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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作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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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遗嘱会有问题吗?”西尔克问道。

“他女儿明天提出申请。我问过。她要我耐心等待。”

“那你就这样等着?”西尔克问道。

“是的,”迪·贝尔德托说道。“她是个顶级律师,又有影响力。她那家律师事务所还有政治背景。我又何必与她过不去?她给什么,我就拿什么。”

“可能我会有点办法,”西尔克说道。

“我敢说你会有的。”

库尔特·西尔克认识警局局长助理阿斯皮内拉·华盛顿有十多年了。她身高六英尺,非洲后裔,一头紧贴头皮的小鬈发,脸部的线条清晰明了,如同刀斧凿刻的一般。她手下的警员和被她抓住的重罪犯都视她为凶神恶煞。按照需要,她尽可能扮演恶人的角色,对西尔克或联邦调查局的人也无好感。

她在办公室里接待了西尔克,说道,“库尔特,你是否又想要把我的哪个黑人兄弟做成富翁?”

西尔克哈哈大笑。“不,阿斯皮内拉,”他说道。“我是来讨些消息的。”

“是吗,”她说道,“想白要?在你从这座城市捞了五百万美元后还想自要?”

她穿着一件猎装和皮裤。上装里面看得见用枪套套着的枪。右手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那戒指仿佛像把剃刀能把人脸部肌肉割开。

她对西尔克仍然耿耿于怀,旧仇未了。联邦调查局曾指控她手下的警员对嫌疑人犯有暴行,受害人根据民法赢得了巨额赔偿,而她的两名警员则被送进了监狱。那个受害人因此发了财,而他曾经是个拉皮条和贩卖毒品的,被阿斯皮内拉亲自动手狠狠揍过。虽然她被任命为局长助理有着争取黑人选票的政治因素在内,她对黑人重罪犯的凶狠态度比对白人重罪犯的更甚。

“只要你们停止殴打无辜的人,”西尔克说道,“我就止手。”

“我从来不整治无罪的人,”她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是来看看唐·阿普里尔谋杀一案情况,”西尔克说道。

“那归你管吗?那是当地帮派斗殴。你又想搞什么民法案吗?”

“那案于可能与洗钱或毒品有关,”西尔克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的?”阿斯皮内拉问道。

“我们有我们的线人。”

突然间,阿斯皮内拉大发雷霆。“你们这些狗日的联邦调查局家伙跑来讨消息,却自己在口袋里藏着消息不告诉我们?你们这帮人对办正经事的警察也封锁消息。你们在外面溜达,揪住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货,从来不干脏活。你们从来不知道我们干的是什么活。给我滚出去。”

西尔克对那两次会晤很满意。他很熟悉他们的办事方式。迪·贝尔德托和阿斯皮内拉对唐·阿普里尔谋杀案不会再过问了。他们不会与联邦调查局合作的。他们只是例行公事装模作样而已。一句话,他们是被收买了。

他这样认为是有根据的。他知道只有在收买了警方官员后才有可能走私毒品,而他听到风声说,迪·贝尔德托和阿斯皮内拉都是毒品大王付钱名单上的人物,虽然这话在法庭上还不管用。

西尔克去见唐的女儿之前决定碰碰运气,先去见唐的大儿子瓦莱里瓦斯·阿普里尔。他和博克斯顿一起驱车赶到西点军校。瓦莱里瓦斯是美国陆军上校,在军校里教军事战术课。那都是些什么东西,西尔克暗忖道。

瓦莱里瓦斯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会见了他俩。办公室窗外是大操场,军校学员正在练习队列行进。尽管并不生硬,他不像他弟弟那样随和。西尔克问他是否知道父亲有什么宿敌。

“不知道,”他答道。“我在近二十年里大都在国外任职。在可能时才参加家庭庆祝聚会。我父亲只关心我能晋升为将军。他希望能看到我佩戴将军的金肩章。即使是准将他也会心满意足的了。”

“那么,他是个爱国者了?”西尔克问道。

“他爱这个国家,”瓦莱里瓦斯简单地回答道。

“他设法送你进军校成为军校学员的?”西尔克追问道。

“我想是的,”瓦莱里瓦斯说道。“但他没法让我当上将军。我猜想他在五角大楼里没影响力,或者我还根本没这资格。但我喜欢这里,我感到自己很充实。”

“你肯定没法为我们提供一点你父亲宿敌的线索?”西尔克问道。

“没办法。他也没什么宿敌的。”瓦莱里瓦斯说道。“我父亲真可以当个伟大的将军。他退休时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动用手中权力时,总是先发制人。他对数字和材料很在行。”

“你似乎对别人谋杀你父亲并不怎样痛恨。不想报仇?”

“并不比想为在战斗中倒下的同伴报仇更强烈,”瓦莱里瓦斯说道。“当然,我关心此事。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人杀害的。”

“你是否知道他在遗嘱中写了些什么?”

“这你得去问我妹妹,”瓦莱里瓦斯说道。

这天下午晚些时候西尔克和博克斯顿来到了尼科尔·阿普里尔的事务所,在那儿他俩受到了完全不同的款待。到尼科尔的办公室得通过三道秘书关口,此后还有一个专职的女警卫。西尔克感到那女警卫的模样仿佛能在两秒钟里把他和博克斯顿两人撕成碎片。从她那走动的架式来看,西尔克敢说她训练有素,体力不逊色于男子。她身上的肌肉在衣着下隐约可见,胸脯束得很紧,在运动衫外穿着一件茄克衫,下身穿着便裤。

尼科尔外貌很吸引人,她穿着深红色的时新服装,戴着很大的环形耳环,闪闪发亮的乌黑长发。她脸部五官端正,神情严峻,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却流露出似水柔情。她迎接西尔克他们时并不热情。

“先生们,我只有二十分钟时间,”她说道。

她在深红色套装里穿着一件有装饰褶边的衬衣,在伸手接过西尔克的身份证件时衬衣的褶边几乎遮住了她的手背。她仔细看了身份证件,说道,“是特派专员?对于一般调查来说可真是大官了。”

西尔克熟悉她那种讲话的语调,是那种他十分讨厌的,那种政府律师在办理被他们疏忽的武器调查时常有的略带责备的语调。

“你父亲过去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西尔克说道。

“曾经是的,但他退休并置身于法律保护之下后就不再是了,”尼科尔怨恨地说道。

“这使得他的被杀更为神秘了,”西尔克说道。“我们希望你能够向我们提供些线索,看看有谁可能与你父亲有仇。”

“其实并不神秘,”尼科尔说道。“你比我更清楚他的事情。他有很多敌人,包括你在内。”

“即使是对我们最不友好的批评者也不会指控联邦调查局的人会在教堂门外台阶上开枪杀人,”西尔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不是他的敌人。我只是在执法而已。他退休后就没敌人了。他用钱摆平了他们。”他停顿一下。“我发现奇怪的是你和你那两个哥哥似乎对找出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并不感兴趣。”

“因为我们不是伪君子,”尼科尔说道。“我父亲不是圣人。他玩游戏并为此付出代价。”她停顿后又说,“你说我们不关心真是错了。事实上,我正准备根据信息自由法申请获得我父亲在联邦调查局里的档案材料。我希望你不要设置障碍,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可真成了对头。”

“你有这特权,”西尔克说道。“要是你能向我们说说你父亲遗嘱的内容,或许对我们调查会有帮助。”

“我们申请在明天进行遗嘱检验。到那时就公开了。”

“现在有什么能说说,对我们会有帮助的呢?”西尔克问道。

“只能说我并不打算提前退休。”

“为什么你不能今天告诉我们些内容呢?”

“因为我没这义务,”尼科尔冷冷地说道。

“我了解你父亲,”西尔克说道。“换了他,他会很理智的。”

尼科尔第一次带着尊敬的神情望着他。“那倒是真的,”她说道。“是的。我父亲在死前散发了大量的钱财。他留给我们的只是他的那些银行。我哥哥和我分得百分之四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一归我的堂弟阿斯特·维奥拉所有。”

“你能对我说说他的情况吗?”西尔克问道。

“阿斯特比我小两岁。他从来没参与过我父亲的事务。我们都很喜欢他,他真是个可爱的小弟弟。当然,我现在并不这么喜欢他了。”

西尔克极力回忆着,但仍想不起有叫阿斯特·维奥拉这个名字的档案。应该会有的。

“你能告诉我他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吗?”西尔克问道。

“当然可以,”尼科尔说道。“但是你会发现是在浪费时间的。相信我。”

“有点细节上的情况得核实一下,”西尔克抱歉似地说道。

“是什么情况使得你们联邦调查局会感兴趣的?”尼科尔问道。“那是地方上的命案。”

西尔克冷冷地答道,“你父亲拥有的那十家银行可是国际性的。可能会涉及到金钱上的问题。”

“噢,那倒是,”尼科尔说道。“那我还是马上申请获得他的档案材料为好。不管怎样,现在我也拥有这些银行的一部分。”她疑虑重重地望了他一眼。西尔克知道自己得留心着她一点。

第二天,西尔克和博克斯顿驱车前往西切斯特县见阿斯特·维奥拉。那是片树木葱郁的土地,有一幢很大的房屋和三个粮仓。草地上有六匹马,草地四周用齐腰高的分叉栅栏围着,装有铁门。屋前的空地上停放着四辆汽车和一辆带篷货车。西尔克记住了车的牌照号。

一个约七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开门带领他们来到一间宽敞的起居室,起居室地上放满了各种音乐录音设备。四个年轻人读着乐谱架上的活页乐谱,其中有一个人坐在钢琴旁。那是支专业的小型爵士乐队,所用乐器为萨克斯管、低音提琴、吉他和鼓。

阿斯特站在他们对面的录音话筒前,用嘶哑的嗓音唱着歌。即使是西尔克也能听得出这是种难以拥有听众的音乐。

阿斯特停下对来客说道,“请稍等五分钟,我们这就录完了,好吗?我的朋友随后就能收拾乐器,我们可以尽情谈话了。”

“当然,”西尔克答道。

“给他们倒咖啡,”阿斯特吩咐女仆。西尔克暗暗高兴。阿斯特不是客气地询问他们是否喝咖啡,而是直接吩咐仆人给他们端上咖啡。

西尔克和博克斯顿等了不止五分钟。阿斯特正在录制一首意大利的民歌,他一边唱,一边弹奏着班卓琴。他用一种方言演唱,声音嘶哑,西尔克听不懂那种方言。听他唱歌倒是件愉快的事,仿佛在听自己在淋浴时的歌唱。

终于只剩下他们几个了,阿斯特用手帕擦抹脸上的汗水。“还不坏吧,”他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听了怎么样?”

西尔克发现自己很喜欢面前这个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浑身充满着孩子特有的旺盛精力,一副举止很随便的样子。他身材很高,体形很好,有种拳击运动员的从容。他皮肤黝黑,但却很耐看,面容虽不是通常那样端庄,却有一种人们可在十五世纪人像画上见到的清爽。看来并不俗气,可在脖子上却套着一根两英寸宽的金颈圈,颈圈上连着一只镶嵌着圣母马利亚像的圆形雕饰。

“很不错的,”西尔克说道。“你在灌唱片出售吗?”

阿斯特微笑着,那是种咧开嘴神情十分友善的微笑。“希望如此。我还没够这个格。但我喜欢这些歌曲。我把唱片作为礼物分送给朋友。”

西尔克决定言归正传。“我们这是例行公事,”他说道,“你是否知道有谁会加害你叔叔的?”

“一点都不知道,”阿斯特说道,一脸坦诚的模样。西尔克听厌了这种回答。每个人都会有仇人的,尤其是雷蒙多·阿普里尔。

“你继承了银行的控股权益,”西尔克说道。“你和死者这么亲近吗?”

“我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阿斯特说道。“小时候他很宠爱我。他帮我建立了业务经营后就让我自个儿干了。”

“是什么业务?”西尔克问道。

“我从意大利进口最上等的面制品。”

西尔克一脸疑惑的神情。“面制品?”

阿斯特微笑着,他习惯了人们听见这个词后的这种反应,那不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行业。“你知道,李·依安科卡从来不说‘轿车’,他只说‘车子’。在我们这一行业,我们从来不说意大利细面条或意大利通心粉。我们只说面制品。”

“那你现在要做银行家了?”西尔克说道。

“我会设法赶快学会的,”阿斯特说道。

在离开阿斯特家后,西尔克问博克斯顿,“你看怎样?”他很喜欢博克斯顿。这个人像他一样对联邦调查局十分忠诚,认为局里办事公正、清廉,效率远比任何其他执法部门高。那些会晤也部分是为了让他积累经验。

“看来都是些正直的人,”博克斯顿说道。“但是他们一贯如此吗?”

是的,他们一贯如此,西尔克心里想。这时,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阿斯特那金颈圈上悬挂着的雕像从未晃动过。

最后那次约见对西尔克来说最为重要,那是与纽约的黑手党总头目提蒙那·布塔拉的见面,布塔拉是唐之外另一躲过西尔克调查搜捕的黑手党头目。

布塔拉在西区拥有一幢楼房,在那楼顶平台上一间很大的套间里,他指挥着自己手下各种企业的运营。大楼的其余楼层房间都是他控制的子公司的办公地。大楼警卫极其严格,楼顶上有停机坪,布塔拉本人乘坐直升飞机往返大楼本部和他在新泽西州的庄园。他的脚很少真正踏上纽约市内的人行道。

布塔拉在办公室里会见了西尔克和博克斯顿。办公室里摆着很多扶手椅,屋子的墙是用防弹玻璃制成的,透过玻璃望得见四周幢幢摩天大厦的景观。他身材高大,穿着十分讲究,一身黑色西服,里面穿着雪白耀眼的白衬衫。

西尔克握着布塔拉那肉墩墩的手,称赞着他那系在厚实脖子上的黑色领带。

“库尔特,我能帮你什么忙?”布塔拉扯着他那震得满屋子响的男高音嗓门问道。他没和博克斯顿打招呼。

“我在核查阿普里尔的事,”西尔克说道。“我想你可能会有些我用得着的东西。”

“他的死,真是件令人感到耻辱的事,”布塔拉说道。“人人都热爱雷蒙多·阿普里尔,谁会做出这种事,真叫我难以理解。在他被害前几年里,阿普里尔真称得上是守法的楷模。他成了个圣人,一个真正的圣人。他散发钱财慷慨得像个亿万富翁。上帝召他去了,他的灵魂是纯洁的。”

“上帝没召他去,”西尔克冷冷地说道。“那是顶级职业杀手干的。背后肯定有动机的,”布塔拉眨着眼,一言不发,西尔克又接着说下去。“你曾经与他共事多年,一定知道些情况。他那个继承了他那些银行的侄子情况怎么样?”

“唐·阿普里尔和我在许多年前是有过些生意上的事,”布塔拉说道。“阿普里尔退休时,他要杀我是易如反掌的事。我至今还活着就证明了我俩当时并不是仇人。他的那个侄儿吗,我只知道他是个搞艺术的,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他在别人婚礼上、小型聚会上,甚至在一些小的夜总会里唱歌。是个像我这种老头喜欢的年轻人。他卖从意大利进口的上等面制品。我的那些餐馆里都用他的货。”他停顿一下,叹了口气。“大人物遭人谋害总是神秘莫测的。”

“你知道,我们会记得你给予的任何帮助的,”西尔克说道。

“当然,”布塔拉说道。“联邦调查局办事很公正,我知道你们会记得我给予的帮助的。”

他对西尔克和博克斯顿热情地微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在回局里的路上,博克斯顿对西尔克说道,“我读过这家伙的档案。他在娼妓和毒品业上干得很大,还有命案。我们怎么就从没抓住过他?”

“他倒不像其他那些人那么坏,”西尔克说道。“总有一天我们会抓住他的。”

库尔特·西尔克下令对尼科尔·阿普里尔和阿斯特·维奥拉的家实行电子监视。一个听话的联邦法官为此签发了许可令。倒不是西尔克真的疑心,他只不过要确保万无一失。尼科尔天生是个捣乱的人,而阿斯特乖顺得让人难以信服。瓦莱里瓦斯的家在西点军校里,要监听他是不可能的。

西尔克打听到阿斯特家草地上那些马是他的宝贝,他每天早晨都要亲自挑选一匹马梳洗一番,备好马鞍,牵出去溜达一阵。这倒没什么,只是他每次骑马都要穿上全套英国的华丽骑马服,红色披肩,包括一顶黑色的山羊皮狩猎帽。

他简直难以相信阿斯特会那样粗心大意,曾经在中央公园孤立无援地遭到三个拦路抢劫的毛贼打劫。看来他最后逃脱了,但警方的报告语焉不详,没说清那几个毛贼后来怎样了。

两星期后,西尔克和博克斯顿可以听到他安装在阿斯特·维奥拉家的录音装置录下的谈话了。磁带上的声音是尼科尔、马科托尼奥。瓦莱里瓦斯和阿斯特的交谈声。在西尔克看来,他们在那些对话里显露出了普通人的本色,仿佛退下了平时戴着的面具。

“为什么有人要杀害他呢?”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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