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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珍顿时冷了脸,说道:“你到底去不去?我母亲拜托你照顾我们,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让你做一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你怎么对得起众位诰命夫人对你的嘱托?”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指责苏婉。
“光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半点事也不做,敷衍了事,难道这就是苏夫人的处事态度吗?”
“就是,我回去之后,必定要禀告母亲,昌武侯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昌武侯夫人?那不过是抬举她罢了。你可别忘了,她现在身上还没有诰封呢?也就是说,她现在是白身,这样的人,见了县主,岂不是应该大礼叩拜?”刘玉珍上下打量这苏婉,轻蔑地补充道。
若非宝铃县主告知,她还不知道,所谓的昌武侯夫人不过是个无子无宠的空架子,连诰封都没有,端的是可怜,亏她当初还一直羡慕她。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敢针对苏婉,否则,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得罪苏婉。
“苏氏,你还愣着干什么?要么你就去跑腿,要么就跪下来向县主娘娘请罪?”见到苏婉没有反应,已经完全放开心中的那点忌惮的刘玉珍,不禁大声对苏婉呵斥道,原本那圆润略带福气的长相,竟也变得刻薄起来。
宝铃县主对她们这番挤兑,显然也很满意,得意又戏谑地看着苏婉,似乎在等着她向自己叩拜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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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答案就是乾隆皇帝,亲,你猜对了吗?
第十八章我早就想打你了
看到她们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苏婉不由轻声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刘玉珍皱眉问道。
“我在笑你!原来这就是会宁侯府的家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或许是我弄错了,以会宁侯夫人的为人,怎么会教出像你这样的不懂礼数,堪比泼妇的蠢物来?”苏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立即移开了目光,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般。
“你说什么?”刘玉珍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婉,又羞又恼,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我说你蠢!”苏婉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说道:“是,我现在是没有诰命在身,但我再怎么说也是昌武侯名门正娶的妻子,岂是一般白身可比的?难道那些没有诰命的官员之妻,就可以任人随意支使践踏了不成?何况,以侯爷如今的地位和功勋,想要给我请封个诰命,绝非难事。你却因为一个不知靠不靠谱的流言,轻易得罪一名一品重臣之妻,不是蠢又是什么?”
听闻此言,刘玉珍惊怒的神色中,终于多了一丝恐惧。
就连其他那些挤兑苏婉之人,也都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在心里敲边鼓。
只有宝铃县主不把苏婉的话当一回事,她轻瞥了苏婉一眼,冷哼道:“一年未见,你的口齿倒是越发伶俐起来了。”
“县主过奖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苏婉表情淡漠地说道。
宝铃县主见到苏婉风轻云淡的样子就火大,见到她以来,一直积攒的不满,顿时涌上心头,怒极反笑道:“不但口齿伶俐,竟连胆子也大了不少,我看你是忘了,你现在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了?”
不等苏婉说话,她又对刘玉珍等人道:“你们别被她的话给骗了。她不过是我们英国公府养的一条狗,我让她生她便生,我让她死她便死。你们怕她做什么?”
“可是,昌武侯……”她们不怕苏婉,但是却怕昌武侯。像他那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京城里又有几个?
宝铃县主轻蔑一笑道:“看你们这群没出息的东西。昌武侯是我姐夫,昌武侯夫人只能是我姐姐。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昌武侯夫人这个称号?”
看到惊呆地众人,她又笑了起来,笑容十分天真可爱,却无端让人心寒。
“你们放心,就算我杀了她,姐夫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何况只是小小的教训她一下。姐夫根本就没把当回事。要不然,你们以为昌武侯为什么不为她请封诰命?还让她以正妻之尊位居偏院?”
刘玉珍等人不由面面相觑,虽然宝铃县主如此说,他们对苏婉依旧有些忌惮。
“真是一群胆小鬼!如果出了事情,一切本县主担着。这样你们总该放心了吧?”宝铃县主嗤笑一声说道。
刘玉珍咬了咬牙,带头说道:“但凭县主吩咐。”
其他人也都犹犹豫豫地应了下来。
“既然你们都明白了,就别浪费时间了,我要你们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免得她攀了高枝,就忘了自己的出身。”宝铃县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她还记得叮嘱道:“你们怎么教训都好,记得不要打脸。”
刘玉珍闻言,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向苏婉走来。
反正现在都已经得罪昌武侯夫人了,再彻底得罪一次,也没什么,只希望县主不要出尔反尔才好。
刘玉珍一边走,一边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既然不能伤了脸,那就用簪子往她身上扎好了。
想到苏婉刚才说得那番侮辱她的话,刘玉珍突然觉得这个任务似乎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看着刘玉珍向自己走来,苏婉脸色很平静,但她的胸腔就仿佛要被怒火炸开一样,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愤怒过。
然而愤怒,却不代表惧怕。虽然在记忆里得知,宝铃县主是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对以前的苏婉儿极尽羞辱之能事,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小孩子之间的恶作剧。而且自己现在身份也不同了,必定会让宝铃县主对她有所顾忌。
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她的一厢情愿,人家依旧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也不是什么小孩子的恶作剧,而是确确实实的羞辱和压迫。
可惜,她再也不是以前的苏婉儿,不会傻傻地任由她欺凌,她也该为以前的苏婉儿,讨点利息回来了。
“慢着,我有话要对县主说!”等刘玉珍等人围到自己身边时,苏婉忽然出声说道。
“怎么,你想想县主跪地求饶?”刘玉珍冷笑道,“可惜,已经晚了。”
“让她说!”宝铃县主对此倒是很有兴趣,有点戏谑,有点天真地看着苏婉,就好像一只猫,在看着一只被困的老鼠一般。不怕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县主,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苏婉说到。
“什么秘密?”宝铃县主毕竟年纪还小,本性还有些单纯,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
苏婉看了看拦住自己的刘玉珍等人一眼。
宝铃县主顿时说道:“你们退下,让她过来。”她不怕苏婉对她不利,因为她知道她根本没这个胆子。
刘玉珍这才不甘不愿地退到一边,将簪子重新插回了自己头上。
“你说吧!”待苏婉走到跟前,宝铃县主说道,若果她说的秘密满足不了她的好奇心,她会加倍报复回去的。
苏婉微微一笑,凑到宝铃县主面前,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县主,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很早就想揍你了。”
话音未落,便一拳击出,又狠又准地击中了宝铃县主的小腹。
“啊——”
宝铃县主顿时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缩地蹲了下去,脸色苍白地看着苏婉,恶狠狠地道:“你……你竟敢打我……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我要让皇帝表哥诛你九族……不,将你凌迟处死,你母亲和你弟弟,也别想有好下场。”
她突然想起来,她也在苏婉的九族之中,便又改了口。
“是吗?那我就更不需手下留情了。”苏婉听闻此言,心中更怒,冷笑一声,扯起她的头发,啪啪啪又狠狠地在她脸上扇了她几巴掌,她就算要死,也得先打个够本再说。
来了这里半个多月,她早就已经受够了这种委曲求全的日子了。
她这么努力的活着,到底碍到谁了,凭什么都这么对她?人人都想在她头上踩一脚,真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我呸!姑奶奶不陪你们玩了。
想到这半个月来受的委屈,苏婉的眼睛也不由一阵发酸。
她想回家,她真不想继续再留在这里了。
即便前世没有健康的身体,可那里有她的亲人,有关心她的人,便是有病痛折磨,她也觉得安心。
此生,便是一生荣华富贵又如何,没有人关心,没有亲人朋友,即便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那她这么憋屈地活着,又为的是什么?
“放开县主!”就在这时,被惊呆的刘玉珍等人,终于回过神来,立即冲上前去救宝铃县主。
苏婉砰地一下,被刘玉珍大力撞开了,还没等苏婉站稳,又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而那里正是湖水的方向。
噗通——
巨大的落水声响起,湖面上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第十九章野猫
时间再往前推小半个时辰。
锦乡侯府前院,锦乡侯傅铭正在接待男客,他的庶兄傅黎也特意请假赶了回来,可惜,因为锦衣卫的赫赫威名,再加上傅黎那种生人勿进的姿态,并没有敢轻易靠近他,周围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傅铭心里是嫉妒傅黎的,虽然他爵位高,但却只是个空架子,但傅黎却是实打实的位高权重,最重要的是还得皇帝信任,只凭这一点,他就远远不及傅黎。
但是如今,看到众人都围在他身边奉承,傅黎却只能孤零零地坐在一旁自斟自饮,他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觉得自己的人脉比傅黎更广,若是这些人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将来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可是,他这种自得并未维持太久,就在他跟众位勋贵推杯换盏的时候,锦乡侯府的大总管傅忠,隐蔽地给他打了个手势,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是喜,似乎还有些受惊过度,完全没有平日的精明相。
傅铭略一沉吟,笑着向众人告罪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有什么急事非要这时候找我?没看到我在陪客吗?”傅铭的口气略带了一丝责备。
“启禀侯爷,圣上……来了。”傅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声音轻几乎让人听不到,仿佛连说“圣上”二字都是天大的罪过。
“你说谁来了?”傅铭又问了一遍,神色又惊又喜,声音里还带了一点惶恐和不敢置信。
傅忠往天上指了指,又冲傅铭点了点头。
傅铭先是难以置信,随后便是狂喜,他虽是锦乡候,但是不得圣宠,面见圣驾的机会却着实不多,此时,可是大好的机会。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安排接驾!”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整理自己的仪容,陛下亲自驾临锦乡侯府,对他们这些臣子来说,可是最大的体面。
傅忠的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唯唯诺诺地道:“可是侯爷,陛下此次是微服出访,并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只命令大老爷过去陪驾,侯爷只管在前院待客便是。”
大老爷,自然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傅黎了。
听到这话,傅铭的激动和兴奋顿时僵在了脸上,羞愤、不满、嫉妒在胸腔里翻滚不已,连带着整俊脸都变得有些扭曲了。
但他明白,他绝对不能对此事露出一丝不满,因为这是陛下的意思,否则,便是对陛下不满,他有几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于是,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憋屈和嫉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既如此,你就快去通知大哥速速去面圣吧!”
傅忠自是去通知傅黎不提。
傅黎得知陛下嫁到,只是稍稍有些惊讶,倒没有觉得难以置信,作为陛下的亲信,他还是比较皇帝的性子的,立即起身去见驾。
显德帝来到锦乡侯府后,没让人惊动任何人,直接去了傅黎日常起居的书房。
傅黎的书房,布置地就如同他本人一般,简洁、严谨、实用,没有任何附庸风雅的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傅黎的书少,书架上满满的史书、兵书等,书房前的院子里也没种什么名贵花卉,只种着几株芭蕉,几棵垂柳,还有一个小小的练武场。
傅黎到的时候,显德帝正背着手站在书架前,浏览书架上的书,那种悠然自在的样子,就好像这里是他自己的家一般。
或许对显德帝来说,全天下都是他的东西,所有地方都是他的地盘。在自己家里,哪有什么不自在的?
“微臣傅黎,见过陛下!”傅黎见到皇帝,立即跪下行礼。
“傅爱卿免礼。朕此次是微服出宫,不必那么多礼数。”
“是,谢陛下!”傅黎却依旧毕恭毕敬地行完礼才站了起来。
显德帝转过身来,看向傅黎道“傅爱卿陪朕出去走走吧?朕忽然想看看宋嬷嬷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是。”傅黎应了一声,也没有问陛下为何不召见宋太夫人。
显德帝身边,只跟了一个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杨永,其他人都散在侯府暗处保护,傅黎稍慢半步跟在显德帝身后,为显德帝介绍侯府的景致。
走了一会儿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假山上的亭子,这里位置高,景色好,一侧临湖,又宽大的台阶直通湖面,湖水直没台阶之上,周围有绿树花卉遮掩,亭子上的人可以很轻松地游览各处景色,外面的人却未必看得到亭子里的景色。
今天天气虽好,但却有些风,杨永怕陛下着凉,就想将亭子上挂着的幔帐解开,至少可以抵挡一下凉风。然而,却被显德帝阻止了。
“朕的身体还没那么娇弱,你放下幔帐把景色都遮住了,朕还怎么看?”
杨永这才作罢,只是心里打定主意,等陛下回宫,立即宣太医给陛下诊脉。
要知道,就算皇上打个喷嚏,对他们来说,都是大事。
“傅爱卿年纪也不小了,可有看中什么人?告诉朕,朕可以给你赐婚。”显德帝饶有兴趣地看着傅黎问道。
傅黎也二十四、五了,比显德帝也小不了几岁,跟他同岁的,孩子都一大堆了,他身边却连个女人都没有,不由让显德帝也开始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来。
傅黎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却不是那种凶神恶煞一般的人,他的相貌其实十分白净、清秀,若是换上儒袍,必定是个翩翩佳公子,只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作风,让人很难注意他的外表罢了。
听到这话,即便终年不怎么变脸的傅黎,也觉得脸色有些发热。
“陛下,微臣并没有……”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阵阵女子的笑声,渐渐传了过来。
显德帝本就是个风流皇帝,立即被女子的说笑声吸引了过去。
显德帝最喜欢做的就是微服出巡,隐瞒身份跟民间的女子来一段才子佳人般感情故事,靠自己的魅力去征服那些没人,而不是靠所谓的皇帝的身份,那会让他更有成就感。
而如今在宫里风光无限的珍嫔,就是显德帝两年前南巡时遇到的美人,幸亏她也是出身官宦之家,才被皇帝给带了回来,一直颇受宠爱。
别跟皇帝说什么规矩礼数,这对他来讲,根本算不得什么。
就算有规矩和礼数,那也是约束别人的,而不是约束皇帝的。
显德帝本来还想着来个艳遇什么的,没想到却看到了熟人,随即便对傅黎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傅爱卿,你的魅力可真不小,我这个小表妹都追到你家里来了。”
对于这个敢爱敢恨的小表妹,显德帝对她还是颇为宽容的。
傅黎听到陛下似乎有撮合他跟宝铃县主之意,脸色顿时一僵,随即便说道:“陛下说笑了,县主千金之躯,岂是微臣这等粗鲁之辈能够配得上的?更何况,宝铃县主是来为母亲祝寿,并非微臣之故。”
“好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强扭的瓜不甜,朕也不是那种乱点鸳鸯谱的人。”显德帝打断了他的话,其实,他也觉得两人不怎么相配,年龄就相差接近十岁了,就是寿宁大长公主也不乐意。
傅黎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些女子离他们已经很近了,就在这亭子脚底下不远处,连她们的说话声都听得见——
锦乡侯府的湖很大,从后花园一直延伸到前院,此处,已经是前后院的分界点了,但是,以往,这边并未有女眷过来,毕竟这里太过靠近前院,然而宝铃县主一行人,都对此地不太熟悉,便没太注意。
唯一知道侯府布局的,只有宋太夫人的外孙女朱慧莲,也就是宋太夫人和前夫所生的白氏的女儿。
只可惜,她寄人篱下,人微言轻,并说不上话。
于是,两拨人便碰到了。
显德帝和傅黎都不约而同地住了口,显然不想被她们发现,免得节外生枝,生出什么事端来。
只不过,显德帝无所顾忌,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傅黎却是谨守规矩,目光并不往那便瞟,只是听到那些女子说话的内容,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直到一声惨叫声传来,傅黎反射性地看了过去,顿时目瞪口呆——
很难想象,那个正在狂扇宝铃县主耳光的女子,就被刚才那个温和柔顺的昌武侯夫人。
“原本以为是只温顺的家猫,没想到却是只攻击性十足的小野猫,竟是朕看走眼了。”显德帝唇边含笑,目光中露出兴味地光芒,背在身后的手指反射性地搓了一下,这是显德帝遇到感兴趣的女子,想要狩猎时的表现。
被显德帝的话惊醒的傅黎,闻言又是一怔。
“可惜了!”显德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
傅黎明白显德帝话中的意思,他是遗憾她已经嫁人了,不知为何,傅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