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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尖叫将在场的四人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只见周舟穿着单薄的睡衣,脸上挂着未干的泪水,全身颤抖,眼中满是恐惧的光,打开我卧室的门缓缓走了出来。
在几秒短暂的寂静之后,黄毛鼻环大头忽然一起狂笑!
黄毛声音发出异样的颤抖:“周舟小姐,啊哈哈哈哈,我们还以为你搬走了呢,啊哈,啊,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啊,你说!这个小白脸是谁!”
你才小白脸呢,看看老子这一脸义正严词,天圆地方,明明是大白脸。
周舟抽噎了几声,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哈哈,哈哈,行,行!你不说我也不问,问了也他妈没意思。哥几个这几天来你这敲门本来也只是想进来坐坐,既然你老不给这个脸,我们哥三也不要脸了,今天就玩个全套!大头,你去把她衣服脱了!”黄毛的表情已经扭曲,从他眼中已经完全看不出所谓的人性。
周舟眼中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拔腿就想跑回房间。
“站住!”黄毛一拳砸在我的肚子上,说“你要敢不从,我们先宰了这小子。”
我哇的一声干呕,吐出来的却是一口血,心中一惊,坏了坏了怎么这时吐血啊,这不是明显告诉周舟我快玩完了吗。
我虽然全身剧痛,仿佛身子不属于自己了,可是脑筋还是清楚异常,我知道是我放他们进门的,要是让周舟陷入这三孙子的魔掌我就真是以身相许也还不清欠周舟的债了。
“周舟,你他妈快回去!别管我!”我拼了命的朝周舟大叫。
“让你妈喊!”黄毛对着我又是一拳。
周舟好像一尊唯美的雕塑一般静静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有脸上不断滑过的泪水提醒着我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
我害死周舟了。
我真的欠周舟一个还不清的债了。
我欠她。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欠她。
……
我凭什么欠她。
我不能欠她。
就是欠也得让她欠我!
我猛地向前挣脱,那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世界仿佛寂静。
我清楚的听见咔咔两声,也知道那是双手骨折的声音,只是身体却全然不感觉到疼痛,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还有身躯。
所有人的动作都好像是电影慢放,只有我还是行动自如,我仿佛听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男人的骂声,女人的哭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我知道的只是我的口袋里有一串钥匙,我要做的只是将钥匙握在拳头中狠狠地砸向前面那个秃子的脸上。
我就是那么想的。
我确实也是那么做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手是否骨折,但我清楚的看到我的手握着钥匙向前捣去。钥匙的锯齿从指间透出,闪着无情的寒光,一如我的心。
然后是漫长的过程。
最后是惨烈的结果。
时间仿佛静止。
我的拳头砸到大个脸上的瞬间,时间仿佛又开始了流动,我清楚的看见大个捂着满脸的鲜血坐到在地,张嘴哇哇大叫。两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到我的双臂,耳边的叫声哭声也忽然变得刺耳。
我知道大个是起不来了,因为我瞄准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眼。
鼻环看见大个倒下,嗷嗷大叫着朝我扑来,我的双手无法动弹,抬脚照着他的裆部狠狠踢去,仿佛感觉到有一件柔软的物事擦过我的脚低,二话不说狠狠踩了下去。鼻环捂着裆部痛苦的大叫。
踹倒鼻环,我使劲过大也是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说实话,当时我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疼痛遍布着我的全身,原来我一直认为世界上受虐最严重的第二是耶稣,第一是日本A片女优,现在看来老子才当得这第一的位置。
我知道现在必须吓住黄毛,不然今天就得叠活。于是双目圆睁,两眼通红,正襟危坐的看着他。
黄毛不知是害怕了还是犯傻了,总之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动作,我们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周舟在一旁全然无了声息,我也没时间看她,只是死死盯着黄毛。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没过多久。
窗外渐渐传来了遥远的警笛声,声音由远及近,黄毛一个激灵,拉起在地上的大个和鼻环就走,他们三个跌跌撞撞,七扭八歪的走了出去。看着他们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刹那,我的思想仿佛射精似的一阵快感,全身再也使不出力气,躺倒在地板上。
虽然全身不能动弹,但是我倒是异常清醒,忽然一个娇柔的身躯压在了我的身上,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周舟跪在地上,把头埋在我身上大声地哭。
当时我真是痛苦并快乐着,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周舟的秀发,嘴里说些安慰的话。身上享受这周舟的软香温玉,同时又承受着她不停晃动带来的剧烈疼痛。
不多时,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冲上楼来,正是我们可爱的警察叔叔。四个警察举着警棍冲了进来,看见抱作一团的我俩都是一愣,半晌才问:“是谁报的警?”
“警察叔叔,是我。不好意思我身体不便,就躺着跟您说话了。”
警察看我嘴边挂着鲜血,全身都是淤青红肿,赶忙拨打120。
为首的一个老警察问我:“你现在神志还清楚吗,感觉没感觉有哪个部位一点都不疼?”
不疼?老子给你两下你试试疼不疼。
“哪都疼!疼得要命!警察叔叔救救我啊。”我躺在那冲警察撒娇。
老警察松了口气,说:“那就行,看来没有生命危险,等救护车吧。”
这人要是全身疼痛,尤其是剧烈疼痛,就说明此人虽然受伤但是还不足以伤及性命,倘若受了伤却不感觉疼痛那才是最要命的,那说明伤势过于严重,机体自动采取防卫机理阻断神经的疼痛,若不及时接受治疗基本就是死路一条。这些常识是我日后偶然翻书所得,确实不得不佩服警察叔叔好歹还是有两把刷子。
不多时救护车呼啸而至。众警察七手八脚的把我抬上救护车,在车上周舟坚持要坐到我身边,让我心里一阵温暖。
在一路的颠簸中,周舟一直握着我的手,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我,仿佛明天就看不见我了。眼泪流一会停一会,停一会又流一会。直把两只眼睛哭的像桃一般。我感受着周舟手心传来的温柔,一时间觉得满车的春风荡漾,红杏出墙。心中浮现出四个大字:真他妈值。
心中得意,眼中却袭来一片困意。打了个哈欠,就准备握着周舟的小手睡一觉。刚闭上眼,身子就是一阵摇动,疼得我龇牙咧嘴。耳畔听到周舟的哭声:“李潇!你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我晕,值此机会再次普及一个常识,人类一般的伤病睡觉都是好事,只有在严重低温的环境下人类如果睡着会因为血液含氧量降低而死,所以大家以后不要看见病人要睡就急得乱叫。
我捏了捏周舟的小手,说:“没事的,死不了,你让我睡会。”
“不行,呜……,我害怕。”周舟的小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到我身上,心疼的我赶忙睁大眼睛,说:“不睡了,不睡了,我绝对不睡了。”说罢握紧了周舟的小手,以示我的清醒。
一路上,我和周舟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互相凝视,但却又好像说了好多,好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语言,好多无法用声音传递的声音。
总之就是我俩连屁都没放一个就到了医院,说实话我从小到大最怕去的就是中国医院,最想去的是日本医院。中国医院的护士看着像护士长,护士长看着像你的家长。但是护士当然不是决定因素,决定因素主要是护士的态度。
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我去输液,那护士一边看书一边给我扎针,足足扎了我七针,我刚开始以为她看得是少年维特的烦恼,心想这书也没这么好看吧,后来离近一看才发现是少年阿宾的故事,顿时心里一片了然,阿宾确实比较精彩。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被抬进了医院,到了急诊室,一个老大夫给我四处捏了捏,说:“胳膊没事,就是脱臼了。”话音未落,照着我的胳膊卡吧两下,疼得我大叫一声。却看老头拍拍手,说:“好了,那边交钱吧,年轻人就是嗓门大。”
我看着老头木在那里,我这么简单就要钱啊。早知道我和周舟来个侧进式就治好了,还用你这双老手。
胳膊没事,剩下的就是胃,一个中年妇女把手猥琐的伸进我的衣服里龌龊的摸了几下,说:“没事,就是有点组织挫伤,吃点三九胃太,养两天就好。”说罢一指门口,“交钱去吧。”
刚才那老头好歹还卡吧了两下,你这我连个响都没听见就要钱?早知道我也干大夫去了,还只收女客,不就是摸摸肚子吗。
本来被我认为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为了周舟而受的爱的重伤不到三分钟就已经烟消云散,我又成了个身体倍儿帮吃啥啥香的壮小伙,心中梦想这在病榻上周舟一口一口喂我吃药的画面就那么破裂了。
等到交费时我犯了愁,我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毛钱了,就是打气还只能打一个轮子。就在我冲着医生装出一副我是四川人的可怜表情时,周舟已经拿出钱包替我付了钱。
“回来我还你。”我信誓旦旦的说。
“你说什么啊,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周舟说着眼睛又是一红,哽咽着接着说“你好好养病,钱你不用担心,这是我欠你的。”
看着周舟满脸歉意的样子,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要不是我为了耍威风开了门,那帮小流氓绝对进不来。但我现在不能告诉周舟这些,因为没了周舟对我同情的庇护,我真不知道怎样生活下去。这是一个男人的悲哀,我是一个悲哀的男人。
不过无论多么悲哀,不让周舟知道这件事在各个方面对我都是相当有利的,我不是懦夫,但我也不是圣人。我的宗旨是能当君子当君子,当不了先当会小人也无所谓。所以在现阶段我要对周舟守口如瓶,并且借助周舟对我的帮助尽快脱离现在这种窝囊的日子。
在周舟给我拿药的时候,我在医院的楼道里四处溜达抱着不大的希望想寻找年轻的护士,正当我往一个诊室里面探头探脑时忽然一个身影闪过,和我撞了个满怀。我大病初愈自然脚步虚浮,可是那人显然也根基不稳,我们俩同时到地,我揉着屁股刚要质问那人干嘛如此匆忙,却发现那人原来是个女的。她身材修长,合适的牛仔裤和T恤衬出姣好的身材,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她带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边脸。
“你是石头啊,站在门口干什么啊!”没想到墨镜女首先发难。
日,现在的女孩再不管教以后都要女上男下了。“你急着发丧去啊,不知道医院要徐行漫步吗?”
这时另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急急跑过来,将墨镜女拉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撞了人还不道歉!”
医院本来就很静,我们这几嗓子在夜里的医院显得很突兀,已经有人从病房出来探头探脑,墨镜女一拉那女孩,说道:“算了算了,咱们快走吧。”那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墨镜女强拉走了。
我目送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想那墨镜女的屁股还真翘。忽然发现地上一闪一闪的,仔细一看却是一条海豚式样的项链,做工甚是精巧,想来是那俩女孩的,只是她们一去无影,考虑到医院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于是我便捡起项链准备再遇到她们时还给她。
从医院出来已经将近两点,我们又去警局接受笔录,从周舟的笔录中我才得知原来这帮小流氓骚扰周舟已经很久了,刚开始周舟只是去报警,但是那帮孙子总有一个在楼下望风,见势不妙立刻四散而逃,警察拿他们也没办法。后来周舟就故意在演播厅呆到两三点才回家来躲避他们。这么一段时间之后,小流氓渐渐也不来了,所以周舟又恢复了日常回家时间,却没料到正好这帮孙子又来了,幸好让我赶上,或者说不幸让我赶上。
我在笔录中对小流氓是如何进门的着实费了一番脑筋,最后终于想出一个理由:小流氓威胁说如果不开门就往门上砸大便。这个理由看着匪夷所思其实大有文章,因为这帮小流氓脏话连篇,尿,屎,屁股等词接连不断,周舟在里屋也能听见只言片语,对这个理由倒是确信不疑。
在警察局胡蒙海扯一通,主要表达了那帮小流氓的气焰是多么嚣张,以及我的表现是多么神勇,还有警察叔叔的行动是多么神速。之后便幸福的在周舟的搀扶下向家走去。一路上我看周舟的神情还是有些许黯淡,便把搭在她肩膀的胳膊紧了紧,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已经干掉了他们中的两个,他们不会来骚扰你了,就是来,我也一定会保护你。”
周舟把头转向我,能看出两只大眼睛还是红红的,她小声地说:“谢谢,……”后面还有句话我没听清,但我知道现在是周舟说这句话的时候,却不是我听这句话的时候。
然后又是一路无语,周舟只是仔细地看着路,但我能感觉到我们互相依靠的身体渐渐温暖,不知是她温暖了我还是我温暖了她。
到家之后,我俩确实累了,互道晚安便各自进入了梦乡。
等悠悠醒来,发现已经是早上11点,迟到不说人家课都上完了,算了算了,老子昨天见义勇为舍己为人,旷课一天不算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门,发现周舟正在厨房里忙乎午饭,看见我醒了,周舟甜甜的一笑:“醒了啊,等等,马上开饭,就算早饭午饭连一起了吧。”
我靠在厨房上也冲周舟色色,不,是甜甜一笑。周舟围了一件粉色的围裙,头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全身散发着一股邻家女孩的气质,看得我色心大起。
我围在周舟身边转来转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扯地,想找个机会占占便宜。周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安静的听我瞎扯,有时还正经的接点下茬。
我心里正琢磨着经过这么一通瞎扯,就是尼姑也该动了凡心,太监也该恢复晨搏,这个周舟怎么就是波澜不惊,丝毫不露破绽啊。
“啊。”忽然周舟轻呼一声,原来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一滴鲜血缓缓划过周舟玉葱似的手指。
下面的情况先要做个正式声明,我完全是无心得,绝对不是有意的,真的只是条件反射,就和你看见护士就会联想到空姐是一个道理,是不可控制,不能影响的。
其实说出来这事也没什么,就是我一把抓住周舟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从小到大我切菜时手流血了一直是这个动作,所以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一秒钟后我觉出来点不对劲,怎么我一点都不疼啊。
二秒钟后我又觉出来点不对劲,怎么我的手今天这么光滑啊。
三秒钟后我觉出来最大的不对劲,周舟怎么还不把手抽走啊。
直到第四秒,愣了半天的周舟才猛地把手抽走,我清楚的看见她的手和我的嘴连着一条晶莹的细线,周舟飞快地把手背到了背后,脸红红的不敢看我。
我嘿嘿笑了两声,歉意地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还以为是自己的手呢。”
周舟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你讨厌!”说着还用小拳头砸了我一下。啊哈哈哈哈,能让女生说出你好坏绝对是一大进步,相反要是女生特严肃的跟你说你是个好人基本上你俩就吹了。
“好了,帮我端菜啦!”周舟看着我在哪独自坏笑,嗔怪的喊了一声。
周舟的饭做的很丰盛,可以看出周舟很用心,六菜一汤,红绿搭配,有荤有素。
“就我们俩个人这太奢侈了吧。”我夹起一块黄焖牛肉,恬不知耻的说。
“其实这顿饭不只是一顿普通的午饭,我是想借此感谢你。”周舟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道。
靠,感谢我好歹也得以身相许啊,做顿饭就完了,太没天理了。
“有酒吗?”我吃着吃着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啊?没有,真的没有,喝酒干什么啊,那东西不好。”周舟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慌乱,好像很抵触喝酒。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挑食,我就超级讨厌大蒜,所以对周舟也表示理解。
“既然没有酒,那我们就以汤代酒吧,来,干碗!祝周舟小姐越来越漂亮!”说着我拿汤碗碰了周舟的汤碗一下,一饮而尽。
周舟也笑着呡了一小口汤,说:“那我谢谢李潇先生的仗义相救,祝李潇先生日后成为一个大英雄。”
嘿嘿,老子一直是床上英雄,有机会一定让你见识见识。
气氛一时融洽无比,我的脑筋却是翻江倒海,苦苦琢磨怎么找个理由在周舟家再赖下去,最好是一个一劳永逸能永远赖下去的理由。
还没等我开口,周舟忽然说:“李潇,你……”话到一半,周舟便说不下去,一直盯着面前的饭碗,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怎么了,但说无妨。”我心里琢磨着不会是睡觉时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吧。
“……吃完午饭,你就要走了吧。”周舟眼睛不敢抬起来,声音变得好小。
靠,小妮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