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抒情时代-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小心地放到孩童的鸟仔上。王老炳捏着那团稚嫩的软乎乎肉体,像捏着他爱不
释手的烟杆嘴。他说我要为他取一个天底下最响亮的名字。
    王老炳为孙子的名字,整整想了三天。三天里他茶饭不思,像变了个人似的。
最先他想把孙子叫做王振国或者王国庆,后来又想到王天下、王泽东什么的,他甚
至连王八蛋都想到了。左想右想,前想后想,王老炳想还是叫王胜利好。家宽、玉
珍和我终于有了一个健康的后代,他耳聪目明口齿伶俐,将来他长大了,再也不会
有什么难处,他能战胜一切他能打败这个世界。
    在早晨、中午或者黄昏,在天气好的日子里。人们会看见王老炳把孙子王胜利
举过头顶,对着河那边喊王胜利。有时候小孩把尿撒在他的头顶他也不顾,他只管
逗孙儿喊着孙儿。王家开始有了零零星星的自给自足的笑声。
    不过王家宽仍然不知道他爹,已给他的儿子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他基本上是
靠他的眼睛来眼儿子交流。对于他来说,笑声是一种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奢侈品。当
他看到儿子咧开嘴角,露出幸福的神情时,他就想那嘴巴里一家吐出了一些声音。
如果听到那声音,就像口袋里兜着大把钱一样的愉快和美妙。于是,王家宽自个儿
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王有钱。王老炳多次阻止王家宽这样叫,但王家宽不知道怎
么个叫法,他听不到王胜利这三个字的发音,他仍然叫儿子王有钱。
    王胜利渐渐长大了,每天他要接受两种不同的呼喊。王老炳叫他王胜利,他干
脆利索地答应了。王家宽叫他王有钱,他也得答应。有一天,王胜利问王老炳说,
爷爷你干吗叫我王胜利,而我爹却叫我王有钱,好像我是两个人似的。王老炳说你
有两个名字,王胜利和王有钱都是你。王胜利说我不要两个名字,你叫爹他不要再
叫我王有钱,我不喜欢有钱这个名字。王胜利说完,朝他爹王家宽挥挥拳手,说你
不要叫我王有钱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王家宽神色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王家宽说有钱,你朝我挥拳头做什么?你是想打你爹吗?
    王胜利扑到王家宽的身上,开始用嘴咬他爹的手臂。王胜利一边咬一边说,叫
你不要叫我有钱了,你还要叫,我咬死你。
    王老炳听到叭的一声响,他知道是王家宽打王胜利发出的声音。王老炳说胜利,
你爹他是聋子。王胜利说什么叫聋子?王老炳说聋子就是听不到你说的话。王胜利
说那我妈呢?她为什么总不叫我名字。王老炳说你妈她是哑巴。王胜利说什么是哑
巴?王老炳说哑巴就是说不出话,想说也说不出。你妈很想跟你说话,但是她说不
出。
    这时,王胜利看见他妈用手在爹的面前比划了几下,他爹点了点头,对爷爷说
爹,有钱他快到入学的年龄了。爷爷闭着嘴巴叹了一口气说,玉珍你给胜利缝一个
书包吧。到了夏天,就送他入学。王胜利看着围住他的爷爷、爹和妈,像一只受惊
的小鸟,头一次被他们古怪的动作和声音吓怕了。他的身子开始发抖,随之呜呜地
哭起来。
    到了夏天,蔡玉珍高高兴兴地带着王胜利进了学堂。第一天放学归来,王老炳
和蔡玉珍就听到王胜利吊着嗓子唱:蔡玉珍是哑巴,跟个聋子成一家,生个孩子聋
又哑。蔡玉珍的胸口像被钢针猛猛地扎了几百下,她失望地背过脸去,像一匹伤心
的老马,大声地嘶鸣。她想不到她的儿子,最先学到的竟是这首破烂的歌谣,这种
学校不如不上了。她一个劲地想我以为我们已经逃脱了他们,但是我们还没有。
    王老炳举起手里的烟杆,朝王胜利扫过去。他一连扫了五下,才扫着王胜利。
王胜利说爷爷,你干吗打我?王老炳说我们白养你了,你还不如瞎了、聋了、哑了
的好,你不应该叫王胜利,你应该叫王八蛋。王胜利说你才是王八蛋。王老炳说你
知道蔡玉珍是谁吗?王胜利说不知道。她是你妈。王老炳说,还有王家宽是你的爹。
王胜利说那这歌是在骂我,骂我们一家。爷爷,我怎么办?王老炳把烟杆一收,说
你看着办吧。
    从此后,王胜利变得沉默寡言了,他跟瞎子、聋子和哑巴,没有什么两样。



 
                                 睡觉

    送走女友费鸣,我仰八叉躺到床上。我的浑身上下现在软得像一团棉花,身体
内坚强结实英雄的那一部分,已被费鸣洗劫一空席卷而去。困倦像一只啮咬木板的
虫,开始啮咬我的肉体。一般情况下,我会在这种啮咬声中欢乐兴奋地睡去。但是
这个晚上似乎有些特别,我只是感觉到一丝困倦,困倦便随着一声长长的哈欠逃跑
了。我欲擒故纵,一次又一次想把困倦抓回来,然而我一次又一次失败了。这是我
平生第一次失眠,失眠是什么?我想失眠就是他妈的睡不着。
    打开床头灯,我看见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如果不是跟费鸣鬼混,这样的时间
我会跟我的几个哥儿们赌钱或者在那家茶馆里泡妞。我用手机给易平打电话,易平
说快过来,我们赌得正凶。我从枕巾下面拉出我的汗衫,我看见一块薄如蝉翼的红
布从枕头底下爬出来,红布的颜色和形状,使我想起我读小学时系在脖子上的红领
巾,那种三角形的红布曾经塑造我的性格。但是现在这种薄如蝉翼皱巴巴的红布不
是红领巾,它是,它是费鸣的裤衩想想走在午夜的路灯下,身着淡黄色长裙的费鸣,
竟然没穿裤权,我就想笑。我真的笑了。谁会知道她没穿裤衩呢?就像她老娘不知
道费鸣跟我睡过一样,她老娘一直以为她女儿还是处女,所以每天晚上都开着电视,
等费鸣回家。这也是我和费鸣不能过夜的直接原因.但绝对不是我失眠的理由。我
敢肯定。
    推开易平的家门,我看见易平、秦快、黄佩华、陆干波、东西他们围在桌子边
打牌。他们的头顶飘着烟雾,地板上丢满烟头,每个人都专注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扑
克,只有东西抬起头朝我笑一笑,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玩这种扑克游戏,东西是
我的师傅。一年前易平把东西拉下水,一年之后东西又把我拉下水。
    陆干波抬腕看表,从赌桌上撤下来。他把他的座位让给我。他说从晚上八点赌
到现在,他已经输掉了一千,明天还要做生意,所以不能再赌了。我知道围在桌子
边的这几个人,除了我和陆干波,他们都不太有钱。他们都是写小说的,在本市里
臭名远扬,每天晚上他们都能利用他们的聪明才智,从我和陆干波的口袋里掏到几
百块钱。而陆干波则每赌必输,输过之后走人,第二天晚上他又准时地坐在赌桌前。
他白天挣钱晚上输钱,他的钱好像流水从他的口袋里流进流出,他在水流声中体会
到快乐。
    今夜,我对赢钱或者输钱并不介意。我只想在桌子边把我的脑袋弄困,然后痛
痛快快地睡上一觉。但直玩到天色破晓,我的口袋里积满皱巴巴的钞票,我仍然没
有睡意。我突然对赌钱产生了厌恶。像是吃到了一种不适的食物,我的肚内翻江倒
海,我想吐。我对他们说不赌了。他们几乎是同时叫起来,说不行不行,你赢钱不
能走。我掏出那些皱巴巴的钞票撒到桌上,我说昔日上海滩黄金荣赢了别人的钱,
生怕输钱的想不通,还大发慈悲买一张车票把输家送走。现在我把我赢的钱全部还
给你们,我不干了我要睡觉。
    黄佩华和东西在桌子上拍了两巴掌,他们说你算什么东西,有几个奥钱就狂成
这佯。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懒腰一边从桌子旁站起来。他们对钞票不屑
一顾,他们愤愤不平地走出易平的屋门。只有易平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
在钞票里翻来翻去,眼光穿透镜片光芒万丈。他捡起两张百元的钞票,在灯光下照
了照,说这两张是我的,其余的你收回去。我拍着易平的肩膀说,还是你最真实,
东西和黄佩华他们太虚伪,他们赌一夜不就想要几个小钱吗?我最看不惯那种又想
当婊子又想要立贞节坊的人。易平嘿嘿地傻笑,把那两张钞票放进他的钱夹里。易
平说他们还要上班。
    我在易平的书房铺一张席子,然后倒头便睡。我感觉到睡意正爬上我的脑袋,
它们从远远的地方向我包抄而来,我静静地等候它们,我相信我很快就能睡去。朦
胧中,我听到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它像清晨的鸟鸣,宣布白天的到来。易平提起
话筒,开始小心地与电话里的声音聊天。尽管易平把声音压到最低,但我觉得他那
细小的声音,比大声的喧哗更具穿透力,它如一把锯子,在我的脑海里拉动。我知
道我的睡眠再次失败了。
    

    从易平小心谨慎的对话中,我知道电话的那一端,一定是易平的恋人静旗。静
旗生活在一个名叫南丹的小县城里,身材苗条,乳房和臀部极度夸张,嘴唇肥厚鲜
红。我曾经见过她几次,我知道她是一匹善于奔跑听人调教的小骡马,所以也曾经
产生过把她从易平身边勾引过来的冲动。我征求过易平的意见,问他愿不愿意把她
让出来。易平说你问静旗。静旗说我喜欢易平的小说,我喜欢小说胜过喜欢金钱。
当时,我张嘴大笑。我说也只有你这种小县城的姑娘,还在读那些一文不值的小说。
    静旗不仅喜欢读小说,她还身体力行去学习小说和电视剧里的人物。我们曾经
不只一次笑她,是本世纪最后一位淑女。她对这样的评价极为得意。每一次来南宁,
她都要易平到南丹去接她。玩过几天之后,易平又乖乖地跟在她身后,把她送回南
丹。对于有过无数次恋爱的易平来说,他能如此善待静旗,我感到不可思议。易平
在别的女人面前是老虎,在静旗面前却像一只猫。现在易平正在电话里向静旗解释,
昨天晚上没有给她打电话的原因。易平说我可以证明他昨夜没有打牌,绝对没有打
牌。静旗像一位十足的妻子,管理易平的行动。
    大约解释了半个小时,易平放下电话。他骂了一声粗话,便走进卧室睡觉。他
的头刚挨到枕边,鼾声便响亮起来。我被他的鼾声吸引,走进他的卧室。他像吃饱
喝足尝遍人间美味似的,把鼾声像音乐一样奏响。他的鼻孔、嘴巴和我长得一模一
样,但是我却奏不出他那样甜美的鼾声。我看见一丝口水,从他的嘴角随意地进出。
易平随意滑出的口水,随意躺下的姿态,都令我羡慕和嫉妒。我用两只巴掌从两个
方向拍打易平的脸部。易平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然后快速关闭继续酣睡。我继续拍
打他,大有不把他拍醒誓不罢休的决心。他终于不耐烦了,他从床上坐起来,问我
干什么?我说我们再赌一把。他说赌什么?我说赌女人,就是拿静旗和费鸣来做赌
注。
    易平扬起他宽大的右掌,不停地拍打他的后脑勺子,像是要把他的睡意拍出来。
他说好主意,其实费鸣比静鸣长得性感,她的那条大腿,白得,白得像褪毛的猪。
易平明显地兴奋起来了,他跑到客厅抓起一副扑克,又飞快地跑回卧室。他的双手
轮换着,把扑克搭来搭去。他说我发牌啦?我说发吧。说真实话,那个时刻我和易
平的心里都有些紧张,我看见他发牌的手明显抖动起来。我被我的主意弄糊涂了,
我想费鸣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费鸣的肌肉结实,费鸣的头发、乳房、大腿,
费鸣的心脏、肝肺、大肠,费鸣的绒毛。我的脑子里填满费鸣。我看见易平发牌的
手突然停住,易平两只绿莹莹的眼球瞪着我,喘息声从他嘴里急促地喷出。他说我
们,不赌了?我说赌,怎么不赌?你怕啦?静旗又不是你的妹。易平说我怕个鸟,
我只是不想跟你赌女人,我想跟你赌钱。你知道对于我来说,钱比女人更重要。我
说可以,如果我输,我给你两万。如果你输,你把静旗让给我。易平说一言为定。
我看见易平激动得双眼冒出了火花。
    这个约定于我更容易接受,因为即使我输,我也不会让出费鸣。当我和易平屏
神静气,同时翻开扑克时,我看见静旗从扑克上跳下来。我赢了,我说我可以操静
旗了。易平冷笑一声,说那要看静旗同不同意。我说放心,只要静旗到手,两万块
钱我照样给你。易平不相信地直摇头。
    我百分之两百地清楚,在这个我无法入眠的早晨,我和易平仅仅是在玩一种游
戏。这种游戏类似于东西他们的写作,类似于手淫。静旗她不是钱,她是一个可以
行走可以思考的高级动物,我赢了易平并不意味着赢得静旗。所以易平的那一声冷
笑不无道理。但是我必须不停地游戏下去,我这样做的全部原因,来自于我的失眠,
来自于我隐隐疼痛的头部。从我把女友费鸣拿来当赌注的这个早晨开始,我听到了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呐喊。
    我回到我的住处躺下,窗外的各种声音从能够进入的地方钻进来。我认真回想
我离开床铺的时间,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好像失去了时间感,我好像离开我的床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我把枕巾从头下拉出来,我看见上面长满霉点。
    躺下真好,躺下的肉体像一滩水,脑子里的那个声音随着身体的松弛而松弛,
我想现在我可以安心地睡大觉了。就这样我渐渐地接近睡眠,仿佛梦见了许多稀奇
古怪的故事,其间不乏色情描写。但随着头痛的加剧,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在做梦,
而仅仅是臆想。睡眠像一座城堡,我是城堡外徘徊的幽灵,城堡近在眼前,仿如军
事重地,大门上挂着闲人免进的招牌。
    一阵电话铃声斩断我的思路。我发现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睡觉时我只关闭
手机和BP机,却忘记拔掉电话线。铃声从半路杀出浅呤低唱,威胁我的睡眠,并且
成为隐患。我爬下床,抓起话筒,我听到费鸣的问候声。费鸣不知道我已经被失眠
折磨得头昏脑胀,在电话的那一端絮絮叨叨。她打电话并不是想要向我说什么要紧
的事,目的在于监督我的行踪。我想费鸣也许能带我进入睡眠。我叫费鸣马上到我
的房间来。费鸣说她正在为公司填一份报表,没有办法脱身。我说她的母亲心脏病
发作,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需不需要我给她的经理打个电话。费鸣说像这样
跟经理请假,已经有五六次了,态度恶劣手法拙劣。费鸣也不等我回话,便放下话
筒。我对着挂断线路后的话筒一阵乱骂。话筒里不断地响着嘟嘟嘟的声音,像是对
我谩骂的嘲讽。
    既然无法睡眠,我就得干点别的事情,我首先想到静旗。我给静旗挂了个电话,
我说你现在已经属于我了,我刚跟易平赌完,他拿你来做赌注。最后,易平手气不
好,我从他手上把你夺了过来。我的话还未说完,静旗就在电话的那边哭起来,她
说你们怎么能够这样?怎么能够这样?我趁机说了一通易平的坏话,说他不应该拿
自己心爱的人来开玩笑,既然他那么不在乎你,你又何必对他痴情,不如真的投入
我的怀抱。静旗沉默了好久,才断断续续地说过去我去南宁,都是易平来接我。我
说我不会去接你,那有强迫你的性质,我需要你自己走到我的床前。
    我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拉开门,我看见紫燕站在门框下惊讶地张着嘴,
舌头从嘴里伸出来然后又飞快地缩回去。我想她一定是被我乱七八糟的头发和疲倦
的神色吓坏了。我说你怎么来了?她说星期天。我瞥一眼墙上的挂历,确认这个日
子。星期天,费鸣还做什么报表?我对费鸣以及她的公司,产生一股强烈的仇恨。
    一般情况下,紫燕都会在星期天的上午或者中午,到我的宿舍来坐一会。她是
一所中专的学生, 今年只有十八岁。 我是在报刊零售点认识她的。那时我正在买
《足球报》,而在《足球报》的旁边,正好摆放着一沓《南宁青年报》。我看见一
位姑娘拿着《南宁青年报》,看得十分入迷,报纸挡住了她的头部。摊主说你到底
买不买?你已经快把这张报纸看完啦。姑娘不好意思地放下报纸转身欲走。我看见
报纸的第六版有一张东西的照片,旁边配发东西的简历以及一篇叫做《对某些事情
的哀叹》的随笔。我对姑娘说你喜欢这张报纸?姑娘点头。我说那你为什么不买它?
姑娘的脸一下就红了。我猜想她身上一定是没有带钱,或者是钱包被人扒了。我把
报纸塞到姑娘的手上,并且为她付了伍角钱。姑娘感激地望着我,说我叫紫燕。
    那天,我跟紫燕在马路上走了好长一段路,我指着报纸上东西的照片,说东西
是我的朋友,现在靠写一些狗屁文章混饭吃。我告诉紫燕千万别认识东西,认识他
你准倒霉。紫燕当时不解地望着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