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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相爱过,最终即使背叛了,希望他过得差一些,不如意一些,甚至凄凉得不行,却是唯独不愿意他死去。
那十年的青春,是江风瑾见证的,这个无可替代。
楚沐泽包扎完伤口,走出来靠在转角的位置看着沈青瓷,她柔弱地将自己蜷缩起来,微微颤抖的睫毛似乎都在祈求上苍。
他最终还是没有上前。
因为,沈青瓷是在为了别的男人担心。
她不是那一个向他求助的绝望女人。
楚沐泽闭上眼睛,便是车祸发生的场景,那一瞬间,楚沐泽看到了江风瑾对露出来的大大微笑,像是早有预谋。
车祸看起来很简单。
那一辆无牌车开在楚沐泽的前侧,突然之间猛然掉头,以最快的速度向他们冲过来,风驰电掣。司机的眼睛只盯着楚沐泽,目标也是楚沐泽。
那一瞬间,楚沐泽原始的本能就察觉到了危险,那辆车不是完完全全的迎面而来,而是用一半的车身对准了楚沐泽。
如此,也给了楚沐泽闪躲的机会。
楚沐泽立刻打方向盘,向旁边驶去。
然后,撞树了。
第028…相爱相杀
这一撞,可不轻啊。
楚沐泽还好说,伤到了手臂和额头。但是江风瑾伤得不轻,因为江风瑾所在的那一半车身,直接撞到了树上。
楚沐泽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大大方方地承认,心里很开心。毕竟,老天好像听到了他内心的话,果然安排了撞树这一件诡异的事情。
上官绾匆匆赶来,毕竟江风瑾赏识她的才华,将她任命为江氏运输的法律顾问,并且聘请为私人律师。
如今,江风瑾的事,都是她的事!
上官绾朝沈青瓷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最终,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手术室的方向,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了一场车祸?
手术室的们突然被推开。
护士有些着急地拿出一份协议书:“谁是病人家属?”
沈青瓷想也没想便站起来:“我是!”
楚沐泽靠在冰冷的墙上,最终冷冷一哼,如此重情,怪不得会被伤得如此体无完肤。
手术结束之后。
江风瑾由于足够幸运,由危转安。
沈青瓷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中都是欣喜,虽然江风瑾很可恶,但是在沈青瓷看来,罪不至死。
上官绾咨询了一下医生,转头去看着沈青瓷:“你的律师呢?我的当事人如今受伤严重,我要求延迟开庭。”
沈青瓷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楚沐泽走到沈青瓷的身后,便看到沈青瓷已经点头。
呵,这次倒不会询问他这个律师的意见了。
上官绾对楚沐泽微微一笑:“我有事找楚律师谈一谈。”
楚沐泽完全没有给上官绾开口的机会,语气有些疲倦:“我已经报警,保险公司也已经来了。责任在对方司机,故意撞人兼逃逸。”楚沐泽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江风瑾在我的车上,我知道我应该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我不缺钱,你算出账目告诉我,我让助手划给江先生。”
在楚沐泽以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不想浪费时间与上官绾讨价还价,况且,眼见江风瑾伤得那么重,楚沐泽都于心不忍,便觉得要给些赏钱才好。
上官绾点点头,将褐色卷发甩到身后,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不愧是做律师的,说起话来就是更加干脆些。我喜欢和律师说话。”
沈青瓷趴在加护病房的玻璃上,看着里面冰冷的仪器上,变化的心电图。
上官绾也看到了这一幕,走到沈青瓷的身边:“江太太,您还是他的合法妻子。我觉得,丈夫受伤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在身侧陪护。”
沈青瓷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江风瑾是江氏运输的负责人,他受伤这件事并没有过公布。她已经尝试着找了江风瑾亲近的人,但是他们一言不合就说忙。
最后,既然沦落成江风瑾没有人照顾的下场。
真是……非常奇怪啊。
如果,江风瑾留下江风瑾一个人,没有人在身侧照顾,沈青瓷也是于心不忍。
楚沐泽任由上官绾来煽风点火,他不开口阻止,因为他深知沈青瓷有自己的选择,他阻止不了。
这个人,太重情。
如果自己非要用他们之间的交易来阻止,限制沈青瓷的自由。说不定沈青瓷会炒了他这个律师。
接下来的两日,沈青瓷几乎不眠不休地照顾着江风瑾。
而楚沐泽则是在一旁瞪着江风瑾,思考着怎么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沈青瓷有时候觉得尴尬,总觉得自己阻止了他们两个相爱相杀,她轻咳一声提醒楚沐泽:“沐泽啊,照顾江风瑾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用陪着受罪。”
楚沐泽只是觉得,看着江风瑾重伤的样子很不错而已。再说,他是带着任务来的,看着江风瑾,别让他醒来。
楚沐泽答应过楚时年,最起码也要让江风瑾睡两天。
说来,也是奇怪,江风瑾伤得那么重,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照顾江风瑾,都说忙!
楚沐泽让人查过江风瑾亲近的人,他们不见得有多忙,比如江氏运输的财务总监江冬城,江风瑾的堂哥,就是很有空的嘛。昨天才去红灯区厮混了一天。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楚沐泽觉的,江风瑾说不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一定是通知过身边的人,不要来照顾他。不然,以江风瑾的地位和宝贵程度,一堆人排着队送花圈求勾搭展忠心……
这,简直就是江风瑾的一个阴谋。
可是,估计江风瑾自己也没有算到,自己居然伤得那么重吧。重到昏迷,不知世事。
正好,给了楚沐泽调查的契机。
一个群龙无首的团队,最好攻破了。
也许是因为沈青瓷的悉心照顾,江风瑾两日之后,便转入了普通病房。
楚沐泽看着沈青瓷眼底的乌青,为了照顾江风瑾,也是尽心尽力:“青瓷,你就像一朵要枯萎的花,真想带你回去好好浇浇水。”
沈青瓷轻微一叹,眼底的如墨晕染开来的黑眼圈被扇形的睫毛遮住:“一日夫妻百日恩,想他平时狐朋狗友那么多,怎么出事了就没有人在身侧呢?”
楚沐泽不阴不阳地怪笑了一下:“我的傻青瓷,他的那些,可是真正的朋友啊。江风瑾就是想要你陪在身侧,他们识相,所以都不出现而已。”
沈青瓷抬起头看着楚沐泽,为什么他的思想总是那么阴暗:“……你的阴谋论又出来了。”
楚沐泽低头吻了吻沈青瓷的额头,用一种带着命令的商量语气:“傻姑娘,答应我一件事,他醒了,就跟我回家。”
“好。”沈青瓷答应得干脆利落,毕竟醒着的江风瑾,沈青瓷不想面对。
只是,江风瑾至今未醒。她情绪有些低落:“沐泽,都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医生都说他应该要醒了,他怎么就一直睡着呢。”
楚沐泽笑着将沈青瓷圈在怀里:“怎么?照顾他,如此不耐烦啦?”
沈青瓷瞪着楚沐泽,这个人,总是有本事曲解一个人的意思。
上官绾推开门走进来,笑容自信:“沐泽,江太太分明只是担心而已。”她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每次出场都能吸引人的目光,就像自带了光环一般。
楚沐泽并没有放开沈青瓷,反而大刺刺地拥着沈青瓷走到上官绾面前:“上官律师怎么来了?”
上官绾挑眉看着楚沐泽,带着淡淡的笑意:“真是奇怪,本来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楚律师了。楚律师居然可以理直气壮地问我这个问题。”
楚沐泽牵起沈青瓷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嗯,我们做律师的,就是要忧当事人所忧,愁当事人所愁。青瓷担心他的丈夫,自然跟在关心一下啦。”
上官绾笑容不改,声音却暗含警告:“楚律师,你真是越发地没有收敛了,为了证明感情没有破裂,我的当事人不会在法庭上曝光你与江太太的关系。可是你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吧。江先生还是你当事人的合法丈夫,你们却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沈青瓷心中有些茫然,是的,这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她与楚沐泽这叫做婚外情。
楚沐泽收敛起笑意,直接迎接上官绾暗含的攻击:“上官律师,这几天我的当事人由于情分照顾江风瑾,我知道你有拍照也有录像。感情明明就已经破裂,各有新欢,你还强扭那瓜,利用我当事人的善良,硬是要扯上情爱。”
沈青瓷瞬间觉得,律师都是杀人不见血,在两个人刀光剑影之间,沈青瓷恨不得直接消失。
因为,她还是觉得,她阻着两位律师相爱相杀了。
在楚沐泽和上官绾针锋相对的气场中,第三天过去了。
江风瑾却是依然没有醒来。
楚沐泽在医院连续守了几日,觉得身心俱疲,又因为已经完成了对楚时年的承诺,好想直接扛着沈青瓷回去休息了。
沈青瓷却由于江风瑾迟迟不醒,担心不已。
真是不喜欢看到,沈青瓷为了这个渣男露出如此惹人心疼的表情。楚沐泽翻着手里的书,快速地浏览上面的条文。
院方叫沈青瓷去签一些账单。
瞬间,病房就只剩下江风瑾和楚沐泽了。楚沐泽猛地合上书本,漫步到江风瑾身边,声音带着嘲讽:“睁眼吧,装了那么久,我都心疼你了。别说,你还真能装!”
江风瑾猛地睁开眼睛,似乎要射出几管加农炮一般。
楚沐泽微微地眯起眼,对于那杀人一般的目光,一点都不吃惊,他也是一个刀尖舔血的人:“江风瑾,为了追一个女人,你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真是一个极其贱的做法。叫人来警告楚沐泽,引发了一场车祸。江风瑾顺便一起受个伤,博取沈青瓷的同情。
同时,由于江风瑾受伤,没有几个人会联想到,这一场车祸跟本就是江风瑾自导自演的。
江风瑾冷笑一声,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江风瑾真想揍楚沐泽。他觉得楚沐泽躲避那辆无牌车的时候,就是故意去撞树的:“做人就是要有些手腕,既然楚律师见识了我的手腕,不知道作何感想?”
楚沐泽翘起二郎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抛着手里的书:“说实话,你的所谓的手腕……真是垃圾。听说,你最近在查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比你更凶残的敌人我也遇见过不少。你这点小手段,小爷我还瞧不上。”
江风瑾怒目而视,眼中都是杀意:“楚律师,这只是一个警告而已。如果你再纠缠着青瓷,我可不敢保证是什么后果。”
第029…反抗不得
楚沐泽松了松筋骨,对上江风瑾的咧咧杀意,依旧是一副轻松的模样:“江风瑾,明明出手的是你,吃亏的还是你,你真是很能耐啊。”
到底是谁伤得比较重啊!
江风瑾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也开始认真地思考,有些人是不是应该消失比较好。消失了就不能嚣张,消失了就不会多管闲事。
楚沐泽似乎不想与江风瑾多谈,便冷着脸开门见山:“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青瓷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也不会心疼。”不是口口声声声称爱着她吗?那么,爱情怎么会是算计呢?
江风瑾闲适地躺在床上,笑容都是嘲弄:“我要睡到你忍不住的时候。”他是躺在床上,悠闲又自在。而楚沐泽则是吃不好睡不好。
楚沐泽瞬间就笑了,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忍不住?
那好,那就看一看,到底是谁先忍不住。怎么会有人,把装睡想得那么简单呢?
沈青瓷回来的时候,病房内一片祥和。
但是,她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已经开始了。
楚沐泽不阴不阳地笑了一下。他,会用尽手段,逼得江风瑾睁开眼睛。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细碎的光灌进来。
一个女人优雅地走进来,白色的护士服,一副黑框眼镜,脸圆圆的,身材娇小玲珑。似乎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托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沈青瓷有些奇怪,这个护士姐姐,没有见过啊。但是,碍于工作证上的护士长柳安安六个字,沈青瓷没有阻止。
楚沐泽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给柳安安交换了一个信号,揽住沈青瓷的腰:“青瓷,我看江风瑾一直都醒不来,心里有些内疚。柳护士是这里最好的针灸能手,我让她来看看能不能把江风瑾刺激醒来。”
柳安安对楚沐泽笑了一下,交换着彼此懂得的默契,晃了晃手里的针,转身毫不客气地扎在江风瑾的身上。
沈青瓷有些怕针,一见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她便转过身,下意识地伸手握住楚沐泽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她没有阻止这奇怪的针灸,虽然她很怀疑楚沐泽的动机,但是楚律师说得都对!
重要的是,赶紧扎完赶紧走!
楚沐泽低头看着沈青瓷微微低下的小脑袋,失算!没想到这个人,怕针头,还想让她看一看江风瑾疼得脸都扭曲的样子。
猛地,楚沐泽似乎也想明白了云南之旅的时候,他带了一些……道具去找沈青瓷。
一开始,在楚沐泽展示的时候,沈青瓷还是礼貌的隐忍着,知道展示到针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就爆发了。
原来如此,不是不能接受道具,是不能接受针啊。
下次,所以,道具还是可以用的。
楚沐泽勾起一抹微妙的笑,一边看着江风瑾忍到铁青的脸色,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怀里的可人儿。
嗯,挺享受的。
“好啦。”柳安安觉得虐够了,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便转身看向楚沐泽,悄悄地眨了一下眼睛。
沈青瓷听到结束的声音,小心翼翼看向江风瑾,忍不住上前去,怎么觉得这个人脸色苍白了很多,脸上还尽是冷汗。
柳安安对楚沐泽无奈一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经过楚沐泽的身侧的时候,忍不住夸奖了一下江风瑾:“挺能忍的。”
楚沐泽觉得自己被挑战了,声音已经隐约地兴奋起来了:“我要的东西呢?”既然这一招不行,自己也不好当着沈青瓷的面揍江风瑾一顿。那么,他要准备一个大惊喜。
柳安安踌躇了一下,似乎想劝说什么,最终还是将手中的喷雾交给楚沐泽。
楚沐泽接过喷雾,从西装里掏出一副随身听,交给柳安安,偏头在柳安安的耳边说:“出去帮我守着,最好带上耳机。”
柳安安点点头,听话地走到门外,站在门边,假装在记录一些什么。
楚沐泽看着床上的江风瑾,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如同恶魔在地狱里爬出来一般。
虽然是对着江风瑾笑,但是沈青瓷都受到了波及,整个人都是处于警备状态。虽然,这似乎跟她没有关系。
楚沐泽伸手去拉扯着关上了所有的窗帘,然后转头去看沈青瓷,诱惑地向她招手:“青瓷,你过来。”
沈青瓷本能地觉得危险,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心中猜测的可能性,实在有些不可能。所以,她带着对楚沐泽的信任,走到他的身边,声音清脆不存疑虑:“沐泽,有什么事吗?”
但是,结果却是不一样的。
生活总是充满想不到的转折。
人性总是充斥算不到的任性。
楚沐泽猛地扬起手中的喷雾,在迷蒙之间,只有楚沐泽嘴角那恶魔一般的笑意,分外清晰。
沈青瓷下意识地吸入了那些甜腻的气体,整个人有些昏沉,她觉得身体似乎有些不可动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楚沐泽的肩膀,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声音也弱了不少,甚至带着恐慌:“沐泽,是什么?”
楚沐泽伸手揽住沈青瓷的腰,低头添了一下她的唇角,笑容邪恶肆意地绽放开来,声音如同魔吟一般:“吸入型麻醉药。”
沈青瓷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一寸一寸的僵硬,使不出力气,如同被万年的冰川封住一般。
麻醉药?
他要,干什么!
楚沐泽一只手便是轻而易举地将沈青瓷移到陪护病床上。
沈青瓷使不出力气,靠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却是在颤抖着。沈青瓷看着楚沐泽,从他的眼神里,似乎懂的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沈青瓷拼命地摇头,低低地说:“沐泽,我求你,不要!”
楚沐泽的站在床边,伸手去抚摸沈青瓷的脸颊,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似乎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般。修长的手指抚擦着她苍白的嘴唇,最终顺着沈青瓷的下颚,轻佻地扫过她的锁骨,然后钻入她的衣服里,伸手握住她的柔软,狠准的掐住上面的嫣红。
沈青瓷猛地瞪大眼睛,即使是拼命地咬着下唇,却还是忍不住嘤咛出声。
楚沐泽微微一笑,俯身靠近沈青瓷,看着她的眼睛:“青瓷,你真美,你还是那么敏感。你放心,麻醉的浓度不高,你也没有吸入多少,身体的感觉不会迟钝。”
楚沐泽直接的入侵让沈青瓷甚至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的笑,轻缓地绽放在唇边,如同恶魔一般,她给他的信任,就如此被辜负?眼睛忍不住充盈着泪水,声音也怨恨而凌冽起来,似乎带上了无助的低吟:“楚沐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在这种人面前?
楚沐泽的注意力并不在沈青瓷的身上,他的余光看向江风瑾。
可惜,江风瑾依然紧闭着眼睛,嘴角紧紧地抿起,脸色铁青。
似乎都可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