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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虽然平静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情绪,但他深知,主子极强的耐心因为王妃的失踪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他甚至暗中派遣了十二煞其中的六煞,出了东晏国,往其他三国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不肯遗落任何死角。
王妃睿智无双,能力卓群,为何会在宴会之后无缘无故失踪呢?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原因。
但他也坚定的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主子更不可能看走眼,王妃手段雷厉,聪明才智更是世间少见,就算碰到什么危难,也会成功的化险为夷,她一定能够洪福齐天的。
御风拧紧眉心,想是这么想,但是心头的不安仍旧难以放心,他最担心的是,王妃在皇宫内失踪,若是她真的有个万一,只怕主子会失控的露出隐藏了十多年的真面目,将皇宫夷为平地。
御风抬起头,今天天色阴气沉沉,光线微弱,在这炎热的夏季竟刮起阵阵冷风,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看着便让人心头浮躁,难以平静,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七影和十二煞能够赶紧带消息回来。
正这么想着,御风凌厉的黑眸骤然间瞧见从高耸林立的屋檐上飞奔而来两道黑色暗影,正是光影和魅影,距离越来越近,也让他清晰的瞧见,他们手里正搀着一个人,而那个人……
御风双眼大睁,看清了来人的面孔之后,整个面部神情瞬间便松懈了下来,只见光影魅影将宫念之放下之后,便飞身离开。
御风疾步而上,差点喜极而泣,恭敬跪地,口气难掩激动的行礼:“属下参加王妃。”
“这个时候就别跪了,快起来吧。”宫念之站在原地,不动分毫,面色有些无奈,事实上,她是根本动不了了,脚踝上的锥心之疼已经达到极限,她严重相信,自己只要往前迈一步,就会立马摔个狗啃泥。
御风站起身,看向眼前的女人,漆黑冷酷的眼珠子也忍不住闪过一丝窘迫。
裙摆撂倒大腿部,露出一双匀称雪白的纤细美腿,最羞人的是就连里边的素色亵裤都露出了一小角,而身上柔软的轻纱外袍被卷成一捆绑在腰际上,原本梳的柔顺服帖的流泉墨发正松软的垂下一大片挂在胸前,最无法置信的是,王妃那张原本雪亮白嫩的脸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额头上甚至还沾了一些黑乎乎的泥污。
御风将眸光侧开,脸上浮起一丝尴尬之色,王妃如此狼狈且露骨的模样着实让人吃惊又吃不消,他现在都不知道将眼光往哪摆,抬头低头都觉得尴尬。
看出御风脸上的尴尬之色,宫念之立刻便猜出了他的心思,身为主子,竟是这副落魄不堪又衣着凌乱的模样出现在下属面前,对于这些古人来说,该是多大的震撼,御风的表现和自制力已经算是很客气很委婉了,换成是别人,光是尖叫都有够她受的了。
其实她也不想这般狼狈,谁让老天故意恶作剧,让她很不雅观的摔进大坑里,在那种黑不溜秋的地方还想光鲜亮丽的出来,确定不切实际啊。
宫念之抿抿唇,扬起嘴角,挤出一抹苦笑:“御风,是不是应该先进去?”
眼下她只想快点坐下或躺下,脚踝处已经疼的就连站着都难以忍受了。
御风一怔,瞬间恢复严谨的神色,才想到王妃已经回来了,自己怎么还傻愣在这里,他抬起头,眸中的尴尬之色已经退去,立刻转身准备去禀告主子这个好消息。
只是走了几步,才恍然发现身后的王妃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色有丝不自然的苍白,连额际都似乎因为在隐忍什么而不断冒出冷汗。
“王妃,你怎么了?”
“很抱歉,我恐怕需要帮忙,我的腿动不了了。”宫念之咬牙挤出字来,面上是满满的无奈。
御风一惊,立马伸出手想搀扶宫念之,可是看到她如此的形象,又觉得好像不妥,没做多想,他刚想转身唤揽月过来,却在第一个字还没挤出口之际,只感觉眼前一道疾风而过,他晃了一下神,便看到了自家的主子一身白衣的站在他们眼前。
“爷!”看清是自个的主子,深知主子的底子,御风自然也没有多少讶异,只是向来不表露自己真实底子的主子居然也失控的急成这样,想必主子是做好了让王妃知晓一切的准备了,随即不敢多话,恭敬的退到一旁。
宫念之眨眨眼,看着一瞬间便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衣男人,恍然明白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真相,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她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某些零碎的片段开始在脑中慢慢拼凑重组,难怪他会如此顺手自然的拿出让天下人纷纷惊叹的血灵果,整个天下如今只此一颗,她却只在他怎么得到这颗果子的问题上苦思不得其解,却是错过了这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可能,她怎么会没有想到,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离王就是狱王,武功深不可测,天下无人见过真面目。
他的心思如此之深,瞒过了天下人,也瞒过了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迹象都没有,他还当真是个无懈可击的演员。
只是再次见到眼前这个谪仙般的男人,她的心头竟没有丝毫因为发现这些真相而产生被欺瞒的痛恨感,反倒是因为终于见到她,心口空落了许久的感觉顿时被充塞的满满的,这种陌生却带着些许酸甜的感觉让她想哭又想笑。
甚至更加腾升出一股冲动,恨不得抛开所有顾忌,大声的问他一句:我的失踪,你有没有担心过?
她默默的轻咬着红唇,看着他,两人相对,好半晌,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她看着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竟看到那虚白的面庞上挂着一丝似乎名为激动的表情。
然后更加幻觉的事情出现了,眼前的白色身影竟突然一改平日虚弱的面貌,上前两步,双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耳边霎时充斥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突然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有些害怕看到的会让自己心中突然腾起的一丝希望幻灭。
但是下一刻,耳边却响起了一阵几不可闻的轻呼声,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般的舒缓。
心跳,顿时落下了一个节奏。
两人在沉默中走向君澈的院落,一路上,他沉稳的抱着她,他的手臂很结实,抱着她的力道却是刚刚好,这点从第一次在马车上抚上他的胸口她就知道了,这男人裹在这副如仙似魅的白衣下,是一副怎样的完美身材,肌肉结实,线条分明,丝毫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虚弱斯文,而她自己,就在帮他沐浴的那次做了个实打实的人证。
如今也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肢体接触,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却又像是理所当然的默契,谁也没打破这刻的宁静。
身后跟着的御风和揽月更是片刻不敢怠慢,看向主子的动作,两人了然且放心的对视一眼,立刻紧随其后,听候主子命令帮忙。
君澈将她带进他的房内,放置在他平日里经常躺着看书休憩的软榻上,然后取来软榻旁的柔软毛毯,盖住她脚部以上到脖子的位置,将所有春光遮的严严实实。
然后转头对着身后的御风揽月吩咐道:“御风你去通知十二煞不必继续找人,即刻回去,揽月,你去端盆热水还有绷带和固定的木条过来。”
“是。”两人听令,瞬即转身离去行动起来。
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静谧的有些诡异。
只见君澈起身,从自己的衣柜下方的抽屉中拿出一瓶褐色的瓷瓶,然后回身坐到软榻边。
他甚至没有看她,便伸出手,动作娴熟的帮她脱了鞋袜,在瞧见她雪白莹润的脚踝处淤肿了一个拳头似的大包,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但也只是一瞬间,快的让人难以捕捉,她眨了眨眼,甚至以为自己又产生了幻觉。
但是此刻,挂在他脸上冷峻的有些森人的表情,她却看的清清楚楚,也让她从讶异之后开始猜测,是不是这样的表情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试探性的碰了碰她的脚踝,一股揪心之痛立刻席卷全身,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能溢出软弱的申吟。
他还是没有看她,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柔和了许多,扬手倒出瓷瓶中状似乳霜的白色液体,然后涂抹在她受伤的脚踝处,顺着膏药开始缓慢的推揉起来。
脚上的触感有丝清凉,似乎没有原先那么刺痛了,她抬眸,有些忘我的看着他专心一致的表情。
“咔……”一道关节的脆响声,猝不及防的疼痛立刻窜进她全身每个细胞内,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下的软毯,瞬间便被拧成一股小山似的褶皱。
剧烈的锥心之痛渐渐淡去,在能慢慢适应之后,她终于松口,呼呼喘着气。
“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关节移位了,我已经接回去了,接下来几天不能下床再走动了。”
他开口了,口气依旧是那么轻缓,然后放下手中的瓷瓶,总算抬起头来,却撞进了她看的出神还来不及收敛的忘我眸光,她有丝不自然的侧开了头。
“爱妃?”柔细的声音像是清风拂面酥暖的灌进她耳里,就算刻意不去看,她也能强烈的感觉到那温厚幽深的浓眸正绞在她身上,存在感沉重的刺激着她的每个感官。
她没有作答,他却继续说道:“没有事情想问我吗?”
见他说到了正题上,恍然想到自己在密室里的发现,她抿了抿,回过头,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你呢?也没有事情想问我吗?”
即便这么问,但是她依旧没有做好准备,如果他真的问出口,自己会不会将发现的秘密告诉他,毕竟这样的打击连她也不确定君澈会有怎样的反弹。
自古帝王家都薄情,为了争夺帝位而兄弟相残,血亲不认的事还少吗?皇权在他们眼中才是至高无上的,它的诱惑力何其大,薄弱的亲情在权利和富贵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君烨或许觉得亲情无所谓,但是他却知道君澈不会,光是将星辰花摆到房内亲自照料就足以说明一切,他思母亲,敬兄长。
君澈闻言,眸色微闪,随即抿唇轻笑:“爱妃若想说,自会告诉本王,若不想说,本王也定不会勉强。”
他的周到和贴心,总会毫无预警的撞击她心底柔软的某处,成亲才不过几日,这种感觉却越发频繁。
兴许她真的病了,需要好好调养一阵时间,理清自己心病的根源在哪里。
门口,揽月刚好端着准备好的东西踏进来。
君澈接手,然后将木条固定在她受伤的关节处,细心的用绷带缠紧,随后起身对揽月说道:“你伺候王妃梳洗一下,记得受伤处不要碰到水。”
“是。”
君澈转身,向门口踏去。
“王爷……”宫念之看着他的背影,见他停下步子转过身,她面色坚定的说道:“谢谢你的血灵果。”
君澈扬起嘴角,再次对她露出了心醉的微笑,暖烫了她的眼,这次她看的清楚,那温润的眸中,是千真万确的温柔。
他的王妃何其聪明,应该早就想到了他的另一个身份,但是有一点或许他要花更多的时间让她明白,打从他夜探皇宫不慎病发,第一次躲进他闺房的时候,就注定了她要成为他的妃,唯一的妃。
君澈跨步而出,外面站着的是一脸风尘仆仆刚回来的御风。
“宫内情况如何?”
御风眸色一沉,垂首回道:“爷,事情不妙。”
077。通敌叛国【手打文字版VIP】
“爷,大事不妙。”
闻言,君澈面色微拧,隐隐的猜测已经浮在胸口,他沉默了一会,面无表情的道:“说。”
“宫内传出消息,有人欲下药毒害皇上,却被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误喝,导致当场中毒身亡,皇上已经封锁了皇宫城门,彻底搜查。”
“结果呢?”
“在婉妃娘娘的宫内搜出毒药。”
“呵!”君澈冷嗤一声。
婉妃是兵部侍郎赵宽的独生女,此人好大喜功,拥兵自重,私底下组建军队,暗中加派训练,狼子野心彰显无遗。
而且凤太后行走朝野间,收拢了不少异心之臣为以己用,她和赵宽之间狼狈为奸早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但是赵宽之女婉妃性格懦弱胆小,就算被父亲当成棋子利用送进宫来伺候皇兄,以她的胆识是不敢在皇兄的饮食中下药。
皇兄是聪明人,自然应该早就想到这点,所以这次的中毒事件极有可能是皇兄‘自导自演’的戏码,目的只是将赵家打压下去,借此机会连根拔起,更重要的是斩掉了凤太后的藤枝势力,不让其继续蔓延。
只是此举照样是不能将凤太后的野心挖出来,予以重创,没了赵宽,她照样能够寻找另外有异心的大臣利用,皇兄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有违平日作风啊。
君澈看想御风沉重的面色,心头突然浮起一丝晃动,幽暗的眸色深敛而起,他沉声说道:“是否还有其他事?”
御风点点头,随即垂首不敢有瞒的说道:“爷,宫内在此事之后,同时传来消息,皇上收到密报,有人集结西域众小国,暗中囤积兵力欲谋朝篡位,如今密函已经到皇上手中,查出与凤家有关,还有……”
西域位于龙封大陆最西边地带,靠近西凉国,小国众多且杂乱,西凉王不肯浪费人力和军事力量收复这些小国,只能任其散乱各处,自行民生。
其实众国都很清楚,西凉国之所以放任众小国自行统治,主要还是担心浪费了军事人力财力去收复这些小国,在消耗期间,若其他三国趁机发兵攻打,只怕会毫无招架之力,被轻而易举攻下,毕竟西凉国是四大国之间人口最少,军队力量最为薄弱的一国,之所以能存活到现在,与其他三大国并称,全仰仗其优越的地理,三面环水,易守难攻,且运输条件极为优越还有丰厚的经济实力为后盾。
所以,即便西域众小国就算有意挑衅,只要没有太过界,西凉国自然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不会多加干涉,任其折腾。
但是小国多杂,若是将他们全都集结而起,其力量自然也不容小觑,外加有暗中力量相助,他们差的无非就是经济实力和人力,有了这两项为条件,若要攻打东晏国,谋朝篡位也并不是不可能。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东晏国身为四大国之一,自然有其强大的实力做后盾,要随意攻打并不是易事,众小国若想攻打,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和强劲的背景,其中军队力量和经济实力就是最重要的两点。
凤家的嫌疑不难解释,凤家有凤太后做后盾,凤太后利用权势召集军队力量和外界勾结轻而易举,但是对于经济实力供应军队,凤家还未有那个家底实力,要不然,凤太后早就造反了,这也是之所以她之前再三叮嘱要凤老爷一定要与宫家人交好,甚至连亲的主要原因。
而东晏国谁能有如此丰厚的经济实力提供众小国和战斗的军队做军饷,君澈星眸一眯,沉默的看向御风,答案呼之欲出。
御风面色已经沉到极点,那冷酷的脸上此刻也出现了难得的挣扎,他抬起头,看向自个的主子,顺着他深邃却暗藏波涛的幽眸点头:“是,除了凤家还有宫家……”
闻言,君澈沉默不语,眸色有丝复杂,宫家二老他清楚的很,即便宫老爷曾经纵横商场,用了不少雷霆手段打压同行,但这并不代表他有那个胆子通敌叛国,且经过上回回门之后,他也深刻了解到了这点,宫家二老骨子里醇厚善心,是不可能有那种歹心。
但是除了相信不是他们做的,就剩下唯一的可能,他的皇兄,那封密函写着什么,只有皇兄一人知道,他若想说谁通敌叛国,不会有任何人胆敢质疑。
但是,即便皇兄想将凤太后甚至为了以绝后患而将凤家连根拔起,为何要带上宫家?他此举,将念儿置于何地,又将他置于何地?
君澈面色越发冷凝,他转身,看向身后紧闭的门扉,对着御风说道:“皇兄下令了么?”
御风沉默半晌,然后点点头:“皇上刚颁下的命令,将凤太后囚禁寝宫不得踏出半步,还有下了圣旨通缉宫家和凤家所有人,关进大牢,等候发落,另外还特别交代过,至于王妃,顾念主子您,暂不收押。”
君澈微吸了口气,面色越发复杂,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天际阴沉的黑幕,压的人有种窒息的感觉,这天酝酿的越久,只怕雨会下的越大,他不能再等了,必须在大雨来临前,将一切平息下来:“御风,即刻准备马车,随我立刻进宫,我要面圣。”
“是。”意料之中,御风等的就是主子这句话,随即飞速离开去准备马车。
房内,宫念之梳洗过后,因为行动不便,只能由揽月搀扶着斜躺在软榻上。
“揽月,我失踪了多久?”宫念之坐起身来,心中莫名的有些恍惚不安,似乎是太安静了,是的,好像这府里突然变得好安静,安静的有丝不寻常。
“王妃,您失踪已经足足一天一夜了,王爷暗里派了不少高手去找你,都没有消息,您若再不会来,王爷是怕会日日寝食难安。”
作为跟随主子十多年的手下,她观察力一向敏锐且又是女子,有些事王妃这个局内人还糊里糊涂,她这个局外人倒是看的清清楚楚,她觉得她有必要适当的提点一下,免得主子得走更多的冤枉路。
宫念之沉顿了一会,眸色有些深思起来:“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