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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梵立即兴奋的让宫侍们服侍他更衣用膳,服过药,他不想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见父亲,让父亲担心,且祥王正君入宫请见,他也不能给尤贤冰留下个久病娇弱的印象。
一身凤后华服,雍容华贵的坐在正殿的金丝楠木凤纹宝座上,顾盼的望向殿外,总觉今日的时间似乎过的特别的慢。
辰时,宫侍来报,祥王正君携嫡女与颜正夫求见凤后,颜墨梵立即撑起身子,正要亲自出迎,被福儿拦下劝道:“主子,让他们进来便可,您身子虚,要是……岂不是让正夫老爷正加担心。”
颜墨梵听了他的劝,沉吟片晌,才又坐回宝座,让宫侍将人带进来。
“臣夫见过凤后。”
“民夫见过凤后。”
两人同时向颜墨梵行礼,颜墨梵眼中闪着泪望着父亲,心里千言万语想说,激动的扶着宝座护手起身。
石儿与福儿见着急忙上前搀扶,福儿小声提醒:“主子,祥王正君还拜着呢。”
颜墨梵动作停了下来,再次坐下,面带笑容的轻声让他们平身。
“祥王喜得贵女,本宫本应前往道贺,可惜近日身体违和,力不从心。“颜墨梵面带愧意,尽量稳住语气,让说的话不显的颤,一句话说下来,已是有些气虚,石儿几人立在一旁看着也着急。
尤贤冰自然能听的出凤后身体未痊,也不敢让他多说话,连忙说明自己今日来意,谢恩道:“陛下与凤后一心惦念臣夫父女,妻主与臣夫铭记在心,今日嫡女满月,特携其入宫,面谢凤后。““快抱过来,本宫瞧瞧。“颜墨梵有些迫不急待。尤贤冰立刻抱着孩子起身,颜家正夫也帮忙护着上前道:“小乖乖,让你皇姨夫抱抱。“颜墨梵望了眼父亲,视线略显蒙胧,浅浅一笑,接过尤贤冰手中的婴儿,在众人的扶佐下,抱住孩子。
手中抱着孩子,似有千斤重,他用尽全力想紧紧的抱住,但手上却使不上劲,好在石儿托着他的手,才让他抱得轻松些,就在他抱着孩子的萨那,又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泪涌了出来。
“梵儿,都过去了,别想了阿,把身子养好来,你还年轻,孩子还能再有。“颜正夫在一旁劝他,自已却落下泪来,连忙转开脸拭去。
尤贤冰连忙笑着道:“人说抱着满月的娃娃最易沾上娃娃气息,容易怀上,说不定今年底呀,臣夫便能喝上嫡皇女的满月酒了。““承君上吉言,若真那样,您的喜蛋可要分双份。“颜正夫笑言。
“凤后,这可是颜正夫说的,到时,您可别忘了祥王府要得双份哦。“尤贤冰玩笑似的提醒颜墨梵。
“君上还怕凤后舍不得那喜蛋吗?”颜正夫戏笑。
“我是怕陛下舍不得。你想,臣夫要得了双份,别人家可就不依了,个个都想拿双份,那陛下岂不亏大方了,她能依吗?到时凤后可要悄悄多分臣夫一份才好。”尤贤冰笑着搭话,众宫侍听着也纷纷掩嘴偷笑。
祥王的小嫡女一路由父亲抱着,在轿辇的摇晃中,睡得在香,被颜墨梵抱过手,也不过吧吧小嘴,动动小手,晃晃小脑袋继续睡。
“她真小,真是可爱。“颜墨梵看着孩子的表情,耳边听着父亲与尤贤冰的说笑,心里越来越暖和,神情越来越柔和,情不自禁的将脸颊贴上婴孩的小脸,轻轻蹭着,闭着眼感觉的小婴孩软软的肌肤。想要个孩子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可想想自已现在这身子,更想念那个没出生的可怜孩子,泪止都止不住的淌在祥王嫡女的脸上。
“哇……”许是脸上的水雾让小婴孩极不舒服,突然,她用尽全身力气嚎嚎大哭起来。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颜墨梵慌了,手足无措:“不哭不哭,乖,是姨夫不好,吵着你了……这可怎么办?乖,你别哭……”
尤贤冰几人连忙帮忙哄着孩子,可小婴孩就是哭个没停,越哭越大声,众人没辙了,尤贤冰只得抱过孩子,向凤后告了罪后在正殿内边走边哄,小婴孩过不久便渐渐的收了声,但一抱回到颜墨梵手中,又开始哭闹,非要继续边走动边哄,才收声。尤贤冰只得立在颜墨梵座前,抱着孩子不停的摇晃轻拍。
“娃儿就是这样,不消停,非要晃着她,才舒畅。“颜家正夫立在颜墨梵身边,护着他,笑着说道。
颜墨梵扶在父亲的腰间,靠在父亲身上,慈爱的望着尤贤冰手中的襁褓,满足中带着难言的悲痛。
“陛下驾到。”
“哇……”
随着殿外宫侍的一声高喊,小婴孩又高声泣哭,尤贤冰怎敢在陛下面前再来回走动着哄孩子,只得不顾孩子啼哭,抱着她下跪,准备接驾行礼。
颜家正夫闻声吓得瞬间松开颜墨梵,就地跪下,博婉玳先前几次来昭阳宫,虽然没有为难他,但也没给过他好脸色,加上之前,因她的一道圣旨,全家在狱中囚了那么久,这些都让他怕极了她。
颜墨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突然间跳的厉害,脸上也有些燥热,他已经多日未曾见到博婉玳。
自从初一那日半夜,博婉玳离开后就再没踏入过昭阳宫,即便他天天差人给她送点心,她也只是嘱咐宫侍好生伺候凤后,并让宫侍带话,叫他安心静养,却从未踏入过昭阳宫。
示意宫侍扶他起身,准备上前迎驾时,博婉玳已经蹙眉跨进殿门。
“平身。”她在很殿外远处就已经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经过尤贤冰吩咐道。
“是。”尤贤冰立刻起身,轻声的原地哄着孩子,可心底越焦急,孩子越是哭不停:“乖,不哭不哭……”
博婉玳脚步没有停下,直接走到颜墨梵面前,沉着脸将他扶回宝座上:“你身子虚,御医说还不能走动,怎么不在寝室接见?”说着,厉色给了石儿一眼警告。
颜墨梵直愣愣的看了她片刻,却没听进她的话去,目光越过她,定在尤贤冰手中的襁褓上:“你吓到孩子了。”
“祥王正君,将孩子抱过来朕瞧瞧。”博婉玳闻言转身。
“是。”尤贤冰边哄着孩子,边走过来,孩子被他晃动着,渐渐收声不哭。
“看,朕哪吓着她了,她就是想要朕抱。”博婉玳挑眉,伸手抱过小婴孩,但小婴孩一到她的手中,又啼哭不止,颜墨梵听着揪心。
加上颜正夫还跪在地上,博婉玳象忘了似的不叫他平身,颜墨梵心知她不见待颜家人,也不好造次自私让他起身,只好一语双关的对博婉玳提醒到:“还是交给父亲哄吧。”
博婉玳这才转过身,将孩子交回给尤贤冰,见颜正夫还跪着,让他平身。
颜正夫怯怯的立在一边,不敢动弹,目光不时瞄向儿子,一旦不小心扫到博婉玳身上,就吓得迅速的低头,比宫侍还更显得卑微,颜墨梵见着,一阵心疼。
尤贤冰哄了一会儿,孩子的哭声又小了些,博婉玳便让他们都坐,自己立在颜墨梵身边:“朕今日政事繁忙,不得空出宫前往道贺,正好祥王正君入宫,特地赶过来送小侄女些贺礼,顺便瞧瞧她。”说完,示意宫侍将礼物送到尤贤冰面前。
尤贤冰谢了恩后,博婉玳又与他寒喧了一会儿,无非问些奇太君的现状等府中之事。一个时辰后,因祥王府内今日还要办满月宴,尤贤冰需回府招待宾客,特起身告辞。
“今日你府中宾客定是不少,祥王一个大女人,对这些宴客之事,定是不通,你又要顾着孩子,府内无人帮着打点怎么行,不如这样,颜正夫今日便随祥王正君回府,再费心一日,待明日,入宫为凤后侍疾,如何?”博婉玳威仪的提议,沉静的语气不容有改,众人都没有异议的领旨。
颜墨梵也考虑到先前祥王纨绔,娶进门的后宅侧夫们定也不不省心的,祥王府仅尤贤冰一人主事,今日她又要带孩子,又要顾宾客,后宅估计还有人想看他笑话,没个人帮着点的确不行,但父亲帮忙管理后宅,他实在放心不下:“顺便让禄儿送父亲回王府,晚膳后禄儿再回宫如何。”
“后宫之事,你作主便可。”博婉玳想都没想的表态,祥王正君等人便行礼出宫。
待他们走后,博婉玳突然腾空抱起颜墨梵,送回寝殿,吓得颜墨梵没了思考,一路都只凝目看着一脸平静的她。
博婉玳一言不发的将他在凤床上安置好,放下罗帐,转身便要往外走:“好好休息。”
“你才来便要走?”颜墨梵焦急的掀开罗帐。
博婉玳停下脚步:“朕要还政事处理。”
“该摆午膳了。”颜墨梵颦眉:“用过再走不迟。”
“过年,各地世家嫡系都入京朝贺,今日下午镇南大将军回翰州,朕在政清宫请他与润君一道过来用午膳,这会儿已在那候着。”博婉玳解释道。
颜墨梵闻言自行躺好,既然是边关守将践行,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许久后突然平静的道:“是臣侍造次了,请陛下恕罪。”
博婉玳紧蹙眉头,上前掀开罗帐,见他脸上并没有怒意,只安静的与她对视,还扯起嘴角轻轻一笑,虽是长颦减翠,却让她撇不开眼去,但他突然间的这般顺从,让她心中非常讶异。
“臣侍累了,想睡一会儿,陛下快去吧,免得让他们久等,失了礼数。”颜墨梵缓缓道,闭上了眼。
博婉玳点点头,却没有动,依旧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许久看不到异样:“如果不舒服,及时宣太医。”说完再次转身离开。
“臣侍会的,祥王的嫡女很可爱。”颜墨梵闭着眼轻声道。
博婉玳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随后大步迈出殿,有这句话,她知道颜墨梵不会再有什么事……
第98章
正月初九
宽敞华丽的华凤殿寝殿内,颜墨梵靠坐在床头,依在颜家正夫怀中痛哭:“父亲,这半年您受苦了,都是孩儿的错,孩儿对不住您,对不住颜家。”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那都是你母亲造孽,颜家该有这一劫,好在没连累到你。”颜家正夫自已落着泪,为他拭着眼角:“要不然,父亲跟她拼命。”
“不是的这样,不是。”颜墨梵知道父亲误会,却又不能跟他说明真象,怕他更加担心,心中愧疚,泪流的更凶,哭到喘得厉害:“是孩儿造的孽,一切都是孩儿的错。”
颜正夫吓得轻顺着他的背安抚:“没事了,孩子,都没事了,咱们爷俩又见着了不是?别哭了,你这身子经不得这般,万一再有个什么,你让父亲可怎么活。”
许久,两人才停止落泪,颜墨梵哽咽的问:“父亲,这半年你们都在哪,为什么孩儿查不到你们的消息?”
“原是在刑部大牢,夏日那牢中闷热无比,又脏又潮,没几日就病倒了几个,有一日陛下来到大牢里见我们这样,就叫杨统领将我们带到田庄上,没过多久,陛下又来了趟庄子,走后便令我们去了翰州……”
“翰州?充军吗?她怎么会……”
“充军倒不是,那里应该也不属翰州,只与翰州相邻,好像叫黑山,具体是什么地方、做什么父亲也不知道,内眷们都留在家中,女人们每日一早就出去,晚上才回,回来也不说是做什么,你母亲对大伙说,陛下下了密旨,若成事,便赦了颜家,若传出半个字去,全家都没命。在那的还不止颜家一户,据说都是被流放的罪人。”颜正夫越说心越颤,博婉玳在他心中,既是神又是魔,敬畏到了极点。
颜墨梵听着,泪又要顺着脸颊滑下,侧目抬头,尽力抑制住,许久后,红着眼圈,看向父亲:“父亲,孩儿以后再不让您受苦了,以后您就住京里,哪也不必去。”
颜家正夫轻轻摇头:“父亲也放不下你母亲,说来也奇怪,以前在家,你母亲不见待父亲,父亲也没给过她几回好脸色。可这次离开她两个月,就怪想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这年过的可好?你姐姐可有气着她?” 颜家正夫说着,哽咽不止,不停的抹泪,随后又含泪笑着道:“而且父亲也看的出来,陛下还是很看重你,父亲也放心了。等你痊愈了,父亲还是要回你母亲身边去,怎么说我们都是结发夫妻,生死都得在一块的,父亲怎能丢下他。”
“父亲……”颜墨梵只轻唤一声,并不阻止,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劝父亲留下,但此时的他,已经能理解父亲的这一想法。
“况且父亲这次还是秘密进京,除了杨统领以及祥王与正君外,就卢家嫡女知道,也是她每日早晚接送父亲,着宫侍衣裳出入后宫。到京第一日陛下就有告诫,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在昭阳宫外,不得与其他人说话。可见你母亲做的事,有多隐蔽。”颜家正夫面色平静,言下之意,颜墨梵是听的懂,陛下不会让父亲在京里多留。
能看到父亲好好的,知道颜家人都好好的,他也心安了。只是心里更多了份疑惑,很想知道,颜家所做的事与白杂儿嫁祥王为侧君一事是否有关联?
与此同时,博婉玳一道密旨颁往黑山,令他们以最大力度,打造兵器,首批兵器须在三个月内秘密到京。
两个月后,颜墨梵在颜正夫的细心照料下,渐渐病愈,颜家正夫定于三月初十午后离京。
这日,昭阳宫膳殿内摆下的一桌午膳,却无人在座,父子俩坐在寝殿内的软榻上,聊着贴已话。
“父亲,这是孩儿这些日子给您与母亲做的夏装,南边天热,此番回去,正好也能穿上。”颜墨梵转身从明黄色编篮中,捧起两件衣裳交给父亲。
“你这孩子,身子虚还做这些,父亲白日里怎么都没见着?定是夜里赶制的。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自己好好保养,你这样,父亲怎么放心得下。”颜家正夫接过衣裳,看着精细的针线做工,心里反而更加难受:“有这份孝心便好,这是何苦?”
“您不让孩儿下棋,不让孩儿看账本、现在怎么连孩儿做两套衣裳孝敬父母都不准吗?”颜墨梵佯怒撒娇,随后平静道:“父亲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孩儿发肤,受之父母,宫中之物,皆为陛下所赐,唯有这衣裳,是孩儿一针一线逢绣而成,就当给父母留个念想。”
颜家正夫听着,抹着泪点头收下,拉过他的手:“孩子,父亲这一走,又只剩你一人在京里,没个娘家人帮衬。父亲还是那句话,你凡事可要小心着些,如今陛下君侍多,个个不是世家就是武家出生,可都不是好惹的,你可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你母亲以前就常说,这宫里的君侍要发狠起来,那可是什么手段都有……”颜家正夫说着,自已先吓得哭了起来,他在颜家后院这十几年,不是没见过那些侧夫们的手段,他对这些,除了躲之外,是一点办法没有。何况这是在宫里,定是更可怕。
“父亲放心,孩儿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呢,今后定是会好好活下去,待你们回京之时,孩儿还要让皇女们拜见外祖父母。”颜墨梵扬唇,表情雍容而威仪:“孩儿不管他们是世家还是武家,更不管他们好不好惹,只要他们在这后宫,孩儿就要让他们认清各自的位置,谁要真敢在后宫掀风作浪,孩儿定会让他们侮不当初。母亲对孩儿十多年的教导,也不是白费精力的,父亲您不必太担心孩儿,只要记得常给孩儿来家书便好。”
颜家正夫见颜墨梵能如此,很欣慰,他知道这些后院之事难不住他,相信他不会象自己在颜家那样,因为出身,被侧夫们瞧不起,因为没娘家人帮衬,而被侧夫们欺侮:“梵儿能这般想,父亲就能放心回你母亲身边了,时候不早了,父亲该动身了。”
颜墨梵与父亲同辇而坐,送父亲到宫门口,杨青已派人备了马车,颜墨梵亲自送父亲上了马车,并目送马车缓缓驶出宫门,转身登上宫墙角楼,立着瞻望。一阵春风送过,柳絮飞扬,细雨斜飞。
突然,身上被披上一件披风,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雨了,你身子才好,莫淋着,回吧。”
转身,见真的是她,谅讶之余,双手环过她的腰,闭眼,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嗅着她身上熟悉的茉香,心中默默告诉父亲:孩儿会幸福,她会给孩儿幸福!
博婉玳伸手回抱他,片刻拉开他些,轻声道:“随朕回去。”不待他回应,搂着他的腰,带他下了角楼。
“谢谢!” 御辇内,颜墨梵靠在她身上轻声道:“谢谢你让我见到父亲。”
博婉玳搂在他腰上的手,将他往自己身上靠紧些:“你是朕的凤后,朕唯一的凤后,朕不想……”博婉玳收声,不再说下去。
颜墨梵抬头,泪光闪烁的看向她,她转头与他四目相对,毫无征兆的封住他的唇,忘情的吮吸,直到皇辇停下,宫侍上前禀报,昭阳宫已到,才不舍的放开快要窒息却娇笑欲滴的他,扶他下辇。
博婉玳送他到殿门口道:“朕还有奏折未批复,就不进去,你好好歇着。”又凑近些:“今夜,准备朕的晚膳。”转后离开。
颜墨梵瞬间双颊有了血色,含笑点头,转身步入殿内……
夜,膳殿灯火通明,颜墨梵遣退宫侍,亲自站起忙里忙外的为博婉玳布菜。
博婉玳目光一直定在他的身上,在她映象中,这是头一回,受他如此礼遇,她自是知到为什么,心中百般滋味,也不拦他。
直到他都忙完坐下,博婉玳执起银筷,低头轻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