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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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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都走后,初夏看着地图的布局,盈盈笑道:“好一个温柔的拥抱呀。”

知晓初夏在打趣,她抿唇笑道:“所以得回吻一个,表示表示不是?”

“嗯。”初夏连连点头,嘻嘻清笑。“姐夫的欢迎礼不错,就是不知道姐姐的热情能不能打动他了。”

原来,当所有人都觉得两边在按兵不动的时候,姐夫跟姐姐的战斗已经打响,谁说柔情不是软刀子?谁说海深静下浪不翻?

初夏一声姐夫让她心头一颤,面具下,脸骤红一片。“胡说什么!他位高权重的,你少攀亲戚。”

她的话让初夏怔住,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她带着面具,但初夏还是迅速捕捉到她羞怯后的一丝落寞。

顿了一会儿,初夏疑惑道:“长姐是打算不嫁他了吗?”

她缓缓卸下面具,看着面前的烛火摇曳,眼神有些飘渺,良久,唇角勾起苦涩的淡笑。“不嫁了,就默默陪在他身边吧。”

“为什么?”初夏诧异不已,以长姐的脾性,这样的话怎会说出来?她应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要么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要么相忘江湖。默默陪伴?这样的话长姐怎能说的出来?

她没回话,而是眼神瞟的很远……。

***

入夜后,山风有些寒凉,担心初夏晚上不安全,毕竟是军营重地,便喊了青萝去陪她,此刻,纳兰芮雪独自窝在冰冷的被窝低低唾骂。

死苏子安,什么泡了澡能驱寒,简直是骗鬼的话!

今天她睡觉前已泡过澡,可此刻还是手脚冰凉,搓了搓手,越发怀念起那个温暖的怀抱。

看着头顶的虚无,她眨着眼,心道:晟,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百里之外,北宫晟支手垫着头,仰躺在山顶,看着漫天繁星璀璨,天际美丽银河宽广,牛郎织女星遥遥相望,他幽深的黑瞳静静凝望。身侧,江淮陪他静坐着。

许久,江淮淡淡道:“此处不比上京温暖,还骤聚着南通的潮湿与北昌的寒流,比北昌还冷些,骨头潮的难受。王爷这么躺着,伤身子。”

潮冷吗?他脑海里瞬时浮现起另外一个人寒凉的身躯,顿了一瞬,乏力眨了眨眼。“淮,此处没人,别喊我王爷了。”

江淮顿了顿,颔首道。“好。”

“淮,我是不是很自作自受?”他清淡而笑,唇角苦涩满溢。“我只想给她一切,可到头来,却发觉我开始抓不住她……。”

星空灿烂,星光将两人的身影映的飘渺,在青山之中,更显虚无。

江淮仔细琢磨了会,淡淡道:“或许爱到深处便会这样吧,有的时候明知道这样做会渐行渐远,但还是会为了对方义无反顾,纳兰小姐是为了你好,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任谁都会生气。”

淡嗔的话让他唇角渐浮起两旋梨涡。“这话若是她说出来该多好。”

若她说出来,他会改的……。现在,他感觉每一天都是无休无止的折磨,只要闭眼,就是她含泪说恨他的画面。

“她性格倔强跟你很像,只怕这些话她也说不出口。”意识到他在想什么,江淮不置可否浅笑。“而她不这么逼你,你肯定是小事情上顺着她,一到关键时候又会原形毕露。”

“啧啧,评价真差!”他蹙眉低笑。

江淮嗤嗤低笑。“这叫一物降一物,我看你这辈子也就她能治的住了!”

他淡横江淮一眼,轻哼道。“你呢?江大少爷,被青芙降住了?”

江淮身子一颤,眼底泛起几许寞落,末了快速隐去,望天笑道:“她很单纯,也很聪慧,没办法不喜欢,她选景南是对的,我已娶妻生子,纵然不爱,但娶了玉娇总要负责到底,不想委屈了她,她也不会给我委屈的机会,所以就这么看着她,也挺好。”

北宫晟闻言白了江淮一眼,幽幽道:“我可不认为她喜欢景南。”

什么!江淮一怔,诧异的看向他,但他似乎懒得开口,而是凝望上夜空。

“那景南他……。”江淮心底起了期翼,晟看人一向很准,从未有过偏差。他不好意思明抢,也是因为跟景南多年兄弟……,不忍心这样做破坏了兄弟情义。而他,的确不知道景南在想什么。

“该揍就揍吧。”北宫晟脑海里骤飘过一个贱笑的面容,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将苏子安大卸八块的冲动,继续道:“有的时候交错了兄弟,真的不如杀了得了。”

“咳咳。”江淮诧异,杀?这得是多大的仇?看着晟阴晴不定的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低笑道:“你可从不这么咒人,看来子安兄这次真玩大发了?”

“哼。”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半眯的黑眸中,掠过杀人的精光。

百里之外,苏子安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感觉后襟渗凉,不敢回头瞟南方,心里默念起八百遍,“南无阿弥陀佛,晟,原谅我,原谅我。我一定把你最善良,最温柔贤惠,最“聪明”的好媳妇照顾的好好的,保证给她治好身子,保证你们这辈子子孙满堂,保证你三年抱俩,五年抱四。别恨我,我是爱你的!!!”

接下来,一个更大的喷嚏接踵而至,苏子安抖了抖鸡皮疙瘩,一甩马鞭,以更快的速度逃向北方。

如果苏子安知道这一顿打迟早免不了,就不会再如此奔命!因为多年后,他还是被揍了,凑他的理由简直想让他杀人。

他吗的!当年这混蛋也没说想要闺女啊!

自己能生儿子,关他屁事啊!他是亲过混蛋的媳妇,但生孩子这事,他还是坚守着底线,没有帮过忙好吗?

皇宫闹翻天了,关他屁事啊!反正皇宫再大,也不分给他住啊?闹的又不是他,他只是实话实说好吗?

凭什么揍他啊?他想不通啊!

***

夜愈演愈深,江淮看着他一点儿也没有回去的意思,眼眸转了转,明白些许,淡笑道:“出入小心点,战场不比往常,被人发现可不好交代。”

北宫晟淡淡颔首,江淮离开。他支起身子,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黑影从夜空缓缓滑过……。

走进军帐之后,看着满帐篷的细绳铃铛,北宫晟面色一黑,唇角浮起冷笑。

这是打算防狼还是防他?

两刻钟后,他将最后一个铃铛塞上棉花,串到别的铃铛下面,挂成一巨大形状的风铃,吊在了她的帐篷顶端。

这才越过屏风,走到榻边。

看着安静沉睡的女人,顿了顿,手在睡穴上徘徊许久终究放弃,褪掉外衫,只着中衣躺进她的被窝。

被窝的冰冷让他峰眉紧皱,怒火散去,无奈的抓过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温热的胸膛,将她紧紧搂进怀中,似乎极是满意他的温暖,她如猫般慵懒的蹭了蹭,朝他贴的更紧了些。

慵懒的模样让他漆黑的幽瞳渐渐浮起无边的柔情,原本周身紧绷的线条渐渐缓和起来。

“哎,笨女人。”他的唇凑上她的额头低低喃语。

不知是不是他的话刺激了她涣散的神经,她睡眼朦胧的睁开一条细缝,看着眼前模糊的男人,愣了许久,伸手勾过他的脖子,朝他肩胛处又紧偎了偎,砸吧了下嘴,低吐了一句:“又做梦了!”便沉沉睡去。

北宫晟愣了半晌才回神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将被子给她拉好,彻底将两人紧紧包裹。

末了,在她的额头浅浅一啄,也闭目而寐。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离开她,就觉得食之无味,夜不能眠。只有抱着她,他才感觉是如此的踏实与心安。近一个月了,终于能不用再奔波千里,只为看她一眼。

梦中,她抱着她的夫君在漫天花海中相拥而眠,他笑着说她是笨女人,她浅笑不止,心里默默回道,笨就笨吧,我想做你一个人的笨女人。

夜色如水,烽火赫赫,可这不妨碍一双有情人同'床'共枕,书写他们命定的缘。

***

天刚刚破晓,空气中含着湿重的水雾,她的胳膊凉在外面有些冷,便不由自主朝身边温热的暖玉凑去。

好温暖,好贪恋,她蹭了蹭身子,感觉暖玉开始将她包裹,沉沦间,她一丝残存的神智犹如一道闪电在她脑海里炸响。

猛然睁开眼帘,面前男性的精键的胸膛赫然入眼,感觉到他胳膊环着她整个身子,诧异抬头,一抹柔软因她这个动作顺着额头下滑,直至四唇轻轻相偎,她努力眨了眨睫毛,看着面前安静沉睡的男人,他面如冠玉,容若谪仙,俊美无双,此刻闭目安睡,犹如不惹纤尘的轻羽,凝绝芳华。

许久,都不敢置信。

渐渐秋瞳泛起几许泪光,她颤了颤唇,埋头偎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脊背。

晟……,你就是个混蛋!

眼泪顺着眼角渐渐滚落,浸染了他的衣衫。

你终于来找我了,终于来了……。

可没沉浸多久,帐篷外就传来一声呼喊:“苏校尉!有事启禀!”

她慌乱疾呼:“等会!”

高声的厉呼让面前的男人缓缓睁开如蝶翼轻扑的眼帘,晨光撒在他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极其梦幻。

他唇角勾出淡淡的梨涡,清浅而笑,并没开口,幽深的黑瞳如深邃的漩涡,静静的凝视着她,带着无边的深邃与眷恋,看的她有些痴傻,几欲沉沦。

“梦做的好吗?”良久,见她还在怔神,他抿唇低笑,极其安详,沙沙中带着撩哑的声线蛊惑了她心底最软的神经。

心砰然一跃,好似随着他轻柔的嗓音坠入碧波之中,任其带着沉浮。

“你……,怎么来了。”想了许久,她只能问出这一句,问完又有些后悔,似乎她问了个废话。

果然,他淡笑道:“想你了。”

可即便知道答案,剪短的三个字也还是成功在她心头的水波里翻涌的更胜了些。

脸瞬间羞红,浮上一层薄薄的红霞,看他有些痴傻,红唇缓缓落下,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唇瓣。

多久没吻过她了?感觉似乎过了一年,十年,亦或者是百年?

四唇轻轻触碰,他们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距离越来越近,柔软的触感在她心头抓过千万道爪印,这一刻她真想将这个让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法忘怀的男人吃掉得了。

就在越来越深,唇齿即将交融的瞬间,大帐外声音再次疑惑响起:“苏校尉?”

她一怔,微微支开点他的身子,眼眸转了转,正想让他等会儿,他就率先翻身而上,红唇毫不商量的侵入了她的领地,吞下了她所有想说的话,带着满满的眷恋与霸道,在她冷香的唇内索取的没有道理。

呼吸渐渐稀薄,她感觉大脑在急速缺氧,只能无力的随着他的频率同吸同喘,感受着这个男人说不完的爱。

“苏校尉?”帐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疑惑与焦急。

她身子颤了颤,终于回神,一把推开他的身子,坐起身来,飞速穿衣,顺道吼道:“来了!”

北宫晟倒没继续挽留,而是半支起身子,靠着榻三边环绕扶板静静而坐,默默的凝视着她,只是眸色里有股说不完的不舍。

她穿上衣衫飞身下榻,拿上面具就准备出去,想了想,顿住脚步,回头吩咐道:“等我回来。”

他并不回答,而是抿唇一笑,笑的极其柔和。

她蹙眉,再次嘱咐道:“不准走,听到没!”

“苏校尉?”帐外声音再次焦急传来,感觉她再不出去,外面的就要冲进来了!

再也顾不上管他,冷冽的面具一带,她深看他一眼,越过屏风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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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前帐的时候,她一怔,讶异的回头瞟了眼,心底暗唾。舒悫鹉琻

死男人!是不是给他个老鼠洞,他也能钻进去?问题是,把她的铃铛都弄哪去了!

摇了摇头,她负手而出,帐外,陈凡焦灼急了,见她出来,立刻禀报道:“苏校尉,你可算出来了!半里外的山头上,发现那日摄政王乘的那种大鸟!敌方可能有来人刺探军情!”

纳兰芮雪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喷出来,大鸟?刺探军情?半里?

她真不知道该是夸她的下属能干,还是该夸死男人的狂妄铌。

想起昨夜他奔赴百里只为呵护而眠,面具下,脸早已俏红一片,此刻被陈凡如此打搅,有些薄怒。“有就有,山里有只鸟还不正常?别大惊小怪!”说罢,就想转身回军帐,那死男人没说留下,她心头总不安定。

陈凡不解,见她要离开,立刻据理力争。“可是那鸟能驮着人飞!”

“给你你能飞?难道你是想告诉我,摄政王单枪匹马亲自当哨兵来了?”她懊恼回头,这一刻,真恨不得将陈凡扔出去桊。

“呃……,不是。”陈凡闻言垂头,想了想,颔首道:“还是苏校尉想的真灼,摄政王那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北军算上青龙部,有三十一万,的确没必要亲自前来做哨兵这种辛苦的活。

“咳咳!”她差点没稳住身形,偷鸡摸狗?他丫的!他说谁是鸡,谁是狗?

陈凡还未撤去,就感受到苏校尉一股浓烈的煞气,立刻正色,匆匆跑开。

她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后重新走回帐内,短短几步,她踏风而掠,可冲到屏风后,看到空荡荡的木榻,空荡荡的后帐,眼底泛起失落,还是……走了吗?

还想看看他的伤好没好,他就……。

顿了一会儿,心底的甜蜜与失落都慢慢退却,无数的怒火渐涌心头。

他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气呼呼的将面具一甩,和衣躺回榻内,被桶里还有他残存的体温,十分温暖,她蹙了蹙鼻息,蒙头继续睡去。

帐外,北宫晟撩着透风用的帐帘看了眼暗生闷气的她,唇角浮起淡笑,黑眸又深深凝望了她一瞬,黑色斗篷拉上风帽,低垂转身离开。

***

烈日长空,旌旗展展,挂着大大“高”字的帅旗迎风飘舞,五万皇家军振声高呼,在高飞龙的带领下,朝故城攻去。

几乎是不费摧毁之力,北军撤退的时候,四大城门内都只留了少量的兵马,见几万人气势汹汹的奔来,立刻丢盔弃甲的逃走。

高飞龙一口气连收三座城池,极是自得,心中对苏墨又鄙夷了几分!

哼!孬种一个!而且毫无军事眼光,这样大好的机会差点就被他放走了!高飞龙想到过几日就可以在殿前邀功,就觉得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刻杀进北军军营,展示下他高飞龙将军的神威!

驱马行至长陵坡,第四座高陵城近在眼前,高飞龙驱马疾奔,心中冷笑。

哼!摄政王也不过如此,知晓越靠近萍百关越不好打,苏墨锋前坐镇,这四座城池拿下只是迟早之事,也算他有自知之明,否则非屠杀掉他全部兵力才行!

身后副将刘源见他冲的欢愉,终于忍不住再次叮嘱道:“高将军!小心有埋伏!”

这厮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吃亏那么多次还不记性,若是纳兰将军在,或者苏校尉在,都不会如此贸然行事!太奇怪了不是吗?连续三城都顺利的有些诡异,而这厮竟毫无察觉!

“埋伏?”高飞龙“驭”一声,顿马,哒哒的马蹄在长岭坡的泥土上四踏,他瞟了眼上次失足之处,不屑轻笑。“探子已回禀数十次,数里内无一北军,埋伏在哪?刘源,你要是贪生怕死就回去抱媳妇去!”

其余几位副将闻言,想开口的话都生生咽在肚中,刘源气厄,紧咬牙关不爽侧头。

高飞龙见他满脸不屑,心中怒火中烧,早看这些纳兰军的小将们不爽了!在南通的土地上作威作福,害的他所率领的正统皇家军风头被掩盖这么多年,此次皇上将他们拨给皇家军,没想到这些人压根不服他。

冷笑一瞬,心道,这次非教他们好好认清谁才是他们将军!

瞟了眼前方青草蔓蔓之处,高飞龙冷笑道:“刘源,既然你说有埋伏,不如跟本将军打个赌?”马鞭直指前方半里之处,轻蔑道:“你去那,若有埋伏,本将军给你赔不是,若没有埋伏,你跪地磕头,喊我十声爷爷如何?”

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此刻他们在坡上,坡下风景一览无余,半里之内,莫说埋伏,连鸟都不见飞一只,这算什么赌?这摆明是收拾以前纳兰军的副将!

跪地也不是不可,身份在那摆着,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喊爷爷……,这话明摆着是要羞辱刘源祖宗八代了。

跟随高飞龙的几名副将也被纳兰军掩盖锋芒多年,闻言都频频点头笑道。“将军英武,刘兄当年在纳兰将军手下,也是西征的一员猛将,战功赫赫,锐不可当,此刻由你探路甚是合适!”

旁边同为纳兰军副将的赵一鸣紧攥马缰,看了刘源一眼,峰眉紧皱。

刘源攥紧拳头,末了缓缓抱拳道:“末将领命!”

说罢,在一群人嘲讽的眼眸中驱马独自往前行去,刚翻下山坡,他就心头咯噔一跳,感觉到隐隐哪里不对劲!

高飞龙得意的在坡上大喊:“刘源,见到摄政王了,记得帮我问个好!”

刘源走攥马缰,微微颤抖,顿了一瞬,踢了踢马肚子继续前行,青草随着长风摇摆,四周弥漫的杀气让刘源越来越心凉,几乎就在勒马想反的时候,无数草地翻涌,犹如波浪,亦如地裂,万千人影沿着长坡翻出,长弓在手,利箭满弦,瞬间,将他们牢牢包围中央。

高飞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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