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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幽明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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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发生冲突,甚至会被当场处死。武侯铺是唐代金吾卫在城门和各坊所设的士兵
驻扎处,属金吾卫左右翊府管辖,驻扎士兵人数各个不同,大城门有一百人,小
城门则设二十人;而大坊武侯铺都有三十人,小坊则只有五人。

兴化坊和崇德坊都是三十六小坊之一,都是五人武侯铺。

这写小坊东西长约一里,坊中也只开东西两门。兴化坊崇德坊一带因为大多
是宗室和贵官的外宅,平时走的人就少,这种雨天走在街上,更显得死寂一片。
魏方越走越是心寒,心道:“这些王爷真喜欢住这地方么?鬼气森森,是人呆的
地方么。”他想着,嘴里道:“裴街使,这儿可不会有人吧……”却见裴行俭忽
然站住了,他呆了呆,还不曾说话,却听裴行俭道:“魏兄,前面有人!”

裴行俭的手已握住七截枪枪柄,把枪从背后扳到了腰间。魏方见他竟有动手
的意思,急道:“街使,在这儿还是不要动手为好。”他自己枪法练得不算佳,
见识却不少,知道这个年轻街使是大将军苏定方之徒,苏将军九尺龙吟枪名震天
下,裴行俭的七截枪在军中也很有点小名气,若是一时兴起与人动起手来,在别
处还好,这儿却尽是些宗室王爷的宅第,万一犯夜之人是哪个宗室子弟,只怕连
京兆尹和长安县令也要惹上一身祸事——唐时长安设京当府,下辖长安、万年两
县,长安县管辖朱雀街以西,万年县管理朱雀街以东,裴行俭这支金吾卫巡视的
是长安县所辖之地。

魏方说得已经很委婉了,裴行俭却似充耳不闻,已快步向前走去。魏方暗暗
叫苦,向后摆摆手,道:“弟兄们,快跟上。”自己脚下一快,赶到了裴行俭头
里,喝道:“金吾卫禁夜,前面是什么人?”他生怕裴行俭年轻气盛,惹出事来,
索性先喊上一嗓子,让那边之人听到,快快回避了也就是。金吾卫禁夜,虽说犯
夜者严惩不怠,但多一事终究不如少一事。

魏方武功远不及裴行俭,但他当了七八年兵,脚力大为不弱,说话间已抢在
裴行俭之前,正与那人打了个照面。暮色沉沉,兴化坊一带因为街道较窄,更加
昏暗,也看不清那人是谁,只是知道那是三个人,都戴着大大的斗笠。当先一个
个子不高,他身后两人倒是又高又壮,比他要高出大半个头去。

听得魏方的声音,当先那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魏方只觉那人斗笠下忽地
射过两道目光,便如两柄细细的利刃,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当兵已久,
虽然没有真个上过阵,但也自觉不至于被人两道目光就看怕了,可是这人的目光
却真个让他觉得心寒,下面本来还要再呼喝几句,竟似咽住了似的喝不出来。

那人只扫了魏方一眼,冷冷道:“瞎了眼的王八蛋!”

这人的声音竟然有些稚气,年纪看来甚轻,只是这话却阴森森的,说不出的
可怖。听到这声音,魏方只觉背上像是有条毛虫在爬,心中也大为气恼,暗道:
“我好意提醒你,你这小子还不领情,惹恼了我,送你去武侯铺过夜。”可是他
毕竟要老成得多,见这少年说得如此嚣张,出口伤人,终究怕他是什么皇亲国戚,
陪下笑脸来道:“公子,我们是金吾卫,正在巡夜,公子还是速速回府才是……”

他话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一股厉风扑面而来。他还不曾回过眼神,便听
得裴行俭喝道:“住手!”耳边忽地爆豆一般响亮,眼前只见火星飞溅,正是铁
器相撞发出的。细雨濛濛,火花在雨水中仍是四散,借这火星闪过的微光,魏方
看见那少年手中握着的是一个黑黑的铁锤,正作势要击向他脑门,而裴行俭手中
的枪正抵住了那铁锤,还不曾连为一体,想必是那少年出手太快,连裴行俭都来
不及出枪。魏方吓得魂飞魄散,脚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嘴里却仍然威风凛凛
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竟敢……”但想到那少年居然出手便要杀
人,还有什么事不敢做,说这也是白说。

此时跟在后面的几个金吾卫也抢了上来。

他们还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伸手扶起魏方,叫道:“老魏,怎么了?”魏
方道:“这人居然要杀我……喂,公子,我们可是金吾卫,陛下御笔朱批,钦点
的巡夜之职。”他仍然怕那少年是什么高爵巨公的世家公子,被娇纵得脾气太坏,
因此就算那少年竟然要杀他,仍不敢出言不逊。

裴行俭以枪抵住那柄铁锤,只觉枪上受力也不轻,但与自己比起来仍是颇有
差距,此人只是借铁锤的重量方能与自己相持,再过片刻,定然会被自己崩出。
他也不动声色,左手仍是打着伞,慢慢道:“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少年平素与下人比试,从未遇过对手,人人说他本领高强,更是目空一切,
自恃勇力绝伦,却见裴行俭以单手之力与自己的铁锤相抗,仍是从容不迫,行有
余力,不禁胀红了脸,怒道:“混帐!”

裴行俭脸一沉,道:“若不是我认错了,公子之锤乃是昔年赵王所用之物。”

听得裴行俭说出“赵王”两字,魏方他们几个都是一震。赵王名李玄霸,清
初因为要避康熙帝之讳,民间改称李元霸。太原李氏诸子,每个都是英武绝伦之
辈,玄霸更是以勇力闻名,号称天下第一条好汉,所用之锤名谓“雷鼓瓮金锤”。
唐高祖对这第四子爱若珍宝,自赵王十六岁上夭折后,高祖便命人将这一对锤收
入内府,后来将其中一个赐予汉王李元昌,而李元昌正是南衙左金吾上将军,金
吾卫的两个统领之一。如果裴行俭所言不虚,那这个少年难道便是他们的本官汉
王李元昌么?

魏方只觉背后冷汗直流,越想越觉不对。裴行俭却似根本没想到这些,冷冷
道:“公子,此锤乃是英雄之物,不知伤过多少英杰,杀气极重,公子恐不能伏
之。”话中之意,自然说这少年不是什么英雄了。

少年脸上如同噀血,忽然喝道:“张师政,朱灵感,你们这两个混蛋还在一
边做什么?”

这少年向来狂傲,这两个属下也不敢贸然出手,此时听得少年的声音大有惶
急之意,知道少年已是恼羞成怒,当下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其中一个喝道:“住
手!”右手握成凤嘴拳,啄向裴行俭颈弯。

裴行俭自然无意真个将那少年杀了,他只是见少年手中竟是李玄霸用过的雷
鼓瓮金锤,心中大为不忿。当初裴行俭的大哥裴行俨号称万人敌,也是用锤的,
曾与李玄霸有过一战,结果仍是不敌。裴行俭也听家中人说起,大哥用的铜锤,
右手锤重达四十三斤,左手锤也有三十八斤,两个便有八十一斤,上阵冲杀,当
者披靡。而赵王所用之锤单个只有三十斤,个头却比大哥的铜锤要小一半以上。
四平山一战,二人曾以锤较力,结果裴行俨的铜锤竟被震飞,一条左臂也被震伤,
以至于后来只能使用单锤,最终失机与父亲一同遇难与此事也不无关系。

见李玄霸这少年英雄用过的锤竟然在这个狂傲少年手中,裴行俭隐隐觉得正
是许多年前大哥与李玄霸一战的再现。见那大汉向自己出手,这人的本领与那少
年自不可同日而语,裴行俭眉头皱了皱,也不硬接,右手五指一拂,七截枪在掌
中一阵响,人已如行云流水般退到一边,道:“好厉害的拳力。你们犯禁夜行,
还要拘捕不成?”

随着他五指拂动,七截枪在他手中如活物般一晃,已连成一根长枪。魏方知
道裴行俭是准备大打出手了,心中大急,正想拦住他,却听得边上有人惊叫道:
“住手,快住手!”

那是一个华服年轻人,看样子不到三十,一脸的惊慌,连伞也没打,衣服已
被雨打湿了一片,大概冲过来时太急了。魏方还不曾看清,裴行俭却忙将枪撤到
身后,行礼道:“上将军。”

是汉王!魏方猛然间想了起来,这年轻人正是汉王李元昌!他伸手向后晃了
晃,示意几个士兵跟着自己的样子,躬身道:“大王,小人等是金吾卫卫士,依
例在此巡街。”

李元昌是高祖皇帝的第七个儿子。因为年纪与当今天子差了许多,也不曾上
阵打过仗,虽然身为左金吾上将军,却有工书善画之名,颇显文弱,但双眼却与
他擅长画的鹰隼一般,即使此时大为惊惶,仍是极其凌厉。他抹了抹额头,道:
“好,好,你们走吧,此间没事了。”

李元昌是金吾卫上将军,正是裴行俭和魏方他们的最高上司,有他发话,裴
行俭和魏方他们自然没话好说。裴行俭面不改色,只是行了一礼,道:“遵命。”
那少年似乎还要说什么,李元昌却走到他跟前,低低说了句什么,那少年抬起头
瞟了裴行俭一眼,不再说话,转身跟着李元昌走去。

待这一行人消失在门里,魏方这才松了口气。他见裴行俭仍呆呆地看着李元
昌和那少年走进的院子,也不知在想什么,便凑上去道:“裴街使,快走吧,我
们可是碰上不好惹的人物了。”

裴行俭叹了一声,将长枪收好,道:“魏兄,我真对不住你,把你也卷进来
了。”

魏方苦笑一下,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这少年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王爷,真够嚣张,只望他别记仇就好。“他自己一
介小卒,这种少王爷想来事过即忘,也不会屈尊来记这种小事。

裴行俭忽道:“魏兄,你方才见那少年人走路时的样子了么?”

魏方一怔,道:“对了,他脚有些跛,你是不是把他打伤了?”他想起那少
年后来走时似乎有点一瘸一拐,如果真是裴行俭伤了他,那就头痛了,只怕裴行
俭这街使之职也要保不住。

听魏方这般说,裴行俭脸色突然变得极是难看,喃喃道:“果然是他……”
他抬起头,道“魏兄,你快带兄弟们离开此间,今晚的事谁也别说。”

魏方奇道:“咦,裴兄,你认得那人不成?

那人到底是谁?“

裴行俭没说什么,只是抿着嘴,又看了那院子一眼。魏方见他不愿说,也不
再追问,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裴街使只怕知道什么,我还是别去搅这趟
浑水,有事让他独自担当便是。”裴行俭执意要到此间巡街,而李元昌和那个奇
怪少年突然在禁夜后的街上出现,这些事都大不寻常,他实在不愿牵涉进去,掉
头便走,省得裴行俭还要继续巡视这条街。出了这事,他也无心仔细巡街了。照
例还有通义坊和太平坊两个坊要看,他也只想快点走完,好回去睡觉,睡一觉便
把这些都忘了。

一边走,魏方一边想着方才那少年。这少年用的锤吓人,本身本领倒没什么
了不起,可是那两个保镖却大不寻常,那个不知叫张师政还是朱灵感的汉子一招
凤嘴拳,便不是寻常武师使得出的。有这等人物做保镖,绝非寻常人物,最好还
是别去搅这趟浑水。

他闷着头向前走着,刚走出这条街,忽听得身后一个士兵道:“老魏,裴街
使不见了!”

他怔了怔,不由站住了,回头看了看,身后却只有那几个金吾卫跟着,不见
裴行俭的身影。

他道:“裴街使没跟来?”

“他一直没来。刚才我回头看了看,连他人影都不见了。”

魏方心头一阵凉,咬了咬牙道:“别管了,裴街使也不是小孩,大概有事先
走。我们再走一圈便回去吧。”

一进门,那朱灵感转身将门掩上,少年便摘下头上的斗笠。张师政连忙走上
几步,将斗笠接在手中。

斗笠摘下,露出的是一张阴鸷森冷的脸。这少年年纪不大,眼神却出奇的阴
冷,相貌竟有三分似是胡人。他也没看张师政,低声道:“那小军官是谁?”

张师政一呆,道:“这个……小人也不认得。”

裴行俭只是一个小小街使,他自然也不认识。但在这少年积威之下,他竟是
不寒而栗,李元昌听得少年的声音,也站住了,凑过来小声道:“殿下,别想这
个了,巡街本是金吾卫之责,也怪不得他。”

少年怒道:“那小子居然敢如此无礼,查清了他是谁,便诛他九族!”

李元昌吓了一跳,知道这少年不是说说而已,说不定真会做出来。他年纪比
这少年大得有限,却远比这少年老成,知道这少年极其任性,今日落败,恼羞成
怒之下,万一驴脾气发作,真个会去和金吾卫纠缠不休。虽然杀个把金吾卫小军
官不在话下,但现在自己做的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自然越少横生枝节越好。

想到此处,他微笑道:“殿下,别想这不开心的事,称心这些天服侍殿下还
好么?”

一说到这个叫“称心”之人,少年脸上忽现霁色,道:“哈,七叔,你是不
是又给我找到个歌童了?”

那称心本是李元昌府中歌童,生得艳冶异常,这少年上次一见便大为倾倒,
向李元昌硬要了去。李元昌暗自苦笑,心道:“二哥一世之雄,怎么生出这么个
有断袖之癖的宝贝来?”

但他脸上仍是一副谄媚的模样,道:“殿下,称心这般可人儿,譬如隋侯之
珠,连城之璧,岂是易得之物。”

听李元昌这般说,少年脸上倒也正经了些,道:“那七叔你夤夜唤我过来,
有什么事么?”

李元昌看了看他身后的张师政、朱灵感二人,忽道:“秦道长与韦道长不曾
过来么?”

少年道:“他们在我府中另有要事。非要他们过来么?”

李元昌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个倒也不必了,方才我见你这两个扈从本领
不错,想来就算秦道长与韦道长在此也不过如此。”

少年有些着急,道:“七叔,到底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元昌顿了顿,道:“殿下,我向您引见一个人。”

“是什么人?”

李元昌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道:“此人若肯助一臂之力,事成无疑。但他若
是另有图谋,那我们只怕是引狼入室了。”

少年见李元昌说得郑重,哼了一声,道:“什么人这般厉害?我不信他能胜
得过秦英与韦灵符两人。对了,七叔,你手下不也有个什么……什么纥干承基么?
他本事似乎也不错——你今天说的这个人叫什么?”

李元昌道:“此人叫张三郎。”

少年脸上纹丝不动,道:“是么?他也是太常歌童么?”

歌童名中称“郎”者甚多,少年也不曾听过这名字,首先想到的便是歌童了。
李元昌还未及答话,却听得一边传来咯咯两声,眼角瞟去,却是从那个叫朱灵感
的扈从嘴里发出来的。

朱灵感脸上也有些异样,想必是听得这名字,不由自主地害怕。李元昌暗自
冷笑,心道:“虬髯客之名果然了得,居然能让人闻风丧胆。”他也不禁有些沮
丧。这朱灵感方才虽未动手,但能当这少年的保镖,定非弱者,居然听得名字便
吓得牙齿打战,此番与这人联手,到底对不对,他也顿时没了底。自己到底是在
与虎谋皮,还是能借此人一臂之力,现在都不得而知。

不管别的了,至少此人现在有求于我。李元昌暗暗咬咬牙,手一伸,道:
“自然不是,是个老人。殿下,请随我上留仙阁。”

裴行俭轻身一跃,人如一片被疾风卷起的落叶,已轻轻落在留仙阁的第二层
飞檐之上,只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细响,比猫踩在瓦面上的声音更轻。

这等声息,在这种雨夜自然根本不会有人觉察的。虽然夜探汉王别宅实是不
赦之罪,但他还是不由得淡淡一笑,心中颇有几分得意。

留仙阁共分三层,已是甚高,每一层铺的都是琉璃瓦。琉璃瓦本来就十分光
滑,雨水打湿后,更是难以立足,裴行俭纵然本领高强,也要小心翼翼才不至于
摔下去。

当看到明月奴用刀傀儡在壁上留字说自己被禁于兴化坊留仙阁,裴行俭险些
当时就要失声叫起来。旁人还不太知跷,他作为将门后起的英杰,又是金吾卫成
员,曾过来此间一次,知道留仙阁是汉王别宅中的一座小阁。若是别的地方,他
还可借金吾卫的头衔前去查探,但李元昌乃是金吾卫本官,纵然铁证如山,也没
办法搜查汉王的宅院。人人都说他曾在西市将明月奴之父捉走,偏生自己根本记
不得了,而明月奴又不知所踪。他实是极想找出这女子来好一解自己疑虑;又兼
年轻气盛,正在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年纪,根本不管一旦败露是不是会以图谋不轨
之名治罪,一知道明月奴下落,便独自来探个究竟。幸好汉王别宅中看来守御并
不森严,加上这般一个无星无月的雨夜,一直上了留仙阁也没被人发觉。

这是第二层。他不知明月奴被关在第几层,但想来定是最上一层了。不知为
什么,他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边上窥测自己。裴行俭明知周围并没有旁人,还是扭
头看了看。他耳聪目明,方圆丈许就算有只蚊子飞过也逃不脱他的耳目,但看去
仍然见不到什么。

做贼心虚。裴行俭暗自好笑,解嘲地想着。

正待推窗进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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