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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道:“才刚刚发动,这产婆说有些难产的迹象。”
说到难产时,陈氏故意压低了声音,很怕被这海子齐听到。
苏妍道:“这光听产婆的也不行,咱把这大夫叫来也好跟弟妹好好治治。”
陈氏只好吩咐钱妈妈亲自带着名帖去,谁也没想到这桂林县主的产期会突然提前,大夫倒也很快就赶到了。只好先让大夫进去,那大夫道:“只怕是要用这催生的药了,让这孩子快些下来,否则这孩子有可能在里面憋死。”
陈氏一听这话,这还了得。连忙吩咐这大夫去煮,大夫也不敢耽搁,煮了一碗苦汁子,产婆出来拿进去,估计是把这碗药给这桂林县主灌了。果然不到两个时辰,大家就听到了孩子哇的一声,外面的人包括这苏妍都松了一口气。倒是这产婆抱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海子齐掀开这被子一看,这孩子的嘴都成了乌色。
海子齐也是骇的不行,连忙给大夫看,老大夫摇了摇头道:“小公子怕是有些不足之症,不宜用过于补的药,我开些药给小公子吃吃看。”陈氏连忙道:“谢谢大夫,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114出征
苏妍听闻也是吓了一大跳,暂且不说这桂林县主是多么宝贝这胎,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也是自己受罪。
苏妍感叹了一回,想去看看这孩子又怕这孩子出什么事情了,自己实在是说不清,便只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这陈氏安排下人等等不提。桂林县主是足足睡了半个月才安好,苏妍几个妯娌去看她时,看她眼窝深陷,皮肤发黄,不管别人心里是如何作想,倒是苏妍真心实意的好生劝慰了桂林县主一番。陈芳婉暗笑这有道是害人不及反害己。
且不做如何想法,苏妍之父苏亮荣升辅国将军,苏妍自然是有些高兴的,辅国将军虽然品级不高好歹是有爵位了,皇上还是很信任苏氏一门的。
郢都的官吏们闻风而动,上门拜访苏府的人是络绎不绝,有些人更是另辟蹊径连苏妍这儿都送了东西过来,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虽然这苏父的官阶升高,不过苏妍也只是隐隐有些担心,所谓的盛极必衰也是有道理的,苏妍深怕自己的家人一不下心就成了这皇权下的牺牲品。
果不其然,紧接着圣旨下达,苏父被派去北疆镇守,挂威武大将军帅印。
苏妍几乎是立马赶到如今的辅国将军府探个究竟,如今的府邸又下令扩建了一半,占地十分广,可是苏妍已经没有办法看这些了,立马就去这熊氏的主房,没想到这苏父也在。苏妍与他们二人请过安后,就急忙问道:“听闻父亲如今要去北疆,可是真的?”
苏父淡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苏妍哽咽道:“爹爹这一去,怕是十年八年都回不来了,要我们如何是好?”
苏父虽然有些离愁别绪,不过到底是男人,肯定要压住那股愁思,便道:“你这丫头。快别这样。爹爹此去也不是不回来了,况且爹爹比起年轻小伙子来身体也是不差的,你就别担心爹爹了。”说完话,怕这苏妍再伤心,竟然走出了主房。
苏妍看着熊氏在一旁,也是脸色不是很好看,便安慰道:“娘,不必担心。正如爹爹所说这即使八年十年,爹爹也不过是知天命的年。那时也不算老了。况且又有君恩在身,自然是不必担心。”苏妍觉得这熊氏年纪也不小了,况且这苏聪还有两年就要回来,熊氏还不是要帮着带孙子。还有个永安还小呢!
谁知熊氏道:“这次我是要跟着去的。你弟弟我放在你二姐家,让她照看这点,你平时也去看看他。”
苏妍乍听此话,便劝慰道:“您如今去了,家里这些事情该如何办理,况且哥哥嫂嫂都在任上,您是很不必如此,况且北疆十分遥远,环境也不好。我看书上也说这风沙大。又缺水,您在家待着岂不是很好,又何况要如此呢?”
熊氏虽然明白女儿也是为了她好,不过还是斩钉截铁道:“我意已决,很不必如此了。你哥哥已经成亲,你们三哥姐妹我也嫁了。这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安儿,他今年才八岁,正是这定型期,你可要好好给我盯着他?”
苏妍看熊氏神色认真,也不似作伪。便郑重的点了点头,熊氏这才放了下心来。
苏妍是魂不守舍的回来家,想着父母亲这般恩爱。是好还是不好呢?不可否认,熊氏是个十分好的母亲,对子女悉心教养,但是作为妻子,她却是更胜一筹,无论苏亮在那儿,她总是义无反顾的跟随,苏安如今还不大,哥哥也是迟早要回来,难道母亲就不交代下家务就跟随父亲去吗?
苏妍突然想到自己怕是做不到这些,来到了古代,在家和几个嫡亲姐妹那样的好,在心底有时候有些防备,因为人一旦成婚就会有自己的家庭,她的利益便也不同。
苏妍自认为海子青与她并没有到那样的程度,不过是一纸婚书让两个陌生的人相处在了一起,每日朝夕相对才处出了些许感情,或许这感情也是一种习惯吧!
海子青回来时便看到的这幅景象,今天的妻子身着海棠色的镶金边的交领衣裙,倚在床边,双眸通红似乎哭过一样。海子青叹了口气,他知道妻子是为什么而哭,岳父要赴边疆,况且妻子一向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心有十分的柔软,自然会舍不得。
他便过去搂住苏妍道:“我一向是觉得,人生无不散之宴席,世上离别的人,事物很多,可是咱们只要心中记挂就可,太过伤心岂不是让走的人更加不安。”
苏妍静静的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墨香,心下有些平静下来,丈夫平时最是寡言的人,能说这些已算不错了。苏妍也不作声任他搂着自己,这时候说再多话也是没用的,心情只能用心去体会。
无论是皇命不可违抑或是亲人都很伤心或者是想着苏父位置的人开心,苏父仍是奉皇命出征,苏父出征世很是风光,皇上亲自赐予良田千亩,又赐苏家大姐苏仪为县君,苏早本是一品诰命又加封贤德夫人,苏妍加封安国夫人。
苏家姐妹暗自心惊,皇上越是赐予这么多东西,怕是苏父的处境很不好了,或者说有点像砍头前吃的那顿饱饭。
崇明侯府一向不管事的老太爷也发号施令,令这苏安交给侯府抚养,毕竟是侯府的孙子,又不是没亲人去投靠姐姐也是太不像话了,这道理即使说到这苏父那里不能反驳的。
况且此时苏聪也不在这里,熊氏只得安排得力人手去照顾苏安,暗中责怪老太爷多事。苏妍几姐妹很是关心幼弟,自然跟熊氏保证,让熊氏放心。那金娥也顺道住进了侯府,侯府本不予接纳,不过看着苏父的面子上便同意了。熊氏才放心跟着大军一起走,留下了一向信任的连妈妈一家子看宅子管理下人。
苏妍回来反复哭了几天才好,只是这不好的事情又发生了,昭明帝的原配皇后陶氏殁了。
115春游
皇后陶氏死后极尽哀荣,葬礼举行了一个月,昭明帝身为思念皇后,每日都要去灵前痛哭一回才作罢,并亲手制诗十二首来赞美皇后的贤德,善良,说后性孝敬,知大体,其于上下,能谦抑惠爱,不以贵自矜。
上时因事幸南苑及适他所,他人或少违豫,以后在,定省承欢如朕躬。昭明帝又回忆陶氏幼聪颖过人,及长娴女工,修谨自饬,进止有序,有母仪之度,姻党称之。
大臣们接着劝,皇上龙体为重,昭明帝依然我行我素。不仅如此还让礼部发文道外省官吏军民,服制与郢都同。今大行皇后崩逝,正四海同哀之日,应令外省文武官持服如制。
不仅如此,国丧期间停嫁娶,辍音乐,军民摘冠缨,命妇去装饰。
苏妍等人也算是命妇里,不过不像陈氏日日要去皇宫哭。国丧也让昭明十四年的年过得十分的暗淡无光,海府众人也是草草的摆了一桌席,大家吃了些菜,连酒也不能喝。昭明帝十分抽风,要本来要守一年的国孝又被他推迟到了三年。
桌上的众人也是魂不守舍的,陈氏一看女儿已然十三了要满十四了,守孝三年不是已经十六七岁了,哪里还来的好儿郎,想到这儿陈氏便准备暗中多花些功夫帮这四娘子找个好的成亲对象。
陈芳婉最近便得十分的和蔼一些,看着倒是知书达礼的样子,陈芳婉几乎是掐着指头算着自己的小日子已经有几天没来了,便想着回娘家找大夫瞧瞧。
而桂林县主自从生了这个儿子之后,便日日担心,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这么去了,因为她暗中听这大夫说自己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了,伤了身子再生怕是不容易了,便意外珍惜这独有的儿子。
孔玉珍却以过往有些不同,她隐隐的知道了皇后已死。那太子的位置不见得保得住,此时不投资何时投资,她本是看好这四皇子,便和这杨侧妃关系很好,不过这新王妃进门之后,四皇子十分看重于新王妃,恰巧这可能孔玉珍也是认得这高氏的,于是便想着法子去高氏那儿表表忠心。
这四位皇子们,除却大皇子二皇子是在皇后之前成亲。三皇子和四皇子便是在陶氏百日内成的亲,一来两位皇子实在是年纪有些偏大,二来这些皇子也想要个好的妻族帮忙。这皇位是何等的尊贵,别说是太子爷。即便是那些庶妃们生的孩子还不是惦记着,二皇子虽与这太子同母所生,也不见得对那个位置就完全不心动。一顿年夜饭就在众人的各有思量中过去了。
转眼,来年开春了,苏妍看着天气晴好,便决定去踏青。
可巧这懿轩已经八九个月了,正是长的可喜的时候,整日憋在家里也怕把孩子憋坏了。
海子青看妻子兴致勃勃的,自然是乐意作陪的。苏妍笑道:“哎呀呀,要你这个大忙人作陪,我的面子可真大呀!”
这说的可就是实话了,海子青自从做了左赞善以来,很得太子信任,每日工作十分的晚。太子妃为此还赏给了东宫众属僚发放了一百两银子外加几套四季的衣裳,苏妍因此道:“东宫还是颇会做人的。”
海子青看她说这话,也明知自己陪她的时间很少,便更加赔小心。苏妍道:“不如咱们去崇明侯府去接安儿过来吧,让他也出来散散心。”
海子青道:“很是该这样的。”
苏妍与海子青到了崇明侯府。苏妍先去苏老太爷那儿请安,苏老太爷六十几岁了,这在古代也确实是个长寿者了。人有人生七十古来稀,这证明活过七十的人是少而又少。
苏妍请完安才道:“如此好景色,我也想把安儿接出去玩玩。”苏老太爷眼光暗了暗,还是点了点头道:“你们自去,我喜静,你们以后也甭打扰我的清静了。”
苏妍不知怎地这苏老太爷又翻了脸,便只好小心道:“谢祖父宽宏。”
海子青又和苏妍来到这苏安住的地方,是个独立的小院子,花香茶香靡靡,看得出苏安在侯府的生活条件倒是也不差了,正好在外面看到端点心的麝月,这是苏妍把麝月放在这儿来照顾苏安的。
麝月看到自己的主子,自然是要先请安的。苏妍连忙喊了起来道:“二少爷如今在干嘛?”
麝月笑道:“正跟着师傅读书,这会儿才得闲,说是先休息一下再继续学。”
苏妍道:“你快把他喊出来,我有事情跟他讲。”麝月笑眯眯的应了声,才进去里屋。不一会儿,门后倏地跑出一个人来,不是苏安又是哪个。他本只有八岁,可是因着练着武艺,看着身子骨很结实,倒是看着像个半大小子了,他脸上溢者欢喜,跑过来就喊道:“三姐姐,三姐夫。”
又看苏妍怀中抱着的孩子,便顽皮的用手捏了捏他,惹得懿轩对他怒目而视,他也笑嘻嘻的,“姐姐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啊?”
苏妍也不绕圈子,道:“我与你姐夫一道去踏青,就是来喊你一道去的。”果然苏安十分欢喜,立马回去拿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小剑,说是要出去溜溜,苏妍也随他去了。一路上加上了苏安,欢声笑语倒是不断。
懿轩在家难得有人这么活泼,苏妍虽然会和他说说话,不过毕竟是大人,海子青就更不用说了,这小孩子也是个人来疯,喜的娘啊娘啊的乱叫。
苏妍找的一个地方叫做绿坡,这儿虽是名为绿坡实际上是一块平地,很多柔软的草长在这儿,因为经常有达官贵人来这里玩,草丛也定时有人清理,不怕有蛇虫鼠蚁。苏妍看了看草坪,于是决定让孩子在这儿练习走路,苏妍平时在家也会帮着他练习这腿劲,于是扶着他的两肩让他试着走走,谁知这小子走了一会儿便发懒筋,不走了,耍赖的喊娘啊娘,苏妍才抱着他起来,他朝苏妍怀里拱啊拱!
一行人又来到这一片空草地上,苏妍示意下人们把吃的东西摆上,几人坐下来说话。苏妍试探着问道:“你在家如何?”
苏安也是个鬼精灵,眨巴眨巴眼道:“什么都好,就是每日被祖父拘着读书,好姐姐你以后也要多去找我才行?”
苏妍哼了一声道:“我说是什么呢?你少在我面前弄鬼,学业不可耽误。”苏安可怜兮兮的像姐夫海子青道:“姐夫,你看姐姐?”
海子青尴尬道:“你姐姐也是为你好。”
苏妍得意的眨了眨眼,笑道:“好了,有时间你也出来看我,看你外甥。”苏安高兴的点了点头,一转头又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人正是那张夫人,她此番和另外一位夫人在一起说说笑笑,苏妍定睛一看竟然是平罗氏,两人也是看到了她,朝着这边走过来。
因着苏妍被封为安国夫人,因此品级倒也是在她二人之上,平罗氏还意欲行礼,这张夫人却是看着根本没这回事的样子,苏妍也并不生气,几人一起寒暄。平罗氏夸奖懿轩道:“小公子果然是天生聪慧的很,这伶俐劲我是在没有见到过的。”
张夫人也皮笑肉不笑的应付几句。苏妍道:“这小子顽劣的很,倒是经不住几位夫人的称赞。”张夫人和这平罗氏估计是看到这海子青在这儿,也不好意思多说,只得先告辞。
苏妍又立马坐下和苏安海子青说话。苏妍疑惑道:“这个张大人不是周国公府的表亲吗?”
现在大家都在猜想这皇后陶氏死后,这后宫位分最高者便是这出身周国公府的周贵妃,周国公府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海子青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苏妍又道:“他如今岂不是官运亨通?”
海子青笑笑不做声,因为有些事情也不好跟妻子说,例如这张大人家里养着美妾,被周国公府的人知道了,立刻把他调到最清闲也没什么升迁机会的太仆寺去管马了。
苏安看着天气尚好,自己又带着小剑,看着姐姐姐夫一处说话,他又插不上嘴,便决定在此地舞剑。他剑法虽然只懂得这最普通的招式,但是因着基本功扎实,倒是看着有些精彩。这苏安本就长的十分伶俐,倒是惹得众位驻足观看。
苏妍与海子青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他一招一式倒是有板有眼的。突然有人拍手叫好,不是傅远又是哪个,他也不矜持,立马走过来跟着苏妍海子青打招呼。他看似随意却还是很守规矩的,苏妍与海子青也还礼。海子青道:“这是内弟,见笑了。”
傅远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可是元帅的儿子,正所谓虎父无犬子,这么小倒也有模有样的。”海子青指着傅远对苏安道:“这可是傅家的儿郎,功夫是很不错的。”傅远不好意思笑道:“快别这样,我功夫也不是顶好的。”威武大将军和郡主的儿子,谁敢随便教。
116春雨
苏安很感兴趣的对着傅远抱拳道:“这位傅大哥,久仰大名,您能不能教我几招?”苏安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兴味,这大楚朝大部分人都尚文,同龄的子弟大多数是以习文为主,苏安去还没遇上几个同好呢?
苏妍看着苏安如此有兴趣,便决定满足弟弟,笑着道:“家弟说的是,久闻您的大名,这回见了真人,自然是要好好聊聊。”
随即苏妍又觉得自己在这儿,这傅远是肯定会拘束的,于是道:“相公与我去那边树林里坐坐,您们好些聊!”
傅远尚未开口,就被几人留在这儿,看着海子青苏妍皆走了,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男孩兴奋的样子,终是不忍拂他的面子,便重新换上一副笑容灿烂的样子道:“你的基本功看着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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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苏妍把熟睡的孩子放在丫环手中,与这海子青两人在林中漫步。
此时已是初春,这儿的树木还是很有些孤树残枝,周围的草倒是长的茂密,虽然不是像家里的园子精雕细琢,倒也很有些风味。苏妍随意的拿起一个已呈灰色的叶子,拿在手中,海子青却是怕她弄脏了手,便道:“你那这个作甚,黑乎乎的?”
苏妍歪着头看了会儿,才道:“随意玩的,弄脏了我有这个。”
随即拿出一个帕子在海子青前面甩了一甩。好闻的茉莉香冲斥这海子青的鼻子,仿佛他的身上也充满了香味。海子青很是想着要说些什么。可是却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