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个共同点呢。难道真如盗门的暹罗卫所说的那样,自己仍有死结?
“兰花门大姐的身份在江湖上一直是个谜,你查这个干什么?外八行能残存至今都不容易,都在一方江湖地,能不冲突尽量不要去冲突!”高父站在身来走到墓碑后拔掉了两根荒草,东北也下了两场雪,但都不大,不过在东北地区初冬的第一场雪一般都能留到开春。两个低矮的坟头已经被薄薄的雪所覆盖。
“我知道!”
高阳的回答多少显出了一丝苦涩。
他何尝又去想跟外八行发生冲突?
在上海是盗门自己找上来的,这次的在海南蜂窝山又是如此。
“爸,您知道蜂窝山的事情吗?”黄纸烧的差不多了,高阳将带来的白酒打开,一瓶洒到冯绝的墓前,一瓶洒到李文鹿的墓前,然后又让施妖开了两瓶,他手拿一瓶另一瓶递给父亲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对着师爷的坟墓喝了一口。
高父接过酒瓶刚要往嘴里送忽然听儿子提到蜂窝山手上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见施妖帮自己在地上铺了一个手帕高父笑着对小丫头点了点头,随后将手帕捡起还给他,也跟着坐在地上说道:“碰到蜂窝山人了?”
高阳点了点头随后道:“爸!当初你为什么那么快就认输放弃!”
高阳的这个问题很突然,老千门主将听罢好久竟不知改如何作答。
“为什么这么问?碰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了?”不愧为千门主将,高父不仅将问题丢了回来,而且还点出儿子问这个问题的原因,那意思在简单不过了,分明是在说,你个死孩子,遇到啥麻烦事想收手了吧,然后自己不好意思开口,来让你老爹说。
高阳递酒过去道:“直接跟您说吧,我猜到一件事情,想跟您证实一下,不过我知道您可能不会告诉,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问!”
高父见儿子又递过一瓶酒来急忙摆手示意自己手中的这瓶还没喝完呢:“少喝点酒,当初师爷怎么教给你的,话至三分止步,酒到提神收杯,你以后用脑的事还多着呢!”
高阳点了点头,但仍没有放下酒瓶,就这样提着一口一口的喝着同时看着父亲。
高父见儿子此举无奈的长叹一声随后满是寂寥之态的低声道:“我这件事,既然瞒到你师爷入土,既然瞒到你江湖都跑了近十年,那么现在就绝对不会说出来,你不要管太多了,好好完成你师爷的遗愿。将千门发扬光大,不愧先贤,敢对列祖,那样等老爹百年之后也好跟你师爷交代了!”
第二百零八章 讳莫如深(4)
讳莫如深(4)
高父说完起身将剩下的半瓶酒仰头都干掉才道:“我约了几个老伙计打牌,你在你师爷墓前多坐会吧!记得到点回去吃饭,给你妈面前尽量别提走的事情,这事等回头我说。”
高父说完拖下身上的大衣放在地上跟施妖说道:“丫头,跟小阳给这坐坐,林子里冷,垫着叔叔大衣。”说完迈步离开了。
高阳坐在墓前没有动。酒还是一口一口的喝着。
施妖将大衣捡起披在高阳身上低声道:“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干嘛惹你爸爸不高兴,什么事?”
高阳摇了摇头,随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示意施妖也坐下,反将瞪了哥哥一眼后蹲在高阳身边道:“我感觉你们父子俩很怪,说的话都让人听不明白,两个千门主将碰在一起聊天真让人头疼!”
高阳道:“爸爸说的不对,千门的存在是为大家,而非小家,要着眼天下而非各门各户。”
施妖看着高阳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下千门反将有些哽咽道:“哥,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你所承担的东西跟大家一起分担呢,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做,一起想岂非更好,如果你总这样要我们这个雁尾子合用?你在这样我就退出!”
高阳面色颇有不悦的说道:“在祖师墓前不要乱说。”侧头见妖妹满脸泪水高阳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于是帮施妖轻轻的擦了一下眼角道:“乖,八将司职不同,分工各样,有些就是哥干的工作,就好比你为大家化妆,为什么不让我来帮。”
施妖反驳道:“那不一样的,这次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他是不会说的!”一个忽然从二人的身后传来。
在这寂静的乱坟岗上,忽然冒出个人说话,虽然是白天,但也显得恐怖异常。
施妖一个侧身便扯下耳环,因为她听出这个声音并不是高阳的父亲。九连环耳钉在说手中轻轻一捻就变成九根钢针。
嗖!
嗖!嗖!
嗖!
九根钢针在施妖的三次抖手下,陆续的飞了出去,隐没在林中。
只闻声,未见人。
施妖回头的时候发现那声音虽然响在耳边,但来人还在林内很远的地方。他想着只要不是高阳的父亲,那么肯定是敌非友,所以一点没有手下留情。
“好手法,这手暗器出了北京城的一撮毛,没人能比的上!”
人还是没有出现,不过林中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用锤子在敲打木头一般。
“一撮毛也在哭奶奶手中吃了瘪,有胆的现身在接我一套!”施妖站起身来看着身后的林子。
高阳跟着起身笑着拍了拍施妖的肩膀然后对着林子说道:“六叔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回来扫墓,所以爬起来看看!”来人的身影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拄着双拐,两只脚都脱在地上。刚才施妖所听到的那种奇怪的声音就是拐杖撞击地面产生的。
“这是?”施妖满面疑惑的轻声问道。
没等高阳回答,远在百米之外的那人便抢先道:“老瘸子就是上一代的千门火将华战魁!”
“是亮子的六叔!”高阳在施妖耳边轻声说道。
高阳让施妖从小篮子中把剩下的酒拿出来,全部打开然后坐下地下看着华战魁走来的方向。施妖很纳闷既然是门中长辈哥哥为什么不过去搀扶一下,就高阳坐下没有动的意思施妖就想着自己过去搀,毕竟方才自己毛躁还射了一套暗器,可刚迈步高阳忽然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咦!你身染寒疾?”华战魁走到近前后一眼就看出了高阳身上的毛病。
高门主笑着点了点随后将肩膀上父亲的大衣甩在地上道:“来六叔,咱爷俩喝点!”
华战魁拐杖一歪就如不倒翁一样倾斜了下去,正好坐在了高阳扑的大衣上。
“反将施妖拜见老火爷,方才不知是您老驾临,多有冒犯!”施妖摆了个门中晚辈拜见长辈的山字手,轻声说道:
华战魁哈哈笑道:“没有冒犯,小丫头身手不错。”
施妖将酒瓶递到华战魁的手中问道:“老火爷,您为什么认为我的暗器不如一撮毛呢?”
华战魁笑道:“你打出去的暗器现在在那?”
施妖一愣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华战魁将拐杖提起来送到施妖眼前道:“我当年跟一撮毛的老宗主交过手,虽然破了他的芝麻开花,但鞋底被划破了。”
看施妖打出的九根钢针整整齐齐的插在华战魁的拐杖上,就已经说明问题。看华战魁这意思他没残疾的时候跟一撮毛交手还被划了一下,而今双腿残疾了,还能接到施妖的暗器,还用在说什么了。
施妖有些不服气道:“我前一段在郑州跟一撮毛的传人交过手,我用黄河九曲破了她的芝麻开花。”
华战魁正在仰头喝酒,听施妖说完他将酒瓶拿开喷了一口酒气道:“哦,这么说黄河九曲的投法与方才打我这道相差很大?”
施妖道:“当然喽,我方才用的是阳关三叠!”
华战魁摇了摇头道:“无论是什么,入我拐杖之后我对你的暗器水准就以了解,看来是那一撮毛的传人学艺不精啊!”
施妖很不高兴的说道:“说不定是您老当年功夫没到!”
华战魁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高阳道:“六叔来的时候碰到我爸爸了嘛?”
华战魁摇头道:“没有,我不愿意走大路,是从配种站那边的小路过来的,你爸爸刚走?”
高阳点了点头。
施妖此时忽然想起华战魁刚到时候的那句话便问道:“老火爷,他为什么一定不会告诉我的?”
华战魁很神秘的说道:“你知道诸葛亮为什么每次都用锦囊嘛?”
施妖没明白这个跟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就继续道:“装神秘呗,这有关系?”
华战魁道:“当然,现在规矩都已经松散多了,古时千门主将布局,都是用锦囊安排的,不会当时就告知。”
施妖倒是没见过高阳做局的时候一人发一个锦囊如何如何于是就道:“这意思,千门主将心中的局只能写出来不能说出来?”
高阳知道施妖是有捣乱的嫌疑就笑骂道:“你这死丫头,就刚着哥哥了,身为千门主将就必须想到一切变数,写锦囊迫使自己的千局完善,而不留后路,哥哥是不敢写的,诸葛先贤一人挂七牌,妙智冠绝古今,别人只需听命就行,应变都省了。”
施妖道:“对呀,所以我才让你告诉我嘛!我们帮你应变啊!”
华战魁道:“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他没说。”
施妖急忙道:“哪层意思?”
华战魁提起酒瓶道:“那就是不能说!”说罢仰头喝了起来。
第二百零九章 讳莫如深(5)
华战魁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他想到的是千门八将旨。千门之中八个将才每个人都有一条宗旨,行事的宗旨,而千门主将那一条是:“身为千门主将,自身就要是一个局,为了千局,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为了千局你可以骗任何人,也包括自己!”
华战魁也是老江湖了,一个施妖的举动就知道她与高阳之间的关系,如果这话要是说出来,岂非就等于书高阳信任不过她。
却不知高门主之所以不远提及,却跟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就连八将旨他都没有跟现在的八个将才说过,那时候门中有这些宗旨条款并不奇怪,因为每个人的举动都可能影响到天下苍生,高阳感觉那有些不适合于盛世千门。而且这个雁尾子当中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朋友兄弟,很多先贤都说,有感情执掌不了千门,想那诸葛对马谡,张良对萧何。但高阳却不这样认为。
他只之所以不说此时,是因为只要卷入其中,任何人都无法脱身。柳七为了它困自己在长白近二百年……
施妖的小脾气随时随地都为高阳开着绿灯,只要是哥哥面子的事,小丫头肯定给维持好,见本门长辈到场了,施妖虽然心中还不痛快,但还是换出一幅笑脸在一旁陪起酒来。
华战魁先是问了一些雁尾子的事情,知道高阳组成八将后老火爷也是异常的兴奋,后来两人又聊了一会现在的江湖动态。
当高阳有意无意的提到兰花门去拍卖场竞价战国玉人的时候,他发现华战魁的神色一变。
“六叔,当出你和我父亲到底因为何事与花门斗上法的。”
华战魁蔼蔼道:“都快二十年了,我也记不得了。”
高阳笑道:“这次就让我们这一代好好给您二老出口气!”
华战魁摇头道:“算了,江湖情仇一世休,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们拜她们的王母山,我们挂我们的飘渺牌,各走各的路吧!”
高阳耸肩道:“现在恐怕想要各走各路都不能了?”
华战魁声带疑问哦了一下。
高阳道:“四天后,北京城恐怕有一场江湖斗!”
华战魁道:“四天?什么意思?”
高阳道:“六叔应该知道李陷空吧。”
华战魁想了一会道:“这个名字好像在那听过,他是谁?”
高阳道:“原来我也就知道这人的一个身份,后来我让风将查了一下,才明白事情原委!”
华战魁道:“灰鸽子组织严密,消息灵通,查个人肯定没问题的,你就直接说好了,我瘸子退出江湖这么多年,一颗心早就淡喽,你跟我卖关子没用!”
高阳笑道:“不是跟六叔卖关子,实在是这人的身份很有意思!”
华战魁不接话,看着高阳。
高阳道:“这人原来我就知道是蜂窝山的一鼠,后来风将竟然找的资料显示,这人竟然是溥仪的老师!”
华战魁苦笑道:“这那根哪?蜂窝山的江湖人,末代皇帝的老师?”
高阳将最后一瓶酒打开喝了一口继续道:“我还查到,他的死跟民国时期的七公子有很大的关系。”
华战魁道:“关系?什么关系?你的意思是七公子坏死了蜂窝山的人?”
高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继续说道:“原来我对七公子一直有一个误区,想着他们七个人,多数都是外门行的,咱们千门不在其中,就总下意识的认定七个人必定分属七门。不过因为一次外八门争夺永乐大典的事,让我忽然开窍了,原来七公子的组成很复杂,不仅仅是外门行,还有沈家。除了沈家,还有大刀王五也不属于外八行,外八行中,千门,兰花门,销器门都不在其中。”
华战魁道:“哦!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但这个四日后的外门行京城斗有什么关系?”
高阳道:“里面的事情太错综了,简单说李陷空的忌日就是四日后,我估计蜂窝山这次来是报仇的。”
华战魁叹道:“哎!难道仇恨一定要世世代代的传下去吗……”
高阳起身走到师爷墓碑前将剩下的酒洒掉淡淡道:“这不仅是世世代代所累仇恨的了解,还是时代时代所传承秘密的揭晓!行了,不跟您老聊这个了,我送您回去吧?”
华战魁摇头道:“我想在坐一会,你们先走吧,放心走几步路还是没问题的!”
高阳跟华战魁点了点头,随后跟施妖并肩向林外走去,刚走出十多米高阳忽然转头道:“五叔,听我父亲说您当年因为兰花门的事情跟董家的八卦掌交过手,那人接了你几招?”
华战魁一愣随后道:“有过嘛?我忘记了!”
高阳道:“随便问问,随后就带着施妖走向林外。”
华战魁等高阳和施妖二人走远后看着两方墓碑淡淡道:“真羡慕你们能无忧无虑的躺在土下!”
高阳和施妖走后华战魁一直在李冯二人的坟前坐着,差不多能有半个小时的功夫,他把剩下的酒都喝完,正准备撑起拐杖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林子外又有脚步声传来。华战魁耳朵微微一动,就听出了来人。
“你怎么又转回来了?”老火爷拐杖在地上轻轻一点,坐下的身体就轻飘飘的站了起来。
高父一脸愁容的从林中走出,看到华战魁后高父苦笑道:“看来我还是来晚一步!”
华战魁不解道:“什么意思?”
高父走到墓碑前手扶着石碑道:“这孩子回来是来打听一件事的,我没有告诉他,我担心他去套你的话,于是找理由脱身去找你……结果找了三处你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
华战魁道:“我早上去五哥那边,听说小阳回来了,就直接奔这来了,你放心我没跟小阳多说!”
高父苦笑道:“跟他还何须多说,我想他要找的答案已经从你那里知道了!”
华战魁仔细的思量了一方才他和高阳之间的对话,还是不明白哪里有问题于是便问道:“我知道你指的是兰花门的事情,但我方才说话确实没有多说!”
高父长叹一声道:“算了!不说了,走咱老哥俩找地喝点!”高父也是千门主将,他岂能不明白,千门主将要想套话那绝对就在无形之间。
这件事总归是瞒不住的……这是宿命?还是轮回?
……“我们走了,还有你们,你们走了,还有他们!”……→文¤人··书·¤·屋←
第二百一十章 不语倾城(1)
从墓地回来,高阳并没有先回家而是带着施妖向小镇东面走去。
“哥,那老火爷的功夫比起咱们的小酒鬼谁高谁低?”施妖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高阳道:“五叔十三岁开始跟着冯师祖习练白拳,出道江湖之时也会过不少武林高手未逢一败。”高阳简单的说了一下华战魁的江湖路,但并没有对施妖的问题做出正面的回答。
施妖疑惑道:“你这意思就是跟咱们的酒鬼也差不多喽!”
高阳稍微顿了一下才道:“要想成为真正的千门火将都有最后一关要过,五叔因此废了双腿,不过咱们的小火爷却过去了!”
施妖听罢忽然很神秘的对高阳小声说:“哥,我发现一事,这老火爷是易了容的!”施妖是此道高手,是否作个手脚她绝对看不错。
不过高阳却没有为此而产生丝毫的惊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施妖一愣随后马上释然,高阳肯定早就知道这件事,毕竟哥哥认识华战魁已经二十多年了。
两人说着来到一间草房前,这样的房子现在在农村也已经很少见了,房子是土坯草房不假,但外面的围墙可是红砖高铸,差不多能有两米多。若不是大门是通透的,两人站在墙下根本都看不见房子。
施妖看着架势玩笑道:“这是什么历史遗迹咋?还带防护墙的!”
高阳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回头对施妖道:“这是师爷的老房子,外面这层墙是我爸弄的!”
听说是李文鹿住过的地方,施妖在走进大门的时候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既然千门前辈的居点,那就跟主堂口也没有太大分别,这么一个地方也就是在农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