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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如果真能让王爷跟王妃决裂,牺牲一个公主,换她们这么多人的安危,也算很划算了!
正在这时候,门阁叩响声传来,宁羽然冰冷了眸色,懒懒道:“谁!”
“奴婢幽兰。”
“进来吧!”
幽兰走进倚月阁,叩首道:“王妃,你让奴婢打听的事,奴婢打听清楚了。”
“说!”
“根据守门的小伟子说,王爷回来的时候,在王府门口压根没管王妃,看都没看一眼,冷着脸走进府的。王妃下车的时候,似乎心情也不好,而且……。”
“而且什么?”宁羽然见她说话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烦。
“而且抬脚踹了苏公子,好似是误以为苏公子要过来抱她。”
什么!三个女人同时一怔,顿了一晌后,同时低笑起来,眸光里全然都是止不住的嘲讽笑意。
果然武夫的女儿就是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而且这自作多情的本事……,真让人笑掉大牙!
末了,宁羽然凤眸悠悠的朝婉嫔看了一眼。“机会来了!”
婉嫔眸光转了转,会意。“妹妹晚上去试试!”
待所有人都走了后,宁羽然一个人趟在贵妃榻中半阖了眸子,后堂内,走出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看不出来你还挺狠的。”
宁羽然懒懒的换了个姿势,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卫将军又何尝逊色与我?再说了,弄死北宫芊惠,不也是卫将军期盼的吗?只是恕我不明白,这纳兰芮雪有什么好的?值得卫将军如此心心念念?”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要负责弄清楚卫将军想知道的就好,其余的,自然会各取所需!。”蒙着面纱的女人笑着走上前,将一封信递给她。
她悠悠结果,葱指打开完后,起身走到烛火前烧掉。“那就希望卫将军别让我失望了!”
***
朝花阁内,纳兰芮雪撑着下巴无奈的看着吵的不亦乐乎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感觉脑袋都要大了。
“男孩!”
“女孩!”
“男孩!”
“女孩!”
“我从来没说错过!肯定是弟弟。”北宫芊惠双手叉腰站在凳子上,气势颇足。
“女孩!我是鬼医,我能看错?肯定是侄女!”苏子安也压根不管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反正对他来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跟他苏子安一伙的人,另一种是跟他苏子安对着干的人。
什么尊老爱幼,君子风度,对他来说,都是屁!
青萝皱紧眉头看着在旁边拍着巴掌叫好的青芙,无奈的看了眼纳兰芮雪,凑上前道:“……,姐,你要不要进去躺着休息一会儿,这里太吵了,影响孩子。”
感觉到纳兰芮雪微微一怔,青萝微红了脸解释道:“王爷说,让我们要么喊他姐夫,要么喊你嫂子。”
纳兰芮雪顿时心中一暖,还未笑出来,青芙笑着接话。“是啊!哥哥是那么说的,嫂子你要不舒服了就进去休息吧。”
听到雪儿不舒服,苏子安终于能回归点神色,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妹妹,你没事吧?”
北宫芊惠见大家都在关心,急忙不甘示弱。“皇婶,要不要我再帮你把皇叔叫过来!”
刹那间,纳兰芮雪凌乱了,仔细一扫屋子里的四个人,平时还不觉得,突然感觉自己全是亲戚。
姐,嫂子,妹妹,婶婶……。
她的生活何时这么丰富多彩了?
无奈的趴回了桌子上,懒懒道:“我没事!”
话音刚落,只觉得喉头一阵恶心,急忙冲到痰盂边一阵狂吐,直到脸吐成卡白一片。
苏子安担忧的看着她,微叹一口气:“后天就要祭天,你这样可怎么办呢?”虽然肚子还很平坦,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妊娠反应太重了。
提及这,众人才想起来,后天就是王爷跟王妃的大婚之礼了,到时候要接受万民朝拜,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有了身孕,但是在大庭广众下暴露出来,总是个未婚先孕的不好名声。
万一有人借此挑事,说她怀的并非王爷的孩子,王爷只怕也有口说不清。
毕竟王爷那段时间正在跟“苏墨”厮杀在战场上,距离南通上京有五六百里,怎么可能要孩子?
纳兰芮雪脸色微沉了沉,半叹一口气坐回桌子。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北宫晟的火气……下去了没。
***
实际上,北宫晟火是根本没消的,或者再准确点,醋意压根没消。
大殿中,他捏着夕楠递过来的赫连长恭资料心烦意乱的翻着。
“想着你解决完南通,下一个不是对东奴就是对西燕,早给你备着了。”夕楠温润的淡笑,明明很柔和的笑容偏偏让北宫晟看着有些不爽。
“以后不准这么笑!”
“啊?”夕楠有些没听懂,自己笑一下怎么了?
殊不知他的笑容跟哪个赫连长恭竟有几分相像之处,都是很礼貌儒雅的有风度的那类人。
这让北宫晟看着很不爽,有些刺目。
北宫晟半哼一声,冰冷着脸继续看赫连长恭的资料,直到有一页的内容引起他的注意,半眯起了眸子,闪出危险的冷光,末了挤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将东西扔在桌上。“还真是个毫无瑕疵的男人呢!”
酸酸的口气让夕楠转了转眸色,意识到了什么,不由低笑道:“王爷这次醋吃的有点远吧?”
“他来北昌了。”北宫晟淡淡道。
只一句话就让夕楠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诧异。“你是说……,他跟王妃见过面了?”
全天地下只有王妃能让王爷露出这种酸酸的口吻跟郁闷的表情了。
“见过了!而且……雪儿对他印象甚好。”
好到连我的存在都看不到了……。后半句话他没说,但是他站在棋桌前时,每落一子,都有种想把她直接捏死的冲动。
北宫晟乏力,感觉到一丝挫败。
他想不通,跟赫连长恭下棋就那么有意思?能专注成那样?想下棋,找他啊!
“王爷是担心……赫连长恭是故意接近王妃,然后套信息?”夕楠脑海里第一个迸出来的就是军事用途。
北宫晟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王爷在担心什么?”
正因为不是那样的人才担心!北宫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雪儿这女人很孤冷,一般不喜欢陌生人近身,苏子安连番被揍就是最好的例子,能见面第二次就允许赫连长恭握着她的手,那肯定是对赫连长恭印象好到爆了!
他可没忘自己第一次见雪儿,就差点被她匕首伤着,第二见雪儿又捅了她一刺,第三次见面还在跟他对打。
想到这,北宫晟就更想不通了,这男人哪里比自己好?能刚见面就有这待遇?
而且……最不能忍的是,居然见面还瞒着自己!
再加上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赫连长恭对雪儿有意思,这让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
对于雪儿这种女人,敢婚前勾。引他上榻,婚后说不准就敢背着他私奔!那女人很大胆,没什么不可能的!
看着北宫晟懊恼的模样,夕楠低笑不止。“那你打算怎么做?”
北宫晟半眯了眸子,想说不知道!
正在这时,叩门声传来。
“进来!”他冰冷道。
侍卫走进,抱拳躹礼道:“王爷!婉嫔差人过来问,她最近新得了本许轼的棋谱,问王爷有没有兴趣晚上一起看看?”
北宫晟冷眼冰扫了侍卫一眼,正想说:“以后有关那帮女人的请示全部驳回去!不用来请示本王!”
突然想了想,眸光里泛过一丝狡黠的光泽,转口道:“好!告诉婉嫔,本王吃过晚膳就会过去。”
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下去。
夕楠诧异,惊愕道:“你这……,不怕王妃生气吗?”
“生气?”北宫晟半眯了眸光,幽幽弱弱的神色里闪着一股恶魔般的邪光。“我还真想看看……她生气是什么模样!或许她生气了,就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了!”
不是说他小气吗?今晚看看到底谁小气了?
夕楠心头一颤,有些无语。
有这么整媳妇的吗?有这么跟媳妇抬杠叫板的吗?
北宫晟幽转了神色,转头朝夕楠邪魅一笑。“晚上一起来看戏?”
“会被打吗?”夕楠见他心意已定,知晓了他的意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开起了玩笑。
两人对看一眼,想起百花楼的事情,末了都抿嘴低笑起来。
顿了一会儿,北宫晟拿起桌上的一个印章在指尖挽着花儿掂玩起来,在绕了不知道多少个花儿后,朝夕楠投去好笑的一记:“许轼什么时候出的棋谱?”
夕楠闻言更乐不可支,别了他一眼,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
深夜降临,纳兰芮雪吃晚膳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生气吗?都不来陪她吃晚膳了!她要不要晚上去找找他?
北宫芊惠盯着她时不时侧头看门外的情景,满嘴包的全是饭,眨巴着大眼睛道:“皇婶!我建议你还是早点去找皇叔!皇叔脾气可大了!你要去迟了小心被别的女人拐走了!”
“拐就拐吧!拐走才好!”纳兰芮雪烦躁的蹙眉低下头,他那么多媳妇,她都没说什么,自己跟赫连长恭就下了个棋,至于嘛!
刚说完话,就感觉到场面开始鸦雀无声。
嗯?怎么了?
诧异回头,看到门口景辰惊愕的看着她,心底一颤。
这货不会去给北宫晟告状吧?
顿了半晌,景辰回神,轻咳了下嗓子道:“王妃,王爷……晚上去婉嫔那,说只是下棋,想……想……”景辰狠咬舌尖,有些欲哭无泪,王爷!这算什么话啊!说出来会被打死的啊!
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只看到纳兰芮雪的眸色越来越冷,直至最后更冰寒的声音出来。“想什么?”
“想必王妃贤良淑德,定然不会小气……,而……,而且……王妃娘娘早上说安排个女人的事,王爷想着提议不错,问,问你要不要特批一下,让他在婉嫔那留宿一宿?”
一句剪短的话让景辰说出了他这辈子最结巴的一句话,一说完就立刻后退了几步,往更安全的位置站了去。
来之前,王爷特批过,如果看到苗头不对,允许他逃跑保命。
全屋子的人全部惊讶,北宫芊惠嘴里的肉骨头也啪嗒一下掉回碗中。
青芙铁着脸瞪着景辰,可惜因为脸本身太青,景辰看不到脸色,不过就算他看到也无可奈何,他真的只是帮忙传个话啊!!!
纳兰芮雪捏紧了拳头,秋瞳中更是迸出了漫天的火花。
北宫晟!你……他吗的!不早上才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吗!
想一脚踹了凳子去将那混账抓回来,可抬脚的瞬间,又意识到了什么,半眯了眸子,闪出几分更想掐死他的冲动。
故意叫板是吧?故意气她是吧?
还不会小气!特批一下?
他怎么不说死挺好玩的,他去死一下!
看着纳兰芮雪越来越澎湃的火气,整个场面感觉犹如瞬间掉进了火坑,又仿佛落进了冰窖。
她半眯着眸色慢慢起身,一步步朝景辰走去……。
景辰一步步后退,摇着脑袋摆出求饶的神色。“王,王妃……,这不关我的事!”
“他还说什么了?”她唇角沁出冷笑,犹如地狱中出来的修罗,犹如千年复活的罗刹,周身弥漫着煞气!
“还……,还……还说……。”景辰欲哭无泪。
众人大惊,什么?难道还有?
“说!”纳兰芮雪一声怒吼。
景辰心嘭的一下一跳,几乎老泪纵横道:“还说……,王,王妃如果不介意,不,不如亲自来指导一番?”
第一百六十二章 皇婶你是第一个让皇叔发飙的女人
亲自……指导?
纳兰芮雪攥紧拳头,捏出“咯嘣”声脆响。
北宫晟!你欺人太甚稔!
愠怒已经到达最高的点,感觉再忍下去她整个人会率先融化,焯燃俨。
纳兰芮雪抬脚就准备去抓人,脚在跨出门栏的那一瞬间,思绪突然飞转,半眯了水瞳。
凭什么!这混账摆明了就是故意气自己来的,自己过去被他笑话吗!
比起道歉,丢人的事她决计不干!
气她?那就比谁气谁了?
只在刹那间,她眸光悠悠一转,原本紧绷如刀锋的唇角慢慢扬起一丝弧度,周身线条也柔和下来,末了对着景辰柔柔一笑。“劳烦告诉王爷,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什么!众人顿时感觉自己下巴急速脱臼到地面,再也拾不起来。
这对夫妻今天都疯了吗!
景辰更是愣的如坠冰窖,这……,他今天怎么有种必须死的感觉?这话带回去,王爷那阴郁冰冷的煞气还不将他剁了?
这真是才出狼咽,就落虎喉吗?
“对了!现在膳房应该没休息吧?记得去炖一盅补汤。告诉王爷,我哥来了,我们好久没叙旧了,晚上可能会聊的很晚,他想住哪就住哪,不必问我。”纳兰芮雪似乎嫌火料不够,失了气势,又幽冷的补了句。
“噗!”苏子安瞬间喷饭。
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晟那句话是火气十足,没想到这死丫头居然好事没他的份,坑哥的活一样都不拉着!
北宫芊惠眨巴着眼睛诧异的看着苏子安,喃喃道:“子安叔叔,你……居然跟我皇叔抢皇婶?”
“咳咳!”苏子安瞬间呛口水。
顿时吓的脸色煞白,急忙摆手,拔起腿就跑。“雪儿!哥晚上有事,你吃了早点休息!”
纳兰芮雪冷笑看着他窜到苑门口的时候,悠悠道:“走了,就最好别回来。”
苏子安顿时哭出来都没眼泪,仔细衡量了下晟的怒火跟雪儿的暴脾气,再三权衡了下拳头的重量,默默的垂头退了回来。
景辰已经呆如木鸡,直到纳兰芮雪凑到跟前一声阴冷到几乎咬牙切齿的笑声响起。“你要敢不如实禀报,我就先指导指导你!”
话音刚落,景辰就飞快的跑开。
纳兰芮雪目送他远去后,抬手朝门外“啪!”的一记手刀劈出,顿时,气浪骇然,金白色光芒瞬间如闪电疾雷般划亮苑落,“咔!”劈开地砖,斩出深槽。吃饭的几人同时一震,身子不自觉后仰,惊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伺候吃饭的安灵瑶与惜娟眸光从半阖慢慢睁开,再到怔大,最后睁如牛眼,呆傻原地。
朝花阁临近的几个苑落的人都猛然一怔,看向看空。
刚才打闪天了?要下雨了吗?
纳兰芮雪闷闷的看了眼门外,抬脚将门“啪!”的一脚踢关住,扫了眼本身就没胃口,如今更没胃口的饭菜,冷冷道:“你们吃吧!”
就转身朝房间走去。
经过安灵瑶与惜娟身边时,顿住了脚步,冷冷看了她们两一眼,冷笑道:“本王妃耐性不算很好,嘴巴如果闭不住,我可以帮你们连心脏都永远闭住!”
说罢,径直朝前走。
笔直的脊背带出几分清冷到不敢亵渎的高冷。
安灵瑶与惜娟对视一眼,“啪!”同时跪倒在地,颤声道:“谨遵王妃吩咐!请王妃放心!”
天!知道王妃不简单……,这也……太吓人了!敢如此叫板王爷!还如此的……厉害!
尤其是病蔫蔫冷淡的外表下突然迸射出的蔌寒杀意,亦如冬季最冷的寒霜飞雪,而从未听过一个女人嘴里迸出如此嗜血的话,瞬间将她们冻成冰棍的同时,漫天的恐惧也如鬼魅般深中心间。
她们相信!无比相信!这个王妃真能在分刻间将她们捏死!
***
南苑,碧落阁内。
焚着鹅梨香的金炉摆在案几上,烛火摇曳,将一个男人如玉的面容勾勒的更虚无缥缈,亦如谪仙凡落,透着几许不真实。
婉嫔小心抬眸看了眼王爷,心底遮掩不住一丝暗藏的爱慕。
她……真没想到只是请了王爷一下,他居然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上次如此近距离看他……似乎是八月前了。
两人面对面坐在罗汉榻上,中间矮脚桌几上摆着一方棋盘。
也许是被她的眸光注视的太久,北宫晟一边下棋,一边垂眸无聊翻着所谓的许轼棋谱——一本看似有几十年的泛黄旧谱,头也未抬的懒懒开口道:“如果你的眼神不能放到该放的位置,就不如摘下来镶两颗猫儿眼吧。”
幽淡的口气带出的好似毫不经意的冷煞让婉嫔心里一颤,犹如听到恶魔的警告一般,急忙垂头,
另一侧,夕楠跟慕容俊也在另一侧下棋,周围站着景南等五人。
没人去王爷跟前看棋,第一,婉嫔压根不是王爷的对手,完全是一边性压制,没有势均力敌的感觉,少了乐趣。第二,王爷的套路简直太随性了!看一百次就是一百次的步路,没一次能记住,也学不到什么技术。第三,跟王爷下棋,虽然他很有耐性等对方,从不催人,但每次对方一落子,他就立刻落子,更别说很多时候会无聊到同时做很多事情,这实在太伤自尊!
他们宁愿看夕楠少主跟慕容世子酣战。
北宫晟翻完许轼棋谱,将其随手扔给景南。“改天给惠儿拿去,能做启蒙教育。”
“是!”景南接过,看了下书最后的撰写时间,看到五十六年前的数字后,默默汗颜,这……也太扯了。
婉嫔惊愕的看着她辛苦高价买来的许轼孤本就被王爷这么随手准备扔给小丫头,心痛不已,却又不敢说什么。
“你这还有别的什么书吗?”北宫晟闲淡的扫了眼棋盘,最终烦躁开口道。
“……。”婉嫔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