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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美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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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这浸淫在阴谋里的王朝血液流淌在这两位高贵的王子身上,却都依然可以沉淀出如此纯真的面孔?玄琰用他唯一的真缠绕着我,他呢?也想用这么高贵的真来束缚我吗?要不起,要不起啊!慌忙地闭上眼,却被他————
“不!”冰凉的薄唇已经贴上了我的眉间,“炀炀,炀炀,求求你,别睡了,别睡了——”如护至爱的珍宝一般,捧着我的脸,不放过我面颊的每一寸肌肤,他用唇贪婪地抚摩着,仿佛,他一离开,我就会消失一般————
“我不当皇后!”怎么想也想不到,我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可,这确实是我心底最直接的声音,我没有忘记,他的母亲那句骇人听闻的话,“你要护着她,你要宠着她,你就是要封她为后,都由着你了,由着你了——”这哪儿行?全由着他,我还搞鬼?!
“不当,我们不当!你是我一个人的,不是梵宁的!”他到应和的理所当然,却依然让我不满意。
“不是,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一睁眼,就和他打嘴巴官司,真把玄谳————
“炀炀——”那种完全拿一个女人没有办法的神态出现在一个如此美丽的男人脸上,绝对让人心动!也绝对没出息的,我心动了!
“53770”顽皮地笑了,还有那么点儿害羞————
“什么?”尊贵的王完全糊了!我却,闭上了眼。 
剑是兵器之王,在冷兵器时代它仿佛代表着男人的权威,侠者更是不可离剑。而当女人拿起剑时意味着她开始挑战男人的地位。剑随人性,什么人拿什么样的剑,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属于你的终究躲不过。我现在就拿着一柄剑,不是什么挑战,它也不属于我。我,完全是为了玩!
几个月的卧床养伤,终于在感觉到屁股还是长在自己身上后,我就安分不住了!活蹦乱跳,我炀炀又是鲜虾一个!身上的皮好了,又开始动歪心思想着法儿的玩了,昨天,我发现了这把剑!
so cool!这是一把蓝色飞剑,通体晶莹透亮,光晕流转,丝丝蓝光里夹杂着银白色的寒气,入手冰凉,看上去凌厉非常!
学着《杀死比尔》里乌玛瑟曼的招牌动作,我一手持利刃,剑锋45度朝下,头高傲的扬起,眼神睥睨不屑,加上我一身俐落的短装长裤,腰间系一纯黑绸带,飘逸的流苏刚刚及膝。发高高束成一个简单的髻,也用全黑的丝带缠绕——————象个风神俊朗、绝技在身、爱憎分明又心地纯澈的驰风少年吧?呵呵,如今流行性别混杂的暧昧力量嘛!
“主子,您该吃药了!再冷了就————”一剑抵住无思的喉,“再罗嗦,我就一剑封喉!”声音很酷哦,可惜————
“主子,这药一定得————”无思的温柔细语丝毫没受影响,沮丧的我————剑锋抵地,一手叉腰,我很无力地看着我的小侍女,“宝贝,是那药重要,还是你主子的cosplay重要?”“主子,您真的得赶紧把这药————”彻底没辙!我无奈地接过她端着的紫盘上的药,“还是你酷!”非常哀怨地睨了她一眼,闭上双眼,一口就懑了进去。“oh,shit!糖!糖!”“主子!”已经早准备好守在一旁的无邪连忙奉上一碟小糖果,还讲那形象,我一口抓进去几个。“好了,好了,受罪完毕!”一抹嘴,我又开始掰弄我的飞剑。
不用奇怪,现在虽然我住在锦罗殿,可伺候我的人依然是无思无邪,还有无亭老嫫嫫。上次狼腾吊坠事件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它意外地让我成功收服了这对兄妹。不错,无思无邪真是兄妹,可想,当初我胡猜乱猜,到蒙了个准。因为千寻长公主有恩于他们的父母,所以,从小这对兄妹就被送进宫随侍公主左右,直至被送到我身边做“内应”。
狼腾事件算是千寻那傻妞儿亲手把这两精灵般的兄妹推到我这边来的。据说,玄谳追查狼腾事件时,那没良心的公主竟然把错儿全推到这两孩子身上,甚至不惜毒害了他们的父母,想斩草除根。幸运的是,玄谳念着这两孩子一直跟着我,没有立马处置。我听说了,就又要了他们来,一来,我跟他们处惯了,二来,就是无邪那孩子,他可是长着莫颜的脸咧。所以,就在那个重逢后的夜晚,我们主仆三人,扒心扒肝,真情泛滥,彻夜倾诉,最后,又是抱头痛哭————呵呵,没那么夸张拉,反正,是真的推心置腹地谈了一宿,这两孩子算是铁了心的跟着我了。
既然无思无邪都接来了,无亭老嫫嫫,我也蛮想念的,就全跟了过来。这样,我虽住在锦罗殿,却依然被我的三个“老部下”伺候着,好不惬意。
“无思,无邪,你主子今儿个帅不帅?”
“主子,你很漂亮!”
“是帅!告诉你们,我还有更帅的在后面呢!”也许这飞剑太酷了,搞的我今天特别“烧包”,突然想起,以前在青少年宫学过一段儿剑舞,现在特别想拿出来现现!
“看好咯!”突然,一个帅气的功夫收势,我的目光自信地看向我的剑————
“一片冰心在玉壶!
两朝开济老臣心!
三军大呼阴山动!j
四座无言星欲稀!
五湖烟水独忘机!
六年西故空吟哦!
七月七日长生殿!
八骏日行八万里!
九重谁省谏书函!
十鼓只载数骆驼!”
一句一舞,一舞一剑,舞随剑起,叶落潇潇。此时,无关“侠”与“武”,只是想象剑融于舞,舞融于剑,醉美。
我知道,自己清脆的字句间毫无关联,可是,在没有音乐的情况下,这么一句一舞一剑,真是配合的出奇的俐落潇洒。谁让俺老爸、老妈全是咬文嚼字的出身,这一串数字诗还不是张嘴就来?嘿!这一吟,我还吟上瘾了咧!
“逍遥飘逸尘世间!
醉向天外气冲天!
快意恩仇付长剑!
生死随风笑淡然!”
负剑长啸,我还真有种豪情天地间的壮怀!
没看见身边无思无邪眼里的崇拜,没看见身旁一众宫人眼里的惊艳,却,只听见————
“哇!好棒!好棒!”咦?这宫里哪儿来的小孩子?我转过了头———— 
“是你?”我的话还没有
“何人如此大胆擅闯内殿!”就听见太监尖细的咆哮响起,随即就是————“奴才该死,惊了娘娘的驾!这是荣府的小少爷,他本随他母亲在外面侯着的,突然就跑了进来————”
“算了,这孩子我见过。荣府的小少爷?”是我上次在正殿外碰着的那个孩子。原来真不是宫里的孩子
“我叫荣巽,上次在宫门口我也见过你!”小孩子直来直往,一双美丽干净的大眼睛直溜溜盯着我。
“大胆!你敢————”这宫里多的是规矩,太监就是在旁边守着这规矩的,心里烦!
“好了,你这么一惊一咋的,我怎么听他说话?”
“是,娘娘!”
“刚才说,他母亲还在外面侯着,是等我的吗?”其实,这话问的有些无聊,不等我难道还等玄谳?一个朝臣家眷,按说,根本连锦罗殿的门槛都踏不进来的。这么说吧,就算是后妃,没有皇帝的召见,锦罗殿也不能擅自进入。可是,现在,我住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常有些宫廷贵妇,亦或朝臣家眷,携一些珍玩奇宝前来拜会,拉拉杂杂,也没说些什么,无非都是些溢美溜须之辞。而且,她们似乎都蛮会找时间,来的时候都是玄谳不在的时间。估计,近段时间,这锦罗殿里的太监宫女们荷包里暖和暖和的,要不,咋都这巧?渐渐,渐渐,似乎成了一股风。玄谳对这股风,到还纵着,“他们知道来孝敬一下我的炀炀,有什么不对?”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反正,见不见在我,收不收东西也在我,而我,全凭当时的心情咯!
“回娘娘,是等您的,荣府兰氏已在殿外侯宣!”
“恩,请她进来吧!”人家儿子都先“杀”进来了,难道还让母亲在外面侯着?即使,现在我还在“剑兴”上,也只好作罢。
“荣府?”揉着手腕向殿内走去。出于礼貌,你也要先知道人家的来历吧,放心,身旁的无思会为我解答一切。
“就是荣贤妃的母家。这位兰夫人是荣贤妃兄弟,太常荣灵荣大人的夫人。听说,荣家孙辈里只这一个小少爷,所以格外宝贝,兰夫人经常携其子进宫看望荣贤妃。”抱着我的剑,无思边走边说。哦,难怪上次在正殿外也看见了那孩子,原来,他是来看他姑姑的啊!
不过,还是挺纳闷的,荣家的人会来见我?荣贤妃那样的人物,再看这孩子,年纪虽小,但也有了“人中龙凤”的初相,算来都是清高的人家,怎么也赶这个风?耸了耸肩,突然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觉得好笑,怎么,现在凡是来见你的,都是趋炎附势的啊,那你炀炀岂不是太俗不可耐了?自己贬自己,无聊!
正自嘲着,从殿外由太监领着,进来了一位女子————呵!妙人呐!眉黛间写着清雅,一身雪白飘逸的纱裙,温婉恬静。恩,是我老爸最欣赏的那类美女,也许,就基于这一点,对这位兰夫人,第一印象很好。
“臣妇兰氏叩见娘娘!”很优雅的一个行礼,不卑不亢,又对了我的胃口!
“夫人请起!”我也很尊重的站起了身。此时,一身温婉的她,一身英气的我————呵呵,我到觉得她更象娘娘。
美人儿终于抬起了头,我甜甜地笑了。呵呵,完全符合老爸心目中的女神标准了,标准的鹅蛋脸,挺直的鼻梁和光洁的额头,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颊不染而红,活生生从仕女图中走下来的仕女,漂亮!
我打量着她,人家也看着我呢,微笑的面容上,没有阿谀,没有羞怕————“娘娘好气神,是女子中的豪杰。”不管怎样,这话听的太顺耳,我喜欢人家夸我有豪气。
“是因为这身衣服吗?我刚练完剑,所以精神点儿!”爽朗地笑着,我看了看自己说。
“娘!刚才她舞的剑真的很棒!”小男孩儿扯了扯她裙畔,很兴奋地说,女子只是很温柔地抚摩了一下儿子的头,“巽儿,这位是炀娘娘,你刚才那样擅闯禁宫,是很不合规矩的,还不快向娘娘行礼赔罪?”这话,完全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细心教导,自然温雅。这孩子显然家教很好,马上听从他母亲的话,恭恭敬敬跪下,伏身,“孩儿知罪!给娘娘赔罪了!”
让这么小的孩子跪着磕头,真把我折杀的,连忙扶起小男孩儿,“快起来吧,他说我剑舞的好,还得感谢他呢!”谁知,这孩子一站起来就显了孩子的天性,兴奋地攀着我的手臂,“娘娘,可以教我舞剑吗?”大眼睛瞅着我一脸期待,一时,让我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还是她母亲解了围,“巽儿,又忘了规矩?”轻轻拉开自己的孩子,却也跪了下来,“娘娘恕罪,这孩子一直被贤妃娘娘,家里人宠着,不讲规矩,是臣妇————”“没什么,只是个孩子嘛,您请起!”一边扶起兰夫人,转而,我背着手看向小男孩儿,“我刚才不是在舞剑,只是在用剑跳舞,这是女孩儿玩的东西,你还有兴趣吗?”确实有些想小刁难他一下,我笑的很顽皮。
“有兴趣!古人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女子玩耍的东西不见得就一无是处,刚才娘娘舞的剑,刚中带柔,柔里克刚,也是修身养性的好方式啊!”嘿!这孩子有点儿意思咧,瞧他回答时不卑不亢,大方清晰的口齿,真的很有世家风范。 欣赏地拍拍他的小脑袋,我爽快地应了,“这徒弟,收了!”
母子俩似乎都有片刻的呆楞,还是母亲先反应过来,连忙跪下来,“巽儿,还不快叩谢!”小家伙反应真快,一个单膝着地,已然一个隆重的拜师大礼,“谢娘娘!徒儿拜见师傅!”小脸上洋溢着最真挚的欢喜。
“呵呵,起来吧,徒弟这个礼,我可是要受下的!”这么机灵的孩子,我蛮有好感的。却发现,孩子起来了,母亲还跪着,“娘娘,您能亲授巽儿剑术真是巽儿的福气,臣妇叩谢娘娘的恩典。今儿个来拜见娘娘,是听说娘娘是幽州人士,巧着呢,臣妇也来自幽州,前儿个,家里来人,带来几只家乡的小玩偶,今天带给娘娘,也算念着家里的东西玩玩儿吧!”说完,只见身后的宫人奉上了一只非常精致的小红匣子。
“哦,那谢谢您有心了!”嘴里还是很有礼貌的应承着,可心里,说实话,是有些失望的,原来————她也是来送东西的啊,怎么觉得————眼前这么个仙子般的美女,突然间,就俗了呢? 
这是一组铜制的优雅舞者。烛光的映照下,这排小人儿姿态各异,翩跹起舞;裙袂飘飘,裙角处银片闪亮,景象很似十七十八世纪时欧洲的宫廷舞会。它们不仅舞姿飘扬,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也都极为丰富。舞者都不足十厘米高,工匠却能把细节部分,发髻、手形、裙角花纹、面部神情打造得精致得体,更为重要的是,还有点儿芭蕾的韵味儿。
其实,这类小玩偶,确实幽州很盛行,南方的女孩子都细致些,这些小玩意儿玩地也精致。以前,玄琰的寝宫里到处被我摆着挂着这类小玩意儿,他还说,让你找着地儿的放,外面那树上位置多,怎么不见你往那上面挂?到让他提了个醒,第二天我就挂了它一树,还振振有辞地教育他说,长见识了吧,我们那儿把这些东西挂在树上表示许愿。现在想起来,那树上的玩偶只怕都掉光了————
突然一骨碌爬起来,裙角一掀,把床上摊着的小人儿全扒了进去,拎着裙摆就往殿外跑去。
“炀炀,上哪儿?”那边正在批奏折的玄谳见我慌神慌神地往外跑,放下御批就要起身。
“我去殿外玩玩,别管我,你忙你的!”一滋溜,头也不回,人已经跑出去了,只隐隐听见身后————“去跟着,好生照顾着。”这话,是对他身边的无暝说的。
果然,当我气啜吁吁地盯着锦罗殿中庭那棵千年老树时,身后,跟着跑来一众也是气啜吁吁的太监,宫女,领头的可不是无暝?
“娘娘!天儿个冷,您添件衣裳————”
“公公,这棵树真有千年历史了吗?”看它苍翠、挺拔、枝繁叶茂的,已经经历了千年的风雨了吗?
“回娘娘,确有千年,这棵老树上有神明,护我梵宁千年基业。”无暝恭敬神圣地回答。j
“有神明吗?很合适————”喃喃着,我已经俐落地把裙摆往腰间扎实一系,卷起袖子,就要往上爬————
“娘娘!”“娘娘!!”一堆人就要护过来,看把无暝老人家急的,月夜下都能看到额间渗出的细汗,“娘娘,使不得!您要是摔下来————”
“放心,别喊我!你们越嚷,我越容易掉下来!”故意这么说着吓他们,其实,哪儿那么容易掉下来?新时代的女孩儿哪个不会爬树,至少,我和静宁就是其中的好手,都是小时侯放学喜欢到处野着玩,回来时,大院儿的门全关了,俺两小丫头片子就练就了这身爬树越墙的好功夫。
“娘娘,您一定要小心啊————快!快去!把禁卫督领唐澜唐大人叫来!娘娘可得要仔细护着————”无暝的声音都打颤了,可还得小着声,生怕惊着我,却,还是被我听着了。
“不准叫!谁去了,我现在就松手!”是挺无理取闹,可,真不能让他们去叫唐澜,惊动了他,不整个梵衍宫都闹的水响?我还玩儿鬼!
“好好好,不叫,不叫,谁都不叫,娘娘,您一定要小着心啊————咳!这是要老奴的命啊————”心里是有点儿觉得对不住底下这位真担着心的老人家,可,俺就这么个任性冲动的性子,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些精致的小玩偶全挂在这棵千年老树上。如果这上面真有神明,如果这样真能祈福,那,就让我顺着自己的心,为玄琰这么做吧!j
一把俐落地骑在高高的树干上,我用袖子大咧咧地擦了擦鼻子,又拍了拍坚实的树干,“无暝!别担心,我已经很安全的上来了!呵呵,真美,上面的空气都新鲜!”我还不忘给下面一众干着急的人报个喜,浓茂的枝叶已经遮住了我的身体,隐在里面,柔美的月光透过枝间星星点点洒在我身上,感觉奇异的安详。
“娘娘!您千万要小着心,坐会儿,就赶快下来吧,老奴求您了!”“娘娘!”“娘娘!”下面肯定又是跪到一片,我无奈地摇摇头,“好,好,我坐会儿就下来的!”唉!在这宫里,是玩不痛快的。
“玄琰,你的伤好了些吗?那天,冥鸷说,你的毒已经解了,可肩上的箭刺的太深,要好久好久才能恢复————玄琰,今天我在这棵据说上面有神明的大树上,系了这么多小娃娃,都是给你祈福的,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啊————”一边认真地系着小玩偶,我一边小声嘀咕着,真的希望这样会有用!
“小姐!”太专心的做一件事,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差点儿没把我吓死!却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口,唇已经被着实的捂住,“是我!小姐!”已然在我面前的黑色身影急切地扯下了面纱,“冥————”原谅我,惊吓地已经忘了他的名字!
“冥鸢。”黑衣人到还蛮兴奋地马上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对!是冥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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