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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时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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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满密码、帐号和一些重要的通讯地址。我抄下三个可疑的帐号,交给恒通公司经
理刘奇。刘奇像拍英雄的肩膀一样拍我的肩膀。刘奇说姚昌凡他们欠我们公司两百
多万元资金,他们正准备打官司,现在只要查出他们还有钱,就可以封他们的户头。
如果成功,我按收回资金总额的百分之三奖你。我握紧刘奇的手,并且是愈握愈紧,
我说谢谢你。
    我坐在家里等候佳音。我感到我该做的事已经全部完成,好像登山的人已经登
上山顶,应该找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来好好地歇一歇。我就这么等着,日子一天一
天地从眼皮底下溜走,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心里头仿佛烧了一把火,火势迅速蔓
延传遍周身。我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和轻松感,失眠和头痛日益加重。实在痛得难受,
我便用我的双手拔我自己的头发,几分钟拔一根,像杀鸡的人拔鸡毛。这种做法,
多少能缓解一点失眠带来的痛苦。我用全部的疼痛交换脑袋的内部疼痛。
    大约过了半个月,我期待的事情终于来到,费鸣告诉我,她被开除了,原因是
她暴露公司的帐号。恒通公司从她们公司的帐号上划走了一百五十万元资金,这对
本来负债累累的姚昌凡的公司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领不到工资的职工们,恨不
得剥掉费鸣的皮。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惊叫一声倒在地上。母亲后来告诉我,倒在地上
时我口吐白沫,样子十分吓人。我像是一位临终的老人。一直在等待远方的儿子归
来。当儿子真的来到面前,我便双目紧闭撒手人寰。我苦苦等候半个月,似乎就为
了等待这样一种结果。为了这个结果,我眼睁地像一头猎狗,警惕地注视着从我面
前走过的时间。仅仅为了这么一个结果,我竟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突然看不起
我自己。
    我被母亲、妹妹和妹夫强行送往康复疗养院。妹夫像押解犯人一样押解我。在
驰往疗养院的五公里路途上,我几次寻找机会跳车,均被妹夫铁钳似地双手牢牢地
按住。我愈是这样他们愈觉得我有进疗养院的必要。我对他们说,让我从恒通公司
刘奇的手里领到四万五千元奖金之后,再送我去疗养也不迟。妹夫说你不再耽误治
病的时间,你已经耽误不起了。至于奖金,我代你去领。我想如果妹夫领到这笔钱,
他肯定会私吞掉。
    进入康复疗养院时,我的行李遭到了一次毫无道理的检查。他们从我的皮箱里,
翻出BP机、剃须刀片和一把水果刀,他们把这些东西还给妹夫。一位穿着白大褂面
色红润的姑娘对我妹夫说,到了这里就不能跟外面联系,你们也不要来看他。一切
不利于他恢复健康的东西,你们都得带回去。
    关上皮箱,我提着它往疗养院里走,我看见铁门旁竖着一块闲人兔进的牌子。
我想现在妹夫他们都成了闲人,而我却成了大忙人。出于对他们行动的反抗,我没
有回头跟他们打招呼。我义无反顾一摇一晃地背离他们。我听到妹夫对那位脸蛋红
朴朴的姑娘告密我,妹夫说我的我的裤带上还挂着个手机。听到妹夫的告密,我撒
腿便跑。我听到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那个姑娘在追赶我。
她细碎的脚步声,像一阵虫鸣咬进我的肌肉。她追上我,撩开我的衬衣取下手机,
然后返身跑回妹夫面前。她把我的手机交给我的妹夫,妹夫满脸笑容,不停地点头
哈腰。妹夫从未用过手机,现在他趁火打劫把我的手机据为己有。
    送走妹夫、母亲和妹夫,那个姑娘跟上我。她告诉我今后有事就找她,她将对
我全面负责。我对她说如果是这样,我愿一辈子呆在疗养院里不出去。姑娘的脸双
倍地红,她从我手里接过皮箱,说你哪里像个病人。我说我根本就没有病。姑娘和
我拉开距离,她带我穿过一座拱桥,我看见一些人在小溪边垂钓,一些人在远处的
亭子里下棋、打麻将。河水很清,树木很绿,眼前的一切都他妈的爽心悦目。
    第二天早上,一位秃顶的中年男人接见我。我看见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皮严重
下垂,一看就知道他没有睡好。一个本身就没有睡好的人,要来跟我谈睡眠问题,
这无疑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转身欲走,他拉住我的衣袖。他问我想不想赌钱?我反
问他这里面也可以赌钱?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大沓牛皮纸,他说不是钱,是一种游戏,
亭于里的那些人就是拿这种纸片来赌。我看见那些切得整整齐齐的纸,和十元人民
币一般大小,上面用红色圆珠笔写满十元、百元、伍十元等字样。秃顶的中年人右
手捏着一沓纸片,在左手的手心里拍了拍,说这叫摹拟生活,我现在就瘾这个,昨
天晚上我跟几个疯子玩了一夜。我说玩真的差不多。秃顶的中年人说真的也可以,
晚上你偷偷地约几个人,到我的宿舍里干。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一只手已经搁到我
的肩膀上。他向我介绍,在疗养院里像我这种病人,可以选择几种玩法。一是钓鱼,
使心境平和;二是练气功;三是做一些重体力锻炼,然后再配以药物治疗。我对他
说药物对我不起作用,我还是练气功吧。
    经过几天的接触,我和秃顶的中年男人成了朋友。他叫卫功达,每天早上教我
练气功。他曾经是这里的病人,过去因练气功走火人魔住进疗养院。经过半年的治
疗,他彻底恢复健康。快要出院的时候,卫功达央求院长留在疗养院里。他觉得疗
养院山青水秀环境好,适宜练气功健身。院长犹豫了半天,便同意将他留下。现在
他在疗养院里教病人练气功,每月可拿到八百元工资。
    我跟卫功达打听对我全面负责的那位护士的名字。卫功达神秘地一笑,两只黄
豆般大小的眼睛转来转去,他告诉我那个护士很风骚,如果我想打她的主意的话,
他可以提供房间。那个护士前年从卫校毕业,才二十二岁,姓蒋名芮。我重重地拍
了一下卫功达的肩膀,我说老卫,我发觉你有问题。卫功达身子明显地晃动了一下。
卫功达惊叫着问我,有什么问题?我说你怎么知道蒋芮风骚?如果没有亲身体验,
你怎么知道她风骚?卫功达的脸猛然变成了茄子的颜色,他喃喃地说整个疗养院都
这么说她。
    一天晚上,我拿钱叫卫功达买了两瓶好酒,在他的宿舍里一边聊天一边喝。我
向来不胜酒力,而他则是一个酒桶子。他每喝一杯,便缠着我陪他喝,结果两人都
微微有些醉意。他说蒋芮他已经弄过了。他不仅弄蒋芮,他还弄那些女病人。那些
女病人脑子有问题,到了第二天就记不住男人的面孔。她们指着走过她们窗前的院
长和那些男病人说睡觉,昨晚我和你睡觉。她们说着下流的话,用手比划流氓的动
作。院长、医生们对女病人的行为并不在意,他们把她们的下流话和流氓的动作,
当作她们犯病的一部分内容。谁都不会相信疯子的发言。我则把我失眠的原因告诉
卫功达,我说本来我的病快要好了,结果我发现我的女朋友跟别人通奸。听你这么
一说,我感到疗养院比外面还黑暗。在这么黑暗的地方,老卫你就能安安稳稳地睡
觉,我真佩服你。
    卫功达开始跟我交流失眠的体会。他说他现在都还有失眠的毛病,每天晚上都
要脱大把大把的头发。失眠的痛苦,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别人根本看不见摸不着,
认为你身体健康。我觉得卫功达两三句话,就把失眠本质抓住了,他不愧是我的朋
友、这个晚上,我为找到知己而兴奋。这个晚上,我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上了一个好
觉。第二天醒来,我努力地搜索我能睡眠的原因。我首先想到气功的作用,其次想
到醉酒。后来我把这两个原因统统推翻。联想到失眠之后,第一次失眠是因为逛了
强盗街,找到一群和我一样在黑夜里不能睡眠的同类。那么昨夜的入眠,也一定有
这方面的因素,因为我结交了同样患失眠症的朋友卫功达,何况他还是医师。再后
来,我把这个结论也推翻了。我像发现真理一样,发觉别人能够入眠是因为他们不
去追究怎么样入眠,而我,只要一睡好觉,就不停地去追问原因。这才是我失眠的
最最根本的因素。
    和我一起早早起床,跟随卫功达练气功的九个病人中,有一个名叫周立君的胖
子。别人睡不着觉身体会愈来愈瘦,他睡不着觉身体反而愈来愈胖。卫功达悄悄告
诉我,周文君是因为贪污受贿被查处才犯毛病的。一天早晨,我们练完气功,从树
林里慢慢地往回走,河水里冒出几丝淡淡的雾气,这个老人在河边的草坪上打太极
拳。周立君低头走在我们的前面,在我的印象中,他很少说话,整天忧心忡仲思考
着怎么样才能减肥。我们走过竹林边的厕所里.周立君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定定地
瞪着墙壁上刚贴上去的一幅彩照。看了大约两秒,我发现周立君的脸色像挂上了一
层白霜,惊叫从他的嘴里飞出,他双手抱头轰然倒地。几个睡眠惺松的护士从拱桥
边哒哒地跑过来,扶起周立君,抬起他的胳膊往病房移动。周文君的双腿像折断似
地吊在地上,两只特大的球鞋在地面拖出两道痕迹,有一只球鞋还掉落在路中央。
    这张彩照贴在女厕所的入口处,是一张放大的香港歌星豹小子演唱的照片。我
猜想一定是哪位女病人喜欢豹小子,所以把它贴到厕所的墙壁上,以便人厕时观看。
凡是进疗养院的人,除我之外,他们的精神都有或多或少的毛病,他们的行为怪异
无法理解。我站在这张照片前反复地看,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这张照片为
什么能使周立君轰然倒地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负责周立君的杨大夫,在一位护士带领下,往厕所走过来。杨大夫朝那张照片
一瞥,便叫护士撕掉。照片贴得很紧,护士只撕下一小片。杨大夫说再撕,必须撕
干净。护士朝照片浇了两瓢水,然后用一根竹块轻轻地刮。我问杨大夫,为什么周
立群怕这张照片。杨大夫白我一眼,调头走开。我追上去,说我和周立君的毛病不
一样.我不怕这张照片。杨大夫说主要是豹小子头上戴的那个话筒,它看上去很像
电话。周立君害怕电话、手机、BP机,凡是一切通讯设备他都害怕。他怕与外界接
触,害怕别人知道他贪污受贿的事。在我们疗养院,是绝对看不到这些通讯设备的。
    杨大夫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疗养院里真的没有这些东西,差不多有半个月,
我没有跟外面联系了。没有联系更好,我的睡眠逐步趋于正常,心情平和精神饱满。
    但是我渐渐感觉到一点凉意。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双手紧抱在胸前,牙根
打颤双腿发抖,弯腰跟着卫功达往树林里走。树林里湿漉漉地,细雨从树叶间悉悉
作响地筛落。秋天好像降临了。我突然想吃狗肉。我一边练气功一边想吃狗肉。狗
肉的香味从我鼻孔窜进窜出。我在这种气味里不停地叫妈妈。我想我好久没见妈妈
了,已经好久没吃妈妈烧的菜了。
    就在我想念妈妈的这个傍晚,卫功达神秘兮兮地找到我。他告诉我妈妈来过好
多次,但均被挡在门外。她带来了许多我喜欢吃的东西,疗养院替我代收。妈妈认
为那些东西能够到达我的手里,其实妈妈高兴得太早了。疗养院为了安慰外面的人,
不得不收下那些食物。而疗养院又为了使病人不受外界干扰,根本不敢把那些食物
转给病人。院方害怕病人睹物思人凡心不断旧病复发。
    卫功达除了给我带来这些信息,还给我带来两封信。他左右前后看了一下,才
敢把信从他的裤兜里掏出来递给我。我看见一封信是妹夫写来的,另一封信字迹十
分陌生。我先看妹夫的信。妹夫在信中说,恒通公司的经理刘奇,拒绝付给我百分
之三的奖励,刘奇说想要钱?做梦。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通刘奇,我骂他不得好死
痛信弃义干刀万剐。妹夫的信中,详细地记录了费鸣跟易平的关系。妹夫不知道我
还在外面时,易平就跟费鸣好上了。一看到费鸣的名字,我的头就要爆炸,一股一
股的热血直往脑子里涌。我感到头重脚轻,眼前一片黑,黑了几秒钟,又才看清那
些傍晚黑的树木、房屋。我的病复发了。
    我已经丧失了再看另一封信的勇气,我把它折叠起来,塞进上衣口袋里。尽管
这样.我仍然时时惦记着它。它像外面五颜六色的世界,充满无穷无尽的诱惑。我
想或许信封里装着一个好消息。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开它,但又一次又一次告诫自
己,不要盲目冲动自寻烦恼。那封信像我童年时捏在手里的一块饼干,想吃掉它又
不舍得吃掉它。我把信交能卫功达,我说如果是好消息,你就告诉我。如果是坏消
息,你就什么也不说。
    卫功达拿着信往他的宿舍走,我身不由己地跟着他。卫功达每走一步就回一下
头,朝我发出嘘声,像赶一只癫皮狗。我如果不停止跟踪,他便站住不走。僵持一
阵时间,我终于妥协让步。我说我站在这里等你,等你的消息。卫功达跑步到达他
的宿舍,推开门,身子闪进去门迅速合起来。我等了大约五分钟,卫功达从门里笑
盈盈地走向我。卫功达说好消息,是一位姑娘写来的,姑娘说想跟你结婚。我问他
姑娘叫什么名字。他说没写名字。我说信呢?他说撕了。我双手抓住卫功达的胸口,
不停地摇动。我说你为什么骗我?卫功达满脸沉重。卫功达说你是不是认识一位叫
姚昌凡的人?我松开手,说认识。卫功达说信是姚昌凡写来的,他说他输了,你是
赢家。他的公司现在连工资都发不起,他现在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他想向你请教治
疗失眠的良方。
    我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我对卫功达说,这样才够朋友。
    今夜我从窗口看到天上挂着一轮月亮,它像一盏灯照亮我的床前。我在床上翻
来覆去,怎么睡不着。我想姚昌凡失眠了姚昌凡失眠了,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是,
是好消息为什么卫功达不让我看信?他为什么把信撕烂?其中必定有诈,卫功达再
次欺骗了我。我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溜到卫功达的宿舍。我轻轻地敲门,里面没有
动静。我叫卫功达的名字,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我料定卫功达就睡在里面,他是怕
见我才不出声的。我搬起一块石头,朝门板砸去,门板砸空一个洞。卫功达说你干
什么你,你疯了吗?门板裂开一丝缝,卫功达的脑袋长在门缝里。我强行推门而人,
卫功达挡住不让。我用头和肩使劲往里推,门打开了。我看见护士蒋芮从卫功达的
屋里披头散发地跑出来。月光下,蒋芮活像一个鬼。
    我对卫功达产生一股醋意和敌意,我甚至丧失了寻问他的兴趣。我扭头走开。
我说卫功达你他妈真流氓,卫功达说我准备跟蒋芮结婚,你管得着吗?
    今夜我渴望逃离此地。我走到大门口,看见门口灯火通明,两个保安人员笔挺
地坐在传达室里。我绕到后门,后门已经上锁。院墙有两丈多高,我上去攀越。我
爬到一棵近墙的树上,但那棵树高墙约有一米远。如果我纵身一跳,也许会跳出去,
但我一定会头破血流。我不想白白地丧命,我要活着出去找刘奇要那百分之三的奖
励,还要去报复费鸣。当然我也要找姚昌凡,看他是不是真的失眠了,问他写给我
的信是些什么内容。
    我从树杆上小心地滑到地面,我匍伏前进,慢慢靠近食堂。我看见食堂的墙壁
上挂着一把梯子。我朝梯子扔去一颗石头。一位老头突然从屋角冒出来,他拧亮手
电朝我这边扫射。我伏在草丛里,连气都不敢出。手电熄灭了,我从草丛里站起。
手电再次明亮,我被老头抓获,老头对我说,你还嫩了点。
    从此我被严加看管。我的朋友卫功达像我的警卫,寸步不离左右。我用金钱、
美女收买他,他竟然无动于衷,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晚上,我的病房门口派了一
个保安人员把守。我装睡,并且显得精神抖擞。我向院方要求出院,他们说我还不
能入眠之前,休想出院。我说我已经能够很好地睡觉了。他们全部摇头,完全一副
不信任革命同志的表情。
    一天早上,我练完气功之后,又吃了三个包子。我坐在亭子里看他们下棋。大
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看见一位卖菜的姑娘,被两位保安人员追赶。那些青菜散
乱在石板路上,姑娘的头巾也飞落在一簇冬青树顶。姑娘跑了一阵,被一位保安追
上。保安人员伸腿横扫,姑娘身体前仆。我仿佛听到姑娘牙齿碰断的声音。姑娘惊
叫着,抬起血迹斑斑的脸。她不甘示弱地朝保安踢了一脚。保安变本加利,连连踢
了姑娘四五脚,姑娘再次倒在地上。
    我们赶到冬青树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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