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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秋日的拉萨，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韵。头顶是蓝得透明的天空，纯得没有一丝烟霞，脚下是高原坚实的土地，挺拔壮阔，印证着历史的刻骨与铭心。
“炀炀，在这么一片灵气的土地上，要是能遇到童话里的王子，一定…………酷毙了！”静宁神往的声音从透澈的空气里传来。真扫兴！如此祥和的净土，都被她说俗气了。厌烦地横她一眼，冷哼了句，“庸俗！”
“庸俗？哼，你就假清高去吧，炀炀，你不懂爱情，爱情需要在精致的土地上发生才会美丽！”
缓缓睁开眼，静宁的声音好象穿过亿万年飘荡过来。奇了怪了，来到这里，我最常梦见的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静宁，梦到我们那次去拉萨，去九寨，去美丽的香格里拉………………
“爱情需要在精致的土地上发生才会美丽。”
这里不精致吗？抬眼看向这座古老奢华的宫殿…………纤若游丝的花枝，灵动张扬的墙面，古意盎然的古董珍玩。看看那些墙饰，手绘丝织品，精致古董银的底色，天堂鸟与牡丹花为主的图案，那完全是出现在吸血鬼眼神中最迷离的夜色，透着一种让人无法移神的魔力，美得让人哭泣。太精致了，不是吗？可，爱情呢，这里有真正的爱情吗？连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我笑的有多残酷。
“谁？…………是玄…………”重叠的纱缦，婀娜随风转，却，淹没了我的尾音，疏离了他的背影，“谳…………”已经转身离去的他，究竟在这纱缦外站了多久？我又盯着这些轻纱出了神…………
“主子，这里风大，您才见好，要捣持这些花草，上廊子里弄是一样的………”无思已经在旁边唠叨了好久了，我却偏不听话，硬是要在永阳宫前面这个小花园里蹲着。袖子卷的老高，衣裙胡哩吗啦系在腰间，裤腿也一只高，一只低，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可我才不管那些，一颗心全兴奋地悬在眼前这些花花草草里。
我就是那山上的野蚂蚱，蔫了三天，又活了。迷情毒来势汹汹，可这冰凌锦也真是它的克星，只一天一夜的功夫，全身的热毒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我也知道，这根还留着，它就象女人的月事，说不定会伴我一辈子了………………咳！别想这些了，天空又晴朗了，喜鹊也又回来了，我也该开心一下了不是吗？所有的忧啊，愁啊，恨啊，爱啊，现在，我统统抛在脑后，只一门心思在这些上面…………我又发现了一个新鲜玩法儿：用青花夜壶当花瓶！
“有爱好的人和没有爱好的人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这是我炀炀著名的烧包格言。所谓爱好，一定是自己喜欢的，自己真心喜欢的。他们说，夜壶是供人方便用的，是脏东西，我却不以为然，谁让这宫廷里的东西什么都是漂亮的呢？当我偶然发现这里的夜壶，有的象瓢虫，有的象甲壳虫，有的又象蝴蝶花，就冒出如果在上面栽上花草的怪念头。马上付诸实践，我先让无邪给我洗净那只甲壳虫的夜壶，在里面种上一株小热带植物，只需要灌满清水，根本不用施肥，就花开叶茂。放在窗台上，月光下妖冶死了。
于是，我开始大兴动工起来，让无邪尽量去给我找些奇怪的夜壶回来。他小样儿，也挺有路子，七八个形状各异的夜壶，刷的干干净净的，一字摆开，让我一头栽进这小园子里，一个人捣持的不亦乐乎。
咦？这只小瓢虫的夜壶把儿上怎么拴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吊饰？是一个桃木坠儿，圆圆的一小段桃枝雕成远古时代图腾的狼首，红绳子配褐吊坠，很是精巧。好玩儿的弹了几下，我也没当回事儿，继续不厌其烦地往里面添着土………………
“千寻长公主，德妃娘娘驾到！”
她们还真不容人消停，瞅着这些时玄谳也不往这儿来，打量着我终于失宠了，掐着时辰就来掀事儿了？
往壶里添了最后一把土，我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拍拍手，站起身。
远远就看着一干花枝招展的行头冲这边来。呵！排场这么大，又怎么想着法儿的折腾我了？也没打算整理仪容，我就这么邋遢一身吊儿郎当地三七步，站在那里等着。
“臣妾见过长公主，德妃娘娘！”慵懒地一个欠身，没多大力度，但外人看起来，也算很有礼节了。
“炀妹妹啊…………”德妃一开口，我就“扑哧”笑了出来，炀妹妹？我还蓝妹妹咧！其余一众人又哪里知道我这无聊小心思，各个儿都奇怪儿地瞅着我…………她突然笑个什么嘛！
“我喉咙突然有点儿痒，您说！”已是收起笑纹，一本正经地盯着她，德妃想发作也没了机会。
“恩…………听说妹妹这段时间身子不大舒畅，我们特意过来瞧瞧…………”
“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问她，皇上那狼腾坠子哪儿去了！”郦德妃到还想撑着面子和我虚与委蛇，那长公主已经等不耐烦了，截着她的话直接就切入主题。说起来，此时，我还喜欢这长公主直截了当的方式，来那么多虚的干嘛？要找茬儿就直着找！
“狼腾坠子？”皱着眉，我看向那只小瓢虫罐子。原来…………是这小玩意儿给惹的祸啊…………哦不，不是它。这么拙劣的“栽赃”戏码，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很失望，原以为无思无邪跟着的主子应该很有档次的，没想到…………到是眼前这两个“拙货”。我幽幽叹了口气。
“是这个坠子？在我这儿，怎么，又是个不能碰的，碰了它又犯了哪条死罪？”突然，我有些烦躁起来，一圈人整日里想着这么谋害你，那么整死你，也不挑点儿高难度的害法儿，总拿些女人家家的东西裹来裹去。当然，对无思无邪跟错主子的失望是让我心烦的主因，难道…………难道我就不如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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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胆子真不小！碰了它又犯了哪条死罪？好，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这狼腾坠子是皇家重要的信物，它和虎符一起使用，甚至可以调动千军万马！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拿来干什么…………”瞧这个“缺心眼”的长公主一脸得逞的高傲，无非就想陷我个“谋逆”。我还真想把“拿来谋反！”这个话砸到她头上去，可，我还没意气用事到那程度，性命要紧！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好奇着，你们怎么知道丢了的？”微眯着眼，皱起眉头。我这话一丢出去，面前两个美丽的女人同时变了脸！
“我…………我…………”公主成了结巴的八哥，而德妃还会硬撑着，“是我侍寝的时候，发现皇上贴身的坠子不见了…………”
“所以，你们就自然想着这坠子会长着腿‘跑’到我这里！”咄咄逼人，我的气势一点儿也不含糊！
“人脏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啊，给我把她压下去…………”没理的“八哥”开始耍混赖了！突然只有苦笑，她这招儿在这里是行的通的，这是个不讲理的脏地界儿。想我炀炀真要被这么拙劣的伎俩伤了皮肉或性命，我还真是愤懑！
“皇上到！”太监尖细的声音让这窄小的园子又添了一景。这时听见他来了，本应该放下心的我却丝毫没有喜色。他这个时候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太准了，太巧了吗？他也在和我玩心眼儿啊，他也在骗我！！那，日日深夜站在纱缦外的他，算什么，算什么？！
一园子的人又是跪倒一片，不想去看公主德妃已经吓地惨白的脸，不想去看他身边的老太监无暝怎么焦急地呵斥着小太监给我松绑，我只是，倔强地，冷冷地，站在原地瞪着他。他也一劲儿看着我，眼里写着很多很多…………
“这东西，是朕赏给炀宝林的！”底下倒吸口气的声响听着真分明，他这么明显的护着，真不怕人说他“护宠误国”？拿着这么个可以调兵的物件随意赏给个小嫔妃玩儿，他不要自己的帝王威明了吗？
即使这样，我还是生气，还是生气！炀炀绝对是自私的！这种时候，我不会想到他的用心，不会想到他的处境，我只是想着他的自私，他的欺骗！这件事，他清楚，清楚的很！他明明可以阻止的，明明可以不让她们来打扰我的！他到底想看见什么，想看见什么？！
“娘娘！”无暝微微弯着腰，恭敬地捧着那狼图腾坠子送在我的面前。我却依然只是盯着那头的他，愤愤地盯着，不知道的是，泪水已经悄悄滑出眼眶…………
“咳！”朦胧里，我听见了一声多么无奈的叹喟，奇怪的是，里面竟然也盛满了满足。感觉被他打横一把轻盈地抱起，耳旁已然呵满全是他的热气。听不见身边多少抽气的声音，看不见身旁多少嫉恨的眼神。朦胧的眼睛里，我只看见他异常明亮的眼睛，耳边，只停留着他一人的轻语：我的炀炀哦，你终于为我流泪了。
空旷而幽静，薄薄的纱缦随着夜风轻轻起伏，远处的梵宁锦都在银色月华的笼罩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洁白的宫殿纤尘不染，满池的莲花似真似幻，与富丽堂皇的前朝大殿不同，虽同样的气势恢弘，锦罗殿却极其清雅，洁净得象不属于任何世界。四面如云的紫纱纬缦垂挽而下，飘然欲飞。红木古案上置放着一尊别致的金铜小香炉，几缕淡淡的青烟袅袅而上，一阵阵清雅的馨香迎面袭来，沁人心脾。帘外清风拂晓，粉紫的纱缦在微风中摇曳飞舞，梢头弦月朦胧，如银般的月色透入窗纱倾泻而入，温柔似水，如诗如画。
如果，静宁见着眼前这玄谳的寝宫，她会说什么呢？
“这他妈不象个男人住的地方！”
呵呵，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静宁不会和我差多远！
是啊，这么个神仙清修的地儿，谁曾想，会是帝国至高无上的王居住的地方？可是，奇异的，真配上玄谳的人品，你又会觉得，这个地方，也只有他才配住！
金铜烛台下，一身素白的他还在不辞辛苦的批阅着奏章，偶尔凝神静思，浑身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孤独的优雅！皱皱鼻头，我不禁为自己在这边瞎套形容词感到好笑，炀炀，你生来就不是个会体会孤独的人，省着你的有限文采，还是来好好关注关注你的自制瘦身粥吧。
雪白的稠米粒上，几片青青的黄瓜。恩，模样清秀，味道一定也不错！“知道广东人为什么那么瘦吗？都是喝粥给喝的！”耳边一边回响着静宁的豪言壮语，一边我就呼啦啦地将手中的黄瓜粥给喝了个底朝天。
“呵！”身边一个低沉的轻笑。
胡哩吗啦用袖子一抹嘴，我横了眼已经把我抱进怀里的玄谳，“笑什么！没见过人喝粥啊！”％
“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个象饿死鬼般的喝法！”亲昵地用拇指触碰我的唇角，为我擦干唇边的粥渍，玄谳宠溺地笑着。
“什么饿死鬼，这么呼啦一下就入口，才能起到减肥的效果，否则，等回味出滋味，肚子就又饿了。”
“为什么要减肥，你这样好的很！无聊的小东西，专门想出些新鲜花样玩儿————”一把托起我，玄谳抱着我就往纱缦外走，连忙习惯地环住他的颈项，我一张嘴还没停着，“胖了！胖了！我这几天明显胖了，你都没感觉出来，我比前几天沉了？”“没感觉。”“怎么会？我的小肚子都————诶！你要抱我去哪儿？”眼见着他穿过长长的房廊笔直向前走去，守在殿外的宫人，看见他们的王抱着他的宠妃衣衫轻薄的一路走来，沿路早呼啦啦跪倒一片。
“去给你找点儿吃的，天天这么吃粥怎么行？”
“不要！讨厌，我不吃别的！哎呀，你放开我！”还吃？那怎么行！我坚持喝了几天的瘦身粥，怎么能在今天就破了功？使劲在他怀里推拒着，我一定要抵御美食的诱惑！
“知道你又要使小性儿，我亲自带你去吃，看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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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谳！！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幼稚，可，我非要说出来！没想到，他真的停住了
微眯着眼，紧紧盯着我良久————突然，别开眼，回头，抱着我一路返回。脚边，依然是跪着一地的宫人。
他再也没看我，直到把我放在床上，直到转身又回到金铜烛台旁，直到又拿起那些奏章。他，一直，一眼都不看我
坐在床上，我一脸气嘟嘟地看着烛光下那道优美的侧影。殿内都可以听到纱缦轻柔的浮动声————我讨厌这样的静！
起身，赤着脚，我向他走去。“你生气了？因为我当着那么多的人喊你的名字？”脑袋歪着贴着案几，我象个知错的孩子小声看着他嘀咕。可他还是翻着奏章，根本就不看我。
“是你让我直接喊你的名字的————”开始去拉他的袖子，他还是不理我。
“玄谳，你有黑眼圈了也！让我看看，好丑————”干脆把头撑到奏章前，身子挤进去，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我故意夸张的惊喊鬼诈！他终于看着我了，眼神却那么平静，也那么————美！
“玄谳，我真的不想吃东西了！”噘着唇，我委屈的望着他。
“哎！炀炀————”非常无奈的一声叹息，他把额头磕在我的肩头，“你是我今世的劫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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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是什么东西？
“回皇上，这是荷泽国进贡的波美拉尼亚犬。”
“难道不知道朕讨厌这些个没性儿的畜生！”
“回皇上，是娘娘————”龙颜不悦，多年跟在他身边的近侍们声音都吓的发抖了。
“呵呵！”小没良心的，躺在贵妃椅上假寐的我现在才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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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小东西，又在装睡？”掀起水晶珠帘，玄谳走过来抱起我坐在他的腿上，用鼻尖蹭着我才睡醒般红扑扑的脸蛋儿。
“你不喜欢狗？”
“你喜欢就留着玩儿吧！”
“这种狗又叫博美，你看，它多象只小松鼠，所以，它也叫松鼠犬。”抱着太监递过来的这只漂亮的小博美，我好玩的扯着它的耳朵，给玄谳看，“博美是最名贵的犬种之一，它拥有柔软、浓密的底毛和粗硬的披毛，瞧它的尾根位置很高，所以长着浓密饰毛的尾巴可以平放在背上，就这样，是不是很好玩儿？”手又调皮地去提哩它的尾巴。玄谳只是贴着我的脸，但笑不语。
“其实我也不喜欢狗。”玩儿的好好的，突然皱起眉头来这么一句，到把玄谳逗笑了，“不喜欢还抱着象宝贝似的？”
“因为它总不叫！”我苦恼地瞅向他，“博美是很聪明的狗，它有警惕的性格、轻快的举止和好奇的天性。它很喜欢寻衅好斗，但忠于职守。好吠是它唯一的缺点，可这只博美————它一直都不叫！”我真的很奇怪，以前小姨家的“波奇”也是只博美，整天围着你叫的头昏，怎么这个时代的博美就哑了咧？
“它不叫也把你愁着了啊！赶明儿，让他们给你找只会叫的不得了！”玄谳不在意地瞅了眼我怀里被我盘的已有些不安分的小畜生。“小心着点儿，别让它伤着你！”
“伤不着的。它怎么不叫呢————”继续‘虐待’着它的小胳膊小腿儿，我依然好奇地嘟囔着。“你呀————”玄谳只是舒服地抱着我，任我无聊地盘着这个可怜的小东西。
“皇上，太尉、大司农、抚军大将军求见，他们都在前殿侯着呢。”
“知道了。”朝珠帘外守侯的太监一个示意，只见一个宫人弯着腰恭敬地端进来一个精致的小方案几，上面摆着几碟摆弄着很别致的小点心，“炀炀，这都是你最爱吃的点心，不吃饭，这些，总该吃点儿吧！”玄谳指了一碟，身旁的太监连忙递上。“讨厌，你就是不想让我减肥——…”口里埋怨着，嘴却还是接过了他喂过来的小酥糕，没办法，这东西真的好吃！
满意地看着我自各儿开始又夹这又夹那，玄谳才起身去了前殿。
玄谳的寝宫锦罗殿分为两个部分，前殿主要是处理政务，后殿则用作寝殿。殿内东西，各有别室，曲径通幽，颇为隐秘。而前殿和后殿间，是数层莹白滚浅绿边的纱缦自壁顶垂落阻隔着，平时，都是以嫩黄的丝带收住绑在廊柱上的。可近段时间，因为天有些凉意，玄谳怕我受风寒，让宫人全放下了。今儿个天晴些，掀开了几层，前殿浮动的人影依稀都看得见几分。
“波奇的祖宗，你们是这个时期还不会叫怎么着？你可知道，你的后代们那个叫的凶————是想吃这个吗？嘿，小子，你蛮有眼水咧，这可是这里最招牌的点心了——”一边自各儿吃着，一边也喂了些给“波奇的祖宗”，还要说着，我永远不会让自己闲的无聊。“知道么，小子，你有个后代，叫波奇，又坏又谗，呵呵，它谗地流口水的样儿和你现在一个模子咧，遗传的真好！那小毛崽子，我十岁时还被它咬过一口，你说，我这账是不是要算到你这儿来呢？不给你吃了！想起被它咬过一口，我就有气！”故意吊起小酥糕，就不喂进它嘴里，瞧把这小东西急地，扑腾扑腾地往我手边跳，“就不给你，就不给你！”我笑眯眯地还在逗它————“旺！旺旺！”嘿！它叫起来了咧！
“玄谳！玄谳！”不容分说，我乐呵呵瞪着那只还在扑腾扑腾跳的小东西，就喊起来。其实，我也就图个趣儿，想让他来看看我怎么让这只狗叫起来的。只是突然又想起他去前殿了，也就没在意继续喊下去，自各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