

一片混沌。整个世界像被一层浓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笼罩,无法视物。

我茫然前行,昏昏沉沉,不知道要向哪里去,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不停地行走。

一层雾气被我冲破,随即另一层将我围住,周而复始,似将永不休止地进行这过程。

“植渝轩!”

我无意识地停步,喃喃道:“谁……在叫我?”

“植渝轩!”面前忽然现出一条矮小的人影,亮闪的大眼睛正视着我,“你是世界上最堕落的人!”还未说完,另一条纤瘦的人影现身,多年前熟悉的完美面容上带着无穷怒火般:“你!是世界上,最堕落的,人!”

我无力跪下,双手捧脸,痛哭道:“不!”

“不要紧的,堕落也没关系……”忽然另一个沙哑的女声凑在耳旁,我慢慢转头去看时,陌生而无情的脸开始渐渐模糊,冷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反正你只是个废物!堕落……是你唯一的选择!”

“不!”我猛地坐起身来,黏湿的汗水顺着皮肤往下直落。

眼前一片昏暗。

原来只是一个梦。

我剧喘着顺手抓起被子擦去额上的汗水,愕然发觉自己的手竟在轻轻颤抖,完全不似平时的稳定,顿时呆住,半晌没有动作。窗外天空黑如墨汁,竟又天黑了。

房门外有声音传来,隐隐约约,许久我才稍稍集中一点精神,过人的耳力渐渐回复。

“不是您要我和他在一起的吗?”是真如的声音,“为什么又要我远离他?”

廖父的声音接着响起:“已经不同了。他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你拉不回他的决定,再接触下去,我不想你……如儿,你该知道的,我不会害你。”

真如的声音始终都很平静:“我知道的。您以前是为了我好,所以让我和他在一起,因为您认为他是一个能力出众的人;现在您也是为了我好,所以要我疏远他,因为您认为他已经选择了堕落,怕我被他牵累——可是您如果真的放弃了他,为什么还要请陆伯伯帮忙把他的休学申请压下来?”

廖父沉默片刻,长长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廖真如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有力:“爸,让我们一起尽力吧!”廖父一时未语,似是被这一句惊着。

我翻身下床,感觉除了阵阵疲倦仍袭击着神经外身体并没有什么损伤。走近房门时廖父的声音才再次透墙而至:“如儿,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准备开门的动作刹时呆住。我慢慢缩回手来,背靠到墙上。

廖真如迟疑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昨天突然跟我说……说要和我好好地……好好地恋……恋爱……”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气恼,音量略有加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忽然又变得异常平静,“可是我一看到他在梦里都流泪,心里就觉得他现在好虚弱、好无助。他那么坚强,却在一个星期里昏迷了两次,一定……一定有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事发生了。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他真的真的需要帮助——爸,这是喜欢他吗?”

叹息声再次响起,廖父温言道:“不对。这是同情,不是喜欢……”

我用力捂住耳朵,恨不能将听力除却。

狗屁!我是什么人?我居然需要廖真如来同情!她连自己的恋爱自由都没有,竟来同情我!笑话!

“我不知道……”廖真如的声音又有了一点急躁,似在和谁赌气般,“总之我不能就这样扔下他不管的!您忘了吗?是您教我的,‘人有百德,善为根本’——就算只是同情,为什么我不能帮他呢?”

我猛地扑离门旁钻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脸。

“就算只是同情……”声音在耳边回响。

我已经到了连软弱得不敢和父亲争夺自己恋爱权利的女孩儿都要施以同情的地步了吗?

被子毫无重量般被狂暴地扔开,飘落到地毯上。我弹身而起,豹子般跃上临穿的书桌,就那么穿窗跳下,浑不顾这是在二楼,离地足有四米高。闷闷的撞地声响起,我落在窗外花坛中的草泥上,随即前扑出去,狂奔而出。

风声在耳旁“呼呼”直响,我视一切若无物般迳直奔跑,敏捷地跃过石墩、花草和围墙,全力奔驰。

冷风罩在皮肤上,却完全不能让心内的热血冷却下去。每一寸肌肤都似在燃烧般炙得生疼,直钻入心的疼痛激发出了所有生命的力量,让双足用超乎寻常的速度向前直奔。无数灯光、行人和车辆被我超过,长街似变得无距离般一条条被穿越,惊叫声和斥骂声连串响起。

眼前出现一条宽阔的沟壑,身体毫不犹豫地在堤岸上用力一蹬,人如跳棋般投了下去。“扑咚”一声,预备踩在实地上的双足首先感觉到水的冰冷,接着身体完全没入液体中。

迷糊的神经豁然惊醒过来。液体从四面八方齐集而至,塞住每一寸可以塞住的空档,连鼻中、耳中、嘴中都无一例外,接着灌入喉中,向下直钻。

河水!

神经猛然绷紧——我不会游泳!

虽然身在农村却一直没有学会游泳、在家乡时只敢在腰深以下的河水中晃荡的我,刹那间感觉到生命的脆弱和无助。再强健的身体,也不能被一滩水塞住鼻子数分钟——巨大的恐惧突如其来。

不!我不要死!

求生的本能瞬间发动,我发疯般拼力挣扎,好不容易把头冲出水面,张嘴便叫:“救命……咕噜……”还未叫完,一口水灌进嘴里,顿时打断话声。一时耳边只有水声,隐隐听到远处有人在叫喊:“有人落水了……”

神志渐渐模糊,难受至极的窒息直锥心底。我拼命呼吸,却只被呛得连咳不止,眼睁睁看着一串串水泡从自己口中冒出,向上浮去,然后在水面上轻易地爆裂开来。

身在水下,眼看着再也挣不回水面之上,心中忽然生出非常奇怪的感觉。

我的生命……也会像那些泡泡一样脆弱……任何人的生命,都会像它们一样脆弱……

我……要死了吗?

“你真的只有这么软弱吗?”冰冷的声音像从心底发出,我迷茫四顾,看不见半条人影。

“你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只是软弱吗?”全无感情般的声音层层飘起,游荡在身体周围,回响不绝。

“谁在说话?!”我忍不住想把这句大叫出来,才发觉半个字亦吐不出。

身体四周渐渐飘起雾气,裹住一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人影,模糊的脸没有具体形状般歪扭不堪。

“我怕死,可是怕死是软弱吗?”那声音悠悠飘动,“我怕被人抛弃,可是那是因为软弱吗?”

我张大嘴想叫喊:“不!”

那声音在附近,渐渐包裹住我:“你是个懦夫吗?你只会自暴自弃、只会一无所知吗?”

声音和身体终重合为一,耳内像蜜蜂般嗡嗡直响。

我猛地坐起身来,扯得一阵哗啦响,手腕上一阵刺痛。睁眼开来,入目是一片雪白,左腕上鲜红的血渍渐渐扩大,一根输液管一端连在床边的输液瓶上,另一端连在血源处。我随手一扯,刚才因为我剧烈的动作陷入肉内的针管被扯了出来,带起一滴鲜血。

耳鸣声渐渐消失,体外的声音才传入来:“科长大人你终于醒了?!”带着无法掩饰的惊喜,旋即看着我左腕的鲜血,捂口轻呼:“流……流血了!”

我扭头看看眼前的人,一时想不起这女孩儿是谁,呆住不动。

房门被推开来,白色的长衣裹着发福的胖脸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七十三章 意外重逢

“你确定自己当时不是想自杀吗?”对面的警察带着奇怪的表情很认真地问,旁边另一个非常年轻的女警正做着笔录。

我靠坐在病床上,肯定地点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头晕了一下,不小心落到了水里面。”笑笑又道,“像我这么怕死的人,别说自杀,就算真的必死无疑了都要挣回一线生机,怎么会自杀呢?”

旁边的三个女孩有两个“噗哧”失笑,包括那年轻女警在内。那警察带着明显的沧桑之色,显然是经验丰富之辈,并不再追问,向那似是他助手或跟班的年轻女警点点头。后者会意地开始收拾笔和纸时,他向立在床边的廖父说道:“打扰了,如果有新的情况我们会再来了解的,谢谢你们的合作。”

“笑笑好吗?不笑真难看!”我无奈地向坐在床边的廖真如道,她怔了片刻,愀然不语。适才的夸张有一大半是要引她发笑,却不想未竟其功,我探手按在她头顶上,笑道:“我真没事的。难道一只旱鸭子偶尔落水就得硬迫它承认是要自杀吗?那也太荒唐了一点……”

旁边的黎思颜甜甜笑来:“就是啊,植科长哪会这么胡来呢?他是我见过的最乐观的人哩!”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昨晚落水天幸被人在黑暗中及时救起,幸好她路过送了我来医院,又通知廖家,还辛辛苦苦守了我半夜。这善良的女孩儿,定要好好报答她。

送客回来的廖父适时进入,向我道:“渝轩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我稍稍活动了一下,道:“完全正常。”他颔首道:“那回家罢,在这里静养还不如在家里好些。”

离开病房后,我瞅见对面过来的人,脱口而出:“漆嫂!”那年轻女人正边走边看药单,这时闻声抬头:“小植……先生?”竟是久未见面的漆河军夫人苏润露。

对于漆河军,我已很久没有想起他了。自从被滇帮的人伤害之后他一直住院,虽然间或听过景茹说他的伤势正在痊愈,但因着一直忙碌,我并没有来探望这根本就是被我害到如此境地的人的空闲。

廖父在旁插口道:“我们在停车处等你。”苏润露这才发觉他的存在,慌忙道:“廖……廖大哥,您也在啊?”我听得一愕时,廖父向她点点头,温和一笑,扶着真如离开。

“原来漆经理是在这家医院里。”我感慨万分,实是确未想到漆河军会在这处,之前初受伤时因为是蓄意伤害,他被警方保护外人不能探望,我一直不知道他住在哪所医院。

苏润露点头道:“为了方便照顾他,我把草儿也转到这边来了。”听到这名字,我微感异样,眼前立刻浮现出她那只因输液致知觉都失掉的左手。

漆灵草,一个明明已经满了十八岁,却无法在我脑中形成一个“成年少女”的形象,只让人觉得她永远长不大般的女孩,患了慢性白血病——不知她知道乃父的事情后会怎样?能否承受那么重的打击?说起来当时忙着去蓉城会,根本无暇去看她。

“不过我现在很高兴,很快乐。真的!”苏润露突然说了一句,脸上露出微笑,“很奇怪是吗?丈夫伤成这样,医生说以后最坏的可能是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最好的可能也只是恢复一点行走能力,我好像应该伤心痛苦才是。可是我真的感到和很高兴,因为现在的生活虽然忙累,却少了以前整日的提心吊胆——那种像时刻处在黑暗中的感觉,真的很伤神。”

我心中怦然一震,几乎以为她是在说我。旋即镇定下来,她只是在说自己丈夫贩卖毒品时的事情罢了。

“记得当初刚从大学毕业,我义反顾地爱上他,决心是那么大,连知道他的事情后都没有动摇过。”苏润露眼中露出梦幻般的回忆之色,“他是个好人,为了草儿甘愿让自己受苦。”突地失笑出声,向我笑道,“知道吗?我最初知道他在外面养着人时生气到砸了他电脑,以为他是个花心的男人,后来知道他养的是一群孤儿后我为自己的鲁莽惭愧、后悔,他却搂着我轻声安慰。他也很温柔的。”

我忍不住道:“如果他以后不能再工作养你们了,怎么办?”苏润露很乐观地道:“那就我养他们好了!以前他一直宠着我爱着我,不让我去辛劳,现在也该我来了。何况茹总她一直都很照顾我们,我相信事情不会变得更坏的!”随即再次笑了出来:“看我有的没的说了些什么!让你听烦了罢?”

我摇头道:“不,你也是一个好人。很高兴听这些事情,能给我漆经理和草儿的病房号吗?下次我会来探望他。”

临走前我想起她竟叫廖父是“大哥”,忍不住问起,才知她是随着丈夫叫的。我知以前漆河军和廖父均在远天工作,相识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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